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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有女初长成-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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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百无聊赖的做着康师父留下的功课,没想到爹来了,我习惯性地看看爹身后,哥哥不在。爹挑明来意,抽查功课来的,我问:“明师父呢?”
“你管那么多!”
我嘟囔着嘴,递给爹手中的书。他也不看,随手给合上了,扔在书案上,拣了两三段以前的书考了,还算不错,我居然还记得。
爹道:“你想知道什么,丫头?”
“爹不是特意来查婉枫窗课的,对吗?”
爹点点头。
“娘还走吗?”说着,我近前献殷勤了,给爹爹拿捏颈椎。
“你说呢?”
“爹这么厉害,什么事情能难倒您啊。娘又怎么舍得离开英俊神武的爹爹呢?”
爹点头,一副很消受地样子,“油嘴滑舌,跟谁学的?”
“舅父怎么样了啊?”我不搭理他,接着问。
“被关押起来了,不知道关押地点,不过,现在肯定活着。你是不是接下来还要问你外公下场会如何呀?程志的生意怎么样了?恢复正常经营了没?云皓去哪里了?他今天怎么没来找你?”我目瞪口呆地,他问一个我点一下头。太帅了,爹!你老人家简直就是我肚子里的一只蛔虫。
“切!你能不能成天的思考点儿有用的问题?跟你说你舅父被关起来了,你能救咋的?”
“人家就是想知道嘛!真是!”我弱弱地嘟囔了一句。
“想知道?你想知道你驸马爷吗?”
“父皇恩准啦?”我眼睛一亮。
“我说你好歹是个大姑娘了,能不能成天别像个孩子似的。你哥去年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没你这样啊。”说罢,沉默,云皓是不是太懂事了?爹意识到自己的沉默继续道,“他说,除非把嘉琴公主嫁到上官国来。”
这是什么意思?令贤是太子,我嫁过去很自然。嘉琴公主把一个上官国一等贴身侍卫招为驸马也很自然。为什么坚持要把嘉琴姐姐娶到上官国?父皇打什么算盘呢?
“想不明白?”爹问。
我手上略微用劲,嗯了一声。
“轻点。”爹没好气地说。“还真不赶那臭小子,话都点到这份上了,还不明白。”
“那你成天还不拿正眼看哥哥!”我为云皓哥哥打抱不平。
“知道你跟你哥好,连爹都不放在眼里。”
“哪敢啊?”
“行了,别跟老子耍贫嘴。不懂就虚心听着,以后学着自个分析!”我闭嘴照做。“丫头,你心目中的大团圆是什么?师父带着精英队陪你远嫁孟国太子,你大表哥被招为驸马,外公和舅父回到孟国隐居他乡,是不是?”
咦?全中!
“办——不——到!”爹看到我一脸的崇拜,抛下这三个字。
“你父皇顾忌什么?”
“他的皇位啊。”我脱口而出。
“那么洞悉上官国朝廷的明德,你父皇肯放他走吗?不杀他全仗着你亲娘的魅力。要不明德多点啥?那王八蛋早把他脑袋拧下来当球踢了。”啧啧,爹呀,你是我爹!啥也不多说你了,您请继续。
“你带着精英队走,最高兴的是你大哥。”云谦?他为什么会高兴?“精英队虽然人数众多,可不比精忠堂的实力,我想,你或多或少知道些精忠堂的事情,你父皇从未把你小丫头过家家的东西放在眼里,那五十条人命不过是他赏给你的玩具,你为这些没价值的东西而去讨你父皇的嫌,实在不聪明。你想,当你父皇知道这玩具不能带给他公主快乐反而成了他公主的负担,他会怎么做?”
“撇了。”我再次脱口而出,我怎么说话不经过大脑哩?
