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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狼圣母之王子复仇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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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喊破嗓却是没用,侯俊只是眼巴巴看着不断跌落的身体,以及水里的人们拼命地挣扎,生的希望让他们不甘心就这样刚刚迈出地狱就被夺去生命。

    就在这万分危急时刻,只见那成百上千只苍鹰忽又分散开来,似有指挥作战的将领,带领一簇飞向河面,用钢钩一般有力的鹰咀叼起落水之人,腾身飞起又将他们送过木桥。另有一簇则飞向桥的两边做起了围栏,两队忽闪着翅膀的活动护栏架于桥侧,那吊桥就似长了翅膀的彩虹桥般,远望犹似翩翩欲飞蔚为壮观!

    许是苍鹰的救护让一众人群不再急躁,渐渐那混乱拥挤的场面变得舒缓开来,开始有序地走过木桥。

    那侯俊见此,从铁索上慢慢旋下身体,费了许多力气才得以挪至岸边。

    配合着鹰队指挥着人流向着洛阳城中进发,这侯俊心中欢喜,美滋滋想着:看来我中原有救,竟然能有神鹰庇护,真的是开天辟地千年难遇!

    正自心中得意,眼见岸上人流所剩无几,却听得数骑马蹄声响,连绵声声传入耳中。

    原来那三太子率领人马,见那鹰群为救众人纷纷散去,便趁此机会一声令下向着洛阳城门飞驰而来。

    只见那三千骑人马分成两队,一队千骑持弓跃马在前,一队仗戟也已跃然马上只待前锋扫除障碍冲进城中拼杀。

    只见那第一队人马拈弓搭箭瞄准群鹰,马蹄声响声音刚至,那箭雨就紧跟嗖嗖闪过。箭手各个箭法娴熟臂力无穷,射出之箭速度准星极为到位。

    待那侯俊看时已是箭雨磅礴齐齐飞来,这厮心道坏了,刚刚出口“不好。”那箭雨已至,直冲着鹰身插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只硕大的雄鹰突然发出一声长长的鸣叫,声音尖细疾速似将领一声高呼。就见所有苍鹰于空中翻起波浪,身体忽上忽下忽又一个旋转,瞬间躲过飞来箭雨,那只只箭矢便个个落空向着城墙栽去,噗噗噗噗箭头锐利可墙砖更坚,撞入墙壁皆都纷纷落下。

    见一冲未成那三太子恼怒,下令勒住已到护城河边的战马,箭队再射。这次连人带鹰一起射击,箭箭连发不得停止。

    侯俊见敌军至前箭复入弦,慌忙招呼所剩人等加快脚步。就在最后一波人群刚刚踏入吊桥,随着可怕的声音那箭雨又至。

    群鹰依然盘旋闪转躲过箭雨,但那挤做一团的柔弱人群却是一时躲闪不及,后排数人连连中箭。

    那雄鹰见此发出数声哀鸣,率领鹰群向着千骑箭手冲来。那羯军前锋刚刚复又将第三回箭矢搭与弓上,还未来的及拉弓开玄,就见鹰群已然冲至前来。

    这回苍鹰更加凶猛,见到持弓之人俯身便嘬,连同坚硬的翅膀照着额面呼打拍击。不一时的功夫就见那马上箭手丢弓弃甲抱着脑袋,捂着血肉模糊的面额口中惨叫着,有的跌落马下有的跨蹬狼窜,哭爹喊娘甚是凄厉,那马群惊惧跟着向后猛退,瞬间撞到第二队人马。

    如此一来,那后面二千骑马顿时也跟着嘶鸣咆哮起来,持戟兵士心中恐惧,一时忘记挥动手中枪戟,胡撞乱躲中整个场面乱作一团。

    见羯军大乱,那雄鹰似乎更加疯狂,忽闪着雄劲的翅膀速度越加迅捷。在它的带动下上千苍鹰战力更猛,翅膀为臂坚喙做剑,流星般连连朝着羯兽狠命嘬打,用力猛击。

    三太子见事情不妙,也再无力指挥军队,勒紧马首胯下用力,身子贴于马背。好在他的这匹战骑力大健壮犹通人性,护着主人在狂乱的马群边缘寻找空隙躲避着空中厉鹰。

    待马奔至营中,那三太子见自身已然安全抬眼望向战场,就见那如雨幕的苍鹰越发勇猛,时而俯冲时而盘旋,自家军士已是伤的伤残的残,马下之人虽未被老鹰嘬死也已被团马轧死,三千骑士似无头苍蝇拧成乱麻左跌右撞没了方向。

