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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雄包围-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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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第一次,被自己最重视的妹妹挂断电话。
那种感觉很不是滋味,彷佛心里头有什麽东西,随着断讯的刹那一同崩落了,自此留下一个无法填补的空缺。
用个再简单不过的形容,那就是难过,胸口阵阵刺痛的难过。
郑冽,向来都是十分顺从於他,就算嘴巴上会抱怨个几句,最後还是会照着他这哥哥的主意去做,一直以来是他最听话也最疼爱的妹妹。
然而,这次却用坚决的口吻、强烈手段来表达对他的不谅解。
他虽然能够明了对方的愤怒,但如此受伤的感受还是头一次,他想这恐怕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平复吧……不,他在想什麽?
比起自己,郑冽所受到的伤害更大不是吗?
他所投下的震撼弹,可是一颗埋伏了二十几年的地雷,因为自己的疏忽而终究引爆、重伤了郑冽对他的信任啊。
但是,他又何尝希望如此?
若不是为了那个目的,他也不会苦苦隐瞒,更不会牺牲陪在郑冽身边的时间,他明明是比谁都还想要独占着郑冽——
「不行,不能再让这种丑陋的想法涌上心头……」
强硬地打断原先要持续下去的思绪,郑烈一手撑住自己的额头,皱着眉头的他状似十分煎熬。
「现在的我,既然选择了这条明知难走的路,就非得咬牙走下去才行……不然,我所付出的一切可就平白浪费了。」
郑烈摇了摇头,语气表情逐渐恢复成平时的模样,那副总让郑冽嫌弃的吊儿郎当。
他抹了抹脸,这举动意味着下定决心,现在的他只能往前走、无法再回头。
将随身通讯器收回裤袋中,同时一并把对郑冽的内咎暂时收起,重新振作後的郑烈提起脚、迈开步伐,前往他心中早已预订的目的地。
这里是西科特,郑烈目前所位在的地方,是一间西科特境内最具声望的顶尖大学。
他一身法兰绒质地的红黑格纹衬衫,搭配着合身的黑灰色牛仔裤,以轻便中又带点正式的装扮来到这所大学。
即使他有些岁数,有着一张出众外表和模特体态的他,加上今天这种率性的穿搭,游走在校园之内仍旧十分引人注目,看起来就像个刚接受大学洗礼、如沐春风的新鲜人而已。
「快看快看,那个人是新来的学生吗?他长得好俊俏哦!」
「噢,以前没见过他呢,看他走往考古学系的教学大楼……我们学校的考古学系什麽时候出帅哥了?」
与郑烈擦身而过的两名女学生,一见到郑烈的容貌就像被爱神射中心脏,立刻难掩兴奋地窃窃私语、殷切的目光追随郑烈而去。
也非刻意去听取别人的谈话,只是经过军校训练的好听力,让郑烈不经意地就能听见他人的对谈。
但他早已习惯,特别是异性对他的爱慕议论和视线,对他而言不过是家常便饭。
虽然,他常利用自己得天独厚的俊秀外表,掳获无数女性的芳心。然而,在他的心中仍留有遗憾,这似乎是他今生都无法达成的愿望。
他常在想,要是也能够凭着这张脸蛋,将郑冽的目光永远扣留在他身上、眼底除了自己再也没有其他人……
那该有多好?
