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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是个妞啊(完结)-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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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早看出来了,得不到星河九诀,他们还真舍不得她死。

    待她身体恢复一些元气,在敌我都不能使用法力的同等条件下,她有信心能杀出重围,现在她只要养精蓄锐就好。

    “你再不合作,我可要活活把你烧死了!”

    穆阎拿起一个酒瓶往柴枝上倒,阵阵酒香直往她鼻子里钻,冲得她喉咙痒痒的,很想喝几口解解渴。

    “想让我合作,你把酒送过来。”经过玥狐狸事件后,她的酒量莫名其妙的好了不少,喝上个半斤八两也不会醉倒。

    穆阎微愣,本想以引火烧死她威胁一下,心里并未存有希望,岂知酒气一薰,却薰服了她?

    “此话当真?”

    某朵眼一瞪,“快把酒送过来,迟了我可反悔了!”

    穆阎立马唤过一名属下,抓着一瓶酒猛往她嘴里灌去。

    咕噜几声下肚,某朵精神又来了,笑嘻嘻赞道:“好酒!”

    穆阎眉头微皱,“你先背星河九诀的第七卷我听听。”

    “怎么又绕回来了?”舔舔唇上的酒渍,某朵神情很有些不耐烦,“都说我没学过了,你怎么就是不信呢?”

    穆阎上前,恼怒地掐着她的下巴,“你敢骗我!”

    朵朵毫不畏惧地直视他阴冷的眸子,嘴角微勾,轻笑,“我有吗?绑也让你绑了,打也让你打了,还不算合作?”

    知道自己又被耍了,穆阎捏着她下巴的手不断收紧,只想就这样捏死她……可最终,他深吸一口气,慢慢松开她的下巴。

    盯着她的脸看了好半天,眸色渐渐暗沉,手指在她红肿的脸上重重摩挲,覆在她耳边轻声道:“你这张脸还真是漂亮,我真的很想试试璇霄的女人是什么滋味。你说……如果你让这里所有男人轮着上一次,璇霄还会不会喜欢你?”

    心头一震,她脸上却含着笑意,淡淡说道:“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其他的不劳你费心。”

    不愧是神凤……莫阔看着她,眼睛微微眯起,由衷在心里赞了一句。

    他从未见过那么清澈的眼睛,微微弯起的时候甚至能倾泻出一道近乎流利的风情,潇洒而放肆。

    他之前一直不明白这个女人除了容貌之外,还有何出众之处,竟能让璇霄那般冷情的男人痴爱如斯。

    直到方才,他才明白……这个女人是个真正的祸水,如此狼狈,都能把敌人迷得恍惚如入梦境。
不仅有美丽的容貌,还有一身俾睨天下的铮铮傲骨……若不是敌人,他也会对这样的女子俯首称臣吧?

    良久之后,穆阎缓缓地叹了一口气,喃喃低语,“老实说,我还真舍不得让其他人碰你。”

    一听此话,朵朵平静无波的眼里有了谨慎,之前明显是威胁,可这次……

    “全部退下!”

    穆阎一声令下,所有的修罗兵退得一干二净。

    林子里就剩下朵朵和他两个人,穆阎看着那张冷冽如雪的小脸,蓦地笑了,俯身在她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星河九诀我不要了,你乖乖伺候我几天,我就放你走好不好?我的‘功夫’不错的,绝不会比你那师傅差,试过你说不定就离不开我了。”

    “恶心!”朵朵侧过头,嫌恶地呸了一声。

    “恶心吗?”穆阎不甚在意地笑了笑,从袖袋里摸出两粒不同颜色的丹药,小心翼翼地放入掌心,“一会儿你就不会觉得我恶心了。”

    朵朵盯着在他手中来回滚动的丹药,不用想也知道东西决不可以碰!

