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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有女初长成-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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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笑容僵住了,忙问怎么了。大家见云皓小王爷平安无事也就都散了,祝老丞相简简单单地说了句:“什么大不了的书,还劳驾小王爷亲自去跑腿?以后这种事情交给下人就好了,再说,皇宫中什么藏书没有?皇上还能短了他亲侄儿的书看?”说着打发人给宫中报平安去了。
  话说成王爷在宫中得知云皓两个多时辰都没有赶到丞相府,心中第一反应是云皓这小子会不会出什么事?虽然自己非常清楚儿子无论是文还是武在自己不近人情严苛逼迫下早已是上官国的翘楚,可是也不排除儿子阅历浅,心地善良易被他人利用,这臭小子你给他张银票他都不会使。这时辰了,莫不是被歹人所算计?心下着急,一股急火,嘴角冒了个泡。坐立不安的成王爷左手狠狠一挥,桌上杯盏茶壶尽数砸个粉碎……
  丞相府中,大家一起用过午饭,祝老丞相将两个孩子带到里屋和他们闲话家常,就要准备说正经大事的时候,成王爷派人急令云皓回宫。婉枫不大喜欢这个古板的糟老头,见云皓要回去便随哥哥也一道回宫了。祝老丞相心想来日方长,还有好几个月呢,以后再说吧。
  回到宫中,成王爷支开婉枫,留下云皓。
  云皓扫了一眼书房的刑凳和藤条还有门外的侍卫,心里明白了大半。估计爹爹要跟自己算帐了,外公您老人家派人问信儿问到我爹头上,可害苦外孙儿我了。
  “我给你解释的机会,说吧,你小王爷出宫去哪里威风去了?”成王爷强压怒火,语气极其平淡。
  云皓仔细辨别了一下爹的表情,权衡了一下轻重,按照既定的方案回话道:“回爹爹的话,云皓去书市买书去了。”
  “你小兔崽子是老子养大的,连谎言都他娘的编不明白,还跟老子扯这个?”守在门口的侍卫听到里面的咆哮腿都直哆嗦。
  “我真的去买书了,您看”云皓说着忙从怀中掏出两本书来,和张辞相约的事情可不能让爹知道,要不然,爹还不得以为我整日里不务正业啊,到时候可就不是逛街误时挨两下打那么简单了。
  成王爷一把夺过书,翻了几下,点点头,为这两二本破书你逛了两个多时辰?你到底还去哪里鬼混啦?害得老子为你担惊受怕!一把将书撕碎摔在云皓的脸上。
  “编!你还去干什么了?接着编!”老子再给你一次机会,说!
  云皓摇摇头,“然后我就去外公家了。”我这么说可没撒谎啊,我先和张辞见的面,然后买的书,买完书确实就去外公府上了。
  “老子帮你想,脱干净点,一件也不许剩,要不老子就叫人进来帮你脱!”说着抄起藤条。
  云皓低头开始一个接一个解着自己的扣子,一切都那么平静,成王爷打量着眼前的儿子,顶着小王爷的身份却从来没过过小王爷的生活,身边没有一个仆人服侍,自己穿衣服,梳头,洗衣服,连婉枫丫头都有个玉儿照顾呢。云皓不是个纨绔子弟,吃喝嫖赌什么都不沾,知书达礼,懂事听话。看看现在立于眼前的云皓,清瘦的他和以往的每一次挨打一样,默默的承受,不求饶,不闪躲,你让他怎么做他就怎么做,温顺极了。成王爷快受不住了,这小子宁愿挨打也不愿说实话,云皓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对自己说过一句谎话?这今天这是怎么了?
  “行啦!”成王爷暴怒,藤条抽在书案上,砰地一声。云皓手一得瑟,停止解扣。“云皓,你跟爹说实话,你买完书还去哪了?赌馆?妓院?嗯?说实话,今天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爹,我买完书真的去丞相府了,真的,我发誓!爹。”云皓伸手发誓。
  你可真把老子给惹恼了,老子可是一再给你机会,是你自己讨打的!“来人,把这个畜牲给我绑了!”
