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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十八嫁-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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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崖下随风坠下的身体,只将所有的红尘轶事都抛弃,留下的是蒸腾在风中的眼泪,和那些飘荡的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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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到了最后一坑了,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特别是待到昙花飘落时,还有书友100328155222249小玉爱死你俩了。第五卷要来了,可苑与清夜,可苑与尔轩,尔轩和婉如,尔轩与兰诗,皇上与皇后。。。当然还有小玉最后请出王牌。。。到底他们会有怎么样的结局呢!小玉跟你一样期待。。。啾~最大的么留给清湮少了她,这文我熬不过青云榜后的冲刷。。。谢谢好姐妹!
第五卷 第一节 归来吧!
秋日万里晴空,一群大雁穿云絮里过。
秋风萧爽,吹过御花园,飘了阵阵幽香。
郁香随着清风吹送,又飘至皇宫各地。一人立于建昭宫前,闭起双眼,一脸安详地感受着沁人心脾的香气。他正是初登大业的是新皇!祈王!也就是众人所熟悉的祈亲王—尔轩!此时,怕又想起了某人,明皇阔袖往身后一收,抬起了头,睁开了眼,怔怔地看着被贴了封条的红漆大门。不错,自从这建昭宫真正的主人从那皓白的雪山里消失后,这里就真正地成了禁地,谁也不能进出。
黄昏时分,祈王今夜尚要个重要夜宴要出席,可侍候尔轩的奴才都知道,若是皇上思起了那人,却不是何时何分能停止。有时候,只那么一眼,有时候,却是深黑的半夜。又因尔轩那登基后的冷俊的皇威,更是不敢哼一声,都默默垂下了头,可心里却是何等的着急。
奴才们额上都冒出了冷汗,不料尔轩只又站了一会儿,就转身离开。贴身侍候的一名公公,叫福才,一见尔轩转了身,连忙笑着迎到他身边:“禀皇上,到建宇宫的桥子已备好,请皇上上桥。”
尔轩冷冷地摆手道:“朕今天就不去了,转告太后娘娘,那事就由她老人家决定就好。朕想一个安静地走走,你们先退下吧!”
福才犹豫了一下,微微昂起的头,又沉了下去,利落道:“喳!”便自觉地领着其他的人,安静地退了下去。
尔轩搬离了建昭宫后,流连最多的除了寝殿建明宫外,还有那个无名殿!想起了她,自然地会想起另一个人,他的夜王皇兄!为了一个心爱的女人,兄弟相争,却没想到过,会有相互同情,相互可怜的一天。
自从经历山涯边那魄人、惊震的一幕后,清夜回到了皇宫,天天夜夜地守在这无名殿,他总觉得那死去的人,其实根本没有消失,她就在这里。不然,为什么每当一闭眼睛,她的笑容就会在他的眼前萦绕。然后,从遇见她那一瞬起,一件件、一桩桩的事情都历历在目!
看到熟悉的身影又坐在了屋顶上,尔轩一施轻功,攀墙走檐地飞上了屋顶,径自地坐到了清夜身边。
同看一个方向:“皇兄,又在睹物思人了。”
清夜浅笑:“皇上何尚不是!不过,今日皇上来得可真早,夜还没黑。”
尔轩苦笑一声:“有不想去的地方,不想做的事,自然就早一点过来。”
清夜毫无表情地看了尔轩一眼,又继续看向远处:“都将近一年了,皇兄还没放下么?”
尔轩笑:“皇兄能放下,我可能会放下。”
清夜眼里流过一丝怜意:“我当然知道皇上永远都不会放下谁。但,我指的并不是那个人。事到如今,兰诗也怀了你的龙种,你还不能放开心去接受她们么?”
尔轩右手撑在屋顶上,头仰高大笑一声,倒头看向清夜:“娶她只不过为了报复那个恶毒的女人,让她怀上我的龙种,只不过想让另一个恶毒的女人,永远都坐不上皇后的位置,她们害死了……害死了……”话到这,却轻轻哽咽着,又冷冷地笑着,“我不能就这样算了,她们想得到什么,我就永远不会给,永远都不会得偿所愿!”