「不不不,郑烈你不能再有这种想法,难道你是听不懂自己说的话吗?」
再次意识到自己对於郑冽强烈的独占欲,郑烈赶紧摇了摇头、低声告诫自己不能再放纵下去。
因此他总是很羡慕,甚至是有些嫉妒,此时此刻能够待在郑冽身边、无所顾忌地吸引郑冽目光的那些人——
尤其是紫王。
他是了解郑冽的,能够让她这麽奋不顾身的对象,除了他这个哥哥以外,紫王还是第一人。
因此,他还真是看紫王越来越不顺眼。紫王这该死的家伙,也许总有一天会从他身边抢走最重视的妹妹。
尽管如此,他还是要感谢紫王,因为只要有他待在郑冽身旁,他就用不着担心郑冽的安危。
因为他深信,对於郑冽,紫王重视的程度绝对与他不分上下。
假使,今後再也无法回到郑冽的身边……至少有紫王,也许还有虎骁和苍鹰等人,能够让他安心的将郑冽托付於他们。
思至此,郑烈不禁阖上双眼,嘴角是一抹浅浅淡淡,却让人无法忽视的苦涩微笑。
尽管如此,他还是没有停下向前的脚步,一步步走往下一个等待自己的漩涡。
最後,他停驻在一扇贴满布告和文件的门前,即将举手叩门时,郑烈悬在半空中的手却迟疑了。
他很清楚,一旦踏进这扇门,未来无论如何他都再也不能往回走。
即使从此之後,更无立场陪伴她於左右。
纵然从此之後,自己不能获得重视的她谅解。
为了他那与生俱来的使命,他也只能——
义无反顾。
作家的话:
郑烈这次的戏份终於变多了些
以後他也会继续担任关键角色与越来越吃重哦
喜欢郑烈的也多多支持吧^^
☆、(17鮮幣)14 守護我最重要的人
当他建设好决心,郑烈吸足了一口气,让肺部都感受到鼓胀的痛楚後,原先停顿在空中的手,沉沉的往门面敲了下去。
「……进来。」
迈入中年的男性嗓音,从门的另一端传了出来。
「打扰了。」
得到允诺的郑烈回应一声,接着转开门把,将他举起的前脚,跨过那象徵再也无法回头的门槛。
门扉应声阖上,在郑烈正前方的那张大椅,缓缓地转了过来。
「能让西科特军校的精英走一趟考古学系,肯定不是想来钻研学术而已吧……说,找我有什麽事?」
背倚着老旧的牛皮大椅,一手拿着斑驳烟斗的中年男子,一对彷佛看尽世事的双眼直视着郑烈。
「呵,真不愧是西科特考古界的权威,亚提斯教授一眼看穿了我的来意啊。」
郑烈笑了笑,即使面对着不那麽友善的口气,他还是能维持一贯的从容。
「年轻人,别跟我耍嘴皮子。若不是看在你有重要的一手资料份上,我可没那个闲暇跟你在这边耗。」
本就皱起的眉头锁得更深了,亚提斯的不悦很明显地写在脸上。他再次将烟斗的另一端送入口中,毫不客气地朝着郑烈呼出浓浓烟圈。
「当然,若非为了这份资料,我这辈子大概也没这个必要与您会面。」
脸上仍挂着笑容,郑烈面不改色地回敬对方的跋扈。
「这份资料,不仅仅是我冒着生命危险得来的成果。更是我,为此牺牲我最重视之人对我的信任……所以,请务必为我解开这份资料上的所有谜团。」
郑烈从怀里取出一张文件,在递上亚提斯的办公桌前,他压低了语气、敛起笑容,用着无比郑重的口吻对着亚提斯道。
「哼……牺牲自己最重视之人的信任吗?但愿这份资料,在我眼底看来能有那样的价值。」
亚提斯冷冷地瞄了郑烈手掌下的资料一眼,口气仍显得不当一回事。
「是不是具有这样的价值,请您过目後再作评论——虽然我很肯定您会收回方才那句话。」
郑烈一边正色地说道,一边将压在文件上的手移开。
「哼,口气很狂妄嘛年轻人,就我看来这不过是……!」
亚提斯拿起桌上的文件,不以为然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完,他就先被映入眼帘的文件内容所震住。
「这、这是……!」
亚提斯一脸震惊地抬起头来、不敢置信地看向提供资料的郑烈。他一改先前的不屑态度,现在是用着无比诧异又惊喜的口气道:
「你、你是如何拿到这份资料的?这、这可是我们考古学界长期以来,最想得知的答案啊!」
