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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红尘录-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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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天仙子&;#8226;红豆

  月上梢头思无量,有情人儿在何方,千里婵娟谁与共?月下人,心自凉,几度风雨几度伤。

  我自飘零为谁忙?痴心儿女泪满眶,相思无计心彷徨。夜漫漫,路茫茫,蓦然回首白发苍。

  一顶华丽的双乘马车飞奔一样的朝着东城门过来。随行六骑,前面两人开道,后面四人相随,煞是威风。看那几个随行的个个都是身强力壮,五大三粗的硬汉子。只他们这副尊容,凶神恶煞,便知道有着不弱的腿脚功夫。而再看这一行人的派头,这车中坐者也定是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

  城门口却正搜查的紧。只因为两天前御史张功成大人在家中离奇被害,死在自己的书房内,身首异处。然而书房门窗一律从内反锁,且屋中陈设整齐依然,丝毫看不出有打斗过的痕迹。虽然张功成是个不懂武功的文弱书生,但也不可能如此轻易被害。就算在文弱的人,在生命忧关的时刻,也能体现出极大的求生欲望,纵使杀他的人武功再高,也不可能没有半点撕杀的痕迹。但事实却是如此,张功成的头轻易的就被人给割下,神鬼不知。

  虽然私下有人传说那张功成与相国爷何问天私交甚密,仗着相国的权势收到了不少好处。可谓是死有余辜。但当他真正人头落地之后,那皇帝老儿为了维护官家的威严,还是下旨彻查此事定要将凶手捉拿归案。而此事的首要负责的却也是相国爷何问天。是以全城上下*,进出城者一律要严加搜查,谁也不能例外。

  马车已经到了城门,城门守将挥手叫停。然而话不曾毕,前方一人已然拍马上前两步,大声叱责道:“停什么停,叫停也不先看看这是谁。”守将道:“圣上有旨,凡所有进出城门者,一律停下待查。如有违反,罪加一等。”“放肆。”那人大吼道,随即扬手挥动手中马鞭向那守将鞭去。不料那守将手也倒快,抬手便拿住了他的马鞭。却道:“你可知道突出城门的后果……”还不等他说完,另一人却也将马鞭挥将了过来。这次却重重的落在了守将的身上。守将只好松开了手。

  见守将当众被欺,另一副守将大声呼喝道:“将这些人全部抓起来。”一声令下,众士兵都围了过来,挥着手中长剑,便要围将过去将这般人马通通扣押。见此情形,一队车马不禁紧张了起来。但那守将却一抬手,制止了他们。

  这时却听扬鞭打他的那人道:“从来还没有人敢拦大总管的马车。你倒还是第一个。不想死的话,就快滚开。”守将狠狠的望着他。道:“我有皇榜在此,你们若是不再停下来受查,我可要真的命人拿你们去见皇上了。”那人却道:“你一个小小的城门守将,拿了鸡毛当令箭。”守将喝道:“我再说一次,快停下来,通通下马下车。”这一声大吼,众士兵又再次上前了一步。那人却也大声吼道:“放肆,你们谁敢乱来。你可知道这是谁的车吗?”见他们还不下马,守将哪里还听他说什么,却率先一个纵身半空,一脚将先前那挥鞭打他的那人给踢下了马来,然后大喊着:“都给我拿下。”众士兵都围了上来,就要拿人。随行的人都傻了。他们这些人竟然敢拿他们当犯人?。一时之间,只听有人在喊:“快保护大总管。”于是聚到了马车旁边,也都扬起了马鞭,就要开动武。