  云皓闻听此言,犹如一声霹雳,脸上顿时失了颜色,失声叫道:“爹,爹,别绑我,怎么打我都认了,爹,千万别绑我,我错了,别绑我,我怕……”云皓跪地上不住地嘣嘣磕响头,看到进来人,赶紧爬到爹爹的脚边,紧紧抱住爹爹的腿,仿佛抓住了爹爹就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上官成瞅着门外进来的几个侍卫骂道:“愣着干什么?给我绑结实喽。”说着一脚踢开云皓。
  云皓疯了一样的站起来和前来绑他的侍卫交起手来,祝将军教的武功套路一个都没用上,只是出于本能地胡乱踢打挣扎,很快地被侍卫给捆绑在刑凳上。云皓还没挨上藤条就嚎啕大叫:“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错了,我承认都是我的错,别绑我,求你了爹,千万别绑我,爹,我也不想这样,你怎么打我我都认了,只求你别绑我,都是我的错,我错了爹,娘,娘——快来救救我,娘,爹要打死我了。”几个侍卫出去,想起平日里小王爷精神劲,再看看现在这般嚎叫,着实可怜。
  “你叫破喉咙也没人搭理你。”成王爷持藤条甩腕抽了一下作为警告,不是很重。可是云皓此时的神经末梢异常敏感,一丁点的疼痛都被清晰地感知并且扩大了好几倍。
  “爹,我什么都说,爹,别打了,别绑我,我说,我说,我约了朋友在聚朋,聚朋茶楼,那个地方婉枫也去过,真的,爹,请你相信我……啊”云皓觉得腿上的肉都在撕裂,其实成王爷并没下那么重的手。
  “你在外面哪来的朋友?可又是在胡说?”说着重重抽下去。
  云皓抵不住疼痛,额上的血管暴起,如渠水中的青蛇,虚汗很快打湿了还未来得及除去的亵衣,屋里的气温让他忽冷忽热,他挣扎得厉害,束缚住的手脚让云皓感觉到异常的恐怖,来自身后的疼痛扩散到全身。“爹,别打了,云皓什么时候骗过爹您啊?爹要打云皓,云皓不敢不受,只求爹,松了云皓,云皓肯定不躲,爹不要绑云皓,不要啊,爹。”云皓泪如雨下,成王爷一听这话更加来气,你当然不敢不受,你要没错,你肯让老子打吗?就算你小子去那什么见鬼茶楼交朋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为什么不跟老子说?害得老子上这么大的火,生怕你涉世未深,不识人心险恶,有什么不测。越想越气,手中的藤条就一下紧跟一下招呼在云皓身上。云皓与其说是疼不如说是恐惧,不再说什么求饶的话,就剩下拼命地挣扎和沙哑地嚎叫。
  就在这时,门被明德一脚踹开,门闩掉在地上。明德看着绑定在刑凳上的云皓,冲着成王爷大叫一声:“你混蛋!”说着上前揪住成王爷拽到隔壁,留下几个侍卫和婉枫处理这里。很快婉枫听到隔壁拳打脚踢的动静。
  婉枫急忙赶去,拽开窗子,看到师父和爹爹赤手搏斗,第一次看到平时冷静沉着儒雅俊秀具有才子风范的明德师父居然身手那么好,都说师父的武功高深莫测,今个一见,果然不假,只见爹爹那点功夫连招架之力都没了踪影,简直就是个人肉沙袋任师父踢打。
  婉枫虽然恨爹常打云皓哥哥,但也心疼爹爹。自己被爹爹支开,回到祥云宫仔细考虑一番,觉得不大对劲,连忙从小校场把师父请了回来,只想让师父求求情,可没想到师父竟违背了今生不再动武的誓言跟爹爹动起手来,心下着急。“别打了,师父,爹,你们快别打了。”
  “婉枫,回去看好云皓,别的不用你操心!”师父发话了。
  婉枫也慌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狠狠跺了一下脚,扭头跑开了,娘去哪了?