“对,撇了。人呢?怎么撇?”杀掉!我得出结论。
“云谦那小子要是我儿子,老子能扒掉他一层皮!”我信!甭说一层,四五层都有可能。
“啥啥都整不明白,啥啥都拿不出手,完全没有一个太子的样,跟他大伯父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他不会像他老子似的发展自己,使自己强大起来,而是成天琢磨邪门歪道的消灭其他要发展的,要强大的。所以……”所以对他将来即位有威胁的精英队,当然像避瘟神一般唯恐避之不及。我“唔”了一声表示明白。
“人都是要脸的,你父皇被你外公给耍了这么多年,你想他会怎么做?你还能好好活着,惜福吧!就算你父皇宠你,不计较你,答应你和令贤太子的婚事,让你去孟国,难道你大表哥父皇也喜欢?”哦。
“当然,你父皇不但是一个父亲,一个女婿,他还是一国之君,他除了得考虑自己那点面子,还得考虑国家的面子,国家的利益。把嘉琴公主娶回来,其实,说白了……”“就是人质!”我再一次脱口而出。妈的,我怎么搞的?这么不冷静!
爹按住我按摩的手,转过头笑笑:“你可真够笨的!”我伸伸舌头。
“再让老子看到一次你吐舌头,就家法伺候!不长记性的东西!”爹爹挑起粗眉,厉声道。娘啊,你看爹又凶我!
我后来从哥哥那里才知道,爹讨厌伸舌头,是因为他觉得人就得有人样,绝不能人模狗样,狗才常伸个舌头。爹啊,含义不同啊!狗没汗腺靠伸舌头散热,可是没人说陈冠希伸舌头也是这功能啊,我郁闷地在心中辩解。
我岂能不郁闷?我以为,我堂堂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大学生穿回古代会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我以为,我再不济也是一个冰雪聪明才华横溢的才女。我以为,我最次也是一个善于察言观色懂得中庸之道明智保身的女子。其实,我是自以为是!
我自认为自己是个勤奋好学之人,可是我发现,我不是那块料,书念得没有哥哥们好,甚至不赶婉珊公主。拿过几个国内省内的书法大奖便以为自己如何可堪造就,可是我发现,我又错了,写的水平跟哥哥们差出一大截。我发现自己浑身上下一无是处,我存在的价值是什么?仅仅将民脂民膏消耗掉转化成绿色化肥?我认为,我能够借助自己的地位挽救五十条人命,可不曾想到那仅仅是终极Boss作为给我玩的玩具而延长了玩具的使用寿命。这样的反省很不好,让我自卑,让我消极。明德在数天之后重新拿着那把折扇来教我读书下棋弹琴了。似乎听说之前明德回家了。康师父好心的送我一句话:“不用想其他的事情,想想怎么比好这场赛就成了。”明德发现了我的不良情绪,只是淡淡地说:“还记得去孟国的路上,你的保证吗?”于是我不再说什么,不再有什么反应,只是为友谊赛机械地准备着,准备着带给两国百姓二十年的和平生活。
外公?舅父?他们跟我很熟吗?我只要哥哥没事,爹娘师父没事,玉儿没事就可以。这个时候我有点明白为啥成王爷一家子跟姚家走得那么近了,啥子叫联盟?这就是!互有所求,互有所需。哥哥被捆绑那次,娘是从哪回来的?对!是凰仪宫。娘去过姚皇后那里!还有,以前精英队发现哥哥去姚府了,姚府当家的是姚国舅,何许人也?我哥他干爹呀,我爹硬逼哥认下的呢。这层关系是什么?是护身符啊。如果将来云谦即位称帝,除了那个藏不住野心的云开是他的威胁,最大那个威胁是谁?是他允文允武的堂弟,云皓小王爷啊。有了姚国舅这层关系云谦大哥就不得不三思了。突然发现被爹教训一顿,我的脑子灵光了许多。
婉枫公主的大婚,上官孟两国打了许久的太极,孟津招架不住宝贝女儿寻死觅活的终于做出了让步,嘉琴公主下嫁上官国一等贴身侍卫祝元仁,父皇顺理成章地借坡下驴,准了赛后令贤和我的婚事。
耕心殿
“如果朕不答应你和令贤太子的婚事,你怎么办?”父皇抱着我半开玩笑地问。
“那父皇至少给婉枫一个信服的理由。”我拿起父皇批折子的朱笔,在纸上随意地画了个心,又画了半颗被遮住了的心,想了想提笔画了一支丘比特的金箭将两颗心穿射在一起。
父皇指着这个画问我,“这是什么意思?如果朕不答应公主的婚事,就等于射伤了你和令贤太子的心吗?”
