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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十八嫁-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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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轻声责骂:“我有脚呢,不需要你赶。”

此话刚落,浮云般轻柔的触感便传了一身,清夜雄岸的身影从她身后抱起,轻柔的吻印上发飘飘的发丝,接着两人的身影便跃向宫门。

离开皇宫了,可苑没有眷恋一眼,只是轻闭上了眼睛,感受着这飘逸的温暧……

不知道出宫后,她命运又将如何呢?

这可苑格格是否还有嫁出去的机会呢?

第三卷 第四节 鸡鸣天人!

整洁的床、轻轻缭绕的床纱、深红的橡木雕花长榻、还有她最爱不释手的诗书,看着以及抚mo着这熟悉的景物,可苑的心里终于有了真实感----她终于回到勇王府了。向皇上提出退婚的时候,她曾经想到死的结果,就是不会死,也不可能轻轻松松地离开了皇宫。

然而,在她弃婚的第二天,却非常顺利地与她阿玛、如花似玉两个丫鬟一起回到了勇王府。没有人告诉她为什么事情会这么的顺利,而她也没有再问过一句有关此的事话。一切宛如急云快雨消散,高潮狂阑疾退,留待那细细的、安静的水花拉下了帷幕!

回府的那一夜,可苑想了许多,她的过去、她的现在、还有她的将来。

过去的事,只能让时间慢慢淡化……

而将来她因为无法预料,也没有多作考虑。

现在,对她来说是最重要的。她曾经唯一的愿望就是早日出嫁,让她阿玛老有安慰,但是这十八次婚嫁,却像撞上门住的竹球,全都被弹退回来。也许姻缘这种事是盼望不来,所以她想通了,从今夜过后,她不再把心思放在婚嫁上了,她要把精力都放在生活上,好好地照顾她的阿玛。

闭上了眼睛,想着就像蓝天一样清澄的明天!

明天!

崭新的第一天!

是什么样的?

是打开门后,看到房门前的护栏上有一只昂首挺胸的鸡在“咯咯”大叫不停!

可苑衣单薄披,皮眸还半垂着,还没明白怎么这会只鸡在这里,朦胧的眼睛的就扑过一道匆忙的身影!

“格格,让开!”如花像老鹰一样尽可能地张开了双臂,朝着那只鸣动天,鸣动地的公鸡扑了过去,一把抓住。

可苑逼得闪退一步,回到房子里:“如花,你这是在干什么啊?”

“格格,我在抓鸡!”如花单手钳着鸡肋,把它一甩一甩地提了上来,正准备好好教训那鸡一顿,却被可苑的惊讶声打断了。

“如花,你又做了什么事情,竟然引来这么多鸡鸭来围堵你啊?”正当如花一手抓住了那一只鸡,忽然一只接着一只的鸡鸭就峰涌而入了!场面怎一个乱字能了啊!可苑连忙把如花拉进房内,反锁了门窗。

如花一手抓鸡,一边喘气冤叫:“格格,它们不是来围堵我,是来围堵您的!”

“围堵我?我又没跟它们过不去,它们围堵我做什么?”这是什么逻辑啊?

“它们是没跟您过去,但它们的主人要跟您过不去啊!”

“主人?都是谁啊?”她何曾私下与人结怨了都不知道?

只听如花又道:“格格,奴婢也不太清楚,有您的远房表叔,还有您表婶的二娘,还有您堂哥的姨婆的儿子,还有您二叔的表叔的三姑婶……”

这些人不仅关系甚远,打从她出生到现在,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还有这么多亲戚呢。她们突其而来想做什么呢?

可苑凝眉又问道:“既然是亲戚怎么会跟咱们过不去呢?还有王府上下这么多人,怎么会让这些家禽给冲了进来了啊?”

