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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兼祧-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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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不待韩芳回过神来,刘平勋抬手便又将小炕桌上的茶盅,盖碗等一概都扫落在地,摔得一地的碎片,把平日里仗着是韩芳身边得用的,对他这个姑爷也颇为指使的丫头婆子,先给镇住了。

罢了,刘平勋这才指着韩芳骂道:“我是哪门子官宦世家教出的下流东西?我倒还要问问将军府,你到底是那个泼妇烂舌头的玩意养出来的泼货,就拿自己当是将军府的千金大小姐了。也不瞧瞧你自己,哪门子的小姐能有你这样的,天天打鸡骂狗,争强要胜,闹得家宅不宁。如今就更不得了,连我你都排揎上了。这又是什么样的人家才教得出来这样的德行?就是市井泼妇的粗俗都知道夫为妻纲的礼儿,可你看看你,你连她们还不如的。”

韩芳回过神来,只觉脸上一阵一阵的辣痛,抬手就往脸上摸去,没想脸颊肿胀得老高,手上一时不知道轻重触碰到了,顿时疼得她只龇牙的。文人小说下载

那里,刘平勋却正骂得解气,也就忘了形。

可自从嫁了刘平勋,韩芳还没吃过这样的亏,少不得火冒三丈,立眉嗔目的,道:“刘平勋,你竟然敢打我。”

骂了半日,刘平勋把胆气也给骂出来了,就正好借着这股子气势,也不顾头尾了,直道:“我不但打你了,就你这样不知道贤名的妒妇,早罪犯‘七出’了,今儿我还要休了你。就是将军府问起,也说不上我的不是。”

韩芳听刘平勋这般说,早气得满面通红,也越性闹开了,“好,你休,刘平勋休,今儿你不休了我,我跟你没完。”

也是话赶话到了这份上了,刘平勋虽是虚做声势的,但也不肯低头认错了,趁着这股气势,又一鼓作气了起来,就真要了纸笔来写休书。

韩芳这才知道怕了,坐炕上拍打着坐褥,哭嚎道:“黑了心肝的下作东西,吃我的,用我的,如今我还怀了你的骨血,却还要休我了。”

也是这两人闹得太不成样子了,便有人回了刘太夫人和刘夫人。

刘太夫人赶来一看,刘平勋竟然在写休书,立时喝道:“不知天高地厚的下流种子,还不快打住。”

刘平勋只觉委屈,“这日子没法过了。常言,‘家和万事兴’,可有这么个上不知孝敬寡母婆婆,下不知服侍丈夫的泼妇妒妇在,还谈何‘家和’?”

刘太夫人虽已知道这里头的谁是谁非,可她到底顾忌着将军府,所以只想着那怕受些委屈,也尽快息事宁人的好。

就听刘太夫人道:“住口。芳丫头她自嫁进我们家,便没享过一天的福,反还倒贴着和你过日子,如今还有了你的骨血,你却一再地招惹是非,到底是谁让这家不可和睦的?”

刘平勋被刘太夫人这般疾言厉色的教训,虽不服,到底也不敢顶撞,只一旁愤愤不言语了。

见刘平勋这般形景,刘太夫人也知道不可过了,道:“还不快滚出去,还想怎么气你媳妇呢?”

刘平勋巴不得的,抬脚就去了。

只是让刘太夫人没想到的是,她一心想着息事宁人,反让韩芳以为刘太夫人是良善可欺,胆小惧事的,又以为她韩芳是占尽道理的,不然刘太夫人怎么会如此示弱,所以韩芳不但不就着刘太夫人给的台阶下了,反而越发闹了起来,喊着要回娘家,回将军府去。

刘太夫人被韩芳气得,直心口疼。

刘夫人则装菩萨,才不管韩芳如何闹得,扶刘太夫人去了,随韩芳要去要留的。

韩芳见人都去了,再没人留她,骑虎难下了,只得真命人备车回将军府去。

彼时,花羡鱼才送了韩太夫人和宁氏出门去还原,就听二门上的人来回,“芳姑奶奶回来了。”

花羡鱼顿了顿,又忖度了须臾,道:“姑爷可一并跟来了?”