「如果我说,这份资料是从恶名昭彰的暗之盗贼团那拿到的,您相信吗?亚提斯教授。」
郑烈微微一笑,这让亚提斯从原先的震惊转为错愕,甚至眼神中闪过了一丝畏惧。他拿着文件的手开始有些颤抖,战战竞竞地问道:
「郑烈先生,你不是在开玩笑的吧?这份有关芬斯科特九大遗迹的资料……怎麽可能是从暗之盗贼团那边流出?这两者根本没关系不是吗?还是说,难道你也是暗之盗贼团的——」
「哎,我的心地还没坏到要和他们成为一夥。」
郑烈摇了摇头,「不过,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教授您,在这世上能提供出这份资料的,唯有暗之盗贼团。那是因为,他们比你想像中还了解芬斯科特古文明。」
「这怎麽可能?他们顶多是个专窃斯芬科特遗物的窃盗集团,对於这种遗迹研究怎可能来得比我们深入?」
亚提斯仍执着他的观点,他不信从事考古的自己会比不上一群窃贼。
「亚提斯教授,您根本不了解,暗之盗贼团的团长来头吧?」
郑烈咋舌否定,接着他脸色一沉、郑重地道:
「这麽说好了——一个自双神纪就存活至今的人,肯定比谁都更了解科特大陆的历史吧?」
郑烈的话就像抛出一颗震撼弹,一时间将亚提斯炸得哑口无言、面露震惊。他不敢置信地咽下一口水,过了好一会才颤抖且零落地问道:
「你、你是说……暗之盗贼团的的团长,是……!」
「停,教授您应该不会想知道答案的。因为据我所知,只要得知团长真实身分的人,都会被他可爱的部下杀人灭口哦。」
郑烈又是笑了笑,但这次的笑容看在对方眼中,却显得格外毛骨悚然。
「所以我才说,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来到教授您面前……因为啊,我也是背负着被追杀的命运呢。」
话虽这麽说,但从郑烈耸耸肩膀的从容态度来看,他似乎并不是那麽担心命在旦夕的自己。
因郑烈的威胁而闭上嘴巴、至今还无法平复惊愕的亚提斯,顿时像个木头人般愣愣地点了头、不敢追问。
「教授真是明白事理呢,那麽接下来,请您好好研究一下这份资料吧?考古界到处挖角下来,至今也只稍微了解其中几座遗迹。」
郑烈将话题一转,重新拉回他所带来的资料上,「然而,在这份文件上,详实地记载了其他尚未见世的遗迹叙述。我需要你解读这些纪录,找出剩下的遗迹位置——而且越快越好。」
反观亚提斯却凝起了眉头,原先落在资料上的目光,缓缓地转移到郑烈身上。他双手环胸,一脸不信任地道:
「就算你之前所说都是真的,但考古是个大工程,若开始着手却发现原来是场空,对我权威的形象绝对是个威胁。更何况,凭什麽要我照着你的话去做?」
「嗯,这真是个好问题……教授,您真是提了一个不知趣的好问题。」
郑烈一手托腮,语调明显地往下降了一个音阶。
「您知道吗,教授?我之所以能够平安无事地来到您面前、躲过暗之盗贼团的追杀,您知道是为什麽吗?」
扬起了煞是好看的笑,郑烈的表情好比平时在诱惑异性一般,迷人却蕴含着危险。
「不只是,因为我那经过军校训练的好身手……」
说着,郑烈突然毫无预警地跳上桌面。
「还有靠着,我这独一无二的能力。」
话音一落,从郑烈的手中转瞬间窜出一把长剑、毫不客气地抵在亚提斯的咽喉之前。
剑身是一袭漂亮寒澈的水蓝色,但并非是度上颜色的金属,而是让亚提斯确切感觉到冻人寒意的冰冷结晶体。
「这样,我有足够的立场让你乖乖听话了吗?亚提斯教授?」
郑烈扬着一抹冷笑,刻意稍稍地侧转剑身,轻轻地刷过随时都可能划破的喉咙。
「我真是大意……没想到,你竟是东科特那边的异能种族!」
亚提斯咬牙切齿地瞪着郑烈,但他却连吞咽口水的动作都不敢。
「亚提斯教授,您又猜错了呢。」
郑烈一边说道,抵在亚提斯颈子上的剑身窜出一阵寒气,水蓝色的结晶开始在他咽喉处扩散、侵占。
「我啊,既不是人类——也不属於东科特的任何一支种族哦。」
面对着脸色彻底刷白的亚提斯,郑烈脸上的笑意未减。
亚提斯什麽话也说不出来。
