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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兼祧-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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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韩束再,请韩束到前头问一问就有了,可韩束至今未归,所以柳依依只得硬着头皮打发人到前头账房去要银子。

结果自然是都说没可供柳依依挪借的项目。

虽当着家,可除了每月上下的月例银子,就没现银子在她们两人手上的,都是给牌子打发人到账房去领。

柳依依实在没法子了,不情不愿地问花羡鱼道:“二奶奶瞧这事儿如何是好?”

花羡鱼这才抬头了,笑道:“大老爷既如此说,可见原先账房是有中元节这笔开销的,就在这笔上头挪一挪就有,怎么会没项目可借的。”

柳依依气道:“可如今外头就是睁着眼说没有,不能借了。”

花羡鱼也一派同仇敌忾的样子,道:“这还怎么得了?齐显家的,你男人不就是在账房的吗?你去问一问,这是什么道理,还是想着来和我们里头打擂台了不成?”

柳依依这才想起齐显是账房里的人,但又一想此番去要银子到底有没齐显在里头作梗?到底是她把齐显家的给打了板子又撵了出去的。

就算柳依依想明白这里头的枝节了,却也无可奈何,先想法凑足银子过节才是要紧的。

那里齐显家的上前来回话道:“回二奶奶的话,小的如今还能有差事,全凭二奶奶的恩典,如何还不知道感恩,还要同您叫板的。这里头定有别的缘故。小的倒是有心为二奶奶去问上一问的,但二奶奶方才可是同大奶奶说了,除了二奶奶澜庭阁里的事儿,旁的一概不许小的们再过问的。”

花羡鱼一副恍然的样子,道:“大奶奶你瞧,我这真是现打嘴了,可不就是我刚说过的话。既然问不得,不如你我就先垫着,等爷回来了问账房要来再还我们也是一样的。”

柳依依道:“现差一百两银子呢。”

花羡鱼道:“一人五十两银子,不正好的吗?”

当初柳夫人给柳依依备嫁妆时就缺银子,不然也不会做下那样偷鸡摸狗的事儿,而压箱钱又是瞧不见的,柳夫人为了柳依依能面上风风光光的,连压箱钱都不留,全数用来给柳依依购置嫁妆了。

再有就是将军府的奶奶每月有五两银子的月例,可她柳依依是新媳妇,这月的月例银子还没到手呢,就是她得了月例银子也得凑足十个月才够五十两的,所以这会子让柳依依拿五十两,她还真没有。

囊中羞涩那里好让人知道的,柳依依就忙道:“家里花销不足就让媳妇垫银子的,这是什么规矩,我竟不知道的。”

花羡鱼两手一摊,道:“那大奶奶说该怎么办?”

可不是正难办的。

柳依依几番犹豫,她那里会不知道,花羡鱼这是逼她承认齐显家的她们几个,日后还有插手府里事务的资格。

柳依依自然是不想答应的,可抬眼四顾,将军府里能帮她的人竟没有一个。

最后,柳依依自觉是屈辱十分地道:“还是先让齐显家的去账房问问,到底是什么缘故,再做打算。”

花羡鱼再问柳依依一遍,“大奶奶可当真了?”

柳依依咬牙点头。

此例一开,花羡鱼再让封大娘她们插手的府里事儿,柳依依便不可再置喙了。

齐显家的一去,银子就要来了,柳依依气得心口发闷。

也是这时候,柳依依才想明白,她这里几经辛苦地裁撤革新,却不过是为人作嫁衣了。

她柳依依裁撤的那些人并非都是没才干的,只因是不能为她所用的罢了,且那些人里多少是府里的老人了,和多少人有亲,有瓜葛的,有她们在手何愁不能掌控府里上下的。

而花羡鱼正好在旁捡了这些便宜,这让才后知后觉的柳依依,惊心不已。

却说花羡鱼理完事,带着封大娘等人回到澜庭阁,那几个才被柳依依打了板子撵出去的人,带着伤来见花羡鱼了。

花羡鱼对她们道:“只一件事儿是你们要知道的,不管从前你们是如何的,在我这就要按我的规矩来,别说什么先前原是这样或那样的话。”

这些都是府里的老人了,花羡鱼只需一句她们便心里明白了。

当然,有唯唯称是的,也有还顾念着秦夫人的情分,不肯再择主的,这些人花羡鱼自然不会为难,但从此也不会再过问她们的死活。

正说话,曾辉家的从外头进来,回道:“二奶奶,大奶奶把张宝家的几个管事都叫到拘风院去了。出来时,听张宝家的说,大奶奶提拔她们做总揽事儿的,还长了她们银子。大奶奶这是要做什么?莫不是见硬的逼不走她们,如今再来软的,笼络人心了?”