  屋里剩下成王爷和明德。明德一拳擂到成王爷的颧骨上,“你要打你儿子我明德管不着,可为什么要绑他?你不知道他害怕捆绑吗?你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还想再失去一个跟我明德一样断子绝孙吗?”说着一拳自下而上打中成王爷的鼻子。
  成王爷已经彻底无招架之功了,整个人重重地躺在地上,留着鼻血,也不去擦。明德跌坐在地,拿袖子给大哥抹干净血,又扯下一块棉料的亵衣想给大哥堵上鼻孔,被成王爷一把抓了去,使劲地擤擤鼻血,复躺于地,明德也陪着躺了下来。
  如果说明德有任何子嗣,还真有一个,那个孩子就是从大哥那里过继过来的小儿子云辰。明德痴爱瑶瑶一人,明元帅的逝世对他来讲是个巨大的打击,那么瑶瑶的永远离去就是双重打击,上官成把少年时结拜的义弟找寻到自己府上,供他吃住,把他当亲弟弟看待,深深明白明德的上官成知道这个兄弟对瑶瑶用情之深,今生恐怕再难劝他成家立业,只要自己上官成有口饭吃就绝对不会让明德饿着,你明德没儿子,我儿子就是你儿子,遂把小儿子过继给明德,哪里承望云辰如此短命。
  成王爷,一个刚硬的汉子居然流下眼泪。明德看着这个眼前这个性子豪爽脾气暴躁的结拜大哥,把头凑了过去,成王爷开口了:“我是不是特失败?老子他娘的连个儿子都养不明白!”拳头重重地捶在地上。
  明德没有搭茬,一直保持沉默。成王爷又问:“他娘的小兔崽子怎么就比丫头难带呢?干脆让他也像他妹妹那样一脑袋撞失忆了得了,这么多年的时间怎么就冲不淡那件事呢?我上官成上辈子造的什么孽啊?”
  过了许久,明德慎重地开口:“大哥,解铃还须系铃人。”
  上官成闭上眼睛,屋里很光线越来越差。
  明德在给了上官成充分的思考时间后继续道:“还有,皇上那头早就开始行动了,大哥你要提早做好打算,未雨绸缪。嫂子恐怕多少也知道一些,你们夫妻之间的事兄弟我不便过问,自己拿主意吧,不过两个孩子是无辜的,必要时,就让我到先父跟前磕头认罪吧。”
  上官成侧过头:“老子再不济也不能叫他人动了自己的妻儿和兄弟!二哥那里我去交涉。”
  “是皇兄!”明德诚恳地纠正上官成这辈子都不会改口的称呼,“大哥,明德得提醒你一句,婉枫那丫头喜欢上了令贤太子。”
  “滚他娘的蛋!竟给老子出难题!”上官成嚯坐起身来。
  明德继续道:“我们刚回宫那天晚上不知道皇上跟她说了些什么,她一直不太状态,姑娘大了,开始有心事了,让嫂子没事常和她聊聊,那孩子怕你不亚于云皓,别成天摆张臭脸,知道你心疼他们兄妹俩,那就让孩子知道你爱他们!”
  “老子才不稀罕他们领我的情呢?”上官成不咸不淡挤出这么一句。明德切地一声笑了,伸出手紧紧握住大哥的手,上官成在黑暗中露出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容,好兄弟,讲义气!
  
番外 打开心结(二)
  成王爷耐着性子撵走与其说是照顾不如说是束手无策的婉枫,萧萧从凰仪宫回来得知老爷将儿子绑起来打,哭闹着跟老爷翻脸,成王爷被逼无奈,从太医那里要来迷药放倒了萧萧。
  婉枫很奇怪,爹爹平日里打罚哥哥也算是稀疏平常的事情,为什么这次哥哥挨打竟像是发生海啸一般,影响范围之广,产生后果之严重都是空前的,
  她很奇怪,哥哥每次挨打从不讨饶,从不失态的,这次怎么竟像魔障了呢?还有娘,娘以前从不会因为管教哥哥而跟爹翻脸。师父是这里反应最大的,居然和爹爹动手了,违背了今生不再动武的十几年前的誓言!每个人都数落爹爹不该捆绑哥哥,奇怪,绑着打和不捆绑打有什么区别吗?不都是挨揍吗?想着想着又为可怜的哥哥空垂泪珠。
  暮色愈浓,云皓屋子里黯然无光,上官成知道现在黑色恐怕是儿子最好的保护色了,也由着他,并不点灯,隐约看着床上弓背抱膝而坐的身影,上官成稳住愧疚朝云皓走去,云皓感知到有人靠近,慌张地从床上逃开,躲进靠着墙边的供案底下。
  上官成试探地轻轻唤了一声:“云皓?”