    可穆阎已将药丸递到她唇边,“乖,吃药。”

    “去死吧你!死变态,唔唔……”下巴陡然被他擒住,掰开她的嘴将一药丸硬塞了进去。

    “嗯……”丹药入喉,朵朵有种想哭的冲动。

    “这一粒……可以将你的法力禁制一个月。”

    “唔……”又一粒药丸被他以同样的方法塞进嘴里,下巴被猛的一抬,便吞了下去。

    “而这一粒嘛……”穆阎邪笑着在她耳边低喃:“会让你在我身下欲仙欲死。”

    穆阎的话如晴天霹雳,将她炸了面目全非,四肢百骸随着丹药在体内化开,立刻燃起一股热流,接着就晕了过去。

    穆阎将不省人事的朵朵接下来,抱在怀里,兴奋得浑身都在打颤。

    ……

    惊堂木一拍,咱话分两头!

    两日前,某朵失踪,墨神医第一个察觉。

    夜幽篁三人被修罗大军绊住,璇霄为凤帝疗伤闭关,大家都脱不了身,于是墨神医便没有惊动他们,只与珍珠一道前往擎天岭。

    途中遇淩歆拦截,照面便是飞沙走石,天昏地暗,一天一夜,好一番恶战。

    墨神医胜,淩歆中毒逃逸,珍珠不知所踪。

    奈何……赶去擎天林,遍寻佳人芳踪无果。

    墨神医一路探查,追到一片法力被禁制的密林,潜伏林中的修罗蜂拥而出,将他团团围住。

    那圈子里三层外三层,气势森然,围了个水泄不通。

    墨神医仰头看天,夜色甚浓,乌云蔽月,风高森冷。

    他嘴角轻轻挽起,他的笑容很轻,宛如一层波浪,浮在清俊的脸上,但这清俊却因眸中的肃杀,而显得凌厉。

    原本圣洁温雅的男子,眼眸里是那么浓的黑,黑得看不到一丝情绪,却让众修罗莫名生出一种恐惧,这种恐惧深到让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

    猝然,只见他剑指长空,唇边浮出一道似笑非笑的弧度,磅礴杀气贯彻天地,杀气随着他的笑容,潮水一般涌出。

    他突然出手,剑气如赤芒,冲天而起,宛如天狼怒啸,赤化成一道贯天横地的火光!

    剑光所至,一芒九斩,所向披靡,冷锋过处,鲜血横飞……

    ——分割线——

    篷丘,修罗族的大本营,位于魔界与人界的交界处。

    修罗王宫,淩歆殿。

    数盏明珠镶嵌的宫灯照亮深宫大殿,一层层绣纹繁丽的云帷静垂于玉阶之间,近旁跪地宫奴的影子凝滞在巨大的玄石玉砖上,浓重而晦涩。

    万籁俱寂的长夜,四周不闻一丝响动,大殿深处忽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在这样的寂静里显得格外突兀。

    十几名已在殿前跪候了半夜的医侍未及抬头,便听到大将军詹璞的低吼:“都愣在这里干什么?公主至今毫无起色,你们还不快想办法!”

    众医侍无人敢发一言,只有为首一名容貌清秀的男子缓声禀道:“将军,墨溪的施毒之术与他的医术同样冠绝三界,我们……实在已无能为力了……”

    话音未落,詹璞便大怒,“一群废物!我要你们干什么?”

    他急速地在殿中踱步,线条冷硬的脸上神情暴戾,却难掩惊慌,“不管你们用什么法子,给我想办法!”

    那医侍沉默了片刻,再道:“禀将军,公主如今的情形,除非能请到璇霄亲自用星河九诀逼毒……”

    乍听“璇霄”两个字,詹璞仿佛是被毒蝎蛰了一下,他猛地回身,抬手便向那医侍脸上狠狠扇去。

    那医侍被打得一个趔趄,面上顿时一片红肿。

    他们这些人虽是服侍淩歆公主的医侍,在詹璞面前却与一般宫奴无二,如此打骂早已司空见惯。

    那医侍挨了一巴掌,只撑了撑身子重新跪着,敛眉垂目,再不说一句话。

    詹璞的怒斥夹杂着他困兽样的脚步,在大殿中空洞地回响:“你们是不是活够了?公主若有不测,你们全都要魂飞魄散!谁也免不了!统统给我去死!”