“格格,她们都说多年未见您了,要来看望您呢,王爷不想她们打扰您休息,就说您不舒服,然而她们非要看你不可,王爷拦不住,又命府里的人都在客堂上挡下她们了。谁知一个不留神,她们就把带来的鸡鸭狗猪都放了出来,这人涌,鸡飞,狗走,鸭叫,猪倒的场面一混都乱在一起了。”

“见我?”可苑惊疑,“她们十多年来一直躲着咱们,今天会主动要求见我呢?以前不都害怕见到这个‘黑寡妇’之首,触了霉头么?”

“格格,您问我也不知道啊,要不您出去问问她们。”

“你认为咱们可能从外面那强大的围堵阵容里攻出去么?”

“不能……”以如花的智慧,想也不想也能说出答案了。

就在此时,窗前突然映出一个影子,几乎是同一个时间里传来了声音。

“格格,您醒了么?”

也不知道似玉是怎么摆脱那些鸡鸭走了进来,不过,进来比待在外面好吧。“似玉,我醒了,外面这么乱你还是先进来再说吧。”

“奴婢不进来了,要是你一开门,它们就一进不可拾了。格格,奴婢还有另一件事向您禀报的,刚才富乐堂的人送来了请贴请格格您到那去坐坐,听说今天有个诗会,想邀请您一起去参加,还派了人来迎接格格呢。”

富乐堂?这不是除皇族外,其他贵族子弟组建的一个地方么?她当了这么多年的格格,今天都怎么了?不会见她的人主动找上门,不欢迎她的人也主动邀请了?难不成是因为大婚当众露面后又传出什么关于她的流言?不过,这一次应该是好言,不然,这些人怎么像蜜蜂采花一样,集群而来啊!

今天一早,可苑被那一鸣惊人的鸡叫声吵头痛,现在脑还是涨涨的,顿时,也理不出思绪,到底要不要去。

“格格,奴婢觉得您还是去一趟吧,这府里的人随时随地都要冲进来了,要不是王爷忌着都有亲戚关系,早也武兵阻挡了。所以奴婢觉得格格现在还是到富乐堂避上一避吧。”

果然还是似玉心思细密,目前情况看来,显然是前往富乐堂比较明智吧。这些人还没有见上她,便已群情汹涌,要见了那还得了?富乐堂怎么也是个诗会,面对他们,总比面对眼前这控制不了的人来得容易。

要出去之前,还要把那她安静的前院给扫空扫净,不然,也别想轻易地走出这里了。

“似玉,您去唤多几个人手来,把外面那些家禽带到厨房去吧。”

似玉隔着窗纱应道:“格格,奴婢马上去。”

似玉唤来了几个武将,因为家丁都在外面挡着,没有多余的人手帮忙,也只好找王爷的副将大人们来帮忙抓鸡了,堂堂的五品副将竟成了抓鸡党,还真让人哭笑不得呢。

擅武的副将大人们虽然不曾做过这等事,幸好最后还是不慌不乱地把这些首要“攻击犯”赶到了厨房里了。

“要犯”一走,前院立即开阔多了,可苑与如花似玉马上顺着小径赶到了后门。富乐堂里面已有专门的奴仆侍候左右,所以规定了不能协带自家奴仆的,所以可苑便在领路的人示出贵族腰牌后,独自上了马车。

第三卷 第五节 富乐堂(一)

待马车一停,三名早已候在富乐堂门前的婢女轻移着步子走到马车尾后。三人中,两人衣着是青色紫底的裙纱,另一名是穿着粉衣紫底裙纱,为可苑掀开车帘的是粉衣紫底裙纱的婢女,她双手同时把车帘撩开至两边,盈笑地看着可苑自报姓名:“奴婢红紫见过格格,请格格下马车。”

红紫身一侧,另外的两名婢女又走了上前,把可苑扶下了马车。

富乐堂的诗会就像皇宫的宴会一般重要,女子必须穿长裙拖尾的衣服。刚才可苑换上了一套浅蓝梅花白碎花长裙,底裙是纯白色的,蓝色的纱衣底边编满了梅花,逶地前行,就像有一串串的梅花在身后飞旋,远远看去,可苑就像仙女飘花下凡而来。