  云皓蜷成一团抱住自己,沙哑地哽咽道:“辰儿是我害死的,辰儿是我害死的……”
  上官成懊丧着,老子发什么疯要捆这个小冤家?当年自己悲怆地看着小儿子云辰咽下最后一口气,红着双眼夹起云皓直奔祠堂,内锁了大门,厌恶大儿子云皓的任何解释,堵上了他的嘴,嫌云皓乱动打起来不顺手,就绑牢了他,打得小云皓后身没一块完整的地方,直到自己打不动了,才发现云皓血渍斑斑,早已昏厥过去。“云皓?云辰的死爹不怪你。”
  云皓摇着头:“怪我,怪我,都怪我,是我害死了辰儿,是我害的,都是我害的……”说着抱住自己的头。
  “云皓!你听爹爹说,爹不怪你,是云辰自己命中注定该有此一劫!是他自己坠马,不怪你。”上官成紧紧抓住供桌桌腿。
  云皓自顾自地,机械地重复着,检讨着。
  上官成心如火燎,想要将儿子拽出来,何况地又这么凉。手刚碰触到云皓的身上,云皓惊恐地躲开,沙哑地苦苦求助:“别打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娘,救我,师父,救我,爹要打死我了。”
  上官成跪坐在地上,想起昏迷时候的小云皓,满心愧疚:“爹不碰你,不碰你!你别害怕,云皓乖,听爹说,是爹不好,爹不该打你。你想怎么样,爹都答应你,嗯?只要你别再这么折磨自己了。”
  云皓不再说话,只是饮泣抽搭,像鞭子一样抽在上官成的心上。
  许久,“云皓想一个人在这里行吗?”
  “那我们先上药、吃饭,爹再走好不好?”上官成哄着云皓。
  “云皓想一个人……”
  “好好好,爹走,这就走,饭菜跟药爹都叫人放在门口了。”上官成这个当爹的无奈地起身,轻轻碰了一下颧骨的淤青,呲牙咧嘴,一身的酸痛,浑身散了架子似的,这明德十几年不练功夫了,老子咋还打不过人家呢?没他娘的天理了!
  云皓屈膝抱住自己,将头埋在臂弯里,流淌着泪水。这个世界原本有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他开朗调皮,听自己的话,肯跟自己做游戏,担任游戏中最不好的角色。他叫自己哥哥,会跟着自己这个小军师和婉枫丫头打架,然后被娘教训罚一晚上的跪,兄弟俩半夜里相互依靠,即便是罚跪也从不老实,互相做鬼脸,偷几个供桌上的水果当暗器,然后再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还能看得过去的磕痕最少的那面朝外小心摆放。背书时就像敌人一样抢占战机,谁都不服谁,拼命记忆,俩人较劲常常不分伯仲。就连俩人同盆洗澡也都要激烈地打场水仗,最后弄倒木盆,搞得屋里一地水,他们那个黑着脸的爹爹带着小木棍怒气冲冲地赶来,胡乱抓到一个就打几下,两个浑身湿漉漉的小屁孩像个泥鳅一样滑,把他们爹爹新穿的袍子弄得又湿又皱,气的上官成直骂“生那么多的儿子有什么用?”不幸的是,一语成谶,没过两年,云辰,那个云皓如影相随的弟弟没了。
  成王爷一直守在儿子的门外,打算做一宿的贴身侍卫。他坐在地上,朝门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就在里面,饱受着精神的折磨。宫灯依旧那么亮,残月挂在空中,竟像把锐利的匕首,看着令人寒冷。真的是自己当爹的太过分了还是儿子被保护的太好了?上官成低下头,小时候谁保护过自己?此地,这个自己住过近二十年的皇宫里留下了儿时的回忆。
  成王爷像云皓一样会察言观色,会透彻地分析问题。他懂事的时候就知道父皇和母后喜欢作为皇位继承人的大哥上官英,把大哥看做上官国一切的希望,可是大哥很平庸,若做个安分守己的老百姓他还差不离儿,若挑起上官国的大梁,大哥实在是难以担当如此大任。而自己的二哥上官杰话虽不多,却是个不甘寂寞的人,他事事争强好胜,希望以此博得双亲的好感,不过父母的眼睛都长在长子的身上,哪曾顾及到作为老二的他?上官成从二哥的眼中看到他对大哥的憎恨,对权力的觊觎。上官成明哲保身,急流勇退,自贬自损,他身上痞子的味道让父皇嗤鼻,并毫不留情面的痛责自己。自己苦笑,老子不就是想远离皇权于青山绿水之中置办一块良田美地,身边红袖添香美人作伴吗?有这么难吗?