过去,挖掘出不少古老墓穴的自己,不时被人戒告总有一天诅咒会降临。现在,在他脑海之中唯有一个念头:
他被恶魔找上门了。
一个披着俊秀的人皮外表,却散发森冷寒气的冰之恶魔。
这就是他的诅咒,这就是他的报应,此刻的他在这恶魔面前无能为力。
「亚提斯教授?别考验我的耐性哦,我正等着你的答案呢。」
即使语出威胁,郑烈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改变,但对方颈上的水蓝色结晶,却瞬间加快了扩展速度。
「亚提斯教授,要是你回答得太慢,一旦结晶覆满你那细长的颈子……就算不用我劈砍,你那珍贵的头颅也会应声断裂哦。」
郑烈这时又做出手臂酸痛的模样、眉头一皱,「但是,手酸的我可能等不及,就会乾脆一刀劈下,省时又省事。」
面对郑烈连续的威逼,亚提斯知道,若为了活命他没有别的选择。
更何况,在他颈子上的水蓝色结晶体,现已像一条璀灿耀眼的项链、冷冷地拴住他摇摇欲坠的生命中枢。
「……那麽,在我答应你之前,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亚提斯是很清楚的,既然自己最终都要妥协,他想在此之前厘清一件事。
「问吧,我向来都是很大方的人。」
郑烈微笑点头,架在对方颈上的长剑仍未取下。
「理由——告诉我,让你不顾一切都要解开遗迹之谜的理由。」
亚提斯的声音虽有些颤抖,有些微弱,但他对上郑烈的目光却毫不闪躲、透露着对求得真相的坚决态度。
虽然,恐惧的情感会征服其他一切,好比尊严、好比良知,但唯有求知不管在何时都能屹立不摇,他深信这就是自己从事考古的天命,同时也是他为此能够义无反顾的理由。
然而,在他眼前的这名男子,又是为了什麽?
就算他不是人类也好,非东科特的种族也罢,能够驱使一个人如此义无反顾的理由,肯定是有的吧?
他想要知道,究竟是什麽样的理由,让这人就算是不择手段也要达到目的。
「真不愧是教授啊……很会提问题呢。」
有那麽一瞬间,亚提斯感觉到郑烈的脸部表情柔和了些,甚至是抵在他脖子上的剑,都好像变得不那麽寒澈。
「这世上,能够让我这麽不顾一切的理由……只有一个。」
郑烈眼帘低垂,就连语气也跟着平缓而深沉、不再那麽尖锐的嘻笑讽刺。
「为了能够——」
郑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嘴角扬起了一抹既苦涩又宠溺的笑。
「守护我最重视的那个人。」
话音落下,浮现在郑烈脑海里的身影,是那张与自己极为相似的脸孔。
作家的话:
因为有读者反应上一回看的有点不知所云
所以这回放上更多篇幅 应该看起来就好多了^^
满满的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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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鮮幣)15 快化開的溫柔
第五章
坐在行进的黑头车中,车窗外明明是大好风光,郑冽却眉头深锁、目光漫无目的地遥望,她将双手收拢至胸前,若有似无地握着衣服底下的怀表。
从那一天起,她就一直在思索着。
他们两兄妹,到底是怎麽了?
一个谎言,就这麽轻易地毁了一段二十几年的情谊……还真不值呢。
她明明,最渴望的就是郑烈能回到她身边,像往常一样,一起欢笑、一起难过,一起肩并肩或躲到彼此的怀抱,即便外头的世界刮风下雨,两人就能在这小小的避风港中度过一切。
她很想念,再想念不过了,那已经随同流星逝去的过去。
尽管她不知道自己与哥哥的出身,一路以来都被奚落成没有父母的孤儿,她也从不觉得,这会是值得她伤心落泪的痛处,或遗憾。
只要有哥哥在身旁。
她何尝需要更多的亲情?
