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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有女初长成-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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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朕答应你……不动明德,可没保证别人不动……他,明老元帅教训自家……儿子,朕可管不着。”一张丑恶脸配上一个奸邪的笑容浑身散发着酒气,简直就是个人渣。
“你!”好阴险,好卑鄙呀。难怪瑶瑶不喜欢你,活该!我以做你女儿为耻!
“你以为你这样就可以得到瑶瑶?你错了,大错特错!”我毫不留情面地斥责他。
“别以为……朕……不知道,他给你一块玉佩就私定终身,你爹那只老……狐狸也不会答应的,你趁早死,死了这条心吧。”他打了个嗝,我摸着紧贴胸前的玉佩。
父皇微微眯缝着眼睛看我,嘴再次裂开令人心惊胆战的笑容,我想逃出父皇寝宫,从床边溜下去,结果猛得被父皇给抓住了,我被抓在他的身上,他像一团火,炙热着烤着我。我拼命的挣扎,渴望宫外冷清的空气。他腿一勾,就被他重重地压在下面,我的胳膊被他禁锢住,我哭着朝他喊:“父皇,我是婉枫,我是婉枫,我不是瑶瑶,娘她早已经死了,父皇,我是婉枫啊……”
他并不理会我的哭喊,如鹰般俯身就要强吻下来,我实在没招可想了,朝他脸上啐了一口,他一抹脸上的唾液,怒不可遏地甩手就打算给我一耳光,可不知道为什么,手却迟迟没有挥下来,我抓住头下的圆枕用力朝他砸下去,他闪在一旁,我身上的那座大山终于移开了,可是圆枕是软的,并没有伤到他,他反而本能地双手抓住了圆枕,我抡起拳头朝他脑袋就砸了几拳,父皇无力地不知是醉倒还是晕倒在床上。我有些后怕,这可真是名副其实的弑君杀父了。
我从床上滚落下来,跌坐在鞋凳上,大口喘着粗气,只听父皇喃喃道:“快给母后拿汤药来。母后的病又犯了。”
我摸摸胸前的玉佩,安定下心来,趴在床前看看父皇,拿手绢给他擦去了额角渗出的汗水。他微微地睁开了眼睛,像个孩童般拉住我的衣袖:“母后,别走。”接着轻轻的闭上了眼睛,“杰儿天天都盼着母后能来这里坐坐,为什么无论杰儿做得多么优秀都得不到您跟父皇的称赞?……杰儿真的就那么不如大哥吗?杰儿不要其他的,母后,杰儿只需要您一个拥抱,像您抱大哥那样……母后,别走……”
父皇其实是个内心极其没有安全感的人,他渴望先皇祖母的母爱,我不知道上辈人的事情,可从父皇断断续续的话中,我能够感受得到,父皇年少的时候无论是先皇祖母还是先皇祖父对他都不够重视,所以他想出风头,喜欢争强好胜,来证明他的存在。至于瑶瑶亲娘不过就是先皇祖母的替身,在先皇祖母身上得不到的,就想在瑶瑶身上得到。可怜的亲娘啊!
我一直小心翼翼地拍着父皇入睡,自己心中苦笑,我这是做什么?我算是什么东西呢?突然间,好想念令贤的拥抱还有他的吻,霸道而又甜蜜。我不知道我是怎样一个人走回祥云宫的,不知道是怎样对答侍卫队夜间巡逻的查问,不知道玉儿是怎样伺候我上床睡觉的,她问了什么?我又答了什么?统统地不知道了……
“婉枫,你给我出来。”这话听得耳熟得很。我记得在王府里,我拿玉佩出气时,明师父就是这般怒不可遏叫我的,可是这话听起来好真亮啊。“小姐别睡了。”我的锦被被掀开了,凉意袭来,“玉儿你又淘气。”我伸手拽被,却被玉儿一把拽起来,“小姐,明师父就在门外,他发了好大的火,你赶快的。”我脑袋嗡了一下,这又怎么了!难道父皇驾崩了?不可能啊,我有那么大的力气吗?