花羡鱼一听,再稍稍一想便明白柳依依这是想要做什么了,笑道:“不必理会,大奶奶这是着急了,出的昏招。”

说罢就把人都散了出去,知时恰好这时来回话,“大太太说,二奶奶的意思她知道了,太太也知道二奶奶能力有限,能保住这几个已不容易了,没有再让二奶奶把被撵出去都保住的道理。”

说完,知时略略看了屋里,见没多余的人,凑近花羡鱼耳边道:“今儿一早我瞧见花大奶奶身边的一个嬷嬷不知道和林大娘碎嘴了什么话,林大娘转脸儿就去回了太太。就在刚才,奴婢瞧见林大娘领着个大夫,往拦风居去了。”

花羡鱼的笑脸一凝,立时问道:“昨夜大老爷可是在大太太屋里歇了?”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帮眉头抓虫。

☆、第147章 27

第十七回韩涵嫁裕郡王府;中山狼纳恩师女(一)

知时摇摇头,轻声道:“大老爷已经很久没在大太太屋里歇过了;而且因为二奶奶嫁妆的事;老爷对太太很是不满。昨夜来是来了;但也不过是来同大太太说了几句不知道是什么话;便到魏姨娘屋里去了。”

花羡鱼道:“那便是了。”

完了,花羡鱼打发知时回去后,独自站门外檐廊下望着拦风居所在之处。

花景途一路称病倒如今;楚氏这两日也得了热伤风正吃药。

林欣家的这时候领大夫去;到底是为的是他们中的谁?花羡鱼心里还真没数。

花羡鱼也知道自己父母不是不知道小心的人;只是有些事情真是防不胜防的;可花羡鱼也知道她若这时候忙忙地过去,难免不会被人嫌疑。

几番权衡利弊;花羡鱼叫来丽娘,一让丽娘到拦风居提醒康敏,小心彻查拦风居里除了崔颖身边的人,还有谁和林欣家的是有来往的;二把那大夫开的方子抄一份回来。

丽娘去了大半个时辰才回来,先把方子递上,花羡鱼略略看了一眼,只知道这药方按药理对楚氏热伤风倒是十分对症的,别的就再看不出来了。

再听丽娘回道:“家里太太说,奶奶的话她知道了,回头她便寻缘故查。家里老爷也让我告诉奶奶,可能是近来家里对外头的事儿撒手得有点快了,这才引来那边猜疑。方子家里太太也给信得过的人瞧了,并没不妥。只是府里那位大太太说了,家里老太太这回大安后,不如同府里老太太一样配丸药,调补调补身子,也是正好府里老太太那里正配这药,这回多配些,不用拦风居费一点儿心。”

花羡鱼听了心头一紧,急声道:“让封大娘来。”

少时,一位面上颇为严厉的嬷嬷进来了,“二奶奶。”

花羡鱼道:“如今专管老太太配药丸的事,归了谁的?”

封大娘自忖了须臾道:“从前是大老爷,如今是爷亲自监督的。”

花羡鱼又问道:“若爷不在家呢?”

封大娘又回道:“那便由大管家林欣看视。”

花羡鱼最后再问:“现今又是谁在前头照管这些丸药的?”

