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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元素-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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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和想到这些,萧桐深深地为自己是一名修真者而感到自豪,在这之前有时候他还不免为自己是一个修真者而感到有些茫然,但现在他心里充满了壮心豪情,感觉千山皆在我怀抱,四海尽在我心中。
记得小时候读书时老师曾谆谆善诱地问大家:“人生有什么意义?”但是人生其实是没有意义的,人生最大的意义在于寻找人生的意义。现在,萧桐无疑已经找到了人生的意义。他立志要将自己修炼到最高的境界,让那一场轰轰烈烈地天雷劫火去考验自己。
当然现在说这些大话还太早了,他现在只是一名元婴期的修真者,未来的修真之路还十分漫长,谁也不知道下一步要走向哪里。不过他知道,他是不会放弃的。
※※※
萧桐在认真修炼的同时,还要不厌其烦地应付身旁的许多滋扰。他首先要应付的是知知鸟。
自从上次吞食了偃修明的元婴之后,知知鸟无论是从外貌还是智力、攻击力方面都有了相当大的改变。现在的知知鸟已经与以前的样子大不一样了,黑亮的羽毛隐隐闪烁着浅金色的光芒,一双眼睛乌黑灵动好像会说话一样,尖喙和双爪好像涂了一层闪光的金粉,呈现出宝石般耀眼的光华,更让人赞叹的是它的尾巴,虽然不长,但是微微上翘的样子给人无限的遐思,使得它看起来充满了聪明俏皮、伶俐可爱的味道。知知鸟现在的攻击力也让人刮目相看,之前它的攻击力几乎可以说是零,但现在知知鸟嘴巴一张,就从喷出一束十分厉害的白色光芒出来,能将一块十分坚硬的石块打得粉碎,而它的尖喙和双爪也成了它的攻击利器,其杀伤力丝毫不比一只凶猛的秃鹫差。
而更让萧桐感到吃惊的是,知知鸟居然可以吸取天地元气。一天晚上,萧桐亲眼看见知知鸟从璇玑镜中飞出来,站立在窗户外面的树枝上,昂头张嘴地看着天上的一轮明月,过不多久,便只见一束束闪烁着光晕的天地元气飞进了知知鸟的嘴里。当时萧桐心中的震愕和惊喜真是非笔墨难以形容,他深深感到知知鸟充满了神秘和神奇,也许只有等到以后才能逐渐解开它身上全部的秘密。当然萧桐更为它感到高兴和骄傲,也为自己拥有这么一个好搭挡而感到荣幸。但是在他高兴之余,也不禁有些头痛。知知鸟现在独自跑出去玩的时间越来越久了,使得萧桐不得不担心它的安全。
有一次萧桐悄悄跟在它后面,居然看见它正在尾追一只长得十分漂亮的雌黄鹂。萧桐当时差点晕死,想不到它一只鸟居然也有廖小银一样的歪脑筋。知知鸟回来之后,萧桐质问它是不是去找女朋友了,知知鸟大叫冤枉,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去林子里找东西吃。直到萧桐搬出证据,知知鸟这才承认,并做出一幅不好意思的样子。可是到了第二天,知知鸟悄悄地又溜走了。
“恋爱是甜蜜美妙的,无论是一个人还是一只鸟,都有享受恋爱的权利……”事后,廖小银满脸兴奋在向萧桐作“总结陈辞”。
萧桐自然知道不能棒打鸳鸯,只好让知知鸟任意为之了,不过知知鸟在谈了五六天的“恋爱”之后,终于以失恋告终,究其失败原因共有三点,一是知知鸟不成熟,没有稳定的收入(靠,鸟儿也要有讲究吗?);二是知知鸟没有房子(也就是没有鸟巢,叹,鸟儿跟人一样,也不能搞特殊);三是知知鸟吃的太多,废话太多,太叫真太罗嗦(也是,男人都要惜字如金,一个‘男鸟’也应如此)。
在接下来的五六天里面,萧桐费尽口舌,念了几十首爱情诗,唱了几十首爱情歌,终于才让知知鸟从失恋的阴影里走了出来。使得萧桐深深地认识到一个真理:宁愿去劝解十名失恋的少女,也不想试着去安慰一只失恋的小鸟。