  “慢着——”这时马车上传来了慢条斯理而老成的话音。马车上的门帘开了,只见一个四十上下,体态富雍的中年汉子从中走了下来。他双目之中透露出了诡异的光芒,不觉让人感到心寒。他直直的盯着那守将,缓步过来,却陡然露又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不紧不慢道:“就是你?好啊,好啊。如若我大明朝的每一个人都像你这样忠贞为国,那我大明将会是万世兴荣啊。”“大总管说远了,在下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城门守将,也只不过是在履行我的职责,执行圣上的旨意罢了。”那守将恭谦道。“圣上?”那人陡然大吼道,“你也知道自己是个小小的城门守将,却还敢用圣上来压我。”他瞪大眼睛望着他。“就连皇上在相国面前也得敬他三分。而你,却连相国也不放在眼里。”那守将也正色道:“非是在下不尊重大总管,而是大总管在有意刁难在下。再则,皇上礼让相国,那是因为相国爷乃是国之栋梁,辅国重臣。而你,只是相国的总管,却敢无视皇上意旨,妄图硬闯出城。就这一点,你就已经犯了欺君之罪,理应斩首。”

  那人嘿嘿一笑:“想不到你这小小的城门守将却是这么的胆大而目中无人啊。”“皇榜在此门边,我不过是在执行我的皇上的圣命罢了。”守将肃然道。那人望了望城门口,果然贴着一张皇榜。却慢慢的走了过去,抬手轻轻的将它摘了下来。拿到守将的面前。道:“就是这个?”随即将它撕得粉碎。这还不说,他却还吐了一口唾沫,却是吐在那守将的脸上。守将顿时脸色铁青,当即扬手就一巴掌落在了他的脸上。

  顿时之间,他所有的随行人都僵住了。而众将士也都屏住了呼吸。因为他们都知道,他这一巴掌下去,就意味着一场偌大的风波将要来临。

  “大总管——”随行人马都围了上去。却见那大总管拳头一捏:“我要他立即从这里消失。”立刻,周围的气氛紧张了起来。过路的人早已经没有了。就是整个朝这城门的街道也都再见不到人影。双方的人马都齐齐相对,一场恶战即将开始。

  却在这时,远远的只见一将军带着一班人马匆匆过来。大老远就喊着:“风正良,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如此混乱?”

  风正良见那将军过来,即便上去要解释。但他却早已经看出了这阵势。步入这当中来,抬头望见那大总管。顿时一惊,既而躬身抱拳道:“原来是权大总管。他们不知是大总管你,所以才有所冒犯。末将管制不严,请大总管恕罪。”大总管冷眼见他,淡淡的说道:“王督统,这可是你带的好属下啊。他拦我马车这还不说,居然还敢当众给我难看。你看看,这就是他的杰作。”他侧着脸让他看脸上的指印。“普天之下,他这小小的城门守将却还是第一个敢打我的人啊。王督统,这可是你带出来的好手下啊。”

  一席话,让王督统只感到阵阵寒栗。忙曲身下跪道:“末将管制不严,还请相国和权大总管降罪。”权全理冷冷道:“哼。降罪?还是你说该怎么办吧?”王督统听了,额头直冒冷汗。

  他忙命令道:“风正良,还不快给大总管下跪赔礼道歉。”“下跪赔礼道歉?没这么简单。”一随行道。

  却听风正良道:“为什么要我向他道歉,还要下跪?”“风正良。”王督统吼道,“你得罪了大总管还不快向大总管赔礼道歉。”“末将执行圣上旨意,何罪之有?又为何要我向他赔礼道歉?就算有罪,那也轮不到他来处理?我风正良是食君只禄,为朝之臣。虽只是个小小的城门守将,但也上只跪皇上,下只跪姑母。他是谁,我凭什么要向他下跪?”“风正良。”王督统吼道,“你可知道这可是相国府的权大总管。难道你还不认识吗?”