封大娘道:“是桂海平家的小叔子。”

这桂海平兄弟那一家子,花羡鱼知道归知道,可如今她的手还不到了那里,让花羡鱼有些烦躁了,吩咐封大娘道:“想法子同桂大他们一家说上话。”

花羡鱼十分信任封大娘,不但因为封大娘是韩太夫人私底下指派给她的,其为人更是谨慎嘴严,前世花羡鱼听来碎嘴动了胎气倒地不支,也是封大娘救的她。

封大娘并无二话,就去了。

花羡鱼再叫来丽娘,道:“你去告诉我爸,这府里有些地方我手还不能到,一时还闹不清楚正院想要做什么,让我爸他外头暂且莫要再动作。”

☆、第148章 31

第十七回韩涵嫁裕郡王府;中山狼纳恩师女(二)

齐显家的忙劝阻道:“不怕劝二奶奶一句;二奶奶这会子把药再送去,知道的自然说二奶奶仁慈和睦;不知道的还以为二奶奶这是畏惧了大奶奶;也让原是二奶奶占理儿的事儿;变成是二奶奶心虚理亏了。这事儿;二奶奶还要三思的好。”

花羡鱼却笑道:“不相干;我自有我的道理。”说着打发人了去拦风居;又看了看自鸣钟;道:“这时候到大太太那里坐坐也好。”

康敏那里听说了花羡鱼的话,忖度了须臾;便让崔颖身边的王嬷嬷把药丸送拘风院去,还不忘嘱咐道:“你送药丸过去,若束大奶奶有什么话;你只管记住就是了,不可自作主张,自己就回了。”

这王嬷嬷素日就是个碎嘴的,巴不得有这样的差事让她到前头去闲话别人的长短,所以捧着锦盒匣子就往去了。

到了拘风院,王嬷嬷就说要来给柳依依送东西。

柳依依吃了药,药性正好上来,越发赖怠见花家人了,便只打发了黄嬷嬷出来。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呀。”黄嬷嬷冷笑道,“到底什么事儿?”

王嬷嬷一怔,暗道:“这婆娘是什么嘴脸?”但面上还是十分有礼道:“我们姑奶奶听说束大奶奶也正好要用到这药,可府里药丸房里没了,就说我们老太太那里一时还用不着,让先给大奶奶这里送来,以后我们家再配就有了。”

黄嬷嬷听了又是一阵冷笑,道:“说得真好听。哼,若不是我们大奶奶当场拿住了二奶奶的短儿,你们还能有这般好心的。如今你们知道要坏事儿了,就赶紧把药拿来献殷勤了,望我们大奶奶能高抬贵手的?别痴心妄想了。老太太那里已经知道了。二奶奶敢做下这等徇私的事儿,就早该知道会有如今的。要我早悄悄到老太太跟前辞当家理事的差事,也好剩些脸面。”

说毕,黄嬷嬷一把夺过王嬷嬷手里的锦盒匣子,朝王嬷嬷脚边啐了一口,才转身回院里去给柳依依报喜了。

黄嬷嬷欢欢喜喜道:“大奶奶,大奶奶,你瞧,那边知道怕了,这不巴巴把药给大奶奶送来了。”

遂心也听说,过来道:“迟了。这些可不是别的东西,可是老太太用的东西,二奶奶她竟然敢私自挪用。这回就算大奶奶不说,老太太心里也不能痛快了的。”

黄嬷嬷得意道:“可不是,大奶奶再从旁劝老太太几句,罢了二奶奶她主持家务的差事,也不是不能够的。”

遂心道:“这便是二奶奶她自作自受了。”

柳依依被她们扰得睡不下了,眉眼半阖,慵懒道:“什么事儿吵吵嚷嚷的?”

黄嬷嬷把锦盒匣子拿给柳依依一瞧,又把方才的事儿说一回,还要幸灾乐祸的,就见柳依依把脸沉了下来,脱口便是,“蠢货,她给的东西也是能随便拿回来的?多少回了,她面上不是顺着我们的话说,可背后她又藏了后手的。可想而知这回她又能有什么好心,就这么心甘情愿地把药送来的,还不知道她又在背后算计我们什么了。”

黄嬷嬷和遂心都一震,黄嬷嬷只得忙忙又把锦盒匣子给合上,道:“我……我这就去把东西还她。”