清夜转过了头,没有说任何劝说的话,因为他也恨那个害死了她的女人!其实,有时候他会替那女人感到悲哀,她花计心机为她疼爱的皇儿谋取皇位,最后,却又因为手段残忍,把自己的亲皇儿也赔了。能说是自讨苦吃么?倘若,她不把那个人赶尽杀绝,他身边这皇上,是否能醒悟过来?也许,这就是天意罢!
尔轩忽道“皇兄,最近皇阿玛还好么?”又叹了叹道,“你说,为什么死去了人,总是让人不能忘怀,甚至牵动一个生人的心肺,教人想起时痛苦,却无断间的时候。”
清夜苦笑:“如果我能回答皇上这问题,那我也不必每天与你、与皇阿玛一样,一直饱受痛苦!”
两兄弟聊得尽兴时,又沉默了,屋下忽地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屋顶上两人本也不注意,但这无名殿也是禁地之一,所以闯进的人,倒引起他们的注意。两人都带着凶冷的目光往屋下看了直去。
只见负责侍候太上皇的卢公公满脸惊色地扑倒地上,大声向两位主子禀报:“皇上、夜王爷,大事不好了,太上皇病情又恶化了,不仅不肯用药,还一路疯狂地朝城门跑去。圣太后娘娘,太后娘娘、还有婉妃娘娘、兰妃娘娘都跟着过去。生怕……生怕……太医说了,皇上情况不妙,请皇上与夜王爷赶去城门,看看太上皇……”也许就最后一眼了吧。
尔轩与清夜不等卢公公抬头,早已在宫殿上飞奔至皇城大门。将到皇城大门,已听到满天的呼喊声:“雪儿,你终于回来了么?朕等你等是好苦啊!”
两人一听,眼睛里一热,都红了。不约而同联想到,如果他们也到了这一天,这个时候,是否也会满走乱跑地喊着心里最爱的那个人呢?
他俩一来,众人纷纷退了开,让他们走到那一脸苍泪的太上皇身边,同时喊道:“皇阿玛,皇儿来了。”
太上皇拉住清夜就高兴道:“夜儿,皇阿玛终于可以还你额娘了,你快看看,她就要回来了。她没死,没死啊!”
清夜悲凉地笑着:“皇阿玛,在皇儿心里,额娘不曾离开过。”
太上皇却比任何人还要清醒、还要有力的语气说道:“皇阿玛真的没有骗你,你额娘真的要回来了。你快看看,快去迎接啊!”太上皇还着急用手指指着城门,为清夜指着方向。
身后的妇人,皆已哭了满脸泪水,就连那手段极恶的太后娘娘,也提着绢丝,掩面哭了起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在太上皇一人身上,因为众人都知道,那城门是不会有人他久等的人出现的!
“太上皇,您快看!夫人!是夫人!是夫人啊!”众人听了卢公公的话,都睨了他一眼,抬头看去,却正好看到三个白纱飘飘的人儿,如仙女下凡般,从城门轻步而入!在黄昏下,这三人是何的瞩目!彷佛三道白光,破天而下!
第五卷 第二节 重现之人
有那么一瞬,众人以为降雪真的回来了,可待众人看清楚那三人的面貌后,才知道三人都是年轻的姑娘,先不论样貌是否相似,就那样的脸孔而论,根本不可能是一位将近四十岁的妇人所有的!
城门外,那三位身穿白纱的人儿迈着轻盈的步子款款走进,然而,这轻逸的步子里却带了几分急速。卢公公那一声“夫人”后,就迎身上前!一边小跑,一边大喊:“史夫人来了!她终于来了!皇上这次有救了!”
此时,皇上兴奋地叫喊声,变成了低喃。而其他的人都像雾里看花,心里疑了一层迷雾!那迎面而来的三人到底是谁?怎么卢公公见了此人一来,便有大呼皇上有救了?众人就这样蹙眉凝神地看着卢公公迎接着她们。
忽然,圣太后一个惊呼:“这不就是史丫头么?圣家(圣太后的自称)也差点认不出她了。想不到一别二十载,她竟不曾改变过容貌!可真是令人惊讶啊!”