红紫在前领路,身后的两名婢女跟随在可苑之后。就就在大门前,两名青衣婢女又自动请退出去。红紫继续为可苑引路,可苑一边跟着,一边观看着这人间天堂的富乐堂,这人间天堂之名就地看来,并不名符其实,是皇宫的红墙琉璃瓦,花草灌木丛生,品种是多繁,珍稀,能与皇宫相比,却无特别之处。

转念间,红紫把可苑领入了另一道大门,此门是大红木门,很容易把来客的眼睛吸引过去,而它又紧紧地关闭着,更让人不觉自思起,这门内到底藏有什么玄机。

可苑也无需多想,因为门就在她面前缓缓地打开了。

门打开了,却没想前眼前是一壁大石碑!石碑上什么也没有,仅是屹立于大红门前,倒是它的下面有两位婢女守在那里,而婢女的左侧处,却让可苑一眼惊心!好多的鞋子,男男女女的,花花绿绿黑黑!这鞋摆放这里是供用换的?还是供用观赏的?但想来的两个理由了让人难以相信,这是多么奇怪的想法啊。

“格格,请您脱鞋吧。”红紫蹲下了身子,两手已在可苑脚下,等待取鞋。

“脱鞋?”可苑低头问红紫,“莫非摆放在这里的鞋都属于这里的客人的?”

“是的格格。”红紫没有抬头,依旧摆着取鞋的姿势。

本来脱鞋进屋的做法就奇怪了,还让女客人也同样脱鞋?这不顾礼俗之事,可是贵族子弟会做的事情?可苑又追问“这是什么规据啊?”

“回格格,这是富乐堂主人的要求,至于为何这么做,待格格脱了鞋,亲身去体会一下,便知道原因了。”

“哦?”还买了关子,不过听起来倒是挺吸引人的,那就脱吧!反正弃婚她也敢做了,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呢。

可苑脱下了脚,露出了一双嫩白白的小脚,就像大雪覆在桑树上,上面雪白无暇,下面红粉透莹,惹得一旁的红紫也定看了几眼,才收回神光,把鞋子递给了门前的婢女。

红紫又继续为可苑带路,原来大石碑旁边,有一个三尺大的开口,可苑移着步子,一缓一缓地走了过去,一个回身,她便惊怔住了!

果然是别有洞天!

这里很大,就像皇宫一样大!如果说皇宫的大看起来会让人兀然悲凉,那富乐堂的大却有一种震憾耳目的开阔!偌大的皇宫,纵看横看都是华丽的宫殿,但在这里,抬眼看去只有一条直路通远,远到哪里,无法估计,宽大路道两边,只有两个极大的花池,里面的花你看一眼会知道它像什么,但你绝对说不出它真正的名字,因为每一朵花都是杂交品种!比如一朵带有海棠的红艳,又有牡丹的高贵,还有荷花的清丽!如果没有亲眼看过这样的花,你绝对想象不出来世间上竟有这样的花,矛盾的气质可以集于一花!

太神奇了,可苑忍不住,踏前一步,想再走近观赏池里的花。

然而,当她脚跨过了开口,脚尖方点在那路道上,一种温凉,清爽的感觉游遍全身。她蓦地低下头,细细看着脚上的路面,这如平常石路一样,一眼看来,顶多就只有表面平滑这一特点,但为什么站在上面,冰暧温凉恰好,好像这石头的温度就是为了她的温度而量制出来!

看来这问题只能由她身后的红紫为她解答了,可苑站了起来,回身问向开口另一边的红紫:“红紫,这石路怎么会这么奇怪,站上去的温度好像与我体温一样?”

红紫轻笑:“格格,这问题奴婢也不知道,如果格格想知道就直接问主人吧,想必主人现在已经在这路的某处作画中了。”

哦?这诗会里还有画画这一幕么?说起诗画,可苑的兴致也多了一点,那池花的秘密就与这石路的秘密一并向这富乐堂的主人请教吧!

