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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兼祧-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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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之,韩束傍晚回府时,告诉柳依依说那海上方虽好,但不对她的症候,不吃也罢。和秦夫人的态度截然相反了,柳依依越发疑心了,只是她冷眼瞧了几日,并未见秦夫人露出坏形,一时也就没了头脑。

柳依依身边没见动静,那是她不知道,秦夫人的动静都往澜庭阁耍去了。

这几日,一来因韩束到底是食髓知味了,还正是眼馋肚大的年纪,每每不管多早晚回来,都要弄上几回才干休,闹得花羡鱼也没了好精神,害得花羡鱼中觉总要睡上两个时辰,晚上才有精气神应付韩束的。

只说这日,傅泽明和花渊鱼的喜讯总算是传到北都,花羡鱼陪着在富康躺喜欢了好一阵,回来才要歇中觉了,就听曾辉家的进来了。

花羡鱼歪在美人榻上,眯着眼。

珠儿在一旁打着扇子,曾辉家的见了忙上前接过珠儿手里的扇子,一面给花羡鱼打着扇子,一面小声道:“二奶奶这几日中觉歇得可够久的,仔细晚上走困了。”

☆、第183章 13

第结局回羡鱼得孕依依死;束御外敌封少保(三)

花羡鱼没言语;拿手捶了捶腿,珠儿便拿了美人锤来。

许是被伺候得受用了,花羡鱼似乎就要睡去了,曾辉家的忙忙道:“二奶奶可听说了?大太太对大奶奶可真是好得不得了。就是当初大太太对二姑娘也不过如此了,可见大奶奶是真得大太太的心了。不怕说句让二奶奶恼的话,从前是因大太太和大奶奶婆媳不睦;二奶奶才得了便利独掌府内中馈之事。这将军府日后到底还是长房的,大奶奶既然得了大太太的欢心;就没有再看着二奶奶独大的理儿了。二奶奶还是赶紧想法儿的好。”

当初曾辉家的和齐显家的正因的柳依依而被夺了差事;又被撵出的,自然不愿看到柳依依又卷土重来,这才赶紧来花羡鱼这上眼药了。

可凭曾辉家的说了半日;花羡鱼也没个动静,就好似睡着了一般。

曾辉家的忙向珠儿努努嘴,想问,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花羡鱼这样到底是什么意思的。

珠儿摇摇头,又挥挥手让曾辉家的先出去。

曾辉家的无奈,只得先出去了。

待曾辉家的一走,花羡鱼便睁眼了。

珠儿拿起扇子,一面给花羡鱼打扇,一面道:“二奶奶,这曾辉家的怕是留不得了。”

花羡鱼却道:“那倒不必,只是让封大娘敲打敲打她们,还是应该的。”

罢了,花羡鱼又翻了翻身,道:“我是才看明白了,原来是怕我和大奶奶斗不起来,让她们来撺掇我的。”

珠儿道:“而且要是二奶奶没被她们挑唆起来,还有大奶奶可撺掇的,不愁斗不起来。”

花羡鱼冷笑道:“从前是因为我娘家还在,只要我娘家一去,这家他们谁爱当,谁就拿去。我半点不舍的。”

“我只是想不明白。”花羡鱼顿了顿,“就是我和大奶奶斗个天翻地覆,你死我活的,谁会得利?”

珠儿一想可不是这话的。

就算如今花羡鱼和柳依依分胜负了,就像曾辉家的说的,这将军府日后到底是长房的,这时候让两房斗起来,别说得利了,只怕还会两房皆损。

只因都知道,她花羡鱼可不比当初了,在府里可说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而秦夫人如今的种种姿态,不过是故意要让人知道,她要鼎力相助柳依依了。

这般一来,花羡鱼和柳依依就势均力敌了,两败俱伤是早晚的事。

这些道理是再明白不过了的,可为何秦夫人还想让花羡鱼和柳依依斗起来?