仆妇回道:“只姑奶奶回来了。人瞧着,气色也不对的。”

花羡鱼只得迎出去,也是出了东大院,才知道韩芳执意要往福康堂去,花羡鱼只得又改道往福康堂去。

进了福康堂上房,花羡鱼就见韩芳如今身形还不算臃肿,只是两眼红肿似桃的。

不待花羡鱼说话,韩芳也不拿自己是客的,便颇为指使地问道:“府里就只剩下你了?老太太和太太们呢?”

花羡鱼懒得计较韩芳的无礼,但也只回了个笼统,道:“老太太、二太太和修大嫂子都去寺里了,大太太不在家。”

韩芳又问道:“那柳依依和涵姐儿呢?”

花羡鱼道:“身上不好,正都在将养了。”

韩芳想了想,又道:“也罢,就不知道大老爷和束哥儿何时回府?”

花羡鱼道:“都在军中练兵了,这几日都不回来了。”

竟然没一个能为她做主的人在府里,韩芳觉着越发委屈了,又了哭了起来。

花羡鱼只得问道:“姑奶奶回来,可是有事儿?”

韩芳道:“别问了,就是你知道了,也说不上话。”

就在这时,有人进来在花羡鱼耳边回话。

原来是刘太夫人不放心韩芳回来搬弄是非,打发个人跟着来说明缘故了。

花羡鱼听说了头尾了,也不打算伺候了,起身吩咐福康堂里的人小心伺候,又说:“姑奶奶要是累了,原先姑奶奶的院子还在,可去稍作歇息。”

说毕,花羡鱼就不奉陪了。

韩芳没想到花羡鱼说走便走的,傻眼了一会子,又生起气来。

也到底是双身子的人,精神短得很,韩芳在福康堂生了一会子闷气,便领着她的人往她原先的院子去了。

韩芳这睡,就睡到掌灯时分,韩太夫人早回府了。

花羡鱼自然把韩芳在刘家的事儿说了,又道:“这回刘家是理亏了,动手打人的事儿如何使得的,哪日他们家来人了抻一抻也是应该的,让他们有个忌惮便成了,可也不好太过了。说起来,芳姑奶奶也不是一点错没有。依我看来,芳姑奶奶这回也有些过了。若就这么放着芳姑奶奶回去了,以姑奶奶的性子,只怕日后还有更厉害的闹出来。不如就借着这功夫,磨磨芳姑奶奶的性子也好。虽说只要咱们家还在,不怕护持不住姑奶奶她的,可到底姑奶奶是嫁出去的人了,刘家才是姑奶奶要过一辈子的地儿,没得让芳姑奶奶她这么肆无忌惮地把人都闹成仇人了,还怎么处的?”

韩太夫人叹了一声,道:“可不就理儿,可芳姐儿她就不明白了,性子越发骄横了,磨磨也好,不然以后还不知道要吃多大的亏呢。”

也是韩芳才回来一日,次日刘平勋就被刘太夫人逼着来将军府赔不是接韩芳了。

只是花羡鱼说韩悼滑和韩束都不在,不好款留刘平勋的,就打发走了。

后来刘平勋又来了两回,花羡鱼也打发了,直到韩束从军中回来,这才见了刘平勋了。

刘平勋来了几回都吃了闭门羹,原先就所剩无多的气势越发没了,所以和韩束一处,可说是诚惶诚恐的。

且不说,韩束是如何弹压的刘平勋,只说韩芳。

韩芳堂而皇之地在将军府住下了,算计着不出两日刘平勋必定要来接她回去了,可韩芳拿定了主意,刘平勋头两回来绝不理会,再三再四地请了才是她韩芳的身份。

然,两日一过,韩芳打发人去问,却没听说刘家有来人,韩芳有些意外,但还是拿着架子,“最迟明日定来了。”

可直等到韩悼滑和韩束都回府了,韩芳都没听说刘家有来人了

韩芳便有些害怕了,只当刘家是真要不管不顾她了。

这些自然是花羡鱼的意思,刘平勋来了几回都是花羡鱼不许人告诉韩芳的。

眼看又过了几日,影影绰绰地听说,刘家豁出去了,非要和离。

闹归闹,若真同刘平勋和离了,韩芳也是不愿意的,她到底还怀着刘平勋的种。

所以韩芳终归坐不住了,自己就闹着要回刘家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初稿,回头有空眉头再修下。