可待黄嬷嬷冲拘风院,那里还见王嬷嬷的踪影,只得忙忙往回拦风居的方向追去,然都快追到拦风居院门口,却还不见王嬷嬷。

只说王嬷嬷因为康敏的话,不敢回黄嬷嬷半句,自然是一肚子的火气。

王嬷嬷从来都是以为她虽不是将军府的人,可就算林欣家的这样的,素日对她也是客客气气的,今日却被黄嬷嬷这样一个老货大呼小喝。王嬷嬷是越想越气恼,差事完了也不赶紧回拦风居去回康敏的,头一拧便往正院里去了。

此时,花羡鱼正在秦夫人的上房里,坐炕沿,面上些许讪讪道:“所以一听说大奶奶那里也要吃这药,去要没得。我就想着我娘家祖母这会子还在吃别的要,一时还用不上这丸药,便让人把药丸给大奶奶先用了。待我娘家祖母伤风好全,再自己配就好了。”

秦夫人原是歪在炕上同花羡鱼说话的,这会子一听这话,猛地就从炕上坐了起来,“胡闹,药也是能乱给人吃的,你赶紧去要回来。”

花羡鱼心内一顿暗道:“这般紧张这药,可见猫腻真在这药上了。”面上,花羡鱼却佯作十分为难迟疑的样子,道:“可大奶奶说她就要吃这药的,应该没错的。也罢,人参我娘家还有两支,我娘家也说以后自己拿去配药就好了。”

秦夫人一听这话,想了须臾了,道:“可是谁说你什么了?”

花羡鱼又故作欲盖弥彰的样子,道:“没有,大太太别多心。我来了半日了,想来大太太也烦了吧,我这就辞了。”

想到应该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事儿,却忽然横生枝节,秦夫人心里着急,可又不能硬逼着花羡鱼去把药丸要回来的,引来花家疑心的。

待花羡鱼一去,秦夫人忙忙让人去叫林欣家的来。

彼时林欣家的正同王嬷嬷说话。

王嬷嬷把在拘风院受的气,又自添了一篇话,闲话给林欣家的听。

林欣家的道:“不能够吧,这些药丸可是太太孝敬姨老太太的,和二奶奶不相干。”

王嬷嬷嘴巴一扯,十分不屑道:“谁不知道你们家大奶奶的威风。当日老太太指她和我们姑奶奶一道主持家务,她就没少和我们姑奶奶打擂台的。如今好不容易得了我们姑奶奶这事儿,如何还饶过的,只怕你们家老太太那里,她是连你们大太太都一并告了徇私的。”

林欣家的还想再问,就听小丫头来说:“林大娘,赶紧的,太太找呢。”

王嬷嬷听了忙忙起身,“有事儿你只管忙去,我也该回去了。”

林欣家的和王嬷嬷一并出去,看王嬷嬷走远了这才脚下生风地往秦夫人那里去。

秦夫人找林欣家的自然就是问这事儿的,林欣家的就把王嬷嬷的话都说。

秦夫人没听完,就把牙都快咬碎了,“柳依依,又是柳依依坏了事儿。”

林欣家的道:“要不再让丸药房的人赶紧再去配些来送去?”

秦夫人将小炕桌拍的直响,“老爷给的药末子都没了,还怎么配。而且花家说,以后自己配去,不用我们费心了。”

秦夫人说的那什么药末子,林欣家的是见过的,却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私下里,林欣家的也偷偷问过他男人,给韩太夫人配的人参养荣丸可也有这样的药末子。

林欣说自然是没有的,林欣去一心堂配药丸时,曾问过那里的人这末子到底是什么。

多少人不认得的,是一位老大夫试过了,告诉林欣的,说这东西虽好,却不能常吃,可致瘾的,那时候想再丢开,就要费大功夫了。

林欣一听没有不后怕,告诉了她的女人后,也是一再嘱咐不可再告诉第三人。

所以林欣家的这会子听秦夫人提起这个来,也就不敢有多余的话了。

“你说老爷若问起,我该如何说的好?”秦夫人想起韩悼滑为花羡鱼那“到嘴的鸭子飞了”的嫁妆的事儿训她,还眼前,如今这事儿她又没成,不知道韩悼滑又要如何教训她,秦夫人有些后怕。

这里秦夫人措手不及,那里黄嬷嬷找不回王嬷嬷,只得又把药丸拿回拘风院来。

黄嬷嬷讷讷道:“也不知道那婆子她着个什么急的,我追了一路,愣是没赶上。”

遂心道:“那里还能让给你赶的,可见是真有预谋的。”

黄嬷嬷又道:“要不,我当面把东西送还他们去?”