“红紫,你知道你主人的正在哪个地方作画呢?我想过去向他请教这花石的奥密。”

红紫笑笑摇头:“格格,主人规定,在这里后,就不能让奴婢们进入,格格只要延着这条路进去,就一定会遇上主人的。”

这神秘主人规举还真多,但不得不承认,这人的心思缜密,构想奇特,要没有这些规举还真难以真切体会这让人惊赞的景物!

可苑会心一笑,便回身继续向前走去,门外摆着众多鞋子,然这路上,也没见一个人影,常见的不出现,不常见却处处可见!就好比这些树木,当然所指非树高种稀,而是树与树之间都拉着一块块白色的长布,不知道这挂布又有什么样的妙处!

这条石条甚长,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才依稀地听到人声。

“这位姑娘,非礼勿做!”

“非你个头,本小姐就爱抽你,怎么样!”

“不能怎样,小姐请便!”

“你还真的欠人揍啊!”

“不要打头,不要打脸,不打下面!”

看见三个细小的身影在不远处晃动,可苑加快了步子,逶地蓝花白裙粼粼身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打着打着,那动手的姑娘忽地停了手,捧腹笑了起来。

“你这个笨书生,学成语学到脑瓜都傻了,连叫痛都四字连发!本小姐还真佩服你啊!”又继续欢笑起来。

“姑娘夸奖,姑娘见笑,小生有礼!”

“哈哈哈!”看着这愚笨书人这么可爱动人,又大笑起来:“有趣,有趣!”

那书生听了,戳着扇子,傻傻地跟着笑:“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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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淋雨;今天病了;没想到还来了状态;竟然暴发地写了两章。。。。还有一张今晚更新。。。嘿嘿!

第三卷 第六节 富乐堂(二)

旁边一直都漠然看待他们的墨绿衣男子,终于开口说了话:“你们两人闹完了没有?咱们现在不仅找不到人,还离其它客人越来越远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听说他一直都爱隐匿行踪,暗自找着画画对像,要是找到人后,等作画完了,就会自行离开,有些人虽然每一次都会来,但见过他的人寥寥无几呢?”

那女子刚驳那男子的话,可苑的身影如叶落般,无声飘然在他们眼前。两男面前一见,立即惊呆,女子觉得气氛异常,也猛地回了头,心也被击沉了!

如此美伦惊人的女子,给她的冲击无疑是很大的!此时,她最是清醒,首先发了话:“难道你就是他?”

可苑淡淡地笑着看向她,没有说话,神态彷若仙女,无心于俗尘……

这时候,穿墨绿的衣服的男子终是反应了过来:“你比顾和还笨,季随是个男的,这明明就是美人,又怎么会是她呢?”

说着,他径自上前作了自我介绍:“在下莫成,奉天府(正四品)府丞之二子,不知这位姑娘是何家闰秀。”

“呵!闰秀!我说莫成,你见人家长得好看一点,那豺狼本色就收了起来啦?还闰秀,真是笑死人了。”芥琳嗤笑道。

莫成被那女子一损,面色立即僵硬,又堪笑着摇着手中纸扇,道:“我只是初见这姑娘,才不敢过于熟络打招呼,怎像你,谁第一次见你,都有转头的冲动。”

“莫成你!”

这火花炎升的时候,可苑只是淡笑应对,忽又想到这些人提起的这里的主人,说不定他们知道他在哪里呢。

可苑笑道:“两位公子好,”又看向芥琳:“这位姑娘好,刚才我是被这里的主人邀来的,不知道他现人在何处呢?”

芥琳抢着回道:“谁不是被这里的主人邀请来的,不过,你要找的人,咱们也正在找呢。”

难道季随就是这里的主人?可苑心里不明白了,这主人邀来客人不现身招呼,还要来个捉迷藏游戏么?

莫成也开了口:“这位姑娘有所不知,这富乐堂主人喜欢四海游览作画,只要他想去哪里找画画对象,都会提前在那里建一座堂,而这富乐堂也就是众堂里的其中一间。而且他还有一个很奇特的习惯,他从来不现身招呼客人,看到了想要画的人就是作画,画完了便走。就是连身边这两位也不曾见过他呢。”

可苑正疑着最后一句是何意思的时候,芥琳抬起头,一副傲然地样子对着可苑说道:“我是殿阁大学士(正一品)之女,若梦王朝第二才女。”又为顾和介绍道,“他是各部院尚书(从一品)的三子,顾和!”