☆、第166章 23

第十八回柳依依献鸳鸯阵,韩芳死一尸两命(十二)

可韩芳觉着这样巴巴地回去了;只怕又会让刘平勋得了意了;于是又到福康堂去央求韩太夫人;求韩太夫人身边最是体面的老嬷嬷随她回去;才好压服刘家。

就是韩芳不来求,韩太夫人也有这打算的,自己要打磨孙女的性子是一回事儿;但绝不可让刘家以为是得理了拿腔作势了起来,这她可是不依的。

所以韩太夫人就命封大娘的嫂子封嬷嬷;暂且随韩芳刘家去。

末了;韩太夫人还教导道:“你刘家去;若他们家真是不识好歹的;自有这位封嬷嬷帮扶你;可若是你持宠而娇,任性刁蛮地为难人,封嬷嬷她也只帮道理。不是祖母狠心,你也该想想,刘家到底才是你一辈子的归宿,你这般不依不饶地闹,小心寒了人心。就算将军府的能耐再大,也只能逼着人口服,逼得不得人心服了。那时刘家纵是看在将军府的面上,一概吃穿用度上不敢委屈你,可心底疏远了,让你在刘家成了孤家寡人,那还有什么意思的。”

韩芳没说话,只低着头,所以此时她到底在想什么,韩太夫人看不出来,只是又道:“你那位太婆婆我虽没见过,可从她的行事手段上看,我还是能看出几分来的。你太婆婆她是个有分寸的明白人,但凡你孝敬着她了,她没有不护持你的道理。到底刘家日后还有靠姑爷和你了。”

韩芳听了忙不迭地点头,却又连问何时能去。

韩太夫人有些无奈,长叹了一气,只得把话都嘱咐封嬷嬷了,“芳姐儿那位婆婆是个拎不清的,她若有道理就罢了,若是有半分颠倒黑白了作践,绝不能随她去了。”

这时,花羡鱼来说车轿已备齐,那里韩芳便迫不及待地告辞了。

而在刘家,就像韩太夫人说的,刘太夫人一听刘平勋去将军府回来说的话,便明白了将军府有意打磨韩芳的意思,这才放下心将养身子了。

可刘家不都是明白人,有刘太夫人这样明白的,自然也有不明白的。

刘夫人便觉着这回将军府是过了,他们刘家虽败落了,可到底先祖之名还在。没得刘平勋低声下气地去赔不是了,将军府还一次次地拿腔作调,让刘家没脸。

所以刘夫人心里早存了气了。

只说韩芳携众仆讪讪回到刘家,别的还自犹可,可一则刘太夫人病了,二则她又是才从外归来的,按理都都要去见见刘太夫人和刘夫人,道安。

也是那时碰巧了,韩芳来问安,刘太夫人吃了药正好睡,刘夫人又有心要端下婆婆的架子,便没让人叫醒刘太夫人,只自己见韩芳了。

刘夫人待韩芳行过见礼问安告坐等事,又闲问了几句韩芳身子等事儿后,这才说起道:“老三他有错是自然的,可家里也不是没人给你做主了。你扪心自问那回老三错了,老太太和我不给你做主的。什么事情是不能好好说的,非要回娘家去,借着你娘家的势闹得老三他没了脸,你就有脸了?”

这话说得再多,也只一个意思,就是韩芳瞧不上他们家的,得了机会就要借娘家的势,制服刘家上下。

可把韩芳给说得脸上一阵青白,想要分辨,却被站其身后的封嬷嬷拦住了。

只见封嬷嬷蹲了一福道:“亲家太太说得是,在将军府时我们老太太也是这么说的姑奶奶。我们姑奶奶这趟回娘家可没少说亲家太太的好,我们老太太也说亲家太太是个对儿女最是教养有方的。这不先前姑爷兄长故去还在热孝中,同人私会,可不就是亲家太太当机立断给我们姑奶奶做的主,干脆把人给抬进门了,可见亲家太太的公道。”