咦?这个人果然心里变态,难道他看不出来那支箭为媒,这两颗心心心相印吗?
“父皇误会了,这支箭代表着父皇,将我和令贤太子紧紧联系起来。”
“朕要真能够对你们的心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就好了。”这话怎么听得这么别扭呢。
我笑而不答。
孟国太子府
洞房花烛,凤冠霞帔的我孤零零顶着盖头坐在床上,真无聊。我满脑袋都是现代美丽的象征着贞洁的白色婚纱。在明媚的日子里,新郎含情脉脉地为新娘开车门,将新娘从奢华的婚车中抱了出来,在众人的祝福之下,走在铺往新居的红毯之上,头上洒落着童男童女的花瓣,芬芳,甜蜜……
唉,稀里糊涂地穿过来,连个车祸坠崖发烧的前兆都没有。现在就这么嫁人了,爱情?什么是爱情啊?我和令贤这叫爱情吗?我觉得我还算是幸运吧,起码衣食无忧,那个令贤爱我,越来越鄙视自己,自己本来就大俗人一个,偏偏还要来点小资情调,弄得与众不同,可是自己非但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女,简直就是烂俗一个,我想过一个平凡快乐的日子我有错吗我?切,本大小姐什么时候开始解剖自己的劣根性呢了。Stop!
既然成了太子妃就安分地接受吧。
令贤还没有进来,还在应酬吧。这都黑灯瞎火的了,真是!以后得给他立规矩,过了什么时辰就甭想再进这屋!我摸着去年他逛夜市买给我的手镯,想起绣着“贤”字的白丝手帕,心中偷偷地笑着,以前好傻哦。还有那次见到孟津,我居然会有“你儿子喜欢我,我喜欢木钗”的念头。对啊,那副耳环呢?估计玉儿收着呢吧。娘啊,虽然,我没见过你,但是我还是决定替你还情债,等我生下第二胎时,我就把孩子送给上官国的明德师父,如果令贤敢不同意他试试看!
“殿下,当心。”
“别扶,本宫没事!”听那死声就知道是他!他几乎是撞开的门。
我一把揭开自己的盖头,“以后再喝这么多别进我这儿。”
“行行,听你的,都听你的。”说着自己倒床上睡了。我吩咐众人下去,吹灯拔蜡,睡!同他一床睡觉酒气熏天,我想推开他,离我远点,他咕隆咕隆掉下去了。我有点害怕还有点心疼,又费好大劲才把他弄到床上。想了半天,觉得自己纯属没事找事。就不再上床,趴桌子上睡了。冤呐!这就是本大小姐的新婚之夜?我一生就一次的洞房花烛?“死令贤!来日方长,等以后好好收拾你!”我趴在桌子上朝床上那人望去,冒出一句气话,埋头,睡觉!
“春宵一刻值千金。”说着我被他猛地抱了起来,朝床走去。
我吓坏了,“你没睡着?你没醉?”令贤把我放在床上,冲我哈出一口酒气,我想都没想啪给他一巴掌。他一怔,“好了,别生气了,这不是想逗你开心吗!”说着他转过身去洗漱换下衣服,打开瓷坛,拾起一小撮茶叶嚼着。走到床前警告我:“不许再把我给踹下来了啊!”我白了他一眼,把身子往里挪挪。
他顺势钻进被窝里,拿手指点着我的嘴,“怎么能治好这撅嘴的毛病呢?让我想想看。”说着亲上来了。混蛋,咬死你!我也发起进攻……
……
一番云雨剩下他的温存,我的痛,痛并快乐着。躺在他的肚子上,听着腹内微微鸣响,感受呼吸的节奏。他抚摸着我的发,笑着说:“你快有小弟弟了。”
“父皇他老当益壮,金枪不倒!”我讽刺道。
“我说的是你爹。”令贤好心更正。
“你爹!”我语气极其不好地噎了他一口。
他忍气吞声的:“咱爹,咱爹啊。”
我缓下这口气,咦?“你说爹跟娘又有了?”我惊喜地翻过身。
“嗯!”令贤伸出一条胳膊搂住我,“比赛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你打什么鬼主意呢?偸乐成这样?”