柳依依烦躁道:“没有了,多少人知道她把东西送我这来了。”

画绢劝道:“那大奶奶也不必着急,二奶奶的罪名不是把东西送来就能摘的干净了的,已经多少人知道了的,二奶奶再逃不过的。”

柳依依依旧不能安心,道:“我就怕夜长多。遂心你赶紧去问你姐姐,事情到底传没传到老太太耳朵里了?”

遂心赶紧去了。

而秦夫人是不敢瞒韩悼滑的,就什么都说了。

韩悼滑当下就把茶碗给摔了,背手在地上来回踱步,后又猛地指着秦夫人道:“旧时你多少手段的,把魏娘她们都死死捏在你手里。如今一个小小的柳依依你便拿捏不住了,让她一而再地坏事儿。”

秦夫人起先被吓一跳,回过神来后,直掉泪道:“我还能如何拿捏她的,她手里有涵儿的刀柄,治狠了,她要和我们家拼个你死我亡的。事关涵儿的名声,我怎能不顾忌的。”

韩悼滑厉声道:“你还有脸护着这孽障,她敢做下这等遭世人唾弃之事,便早没名声了。也亏得她再没姊妹了的,不然多少都被她带累了。按我说,早早给她寻一间庙宇出家去,才是正经的。”

“涵儿她到底是我肚肠里养出来,让我如何不护着她。”秦夫人凄凄切切地说了一大堆。

让韩悼滑越发不耐烦,转身便冲出上房去。

韩悼滑出来正要随便捡了一条路,往他侍妾院里去,可才到穿堂外的抄手游廊,就见一个丫头见到他就像见鬼一般,远远便躲了他。

韩悼滑正没好气,就呼喝那丫头道:“什么人?鬼鬼祟祟地见我就跑,难保不是做贼心虚的。还不快过来。”

☆、第149章 31

第十七回韩涵嫁裕郡王府;中山狼纳恩师女(三)

那丫头得韩悼滑这般呼喝;似吓破了胆子,颤巍巍地过来便跪下;央告道:“求老爷饶命。奴婢并非有心要躲着老爷;是太太说不许奴婢在家里的爷儿们跟前露面。奴婢这才远远就躲了。”

韩悼滑道:“太太为何不许?”

那丫头道:“说……说奴婢长得轻佻;没个稳重;没得有碍家里爷儿们的名声。”

韩悼滑冷笑道:“别人她就知道名声要紧了。你抬头起来我瞧瞧。”

丫头起先还有几分迟疑;到底忙忙把头抬了起来。

韩悼滑借着廊下灯笼的光亮;只见那丫头梨花带雨,怯弱之中尽是风流的娇媚;比那些秦夫人给他的侍妾不知强多少的。

这人正是绕篱了。

“难怪不许你在我面前露脸的。”韩悼滑伸手将绕篱扶起,“你叫什么?是府里家生的,还是外头才进来的?”

绕篱一一答了。

韩悼滑也并非放纵贪欢的人;不过多少有些要拧秦夫人的意思,便牵着绕篱走了。

那里绕篱才跟韩悼滑一走,秦夫人就得信儿了。

绕篱原是秦夫人买来放柳依依屋里,和柳依依争宠的,没想到最后却给自己丈夫受用了。

可见秦夫人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让秦夫人如何不悒郁气闷的。

次日一早,绕篱服侍韩悼滑洗漱更衣,送韩悼滑出门后,立时对身边一人道:“去告诉二奶奶,我谢她的提点。”