    约莫一寸沙漏之时,就见有骑士勒马缓缓于乱团中分出,那马上之人回神定睛认清方向冲着三太子这边仓皇跑回。

    见无数战马陆续向着营中逃去,那硕大头鹰不肯放过,带领数十苍鹰冲着马奔的方向飞来。飞来苍鹰正待向着逃兵头上攻击,那三太子见机抽出背后弓箭,瞄准那只雄鹰颈首嗖的一箭迅速放出……
第二十六回箭入鹰腹惊魂定 复返羯营单于醒
    可怜那只雄鹰正全神贯注冲向逃跑羯军,没有提防暗中射来的一箭。就听得一声痛苦的鸣叫那只厉箭偏过鹰喉,直直插入雄鹰肚腹。

    箭头向前鹰迎面俯冲,射入的力量更是增加了一倍,瞬间那雄鹰扑愣起翅膀身体侧向一边,羽毛呼呼随风飘落无数,眼看着硕大一只战鹰失去平衡就要落下地来。

    看到鹰首受伤,群鹰立刻停下战斗围成重重数圈将雄鹰托起,向着远方飞去。

    再道那侯俊,见后排数人中箭,正自惊慌,害怕箭雨复至,便急急忙忙招呼众人加快脚步。却又见鹰群冲着羯军冲去,心下明白那箭手已无暇顾及此处,便又招呼前面众人返回,拖起后面受伤之人。

    终于所有族人跨过木桥,那侯俊见危险解除欲要反身回岸,却不想吊桥一边已是徐徐升起。

    这侯俊心道还有使命在身千万不可进城,见此立马运足脚力,飞快向着桥端奔去。

    待奔至桥端那木桥已经吊起半丈有余,侯俊心下慌张足下收脚不得,不及多想便于正缓缓直立而起的桥边奋身向岸边跳去。

    却未成想那侯俊纵身一跃,两只长腿慌乱中胡乱摇摆开来,看时他哪里是在向前冲跨而是直直地向着水中跳下。

    在这眼看就要落入水中的一刻,一只苍鹰发现情况危急,一个俯冲于空中落下,就在侯俊这厮双足刚刚沾到水面的一刻,那苍鹰迅疾叼住他的后襟将他拖起,飞身稳稳返回地面。那侯俊刚刚站稳就见鹰群围成数圈向着远方飞去,那只救命的苍鹰拍拍翅膀也跟随一同飞去。

    定了定险些飞走的魂魄,侯俊向着羯军营帐走去。绕过狼藉不堪人马尸横的战场,来到后营。

    这后营之中就见三太子正指挥着蹙头耷脑的手下兵将清点武器人数,命令一队兵士前去打扫战场。待那兵士将领回营,三太子正欲牵马离开,一直虎视眈眈旁观这场战斗的四太子怒目上前,拦住三太子去路。

    “为何违抗父皇旨令,擅自领兵欲夺洛阳,你是何等居心?”说着那四太子两眼紧盯三太子面颊,手握佩剑恨不得将他这位同胞哥哥一剑劈成两半。

    三太子心虚牵着马匹见躲闪不过,心中想着辩解理由,两眼闪烁边想边说道“皇弟,你有所不知……我等几十万大军驻扎于此,只是粮草每日里就需消耗无数,倘若果真失了那些羊人,而父皇又身患重病,如若再耽搁数日不得入城,那我等岂不坐以待毙。今日里洛阳城开恰好是攻城最好时机,愚兄便自作主张想到若攻进城去,不费吹灰之力还给父皇一个天下坐了,岂不美哉?我大军也可不必再为粮草发愁。”

    “哼!”四太子听三太子一番言论甚是不屑,心道:你是何等居心当我不知?只是你竟有如此能耐可以私自调动三千铁骑?但口中却不得说破“照你这样说来还是为父皇着想的了?倘若那中原侉人于乱军中被杀,那父皇病患该当如何?还说什么做不做天下?”