  事实上确实很难,上官成宁愿眼前的困境不过是好事多磨罢了。他思考着明德的话,萧萧如果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她会做出怎样的选择?我这个丈夫又应怎样去做?如果她要带走俩个孩子,老子怎么办?强留下来能不能保住命?可是走了就一定万事大吉吗?伤脑筋哟!上官成听到急匆匆地上楼声知道是妻子来,忙起身去迎,萧萧刚要开口吵,上官成一把捂住萧萧的嘴,低声说:“回房任凭夫人处置,只是云皓还在房中不许他人打扰。”说着解下身上的披风简单折叠几下放在地上,拉了萧萧坐下,萧萧满眼是泪,握住拳头使劲地捶了上官成几拳,不巧都打在明德的杰作上,上官成吃痛,用手掌包住妻子的拳头,“好啦,我错了。”萧萧这时才仔细借着宫灯看清丈夫的脸庞,青一块紫一块的。心虚地问:“云皓还手了?”
  上官成不屑地笑了:“借那小兔崽子俩胆也不敢在老子头上拉屎。”
  “那是谁?你说啊?”萧萧摇着成哥。
  “明德。明德气不过我绑了他的爱徒。”上官成将头靠在墙上。萧萧看着成哥旁边的食物和药,眼泪又起潮了,嘴上硬着:“活该!”头却靠在成哥的肩上,上官成搂住饮泣地妻子。亲爱的,无论你做出的什么样的选择,我上官成都要让你幸福地活着,因为你是老子的。
  上官成仔细地辨析着屋里的声音,如夜,很静。想起云皓说的什么聚朋茶楼,扶起妻子,“我去祥云宫。你叫人把饭菜热一下。”
  “成哥,婉枫早就安歇了,大半夜的你折腾孩子干什么?”萧萧拉住成哥。
  “安不安歇,你就不用管了,她哥这样她也睡不好。”说着起身就走,萧萧拾起披风,抖抖灰尘,追上成哥,上官成看着睫毛上还挂着晶莹泪珠的妻子为自己系住披风,抱住了她,深情地一吻,今生有你是我最大的幸福。
  萧萧伫立在院子中,望着给她强大靠山的丈夫的背影,心中默念:成哥,我爱你!可你知道你所深爱的萧萧是谁吗?我祝萧不想背叛你,不想伤害你,可是这种事情叫我如何开口?
  皇上收到线报,来到怡心楼,看了一眼地上的陶瓷药瓶,推开门进去,吩咐吴公公点亮屋子就打发他出去候着。云皓感到烛光的刺眼,扬起胳膊遮住,他感觉自己被完全暴露在外,没有任何安全感可言。
  “见到皇伯父驾到都不用请安的吗?”皇上的语气很平淡。
  云皓迟钝地缓了一阵子,才从无限的自责深渊中爬出来,努力将膝盖对齐,跪好,给皇上请安。上官杰看到木讷的云皓心中暗骂三弟,多好的一个儿子被你给糟蹋了,你不要,朕要!栋梁奇才,只要朕花些功夫指点一下,就可以收为己用。
  “你爹为什么打你?”
  “云皓害死了云辰。”云皓眼里黯淡无光,就像刚进来时的屋子一样。
  皇上嘴角流出一抹微笑,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你爹会翻旧账?这个皇宫是朕的,整个上官国都是朕的,有什么事能够逃脱朕的控制?哼哼,你不就是买书误时害得三弟担心被打了吗,朕什么都知道,朕还知道你小子有幸姓上官这个国姓,全拜你那个深藏不漏的外公所赐,好歹你也算是朕的亲侄儿,如果你听朕的话,肯为朕所用,朕就拉你一把,逃离苦海。
  “你爹为什么打你?”