傍晚,韩束回府,花羡鱼将事情告诉了韩束了。

韩束拧眉忖度了须臾,后道:“你暂且再忍耐两日,待你娘家平安离去,我才好动作,不然怕是会打草惊蛇了。”

花羡鱼依偎在韩束怀中,点点头,“我省得,这才权当没听说。”

韩束一指挑起花羡鱼的下巴,歉意满是道:“委屈你了。”

花羡鱼又摇摇头,一手抱住韩束的腰,“我倒没觉着多委屈,只是想不明白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有些不安罢了。”

韩束颔首亲吻花羡鱼,道:“应该同林家有干系。别怕,一概都有我呢。”

花羡鱼被韩束吻得有些动情的,便放任了韩束从她衣襟而入的手。

韩束亦气息不稳道:“羡鱼妹妹,我们要个个孩子吧。”

少时,碧纱橱内便起了暧昧的喘息。

……

转天就是五月十四日,韩悼滑和韩得令,协同新上任的都指挥使的家军作战

临行前,韩悼滑还留下话,秦夫人的事情紧着些,因西北帽边出了个缺。

因朝廷不以为南寇为患,屡屡迁延南军的军需供给,让韩悼滑苦不堪言。

西北的日子虽艰苦些,可最是容易建功立业,只要挨过三年,便可回朝加官进爵。

且花家的马场正好就在那里,听闻和北虏人私贩战马,其利不比私盐少。

所以韩悼滑这才将目光投向西北了。

韩悼滑一走,秦夫人就把林欣家的叫来私谈,“那几个人也太不得力了,怎么如今那边连个说法都没?”

林欣家的也有些着急,道:“小的是早把太太要扶持大奶奶的信儿透出去了,曾辉家的她们几个人听说,应该不会置之不理,到底当初还是大奶奶撵的她们,一旦大奶奶再当家,她们绝好日子过的,可怎么就不见她们应对的?”

秦夫人道:“可见她们都是不明白的。也罢,二奶奶那里不成,还有两个柳氏呢。”

说毕,秦夫人便起身往柳依依的厢房去了。

彼时,柳依依正在用药。

听说秦夫人来了,柳依依顿时又警觉了起来。

也难怪柳依依会如此,秦夫人到底心急了,反常太过,让柳依依不得不谨慎。

少时,就见秦夫人领着一众捧着各样滋补药材的丫鬟仆妇进来了。

柳依依要上前去见礼,秦夫人十分慈和道:“赶紧打住,就坐那,仔细起猛了头晕。”

虽然嘴上答应了“是”,但柳依依还是不敢大意,唯恐秦夫人又忽然翻脸不认人了,拿她对舅姑礼数不周说事。

秦夫人过来扶起柳依依,婆媳二人携手往榻上坐去,秦夫人便嘘寒问暖开了,“今儿觉着可好些了?昨个儿得了一枝人参,回头让厨房拿乌鸡和桂圆肉一块炖了,你每日吃一盅,是再好不过了的。到底药补不如食补。”

柳依依才要谢过,就见林欣家的从外头进来,道:“方才小的去回二奶奶,说要给大奶奶炖药膳,可二奶奶说桂圆肉没了,就只剩下这些了。”说着将手里的纸包一摊开,只见里头净是些零碎的渣沫。

一旁遂心就说话了,“我只当我们这样嘴脸的要不来东西呢,原来林大娘也得了脸子瞧。”

秦夫人顿时虎了脸,道:“好没规矩的东西,就这么点事儿都办不好,还有脸到跟前来说。”

柳依依来回瞧这几人的。

正没开交,就听齐显家的来了,在外头道:“林大娘可在上房?方才林大娘说来要桂圆肉,可库房里没有了就剩下零碎的,只二奶奶那里才现有了。我才去回了二奶奶,看二奶奶能不能匀些出来的,可林大娘说走就走了。这不,只得我拿着东西来一遭了。”

花羡鱼这招可真是及时,柳依依就看秦夫人和林欣家的脸都变了,冷笑道:“真是罪过了,为了我竟闹出这误解来。亏得二奶奶是个明白人儿,不然可要闹出多少是非来。”

秦夫人阴沉着脸,喝林欣家的道:“烂嘴烂舌的东西,还不自己领罚去。”

说罢,秦夫人也再没心思留下了,起身便走。

待秦夫人一走,柳依依便睃向遂心,道:“果然是女生外向。”