也是常说的,“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这里终究让秦夫人扬眉吐气一回了。

谁也没想到的,裕郡王亲自登门来提亲了。

韩悼滑听说怔了半晌,这才忙忙出去迎裕郡王的。

秦夫人则一扫病态,整个人红光满面的,不药而愈了。

秦夫人一面打发人到前头去探听消息,一面让人到初透阁去告诉女儿这好消息。

韩太夫人听说了,没言语。

花羡鱼早便知前世韩涵是郡王长子夫人了,故而也不意外,只是王府一日未下聘,花羡鱼也不好公然道喜的。

只柳依依听了连连暗道不好,这事儿若成了,她便没挟制秦夫人母女的手段了。

韩涵听说后,心里欢喜得不能自己,但面上却不敢露,羞涩姿态做的足足的。

前头裕郡王和韩悼滑如何,和后宅的事务不相干,所以花羡鱼和柳依依到底还要到抱厦厅去理事儿的。

柳依依头一件就把张宝家的等人提做总揽事的,又长她们银米的事儿说了。

花羡鱼看着张宝家的等人喜喜欢欢的样子,道:“恭喜了。只是这总揽事的名头我还头回听说,还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差事?”

柳依依道:“简单说来,就是各处管事头上的大管事,她们只和各处管事说话,其余和她们不相干。”

花羡鱼道:“也就说各处管事要回事儿还得经她们这里归拢了,再到你我面前。”

“没错。”柳依依倒是想告诉花羡鱼,这叫秘书,可想也知道花羡鱼是不能理解的。

花羡鱼道:“若是这样,不就和跑腿回事儿的一样了?却吃着比管事儿还高的银米。”

不说柳依依,就是张宝家的等人的脸上都不好看了。

张宝家的等人再一想,花羡鱼的话虽不中听,可不就真如此而已,别的事儿她们一概不能管了,顿时明白她们这还是被柳依依明升暗降了。

柳依依却不以为然,道:“二奶奶这就不知道了,家里的事儿每日多时也有百来件,少时也有二三十的。那回不是要紧不要紧都凑一块回了,从今有她们这些总揽事的,先在她们这里把轻重缓急的分一道,你我办起来就省事儿多了。”

花羡鱼看张宝家的等人脸色已不对,便再不和柳依依争辩这个,只说:“哦,原来是这样,果然便易。只是今儿她们是来不及了,只能看明日了。”说着,就打发张宝家的等人去了。

张宝家的等人一出小抱厦,便抱团道:“没想到还是着了大奶奶的道了。如今该如何的好?”

张宝家的恨恨道:“先回大太太再说。”

秦夫人这里正高兴,一听张宝家的等人一说这事儿,立时便道:“真当我对她是无可奈何了的。也罢,和昨个儿药丸的事儿正好一并回了老太太。”

花羡鱼和柳依依将今日的事务处理停当,才要各自家,就听青花来请,说韩太夫人让她们两人过去。

柳依依一听,只道是药丸的事儿发了,韩太夫人来拿花羡鱼是问了,柳依依一时便掩饰不住幸灾乐祸,道:“不知是为了什么事儿?”

青花只说不知道。

柳依依迫不及待就领着花羡鱼去了,只是才到福康堂正院,就见一个婆子被捆了跪在院子当中的。

这婆子柳依依自然不认得的,花羡鱼却知道的,这正是遂心她姐姐的婆母。

花羡鱼问青花道:“可是她犯什么事?姐姐怎么也不先去回大奶奶和我的,我们也好处置了,免得让老太太生气。”

青花道:“老太太最不喜人碎嘴的,偏她上下闹腾得欢了,老太太这才发作的她。也没费什么事儿。”

柳依依一听“碎嘴”二字,心内无由来的就是一跳,只是不好问,只得按捺着往上房去。

到了上房,花羡鱼和柳依依进去一看,秦夫人正端坐韩太夫人下首。

行个文案告座等事儿后,秦夫人先说的话,“听说大奶奶提拨了几个人,还涨了她们银米。”

柳依依还是按那话回了。

秦夫人道:“我可瞧不出此举有何必要,反倒觉着是多此一举了。这还罢了,你还倒贴公中的银子给她们,难不成大奶奶在各处的革新节流,只为了省出银子来养这些闲人的?”