(第六集完)第七集
第一章鲸元宝珠
让萧桐更头痛的是廖小银和韩采儿。他们两人好像生来就是冤家一样,一见面不是动嘴就是动手,本来安静无事的玄天门一天到晚鸡飞狗走,没有一刻安宁。萧桐只好苦做调解人,忙着帮两人排难解纷。不过幸好廖小银有喷嚏神功,每当他打不过的时候,他立即拿出洋葱,顿时一个喷嚏打出来,吓得韩采儿只有逃跑的份。韩采儿可不依了,缠着萧桐要他教对付廖小银的方法。萧桐自然不能帮她对付廖小银,可是韩采儿不依不饶地老是缠着他,萧桐只有大叫头痛的份。他最后只好妥协,教给她一些修真法术。这些法术玩闹的成分多,实用的成分少,不过这正合了韩采儿的心意,她练习这些法术十分用心,尤其对那一套幻术十分感兴趣,她在短短的三天时间之内,居然便练成了如烟似雾术,她练成这种变幻假身的遁术之后显得十分高兴。
萧桐还惊喜地发现,廖小银的修为自从吞食赤阳金晶兽之后,已经悄无声息达到了融合期。看样子赤阳金晶兽所蕴含的能量正在悄悄地改变他。
萧桐除了自己修炼之外,十分重视其他人的修炼。他试着用玉石将通天玉简里面的东西复制了一些下来,但是通天玉简里面的内容实在是太繁杂太浩瀚了,萧桐也只能将一些基本的修真法术复制下来,送给韩采儿和廖小银,以及父亲萧正山。另外他还复制了一些高深的修真法术,送给了薛天诸。薛天诸作为一名修真者,再怎么心澄如水,都免不了对通天玉简存有一些觊觎之心,这时见萧桐如此坦诚相见,心中除了惭愧之外,就是深深的佩服,觉得眼前的这名少年行事光明磊落,光风霁月,年纪轻轻就已经颇有一派宗师的风范,不禁心里暗暗赞叹,深知萧桐今后必定会成为修真界一个了不起的人物。
到了此时,薛天诸也不再藏私,将玄天门的一些修真法术全盘拿出,与萧桐切磋起来,两人都从对方身上得到了意想不到的收获和益处。
这天早上,萧桐为了帮父亲提高修真水平,特意用灌顶大法,帮助他提升修为,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努力,萧正山的修为已经从旋照中期达到了开光初期,以后再想有什么进展就只有全靠他自己了。
萧桐看见萧正山面色红润,精神焕发,自然也是十分高兴,父子两人正在房内说话,忽然一名玄天门的弟子进来说,薛天诸有急事找他们。
萧桐和萧正山来到大厅,只见薛天诸、廖小银、韩采儿等人都在。薛天诸的脸色显得有些凝重,道:“正山,小桐,我将你们找来,是有一件要告诉你们。几天前玄天门有几名弟子去了离此两百多里的水井镇,结果他们在镇上看到了一件十分奇怪的事,连云,你将这件事情的经过告诉大家吧。”说着,望着身前的一名弟子。
“是的,门主。”这名叫连云的弟子恭声答应,十分详细地讲了起来。原来连云是与几名玄天门的弟子去外地购置物品,经过水井镇的时候,却看到了一件奇怪的事。镇上的许多十六岁以下到五岁以上的小孩都得到一种十分奇怪的病。这种病的症状是晚上做恶梦,差不多所有得病的孩子都梦到一只长相十分丑陋的妖怪在梦中追赶自己,而这些孩子一个个身体虚弱,在很短的时间内形容消瘦,食欲不振,有很多孩子都被送进了医院。
萧桐等人听完这件事,都不禁十分奇怪。
廖小银忍不住咕嘟道:“薛门主,你把我们叫来,我还以来是什么大事呢,依我看呀,那些孩子一定是近段时间看《山村老尸》、《倩女幽魂》之类的电影看多了,所以才会做恶梦……”
“喂,你知道什么呀,快闭上你的臭嘴,你不说话没人会把你当成哑巴……”韩采儿不满地白了廖小银一眼。
萧桐知道两人一吵起来又要没完没了,道:“好了,你们别吵,听薛伯伯说吧。”
薛天诸微微一顿道:“大家刚才听了连云讲的这些,恐怕在心里都会有一些疑问,有些人说不定会与小银一样,说我太小提大作了。大家还记得那只从我们这里跑出去的玄阴梦魇兽吧,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在水井镇发生的这件事极有可能就是那只玄阴梦魇兽所为……”