这话说得,只要不是聋子都听出来这是反话了。

说起程落薰的事儿,还真冤枉刘夫人了,当日刘夫人是巴不得打死了刘平勋和程落薰这对敢在她亲生子丧礼上偷鸡摸狗的东西,可刘太夫人却说程落薰虽该死,但程先生对刘平勋有规训之德,刘家万不可负,这才让程落薰去子进门了。

可事到如今,刘夫人也不好当日她是并未答应的,所以现下她只能认下了。

而封嬷嬷那里还在说,“这回的事情,我们姑奶奶有孕在身,的确是不好再服侍姑爷了。若是在旁的日子也就罢了,开脸个丫头服侍姑爷,也没多大的事儿,只是如今姑爷还在服中,说使不得吧也在理,说使得吧,又有程姨娘的先例在。也是我们姑奶奶才一迟疑的功夫,姑爷就喊打喊休的。我们姑奶奶这才半点不敢耽误地回娘家来问清楚,这事儿到底使得使不得。这不一问清楚,就回来了,都不用亲家太太和姑爷费一点儿心。”

刘夫人气得眼都大了,气呼呼道:“这般说,你们还有理儿了?”

封嬷嬷笑道:“不然亲家太太说说,那一处是没道理的?”

刘夫人早被封嬷嬷绕进去了,自然是找不出道理来的,最后只得放韩芳去了。

封嬷嬷已算是给刘夫人留情面了,只堵了刘夫人拿韩芳理亏处做文章的心,没反过来问刘夫人教子无方的不是。

待韩芳和封嬷嬷一去,刘夫人直靠炕上的靠背上,抚胸喘气,“难怪这个韩芳是个无法无天的,原来根源就在这。”

刘夫人正气着,刘平勋就来了,在韩芳那里没得出来的气,就全部都冲刘平勋去了。

刘平勋起先还不明白,后来总算是听出来,原来又是因的韩芳,气得刘平勋也不往韩芳那里去了,一拐就往程落薰那里去了。

也是近来程落薰越发的温情体贴了,所以刘平勋两杯黄汤一下肚,就把什么都牢骚给程落薰知道了。

程落薰自然小意温情地安抚了一番,又说:“说起来,奶奶是越发骄纵了。爷是个大度,把爷得罪了,爷也不会同奶奶计较,可如今奶奶却把太太也气着了,日后就怕老祖宗都要受她的气了。这是要认真降服家里的人,唯她一人是大,这如何得了的。只怕日后再没个宁日了,爷要赶紧想个法的才好。”

刘平勋道:“还能有什么法的。”

程落薰道:“爷可还记得我父亲的那位习医的好友?”

听到程落薰忽然提起死去的恩师,刘平勋一时不自在,便胡乱说不记得了,又道:“好端端的说起这些做什么,真扫兴。”

说着,刘平勋就要走。

程落薰见刘平勋,心内直冷笑,面上却像是禁不住落下眼泪,道:“我何尝是无缘无故提起的,你当我愿意提起的,父亲到底是因我而被气死。我如今说起不过是想起父亲那位好友他曾有一秘方,专治嫉妇的叫贤妇方。”

刘平勋一听,就驻步了,“天下间还有这样的方子?”

程落薰抽泣道:“别处有没有我不知道,但我却是知道一方,只是效应如何还不得而知。我也只是见奶奶她如今闹得越发不成样子了,便说给奶奶她用上一剂两剂的又何妨,横竖都是些去肝火心火的东西,也吃不死人。若真能去去奶奶的火气,大家都安生了,也就阿弥陀佛了。”

刘平勋听了,觉着也是道理,于是道:“她如今可是坐着双身子的,可不敢胡乱给她药吃,你把方子拿来我瞧瞧。”

程落薰从边上炕柜里拿出一方来。

刘平勋接过一看,果然只是些去肝火心火的名称,却又非凉物,一时刘平勋心里就有了打算了,“我拿到药堂去再问问看。”