“爹他终于可以换个孩子欺负了,我那可怜的云皓哥哥哟,守得云开见月明啊。”
他像看个怪物似的看着我。“你这叫善良啊,还叫恶毒啊?那个小孩怎么办呀?什么你都向着你哥!”
“你哥!”什么毛病,你爹,你哥的。
他败下阵来:“咱哥,咱哥啊!”
他接着道:“有时候真想好好和大舅哥切磋一下,咱们太子妃啊心思全扑在皓哥身上了。”什么大舅哥,什么皓哥,听得真别扭,得,好歹后面跟着哥哥这个词,算了。
“我人不在你这啊?嚼什么舌根?”我拿指甲刮刮他将要出胡子的地方。
“别动,痒!”他躲着,“不过,很明显那场比赛咱哥让着令辉小王爷才合得局。”
“那还不是看着你们俩太子和局,我们才上行下效哇。”
“我和云谦太子哪有你厉害?我答应过你,就一定会办到。”你答应过我什么?我要仔细想一下才记得,从孟国要回上官国的时候,我记得我问过他,对比赛是否有把握,他胸有成竹地说:“你希望我赢,我就赢。”我却解释道无论是谁赢了比赛,结果都一样,会引发战争。我只记得当时他说不用我操心来着,没想到他用和局,令贤你真好!看到我的表情,令贤握着我的手说:“感动没?我的太子妃!”
“去你的。”我抽出自己的手,“互惠互利的事当什么人情!”
“我就没有一点好?”令贤不甘心。
“还真没想出来,在上官国首饰店里,人家手里握着的木钗,愣是被没礼貌的家伙给夺了去。”
“正是因为你拿着那木钗,我才知道你喜欢啊,你庆生成人礼那天,我不是把它送给你了吗?”
令贤一副受气包的样子,让我好笑。
“那饮牛图呢?怎么解释?”我故作正经。
“没什么意思,就是应你大哥,不不不,咱大哥之邀,即兴作画罢了。”他小心应对。
“当真画中就没有什么弦外之音?”
“没有!”他梗着脖子,眼珠乱转。
“没有未入画的牧童?”继续逼问。
“你真看出来了?”他好奇的问的同时,也吃了我一拳。“还真有此事!……”我夸张地和他疯闹,用最值钱的时间……
大结局
一年后
“二十七宗伟殿外求见皇后娘娘。”小福子禀告。
“快宣。”我不顾皇后的身份起身走下去相迎。
……
有时,做梦都能笑醒。十六比赛,十七结婚生子,十八册立为后,这事情放在那个离我很远的时代该是多么不可思议啊!很幸运地生下龙凤胎,因为太子妃诞下龙子所以依孟国旧例,令贤太子登基,而我名正言顺地被册封为皇后。
“启禀老大,本月十八、二十七、三十二、四十一执事,由二十七述职。一、上官国今年有大旱迹象,皇上开恩根据各地受灾不同程度予以减免今明两年税收,由云谦太子负责滴灌宣传和蓄水工程。二、皇上为婉珊公主选招驸马,婉珊公主执意祝家二少,目前僵局。三、这三……”
“说!”干什么吞吞吐吐的?