“啊!”几乎所有人听了他的话,都不禁大吃一惊。
“薛门主,你……你是不是在开玩笑呀,这件事怎么会与那只玄阴梦魇兽有关?它怎么会跑到水井镇去?”廖小银首先忍不住问了起来。
薛天诸道:“小银,你问好,你问的这个问题我认真想过,我其实也不愿相信水井镇的这件事与玄阴梦魇兽有关,毕竟这只玄阴梦魇兽是从我们这里逃出去的,如果外面的人因此有什么危险,我们都难逃干系。不过我仔细听了连云他们所说的事情之后,又仔细分析了一下,深信这件事确系那只玄阴梦魇兽所为,原因有二,其一水井镇虽然离此二百多里,但那里地势低洼,水势回旋,是典型的聚阴之地,玄阴梦魇兽其性也属阴,它从这里逃走的时候伤得不轻,极有可能会躲到那里去养伤;其二,玄阴梦魇兽最厉害之处是它能够在人睡觉的时候吸取人体的精元,凡是被它吸取精元的人一般都浑浑噩噩,状如梦魇,这也是它名称的来历,另外,玄阴梦魇兽吸取那些孩子身上的精元,更有利于它疗伤。”
众人听到这里,都恍然大悟。
廖小银哇哇叫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薛门主,事不宜迟,咱们快些去水井镇吧,把那只该死的玄阴梦魇兽捉回来。”
韩采儿格格笑道:“好呀,那你快去呀,不过你可要当心哟,小心自己成了玄阴梦魇兽的一顿美餐。”
廖小银气得瞪了韩采儿一眼,一时说不出话来。
薛天诸微笑道:“好啦,采儿,你就别气小银了,我看这样好了,明天一早我们就去水井镇。”
萧桐忙道:“薛伯伯,你是玄天门门主,里里外外有许多事都在等着你,要去的话还是我和小银、采儿他们去吧。”
薛天诸沉吟片刻,道:“那好吧,不过那只玄阴梦魇兽上次被我们关进净魅白玉瓶中,对我们自然十分仇恨,你们一定要格外当心。”
萧桐答应了,接着大家便分头去准备。
水井镇是个千年古镇,历史悠久,民风质朴,幽然藏于深山之中,颇似陶渊明笔下的世外桃源。在水井镇的东头有十几棵粗壮古老的柳树,每值春夏,柳树枝繁叶茂,柳荫匝地,燕子呢喃飞舞,处处呈现一派盎然生机。柳树之间有一块小房一般大小的巨石,可容几十人同时在上面坐卧。经过数百年的打磨坐卧,巨石表面光滑无比,用手抚摸,温润光滑,犹如镜面。巨石旁边有一天然泉眼,一年四季满溢盈岸,从无枯竭,名唤“水井泉”,泉水冬暖夏凉,附近百姓都喜欢饮用此水,传说常饮此水可以去病消灾。水井镇之名正是来源于此泉。
萧桐、廖小银和韩采儿三人一进水井镇,便看见这个小镇上人心慌慌,大部分的居民神情间显得十分忧虑焦急,镇上的几家医院也被患者挤满了,随时可以看见一些夫妻带着孩子四处看病求医,随便一问这些孩子的病症都与连云所说的相差无几。
萧桐特意来到一户人家,这家的孩子也是前几天才刚刚患病的,今年才八岁,脸色苍白,形容消瘦,一双眼睛大而无神,病恹恹的睡在床上。他的父母亲满脸悲凄地守在床前,显得既难过又担心。
萧桐心中不忍,便想立即为他治病,不过随即放弃了这个打算,因为他知道,就算自己能将他治好又怎样,现在这个小镇上像他这样患病的孩子少说也有几百人,自己一时间又能治好几个,目前最棘手的是尽快捉住那只玄阴梦魇兽,一方面不让它继续害人,另一方面是尽快将这些孩子们全部治愈。
三人从这户人家出来,萧桐不禁心有感触地道:“看样子我们真的要尽快将那只玄阴梦魇兽捉回去,不然的话这个小镇休想得到安宁。”
韩采儿笑道:“师父,只要有你在,咱们一定能很快将那只玄阴梦魇兽捉住的,你就放心好了。”
正说着,只见前面有许多老人拿着香纸和各种祭品向镇东面而去。三人心中奇怪,于是跟在后面。走了一会,便看见那些老人来到水井泉旁边矗立的那块“水井泉碑”前,虔诚地跪倒在地,焚香祈祷,并将各种祭品陈列在碑前,看样子是在祈祷神灵的庇佑。
萧桐、廖小银、韩采儿有些奇怪。廖小银忍不住问旁边的一位中年人:“他们这是做什么?怎么向这块石碑祈祷起来?”
