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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皇上,我错了-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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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呢?”

  “我?你是说刚才宇文大人的话么?”他的唇依旧微弯着。

  “你……”

  “嗬,我习惯了,没什么感觉。”他在撒谎,因为他眸眶边的红线,因为他不自然的笑,因为他半遮在白袖内紧握的手。我知道他在掩饰自己,掩饰一切。

  “你晚上有空么?”

  “你,你知道,我不会,不会对你解释。”他看着我,有内疚,但却不带歉意。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愿解释,可是对着这个曾经想杀我的人,我更执着于他的原因。

  “如果你不愿说,那我也不会再逼你。我只想要回我的东西,仅此而已。”

  “晚上,静鸿阁等我。”

  我点了点头,转身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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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云的红色淡淡染成了深蓝,缺了一角的月褪去了浅黄披上了亮银。趴在贵妃椅上,我呆呆地看着那点点繁星的抖动。快到八月十五了呢?以往的中秋节,我都会和家人一起,团聚在父母亲朋的周围。可是,现在我却独自一人在隔着一千五百年的北周。

  “多吃点,可以长胖点。”

  “以后找个工作回来吧。”

  “多打打电话回来。”

  “怎么才这么点日子,就又瘦了?”

  父母的话在我的耳畔是那么清晰,不知道他们现在是不是在寻我这个宝贝女儿,可是,我该怎么回去?没有电话,没有手机,没有网络,今年的中秋,我给他们的不是一声问候,而是一个焦急,他们一定是心急如焚了。

  头垂下,埋在臂间,眼中的泪早已爬湿在颊边“我要回家——回家——”

  “若兰。”

  “若兰。”

  背脊上,一个轻轻的触碰告诉我,是他来了,时才的思乡,让我竟听不清身后的任何声音,哭泣的泪水填埋了我的眼鼻,哭泣的力道堵住了我的双耳。

  “你,你来了?”

  衬在下颚的手擦拭着脸庞上的水痕。

  “你怎么啦?”

  “我,我想回家。”

  “给你,不要用手去拭。”白色的衣袖递过一条淡粉的绣帕,接过的那刻,我触到一个凸起的地方。一个秀雅的“翎”刺在绣帕的下角。我愣了愣,心里微微一凉,又将绣帕递了回去。

  “还给你。”撅着湿湿的樱唇,略带酸意地低语着。

  “为什么?你还没有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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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儿有泪不轻弹,对月空落几多愁  第六十七章 幸福爱侣,成绝恋

  “那是红颜知己给你的吧?”话刚出口,连我自己都能闻着那酸酸的味道。

  “呵。”他淡淡一笑。

  腾——,我翻过身,抿唇看着他,白衣下的他是这般俊美,眉边落着的发丝曲在眼角边,呼应着墨潭中那如花的瞳仁。两鬓的发垂在雪色衣襟上,墨发,白衣,在他的身上,除了绝色的黑,胜雪的白,唯一的第三种颜色便是他浅红的唇。

  “她……”

  我正要继续,颀长的指裹在淡粉的绣帕间,已落在了我的颊边,柔柔地拭着水痕。

  “她是……”

  “不要说话。”

  荡起心中涟漪的轻柔之语从那淡绯的唇瓣中呼出。微点着头,我靠躺在贵妃椅上,由着坐在身边的他慢慢擦着我的脸颊。

  “再哭的话,你脸上的那个伤痕就要一直留着了。”

  “啊?”我伸手去摸。“完了,完了,没人爱了。”

  隔着绣帕,他的手覆在了我的柔荑之上。

  “嗯?”

  “怎么会没人爱……”隔着绣帕,他握起我的手。

  “都一条疤了呢?”

  “我的话,你就这么相信?”他疑惑地凝望着我。他疑,我也惑。

  “你的话,我都相信。”

  不知为何?对着他,我只有信任,莫名的信任,我解释不清楚为什么。

  “谢谢,不过,刚才我撒了个谎,这个伤应该已经没事了。”

  他笑着,略带着歉意。

  “给我绣帕的人的确是名女子,拥有倾国倾城容貌的女子,她很美,她的一笑一颦,一言一行,就好比天上仙子,人间芙蓉,超尘脱俗。”他的唇边扬着一个幸福的笑,让我妒忌的笑。

  “你爱她。”

  “我爱她。”

  “喔……”

  我轻轻地拖着调子,失落无奈。他心里爱着一个女人。

  “其实姐姐她,真得很美。”

  “姐姐?”