我慌乱中穿衣蹬鞋,简单净面挽了发髻,就打开了门,闯进一张顶严肃的铁青脸。
耳边炸雷般一声:“走!”
解除命令
我惴惴不安地跟在明师父的身后,什么也不敢说,心里七上八下的。父皇真的出事了?我真的犯错了?难道父皇就那么不禁捶?他走的很快,丝毫没考虑到我的速度。漫长的宫路,彼此无言,让我觉得十分压抑。佛祖保佑,保佑父皇平平安安的!
咦?“师父,这也不是去父皇寝宫的路哇?”心中纳闷,随口就问了出来。
他突然停下脚步转身问我:“你又干了什么好事?”
哈!我又干了什么好事,我干了什么好事?我,我,我这一辈子也不会对别人提起这件糗事!我跟谁说去?叫我怎么开口?
“怎么了?婉枫?说话!”他往前迈了一步,我往后退了一步:“没事,师父。”
我一直不敢看师父,怕他把我看穿。
只听到长长的叹息声:“你既然不愿说,为师也不逼你。可是,你有点儿悲天悯人的菩萨心肠行不行?”
我一愣,抬起头来。我都成鱼肉于砧板任人宰割了,我还菩萨心肠?
师父看到我的表情,生气地继续道:“怎么?冤枉你了?做错事情是该受罚,可是也要适度。”想打我一顿,还是罚我一顿?直说!绕什么弯子?这点你可没我爹磊落,我爹要认准了谁该挨揍,那一定是板上钉钉,逃不了的,多余的话一句没有,上手就打。
“你现在想怎么办吧?”
“师父怎么说,婉枫照做就是了。”不就一顿打吗,又不是没挨过。
“婉枫!你是精英队的老大,他们都听从你的命令!如果你就这个态度养他们,干脆叫他们回家种田,伺候娘母子算了!”师父的声音低沉得吓人。
唔。您老敢情一直在说精英队的事情啊,还以为你说昨晚父皇那事情呢。我吁了口气。不是要打我啊,还好还好。呀!我的精英宝贝们不会还在执行队规吧?这可坏菜了!精英队瞒着云皓哥哥的事情不报,犯了队规,又碰上丁一求情,我心中来气,便加倍惩罚了他们,还丢下了没我的命令不准停的狠话。从昨晚遇到丁一到现在有五个时辰了,也就是十个小时,这么长时间负重跑圈,咋舌。难怪师父的脸色那么难看呢。
“师父教训的是,婉枫知错了,这就前去下令停止惩罚。”我说完转身就奔小校场跑去。
离大老远就听到有的精英队员在破口大骂:“爷他娘的腿折了!他奶奶的稀罕爷的头尽管拿去。不就是砍头吗?爷要哼唧一声,连根都让他扯喽。娘的,不跑了!”
“起,起来,接着,跑,跑啊,呼,呼”有的劝着。
小校场上这些我用下跪换来的人狼狈不堪。我心中狠狠疼了一把,我这跟暴君有什么区别!
“停!”
有的人还在继续晃荡地挪着沉重的步伐,仿佛腿后面捆绑着绳索牵制着前进般。
“全体都有了,停止跑步!”我重喊了一遍,终于有的人朝我看来,激动的哭着“兄弟们,别,别跑了,老大,她来了,别跑了,别……”说完跌倒在地,很快横七竖八地倒下了大半。拼命喘着粗气,好像空气只有此时供应,逾期不售。哭的,呻吟的什么样的都有。丁一涨红着脸,浑身是汗,这时早已深秋,眼看都快立冬了,可是汗水已经把他的作训服都打透了。
他们休息了一刻钟,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去了,二十七宗伟吃力地花了好长时间整队,缺三名精英队员,原因承受不住高强度的负重跑圈惩罚。
我重申了消息的重要性,也检讨了自己的惩罚过度,给他们放了一天的假作为调养,同时我说愿意离开精英队的我不拦着,可是今天开始如果留在精英队的,就要无条件的服从我一个人的指示与命令。我以为会有五六个人不满我的做法,不习惯高强度,全方位的学习,会退出精英队,结果无一人退出。
我心里乱乱的,坐在小校场的观览台上,师父站在我身后,说:“发生了什么事情?”