柳依依咬牙切齿地说着“外向”二字,让遂心一时心惊胆战的。

遂心忙跪了下来,连道不敢。

柳依依哼了一声道:“蠢东西,别人不知道,你还不清楚的,花羡鱼虽处处防备着我,可在我的吃穿用度上何曾刻薄过。只因她又不傻了,在这上头给我拿住她的不是的。由此可见,你是没用心在我这,素日才没留意到。既然你心都不在我这了,留你也不过是强求,也罢,让你妈来带你出去配人吧。”

遂心这才真怕了,“大奶奶饶我一回吧,我再不敢了。要打要骂的大奶奶只管发落,只求大奶奶别撵我出去。”

柳依依很是不耐烦的一摆手,“赶紧的,让她去吧。”

待遂心被拖走,柳依依才能静下心来想秦夫人的反常。

今儿这事儿,是明摆着秦夫人要挑唆离间她柳依依和花羡鱼的,可她和花羡鱼不和是早有了的,何必再挑唆的?

秦夫人的用心,柳依依是百思不得其解,但有一样柳依依是想明白了。

如今但凡是秦夫人所说的,必不能照办就对了。

而花羡鱼那里,正将大厨房里的一个管事给发作了,由封大娘顶上她的差事。

秦夫人回到上房,将丫头端上的茶水就泼林欣家的身上了,“没用的玩意儿,这点子事情都办不好。”

如今已夏至已过,日子一日比一日热,所以人穿得也单薄。

林欣家的被秦夫人这这么一碗滚烫的茶汤一泼,当然就被烫着了,可她不敢言语,只道:“大太太息怒,实在是小的没想到,二奶奶她会知道得那么快。”

秦夫人那里会听这些,林欣家的唯恐秦夫人要真发作她,日后难再有体面,于是忙上前给秦夫人献计。

知时就听林欣家的在秦夫人耳边说了半日,秦夫人的脸上才微霁。

又说过了一日,十五那天康敏和崔颖扶持着楚氏到福康堂来了。

韩太夫人见楚氏的身子是越发不能和从前比了,忙道:“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儿,是不能打发人来叫我去的。我们姊妹一场,好不容易暮年相守一场,还讲这些虚礼做什么。”

☆、第184章 14

第结局回羡鱼得孕依依死;束御外敌封少保(四)

楚氏和韩太夫人同坐一处;韩太夫人越瞧楚氏,心内隐隐不安,回头对大丫头青花道:“把我才得的那支老参拿来。”说着,又对楚氏道:“这是王府长子送来的,我如今用不上,就是配药也用不上这样的,放着怪可惜的;你用倒是正好。”

一旁柳夫人听了;直暗暗咂嘴;十分不情愿的样子;原来这人参柳夫人见过后问过韩太夫人几回了;想要一点来给柳依依配药;可韩太夫人就是不答应。

这会子却整支拿了出去给人,让柳夫人心里还痛快的,心里直说韩太夫人糊涂了,好东西不想着自家人,偏往外人身上贴了。

而楚氏听了,却摆摆手,道:“不中用,我这心病,想孙子想的。”

韩太夫人便劝道:“如今渊哥儿也是出息了,前程大好,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我们这样年纪的,最是忌讳心思重。”

楚氏忽然就哽咽了,眼泪湿润了两眼,道:“我就想去看看我孙儿,就怕回头连最后一眼都瞧不上了。”

韩太夫人最是听不得这些的,因她觉着自己也是土埋脖子的人了,求的也不多了,儿孙能都在身边就够了,所以一听楚氏说起这些,心里没有不发酸的,拿出手帕给楚氏揩拭眼泪,又给自己擦了擦,道:“只是北都路途遥远,你如今这样的身子,怎么受得住长途跋涉的。”

这时,康敏道:“我们也是这么劝的,可老太太就是不听。我们老爷只得让家里备大船走水路,比车轿要好受些。”

韩太夫人连连点头,道:“这时节最是风平浪静了,走水路好,也只有坐船能少受些罪了。那你们可是都准备妥当了,打算什么时候去?”