  时才还落入冰凉的我,突然抬头看着他。他的眼眸里是那般哀愁,我想阻止,而他却继续着。

  “十二年前,她嫁给了一个男人——毓。毓拥有着俊朗天下的面容,难寻敌手的武功,横溢四方的文采,至高无上的权利,为了姐姐,他不顾反对,放弃了身边所有的女人和她一起。”

  他停了停。

  “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姐姐嫁给他后真的很幸福,他很宠她,也很爱她。没有多久,他们便有了自己的孩子。只可惜,孩子还没有来到这个世上,因为一场意外……”

  他垂落的眼睑告诉我,他很难受。

  “独孤,不要说了。”我动了动在他手心中的纤指,递着我的阻止。

  “连,连尉迟御医都救不了那个尚未出世的生命。”

  他的手轻握着,唇中继续着那个故事。

  “不要这样,你也说了这是意外。”

  “知道么?我们都很傻,即便曾经怀疑,却都不敢相信。意外,意外,这个世上哪有那么多的意外?那个未出生的孩子根本就是死于人为。红花之寒,曼陀罗之毒,根本没有办法救。因为姐姐身体本就虚弱,孩子的失去,不仅仅让姐姐抑郁成疾,更让她永远失去了再有孩子的梦想。”

  一个女人,失去孩子,又失去做母亲的权利,这种打击,我未曾想过,因为它大的,几乎可以击垮一个女人。紧紧地捏着独孤翎的手,我好想安慰他,更想安慰他的姐姐。

  “即便如此,毓都不曾放弃,他爱姐姐,他并不介意,依旧对她呵护备至,然而这一切只能成为他们仇人更加肆虐的摧残。接二连三的人为意外接踵而至,姐姐她……”

  独孤翎突然停了下来,难道是他姐姐,死了么?我不敢问,也不愿问。我怕伤他,因为他在我手心中的指已微微颤动。

  “为了姐姐,他誓要杀了那个仇人。可是,他,他并没有成功,而且,而且因此永远失去了报仇的机会。他的唇边,他的下颚,他的颈脖,他的手腕,他的指间,青砖上,衣诀上,血,除了血,还是血,红色,除了红色,我的眼中还是红色。唤着姐姐的名字,一遍,又一遍,一声,又一声,直到声音淡去,直到连最后一个字都无力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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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儿有泪不轻弹,对月空落几多愁  第六十八章 帝王年表,成灰烬

  “翎——”我扑向他的怀,不让他继续下去,他的心跳动地那般厉害,隔着衣都能感受到,重重的伤愁。看到姐夫死在自己面前,他话中的每一个字都是那么惨绝。而他口中的“毓”为了自己的女人,竟然在死前依旧只是唤着自己爱人的名字。比翼连理,也许此刻他们在另一个世界继续着他们的恩爱,鸳鸯羡,仙侣慕。

  “若兰……”他紧紧地抱着我,温热的气息透过我的发丝,传到颈后。

  好久好久,他都没有松手,而我,也没有放下环在他背后的双臂。

  “给他,给他一点时间,我相信,他不会让悲剧重现。”

  独孤翎在说什么?为什么我没有听懂。“他”是谁?“悲剧重现”是什么意思?

  “翎,你在说什么?”

  环着他,贴着他衣襟前发丝,我继续着对他更亲,更近的称呼——翎。

  “没什么。”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似有事相瞒。

  “你可以一直这么抱着我吗?”突然间,我不想放手。

  “东西先收好。”他拉过我环着的双臂,从怀中取出粉色日记本和笔。那是我在这个朝代唯一可以留在身边的现代物品。

  “谢……”

  “这个也给你。”他递过了那条绣帕,那条他姐姐给他的绣帕。

  “我,我怎么可以收下它呢?它是你姐姐……”

  我微微退缩的手,被他拉了回来。

  “但是,我想送给你。”

  “我……”

  我愕然地看着他,他的眼神是如此坚定,向我微点下头,另一只手也覆了上来。

  “我一个大男人,哪天被人看见老带着绣帕也会惹笑话的,你就当帮我一下,好不好?”