“师父,你别问了,婉枫心里怪乱的。”
“你从假山上摔下来后,就一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功课做得出奇的好,以前的那个婉枫是从来不会这么用功的,她只喜欢和祝将军学功夫。呵,好动得像个猴子。”
我轻声的笑了笑。
“婉枫,师父真的是猜不透你成日里都在想什么呢?比如这个精英队究竟你养他们做什么?还有你和那个孟国的令贤太子是什么关系?你要知道一国之内的事情什么都好说,什么都好办,可这牵涉到两国就棘手了,何况还有不到十个月就要比赛了。”
我点点头,并不发表自己的看法,也不想和他聊什么,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漫无目的的发呆。
好久,我开口道:“师父,云辰是谁啊?”
他有些惊讶地看着我:“怎么想起了什么吗?”
“什么呀?我不知道啊?师父你说什么呢?”
“你怎么突然问起他了?”
“昨晚听爹娘下棋聊天时提到的,一直没敢多嘴问他们。怎么?如果我不该问,我就不问了。”
“算了吧,就算师父不告诉你,你也会让你的精英队去搜集信息,查个水落石出的,是不是?这恐怕是你养他们最大的用处吧!云辰是你堂哥。”
“堂哥?”已故的四皇叔上官雄不就一个女儿婉清姐姐吗?难道是大伯父的儿子?没听过啊。
“是云皓的孪生弟弟。”
“云皓哥哥还有个弟弟?”
“云皓小时候争强好胜,常常和云辰在各个方面进行比赛。有一次俩人赛马,云辰坠马而亡,从此,云皓就再也不争了。”
“可怜我哥啊。”
“所以,你真当自己写的字有多好呢?你哥让着你呢,傻丫头。”师父从半人高的观览台上跳了下来,站在我面前,和我平视。
“那师父为什么不跟爹爹讲哥哥有多优秀?为什么爹爹打哥哥,连师父你也不依不饶的?”
“你以为你爹不知道?婉枫,你太天真了。你知道你爹为什么让家人称呼他为老爷?你爹为什么不上朝为官?你爹为什么打你哥哥打得那么狠?为什么舍不得你回到你父皇的身边?你当真以为你爹只是个满口脏话脾气暴躁的养父吗?你错了!”
下棋
“婉枫你看,现在小校场,它也不算小了,至少比一户中等农家的田地要大多了,而皇宫比小校场还要大不知多少倍。可是你想过人心有多大,人心有多深吗?古往今来但凡涉及到权利利益的总免不了有一番明争暗斗。你爹出身皇族,是个王爷,但是他从小看问题就其他的皇子深远,云皓这小子这点算是随了我大哥了。你爹还做皇子的时候就懂得韬光养晦,他不希望卷入朝中政治之中,只图安稳地过日子。可是在皇宫中,无论你怎样去做都会被人视为有企图而对你加以防范,所以他粗口,学鄙俗的粗人,甚至还因为这个被先皇暴打,可毕竟捡回了一条命,这和卷入政治的漩涡中被结果了性命,两者孰轻孰重?”
我点点头。“是啊,先皇祖父的这四个儿子中,仅剩父皇和爹爹两个人了。”提到父皇心里还是特别扭,就像一个套一个的死结。
“至于云皓。”他笑笑,“那小子有时候真是欠揍!”