站于圣太后左边,大腹便便的兰诗疑惑地看向圣太后:“圣太后认得那些人?”
圣太后微笑:“走在中间的那一人就是现任御医院院长史愈的额娘。她是史家第三十代传人,曾于宫中当任御医院院长,后来却不知何事,忽然消失不见人了。”
尔轩接过话:“原来那一位是史愈的额娘,想不到史愈会有这么个额娘,一眼看去,白水鉴心,风貌神逸。”尔轩这无意之话,却让不远处的太后娘娘心中一颤!然。脸上没有泄出了心事。
当尔轩此话音一落,三人以及卢公公已来到他们当前,三人不卑不亢施礼:“史惠娘的扣见圣太后、太上皇、太后、皇上、夜王爷、婉妃娘娘、兰妃娘娘。”史惠娘一番请安后,身后的两名白衣女子也跟着道一番。
圣太后道:“史丫头,多年来你可去了哪里,怎么今天忽然出现在这里?还有你的样子?莫非你当年是潜研长春之术去了?”看着史惠娘的白嫩的皮肤,圣太后也有了心动,也想青春驻颜。
史惠娘微笑:“回圣太后娘娘,惠娘确实是隐居研究医术,但并非研究长春之术,现有的模样应是与好心境所致吧。”话峰一转,神情立即严肃起来,“惠娘此次回来,是因为惠娘那医术未到家的儿子没有良策治好太上皇的病,所以就赶了回来,想亲自为太上皇请疹!”
圣太后大喜:“那实在太好了,有你在,太上皇的病一定能治好的。”
史惠娘深深地看了太上皇一眼,方道:“请圣太后娘娘放心,观五目来看,太上皇并无恶疾缠身,身体虚弱也许是因为心病所致。待惠娘请脉后,再下药方。只不过,惠娘需要一人从旁协助,恳请圣太后娘娘准许!”
圣太后迷惑看着她:“这有何难,御医院的人随你调配。”
史惠娘又道:“谢圣太后,但惠娘想请的人是太后娘娘,而且非太后娘娘一人不可。”
圣太后深沉地看了史惠娘,又转向太后,语气淡淡:“那太后的意思如何?”
太后马上笑答:“要能治好太上皇的病,就是割肉流血又何防,臣妾当然愿意。”
史惠娘扬笑:“惠娘又岂敢让太后娘娘割肉流血,太后娘娘需要做的事极为简单,只需要坐下来,陪着惠娘就可以了。”
众人都是一愣!这是什么医术?一定要个陪?而且此人非是当今太后娘娘不可?但史家三十代传人,史惠娘的回春之术,都是户告人晓的,所以不管此医治方法有多么怪诞,众人都相信,这一定是偏方好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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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迟顿,才看到书友10032815522224的点评。。。汗。。。谢谢书友10032815522224的提醒,错别字的,我一定好好地检查的,谢谢你的点评啊。。。接下来第五卷,小玉不会再为了情节,套路,赶文的。。。【码字王道,盾!】
第五卷 第三节 是棋必有路
急切等来之人并非所爱之人,太上皇的精神一下子颓然了不少,又回到往日郁郁寡欢的状态。圣太后见了难免是忧心,速速地退了众人,就让史惠娘及早替太上皇诊治!兰诗挺着个肚子站了这么久,腿都站软了,便想让尔轩送她回去休息,可是尔轩坚持要与清夜一起将太上皇送回寝宫,所以兰诗就由婉如送回建火宫。圣太后本想跟着去,可史惠娘说了,这请脉只能三人在场,其他人要等也只能在门外等,且完诊时间未定,所以已到花甲之年的圣太后也就不折磨那副老骨头,安排了随身宫女随时回报消息,也在宫奴的搀扶下,慢慢回到殿所。
尔轩、清夜、两位白衣少女,以及圣太后的宫女,五人就在太上皇的寝殿外住了脚步。直到那红木门被牢牢地关上,史惠娘方转过了身,看着慢慢往放有大黄软垫的床上躺下的太上皇,淡笑:“禀太上皇,待会惠娘会以一种有别于寻常的请脉方法替太上皇请脉,这方法最大的特点是不会有任何感觉,整个人都在睡眠状况,太上皇只要当是夜里睡觉就可以了。”