程落薰也没说什么。

花羡鱼记得,那日是十一月初二,原跟去刘家的封嬷嬷跌跌撞撞,惊惶失措地回来了,说韩芳死了,刘平勋下的毒手。

韩太夫人听了当下便昏厥了过去,将军府上下顿时不得安宁。

而这事儿非同小可,花羡鱼到底还是打发人去回了韩悼滑和韩束,但却只韩束回来了。

韩束回来先问了韩太夫人的身子,这才得空问明白封嬷嬷原委。

封嬷嬷说在韩芳睡前还好好的,今儿一早身子就凉透了。

等刘家人请来大夫,韩芳早不中用了。

大夫一番诊断后,说韩芳是中毒而死的,唬的刘家人赶紧彻查,最后大夫从近来刘平勋给韩芳吃的安胎药药渣里验明,里头有一味药虽轻,却是韩芳原就不受用的,一旦毒发便会痰气致哮,窒息而亡的。

封嬷嬷知道后,这才慌慌张张地回来报信儿了。

听完,韩束当时便摔碎了一个茶盅,眼都红了。

虽说素日里韩芳和韩束姐弟两都不亲,可韩芳到底还是韩悼操留下的骨血,韩束嘴上不说,到底还是偏袒的。

“刘平勋。”韩束这里吼了一声,就冲出去找刘家算账。

这时韩太夫人也醒来,听说韩束怒火匆匆地找刘家算账了,哭了一会子,嘱托花羡鱼也跟去,定要让杀人者,偿命。

作者有话要说:年底了公司和家里的事情就要多了,眉头要尽快完结这文了。

☆、第167章 24

第十九回泽明再尚得公主;林家起复入内阁(一)

这里将军府誓言要刘家偿命,那里刘家也知将军府定不能轻饶;正想对策。

此时刘夫人再不敢袖手看戏了,也知道倾巢之下无完卵的道理,所以这会子急赤白脸的,直央告刘太夫人道:“老太太;这怎么是好?”

刘太夫人也知道;此番倘或稍有不慎,刘家便要断在她手上了;那时,九泉之下再难见了刘家列祖列宗,是故素来慈和的刘夫人面上少有的凝重了。

刘夫人见刘太夫人半天没个声响,禁不住拔高了声调又催促道:“老太太;赶紧拿主意才好。”

刘太夫人喝道:“你嚷什么。成日家地说老三他占了你儿子的家财和名分,调三窝四的。如今他总算如你的愿得报应了,你又慌什么,当初幸灾乐祸的劲儿那去了?赶紧额手称庆起来才是你的本分。”

刘夫人被刘太夫人喝斥得辞钝色虚,不敢再上前来。

刘太夫人见刘夫人总算安分点了,这才抬头问外头的管事道:“老三呢,可找回来了?”

原来刘平勋在听说韩芳是因他给的安胎药给毒死的,那里还会想不到这里头的厉害,一时趁人都不留心,赶紧就逃了。

刘太夫人问罢,就听外头的管事回道:“已找着了,正往回送呢。”

“没了肝胆的王八下作种子。”刘太夫人恨铁不成钢道。

一句未完,就听外头传来刘平勋央告声,“舅公求你开恩,赶紧放我了,将军府的人就要来了,我再不走必定是个‘死’局。”

又听有人喝道:“没担当的玩意,你跑了是干净了,可曾想过你祖母和母亲又会如何?”

刘平勋又道:“我正是为了老太太和太太她们才走了,只要我不在了,将军府还能为难着一家子妇孺不成。”

刘太夫人只觉心寒。

少时,刘太夫人的兄弟黄光念拽着刘平勋的衣襟,拖着刘平勋从外头进来了。

“不孝的东西,你还不跪下。”刘太夫人喝道。

见如此形景,刘平勋也知道再逃不出去了,声泪俱下地跪爬到刘太夫人脚踏前,语无伦次道:“老祖宗救我,我再不想她死的,那里知道就死了。我亦不想跑的,可谁能信真不是我下的毒手。”

刘太夫人忍俊不住,亦潸然哽咽了起来,一时便再说不出话来。

黄光念在旁道:“敢做不当的玩意,你以为你跑了就能完了的?你也不想想,你是你们家唯一的根儿了,家里还能让你去死不成?”

刘平勋一把眼泪鼻涕地道:“舅公,真我不是我要毒死奶奶她的,真不是。”

黄光念怒其不争道:“既如此,那你还跑什么?”