康敏道:“明日就去了。”

韩太夫人和秦夫人等一怔,“这也太赶了些吧。”

康敏道:“原也用不上这般紧凑的,只是从这到北都到底路途遥远,谁也料不准途中有何不测,若能依附着官家的船一块入都,是再好不过了的。可近日就只明日有官家船进都了,再远就没这么便易的事儿了。”

韩太夫人长叹了一气,道:“也罢。”

秦夫人才不管花家如何入都,她只忧心另一件,于是对康敏道:“姨妈要入都,你和渊哥儿他媳妇定是要一块去服侍的。你们都去了,他表叔没有放着你们娘儿们在路上没个爷儿们照应,自然也要跟去的,那你们家在城里的那些买卖又如何?”

康敏叹了一气,道:“今儿就为这事儿来的。也是走得急的缘由,一时就想不到一个信得过的人在外帮忙照应着,我们老爷就说只能舔着脸来求大太太,让束哥儿他照应一二了。”

康敏话犹未了,柳夫人就忙欢喜道:“束哥儿照应得好。再者束哥儿到底也是你们女婿,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霎时,韩太夫人向柳夫人扫去一眼,柳夫人这才讪讪地闭嘴了。

康敏这才又道:“其实家里的掌柜都是得力的,也不用束哥儿费什么心。只是没个人震慑着,不放心罢了。”

秦夫人笑道:“大可放心,就是束哥儿不能成的,还有我们老爷不是。”

就听楚氏和康敏谢不释口的。

韩太夫人这才对一直默不作声的花羡鱼道:“这两日就大太太理事,你只管安心和你娘家道别。”

花羡鱼仿若才回过神来一般,忙蹲身答应,“是。”

都以为花羡鱼这在愁和娘家的离别,一时也没人疑花羡鱼的异样。

这里楚氏和韩太夫人又说了一会子话,便告辞回拘风院去了。

花家一家子才回到拘风院,韩太夫人就打发人送来好些东西。

待再没外人,康敏拉着花羡鱼的手,道:“我就是舍不得你。”

一旁花景途垂头不语。

花羡鱼红着眼,却强笑道:“只要爸妈都安好,总有相见的一日。”

花景途这才点点头,道:“就这话了。只要一家子平平安安的,总会见面的。”

到了晚上,韩太夫人治了一桌酒席给花家送行。

韩太夫人对楚氏道:“你这一去,你我姊妹不知还有没相见之日了。”

说着,老姊妹两又哭了一场,大伙好不容易才劝住的。

那天夜里,花羡鱼就歇在拘风院了,和康敏说了一宿的话。

花羡鱼不舍父母,有那么几回,她真心什么都不顾了,就跟父母走了,回头让韩束自己想法到北都去。

可这到底事关一家人的性命,任性不得,花羡鱼只得一再隐忍下了。

康敏多少嘱咐的话到底耐不过天明。

眼见的天亮了,花景途早便雇了车,这会子只要把箱笼行李往上抬就是了。

天再亮些时,秦夫人和柳夫人便搀扶着韩太夫人来送行了。

可韩太夫人和楚氏却又都说不出话来了。

将军府只花羡鱼跟着了去,一直送到码头,看着一家子都上了船,扬帆起航了,花羡鱼还在车里远远地望着。

花羡鱼回到将军府后,一来在码头的确是被风扑着了,二则与娘家离别,哀伤之气又存了些在心。这般两厢夹攻,花羡鱼就病了一场。

莫大夫来瞧说也不用如何吃药,只要清清静静地养几日便好了。

就在花羡鱼养病不能管事之时,将军府不知从那里传出了闲话,还传得煞有其事的。

说是如今林蕊初他们家在神都越发不得了了,林家主母——秦夫人的姐姐,到了如今还是不改想和将军府成姻亲的想头。

可韩束已娶妻,且如今柳依依还被批命是长房的福星,成秦夫人的心头肉了,如何会舍弃的。≮更多好书请访问。。≯

于是便有人猜测道:“只说想和我们将军府做亲家,没说非长房不可的,还有二房不是。你们可别忘了,大奶奶得大太太和二太太的心,可二奶奶却最不得二太太待见。若二太太让大爷休妻,也不是不能的。这不就腾出个空来,让大爷迎娶林姑娘了。”