太上皇点了点头,就安详地闭起眼睛,史惠娘从衣袖里取出一个银色的绵包,打开后是银闪闪地长针!史惠娘取出一支,正准备给太上皇施针之际,淡淡看向站于一边,冷冷看着她施针的太后,忽地一笑:“太后坐吧。这一针后,惠娘自会与娘娘说明你将要做的事。”此时,史惠娘的语气却没有一点像臣子恭从的温和,倒像吩咐太后做事。不过,太后也不多在意,这史惠娘能胜于史家所有男子,成为第一名女医官,自然会有与众不同之处。
史惠娘第一针施下,又在太上皇身上插了三支银针。当听到太上皇均匀的呼吸声后,史惠娘才是目光冷淡地流转,再慢慢地转过脸,直视着太后。她没有太后看她的凌厉眼神,但那水透滢彻的眼瞳却比太后那双眼睛更有威迫感。
“屈指一数,我与妹妹也该有二十多年未见了。”史惠娘平淡地一番话,却像惊天雷鸣,给了太后重重一击,太后坐下的木椅也微微发出来不安的“咯咯”声音。太后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惊震之余,也不忘试探,证实:“你究竟是谁?”
“呵,难道妹妹还有第二个姐姐么?”
她是富察家的长女,又无女子表亲比她大,也就只有那一个人,曾经唤过自己作妹妹的。“你是降雪?不!她已经死了,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假扮史惠娘,又假扮降雪!”
“妹妹不认得我了不奇怪,这张脸确实不属于姐姐,不过妹妹当是知道姐姐与史惠娘的姐妹情深,脸上这张假脸,也就是她当年的杰作之一。”
“你真的是降雪?”
降雪冷笑:“姐姐很高兴,妹妹还是没有把姐姐给忘记了!但是!姐姐临走之前的话!妹妹可是忘得一干二净了!”降雪脸色一冷,揪住太后的双眸,声音极重,严正对视,“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的孩儿,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媳妇,你不是答应过我,要好好地善待清夜的么?用皇后之位来换我孩儿的平静生活,你当时许下的承诺,如今又实现了多少!”
顿了顿又道:“别告诉我你有不得已的苦衷,在你对我孩儿,以及儿媳妇起了杀机后,我就决定不再与你和平相待。这一次回来,就是要让你为自己的背信弃义付出沉重的代价!”
“不要……”平日一惯严肃威凌的太后娘娘在此时,却像秋风中落叶,手脚地不住颤抖!眼前这个女子无权,无势,更无身份,可是她有一张倾城的脸,几乎身边的人都喜欢她,本不是她的东西,却在她一个笑容下,就归之于她。她得到的一切,都像呼吸一般容易。二十多年前,正是皇上登基之时。历代皇上登基,必须经过严格洗礼,其中一项就是太上皇为储君清理感情!成为一个冷情的皇上!可当年的太上皇,不但被降雪的气度、才学所感动,还是扶她坐上皇后之位!一怒之下,自己夜里潜回富察家,派了暗部暗杀身怀六甲的降雪。为了保住身上的骨肉,降雪亲手写了信让出了后位,待产子后,独自离开皇城。怕此事有朝一日被揭发,决定狠手到底,待降雪产子过后,就要了她的性命!可自己怎么也猜想不到,当年是谁背叛了富察家,竟然没将这女人给杀了!以至今日的噩梦临头!
降雪见太后面色白中见苍,眼睛睁在圆大,声音也随之放轻:“你无需这么害怕,我才刚回来,固然不会让这戏一下子就完了头。如果你识趣地配合,或许,这事还能拖久一点。不然,”降雪伸出手,在太上皇脑上的银针处微微一转,“这银针一拔,太上皇不但会清醒过来,还会知道咱们刚才的对话,知道我没有死,还回来了。那到时候,太后娘娘可要费尽脑汁去解释当年那事了。”
太后惶恐坐起:“不要,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千万不能让太上皇知道!”为了降雪,太上皇曾经有过废后的想法,要是知道了自己曾经做过的恶毒事,她将会被打到一个什么样的恐怖的地狱里啊!