    众医侍神情麻木,跪于空旷的殿中像没有生命的石像,一片无底无尽的静。

    深宫冷夜,一阵风起,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乌云蔽月。

    夜,越发黑的死寂。

    漫长的黑暗,深冷的雨,掩不住人尽皆知的结果。

    公主身边男宠无数,却唯有一个詹璞深得她欢心,数百年来恩宠不断,在族中呼风唤雨,无人不避其锋芒。

    公主性命不保,第一个魂飞魄散的便是他詹璞。

    修罗王忍他至今都是看在公主的面子上,而公主毒发之时,便是他荣宠的尽头,权贵的尽头,生命的尽头!

    詹璞强自压下心中慌恐,脸色逐渐阴沉了下来,有一瞬间,目中透出狠毒的光。

    他咬牙立定,刚要回头,突然听到一个声音淡淡响起在身后,“詹将军何事如此焦躁?”

    那声音入耳清缓,殿中一瞬有风拂入,黑夜冷雨低眉顺目退却。

    宫门外,明灯下,玉阶前,一人广袖紫袍,银发如雪,碧眼含笑,负手自那夜色深处渐行渐近,姿态从容闲逸。

    身后另有一人黑衣黑袍,沉默如他的影子,步履无声,相随而行。

    詹璞心头微凉,极乐楼主娆天,正是他最头疼之人。

    公主与极乐楼结盟已久,可这个盟友却委实太危险,心思莫测,喜怒无常。

    公主与墨溪交手,他若肯施援手,公主又怎会身重剧毒,无药可解?

    娆天在此时来淩歆宫,分明是来者不善,凭自己的实力定然拦不住这魔头……想到此,詹璞生生冒出一身冷汗。

    娆天缓步入殿,风雨落于身后,在天地间形成一道细密的幕帘,不时反射出点点轻微的光芒。

    他碧眸微微一抬,含笑扫视众人,那笑容优雅恬淡,却遮不住眼底透出的冷,看向詹璞时,竟让他生生打了个寒颤。

    詹璞心下一沉,脸上却笑道:“近闻楼主身子也不大好,应好生静养才是,公主这里何劳您亲自前来?”

    娆天瞧着他,一声轻笑,“詹将军,你在害怕。”

    詹璞欠了欠身,也是一笑,“搂主何出此言?”

    娆天仰起头,微微眯眼,似乎在欣赏高悬于一旁宫灯上精美的花纹,艳丽的薄唇挽起高傲的浅弧,“你不怕吗?你的淩歆公主,捱不过今晚了。”

    詹璞浑身一震,霍然抬眼狠狠看向近在眼前的人。

    娆天眉梢轻挑,对视之间,碧绿的瞳仁犹如深不见底的幽潭,一瞬间寒意彻骨。

    詹璞冷笑,“楼主虽有此心,却未必天从人愿。公主修为高深,墨溪那点毒又怎奈何得了她?”

    娆天抿唇,闲闲微笑,“若真如此,我不介意送她一程。詹璞,你与淩歆都违反了约定,说好不对朵朵出手,你们为什么要言而无信?你说,你们是不是该死?”

    “主上,属下已控制住淩歆宫所有人。”

    那被詹璞扇了一巴掌的医侍上前,恭谨地跪至娆天身旁。

    娆天抬手,摸摸他的头,“衡羽,你果真没让本座失望……你做得很好。”

    他低声的称赞似一道清幽的山泉,悠悠流淌于冰冷的雨夜,仿佛将黑暗也悄然融化。

    那年轻医侍抬起头来,如一只驯养已久的猫儿,轻声问道:“主上,衡羽可以回极乐楼了吗?”

    望向娆天的时候,他清秀的容颜绽放出明亮的光彩。

    娆天眸中含笑,微微颌首,“这几百年委屈你了,一会子就跟本座回极乐楼吧。”

    衡羽笑了,开心得像个孩子一样,在淩歆身边潜伏几百年,终于熬出头了。主上,衡羽想伺候的主子,从来只有您……

    深夜中一道明闪划下,金蛇般的电光裂开浓重的黑云,照得殿中一片惨白。

    詹璞看着跪服在娆天脚下的衡羽,又看看殿中被毒倒的宫奴和医侍,刹那间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突然想起,衡羽原本是娆天人……几百年都养不熟,真真是该死!