可苑嘴角微弯,原来都是大官子女,难怪莫成会有此一说,他是指位高权重的人也难以看见这如风难捕的神密主人吧。

芥琳见可苑神色平静,听见他们的身份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又问道:“那你又是谁呢?”

可苑并不打算直接说出身份,但说谎也不是她一惯作风,只道:“我是外委千总的女儿。”他阿玛未封王之前,也确实是这个身份。

可苑说出了身份,三人都有种自然而高做的神情,其中芥琳的眼神是最为不稍的,轻蔑道:“原来是个八品官的女儿,没想季随邀客的水平越来越低了。”

可苑对她的讽刺但笑不语,莫城无奈地向可苑陪了个作揖之势。

虽然可苑想尽快找到这里的主人,但却不想与他们同行,只想一个人静静地找到那主人,她实在融不进这样的喧闹里。

“各位,可苑也打算尽快找这里的主人,就此告别了。”

莫成拦阻:“姑娘既然要找季随,何与咱们一起行动呢?”

“我现在习惯了一个人。”说罢,便穿过他们,向前走去了。

距离越来越远,只有几句略有火yao味的话在她身后渐渐沉寂。

这里真的很大,又走了好一会儿,才发现有个亭子可以歇息,可苑未曾步行这么久,此时已经劳累不已,只好靠在亭子上安静地合了眼,休息一会。

清风徐徐过,吹落了她额前的几缕发丝,躺在这里彷佛进入了时间静止里,静逸无比,可这安静的脑海时里,却闪过一丝疑念,这样风能把她的发吹落么?

可苑猛地一睁眼,却见一张毛笔在她脸上描摹寻点,笔头还不时地拨弄下她的发丝!这是什么一回事!

可苑惊中一个挺身,顿时,一只大手向她牢牢地按住,“不要动。”声音就好像刚从口里说出就停止了,短而静!却也能让人听得很清楚!

顺着这只手,可苑看着了一个男子,他耳鬂两边垂下一条黑长的发丝,前面头发松松地系在脑后,与耳垂平行,其他的黑发则是长长披放在背后,一至到腰边。他脸十分白,但不是雪白,是带了红润的白,他的鼻子高挺而长,嘴唇不大不小,形状却好像得很,这张脸最夺人眼的是那一双如夜空静谧的眼睛,就连里面点点闪闪的光也只亮不动的!

他按住了可苑后,还在沉迷于他的寻点中,然而他动却是静止的,感觉周遭一切是相对他转动,而非他相对这静止的景物而移动!

而此时,可苑的眼睛却因他而静止了……

寻找了好一会儿,头发也被挑落了不少,他眼神更是一定!下一秒便咬破了自己的食指,又点在舌头上,快速地在可苑地额心间印上了血点!接着,他又把咬破的手指在那红血点上画着圈,一朵血蔷薇开放在她眉宇间,他的手指在花心中离开,一丝血随而倾流而下,就在鼻子三分之一地方停止延下的流动。

第三卷 第七节 富乐堂(三)

一朵艳目的红蔷薇指旋而生了……

一丝难以擦觉的惊意掠过她的眼底,可苑手指提到眉头边,欲碰又不敢碰地来回移动。

一把彷佛永远都传不过的声音又响起:“不要碰。”

男子单手抱起可苑,深深地凝看了几眼,忽然又放下了她,自己拿着毛笔走出了亭子。他大步流星地前行,就在亭子旁边,两树之间停了下来。可苑从亭内看去,只看到他的上半脸,以及膝头以下的地方。

好奇着他在干什么,可苑提起裙纱,脚轻轻地来到他的身后,也就一会的时间,她整个睡颜姿态就在他笔下挥就而成!这画像里的女子无论是眉间的淡然气息,还是五官轮廓,都是一模一样,就像布前欲要走出另一个可苑似的!