降雪浅笑:“希望妹妹这一次,不要再让姐姐失望了。”说罢,降雪先把太上皇身上的银针先抽了出来,再拔头上的那一根,太后见针一拔,心都随之而出,惊叫:“不要啊!”
降雪笑着回头她:“姝妹别担心,姐姐是信守承诺的人,只要好好配合,姐姐肯定不会让太上皇知道的。刚才我还封了太上皇三个穴道,只要这三个穴道不通,太皇上也就不会知道咱们的对话。”
太后心慌地看着降雪,极不情愿地说道:“姐……姐……那您要妹妹做些什么?”
降雪收起了银包,抬眸向她:“这个先不急,等姐姐想到了,自然会命人告诉妹妹,只是,这期间里,劝妹妹不要多做无谓之事,我回来之事,已经有一个你熟悉的人知道了,万一姐姐又遇上了什么麻烦,还有人会替姐姐代劳的。”
太后的目光越赤越红,越来越织热!她辛苦部署的一盘棋,终是被当年的一枚坏棋反倒了!
第五卷 第四节 屋下三人
秋风拔弄太上皇寝殿前的花树,簌簌地作响不停。尔轩与清夜不时眼神交流,一瞬的相擦,就擦过了,也没有开口说话,都倚在红柱上,不安地看着房门,等候里面的消息。两位白衣女子,一位则是闲情看着花草,彷佛现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另一位则是入神地发呆,眼神茫然时,又清亮,心中似在挣扎着什么。也只有那一位小宫女,大气也不吸地把眼睛盯在门前,探着内里的情况。
风声不断,又一声惊叫从里面乍出,五人的心神猛地被叫在了一起。不一会儿,‘史惠娘’就淡定的推门而出。五人步伐一致地迈了前去,想得知刚才皇后那一惊叫声是什么回事?一个去陪坐的人,怎么会惊叫了起来!史惠娘扫看了一眼,先与那小宫女交待了太上皇的情况。得悉太上皇并不大障,史大夫也找到了病根,可以下药方后,高高兴兴地赶去向圣太后禀报。
降雪转身看向清夜与尔轩,他们二人正好奇地探头向内里看去,似乎也没看出什么异常,眉宇收紧又放松。降雪只见过婴儿时的清夜,也许母性是天分的,一眼便认出谁是自己的儿子。深深又不舍地看了一眼后,她目光坚定地转向了厚厚的宫墙,既然已回来了,有的是相见的日子。在母子相认之前,她还有必须完成的事。就在此时,卢公公已事先在宫里安排了住处,那是史惠娘以前住在宫里的地方。早在卢公公接到史惠娘的书信时,已命人动手整理。正好,房理收拾好的第二天,史惠娘就回到皇城。史惠娘向清夜与尔轩简单提了太上皇的情况后,就与两位白衣女子回到了房中。
“师父,您刚才说了什么话,怎么把太后娘娘吓得失控大叫了?”后宫的女子,临危不惊,岂是轻易被吓住了。她倒是好奇了。
降雪轻笑:“我给太上皇施四根银针,三根身上,一根头上,还对她说了,要是她不听我的话做,我就让皇上知道咱们刚才的对话。结果,我拔针之时,她就吓着了。”
宁梅柳眉一弯,小有抱怨:“师父,这么厉害的施针术,你怎么没教过我呢?”
降雪笑:“因为师父也不会,自然也没教过你了。何况,惠娘留给我的书,有些我没看的,你也都学了,你也不会的医术,难道我会知道么?”
宁梅灵光一闪,明了:“哦~师父,原来你只是装装样,吓唬太后娘娘的!”
降雪笑着坐下:“不错,她当年欺骗我,还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无情在先,就莫要怪我无义在后。如今也好,就让她也尝尝惊慌、害怕的感受!”