“师父,云皓哥哥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辰那件事情发生后,你爹以云皓争强好胜和保护弟弟不力对他用了家法,打得可不轻,我是事发第二天才赶到府上的,他还在昏迷着呢。后来云皓变了性子,隐去光芒,处处忍让,尤其是对你这个妹妹百般忍让。人家云皓总共没几件好衣裳,都被你这个疯丫头给祸害了,你呀!”我的脑袋被他戳了一下。我心想,婉枫,这一指头我可是代你受过的。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怎么怪我?”我撇撇嘴,不满意道。
“也是。以前的你,翻花样的作。现在淑女多了!”我笑笑,表示很满意这个答案。
他伸出手,“走吧,从回来后你还没见到你哥哥吧!”我身子朝前倾,被师父给抱了下来。
“你跟令贤太子之间那点事我一个当师父的也不好干预什么,送你一句话‘永言配命,自求多福’。”
“婉枫谨记。”我跟在师父的后面迎着朝阳走在宫中的路上。师父身后拉下长长的孤独的影子,父皇有皇后和众妃嫔陪伴着,孟津皇帝也是如此,只有你,师父,到现在还是将瑶瑶藏在心中的爱情阁楼上却让自己忍受寂寞的滋味。你既然永言配命,为何不自求多福?你太痴了,可我不是杨不悔,如果再穿越一次上官朝,我希望我可以是陪你度过生命中每一天的瑶瑶。
“师父,你是怎么发现哥哥其实是很优秀的?”
“偶然的一次,我从宫里回到府上去了云皓的书房才知道的。只要为师不在他的身边,他就会做得很好。你还记得你清醒后忽然间顿开茅塞悟出写字的道理吗?”我点点头,偷笑,唔,顿开茅塞?十七年的书法刻苦训练也叫忽然间顿开茅塞的话,呵呵,师父,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呢?就姑且权当顿开茅塞好了。
“那时侯我罚云皓练字加倍。”记得,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呢?我写五大张,云皓哥哥写二十张嘛,我当时可是得意的很哟。
“他其实写了两份。”两份?“份”是什么意思?难道……
看到我疑惑的表情,他肯定的说:“对,是四十张!”我倒吸一口气,我的妈呀,那么多,这得写几个时辰啊,哥他有时间睡觉吗?难怪他那么瘦,原来是没休息好啊。
“他交给我的是二十张左手写的。为师一直都知道云皓向来做两份窗课,一份自己的,一份云辰的。”我突然很心疼,哥哥你活的太累了,两个人的事情一个人扛会很累的!
“给云辰的那份永远都是最好的,他自己的那份,本可以做到更好,可是总不敢超过云辰,这点是我看着最可气的地方!小时候好胜的个性被你那不讲理的爹爹修理得一丁点都没有了。虽说上善若水,可人总得往高处走。这也是为师为什么总是责罚他的原因,可他死性不改,真是揍得轻了!这个心结不好解开啊。”师父沉沉地叹了口气。
“我们一起帮帮哥哥吧,他不是也要参加两国的友谊赛吗?”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在怡心楼底下就听到了爹爹威胁的话语。“小兔崽子你给老子听好了,敢输一个子儿,就把你腿给打折喽!趁早咱们回府上,别丢人现眼还去参加什么比赛,比赛个屁!当心把脸丢到孟国去!”我偷笑了下,爹,您老人家可真跟山野匹夫没差到哪去。哥哥啊,加油!听到没?这盘棋你输一个子就废了。
师父笑笑摇摇脑袋提着下摆就上楼了去,我紧随其后。
进去后看到哥哥小心地模样,又好笑又心疼。腰板坐得直直的,屁股搭在凳子边缘处,屏着气胳膊僵直地从棋盒中夹出一枚棋子,却稳稳地落在棋枰上,然后看了一眼爹,小心地呼出那口气,生怕喘气声大了,再招惹爹爹的斥骂。
师父和爹爹随便地聊着,我请过安,坐在一旁观战。自从令贤亲自点拨我下棋后,我的棋艺还是有了长足的进步。爹爹的棋下得霸道,角棋下得厚实,有种大战之前备兵备粮的感觉。哥哥相反,很谨慎,处处给自己留后路,好多棋都有气在,通往中央战场的通道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铺路工作。
不知什么时候了,棋枰上好多黑白棋子,爹说:“下完了!”
师父看看:“是,没法再下。”
爹说:“丫头,数数看。”
“是,爹。”我提出死子,将棋围成一个个规矩的小矩形,查了查,对爹爹说:“爹爹赢了。”我看了一眼哥哥,哥哥却出乎意料很镇静地微笑着。
“小兔崽子输了几个子儿啊?”爹爹站起来,活动了下手腕,满不在乎地问。好像他早就知道云皓哥哥一定会输似的。
“回爹爹的话,半个!”我大声地报道战况。哥哥眨着娘一般美丽的长睫毛,真是惹人怜爱。师父嘴唇微微动了下,满眼都是责备。
“什么?”爹爹爆脾气上来了,兜到哥哥背后,扬手狠狠给哥哥后脑勺一巴掌,“耍你爹呢?”