“老大,祝老丞相驾鹤西去了。”二十七略微沉重地道出。
“外公死了?什么时候?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公主大人喜得贵子的消息刚传到上官国,祝家就对外宣称祝老丞相抱病身亡。”他不再继续,停了下来。
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他怎么这个时候死了呢?他不一向身体健硕吗?难道是为了不拖累家人而自尽?“我要你的主观分析。”
“二十七斗胆。二十七认为是为了保证老大和祝大人的婚期。”我释然了。那个老头挺可怜的,并非不近人情,是吧。我好像是掉了一颗泪珠,摔在地上碎成几瓣。
“请公主节哀。”
“继续吧。”
“是,老大。四、成王爷幼子得名云飞。”我笑了,云飞啊,我的小弟弟。
“五、云皓小王爷提亲张家,张家并非名门望族,乃普通一书香门第。六、程老板依老大之计,预计三个月后在孟国两大主要城市买地经营酒楼,另外,今年程老板将拿出利润的六成用于救济灾民。本次行动共用队银二十一两四钱八厘,二十七报告完毕,请指示。”
我特舒心地听完像广播一般的述职,嗅着军人的味道。
“好了,辛苦你了,那个二十八老母病危,给他开一百两队银回上官国探望去吧。”
“是。二十七带二十八多谢老大。”他一抱拳。他,他们都习惯不再下跪了。我笑笑,我活一天,我的玩具就要好好地活一天,我要最大限度地延长玩具的使用寿命,谁都别想碰我的精英宝贝。
……
四年后
“玉儿,太子呢?”我醒来问道。
“一大早和皇上去上朝了。”说着服侍我更衣洗漱。
“胡闹,那么点小孩懂什么?竟给令贤添麻烦,你也不拦着?”
“姐姐,太子现在就知道自己的身份有多金贵,我拦他,他冲我说太子的大驾你也敢拦?叫我说什么好?”
“有这事?太子欠修理了!竟然这么对她小姨讲话?”我和玉儿拜了姊妹。
“算了,姐姐,孩子还小,慢慢来。少爷两天的行程也就到了,宫里一切准备就绪,你放心吧。对了,你要去看看给他安排的寝宫吗?一会用过膳,我陪姐姐去。”看我要发火,玉儿适时转移了话题,她很聪明,转到我最关注的事情上。
我吃过饭,和玉儿就去看寝宫了,走到半路,“玉儿,那是去哪的道啊?”我指着岔道口的另一条路问,“不知道啊。糟了,老祖宗要的北五味子茶……”
“你呀,还不赶紧去送!我在这附近等你,你可快点儿。”玉儿一路小跑跑开了。令贤的皇祖母视我为己出,对我疼爱有加。我也学着乖巧,变着花样地讨她欢心,这不,她老人家迷上了我们上官国地产的北五味子,北五味子和孟国地产的南五味子还是有所区别的,南五味子色红,北五味子色黑,入滋补药北五味子为上选,所以她老人家只喝北五味子茶。
等了好长时间,等不耐烦了我就随便走走,四年了,没事我就和玉儿溜达溜达,可是偌大的皇宫我居然还有不知道的地方。我顺着前面的道简直走,四处看看景致。不禁回想起五年前我在太子府走丢了那回,心中好笑。看到楼旁边地花,就奔过去了,好香啊。我抬头看看匾额上的字,藏书阁。这里也有个图书馆啊?我还以为皇宫里就一个呢!我一定要告诉那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太子府里的那些书都背过算什么,这里还有个藏书阁呢?怎么没人把守啊?我去推门,推不动!我郁闷地倚在墙上,觉得脑后的墙触感不对,我转过身,用手摸摸,按了进去,是个隐蔽的机关。
藏书阁门开了,里面什么书都没有,正中央有一个做工考究地金盒子,打开后,里面是半只金碗,上面刻着我看不懂的字。我捧着那半只金碗出了神,这到底是什么文字呢?应该很重要就对了,要么怎么会被放在带有机关的房子中呢?怎么会没人看守呢?那么另半只金碗在哪里?我捧着这半只金碗出来了。按着记忆中的路线折回,走了半天也没见到那个岔道口,糟糕!衰到家了!我这个路痴又迷路了。孟国皇后在自己的皇宫里迷了路,这件事要传了出去,哼哼,非叫天下人笑掉大牙不可!