那中年人奇怪地看了三人几眼,道:“你们是从外地来的吧,你们不知道,这个水井泉自古以来便传说有一个泉神,是他千百年以来保佑着我们水井镇,所以我们这个小镇才会一直以来平平安安、风调雨顺,近来我们镇上有许多孩子得了奇怪的病,这些老人都是企求泉神保佑的。”
廖小银一听,不禁差点笑了起来,道:“泉神?不是吧,山神、龙王、土地公我倒是听说过,可从来没有听说过泉神?”
他的话一出口,立即引得旁边的十几个人转头瞪着他,眼光中都充满了不满。萧桐走上前道:“小银,你说这话可有些不对了,孔圣人曾说过‘祭如在,祭神如神在’,这种祭祀的事都是随俗随情的,人们都说有,自然有一定道理的,你怎么能说没有呢?”
旁边的这些人听了萧桐的话,脸上的神情稍缓,这才不与廖小银多计较。
“小银,采儿,咱们走吧。”萧桐看见跪在地上的那些老人,望着他们斑白的头发,只觉得十分的刺目,一时不知心里是什么滋味。
三人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廖小银问道:“老大,咱们现在怎么办?”萧桐沉吟道:“我们先到这附近四处看看,我想那只玄阴梦魇兽一定匿藏在附近……”
正说着,忽然迎面一名中年妇女急匆匆地走了过来,她满脸悲凄,手里提着许多的东西,快步走来,旁边看见她的人纷纷让开。
萧桐本要离开,这时也不禁停下脚步,只见那中年妇人来到那块“水井泉碑”前,将手里的祭品放在地上,然后跪倒在地,捣蒜般砰砰地磕起头来,只一会儿的功夫那中年妇人的额头已经肿得好高了。旁边几名老人急忙将她拉住,劝解道:“惠莲嫂,你不要再这样了,再怎么说你也要保重身体,不然的话就更没有人照顾小安了。”
那中年妇人抬起头,满脸的泪水,哽咽道:“水根柏,你们不要拦我,我……我不知道我前世做了什么孽,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对待我,如果小安能苏醒过来,我情愿自己马上下去陪小安他爸爸……”她声音凄凉忧伤,旁边的人听了,都不禁摇头叹息,有些人的眼圈跟着也红了。
廖小银问旁边的一名老者道:“老伯,这位大婶是怎么了?”那老者叹道:“她叫惠莲嫂,为人十分贤惠,没有人不说她的好,三年前她丈夫得了急症死了。可是没想到今年她唯一的儿子小安又得了病,现在已经躺在床上四个多月了,所有的医生都不知道他害了什么病,这一个多月来惠莲嫂几乎天天都来这里企求泉神的保佑,唉,真不知老天爷何时能开眼,才能保佑她一家人。”
萧桐听到这里,也不禁心中感触,看见惠莲嫂悲凄的神情,不禁感同身受。正在这时,忽然一名中年人急匆匆地飞跑过来,跑到惠莲嫂的身边,叫道:“惠莲嫂,你快回来吧,福清叔请了一名道长回来,说可以将小安治好,你快回去看看。”
惠莲嫂闻言,好像被电击一样,身子一颤,整个人一下子呆住了。旁边的人忙道:“惠莲嫂,你还呆着做什么呀,快回去看看!”立即有两个上了年纪的妇女过来将她扶起来,急匆匆地往家里去。
“老大,我们要不要也去看看。”廖小银看出萧桐似乎对这件事很在意,忙问了起来。
萧桐道:“好的,我们也去看看。”三人跟着人群,一同来到惠莲嫂的家中。惠莲嫂的家在小镇的北面,共有四间砖瓦房,房墙斑驳,显得有些简陋,屋顶的瓦缝中还有一些小草在随风飘摇,给人一种萧瑟落寞的感觉。
在院子里,早已经站着几个人,其中有一名身穿道袍、满脸红光、身材稍胖的道士和一名眉目清秀的十五六岁的小道童。