刘平勋又道:“这不是我说了,您老都不信我的,还能指望将军府信我不成?”

刘太夫人赶紧止住了眼泪,“只要你说的是道理,就是将军府来了,只要他们还顾着名声,我亦不怕拼了这老命亦是要保你的。”

闻言,刘平勋就将他如何给的安胎药韩芳吃,方子又是从何而来的,一一都说了。

听完,刘太夫人眼都红了,“把程落薰那毒妇给我带来。”

没一会儿,一身谁麻服的程落薰就被两个婆子给架了来,按在刘太夫人跟前。

刘太夫人厉声道:“那贤妇方果然是你骗的老三?”

程落薰大笑了一回,“没错,就是我给的。从前我怎么就瞎了眼,瞧上刘平勋这么个蠢货,真真是给他说什么就信什么。果然就把药给韩芳那个杀千刀的毒妇吃了。天有眼,报应终于到你们这一家子忘恩负义的。哈哈哈,爹,你瞧没,女儿给你报仇了。他们家没一个能活的。”

刘平勋过来一个巴掌打程落薰脸上,“好阴毒的娼妇。”骂完,刘平勋又连滚带爬地到刘太夫人跟前道:“老祖宗,你听,她认了,是她杀的奶奶,和我不相干。将军府要拿人偿命,只管送她出去就是了。”

刘夫人虽见不得刘平勋得了她儿子原应得的,但要是刘平勋也没了,那他们家就要断子绝孙了,再无人给她养老送终了,所以刘夫人亦道:“如今既然已找着真凶了,赶紧把这贱人送去将军府认罪,总比将军府杀来的强。”

只见刘太夫人两眉间的折痕愈发深陷了。

黄光念亦不容乐观道:“只怕将军府不信,反说你们不过是想拿个卑贱的小星来了事。”

程落薰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得意道:“事到如今,也不怕告诉你们了,我不但撺掇了刘平勋这蠢货给韩芳药吃了,刘平勋也没少吃我的药。而且他吃的还是断子绝孙的药,哈哈……”

刘平勋听了一个仰倒,再不省人事了。

刘太夫人是强忍住一口,才未眼前一黑便过去了。

顿时里外皆是人仰马翻的,只程落薰冷眼看着,冷笑不止。

就在刘家不可开交之时,门房慌慌张张进来回,“将……将军府……来人了,远远的……的……已经到街……街口了。”

刘夫人“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老太太,这该怎么办?”

刘太夫人躺在炕上捂住胸口,喘着气伸,果断道:“来……来不及了。唯有……此法方能……保住那个孽障的命了。去,去……请家法来。”

说罢,刘太夫人又看向黄光念,“在……你手上,那孽障兴许……还有命,若……若果落到……将军府手里,一准是……不能了。”

所以当花羡鱼和韩束赶至刘家,就见黄光念手执家法,把刘平勋打得鬼哭狼嚎,东躲西钻的,脸上头上早没一块好地儿了。

刘太夫人强作门面,危襟正坐在上房内,对花羡鱼和韩束道:“你们来看着也好,也勿用你们动手,这不肖子孙我就将他打死了。”

可盛怒之中的韩束,那里会听这些,把剑就要上前,唬得刘夫人直交换,“杀人了。”

刘平勋更是吓得钻入桌子底下,再不敢出来了。

纵然刘平勋有罪,刘家打杀得,官府也砍杀得,但要是韩束动手要了刘平勋的命了便不能了,所以花羡鱼没有不拦的,“束哥哥,束哥哥,这万万使不得。”

韩束怒火掩眼了,那里还听得进花羡鱼的劝,“起开,我要杀了这畜生。”

花羡鱼搂住韩束的腰,就是不放手,“束哥哥,你要是杀了他,才是让他痛快了。越是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越不能让他痛快死了。”

说罢,花羡鱼被韩束甩了个趔趄,一时没站住,膝盖生生磕地上了,疼得花羡鱼眼泪都出来了。

韩束这才醒悟过来,丢了剑去搀扶花羡鱼道:“羡鱼妹妹,可摔疼了?我不是诚心的。”

这时就听有人大笑道:“骂得好,他们一家上下都是人面兽心的畜生,你们可不要放过他们了。”