“云皓岂敢。实在是爹爹宝刀未老,儿子一时难以超越!”哥哥起身垂手而立。
爹爹闻听此言犹如火上浇油,随手抄起镇纸就要打哥哥。
“爹爹我没输一个子儿啊。”哥哥护住脑袋,巧言辩解道。我噗嗤笑了,对!半个子怎么能算一个子啊!
镇纸抽在哥哥的胳膊上,“跟老子你都敢玩心眼儿啊!还敢躲,胳膊给我拿下去。”
哥哥听话地放下胳膊。轻轻揉着被镇纸打的那一下。
“老子也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先饶了你这一回,下次再敢跟老子玩什么花样,赢半个子输半个子和棋什么的,你给我小心了……”说罢扬手拿着镇纸吓唬他朝头上劈来,哥哥本能地又将胳膊护住脑袋,胳膊伸到一半想起爹爹不许挡的规矩,又将胳膊木偶般地放了下,看到爹爹的镇纸没有打下来,他赶紧陪着笑脸。可这个时候爹爹的镇纸猛地指着我对他说“你妹妹。”
这回我和我哥哥都愣了,啥意思?我俩傻傻地对眼着。师父不厚道地哈哈笑着。
“你再赢不了老子,老子就打她!”爹爹解释道。
“爹爹你不讲理!”我朝爹喊着。
“你爹就这样!”他把镇纸扔回桌上。
“爹!”云皓哥哥要说什么被爹爹打断了,“老子没功夫听你扯满箩筐的废话,滚!该干啥干啥去!”哥哥生生地咽下了到嘴边的话,看了我一眼走了。
我看看师父,师父眼睛里写着没关系,“你也随云皓去吧,我和你爹有事相商。”
我告辞,去追了云皓哥哥。
赏画
“哥,等我!”在楼上我扶栏喊住他,急急忙忙下楼追上了哥哥。
“哥哥既然无事,去我那里坐坐吧,去孟国那么长的日子,我可想死你了,哥。”我赖在哥哥身上,嗅着他衣裳和娘身上一样的淡淡香味儿。
哥哥笑着刮着我的鼻梁,“都是大姑娘了,还这么孩子气!没羞!”
“我再大也没你大啊,你说我孩子气,我还就真孩子气了,背我走吧,好哥哥!”说罢,也不管人家同不同意,自己就往人家背上趴。
哥哥好脾气地托住我,朝祥云宫走去,我贴在他耳边细声道:“哥哥你真好!”
“不知道还能背你这个丫头多久,总归是要成为人家的媳妇。”
“别跟我说这个,我不爱听。”
“你还别不爱听,指不定谁偏偏有幸被我们家大小姐给相中了,而我们大小姐急着嫁人直蹦高呢!”哥哥挑着怪腔打趣我。
“哎呦!”我拧了他一下耳朵。
“不许你欺负我!”我佯装生气。
“丫头,谁欺负谁呀?”他故意颠颠我。
嘻嘻,哥哥果然就是用来欺负的。可是我敢这么“欺负”元仁元义表哥吗?敢这么“欺负”云谦、云昆、云振三位同父哥哥吗?我不敢,也不会,永远也不会。
“那我就将欺负进行到底!”我淘气地将他双眼轻轻用手遮住。
“别胡闹,丫头。摔了你哥不打紧,当心把你给磕了碰了,金枝玉叶的。”
“不嘛,你听我的指挥,哥。我让你怎么走,你就怎么走,磕碰算我倒霉。往前走……”
我唧唧咋咋在他耳边唠唠叨叨……“怎么不说话了,丫头?往哪走哇?”……“丫头?”他停下脚步,我挪开遮住他双眼的手,他看到前面那个人沉着个脸,手也缓缓地松开,将我放下来。上前行礼;“孩儿给干爹请安。”嘎?干爹?眼前这个人虽然本大小姐没见过几次,但还是认得的,他就是卑鄙无耻好色丧命的姚望的亲爹,姚皇后的亲哥——姚国舅爷,那个结巴。这种人何德何能成为我文武全才玉树临风的云皓小王爷的干爹?