这话让柳依依醍醐灌顶,可不是本末倒置了,一心只想着如何让花羡鱼不能得逞,把初衷忘了个彻底。

柳依依赶紧告罪。

韩太夫人道:“既如此,那几人年纪也不小了,直接裁撤了就是了,没得又把别人当得好好的差事又顶了。”

秦夫人没想到韩太夫人会处置得这般干脆,一时也就不好再为张宝家的等人说话了,心头积了火便又往柳依依身上撒了,“还有一事儿,昨个儿我让丸药房的人送几丸药给拦风居姨老太太,只当是我的孝敬都记我账上了。听说大奶奶也去要了,没得,就四处说我和二奶奶徇私,拿府里的皮肉贴外头人儿了。逼着二奶奶不得不又把药给你送去了。可有这事儿?”

柳依依这才又恍然大悟,原来花羡鱼把药送她,就为在这等着她呢。

韩太夫人则眉头紧皱而起,可见是大不悦了。

福康堂里的人都知道韩太夫人的妹妹——楚氏,最是韩太夫人听不得别人说三道四楚氏的,所以青花等人知道韩太夫人要有一场大气生了。

果然那里柳依依才要辩解,就听韩太夫人先一步道:“大奶奶到底是什么病,要什么药吃不能的,非要从你姨祖母嘴里抠出才甘心。”

柳依依当下跪倒,道:“老太太息怒。我真不知道这些的,我的确是去问过要人参养荣丸,可丸药房说没有,我便说算了的,可回头不知道二奶奶那里听说了,送了我几丸,说是姨祖母一时还用不上,让我先用了。”

秦夫人冷笑道:“可见是二奶奶的好心,只恨药你得了就得了,还把花家的嬷嬷骂了个狗血淋头,真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意思。”

这事儿柳依依还真不知道,但一想便知是黄嬷嬷了,恨得柳依依直骂黄嬷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

韩太夫人沉声道:“好了。既然大奶奶病了,想来也难再有精神主持中馈了,以后家里只能让羡丫头多费心了。”

花羡鱼欣然领命。

跪地上的柳依依此时才知道,什么叫功亏一篑,大势已去,只是想起自己耗费的心血,不禁气急攻心,眼前一黑便昏厥过去了。

也是赶巧得很的,柳依依的事儿才完,前院就打发林欣来福康堂回话了。

秦夫人最是亟不可待的,急问门外道:“到底如何了?”

林欣跪趴在门口回道:“王爷此番的确是来提亲的,说的正是二姑娘。”

秦夫人念了一声佛,又问道:“那大老爷可答应了?”

林欣道:“老爷当下便应下了,正同王爷择日行六礼。”

秦夫人一叠连声道:“成了,成了,成了,涵儿总算是熬出头了。”

只因今日便是吉日,过了晌午王府和将军就行过纳采、问名和纳吉之礼。

王府要去了韩涵的庚帖去合八字,将军府也得了男方的庚帖。

秦夫人捧着庚帖手都在发颤,好半天才翻开庚帖一瞧,上书:“徐唐乾造某某年某某月某某日某时建生。”

见徐唐二字,秦夫人一怔,“长子不是叫徐唐?不是叫徐司吗?”

王府提亲,韩太夫人到底是还放韩涵出来了,这会子韩涵正在秦夫人身边,不禁也凑过来一看,立时急了,“长子名徐司,字孟方。怎么来个徐唐,可别是拿错庚帖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码了半章就有事儿出门去了,今天才回来,一时来不及通知亲们了,就当昨天眉头休更了,星期三的休更就不停了。今天应该还有一章要更新的,但眉头一会子还有个饭局,要饭局回来才能补完昨天没码完的半章,所以今天的分会有点晚,等不及的亲,明早再看。

☆、第150章 31

第十七回韩涵嫁裕郡王府;中山狼纳恩师女(四)

秦夫人也以为是弄错了,唯恐误了女儿的终身,秦夫人忙忙就遣到前头去拦下王府的媒人。

林欣家的得了秦夫人的话,就要往前头去;没想才一出上房,就撞上韩悼滑,摔了个仰倒。

韩悼滑那里拍了拍衣衫,喝道:“你们大太太成日家也不管你们了;越发没个体统了。”

林欣家的见韩悼滑大怒;忙不迭地跪地磕头告饶。

秦夫人和韩涵听闻门口的动静;知道韩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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