这回有人学乖了,没把话直接就往花羡鱼耳朵里传,而是到柳夫人嚼舌根了。

也是因楚氏的离开,韩太夫人闷了几日,才没心思管束福康堂里的闲杂人等了,这才让有心人钻了空。

“林家可不比从前了,若谁得这么一个岳家,往后加官进爵的,可不是林家说句话的事儿。那时候给家里的娘儿们什么诰封请不来的。”说的话人一面说,一面看着蠢蠢欲动的柳夫人。

从前韩悼操在时,柳夫人自然也是有敕封的,韩悼操一死,那些曾是丈夫的属下家眷,没少来巴结她柳夫人的夫人太太们,如今的身份都压她一头了,也就再不来了,所以听人这么一说,柳夫人就觉着是道理了。

既然林家如今这般不得了,林蕊初若成了她柳夫人的儿媳,林家就没得不为他们二房打算的,为她请诰封了就更应该了。

柳夫人心里是越想越美。

只是柳夫人也知道,想要拿花羡鱼如何,可不是她说了就能的,韩太夫人头一个就不答应。

这日,柳夫人服侍韩太夫人歇中交觉后,就巴巴往澜庭阁来了。

彼时,花羡鱼听人回话。

如今府里什么动静都难逃花羡鱼的耳目,所以这样的话如何能逃得出的。

有人才从柳夫人屋里出来,就有人来回花羡鱼了。

这时候再听丫鬟来回说柳夫人来了,花羡鱼也就没多意外了。

“二太太安。”花羡鱼上前去迎,“二太太怎么挑这早晚过来了?”

柳夫人端着婆婆的架子,往正间上座上一坐,便道:“怎么,我来不得不成?”

花羡鱼亲奉上茶,道:“我只是觉着大晌午的,大毒日头底下过来,没得晒坏了。”

柳夫人也不吃茶,冷笑道:“还真是让二奶奶惦记了,只是我还没二奶奶这般金贵,这点子日头晒了就受不住了。”

花家一去,花羡鱼是再无后顾之忧了,所以就放开手脚了,笑道:“二太太这是说的那里话。自从管起这家,我也不敢说是有何功劳的,可却没少受风里来雨里去的苦,一日也不敢懈怠过的。怎么今儿就被说起是金贵的。可是谁在二太太跟前嚼我的不是了?”

花羡鱼毫不避讳的直指有人给柳夫人闲话了,让柳夫人心虚之余,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道:“如今二奶奶可真是不得了了,我才说你一句,你就有这么些等着我的。”

花羡鱼又笑道:“二太太面慈心软,不知道府里那些碎嘴的,什么都敢浑说。坏我一点半点名声的,我倒是能忍了,可我坏了名声,二太太就有好听了的?我到底才是二房正经的奶奶,和二太太才是正经的婆媳,我有一点不好,别人说我不好之余,也会说二太太管教无方。我这才据理力争,也是为了二太太的名声不是。”

花羡鱼这一句,一句的,把柳夫人给说得面上如同火烧,哑口无言。

好半天柳夫人才从牙齿缝了挤出一句话来,“就是……就是这道理了。”

☆、第185章 15

第结局回羡鱼得孕依依死;束御外敌封少保(五)

花羡鱼笑着回头又献上一碗茶,道:“二太太尝尝这茶。这是老太太赏我的莲心茶,最是败火去火的;这时节吃最好不过了。”

柳夫人正憋着一肚子;没听花羡鱼说完端起茶盅便吃;险些就失态吐了出来。

满口的苦涩,犹如在吃黄连;让柳夫人有苦说不出的,只得赶紧将茶水往肚子里咽了。

完了;柳夫人又赶紧拿先前上的茶灌了半碗;才将嘴里的苦滋味给压下去了。

花羡鱼道:“可是二太太吃不惯莲心茶?可见是我想错了;老太太要吃这茶的,以为二太太在老太太身边这些时日,多少也是吃过的,便没多想。既如此,还是换上茉莉秀眉吧。这茶最香。”

柳夫人是想借此发难的,可花羡鱼如此一说,柳夫人不得不又咽了下去,道:“罢了,罢了,我也不吃茶了。”

花羡鱼便改上果子。

柳夫人也不吃,问道:“束哥儿什么时候回来?”