  权大总管?相国府的大总管权全理。风正良顿时僵住了。只因为在这皇城之中,你不知道谁都可以,但不能不知道相国府的权全理权大总管。权全理虽然只是相国府的总管,却依仗相国的权势,霸道不说,更是凌人。“宁可曲身绕道走,切莫抬头与权斗”。这是私下的传言,这其中的“权”便是这相国府的权全理了。是以市井百姓,莫不视他为第二个皇帝。即便是朝中要员,看在何问天的面子,也都不得不忌他三分。

  风正良也曾听说过他,只是不曾见过。是以当真正遇见使时,却哪里会想到这就是相国府的大总管。风正良虽然只是个小小的城门守将,但却生性率直,为人正派。于权全理这种欺世压俗的社会败类,那是恨之入骨。心中却在想着,要早知道他就是权全理,定会一剑取了他的性命,来个先斩后奏,以“违抗皇命”的罪名给他按上,又有谁能把他怎么样呢?就算相国上书参奏于他,自己牺牲了性命,但为世人除了这个祸害,也算是值了。但现在却是不能的了,因为有王督统在,王督统的话就是命令。军令如山倒,风正良是军人,在这种时候,也只有军令才能令他屈服。风正良不得不曲身下跪。

  权全理向他走来,道:“朝廷有你这样忠贞的将士,那可是朝廷的福气。只可惜……”他轻轻的拍着风正良的脸颊,如同在摸着一条温顺的狗。突然一记重重的耳光落下,在他脸上留下了四道指印。又听权全理道:“这一记耳光是要让你知道你目中无人的后果。”却又一记耳光落在了另一边脸上,道:“这一记是要让你知道你得罪的是什么人。”风正良切齿之恨露于表。在这皇城之中,在这天子脚下,作为天子之臣,却被这一仗势凌人的看家狗当众所辱。若不是王督统在此,他哪里会受这样的鸟气。

  风正良只恨恨的瞪着他,心中却在大骂:“一条看家狗,却如此的仗势凌人。”权全理也瞪着他,突然又吐了一口唾沫,然后向王督统道:“今天这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王督统,你应该知道得罪了我是什么后果。你若是不想以后再在这四道城门之间跑来跑去的话,就应该知道该怎么做的。”权全理说完,理了理衣衫,既而转身上了马车,大摇大晃的从风正良面前走了出去。所有从他身边经过的人,却都用死神般的目光看着他。 。 想看书来

第二章
当风正良再次睁开眼睛时,只觉得悠悠晃晃,如履半空。隔屋之中,悦耳的琴声传来,和玄清心。更有谁家女子,只在伴音独唱:“月上梢头思无量,有情人儿在何方,千里婵娟谁与共?月下人,心自凉,几度风雨几度伤。我自飘零为谁忙?痴心儿女泪满眶,相思无计心彷徨。夜漫漫,路茫茫,蓦然回首白发苍。”

  风正良只觉得头脑昏沉,全身乏力,心中却在生疑:“这是什么地方,我又怎么会在此?”于是力挣翻身下床下来,欲要移步一看究竟,怎料全身上下一阵刺心的剧烈疼痛,险些载倒在地,只得瘫坐在床边。这才记起先前那场剑影刀光,九死一生的斯杀来,顿时也想起了父母,想起了那即将临产的妻子来。“死了,都死了。”风正良痛心疾首,眼泪夺眶而出。一切都如噩梦一样那么快的来临。“权全理,你这狗贼,我不会放过你的。”他又是一阵怒气,却又引的身上的伤口裂痛起来。

  “你刚醒,怎么就起来了?快躺下吧。”突然间一个温和伶俐的女子出现在门口。她手中端着一只碗。风正良见了,赶紧转过脸去将抹干泪水。那女子已经走了进来,将碗放在桌上,道:“你身上的伤口还没有愈合,你这样乱动怎么行。快躺下,把药喝了。”于是扶起他来,端起药碗就要喂他。

  风正良惊疑的望着她,问道:“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了?你又是谁?”那女子微微一笑:“你受了伤,是我们救了你。你已经昏迷了两天两夜了。还好你福大命大,终于挺过来了。我们都以为你……”她却没有再往下说。却转开话题:“你放心吧,这里是满城舫,没有人会找到你的。我叫柳儿,你叫我柳儿就行了。”“你怎么知道有人要找我?”风正良紧张道。那女子笑了,一副天真可爱的面孔,却是讨人喜欢得很。她道:“坠入河中,还你浑身是伤,定是被人所追杀。不然何至于此?”风正良头一低。她说得一点没有错。他只是在担心万一那些人真的找到这里来了,那不是要连累了她们?但目前要紧的是养好自己的伤,再作打算。