  “云皓害死了云辰。”云皓含泪重复了一遍。
  “你爹为什么打你?”
  “云皓害死了云辰!”云皓大声地又重复了一遍。
  “你爹为什么打你?”
  “我说过了,是我是我,是我害死了辰儿,一切都怪我,怪我!这行了吧!”云皓跪坐下来,扬着脸,满脸的泪水。
  皇上恶狠狠地教训道:“对,就是你!上官云皓,是你害死了自己的胞弟!”
  云皓闻听此言,睁开眼睛,吃惊地看着自己的皇伯父。他们每一个人都劝慰自己云辰的死和自己无关,可是今天居然有人告诉他,是他害死了云辰!有人指证他,是他害死了自己的亲弟弟!不!不是我!是他自己不小心坠马而亡的!这件事与我无关!无关……
  皇上很成功地看到云皓的反应,继续道:“上官云皓,给朕听清楚,你是朕泱泱大国的小王爷,你姓上官国姓,是上官家族的子孙,这个家族绝不允许懦夫的出现!你的一切都是这个至高无上的上官家族给予的,作为一名上官家族的子孙,你除了要感到荣耀外还要知道自己肩上的责任!”
  “云皓明白。云皓不会让祖先蒙羞,定当竭尽全力光耀门楣。”云皓叩头。皇上脸上露出一个令人难以捉摸的笑容走了。
  上官成从婉枫丫头那里了解了一下有关聚朋茶楼的事情就赶回来了,半路碰上亲自热菜的萧萧,皇宫不比成王府,动火的事情都很谨慎,萧萧走了很多路去御膳房热的菜。上官成拦下萧萧,好说歹说才劝夫人先回去休息。自己提着食盒进了院,抬头看着二楼儿子那屋亮着灯,心中腾起一缕希望,三两步跑上去。
  看到地上跪着的云皓神色好多了,心中的愧疚感减少了很多。
  “你?”成王爷不知道说什么好。
  云皓恭敬地给爹叩了一个头:“云皓不孝,让爹娘担心了,云皓想明白了。”成王爷面色稍解,继续听儿子说,“辰儿是我这个当哥哥的害死的,云皓难辞其咎。”才缓和面色的成王爷登时脸变绿了,“大错铸成,唯有将自己有限的生命用来报效朝廷,光宗耀祖才是正途。”
  “完了?”上官成强忍怒火问道。
  云皓点点头,怎么爹你不满意这个答案?抬头看看爹,嘠?“爹,您的脸?”谁敢动手教训成王爷?娘贤良淑德貌似没有这么强悍;妹妹就更别提了,爹动手修理她还差不多;师父从不动武的;难道是皇伯父,似乎没有太充分的理由啊……
  “甭管老子。完了?”
  云皓再次点点头,啪,挨了重重一记耳光,云皓毫无准备,吃惊不小。爹对这个答案不满意?爹要什么样的答案?
  “你自己想通的?”上官成呵斥道。
  不,不是,是皇伯父!“哑巴了?说话!”云皓被踹倒在地。
  “你皇伯父来了是不是?他这么教你的对不对?”看到云皓那眼神就明白了,他娘的,老子早该猜到是二哥来过了。二哥,算你狠!