    三太子滴溜着小眼正想再说什么,那侯俊已迈着大步走上前来“幸亏俺命大不曾让你那乱箭刺穿脑门,否则连同大单于的命也是呜呼了的。不是俺吹的牛皮大,在这世上还就俺一人能救你家那贼王性命。”

    说着侯俊面向四太子“我等一同回元帅帐中再做道理罢,最好连同你这皇兄一起前往。”侯俊拿眼瞅瞅牵着马似要逃避的三太子,见那狼狈失落的样子再不似先前那等傲慢不屑。

    待三人来至单于帐中,就见那十分虚弱的大单于紧闭双目神智似乎已是不清,满嘴里说着胡话就如孩童般不时还嘻嘻憨笑几声。

    帐中之人见二位太子连同侯俊回来,赶忙上前施礼并七嘴八舌要求侯俊速速与大单于诊治。七太子上前“就请先生抓紧医治。”

    侯俊走至前来轻哼一声,似是对着满账之人又似自言道“俺就看在这老贼王下令放了那些可怜人的份上将他治好,只不过适才那偷袭的下三滥行径让爷爷俺差点丢了性命,等老贼王醒来俺还得要个道理。”说着又装模作样将手搭于大单于脉搏。

    听侯俊刚刚如此一说,三太子脸上有些不太好看,心下慌张只怕大单于醒来此事定要追究,正要趁大家精力放于那医患身上时悄悄溜出账去。

    那三太子刚待躬身缩背向帐外倒去,却偏偏四太子眼尖“皇兄这是要退向哪去?父皇病重众人皆在此等候,皇兄还是不要离开的好。”说时斜眼撇嘴心中似是不住地冷笑。

    片刻时候,那侯俊极像是摸透了病人的病因,将手拿开故作十分明了的样子说道“大单于此症乃是急火攻心,气血上行瘀滞头脑而成疾患,医来甚是简单……呵呵……还是需要麻烦各位贵族王爷将军献出精血,待大单于服下自然康复。”

    此话一出那几位站立一旁的老郎中们只是面面相觑,却也不敢插言。

    那些将军王爷听说此语各个又将眼珠瞪起,甚至高喊“这是怎个医法,前回献血此回仍旧献血,如此医治甚是荒唐。”还有些大叫“狗屁郎中,就会宰人不成。”

    侯俊不慌不忙只是冷笑“不献也罢,这老贼王还真是可怜,平时富贵荣华地养着你等,可这关键时候却是无人肯相救的了。”

    “呸。”就听人群之中传来骂声“娘的,只知满嘴里喷粪,谁说关键时候无人相救?来,就先取我的血罢,待我取完你们各个来取。”就见一大汉将军走上前来指着在座的每人,粗声大气地说道。说完取一匕首划破手指将血滴入碗内

    侯俊心下好笑,等到众人皆将精血取完,侍卫将掺入清水的血碗递给他,便见他在怀中掏出那包剩下的粉末,嘴中嘟囔面露不舍“可惜了俺这特意留出来的珍稀之物,唉,罢了!就让俺侯俊舍一回私心做一回善人罢。”又自言自语道“只恨救的是这吃人的老贼王!”再不舍得,那粉末也被缓缓地倒入血水。

    侯俊的自语令满账之人怒目而视。

    等那血水灌入大单于腹中,只片刻时候就听那单于腹中顶出一股气来,随着哈赤哈赤的喘息之音,大单于慢慢将眼睛睁开。
第二十七回手足无情井落石 兽营礼遇获关牒
    那大单于睁开双目,身子向前探了探,脸上现出十分木讷的表情。一众人等皆向前凑去,有几个声音试探地询问“大单于,你感觉好些了吗?”