  他抬头望着这为素不相识的女子,半晌才吐了几个字来:“谢谢你救了我。”柳儿又是甜甜的一笑,道:“可不是我救的你,救你的是我们小姐呢。你醒了就好了,我们小姐还时时担心着你呢。我现在告诉我们小姐去。”她说完转身要走。

  正在这时,却听见有人在门外问道:“柳儿,他醒了么?”随即又闪现出一个女子来。看那女子却是如水出芙蓉,清丽可人。行动处已现淑女风范,颦笑间更添温文尔雅。她移步过来,如清风徐临,飘然而至。柳儿见了,忙道:“小姐,他刚刚才醒的。”

  风正良一见于她,顿时眼前一亮,禁不住惊喊了出来:“秀如,你不是……”那女子却莞尔一笑,道:“公子你认错人了,小女子名叫念辰,并非你口中所喊的秀如。你在昏迷之时也曾常念着‘秀如’这个人,看来她应该是你很亲近的人了吧?”风正良自知她并非是自己的妻子秀如,因为他的秀如已经死了。永远的离开了他。只是眼前这个人与秀如却有着惊人的貌似,自难怪他会惊叫出来了。

  风正良自觉冒失,只道:“在下一时唐突,请姑娘勿要见怪。”念辰只笑道:“非是公子唐突,兴许是小女子与公子口中的秀如小姐有些相似之处,所以公子才会如此失口惊喊的。”只此一句话道出了风正良的心机。不觉让他更觉眼前这位念辰姑娘的秀外慧中。

  “念辰?”风正良陡然想了起来,“你就是秦淮河上的才女念辰姑娘?”柳儿笑道:“难道你还不相信这就是我们小姐么?”念辰也道:“才女之名,小女子哪里受得起,我只不过是个在秦淮河上卖唱的歌女罢了。”风正良却道:“久闻念姑娘才艺过人,今不但有幸一见,更使姑娘救命于我,风某无以为报,请姑娘受我一拜。”他便要下跪作揖。念辰急忙拦阻道:“公子还有伤在身,且不要妄动。公子要为我一拜,小女子心领便是。你还是养伤要紧。”于是安顿好他,这才退了出来,只叫柳儿多为照应。

  却说这念辰姑娘,乃是秦淮河上有名的歌姬。不但因为她有一副清亮优柔的歌喉,悠扬婉转的琴技,更因为她美压群芳,且才艺过人,诗、书、琴、棋、画无一不能,所以为世人所倾慕,几乎无人不知其名。便是朝中官吏,亦有不少墓名而来拜的。然虽如此,却是几乎没有人见目睹她的容芳。只因为她卖艺不卖身的行规,倒是从来没有人敢要违反亲近过。只在朦胧中从屏拦外依稀瞅见。故此世人对念辰的美传便更是神乎又神了。“西施再生尚无可比,仙女下凡犹有不及”,便是江湖的传闻。

  风正良虽然身受多处剑伤,但有念辰给他特效金疮药,倒也好的很快。只三天时间,便已无大碍,可以下床走动了。于是他独自漫步船上。不觉为这满城舫的华贵所震撼。这倒是他见过的最大的船了。长足有七丈,宽也足有三丈。若是风平浪静时,站立船上,倒也如立陆地。而且其中屋阁,上下双层,与陆式建筑相差无几,足可说这小小的船舫可当一片陆地。在惊叹船舫华贵的同时,却也更加钦佩起船主念辰来。想她一介弱质女子,却能经营起这么大的船舫,且还时常巡游各地而没有过差池,若没有过人的才气与胆气,怎能如此?