你说也是,就那么百十号人非得住那么大的地方干什么呀?你看看,这不迷路了吗,真是的。令贤啊!我这是我想到的第一个办法,令贤快来找我吧。还记得在驿站和太子府吗?都是你第一个找到丢失方向的我,快来吧,令贤。
我走不动了,干脆原地找块干净的地方就坐下休息了,消极地被动地等待着令贤,后来有点犯困,我就捧着半只金碗打了个盹……我意识到我在移动时,人已经在令贤怀里了,周围除了玉儿和小福子没有其他人,令贤发现我醒了,突然很生气地松手,要不是拽着他的龙袍,我简直就要和大地亲密相拥了。“你干什么?”我生气地问他。“这话应该朕问你吧,皇后!你还记不记得朕跟你说过什么?每次出寝宫必须有一个宫女或太监跟着你!你一个人东闯西撞地还不认路叫人怎么放心?你在宫里走丢了,为了你和朕的脸面朕也不敢大张旗鼓的派人去寻你,朕不想成天过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你好歹是好几个孩子的娘了,能不能成天别像个任性的小孩似的!”
我沉默。是,这次是我的错,所以我很沉默。令贤见状,心软了下来:“朕话重了,婉枫你别往心里去。这不都是为你好吗?别,别掉眼泪,朕受不了这个。”我还是不争气掉下几个金豆豆。令贤掏出那个绣着“贤”字的白丝手帕为我拭泪。“朕错了,朕向你赔礼道歉鞠躬作揖。”说着他真的照办,我忙扶起他,惭愧地和他拥抱在一起,他抚摸着我的背后说:“朕脾气不好,话说重了,你别往心里去啊,但是下次,算是朕求您了,出寝宫带上个人,朕心里也踏实些。”
“知道了,这次我错了,不过,意外发现,我那碗呢?”我突然发现手里那半只金碗不见了。
“小福子。”令贤吩咐道。
“是,皇上。”小福子恭敬地呈上那半只金碗。
对了,婉枫,朕正要问你,你这半只金碗从何而来?”
我一五一十地说了,然后问他:“上面的字,你认识吗?”
“这种文字,本是我孟国祖先所创,直到近百年来,被荒废掉了,故而能识者寥寥。朕做太子的时候有一名少傅对此颇有研究,待朕宣他进宫为皇后讲解。”
“谢谢啦。”我甜蜜蜜地抛了个媚眼。
他哼了一声,走在头里,还是那副死出,一只手背在后面,一只手伸出两根指头指指天,一字一顿地说:“不…想…再…迷…路,最…好…跟…紧…朕。”我在他背后不出声地夸张模仿,惹得玉儿和小福子强憋住自己不笑出声来。
……
少傅被宣进宫,听到他的讲解,我和夫君孟国皇帝孟令贤大吃一惊,原来这上面记载着上官国和孟国的一段鲜为人知的秘密。早在二百多年前,上官孟两国的皇帝因为有着共同的志向,一心向民而无干戈,每一年两位皇帝都会相聚在一起,把酒言欢,促膝长谈,不但结拜为兄弟,甚至还交换了长子,把对方的儿子当作亲生儿子一样栽培,甚至把自己国家交给对方的儿子,并定下二十年的友谊赛,其实是为了让后辈晚生联络感情的。这是多大的信任啊!简直就不可想象!我和孟令贤都震惊了,令贤也好,孟津也好都是本是姓上官的,是上官家族的后代,难怪第一次见孟津觉得他像北方人呢。而父皇上官杰,爹上官成,我的堂哥堂姐,甚至我上官婉枫都本该姓孟,我们是孟氏子孙!
“朕怎样才能相信少傅看似荒唐的言论?”令贤问。
“回皇上,此乃半只碗,铸孟字,藏于我朝宫中之正中,那么另半只,必藏于上官国宫中之正中,铸汉字。所以皇上找到另半只金碗,便可证明老臣所言非虚了。皇上,臣有一事相求,念在师徒一场,肯请皇上赐老臣一人鸩酒,饶了老臣不相干的家人。老臣,谢恩了!”说罢,伏地磕头。
令贤亲自下了台阶,搀起少傅道:“朕是少傅您教导出来的,朕岂能做出这等欺师灭祖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呢?今天朕请您来,就是为了叙旧,皇后,你知道什么金碗的事情吗?”