可她不懂,她是如此信赖着自己的兄长,就像雏鸟般全心全意地信任着母鸟,她曾以为自己翅膀硬了就能飞、飞离那曾经与对方共享的一切。
然而,那自以为是的幻想,在这一次的谎言中一同被戳破。
她恍然明白了,自己既无法彻底地独立生活,连同承担疼痛能耐都没有。
她不知道对方为什麽要这麽做,也许她那时应当追问下去,但脆弱的自己却在当时选择逃避、闪躲,天真的以为崩溃过後,眼泪擦乾後就能恢复平时的理智,然後好好面对——
但事实上,全然不是这麽一回事。
只要没有得到答案的一天,她无法当作什麽事情也没发生、流过水无痕。
然而,她又免不了担心,撒下这种谎言的郑烈,背後是否暗藏着她难以想像的危险。
既是怨怼,又是心切,如此矛盾的情绪在她体内交织,她几乎快忘了自己还有任务在身、现在正在前往特训的路上。
郑冽深沉感慨地幽叹一声,在安静的车厢之中,很是引人注意。
坐在郑冽身旁的紫王听见了,眉头微微地蹙了起来,不知从何开始他变得很在意郑冽的一举一动。
他微启唇,或许正想说些什麽,正在驾驶中的苍鹰却抢先出声。
「怎麽了?面对如此明媚的风光,怎会哀声叹气的呢?」
在苍鹰的关切中,也听得出他带着些许担忧。
至於紫王,话被抢在前头的他不悦地瞪了对方一眼,但不断回过头来看的苍鹰,眼中似乎只有郑冽的存在。
「没什麽……只是觉得,最近发生了好多事情,我好像有些无法适应罢了……谢谢苍鹰队长的关心。」
郑冽摇了摇头,她想撑起一抹淡淡的笑以表谢意,但殊不知看在别人眼底,那是一道多麽勉强的笑。
「是吗……那麽,希望你能尽快打起精神来,你可是我重要的小队员呢。」
苍鹰只是温柔地鼓励着郑冽,并没有再追问下去。
反倒紫王仍旧皱着眉头,目光落在郑冽身上的他,心里头正揣测着郑冽闷闷不乐的原因。
他想,难道是因为白琅的事吗?
想起郑冽得知白琅反叛时的错愕,还有和他交谈时、从中流露出对白琅的在乎与不舍……
至今都还无法从中平复,是这样子的吧。
只是,为何他的胸口因而沉闷?
不过是得出了这样的结论,一股挫败感油然而生又是如何?
不甘心吗?
似乎是这麽一回事,也许是接近这样的感觉。
一旦想到自己明明就在对方身边,郑冽心中所想的却是白琅、为他伤神,自己却无法为她除去这份不安……
就觉得胸口郁闷的难受。
於是他别过头,出於一点自尊心的反抗,紫王不想再看着郑冽的侧影。
再度回归安静的车厢内,三人各有所思,彼此都被自己的猜测所累,却没有一人真正地看透对方的心思。
郑冽也好,紫王也罢,看似已放下心的苍鹰亦是如此,整个氛围和车窗外的蔚蓝天空显得格格不入。
「郑烈队员,对於即将到来的特训,你现在这状况可以进行吗?要不我们再延期?」
直至这时,苍鹰的一句话才打破沉默现状。说到底,他还是挂念着郑冽此刻的状态不佳。
「不要紧的,请尽管训练我。」
郑冽摇了摇头,她想,也许透过魔鬼一般的训练,就能让她暂且忘了所有烦恼吧。
「很好的答覆啊,郑烈队员。但是……别太勉强哦。」
关心之意全都溢於言表,即便如此苍鹰还是不认为,自己的这句话能传到郑冽心底。
他不敢说自己非常了解郑冽。
但是,他看得出来,郑冽想藉此忘却苦恼的念头。他所认知到的郑冽,是个会到处去分担别人的苦楚,却把自己烦恼往心里塞的人。
这让他想起那一天,郑冽在餐厅中突然倒下的场面。他还记得,被他双手抱在怀里的孱弱身躯;他还记得,看在他眼底的苍白脸色。
他再也不愿看到这样的郑冽。
只是现在的郑冽,让他想起当时的场景,这会使他变得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麽去帮助陷入这种处境的郑冽。
倘若,自己就是郑冽所忧虑的对象就好了。
这麽一来,他会竭尽所能地抚去对方所有的担忧、化解种种的疑虑,不让郑冽为他吹皱一池平静的心湖。
「苍鹰队长……真的,非常谢谢你。」
确切感受到苍鹰的关切,郑冽忽然有种火热的酸楚想涌上喉头、泪水夺眶的冲动。
为什麽要对她这麽好?