    闷雷滚滚接踵而来,骤雨随风狂舞,无情地砸在宫门之上,电闪雷鸣,激得詹璞心底杀意横生,突然挥掌便往衡羽背心劈去。

    这一掌阴毒狠辣,眼看衡羽将遭毒手,一道剑影破空而至,玄光凌厉,疾射詹璞的眉心。

    詹璞猝不及防,被迫收回掌,只见两道人影电光火石般交错一处。

    不消片刻,便听一声闷哼,詹璞连退数步,同时人影一闪,一人从容退回娆天身后灯影暗处,玄衣墨剑,无声静立,似乎从未离开过。

    一切都在眨眼之间,娆天唇角淡笑如旧,衡羽仍跪于他身侧,神色安然。

    詹璞立定,直视执剑之人,冷嘲道:“弥流云,你究竟是璇霄的师侄,还是娆天养的一条狗?”

    弥流云连眼角都不曾动一下,自然也不会回答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然而周身一股冷冽的剑气迫人生畏,一切轻举妄动都为之退避。

    娆天的手指轻抚衡羽仍有些红肿的脸庞,眼底有一丝怜惜。

    他慢慢理顺了衡羽的衣襟,似有浅淡一笑,随着他眸心的收缩那笑骤作冰刃,转身间衣袖一拂,一股奇寒无比的真气直逼詹璞而去。

    詹璞浑身顿时如坠冰窖,勉力运功相抗,只觉心头气血乱窜,似有千把利刃直扎进来,剜心剔骨。

    那寒意越来越重,煞气渐浓,他惊恐挣扎,眼见再难支撑,忽地一道紫金广袖迎面扬过,逼人真气直将他甩出十几米,重重撞上殿柱,一道鲜血沿便唇角蜿蜒而下。

    娆天闭目,似竭力抑制着心中翻腾的杀意,稍后睁开眼睛,眼底锋锐已然褪去,唯余深潭般的碧色,他冷冷道:“不必如此心急想找死,待本座送走了淩歆,必让你求死也难。”

    詹璞缓过劲儿来,将心一横,咬牙狞笑道:“提醒楼主一句,那小凤凰今日恰巧落在穆阎手里,我若有不测,也定会让她生不如死!”

    娆天闻言放声长笑,忽而笑意一收,眼中满是嘲讽,“不错,朵朵是落在他手里。但你也太高估了穆阎,本座今日敢送淩歆上路,就必有万全之计,与她两败俱伤,我并没有兴趣。”

    话说间他唇角微微一勾,“墨溪乃文曲转世,又是地藏王最得意的弟子,你当他奈何不了区区一个穆阎?”

    话音刚落,突闻殿外隐约传来连续不断的惨叫声,仿佛被大雨模糊成一片似在这修罗王宫四处蔓延——正是极乐楼三十六阁主,带领数千精锐包围了修罗王宫!

    长电裂空,扫落詹璞脸上所有颜色,四周瞬间一片空白,他仿佛从来没见过似得盯着娆天,“你想做什么?你想与整个修罗王族为敌吗?公主若有不测,我们的王定将你极乐楼夷为平地!”

    娆天冷淡一笑,傲然缓声道:“你低估了墨溪,也低估了我娆天。想灭我极乐楼,等你们的王能从夜幽篁和楚涟手下逃回来再说吧。”

    他转身举步向殿内走去,“流云,好好照看詹将军,回头交给朵朵处置。衡羽,带本座去见见淩歆公主。”

    步入公主寝殿,外面急促的雨声逐渐转弱,淅淅沥沥,点点滴滴。

    大殿深处,一盏盏宫灯氤氲,宫砖之上点点幽亮,摇曳着沉寂的光影。

    衡羽将娆天引至淩歆床榻旁,便躬身退下。

    烟罗软丝帐拖曳榻前,朦朦胧胧,隐约可以看见榻上女子沉睡的容颜。

    娆天独自站在塌前,凝眸而视,眼中冷漠如霜。

    淩歆,本座警告过你,你若敢动她,就是同归于尽,本座也必定取你性命。

    你竟让詹璞将她打成重伤,本座便再也容不得你了!