惠莲嫂满脸泪水地冲进院子内,便有一名中年人迎上前来,急急地道:“惠莲嫂,你怎么才回来,你快来见过净虚道长,他今天可是专程为小安治病来的。”
惠莲嫂一听,急忙跪倒在那道士的身前,砰砰磕头道:“道长慈悲,请救我儿子一命吧,我求求你。”
那道士眯着一双眼睛,点点头道:“好说,好说,你先起来吧,只要贫道力所能及,一定尽力而为。”
“多谢道长,多谢道长。”惠莲嫂站起身来,满脸泪水的脸上已经露出几丝喜色。
那道士微微一顿道:“贫道道号净虚,本来和小徒清风在中条山清虚观静修,前段日子贫道掐指一算,便知道世间红尘扰攘,有许多未尽人事需要贫道办理,所以这才来到贵地,今日既然来了,贫道自然不会坐视不管的,先让我进去看看吧。”
惠莲嫂急忙将他请进房内,一些看热闹的人也想往里面钻,却被其他人拦住了,有人叫道:“大家不要乱钻,净虚道长要为小安治病,大家不要打扰他,都先回去吧。”
这人的话一说话,有些人便走了,但还有许多人围在屋外面。
韩采儿问萧桐道:“师父,你看那道士搞什么鬼?他是不是真的能驱魔治病呀?我们要不要进到里面去看看。”
萧桐一时间也没有看出那道士的深浅,道:“不用了,我们先看看才说吧。”站在屋外,打开搜神术,清楚地查看到屋内的一切。只见屋内的一张床上躺着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年,脸色苍白,颧骨高耸,整个人瘦得就好像一具骷髅一样。
惠莲嫂紧紧地抓住这少年的手,哽咽着道:“道长,这就是我儿子小安,他已经晕迷四个多月了,一直没醒过来,你快救救他吧……”
净虚点点头,忽然走上前来,伸手搭着小安的脉门,并仔细地查看他的脸色。整个屋内顿时安静下来,空气一下子也好像凝滞了一样。看到净虚脸上的神情越来越凝重,惠莲嫂忍不住问道:“道长,小安他……他……”
净虚道:“女施主,你儿子的情况果然十分严重,如果还不尽快救治的话,他只能再活十天。”
惠莲嫂“啊”的一声,身子乱颤,急忙道:“道长,你一定要救救小安,一定要救救他。”
站在旁边的那名中年人福清也道:“是呀,净虚道长,你神通广大,请你无论如何都要救小安一命,惠莲嫂无论如何都不能没有他。”
净虚眉头紧锁,望着床上的小安,嘴唇微动,似乎要说话,却没有说出口,神情间似乎显得十分为难。
福清忙问道:“净虚道长,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请你直言,只要我们能办到,一定尽力而为。”
净虚叹了一口气道:“不瞒两位施主说,其实这位小施主根本没有什么病……”
他的话一出口,不光令惠莲嫂和福清吃了一惊,就连站在外面倾听屋内动静的萧桐也有些吃惊。萧桐在看到小安的时候,其实早就看出小安根本不是患病,从他苍白的脸庞和虚弱的身体来看,他极有可能是被什么厉害的妖魅施下了利害的诅咒,像他的这种情形与那些被玄阴梦魇兽吸取精元的孩子差不多,但情况则要严重得多。再怎么说那些孩子暂时都不会有生命的危险,但小安此时印堂发黑,双眼发青,全身的精力已近虚耗殆尽,如果再不及时治疗,只怕性命不长了。不过净虚所说的也未免有些夸大了,萧桐也知道,像小安的这种情况是很不容易治疗的,一般的修真者根本没有这个能力。一时他不禁对净虚产生了一些怀疑。
只见惠莲嫂和福清都不禁脸上失色,一齐睁大眼睛望着净虚。就连萧桐一时也不禁将注意力放到净虚身上,想看看他到底要说些什么。