  风正良站在甲板上,眺望陆地上的建筑,烟波浩淼之外,隐隐若现,倒是别有一番意境。这时柳儿过来,对他道:“风公子,我们小姐请你过去一下。”风正良也道:“正好,我也想要向念姑娘拜谢辞别呢。就请柳儿姑娘带路吧。”

  那是一间比其他屋子都大的房间,应该说是满城舫的会客厅了。两边的桌案整齐,而在最里面,是一道珠帘屏风,屏风内念辰正在抚琴歌唱:“天涯路,任逍遥。红尘梦晓,只记今朝。江湖道,路迢迢,是非恩怨剑气豪,王图霸业空余笑。莫道心高,莫道年少,英雄难逃。”

  风正良尚未进门,便已经听到了她优柔的歌声。待她歌毕,柳儿才带风正良入室。柳儿道:“小姐,我把风公子请来了。”念辰从屏风后移步出来,道:“听柳儿说你已经可以下床活动了,本该我亲自过去问候你的。”风正良抱拳道:“蒙念姑娘关心,在下感激不尽。如今我也好得差不多了,所以也正想向姑娘来辞行。”“现在就要走?”念辰惊问道。“打扰多时了,风某委实过意不去。”念辰道:“你若是真要走,我也不会阻拦,不过在你走之前我还是先让你看一样东西。”她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卷纸来递与他。风正良拆开,赫然三个醒目的字映入他的眼帘:通缉令。其下便是一张熟悉的画像,那不是自己还会是谁?风正良一惊,把文一览,却是说他乃是杀害御史张功成的元凶之一。今已畏罪潜逃,故此发了通缉令。

  风正良看罢,心中一阵怒火冒起,拍案道:“定是那权全理的主意。想不到他暗害我全家不说,还嫁祸我是杀御史的凶手。权全理,你当真天理不容。”抬眼再看念辰时,却见她秀眉紧锁。风正良心中一紧,疑问道:“念姑娘,该不会你也认为我……”不及他说完,念辰便道:“我若真也认为你是杀害御史大人的凶手,我还会把这张通缉令给你看么?这两天我已让柳儿入城打探过了,已知道一些有关你的事。”这时柳儿道:“你原本是一名城门守将,只因为你得罪了相国府的大总管权全理,所以才惹了一身祸。权全理暗杀你全家,你死战得逃,他却又以杀害御史之罪嫁祸于你。所有这些,你那些东城门的兄弟个个都是心知肚明的。只是迫于权全理的权势,未敢传说罢了。”见她们都信任自己,风正良这才放下了心。 。 想看书来

第三章
念辰道:“我虽然身在秦淮,但也暗地听说了些有关相国欺上瞒下的种种恶行。不想不但相国如此,就连他家中的管家却也如此的仗势凌人?”风正良道:“他那管家岂止是仗势凌人?更是欺君罔上呢。他权全理出入城门,不停下待查不说,还公然将皇榜撕毁。视皇上如不存。欺君不说,却还敢暗下杀手。我原以为他再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害人性命。谁知他的胆子却比天还大。当初我若是早知道他就是权全理,我便是豁出了自己的性命也要就地杀了他。何至于有今天这种地步?”他却禁不住伤心起来。

  却听他慢慢道:“当初他出城时,我还以为他不敢将我怎样。王督统要我赶快离开,走得越远越好,不要让权全理遇见,只说我可能会有杀身之祸。我却并没有理会他。”“要是你听了那个王督统的话,早点离开的话,兴许就不会有事了。”柳儿在一旁插话道。风正良苦笑道:“是啊,我若是听了王督统的话,就不会有事的了。但是我却没有。

  “那天我还是像往常一样值守到了晚上才回家。我的爹娘,妻子早已准备好了饭菜等着我了。我们一家人虽不说富有,但也乐的自在。一家幸福安康。我妻子秀如,不但美丽贤惠,更待我爹娘恩孝有佳。而我父母见秀如的贤惠,也是逢人便夸。你们却是不知,当他们知道秀如有了身孕时的那种喜悦心情。简直就像个小孩子一样,一下子变的年轻了起来似的。终日笑不离脸不说,家中内外无论大小事务一应全揽,生怕秀如会动了胎气。他们还时常对我说:‘如今秀如有了身孕,以后你得多抽些时间早点回来陪陪她。’”“家人团聚,共享天伦,那的确是世间难得的幸福”念辰不觉有些羡慕。