“不……必多礼。臣拜见婉……枫公主,愿公主……”
“免礼。婉枫见过国舅。”我可不想再听他结结巴巴的话,听得堵得慌,瞎了眼了,怎么挑这种人做干爹呢?他没说出的话,哽咽在喉,憋得脸有点喜剧效果。
我得意地看看哥哥,他满眼的责备,一脸严肃样,我也不理他,依旧无视姚国舅爷的存在。姚国舅爷叹气转向对哥哥的训话:“干爹要要说你一句,在宫……里不比在……府上得得注注意……形象,知知道吗?”嗤!还形象?你那阴间里的亲儿子在阳世里做得下贱事有形象可言吗?亏你老人家说得出口,还形象?教训我哥?你也配?
“干爹教训得是,云皓知错了,往后一定谨言慎行。”哥哥恭恭敬敬地垂手听那个结巴训话,没有丝毫的不耐烦。
国舅爷仿佛找回了些面子,点点头,嗯了声就走开了。
呸,德行!
待国舅爷走远,哥哥板起脸教训我:“怎么这么没规矩?都是娘给你惯坏了。”
“凭什么说我?我又行礼又请安的,礼数上我缺什么了我?”我不服,你可真是你干爹的好儿子啊!为了他的颜面说我?
“不缺?随意打断长辈的话是爹教的?还是师父教的?瞅你说话的态度!是一个晚辈应有的态度吗?”
“咦?哥,你好像和你这个干爹的感情很好啊?”我歪着头问他。
他苦笑,“这个干爹还不是上个月咱爹爹一脚给我踹地上跪拜的!当人家儿子就该有当儿子的样……”还要说什么,忽然话锋一转“你少给我转移话题,说你呢,什么态度呀你?下次注意了,不许这么没礼貌,公主怎么的,人家还是皇伯父的大舅哥呢,好歹是你的长辈。”一提起父皇,满脑袋都是昨晚噩梦般的片段,让人恶心,让人心悸,让人心痛。看到我表情,哥哥以为是我听了他的话反省的结果,“好了,哥话说重了,你也真是,都这么大的人了,这种场合就算演戏你也得演下去啊,以前的那个婉枫人情世故待人接物上可是相当老练啊。”
“那你喜欢哪个婉枫?”我问他。
“都喜欢,不过,我更喜欢现在这个……”说着又刮了我一下鼻梁,我咧嘴乐了。
“快走吧。”嗯。我高高兴兴地搂着他胳膊一路颠过去,“又不注意形象!”他弹我一个脑瓜嘣,我就回敬他两个,嘻嘻哈哈地你追我赶,形象?见鬼去吧……
祥云宫。
“好久没来这里了,书房挺干净的,一看你昨晚就没用功!”
“嗯!非得韦编三绝,把书看破了才教用功!等着啊哥,等着你妹妹今晚到你书房隔壁凿壁偷光啊!”我讽刺道。
“非得和你哥抬杠说话你才舒服是不是?”他笑笑,“那在下今晚就静候梁上君子大驾光临!”
他走到《饮牛图》面前,细细地看了起来。“这幅画有趣的很,怎么从未见过?”