  “嗯。”指微微抬起,取过他放在我手上的绣帕。

  “我也送你一样东西。”抱着怀中的粉色日记本和蓝色笔,我下了贵妃椅,拉着独孤翎的手朝着屏风后的书案走去。当桌案出现在他和我面前的时候,我们彼此的双眸都落在了那个秘密的通道口。

  “若兰。”

  “我知道你不想解释。”我低颌垂目,轻轻地说着,打开手中的笔记本,取出那张帝王年表。

  “这是什么?”

  他很君子,给了他这么久的本子保存,他却从来没有打开过,对于里面突然出现的纸显得颇有些惊奇。

  “你对我隐瞒了一个秘密,我也对你隐瞒一个,大家扯平了。”

  手中捏着帝王年表,我独自走到灯烛前,将它的一角斜触着烛火,瞬间纸卷了起来,随着火的推动,变成了灰。纸被烧全的最后一刻,我依稀地再到了那个熟悉的年份,熟悉的名字。

  “北周武帝宇文邕(yong)公元560…578在位,35岁崩。”

  淡淡一笑,历史,难道这就是历史么?希望,它能随着年表的烧去,成为灰烬。

  一旁的独孤翎并没有阻止我,只是在我完成一切莫名的动作后,对我笑了笑。他不知道其实这张年表是多么重要,或许可以说是一个预言书——比起传说中的推背图,它更真实。

  “呵”,望着烛火已吞噬而下的纸灰,我心底一阵苦笑。

  ——历史会因它的消失而更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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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们三更了,偶好累,睡觉觉喽,晚安。 


                      男儿有泪不轻弹,对月空落几多愁  第六十九章 送翎纸鹤,婉拒吻

  打开粉色日记本,我随意地选了一页,用水笔画了个超级大的笑脸。

  “可爱么?”

  我抬头问着他,他淡淡一笑,点了下头。

  “等我写几个字。”

  咬了咬笔杆,拿着蓝色水笔,我兀自地写下了一排“Wish Ling always happy。”

  “丝~~~~”我小心地撕了下来,将它叠成一只纸鹤,递给了独孤翎。“给你——”

  “给我?”

  他错愕的眼眸直直地看着我。

  “怎么?我不会女红,不懂琴棋书画,只有这个水平了。你嫌弃了不是?”

  “我,我没有。”我假装生气的话,染红了他的耳缘。

  “那你就收下,不然我也不收你的绣帕了。”乘着刚热的火候,我继续逗着这个微带羞涩的男人。

  “你写的什么?”接过我塞在他手心的纸鹤,他轻轻地问着。

  “嗯?”我居然忘了给他看,就直接叠了起来。“纸鹤呢,是祝福,大笑脸呢,是希望你以后一直开心。至于字么,那就是个秘密喽。没有我的允许,你可不能拆开来偷看。”

  蹙了蹙鼻,撅了撅鼻,朝着他做了个鬼脸。看着他尴尬的样子,“扑哧”我就笑了出来。

  “若兰”

  只是唤我名字的那个短短瞬间,他突然握住了我的双手,时才还在痴笑的我,唇边的那个笑容尴尬地停滞在了骤然的寂静中。如花如水的墨眸,向我传递着,他想做什么?我阖上两排细长的睫羽,等待着。

  闭着眼,我都能感到身前这个男人正俯身而下,一丝淡淡的热气轻吐在我鼻前,一寸,就在一寸之差的那一刻,我突然侧过脸。

  “不。”

  我唇中突然蹦出的那个字,不由控制地印满了我的大脑。

  他的手慢慢地撤了下去。

  “对不起。”

  “嗯,翎,不如,不如,你和我讲讲,明天我跟着皇上去上朝该注意什么?”看着他已垂放在自己衣袍两侧的手,我随意地找个话题,破开此刻的尴尬。

  “其实,你不用那么紧张……”

  静鸿阁一楼,独孤翎仔仔细细地和我讲着上朝的事,我像一个十万个为什么一样,不停地问着他,他仔细地回着。有的时候,我真的怀疑,为什么一个御医会知道这么多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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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天还朦亮,我已被小婵和小凝催醒。

  “好早啊?皇上每天都这么早起来的吗?”揉着惺忪的眼眸,我问着面前的两个小人儿。

  “嗯。”

  哎——,我淡淡地叹了口气,原来当个皇帝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起的比鸟早,睡的比鬼晚,根本就不是朝九晚五的日子。