她是真的很感谢。
可是,在这种时候,这种过於温暖的关怀,只会让她再也无法压抑,这几天来的郁郁情绪。
还在军校的时候,长官总是教导他们,难过的时候只能让自己更加难过——用更残酷、更具威胁的事物覆盖过去。
如此一来,就会连哭泣的时间都没有,更不会让敌人有趁虚而入的机会。
然而,面对苍鹰这种快化开的温柔,她变得很奇怪,变得快要不能自己。
☆、(8鮮幣)16 洠в兴^的永恆不變
就在这时紫王开了口,用着不带任何鼓励或责备的语气,道:
「你能够继续训练是最好的。」
他的目光自郑冽身上移开,投往车窗外的彼方,「因为,在你为了某件事而心伤难过时,第五小队的某个成员,很可能连这点情绪上的发泄都做不到,命在旦夕地等着我们的救援。」
紫王的一字一句,全都清清楚楚地进到郑冽的耳里。
因为这席话,郑冽一怔,原先所有悲怆的情绪都被截断,脑海里唯有一个更强烈的认知。
那就是,正如紫王所说的,此时此刻很可能有人正等着她伸出援手。
「……是,紫王队长。」
郑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重新振作的目光恢复了明亮,尽管就苍鹰的角度来看,这肯定又是她逞强的表现。
苍鹰很想说些什麽,他不忍见郑冽这副强迫自己的模样。但,就以他身为队长的立场来看,紫王所言没错,那确实才是眼前最重要的事。
於是,三人各自怀着不同心境下了车,踏上了此次特训的训练场地。
「这里,是东科特最着名的断崖景观,燎东断崖。」
最先开口的人是紫王,他向郑冽介绍着这片一眼望去相当平坦的地方。
郑冽不解地歪着头,问:
「燎东断崖?为什麽会挑这种地方进行特训?」
「那是因为,这里虽是断崖但地势平坦,人迹鲜少又无太多的障碍物。如你所见,这边很适合进行战斗特训,因为无论陆空都无视线死角,相反的也没有能遮蔽之处。」
苍鹰站在郑冽的身後,详尽地为她解释。
三人到了一个定点後,紫王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面向郑冽,一开口就是单刀直入地道:
「现在竭尽所能地打倒我,郑冽。」
紫王敞开双臂,露出看似毫无防备的胸怀,鲜明地表示他随时可接受攻击。紫王突如其来的这句话,让郑冽一时间感到错愕。
「等、等等,这就是特训的内容?」
郑冽眨了眨眼,瞠目结舌地看着伫立在草地之中的紫王。
「哼,你是听不懂人话吗?叫你打倒我,随你用什麽手段都可以。」
话中充满自信与孤傲,紫王微微仰起头来、睨着郑冽。
「我、我做不到……要我突然这样攻击队长你……我做不到啊!」
这种毫无预警的特训方式,她根本来不及作心理准备——
何况,还是要对她喜欢的人出手,实在是太强人所难嘛!