    淩歆公主,这个被称为是修罗族最美丽的女子,因身重剧毒,曾经海棠般娇艳的容颜如今花残香褪,再不复往日夺目之美。

    乌云青丝半见灰白,凌乱散落于枕间,原本莹润白皙的肌肤,此时呈现出一种枯槁的黯灰色,死气布满了眉梢眼角。

    即便是聪明绝顶,即便是风华绝代,终敌不过一个“情”字。

    爱上璇霄那样的男人,有今日这般下场,无非只是早一日,晚一日。

    他心里有你,你便是宝;若没有你,你连那路边杂草都不如。

    淩歆,你这一生爱恨,一身情仇,九天黄泉,逃不掉,放不过,参不透,悟不开,看不穿……

    死,对你来说,或许也算是一种解脱。

    娆天轻声一叹,随手挥袖,数道真气沿他的指尖透入淩歆体内。

    淩歆脸上立刻泛起一阵异样的潮红,微微睁开了眼睛。

    “醒了?”

    看清榻前站着的竟是娆天,淩歆大惊,她勉力撑起身子,“詹璞!詹璞何在?”

    娆天淡声道:“詹将军并不在此,以后恐怕也不会再来。”

    淩歆斜斜撑在榻上,一双美目虽已暗淡,修罗公主的威势仍在,“娆天,你好大的胆子!谁准你进本宫寝殿来的?”

    娆天讥诮地一笑,“三界六道何处本座不敢去,你这小小寝殿又算得了什么?”

    淩歆闻言,气得浑身颤抖,“你将詹璞怎样了?”

    “放心,本座还没有杀他。”娆天直视着她,声音淡如流水,所过之处却丝缕成冰,“他不过是你身边一个低贱的男宠,即便要他的命,也要等本座送你上路再说。”

    “你敢!”淩歆怒极,不知哪来的力气,扬手便往他脸上挥扇去。

    娆天眸中冷光一现,轻易便制住了她,修长有力的手指紧紧钳着她的手腕,脸上透出冷玉般的寒意。

    他骤然发作,逼近淩歆的身前,一字一句道:“你忘记了与本座的约定,三次,你派人劫杀了朵朵三次!你想要她的命,本座还需与你客气么,又有何不敢?”

    “你……你……”淩歆气息紊乱,被这厉声质问逼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娆天额前青筋隐现,指下狠辣的力道几乎要将她整个人捏碎,眸底已泛出深冷杀意。

    “我怎么了,你觉得我真不敢对你下手?这么多年下来,我娆天是怎样的性子你应该很清楚!”

    淩歆急剧喘息,脸色已惨白如死,盯着眼前的男人,心下凄然。

    相识万余年,却从来就没有看透过他。

    万年前的上仙娆天,温文尔雅,风华俊秀,从来都带着清淡的微笑,那时候她觉得自己是有些喜欢他的。

    若是没有那个心如铁石的男人,她或许会爱上他。

    可是,他却为了另一个女人堕仙入魔。

    然后他变了,依旧会对她笑,但那笑容背后疏离的冷漠让人寒心彻骨。

    为什么她看上的男人都会爱上同一个女人,他们看那个女人时,目光温柔得让人不敢置信。

    看到娆天此时与璇霄如出一辙,深藏着憎恶的眼睛,淩歆突然仰头大笑,云锦长袖掩住唇角,笑得几乎透不过气。

    “娆天,连你也这样对我……告诉我这是为什么?难道我还不够美,还是我待你不够好?那贱丫头究竟有什么比得过我?你们为什么就是不爱我?她明明已经神魂尽散了,为什么还要复活?她什么都不用做便抢走了我所有的幸福,我岂会放过她!”

    灯光恍惚了容颜,眼前的娆天仿佛化作记忆中那青衣淡淡的男人,如丝浅笑刺得人晕眩。

    刻骨的恨意翻上心头,她杀不了那个男人,但她可以毁了他最宝贝的女人!

    “你们这些有眼无珠的蠢男人,当真以为我杀不了那水性杨花的贱人?要她死易如反掌!来人!来人啊!”