花羡鱼道:“大爷只说没一头半月的,怕是不能回。”

柳夫人道:“要这么些日子呢。也罢,我只问你,近来可有信儿?”

花羡鱼道:“有信儿?”

柳夫人看花羡鱼的样子也不像是有喜的人,便开始借题发挥问起罪来了,道:“就问你肚子。自你们成亲眼看也快一年了。依依就罢了了,她是至今还没能同束哥儿他圆房的。你却不是,束哥儿只要在家,那回不是在你屋里歇的,可都这些时日,你却还没动静。你又不是不知,家里就只剩下束哥儿这么一个命根子了,绵延子嗣才是你头等要紧的事儿,你却偏不用心在这上头,一心只知道争风吃醋,掐尖要强,伤了和气,折了福气。也罢,既然你爱搬弄权势的,我也不拦你,可家里的香火可不能断在你手里。”

说着,柳夫人回头叫出一个丫头,“这丫头你就开了脸,放你屋里服侍大爷。完了,你爱怎样我就都不管了。”

花羡鱼暗暗压下一口气,道:“回二太太的话。按说二太太这话教训得是,本就是我自个不争气,不该辩的。只是说起子嗣的事儿来,就像二太太说的,是家里头等要紧的事情轻心不得,我也只得照实话说了。这事儿我也不经心,也曾为此寻医问药过。老太太知道还叫过我去的,只是老太太说了,韩家子嗣是都比别人艰难些的,当年老太太进门也是四年后才得了大老爷。也是有了这开头,后来就好了,一年内就又有了二老爷。到了大太太和二太太也是如此。大太太就不必说了,二太太就进门也是三年无出,到了第四年才有了先修大哥,后来又过了三四年才又得了如今的大爷。所以老太太说了,让我别着急,也别急着为大爷寻觅好的做小的。老太太还说,别人家如何她管不着,只将军府是不能有庶长子的,坏了规矩。不然,当年老太太就给二老爷多少小的了,就是大老爷那里也是过了五年,老太太才往长房放人的。”

这些自然不是今生的事儿,而是前世时韩太夫人告诉的花羡鱼。

这话,把柳夫人给听得面上得颜色几番变换,让她是又臊,又恨,又恼的,道:“我嫁入将军府头几年是无出,可后来我还是得了你们修大爷,还有束哥儿。你敢说,日后你留定能给束哥儿他留下子嗣的?别说好听的,家里可是还有大太太的例呢。”

花羡鱼看了看门外,笑道:“大太太是什么例,我却是不知道的。”

柳夫人冷笑道:“什么例,自然是生不出儿子的例了。那时候,家里可再没那么便易的儿子,过继给你的。”

花羡鱼道:“二太太,说得是。”

柳夫人见花羡鱼服软了,得意道:“春兰,还不快来给你二奶奶见礼的。”

叫春兰的丫头上前就要跪拜花羡鱼的。

花羡鱼笑道:“这人我却还是不敢擅作主张要了的,还要带她到老太太跟前过了明路才好。”

柳夫人顿时又来气了,“你……好个花羡鱼,这是拿老太太来压我不成。”

花羡鱼道:“二太太这话我就不明白了,我不过是按府里的规矩办罢了。”

柳夫人今儿来这遭,就为这由头了,于是道:“好,好,好,有你这样不敬舅姑,束哥儿回来,我便让他休妻。”

花羡鱼不以为然道:“那我就越发要请老太太给我做主了,我怎么就不敬舅姑了。”说着,不待柳夫人再说话,花羡鱼转身就往外头去了。

这下轮着柳夫人急着,“你那里去,你站着,你给我站住。”