只听净虚道:“两位施主,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我想这位小施主一定是在哪里招惹了厉害的邪魅,这些邪魅一旦入体,便会吞食人体的精元和魂魄,久而久之,这位小施主必将性命难保。”
惠莲嫂一听吓呆了,颤抖着嘴唇道:“道长,请你发发慈悲,救救小安吧,我求求你。”说着,便要跪下来求他。
净虚伸手一托,不让她跪下去,道:“我救自然可以救他,只不过……只不过……”说到这里,眉头紧皱,咽住了话语。
福清忙道:“道长,你放心,只要你肯救小安,我们一定会好好报答酬谢你的。”
净虚摇摇头道:“两位施主误会我的意思了,除魔卫道、救人济世乃是我辈学道之人的职责,只是因为那只邪魅进入这位小施主的身体太久了,要将想它从体内驱走十分麻烦,贫道学术未精,也只有倚仗先师传下来的火龙珠将其驱走。”
“师父,火龙珠是祖师爷传下来的宝物,现在仅剩下一颗了,你千万不可将它拿出来。”这时那名叫清风的小道童忽然叫了起来。
净虚喝道:“徒儿,枉你跟为师学道多年,怎么到了今时今日还没有一点长进?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极度浮屠,现在人命当前,一颗火龙珠又算得了什么?你休要再多言,快将那颗火龙珠拿出来!”说着,伸出手来。
“不,我不……”清风紧紧地将背上的包袱解下来抱在怀里,急急地道:“师父,这颗火龙珠是咱们清虚观唯一的宝物了,难道你忘了,这颗火龙珠丰都市的梅日清梅施主早就说了,只要我们将火龙珠给他,他就答应帮我们将清虚观重新修建……”
惠莲嫂和福清虽然一直住在水井镇,但也知道丰都市梅日清的名字,要知道梅日清可是丰都市有名的人物,他一手创办的日清集团是当地最大的集团公司之一,每年光缴税就达几千万元,不光如此,梅日清还大做善事,每年的捐款就有几百万,就连水井镇的中心小学也是他捐款修建的。两人听清风这么一说,不禁一时呆了。
“清风,我看你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现在人命关天,你还说这些干什么?还不快将火龙珠给我,不然的话我不认你这个徒弟。”净虚听了,显得越发有气了。
清风眼中的泪水团团地直打转,抱着包袱,哽咽着却不说话。
福清忙道:“净虚道长,既然这颗火龙珠是梅老板要的,我们怎么能与他争呢,我……我们还是另想办法吧。”
惠莲嫂一听急了,张口便要说话,但嘴巴张了张,却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净虚叹道:“福施主,如果此事还有另外的办法,我也不会拿出火龙珠了,贫道的那间清虚观已有几百年的历史了,因为年久失修,现在墙体已多处出现崩塌,幸得梅日清梅施主善心大发,这才答应帮我们重整道观,贫道无以为赠,所以便答应将火龙珠赠给他。但现在这位小施主性命攸关,贫道就是再愚笨,也不能视人命如草芥,就算不能整修道观,贫道也绝不会坐视不理的。”
惠莲嫂听了,跪倒在地道:“道长,你的大恩大德我……我真不知如何报答,只要道长肯救小儿一命,我愿意帮道长重修道观。”
净虚忙扶她起来道:“女施主,这件事是贫道份内的事,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再说啦,你们孤儿寡母的渡日也不容易,贫道怎忍心让你们帮贫道重整道观。”
惠莲嫂也不说话,急忙站起身,快步走进里屋,过了一会,便从屋内拿出一个黑色的木制小盒子,道:“道长,你请看。”说着,打开盒子,顿时屋内一亮,一股白色的光芒耀眼生花,原来盒子内竟然放着一颗拇指大小的雪白色的珠子,散发着滟滟的光芒,整个房子顿时一阵明亮。