  “那晚我们一家人正自乐的吃着饭,突然有人敲门。我还以为又是邻家的小孩过来串门了,所以并无戒心。当我拉开门的那一瞬间,却是突然当头一剑向我劈下,我措手不及,被一剑划过了胸膛。紧接着,边是五六个蒙面汉拥了进来。一齐堵杀于我。我爹娘,还有我妻子无不惊喊呼救。却也过来帮我,但爹娘他们年老体弱,秀如又身孕在身,如何能够抵挡得住那些凶残的杀手。我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杀死了我爹娘,我却不能过去救他们。他们却又要向秀如下毒手,我拼死过去,我想要救她,让他先逃走。但却被他们紧紧的围在了其中。

  “我不禁怒问他们:‘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对我暗下杀手?’只听其中一个汉子说道:‘你心里应该知道你自己做了些什么事。别以为王怜生放过了你,大总管就会不闻不问了。’我那时才知道,他们就是权全理派来的杀手。我又听另一个汉子说道:‘王怜生放过了你,却违犯了大总管,他已经被大总管处置了,你自然更不会有好下场的。’

  “可怜的王督统,却因为我也送了性命。”“那后来你是怎么逃出来的?”柳儿问道。风正良道:“我为了不让秀如受到伤害,更为了能保住我们的孩子纵然我死,我也要秀如活着。,我护着她突出了重围,我们一直拼命的逃,但是因为我受了重伤,再也跑不动了,我只好劫住那些杀手,让秀如先走。但她却不愿离我而去,她对我说:‘你说过的,我们要一生一世的在一起,要白头到老的。无论是谁,无论发生什么事,也不能把我们分开。就算死,也要死在一起。’我是好生的感动。但正是因为这样,我更不能让她死了,何况她已经有了九个月的身孕。她死了,一尸两命;我死了,将来尚有我的后代为我报仇。

  “但那些杀手是无情的。他们只会让我们都死,不留活口。我已经到了力不能竭了,自不能顾,更已经没有力气去保护秀如……,但却在我几乎要丧命的那一刻,是秀如用她的身体为我挡了一剑,我可怜的妻子,就这样被他们那些灭绝人性的杀手给杀死了。临死时,秀如还对我说:‘我可以为你死,但却要为我活,更为你们风家活着。’

  “我爹娘死了,秀如也死了。我梦想的可爱的孩子也没有了。我本想就此罢手,让他们也一剑了结了我的性命。但我突然想起了秀如的话,我不但要为她而活,为我们风家而活,我更要为天下所以为权全理所害过的人活,我要报仇,我要杀了权全理那狗贼。想到这些,我有活下去的信念,所以我拼命的杀,拼命的逃,一直到了秦淮河边,我走投无路,只得投河,我知道,投河尚有一线生机,但若是落在那些杀手的手中,就只会是死路一条。苍天有眼,让姑娘救了我一命。”风正良感激的道。

  念辰道:“权全理再有天大的胆子,那也是何问天给的。何问天官至相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朝中只后遮天,欺上瞒下,无所不为。他才是真正的祸害。”念辰娇颜微怒,又道:“你要杀权全理,但他有何问天做保护伞,只怕你是难得得手的。”“不管怎样,我也要一试,就算我死,也不能再让天在世上多留一刻,危害世人。”“但是现在到处都在通缉你,你一旦露面,便会被擒。”风正良顿时默不作声,是啊,纵使有心杀贼,但天道不允。