宁梅也笑着坐到降雪身边:“师父,这个太后娘娘我看了一眼,也觉得很讨厌,知道她伤害了师父的儿子和儿媳妇后,我整天都在想怎么捉弄她。师父,如果你想对付她,梅儿可是一脑子鬼计。”
降雪轻轻笑着:“小小丫头就一肚子鬼计了,不把你留在宫中还真可惜了你那天分,要不这样,反正你也到了嫁人岁数,干脆就嫁给皇上吧。到时候,你喜欢斗谁,就斗谁。”
宁梅驽嘴:“我才不要,那皇上是君子脸,小人肠,我才不喜欢这样的人。要嫁也嫁个像清夜的有节气男人。苑儿,你说是不是啊?”
“啊?”忽地应了一声,却不知刚才都聊了些什么。宁梅神采飞扬的脸,也沉了下来,担心问:“苑儿,你没事吧,今天与清夜待在一起的时候,你反应还算良好,怎么一回来,就愁眉苦脸了?”
降雪缓和的面色又忧结了,跟着慢慢起了身,边走近可苑,边道:“苑儿,才刚回来,就不要想太多了,反正时间还有很多,等到哪天你能真正坦然面对清夜了,再向他坦白你的身份好么?你身子是恢复了,但心情不好,也会有损身体的。”
可苑脸上还是不见有笑容,泪光泛满双眼,手总是不觉地抚上了腹部,那里曾经孕育了她与清夜的孩子已经没了。她没有面目面对清夜了,更没有勇气再回到清夜身边。因为,自那一次后,她已经无法生育了。她跳下了深渊,上天没有收了她的小命,让她活了下来,却在她醒来后,知道了这个令她痛不欲生的消息。到底她活下来,是对,还是错?是幸福,还是折磨?
在可苑心里也只有那一件事,一直无法释怀,降雪这做婆婆的又怎么不了解她的心思,她轻轻将手搭腔在可苑的手上,柔声安慰:“苑儿,只要能看到你们开开心心地生活,就算没有孩子,也没关系的。”
可苑生怕降雪又为了她忧心,强挤了笑容:“又让您担心了,我没事的,只是想起那未出生的孩子,有些伤感而已。”
降雪重重地吐了一口气,正想说什么,宁梅跳到了可苑身边,却接过了话:“苑儿,那孩子是福薄,才没被生出来,如果你真的那么喜欢孩子,等师父与太上皇重遇了,再生个小皇子给你们带不就成了。”
降雪被宁梅的话激得满脸通红:“瞎说!你这丫头,再胡说八道,以后把你留在宫里了,困你一辈子了。”
宁梅得意一笑:“师父,难不成,你回来了,还舍得离开太上皇啊?梅儿看师父再也不会离开了。”
宁梅与降雪开着玩笑,也把可苑给逗乐了,就看在可苑的笑颜上,降雪也饶了宁梅的这次,不罚她抄医术。其宁梅医术精湛,也归于抄医书抄多了。倒背也如流了。
屋内一片笑声被不轻不重的敲门声打沉了,降雪敛眉问:“是谁?”
门外当传来回声:“奴婢奉圣太后意思,请三位今夜到圣太后殿所用膳。”
降雪想了一下,问道:“除了咱们,还有谁会去?”
“除了三位,还是太上皇、太后、皇上、夜王爷、以及、西宫两位娘娘。”
“你回去禀报,惠娘一会就到。”
待那宫女一走,降雪转向可苑:“虽然说不打算逼你面对清夜,但今晚也是个好机会,若可以,你俩也找个机会聊一聊吧。不必透露身份,当是陌生人的聊聊,知了么?”
可苑淡笑,不语。
第五卷 第五节 家宴(一)
宁梅与可苑将带来的细软稍稍整理过后,三人就动了身,圣太后派来的小宫女引着路,往出门的左方向直去,转转兜兜了好几个弯,才到了慈安宫。降雪与可苑对这皇宫也不陌生,走过轩昂壮丽、花草簇拥的殿院,也习以为惯。但宁梅却是看得眼花缭乱,还不时地向那领路的宫女问这问那的。这一切看在降雪眼里,她也没说什么,心知她的天生的好奇心特别强的,也由得她去。
四人正走在长廊上,眼见就要走进慈安宫的偏殿,忽闻身后一人远远喊道:“前面何人,兰妃娘娘正要过去,你们还不赶紧让路!”