    就听大单于嘴里突然爆出一声吐呐之音,但这声音绝不似人能发出,声音低沉但是极其洪亮,由近及远带着可以撼动巨石的力量,站于他面前之人只要是一条直线而立,皆被那声音所触,踉踉跄跄似被什么推搡了一下。

    人们正自纳闷,就见那单于眼中突然变了颜色,一开始黑色的瞳仁渐渐变成绿色,不一会儿的功夫那绿色瞬间变作蓝色,而后那蓝色忽地一下成为红色,这黑绿兰红交替变化,那眼中又极像是想要喷出火来,但是努了努力终究没有得成。

    所有人看得惊奇都将目光转向侯俊,可这侯俊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下甚是疑惑。但这厮心想管它如何,上去就是一掌拍与单于左肩,嘴中大叫“老贼王醒一醒罢。”

    这掌倒是管用,那老单于一个激灵晃了晃脑袋竟然突地醒了过来。

    见那单于醒来一众人等赶忙施礼问安,大单于左右看看嘴中狂喊“可憋屈死了,”见众人围着自己有些怒道“都回座位坐了,多留些空间出来,本王好呼气畅快一些。”

    众人听命纷纷向各自座位坐了。

    三位太子上前一起躬身施礼“恭贺父皇身体康健,愿父皇长寿万年。”

    施礼完毕四太子禀道“父皇,王儿有事要禀……”

    那单于摆摆手“本王甚感腹中饥饿,快快传上膳来,待用过膳食一切事情再行发落。”

    确是天色不早侍卫清点人数,赶忙下去传膳。

    侯俊知那贼王古怪此时也不便讨扰,便也跟随众人一同专等膳食上来用完再说。那贼王心中也自是明白救他之人,只是拿眼斜睨一下侯俊却也没有吱声。

    待用膳完毕,四太子迫不及待上前道“父皇,王儿有事启禀。”

    “有事速速说来。”大单于有些不耐烦道。

    “是。”四太子答应一声,紧接便是很用心很热忱地将今日午后所发生之事讲述一遍。待提及鹰群救人洛阳城开三太子私自调拨三千铁骑欲攻洛阳,后又如何败下阵来,损兵折将之情景数量更是添油加醋栩栩如生地描绘一番,话中不无人为因素添加其中。

    听四太子如此一说那三太子再坐不住身,慌慌张张上前,正要为自己辩解,却不想大单于一声怒喝“将这胆大妄为的狂徒收缴了统兵之权,连同骑兵营都尉暂先押入地牢听候发落。”

    一旁侍卫得令,不由分说将三太子身上兵符收缴,羁押着带出账去。那三太子哪里甘心,边往外走边口中大喊“父皇,王儿冤枉啊!”可这青头兽面的大单于哪里肯听。

    侯俊见此心中暗道:这同胞兄弟哪里还有手足之情?看来这羯兽还真地是虎豹兽心不假。

    见那三太子被拖出账去侯俊起身,但还未及开口说就听大单于道“这位中原壮士,看在你救了本王一命份上就不再计较那封信中辱骂之词,且赏你盘缠回你故里去吧。”说完眼也不看侯俊,喊道“来人,去取……”

    侯俊心中鄙弃心道:奶奶的真地抠门,哪怕说个百金千金也罢,说什么只赏盘缠,啊呸!

    于是喊道“慢着。”说着就见这厮迈前几步背剪双手,口气悠然自得地说道“你这老贼王甚是不知好歹。”就见那大单于瞪起铜眼。

    侯俊不管,继续说道“你未见今日里狂风怒吼神鹰来战,收箭救人只为我中原。而你大单于之病也只有爷爷俺这中原之人可以医得,而且你等兽军丧失人性,所谓那当做粮草之羊人也如数逃离。此种种已经表明俺西昌帝国气数未尽,你等兽军要想霸占中原,现如今还是痴人说梦罢了。”这侯俊一口气尽数羯军晦气,只把一账之人气得嗷嗷乱叫,窃窃私语。

    可那老贼王却也无法,忍气吞声道“你待怎样?”

    侯俊笑笑“来时俺家…王爷嘱咐小的一定要让大单于将信看完,待俺拿到回信才可返乡复命。”……“其实那信中所言全为如何帮助尔等,大单于若是只看得一行半段,那可是尔等的损失,你可要好自斟酌。”

    说完侯俊坐回椅中心道:奶奶地,这装模作样还真如游戏一般,过瘾,哈哈!