所有的人一时间都睁大了眼睛。
惠莲嫂道:“道长,这颗珠子名叫鲸元珠,是我们金家的传家之宝,只要道长能将小安救活,我愿意将这颗鲸元珠送给道长,助你们重建清虚观。”
净虚忙道:“女施主,这如何使得,贫道救人乃是天职,现在为救人而收宝物,岂不是与强盗无异了,这万万不可。”
福清忙道:“净虚道长,请你不要推辞了,这颗鲸元珠虽然是惠莲嫂的传家之宝,但与小安的性命比起来,却根本算不得什么,再说啦,这颗鲸元珠放在这里也是浪费了,如果能帮助道长重建道观也是功德一件,道长千万不要再推辞了。”
“是呀,师父,有了这颗鲸元珠,我们就能重修道观了。”就连那个小道童清风也迫不及待地叫了起来。
净虚叹了口气,合什道:“无量寿佛,罪过罪过,那贫道只好愧领了。”说着,转过头道:“清风,你将火龙珠拿出来吧。”
“是,师父。”清风连忙解开包袱,从里面取出一个正方形的木盒子,打开盒子,从里面取出一颗火红色的拇指大小的珠子。
第二章药枕疗法
萧桐在看到鲸元珠的时候,心中大吃一惊,因为他一眼就看出这颗鲸元珠乃是一颗十分珍贵的仙珠宝丹,仅是它散发出来的那一股柔韧温厚的能量气息就足可以让任何一个修真者心动不已。萧桐知道,如果哪个修真者得到这颗鲸元珠,无疑可以使自己的修为提高一个台阶。看到这里,他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想不到在这个平凡的小镇上,在这个普通的农户家中居然会有这样珍贵的宝物。
“看来谁也不能小看谁?如果不是亲眼看到,谁能相信这户人家居然会有鲸元珠?”萧桐不禁在心里嘲笑自己的浅薄,同时他更满怀期待地相看看那颗火龙珠,可是当他看到的时候,他不禁更是吃了一惊,这并不是因为这颗火龙珠更了不起,而是因为这颗所谓的火龙珠根本就算不得什么。一开始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但仔细地查看了半晌,他知道自己绝不会看错的,是的,这颗火龙珠看起来光华灼灼,散发着耀眼的光芒,但这种光芒却是轻浮游荡的,几乎没有什么内蕴,与那颗鲸元珠比起来简直有天壤之别。不光如此,这颗火龙珠应该是一颗十分普通的道家炼制的丹丸,凡是有一定炼丹水平的修真者都能炼制,如果现在让萧桐炼制的话水平也不会比它差。这种丹丸可以养神补气,凝精活脉,小安服食之后虽然可以马上苏醒过来,但其实根本不能完全将小安治愈,有可能药效过后,小安的情况会变得更加糟糕。这是因为小安体内被下的毒咒根本不能清除。
看到这些,萧桐不禁一怔,但他随即明白了净虚的用意,看来这名道士只不过想用这颗火龙珠诈取惠莲嫂的鲸元珠,看他的样子这件事必定是蓄谋已久了。想到这里,萧桐不禁更加注意净虚的一举一动,果不期然,净虚一直装作一幅宁静澹泊的样子,但他在看到鲸元珠的时候,眼光中立即流露出一股艳羡贪婪之色,但这种神色也是一闪即过,如果不是萧桐细心留意,根本不能发觉。萧桐还发觉净虚和福清偷偷地交换了一个眼色。
“难道他们两人是一伙的?”萧桐在心里暗暗想道,想到这里,他不禁心中暗暗有气:“好,今天这件事叫我碰上了,你们就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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