花羡鱼才不管的,既然柳夫人要闹,今儿她花羡鱼越性就往大了闹,今儿这口气无论如何都出了。

而且这事儿既然是有心挑起的,又如何能让有心人就这么清清静静地看戏呢,自然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没一会子,府里的人就见花羡鱼在前头急步而去,柳夫人在后头气急败坏地喊道:“你给我站住,我有话说清楚了,你再去。”

柳夫人原就是想暗暗拿休妻这事儿做把柄胁迫花羡鱼的,可不能往明处闹了,那时可没她的好了。

可花羡鱼那里肯听得,就见过了正院的小穿堂,花羡鱼就进了福康堂的后院门。

花羡鱼进了福康堂后房门,隔着槅扇就见秦夫人在和韩太夫人说话,心道,来得正好。

想罢,花羡鱼拿着帕子一掩面,哭着就往韩太夫人面前去了。

韩太夫人花羡鱼这形景,问道:“羡丫头这是怎么了?”

秦夫人见了则暗暗高兴,以为事成了。

就听花羡鱼跪倒在韩太夫人面前,道:“二太太说我是个没福气的,成亲近一年了肚子一点信儿也没有,说怕我是大太太那样的,是个生不出儿子来的,那时候可没有便易儿子过继给我的,说是趁早往我屋里放人的好。不然就等大爷回来休了我。”

听到说自己是个生不出儿子来的。秦夫人顿时一口气岔在了胸口,呛得老半天说不出话来,生生把她憋了个生疼,两眼充血,恨不得要吃人一般。

韩太夫人听了先安抚了花羡鱼一阵,才要打发人去唤柳夫人来,柳夫人就自己跌跌撞撞地进来了。

韩太夫人见了,冷笑道:“你来得正好。”

柳夫人想再往回去,已是不能了,只得硬着头皮进来道:“老太太别听二奶奶她浑说,我不过是一片好心好意。”

韩太夫人道:“你的好心好意就是威逼着她给束哥儿纳小的,不答应就是休她?我怎么不知道如今我们家都是这规矩了?可是我当年没给你们二老爷纳小的,让你们二房得个庶长子,你心里怨怼我到如今的?”

柳夫人战战兢兢道:“我这不是见二奶奶她肚子都这些时日了都没动静的,这才急了。”

韩太夫人道:“你当初三年肚子没动静又如何?羡丫头她还一年不到,你就这么不待见她了,仔细以后她生出儿子了,和你生分了。大奶奶她如何,到底是长房的儿媳,以后就是得了儿子也和你不相干,要叫祖父母也是你大伯子和嫂子的事儿。”

柳夫人不服道:“她生得出来才好。”

一旁心窝疼了好一会子的秦夫人冷笑道:“可不是,家里可是还有我这生不出儿子来的例。”

柳夫人只当进来和秦夫人好了,秦夫人这是在帮着她说话呢,于是道:“大太太就是过来人,她都这般说了还有错的。”

这时也不知是谁,“噗嗤”地笑了一声。

秦夫人就觉有胸口都快炸了,喉咙内涌上铁锈的腥,少时就吐出一口血来。

登时,屋里就是一阵兵荒马乱。

韩太夫人亦气得满面通红,指着柳夫人道:“糊涂东西,你是不把这家的人都得罪光了,你是不能安心过了吧。”

柳夫人早傻眼了,道:“我也没说什么的,也是一心为这家,为着束哥儿好的。”

韩太夫人见柳夫人是再说不通的,当下道:“你还是再到贝叶庵去念几年经吧。”

去年柳夫人被送去贝叶庵,韩太夫人可没有要让去多久的,所以说让接柳夫人回来,就接回来了。

这回韩太夫人可是说了,要去几年的,可见没个三年是不能回了。

柳夫人不服道:“我怎么就错了,谁家的婆婆没给儿媳屋里塞过人的,不过是为了后嗣。怎么到我这就成大错了?”

韩太夫人起身走去逼近柳夫人,厉声道:“你果真是为了二房的香火?若真是就罢了,就你那点子用心,还真当家里都是糊涂人,瞧不出你来的?”

柳夫人被韩太夫人逼问得无可后退,最后跌坐在地。

韩太夫人又道:“你若还想有人能给你养老送终,就赶紧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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