    那大单于圆瞪铜目冲着侍卫吼道“将那封信复拿来我看!”

    侍卫乖乖进到内室不一会儿将信取出。

    大单于将信接过,强忍着复又看一遍前面秽语,继续往下看去。待看到下面,却不想这大单于两眼放光面容上渐渐露出欣喜。

    直到那单于将信阅完,竟然哈哈大笑起来“这位中原先生,未成想你家王爷还真是用心良苦。虽然此信起首历数本王不是,说什么惹怒苍天神佛…。。但是这信尾倒是真心诚意可见一斑,再者信中所言也为不虚,确有天怒神怨之嫌,好在我军已将中原羊人送回。也罢,本王就接受你家王爷好意,现回信一封由你带回,切不可耽搁了,哈哈哈哈。”说完大单于命人取过纸笔疾书一封,完毕连同过关文牒一同交于侯俊,并命人取出百银以作谢资。

    这侯俊心中大喜:虽只有百银,也勉强得过,算俺侯俊没有白白受苦,哈哈。

    如此一来满账将军王爷甚感奇怪却又不敢冒然询问,他们都已习惯了单于性情,说一不二喜怒无常。

    见天色不早侯俊告辞,单于安排侍卫送出。待那侯俊出营大单于才将信中所说告知众将,并安排接应诸事,暂且不提。

    侯俊那厮揣好银两文牒复信出得营来,又是一溜飞奔,只片刻时间便来到黄河岸边,待到黄河岸边已近黄昏。

    黄河守军见那中原高手重又返回,慌忙将其拦住,用戟顶住侯俊前身后背,一人前去禀报都尉。

    那大都尉到来心中仍存胆怯,不敢贸然下令捉拿,正在犹豫就见那侯俊不慌不忙掏出通关文牒“将你等臭戟给爷爷俺拿开,可看好了这是你家大单于给爷爷俺开得通关文牒,还不速速备上船来送爷爷俺过河?”

    大都尉将顶住侯俊的兵士喝开,接过他手中文牒,看过确实不假。
第二十八回返乡林中遇古怪 瑞奴得信心中喜
    那都尉看过文牒确实不假,于是一声令下“速备船只送壮士过河。”心下庆幸:此事这样反倒极好。

    过了黄河侯俊弃船上岸,撒开脚丫飞奔起来。又是一溜青烟闪过,只片刻时间就见一片阔大树林挡在前面。本来那侯俊有小王爷神咒在身是不怕森林虎豹挡道的,可这侯俊见那林中隐隐绰绰像是无数人影晃动,倒不似来时情景,便留了心眼慢下脚步。

    小心来至林中,那侯俊刚刚置身其中就见黑压压许多污垢散发之物,却不知是人是鬼。虽说这侯俊胆量不似先前,但此时天空已渐渐暗下,乍一进入树林就如同进入黑夜无二,鬼神魂魄还是会让他吓破苦胆。

    就听侯俊哆哆嗦嗦大叫“鬼爷爷鬼奶奶饶命。”一边说一边拼命向林外退去。

    还未待那厮退至林边,忽然一声大叫“乡亲们莫要害怕,是咱那恩公到来了!”这声呼喊,声音里明显带着意外的惊喜。

    侯俊一惊,这声呼叫一字一音他倒是听得清清楚楚,赶紧站住脚步,借着透进树林的一丝余晖仔细向前观望。

    前面几人用手捋捋遮面的长发,干枯的蜡脸冲他轻轻一笑。这一笑侯俊才看得清楚这哪里是鬼,而是他今日里救下的那许多充作羊人的可怜族人。

    只不过此时在这林中,这许多黑压压披头散发垢面污衣之人,不细看来还真就似那冤魂鬼魄一般。

    惊魂初定,侯俊长长吐出一口气来“还好,俺还以为遇到群鬼,三魂没了两魂。”

    侯俊问道“一日时间咋才逃至此处?此离黄河不过二里之遥。”