  “抓紧吧,总不能第一天上班就迟到吧。”我自言自语着。

  “文御助,您得穿上这个。”小婵递过一件新的衣裳,蓝色锦缎的。想起昨晚独孤翎和我讲的官服颜色,我恍然间知道了为何我要穿上蓝色的衣裳。

  清风而拂,蓝衣着肤,云髻轻挽,青丝遮鬓。

  铜镜前的我,依旧是那个脸庞,只是更添了一份气质。

  “文御助,早膳已备好。”

  “好啊。”

  用完早膳,等待我的便是第一次,我与他,北周武帝宇文邕一起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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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宝昨天生病了,所以没有更新,希望亲们理解。  


                      男儿有泪不轻弹,对月空落几多愁  第七十章 冕冠冕服,绝俊颜

  本以为我已经加足了马力不会迟到,可是到了大殿后厅,我才知道宇文邕昨晚既没有去后宫,也没有回自己寝宫,而是在御书房就的寝,所以他很早便来到了后厅。

  金色垂帘外,站着我,还有两侧像雕像一般的侍卫,他们目无表情地站着,若不是样貌上有些区别,同样的软甲,同样的兵器,同样的身高,还真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多胞胎。

  帘内传出进去禀报宇文邕的那个侍卫的声音:“皇上,文御助到了。”

  “让她进来,所有的人都出去候着。”

  那是他的声音,好熟悉。

  很快,悉悉索索地从帘后走出几个宫女和两个太监模样的人。他们走路的样子各尽不同,但是唯一相同的便是瞅了瞅我。我尴尬地笑了笑,难道刚才用早膳的时候把东西吃到脸上了么?伸出蓝袖中的纤指不由抬了起来,摸起自己的唇边,脸颊。

  “文御助,皇上请您进去。”

  “啊?喔。”一惊一乍的我,就这么被一个声音引到了帘内。记住了自己的身份,记住了该有的礼节,连他还没有看见,我便跪了下去。

  “若兰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朕的文御助来得还挺早。”

  一个淡淡的檀香味飘散而来,黑色的衣诀已落入我的视野,听着他略带讽刺的话,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认错:“若兰起晚了。”嘴上如此,心里却暗暗地咒骂着,为啥他就起这么早。

  “平身吧。”

  “喔。”

  拉了拉裙,我站了身。

  “朕还是头一回听说平身后的回答是‘喔’的。”

  “我……”唇间的那个“我”字还没发全,抬眸看他,却惊异于眼前的他。好重好重的帝王之气,冕冠冠沿垂落的十二玉旒挡不住后面那张绝俊天下的容颜。剑眉之间,褐眸之内的那个冷傲霸气,直显着君临天下,万乘之尊的他是这江山天下的主宰。

  我痴痴地看着他,被他的一切吸引,珠玉在侧的耳,丝带系结的颌,赤黑玄衣的身,佩绶相饰的腰,黄朱赤舄的足。

  “傻女人,干嘛这么看着朕?”

  本还在欣赏的我,被他突然的一句话,惹得一阵羞涩,双耳顿时如火而烧。

  “没,没什么。一盆花。”

  找不到搪塞的话,我忽地想起契约中的那个约定。

  “别动。”

  “嗯?”我只是傻傻地说着这个字,却没有避让他伸来的手。

  手并未落在我的脸上,只是放在了耳垂下那个流苏坠子。

  “傻女人,走个路都不会。”

  耳垂边传过的细小声音,告诉我,他正在拨弄已绕成一团的流苏耳坠。

  “二”,我伸出了两根手指,唇边却不敢多言。

  他瞥了我一眼,又再拨弄了几下,才撤下了手。

  “怪不得,他们老盯着我看,想着也没有吃东西吃到脸上。”指伸到耳坠边动了动,我喃喃自语着。

  “过会儿,站朕右侧。”

  “喔,嗯不对,是。”

  正说着,帘外传来一个声音——皇上,各位大臣们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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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儿有泪不轻弹,对月空落几多愁  第七十一章 金銮殿上,群臣争

  作为秘书,大场面不是没有见过,但是,跟在他的身后,我却是那般忐忑不安。转过几个弯,我脚下的青砖已从平整变成了雕花,而身旁的白墙也赫然转成了金壁。金色,皇权象征的金色,成了我眼前唯一的颜色。龙椅,龙壁,精心雕琢的蟠龙祥云布在他身后的墙,落在他身下的椅,铺在他身前的几。