  这时柳儿却道:“再过几天不是何问天的六十大寿吗?小姐你也接受了何问天的邀请要去为他抚琴一歌,这正是个机会,风公子可以趁机进入相国府,他们定然不会想到有人会在那种场合下刺杀。”念辰却道:“这可不行,既然是何问天六十大寿,权全理定然不想在那一天有任何的差池,定会加强防范。权全理手下有不少的江湖中人,且武功都很了得,就算风公子能进去,也难得得手的。再则,我本意是不愿去的,只不过他何问天既然已经向我发了请贴,我若还是拒绝的话,他不是要道我对他目中无人了。那以后这天下可难有我们的容身之地了。”

  听着念辰的话,风正良自觉羞愧,连她这不涉官场,只在秦淮河上卖唱的弱女子,尚知道官场中的世故通变,下不可罔上。而他自己,虽身在官门,却如此不知事态人情,不懂通变世故而一意孤行,以至于有今日之祸。

  但他却还是道:“不管怎样我也要一试。就请姑娘到时候带我混进相国府吧。”“你可想好了,在相国府刺杀权全理,无论成功与否,你都没有安全脱身的可能。”“我不在乎。”他干脆的说道。念辰玲珑的眼中露出了一丝担忧的神色,半晌方道:“既然你决定了,那我就带你去吧。”

第四章
南京城的繁华自古依然,丝毫不曾有减。高楼林立,人兴百望,是多少世人梦寐以求的天堂。

  相国府的豪华气派,更是无以伦比。单是府宅就足足占了大半条街,以至于府外的街道都是以它来命名,叫做“国府街”。

  相国何问天的六十大寿,不但相国府热闹翻天,国府街也是声势沸腾,前来为何问天祝寿庆贺的人多不可数,以至于让这原本宽阔的街道都变得有些拥挤起来。

  风正良在念辰的装扮下,大摇大摆的行相国府走来了。只见风正良已然扮起了念辰的样子,素衣浓眉秀目,一袭白巾遮面。乍一看那模样,倒还真有几分风华绝代的韵味。这本是念辰的装饰,外人自然不会怀疑这个人不是真正的念辰。而真正的念辰却扮成了他的丫鬟,和柳儿一样,跟在他的后面。只是柳儿怀抱七玄琴,而她是空手而已。

  三人行至相国府门前,念辰上前递上请贴,道:“秦淮满城舫念辰姑娘前来拜祝相国大寿。”那迎宾的家丁看了请贴,向蒙面的风正良望来,笑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念辰姑娘。小的仰慕已久。今日有幸一见,真是苍天赐福。但不知可否让姑娘摘下面巾,让小的能一睹姑娘仙容。”他却大着胆子上前来,似要不由分说自己动手。不想他这小小的家丁却也是这般的胆大狂妄。要真让他摘下风正良的面巾那还了得。念辰喝住道:“放肆。你这小小的家丁,竟然敢如此出言亲薄我们小姐。就连相国爷于我们小姐也要礼待谦让,你算什么东西。”念辰虽是花容月貌,但她此时此刻的行装是个丫鬟,再美貌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就算是这些看门丁不会正眼瞧她。自然别人不会注意到她了。她这一席话,骂得那人一阵哆嗦,退了回去,尴尬无地的让到了一边。

  三人进了门,便步入了一个宽大的场院,对面便是正厅。其中各处,人来人往,有达官贵人,有商人富豪,也有江湖竖士,你言我语,确实热闹非凡。而大总管权全理却在正厅门前拱手迎客。远远的已然瞧见了念辰她们这不同寻常的三人,于是急走过来,对掩面的风正良拱手笑道:“念辰姑娘大驾光临,乃使相国府的蓬荜生辉啊。”

  风正良一见权全理,便要匕现袖中,一刀了结了他的性命。身后念辰早已瞧出了他的动机,轻轻的扯住他的衣襟,在耳后低声道:“不可冲动,此时可不是下手的时机。”风正良这才装着若无其事起来,向权全理舒眉一笑,轻轻点了点头。权全理见了,不觉心中大喜,道:“在下早已安排了一间房间,就请姑娘先移驾休息,待开席之后再请姑娘出来。”于是就吩咐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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