    一位妇人回道“恩公不知,今日里我等过了黄河慌慌张张往前逃命,可那羯军兽人怎可放过我等,不大会的功夫就见许多兽军坐船过得河来。我等人多身体又是虚弱逃得极慢,才刚刚到这林中那兽军就已赶至。乡亲们正自叹命薄,定是会被捉回仍做那羊人无疑了,却万没想到一阵黑烟忽地铺天盖地降下,只缠着那些兽军不放,使得那兽军不得入林,我等才得以保住性命,待那兽军退回可是我等却也再不敢出这树林半步。”

    “原来如此,可只在这林中躲藏却也不是办法。你等这一日里可有吃食?本就虚弱如若再苦挨几日,就是不被羯军掳去也会活活饿死,这可如何是好?”侯俊竟从心里关心起这些同胞之人,这可是在坞堡未有过之事,就连他自己都觉纳闷。

    那妇人回答“这树林之中倒是野果草根丰富,比在兽营之中还强上数倍。撑上几日应该无妨,只是将来该当如何我等实是不知!”说完这妇人苦叹一声,似有千愁万恨。她这一叹就听许多人跟着哀叹哭泣起来。

    侯俊思衬片刻“既是能够撑上几日,俺看不如你等就在此处等待,想那黑雾定是神仙护佑。”这侯俊想起鹰群之事想到必是此节“如不出此林那羯兽必不敢来犯,等俺速回坞堡将此事报与俺家王爷,寻一个解救法子再做道理罢。”

    实是不敢耽搁,侯俊嘱咐好众乡亲欲要告辞,众人只是恋恋不舍。这侯俊穿过人群正待迈开双腿,忽地一点亮光闪过,绿蓝红黑如火焰交替,正似白日里大单于眼中情景。

    这侯俊心下一惊走至那人面前,就见此人昏昏噩噩虚弱至极,侯俊用手拍肩,那人也是一个激灵猛醒,但身体似乎元气甚弱。

    侯俊也不知这是何故,便嘱咐了众人好生看待与他,弄些吃食溪水,尽量将身体调理周全,众人答应。于是这侯俊拔起双腿一溜青烟出林不见了踪影。

    终于天已破晓,功劳在身的侯俊顺利回至家乡,站在自家坞堡门前,这侯俊长舒一口气息,痛痛快快大摇大摆冲着高墙大喊“城上之人可否看到俺侯俊侯快腿顺利返回?速速将城门打开,有功劳汇报王爷小王爷。”

    连喊数声却不见人回答,侯俊气恼“墙上之人耳朵聋了不成?没有看到俺侯快腿返回?”

    依旧没有声音,侯俊纳闷这城中为何如此寂静?正自纳闷就见高墙之上放下一只吊篮。见此情景这厮才恍然大悟,走时守城军士向他讲过进城规矩,是自己一时兴奋却忘了此事。

    那侯俊走至前去手抓吊篮,将篮绳下噔三下,接着又是左甩三回,完毕就等着城上回答。

    只一会就见那吊篮被向上提了二提,侯俊明白心中不悦“奶奶地,这是让俺坐此吊篮入城,不舍得将城门向俺开启。”原来这向上二下是叫人坐篮而入,如若是向上三下则表明城门开启相迎。这侯俊自持功劳在身,因而心中不悦,一边嘟囔一边缩身迈进篮中。

    将就进得城中,城上之人有认得这侯快腿的,少不了调侃几句,那侯俊只是不理,飞速向城内奔去。这侯俊先找一面食小摊填饱肚子,紧接又急匆匆向祖氏军营前去。

    待那侯俊进得营中,就见似乎已与前日不同,营旗高悬随风飘扬,兵士各个容光焕发,精神振作。

    有士兵向元帅营中通报了,那侯俊惦着小步乐呵呵飞身进账。

    进得账来,只见王爷小王爷坐于前阶高椅,帐中却无他人。

    侯俊附身拜了,正自高兴喜滋滋笑脸向前,但听小王爷一声高呼“下面侯俊递上关牒复信,即刻出账。”

    侯俊一愣刚要出声问话,老王爷一声令下“来人,带这侯俊出账更衣。”

    老王爷话一出口,侯俊也就将到嘴边问题咽下,心想可能是二位王爷见俺辛苦,让俺先行歇息也未可知,想着也就心中高兴乐得接受。

    侍卫进账领命,带着侯俊往帐外就走,侯俊急忙于胸前掏出大单于所书信件、通关文牒,躬身交于小王爷便笑嘻嘻地转身跟随侍卫出账走去。瑞奴趁人不备将手一摆,那侯俊身上珠光散落,他人不觉。

    待那侯俊出账,小王爷将文牒放入胸前,复信展开看了,阅毕咯咯笑出声来,看那手舞足蹈模样还真是天真无邪。老王爷见此似被感染,笑问道“我儿可是所谋之事成矣?”