  他微侧了下身,示意我停下,随后便独自踏上了三阶之上的龙椅。玄衣长袖划几上半空而拂,殿下立刻传来整齐划一的跪地行礼声:“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那破寂之音,回荡正殿,悬梁而绕,怯怯的我不禁向后挪了半步。若不是身在这个一千五百年前的王朝,我真要怀疑这偌大一个殿内是不是到处用了扩音喇叭。

  “众卿平身——”

  他,落座在龙椅上,十二玉旒因那小小的震动,微微地晃在他的面前。偷偷地瞥了一下他后,我的思绪就被殿下一堆人齐刷刷起身的声音打了个半断。我这才意识到,原来北周的大臣中级别高的是可以坐着上朝的。搜罗起脑中的记忆,我终于想起了历史课上的片段,所谓站着上朝,是宋太祖赵匡胤和宰相范质之间的幽默故事才开始的。

  宇文邕尚未开口,殿下的众人已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了他,更准确的说,是他身边的我。霎那间,我仿佛像是奥斯卡红地毯上的明星一般被人仰视,然而,那只是瞬间的满足,随后,便是一种怪异和尴尬。展着微微的笑靥,用着最僵硬的面部表情,我回着那些目光。

  “咦?”在前几排坐着的大臣中,我看到一个人和独孤翎长得很像,只是沧桑很多,年龄也要长上不少。

  正思索着为何有所此相似的人,身旁龙椅上的他便开了口。

  “朕决定,自今日起,八柱国及十二将军除在军战期内将府兵调动情况报于大冢宰大人之外,平日府兵内任一调动均需向大冢宰大人禀报并由大冢宰大人批复。”

  他洪亮的声音刚刚落下,只见那位与独孤翎长相甚似的人,立刻站起身来,微微福了福身子道:“皇上,八柱国自文皇帝起,各领十二将军,二十四开府,四十八仪同。一向各主其事,各司其职,府兵内任一调动由八柱国自行定夺,怎可交予他人之手?”

  “话可不能这么说,独孤将军,八柱国就是再各司其职也得听于皇上。过去,就是因为各司其职,各掌兵权才会落得赵贵谋反,独孤信,侯莫陈崇犯上逆主。”

  如此蛮横的声音,如此熟悉的咄咄逼人,出自一个身材高健的中年男子,若是年轻二十岁,我想此人必定也长相不俗。他,便是那个大冢宰大人,宇文邕的堂兄。飞扬跋扈的样子,看了也是火气连连。

  “我们独孤世家忠于大周,怎可能犯上?若硬要说犯,恐是犯的你,大冢宰大人吧。当初因为赵贵一案,你带兵夜闯独孤府逼死家父!这笔帐,我们独孤世家不会就此罢休。”

  那人居然也姓独孤,难道他是独孤翎的哥哥?独孤信就是他们的父亲,而他们的父亲就是被那个大冢宰宇文大人逼死的么?

  “皇上,臣也认为此举不妥,八柱国每一家都是世代铁马金戈,久经沙场,战前更替,战后调动,各位柱国大人,十二将军必定最为熟悉,而大冢宰大人战功寥寥,怎可与八柱国相提,更如何管辖府兵调动。”

  又一座上之人站起相驳斥。

  “对啊,就算是交禀,也应是向大司马,而不是大冢宰大人。”

  “是啊,是啊……”

  此刻,无论是站着,还是坐着的臣子纷纷开始了自我表态,有反对,有支持,有中庸。此番情景,与群舌相战的部门经理大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皇上,臣弟虽有心为皇上和大冢宰大人分忧,但却无力,东部陈国最近内政不稳,西党项偶有进犯,臣弟疲于边境之事,若将此任落于臣弟,恐难如大冢宰大人一般精管细审。”

  听着那个话语,望着他的样貌,这位说话之人便是他们一致而推的大司马。他喊皇兄,那么他应该也是宇文邕的弟弟吧。我微微瞥着这个说话中庸谦恭的男人,却不料,正与一个眸光不约相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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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儿有泪不轻弹,对月空落几多愁  第七十二章 殿上传情,被君知

  透亮的墨眸朝着我递了个眼色,同样为臣的他为何这般地不屑于殿下的这个辩驳。莫名地,周围之人争锋相对的声音轻淡下去,他的薄唇微微动着。就看着那唇型,我就知道他又在占我的便宜——比翼鸟,连理枝。