    空旷的寝殿中不见有人回应,娆天一声冷笑,将一面菱花镜送到她面前,不无嘲弄地道:“自以为天下最美的女人,却有着蛇蝎般的心肠,可惜现在你连美貌也不再有。你自己照照,你还有什么地方值得男人爱?”

    淩歆一生自负美貌,突然看到镜中憔悴不堪的女人,吓得浑身战粟了起来。

    惊恐地尖叫一声,挥手便将镜子打翻,慌乱地整理早已失去光泽的头发,目光空洞而焦灼。

    娆天冷冷看着她,弯腰将镜子捡起,把弄在指间,“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实在是这世上最令人生厌的女人。无怪璇霄宁愿应劫也不肯娶你,没有哪个男人会喜欢你这种女人。就连那詹璞,背着你也不知曾和多少女子厮混。哦,对了,你不知道吧?有人曾问他这世上最美的女人是谁,你猜他的回答是什么?是他万年前见过一面的天凰神姬——朵朵的前世。你永远都不如她,就算她轮回百世,你也不如她……”

    狂风骤起,倾盆大雨中一道道惊雷滚滚落下,震动天地,直击心头,淩歆哑声切齿,神情已见狂乱,“你胡说!不可能!他敢背叛我!他敢!”

    她的声音突然间断,一只手仍指着娆天,另一只手痉挛地握在胸前,忽而身子剧颤,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娆天面无表情地看淩歆毒发身亡,向后倒下,那面菱花镜随着他的转身,落在榻前凌乱丝锦之上,镜中幽光,一抹红罗似血。

    帷幔滑落,宫灯骤暗,夜雨如幕,一切重新陷入寂静。

    娆天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殿外铺天盖地的雨丝不时飘落在他的脸上,冰凉一片。

    他驻足于殿阶尽头,抬头看向无边无际的苍穹,温柔地呢喃道:“不要怕,我会一直守护你,伤你的人一个也不会放过……”

    敛目很轻很轻地笑了笑,他又低声自言自语:“墨溪,我这里结束了,你那边又如何?”

    我给你一个拥有她的机会,你可要好好把握。

    那些男人我一个也信不过,我只信你,相信你有总够的力量保护她。

    我把最珍贵的宝贝托付给你,你莫要让我失望才好……

    ——分割线——

    在密林尽头那间小屋醒来的时候,朵朵从没这么绝望过。(野战有伤风化,提前安排间屋子。)

    她被牢牢地绑在床上,穆阎则负手悠闲地站在床边,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而面具下那双眼睛里射出的邪恶光芒,却隐含着将要进行杀戮的兴奋。

    但是他却并不急着靠近,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诱惑她,用眼神不断地猥亵她,让她不由自主的开始轻颤。

    朵朵缩着虚软无力的身子,屏住呼吸观察他的一举一动,小腹蹿起阵阵燥热让有些恐惧。

    “怕了?”穆阔兴味盎然地摸摸自己的下巴,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副样子比刚才可爱多了?”

    朵朵戒备地看着他,不置一词。

    穆阎并不介意她的冷淡,只是轻笑一声,大手扯开自己的衣襟向后甩开,然后是中衣,里衣……

    不消片刻,一具男性躯体就这样呈现在她眼前,朵朵试着向后缩,却被身上的绳索紧紧缠住。

    昏暗的光线下,他的双眼泛着无法忽略的邪光,抬手抚上了她的脸,“你听话,我就温柔点……”

    不等他说完,朵朵抬腿就是一腿,将他踢开,“你不要过来!滚开!”

    穆阎一时不妨,被她一脚踢了个正着。

    他也不恼,看着她有些哆嗦难耐的身体,邪笑着再次欺进她,“还真是只小野猫……你还是老实点从了我吧,不然你可是会死的哦。”

    说着就向她扑了去过,朵朵吓得尖叫一声,想躲却力不从心。

    沉重的身子压在她身上,穆阎埋在她颈项间深深地嗅闻,“好香……”

    她被死死压在身下,听着他享受般的喟叹,一阵恶心,只是体内的燥热仿佛越是压制那感觉越猛烈,她身上的无力感越来越明显,就连身体也在止不住地颤抖……

    难道今天真的要毁在这里?朵朵眼里中闪过狠意,一边试着运气,一边威胁道:“警告你,你若是敢碰我,定让你不得好死!”