    瑞奴将信递给父王“这侯俊还真的是关键时候临危不惧,如此重任却也办的滴水不漏,本应嘉奖但这厮性情乖张,极易飘然自得,还是不奖的罢。”说完正自脸上笑容灿烂,就听王爷一声大笑。
第二十九回无奈换衣入军王爷父子观龙阵
    老王爷将信看了不住地点头,哈哈大笑着说道“我儿此谋看来顾虑已然全无。但不知这侯俊平日里不学无术,一不识字二练不得武功,能入那样的虎穴已是难得,却又能说得羯军单于将我那许多族人放生,真乃奇迹,奇迹!”

    “此等事情全在勇气智慧当中,可见那侯俊心中定是抱有同情无畏之心罢了。既是我等目的已成,爹爹也不必猜测过多。”瑞奴心道:这侯俊在不知情的境况下,而有同情之心将族人救出,免了我军后顾之忧,堪称得勇猛二字,孺子可教矣!不禁心下欢喜。

    父子二人正谈笑间,就见一兵士掀帘而入。那兵士身长八尺两肩削瘦,尖脸圆耳面皮白棕。着一身银色战袍银色扎袖,披一件灰色坎肩,中间黄绸带子系了,灰色棉巾包头,身下松软黑裤,脚蹬黑色软靴,虽说不上伟岸轩昂却也精神抖擞。

    那兵士不是别人正是立功回乡的侯俊。

    只见他进得账来,脸上带着几分尴尬,单手点地拜过元帅,却又用手挠挠脖颈,傻笑道“王爷、小王爷,看俺这身打扮,是不是…与俺不甚合适?”

    老王爷立起身来,上前几步反剪双手来回打量一番,哈哈大笑“你这猴头,如此装扮上身还真似换了一人,再不似先前那吊当气质,果然有了些英雄气概。”说完笑着回椅中坐了,侯俊只得连连点头称是。

    瑞奴故作严肃大声说道“你这侯俊不识好歹,怎个与你不甚合适,废话少说速将入敌营前后经历捡重要的讲来。”

    侯俊口中称是,于是从黄河边上讲起。只讲的是云里雾间,流水行云,飞瀑狂溅。

    就听那侯俊讲道:黄河边上那敌军大都蔚如何被他挟持,救出族人;那苍鹰威猛如何遮天闭雾击退敌军神鹫骑兵;他侯俊又是如何英武神勇,要求羯兽单于放生大批族人;于吊桥之上又是如何不畏落水危险,组织众人勇入洛阳城中;还有那不畏艰险奋身跃下正在升起的吊桥;以及如何拿到大单于所书回信与通关文牒;还有羯兽三太子如何被那四太子说入地窖……那侯俊发挥口中功夫条条道道片片刻刻,满口里道着自家英武气概,直说的是天昏地暗,听者昏昏欲睡。而那银两之事却是只字未提。

    侯俊一气讲完,就见那老王爷听得是稀里糊涂莫名其妙,拿着眼睛直直盯着侯俊观望“儿啊,听这侯俊不是在梦中的罢。”

    瑞奴笑笑“父王,这侯俊向来有着吹嘘之好,你我就当捧场听众罢了,不必认真。”

    侯俊听小王爷如此不屑刚要争辩,就听那瑞奴又道“在敌营有没有发现古怪迹象?”

    侯俊略一思衬,猛地想起什么“小王爷,就是一条,那大单于醒来之前眼中黑蓝绿红相互变化犹要喷出火来,是俺上去一掌才将他唤醒,醒来却也未有它事。奇怪的是在俺返回途中,在那树林之中碰到黄河岸边解救出的族人当中,也有一人看似十分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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