「郑烈队员,别想太多直接出招吧。换作是我,这真是求之不得的机会呢。」
位於郑冽背後的苍鹰,微微地弯下腰来、双手轻放在她的肩膀上。
「别傻了,这种事情轮不到你。」
紫王冷哼一声,回以苍鹰一记凛冽的眼色。
「拜托,别再把我卷入你们的纷争好吗?」
都什麽时候了这两人还吵得起来,没看到她现在有多苦恼吗?
「郑冽,你给我听仔细了。」
紫王将双手环住胸膛,眼底映着郑冽仍在犹豫挣扎的神情。
「我,说不准哪天也会成为你的敌人,」
尽管是同样睨着郑冽的视角,紫王的语气却变得格外坚定。
「若是,到时你也像现在一样犹豫不决,你可是会死的。」
紫王毫不留情的一句话,重重地冲击到郑冽的心坎里。
对方的话像按了重播键,反覆的在郑冽脑中播放,甚至逐渐放大。
脑海内迅速地掠过一张脸孔,如一道霹雳的紫棱转瞬落下又消失。
一对孔雀绿的双眸、冰冷的眼镜,以及总是不安好心眼的微扬嘴角……
那是她,过去再熟悉不过,现在却如此疏远的一个人。
想起了白琅的容颜,郑冽不禁握紧了双拳,垂下头来的她肩膀微微颤动。
她总觉得,心好痛。
不管是对於郑烈,还是白琅,她为何总是被欺瞒的那一个?
然而,这副模样的郑冽,全都看在紫王与苍鹰的眼中。
特别是紫王,每每看到郑冽这副神情时,他的心也会跟着悬了上来,胸口有股说难以言喻的郁闷。
「紫王,你是不是说的太超过了?郑烈队员他……」
「我没事,苍鹰队长。」
深深地倒抽一口气後,郑冽猛然抬起头来,面无表情地打断了苍鹰的话。她随即将目光对上紫王,冷硬而直接地道:
「那麽,属下僭越了。」
话音一出,郑冽也飞快地往前而奔、握紧的双拳已准备好随时出招。
紫王他说得没错。
在这瞬息万变的世界,谁能保证眼前的一切,永恒不变?
她应该是再清楚不过了,不是吗?
接连遭遇了白琅的背叛、郑烈的欺瞒,她应该最切身体会到,这世间没有什麽可以全然信任的。
然而,如果今天的对象换成是紫王。
「呜!」
伸出的手臂被紫王狠狠反折回去,郑冽痛得发出了一声呜呼。
——她大概,仍无法放弃想要相信对方的念头。
☆、(9鮮幣)17 背叛的前哨戰
「太慢了,你在出拳的那一瞬间动摇了。」
将郑冽反推回去,紫王的声音依旧冷冽不带感情。
「因为,对象是你啊……」
小小声地,非常微细地吐露出她的心声,郑冽不经意地说出了这句话。
即使哪天,紫王做出了让她不敢置信的事来。
她也想要,继续相信对方,直到她生命的最後一刻最後一秒。
怀着这份心意的郑冽,因此在出手的时候有了罩门,但一心只想要对方严正以待的紫王却不知晓。
郑冽不禁有了这样的感慨,尽管只有萌生了一秒钟的时间,她终於明白最遥远的距离是人心。
「郑冽,给我认真点攻击。」
在平原之上的呼呼风啸声,盖过郑冽方才的轻声诉说,紫王显然没听见郑冽的那句话。他只是做好身为队长的责任,不带感情地要郑冽加强攻势。
郑冽没有出声回应,心底还纠结着的她,只有默不吭声地再次出招。跳起身後,她二度冲向紫王,这次是以一个回旋踢袭击对方。
「还是太慢了!」
斥喝声一出,紫王同时也闪过攻击、进而以一记手刀劈在郑冽肩上。
即使痛得可以,郑冽却没再发出一声呜咽,她早认清自己会招来这道攻击,因为这就是她所期许的。
她,仍旧无法对紫王出手。
「你,掏出枪来。」
紫王板着一张微愠的神色,「赤手空拳的话,你就会一直放水对吧?别瞧不起我了,给我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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