    穆阎不以为意,粗糙的大手在她脸上揉捏,低低笑道:“我的美人,我这是救你知道吗?”

    朵朵直想吐他一脸,咬牙道:“我宁愿死!”

    穆阎手上的动作一顿,“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我可是跟你说了,要是你老实从了我,说不准哥哥开心了还能保你一命。你要知道凌歆公主可是准备让很多人‘服侍’你,直到把你玩死,再把你光着身子扔到闹市去……”

    闻言,她心头狠狠一震,凌歆,你最好祈祷我别活着出去!

    “唔……”腹部突然一阵抽搐,她难以抑制地哼了一声。

    听着她似低吟的闷哼声,穆阎眸中精光一闪,“哎呦美人,你等不及了,哥哥这就来救你……啊!”

    朵朵狠狠一口咬住在她唇上摩挲的大手,充血的眼睛布满滔天的恨意。

    穆阎吃痛,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张嘴,把自己的手解救出来。

    入骨的牙痕,猩红的血,激得穆阎凌虐之欲暴涨。

    他将受伤的手指含入口中,添干净上面的血,接着就扇了她一记耳光,再一把揪住她的头发,用力左右摇晃,“敢咬我!你可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朵朵被摇得头晕目眩,“死变态!你给我滚开!”

    穆阎松开她的头发,边扯着她的腰带,边出言诱惑,“你就别再固执了,不然一会受罪的可是你,乖乖让哥哥疼你,你会喜欢上那种感觉的……”

    朵朵极力想挣开他的桎梏,可是她现在的那点力道无疑是在蚂蚁撼大象,身体里的燥热越来越无法忍受,她甚至发现自己的身体居然不排斥这个禽兽的碰触!

    这个认知让她直犯恶心,急得快哭出来了,难道今天真的要被这禽兽糟蹋,她松开紧咬的牙关嘶喊:“畜生滚开!嗯……”

    一声难耐的低吟溢口而出,她又死咬着下唇,想要借着那抹痛意唤回一些意识,父皇,师傅,救我,快来救我!

    外衣被他撕开,朵朵停下徒劳的挣扎,慢慢闭上眼睛,一滴绝望的泪从眼角缓缓滑落……

    “啊——”屋外突然传来一声惨叫,朵朵猛的睁眼,满怀希冀地向门口望去。

    看着她突然亮起来的眼睛,穆阎一阵嗤笑,抬手捏着她的下巴,“你在高兴什么?‘九幽锁元阵’听说过吗?有人找来又怎样,你以为你们出得去?”

    他话音刚落,一修罗兵就被从窗外“送”了进来,重重摔在床侧,脸上满是浓稠的血,死不瞑目的眼睛正好看着他们,一动不动。

    穆阎起身,不紧不慢地穿上裤子,勾着嘴角笑得狂妄。

    墨溪走进来,先是看到了**着上身的穆阎,再往床上看去,如水清眸猝然一惊,“朵朵!”

    呆滞地看着神医大人,朵朵终于忍不住掉下泪来。

    她凄楚的模样让墨溪心痛如绞,眸中瞬间翻腾出凛冽的杀意,回头看向穆阎,他唇边扬起嗜血的微笑,“很好,有胆伤她,你最后也有胆量承受后果。”

    穆阎嗤笑一声,“法力被禁制,只凭身手,谁死还不一定!”

    话音未落,他便挥掌向墨溪袭去。

    墨溪不闪不避,唇边冷笑更胜,眸中血色翻腾,一掌挥出。

    “噗——”穆阎猛地吐出一口血,随后响起骨节错位的声音清晰入耳,只是一掌,便废了他修罗之身,修为尽丧,经脉尽毁。

    墨溪不再理会在地上翻滚嘶吼的穆阎,走向朵朵,解开束缚她的金索,脱下自己的外袍将她半裸的身子裹住,“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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