“有趣?”死令贤,看吧,有人说你的画有趣得很呢,偷着乐去吧你,想着想着就想起当时令贤装成无辜的样子来气我的种种画面。参见29章、卷二、(八)两个讨厌鬼
“正是。青山绿水间一头老黄牛低头饮水,虽无他物,却好像赌气逗狠般强低着头饮水,却又似画外牧童笛声地感化,使黄牛自己心甘情愿地选择低头认输而饮水,不是有趣的很吗?一幅画之中表现出两种含义却又毫无干涉,简单而又随意,生动盎然,非一般画师能比,堪称一代大师啊。上官国能有这等直逼孟国古禅大师的人物,幸甚幸甚!”啥?令贤你还有画外音?我被你给征服感化了?切!好你个孟令贤,下次见面一定要好好说道说道!可是,亲爱的,我们什么时候能在见呀?十个月后的比赛吗?好久哦。
“你再来看,纸浆上成,应该就是宫中常用的南方进贡的宣纸,装裱也很细致,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这纸张原来还破过。”这都看出来了?我吧擦吧擦眨着崇拜的眼睛看着哥哥,用超级云皓粉丝的狂热继续听他讲解画。
“不说那些,还是看看这幅画吧。这画师功夫了得,你看焦墨勾勒的地方原来应该是写过字的,笔画巧妙的被藏到着万丈峥嵘的群峰之中,不认真细细品看还真不容易看出来啊,我猜这字写在前,因为焦墨盖在字上,这纸张还被画师喷洒了茶水而绝不是清水。”我的神,完全正确!
“你看茶水有一部分冲淡了画中字,有一部分却和谐的与山水成为整体,大片阴湿的地方有一种宣纸做旧的感觉,不过像他这样的画师,应该很清楚用隔夜的茶水均匀洒在宣纸上,或者将其浸泡于茶叶水中,得出的暗黄做旧效果会更好,吸墨性也会更好,为什么使用新茶这种做法呢?这点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啊。”呵呵,哥,其实你能看出这些就够了不起的了,那茶是令贤为了气你妹妹而故意喷的,当然是新茶啦,咱泱泱大国总不能拿隔夜茶水招待邻国太子啊!
“这道小河水曲折而又清澈,咦,怎么会有淡淡的类似于指痕的痕迹呢?难道是以手指作画?好画啊,可惜没有落款,究竟出自何人之手?你从哪里得此佳作,丫头?”
“那个,那个孟国古禅大师,的弟子,孟令贤。”我支支吾吾地说道。
“原来是令贤太子!”哥又揣摩了一下画,转过身看我,笑笑。唉,被你给看穿了!他也不多说什么,只是随便看看我的书房,走到我的书案停了下来问道:“这是什么”他拿起其中一个卷轴。
“不知道啊。玉儿,玉儿。”我朝门外大声喊她。
“来了,小姐。少爷也来了,玉儿给少爷行礼了。”哥哥点点头。
“玉儿,桌上这堆卷轴是什么?”
“小姐,早上皇上派吴公公来给小姐送画的。都是赏给你的,小姐。”
哦,知道了,越想要忘记昨晚发生的事情,越是偏偏被提及,回想,加深,我讨厌这种感觉,我开始厌恶抱怨自己的记忆力为何如此之好?
“都还没用过早膳吧,玉儿给少爷小姐准备去。”说着知趣地离开书房,把整个空间交给我们兄妹俩。
“皇伯父很疼你。”
“谁稀罕!这些画是张辞的大作,市面上是决然见不到的。你愿意看就看吧,喜欢的话带走也成。”我坐在椅子上,抓起一块糕点就往嘴里塞,这一大早忙活的,饿坏了。
“那好啊,哥哥这里谢过妹妹的大恩了。”他朝我作揖。
“少跟你妹妹来这套,俗!咱兄妹俩谁跟谁啊。”
他展开了其中一幅卷轴,继续为我这个画盲讲解着,说着说着便没了动静,整个人都被画给吸引进去了,真是!有了画,忘了妹妹,这画有这么好看吗?我往画中一瞧,不就是个书生凭栏远眺嘛!有什么好看的,能看这么半天!我随手从瓷缸中抽出一个卷轴当金箍棒耍起来,书案上张辞的画由他看去!
番外 父爱无声
“你看你,哪有个男子汉的样?那饭量还不赶你妹妹,老子养的不是猫!那饭不愿吃不是?”上官成又在训他那个别人眼中优秀的儿子云皓。其实,上官成何尝又不喜欢这个儿子呢!自从小儿子云辰死后,他起初确实把怒火迁到事事争强好胜的大儿子云皓身上,可是一顿暴打却给云皓内心留下了阴影,只要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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