我笑着答道:“陛下,臣妾只知道少傅大人手中捧的铁饭碗牢牢的。实在不知道什么金碗的事情啊?还请陛下告示。”
少傅脸上露出一丝安稳的笑容。唉,出来混的,都不容易啊。
……
日头转了过来,我迷迷糊糊地睡着午觉,适宜的温度,湿度,连同空气中香味都让我很惬意,好熟,好熟悉的香味,淡雅久违。我慢慢睁开眼睛看到了那个令我舒心的人,云皓。我轻轻地叫:“哥?”他笑了,依旧那么阳光。“又做梦了,哥他还有一天的行程呢?”我自言自语道,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丫头,哥大老远的快马加鞭过来看你,就这么给哥哥脊背看呀?”
“哥哥!”我转过身看到云皓,心里顿时万分激动,坐起来抱住床边的哥哥。“你真坏!人家想死你了,为什么不叫醒我?哥哥,爹好吗?娘好吗?师父怎样?”
他习惯性地刮着我的鼻梁:“都好。还以为当上皇后人能稳重点,谁知道还跟以前一样!”
“哥,好不容易来一趟就是为了训我啊?”我枕在他的肩窝里,我俩就这么交错地坐在床上。
“好啦,不说你了。”他拍拍我的背哄着我。
“嗯,这才对嘛,哥,你的喜酒,我都没喝到。嫂子为什么不跟你一起来呀?”我仰起头,仔仔细细地看着哥哥,想把他的每根寒毛都刻在脑中。
“从上官国到孟国路途太遥远,我怕她吃不消。”听到这话,我心里有一点小小的失落。哥哥真疼嫂子,不知道她是谁,她可真有服气,嫁给云皓这样一表人才的男子汉。
“可惜,人家都没见到嫂子的美貌。”
“没见过?咱俩可是一起见过的。”哥哥笑着说。
“谁呀,听令贤说是个书香门第的小姐,张家的。我成天都在宫里,我见过谁呀?”
“小小年纪就这般健忘,你可曾记得皇都有家叫聚朋茶楼的?”
“嗯?怎么啦?”你还化名叫尚云,结果我化名后特难听,叫“伤风”(尚风)。
“有位才华横溢的公老弟,公辛。对对子无人能及的?”
“哦,记得。你还说那人其实是张辞呢?”张?我的嘴顿时停住了,张家的小姐莫不是和张辞有关系?
哥哥点头,示意我的想法没错,鼓励我说出来。“莫非,这个张辞就是嫂子的族兄弟?是张辞牵的红绳?”
哥哥摇头,“不是,不是,是你做的媒!你嫂子闺名就是张辞!”我的十分惊讶,那个公辛是个女的?不,那个张辞是个女的?她怎么可能是个女的呢?我努力回想张辞的相貌,可惜,时隔太久,我记不太清了。
“你怎么说我是你的媒人呢?我都不知道她是女儿身。”
“在祥云宫你把皇伯父赏赐的张辞墨宝统统给了我。我回去后细细地看每一幅画,就连闲章都要仔细琢磨加以欣赏呢。当时在你书房里,我手中不是展开了一卷画吗。”
“这我记得,你当时看那画入了神,连我都不顾了呢。那画有什么问题吗?我记得画的内容是一位书生凭栏远眺。”
“对,就是那卷。”他笑笑,“那是她的自画像,女扮男装的自画像!”
“你当时就看出来了?”我问。
哥哥点点头,“看出来了,有些疑虑,回去仔细揣摩了一下,越发觉得自己看得没错,直至那天妹妹带我去聚朋茶楼,我证实了自己的想法,鼎鼎大名的张辞就是个女儿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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