四人一回头,那小宫女紧张地伸出了手,将三人往后一推,降雪与可苑本有打算后退,就顺着小宫女手退了小步,侧身站近墙边。宁梅倒是没准备好,被小宫女这么一急推,踉跄地退靠墙上,擦得背后一阵痛。
兰诗扶着众人正慢慢地从长廊上慢慢走着,离她们四人仍有一段距离。宁梅有些生气,细声怒道:“我知道她怀了龙种,一切自然要小心照顾,可你也用不着这么紧张、激动把我们这么一推啊。就不怕也伤着我们啊?”
降雪轻拉了宁梅衣袖,轻柔道:“梅儿,你别怪她,这宫里只要怀上龙种的,大家都是惶惶终日的样子,要是这龙子保不住,她们人头也就没了。”
宁梅怨气仍未消,但也不再是因小宫女生气,自己暗里低估起来,要是有这么严谨的保护,苑儿也就不会失去孩子了。
兰诗被一个中年宫妇挽着,慢慢从三人面前走过。也许兰诗是听见了宁梅的微言,当经过宁梅的时候,停留了一瞬的冷目,又若无其事地走进了偏殿。随后,降雪她们也跟着进了偏殿。当可苑最后一个走进偏殿时,所有的人都已坐在宴席上了。
圣太后一见降雪,就热情地招呼起来,还把降雪拉到自己左边的位置上。圣太后的右边是太上皇,太上皇的右边是尔轩,尔轩的右边是清夜,这长长的桌子,右边就坐在那么三个人。圣太后的左边,按理来说应该是太后的位置,可圣太后却把这位置留给了降雪,而降雪左边上才是太后位置,太后左边是按序地坐了婉如、兰诗、宁梅、可苑。
人都坐正了,太后一个投手,宫女如燕子轻盈窜进,手上都捧银器所造的碗碟。碗碟呈川字状整整齐齐地被摆放在长桌上,又被宫女巧手一个接一个,像起刀起鱼鳞地掀开了盖子,顿时白气蒸腾,菜式如仙境佳肴,让人看着都大开食欲!
圣太后转向降雪笑道:“惠娘,今夜就当是家宴,好好享用,千万别拘紧了啊。”
降雪回了以笑:“圣太后今日盛宴款待,惠娘一定好好品尝一番,不负圣太后的热情。”
圣太后笑着提起了筷子:“很好,”随而笑向众人,“你们也一样,大家都好好尝一尝这些菜的味道如何。”
有了圣太后的一句话,在坐的都开始忙着手中的筷子,坐位上最积极并不是一个人吃两份饭菜的兰诗,倒是她左边的宁梅,把面前菜都夹了满满一碗。各人不禁停了筷子,愣愣地看着她津津有味的吃相,圣太后婉然笑了起来,降雪看了一眼,也跟着在桃仁山鸡丁那碟肉上夹了块肉,放到圣太后碗中,婉约笑道:“圣太后,这桃仁鸡肉对身体有益,圣太后可要多吃点。”
圣太后看着鸡肉深深一叹,只说了句奇怪的话:“这桃仁山鸡丁也吃了多年了,可这味道是天天吃天天想念的。”
圣太后这话一落,太上皇的脸色兀然黯然失神,降雪余光掠过太上皇那张脸后,便转向太后,听了那句话,心里同样是不舒服的她,眼睛一直盯在自己的碗上,恍然间抬起,立即被降雪平淡无奇的目光灼得心惊肉跳,连忙拿着茶杯,紧紧地呷了一口。于是,圣太后、太后、太上皇、降雪四人沉默在同一件事,久久不语。
宁梅已将面前的菜肴攻陷,感觉肚子有了点东西后,才发现一旁的可苑,除了与菜式近近相看外,就没动过筷子。忍不住凑近细声道:“师妹,怎么不吃?自己身体虚弱,怎还不懂多吃一点呢?”说着,就不停地给可苑夹肉。也盛了满满一碗,但可苑见了都是偏肥腻的东西,根本吃不下:“我现吃不下,你自个儿吃吧,等会我再吃。”说话声音就像几天没吃饭一样,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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