  “爹。”云皓被上官成一把拽起来。
  “你小子给我听好了,你皇伯父放得狗臭屁你小兔崽子休要去闻。”云皓听到这话想要笑,可是脸被打肿了,只能强忍着,“不反对你非当小王爷不可。”云皓心中苦笑,小王爷这个封赏还不是拜爹您所赐?“可是趁早给老子滚开这个鬼地方,皇亲国戚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少给我上前像开道犬一样乱吠吠,当心打断你的狗腿。”爹,您的意思云皓明白,不就是让我别涉足朝廷的事吗?我无心于此,爹您大可放心。
  “跪下。”上官成松开云皓,命令道。
  “你弟弟上官云辰是谁害死的?”云皓脑袋生疼,这个问题简直就像炼狱一般一直折磨着自己。
  云皓一直闭口不答,上官成此刻性子出奇的好,不催不烦地等着儿子亲口回答,仔细看着云皓脸上细微的情感变化。
  云皓苦恼着,我害死了云辰!是我逞强好胜,没有照顾好弟弟,我害了他。皇伯父说就是我害死他的,我真的是凶手吗?我们只不过是去赛马,比比谁骑得快,他的死完全是场意外!不是我害的,与我无关!以前是我自己没有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是我消极逃避,听别人怎么说,就认为是怎样。
  半晌,云皓认真地回答了这个纠缠自己好几年的问题:“是他自己!是他自己学艺不精,不够小心,坠马而亡。”说完觉得压在自己心中的巨石砰地粉碎了。
  成王爷跪坐在儿子面前摸着云皓肿起的脸颊问:“疼嘛?”
  云皓试着靠近爹爹的怀里,成王爷笑了,一把搂过儿子:“又哑巴了?”
  “再疼哪有捆绑起来打疼啊。”云皓偷看爹一眼。
  “哈哈,你再敢撒谎以后就这么打!”云皓心中一寒,爹怎么会知道捆绑后没有自由,失去安全感的无助呢?怎么会体会到自己被束缚住后的煎熬和心灵的拷问呢?
  苦笑道:“云皓什么时候对爹爹撒过谎?”
  “公辛啊张辞啊什么乱七八糟的怎么回事?”
  云皓老老实实地把怎么认识的公辛,怎么凭字迹认出张辞,白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禀告给爹。
  上官成思考了一下,松了一口气,说:“把衣服脱了。”
  云皓本已经放松了的弦又紧绷起来,又要挨揍吗?还没打完吗?心下紧张起来。
  上官成瞧了一眼儿子紧张严肃样,哼了一声,“当你小王爷有多大能耐呢?狗熊一个!脱衣服上床趴着去,给你上完药,养好伤,你再给老子作!”
  云皓害羞起来了,在爹面前不是没光过身子,那都是挨打的份,上药?长这么大爹可头一回给自己上药,这个衣服怎么脱呢?
  上官成洗了手拿来药瓶,看着儿子跟木头桩一样杵在那里,心想,老子也不打你,话都明白的告诉你了,你还在那磨叽啥?皮子又痒了?
  上前踢了一脚,“你聋啦?怎么着,还得老子伺候您更衣?”
  云皓嘴里说着不敢,手里紧着忙活,将自己扒干净,老实地趴在床上。成王爷一看,小云皓还在襁褓里时只有那么一丁点大,眼前这个半大小伙子居然这么大了,就是清瘦了些,仔细查看了伤势,新伤旧伤,像废弃的庄园架子上疯狂缠绕着的藤,这都是我打的吗?我有这么狠吗?心里再次充满愧疚。坐在床边开始上药,“痛了吱声,只有一点,吵醒你娘,唯你是问。”想轻点揉,可是这样一来,药膏的渗透效果不好,反正打也打了,也不差这点疼,浑身上下擦了药膏,仔仔细细给儿子揉了个遍,云皓一声没吭,小子很带种嘛,不愧是我上官成的儿子。低下身子看他,云皓疼得一头豆大的汗水,看来忍痛忍得很辛苦,从儿子口中拉下被咬住的被子,拍拍儿子的头,轻描淡写地赞了一句“不赖!”。
  云皓听到这一句激动地溢出泪水,这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听到爹爹开口表扬他,他从小就幻想得到爹的赞赏,哪怕是一个赞许的眼神在云皓看来都是奢侈。上官成拿来一条湿毛巾为儿子擦汗,看到儿子流泪,“哭什么哭?跟个娘们似的。憋回去!”说着拿起毛巾照着云皓脸胡乱擦了一通。
  “你要是听话,爹每月初五放你一天假出宫去。”上官成将毛巾扔到紫藤木巾架上。
  云皓听到这个好消息,心花怒放,以后为见张辞再也不用绞尽脑汁编借口了。“谢谢爹。”
  “这事别让你妹知道,那丫头我看本性一点都没变,贪玩,知道你出宫她不也得嚷着去玩啊。成天那几本书都背不明白,玩什么玩?我看你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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