花羡鱼一拐一瘸地被韩束扶着往椅子上坐去,回头循着笑声看去,只见一人坐在墙根下,蓬头垢面,嘴上在笑,两眼却泪流不止。

这是花羡鱼头回见程落薰,只是对这个可悲又可恨的人,花羡鱼生不出怜悯来。

转回面来,花羡鱼见韩束想看她的伤,却碍于是此时此地,急得一头汗的。

花羡鱼拿帕子给韩束揩拭道:“束哥哥,我还不相干,还是眼前的事儿要紧。”

韩束的火气因花羡鱼这一摔,已退散了不少,这时再和他说道理也就能说得清了,刘太夫人松了口气,道:“束哥儿和束二奶奶你们且放心,刘家定会给你们一个交待的。”

说罢,一指藏桌子底下的刘平勋,“还不快拖他出来。”

两个婆子上前将刘平勋从桌子底下拉出来,凭刘平勋哭喊着告饶。

黄光念为让花羡鱼和韩束无话可说,只得忍心举起手中的鞭子,使劲儿往刘平勋身上抽去。

刘平勋被打满地摔滚,大喊他是冤枉的,是程落薰害的韩芳。

先起刘平勋还有气力喊冤,后来声就小了,再没一会便昏了过去。

刘太夫人自然是心疼得不得了得,见刘平勋昏过去了,正要借着机会请韩束饶过刘平勋,就见韩束拿起手边的茶碗,就往刘平勋的脸上泼去。

刘平勋打了个激灵,人又醒了过来。

韩束将茶碗往茶几上一扣,道:“继续。”

刘太夫人一个气息不稳,险些就往后倒去。

黄光念一时拿不定主意,直往刘太夫人处看去。

刘太夫人缓过起来,颤颤地抬手,哆哆嗦嗦道:“打……打。”

黄光念只得挥鞭再打。

待刘平勋二度晕厥过去时,身上已没一片好肉了。

韩束这才作罢,道:“好了,现下我们再来说道,到底是害我姐的事儿。”

见韩束终于松口了,刘太夫人赶紧让人请大夫了,又让黄光念一五一十地见原委都说了,“虽说我孙外甥他有宠妾灭妻之过,就是到了官府,也没有要了命去的道理,这顿家法也该够了。”

韩束正要说话,就听里头刘太夫人道:“果……果然是……再不能……有后嗣了?”

里头的大夫“唉”了一声道:“怕是难了。”

虽说程落薰说过了,但到底还不知真假,如今大夫一断,算是彻底断绝了刘家人的侥幸。

只程落薰笑得越发张狂了,只见她扶着墙站了起来,“刘家绝后了,报应,报应。”

一阵疯癫过后,程落薰又低下头来,轻抚上小腹,“你也是个苦命,偏投身在我肚肠里了。”

众人皆一怔,程落薰已身怀有孕?

刘太夫人也不管真假,就要大夫去给程落薰诊脉。

程落薰却忽然又笑了,笑得很绝然。

花羡鱼心内打了个突,也只来得及喊:“快拦住她,她要寻死。”

话犹未完,就见程落薰一头就往桌角上碰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赶着出门,先更了。

☆、第168章 25

第十九回泽明再尚得公主;林家起复入内阁(二)

霎时间,程落薰是头破血淋;可那怕已成这形景,程落薰却还在笑着落泪,最后血色代替了她的泪眼,她倒在血泊中,再不可生还。

程落薰对刘家;对自己更狠;可知她最恨的;还是她自己。

刘家一日间;四条人命;刘平勋终生成废人;刘夫人因惊吓过度而中风;刘太夫人亦只剩下一口气。

多少人听说后,都不禁唏嘘。

上一世,花羡鱼并未见过程落薰,这个可悲又可恨的女子是个什么结局,花羡鱼不知,但韩芳,在前世时也是因性子而被夫家休离,若无意外,青灯蒲团将是她的最后结果。

然,谁能想到,转过一世,韩芳竟然都落得这般田地。

回到将军府,韩太夫人那里,花羡鱼只凭韩束回话,她一路默默无语在旁听着。

韩太夫人听说完了原委,低头喟叹了一句不知是什么话的,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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