  “哼。”我轻轻地哼了一声,蹙了蹙鼻,回击着他。未料,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尽被身旁的他发现了,因为就在那一刻,他打断了殿下喋喋不休的争论:“卫剌王,你有什么想法,不妨说来听听。”

  宇文直立刻移了投在我身上的那个眸光,起身回道:“皇上,臣弟已多年不征沙场,所以不敢妄下断言,只是近几年大冢宰大人一直尽心尽力,多次率兵亲战,交予他此些权利,也不为过。”

  “卫剌王——”

  那位独孤将军不满地喊着宇文直的封号。

  “朕意已决,各位卿家不必再议!”

  他笃笃而出的话,让殿下站着的各位大臣,将所有的微词吞入肚中。而那位得势的大冢宰大人立刻浓眉高挑,唇露得意之笑。

  “今日是朕的婶母,大冢宰大人母亲阎夫人寿辰,朕希望所有宇文宗室王族都能前去恭贺。”

  “谢皇上。”

  “朕昨日收到河州刺史加急奏折,河州已经多日暴雨,恐有水灾之危,朕决定秦州总管府拨州银,迅速征兵一千至河州,助河州刺史王杰共管黄河水道。”

  “皇上爱惜百姓,实我大周百姓之福。”

  那位大冢宰大人立刻提了提嗓子赞道,随后便是一堆大臣们俯首共赞:“皇上英明。”

  这也是自刚刚上朝是那句“皇上万岁万岁万岁”之后,最和谐的一句共鸣了。古代臣子还真会拍马,居然还能保持如此整齐的一致性。看着他们的样子,我差点就笑了出来。

  “各位卿家,朕稍后要为婶母寿辰亲备贺礼,若各位卿家无事上奏,那就退朝。”

  “皇上,臣有一事相奏。”

  殿下一位温文尔雅的大臣开了口。

  “贺拔爱卿请讲。”

  “突厥木杆可汗使节五日之后就将到达长安,不知该用何种礼遇相待?”

  “朕的皇后是木杆可汗之女,可汗便是朕的岳父,即便只是使节,也应以国礼相待。”

  “是,皇上。”

  原来,他的妻子是突厥人,还是个公主,真是门当户对的婚姻,我撇了撇唇,心里一阵不快之意迅速涌上。

  “退朝——”一个太监的声音为早朝划上了句号。

  我还未反应过来,他便已起身从我面前走过,丢下一句冷冷的话,“朕有事问你。”

  提着裙,我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

  “什么时候认识他的?”他问的声音很低,却依旧挡不住那份霸道。

  “啊?”我装傻地回着,我知道他想问的是宇文直。

  “别和朕装傻。朕问的是你什么时候认识的宇文直?”

  “就几天。”

  短短几句话,我们已经到了后厅。他下令让替他换冕服的宫女在帘外侯着,接着便继续质问起我。

  “就几天?”

  他冷冷地笑着,眸光若如玄冰。

  “我就见过他两次。”

  “你们当朕的早朝是什么地方?!眉来眼去!”

  “我没有。”我抬颌瞪着他。

  “朕警告你,若是下次再让朕发现你们两个在朕的早朝上有任何越矩之举,朕绝不会姑息!”他走到我的身前,很近,很近的地方,狠狠地斥道。

  我不再作声,沉默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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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愉快,谢谢亲们支持! 


                      男儿有泪不轻弹,对月空落几多愁  第七十三章 晕轿休息,被催促

  下朝后,我只是跟在他的身后,御书房,御花园,选礼,定礼,等等一系列的事情做完后,已经到了暮云初上,落日熔金的时刻。他,没有带上我未曾见过的皇后去赴宴,而是带上了牒云芊洛。听宫女说是因为皇后有孕在身,而牒云芊洛既是他的宠妃,又是那个大冢宰的族亲表妹,所以就带上了她。而我,原本不准备加班赴宴的,可是他却自顾地让宫女太监,把我拉上了一旁的小轿抬了出去。一直不喜欢这种莫名其妙应酬的我,第一次出宫门也没有心思去看轿外的景象,只是感觉不停的颠啊簸啊。虽说不是坐车,但是却有晕车的感觉。

  一手捂着嘴,一手捂着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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