在震惊之余,可苑还想到一件事,她脱口而出:“你是季随?”

男子笔上动作仍然没有停下,在可苑画像的旁边,他速就了一首诗,星月比芙蓉,

绝唱九天中,霜雪许可欺,韵道胜玉琼!

罢笔!男子一回身,飘动的衣服在他停住后,也落了下来。他只是嗯了一句,回答了可苑刚才的问题。

这男子说话真是短,可苑走近,看了看布上的画和诗问道:“为何要画我?为何题诗却不题名?”

男子又没有直接回应,拿着手中的笔,握起可苑的手,把笔递给了她,才道:“写你的诗,该由你题。”

她题?可苑沉默了一会,才道“好!”可苑取过了笔,却不见有墨,便转身问向季随:“这墨呢?”

季随道:“不需要墨,可以直接用毛笔题上。”

可苑听了,却没有惊奇,就这里的设计看来,就是不用墨来题画,也绝对不是什么稀奇难做之事。

可苑也挥动了毛笔,在四句之前点了两字:“俗作!”

看着这两个醒目而不相配这诗的两个字,季随仍是一脸淡然与平静,然他却问了三个字,尽管语气里也透露不出一丝珠丝,但“为什么”这三个字,确实证明,他心有疑惑。

可苑淡然一笑,把笔还给了季随,道:“你若想知道答案,可以回答我三个问题,来换我的答案。”

季随没有片刻的犹豫,一点也没因第一次见面就提出疑问的举动而感到奇怪,几乎没有动过一下地点了点头:“好。”

没想到对方如此爽快答应了,可苑心里暗生一丝好感,这人也只不过是行为古怪一点,人还是挺好的,也不再思迟,立即向季随问了第一问题:“首先,我想知道这富乐堂的石路、池里的花以及你手上的毛笔这些巧妙的设计都是怎么做到的?”

“石路的石质吸热,而石路下面有温泉,人走在上面,自然感到温暧舒适。至于池里的花是我在某地的家里看到这些花,便要来了,这些花的品种因那里的环境发生了变化,所以才会有现在的形态。还有这一毛笔,根本就没什么特别。”声音顿时消止,他只静静地站着,手指不停地理顺笔毛。他眼睛的角度也有了变化,却看不出他在看哪里,围绕他周边的景物彷佛也入不了他的眼睛,

原来如此,可苑总是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但如果那毛笔没有特别之处,那布上又怎么会染上墨水呢?可苑凝思间,目光重落回那长长的布上,突然转向季随:“难怪这块布才是精妙的设计?”

“没错,这染布的时候,就用了一种很特别的药水,只要沾点水在长布上作画,就如同用墨画画一样。”

世间上竟有这么神奇的药水,可苑今日总算大开眼界了,读万本书果然不如行万里路啊。如果她没有遇上季随,只怕一直在书海沉游,也不会遇上这么妙绝的设计。

“请说第二个问题。”季随一动不运地看着可苑说道。

没想到他这么着急回答她的问题,可苑淡笑道:“第二个问题是你为何要画我?”

“你很适合当我作画对象。”

这答案令可苑十分惊愕,也很无语,这根本不算是什么答案嘛!

可苑又道:“那你把我当作画对象也总会有个原因吧。”

第三卷 第八节 富乐堂(四)

“那你把我当作画对象也总会有个原因吧?外有传闻,凡能入你画之人,都是经过你精心挑选的,所以说你以我作画画对象,也不可能无端无故的咯?”

季随静静看着可苑,嘴角微启:“确实不是无缘无故的。”

可苑凤眸微睁,眼睛宛如季随的眼睛那般静!只是季随的眼睛只是单纯的静,根本读不出什么东西。而可苑静静的眼神里所表现的这一份安静是为了更好地聆听季随的接下来的话!

“那是什么缘故呢?”可苑的神情更为集中。

季随没有接着回答,只是把手伸进衣袖里陶东西,陶了几下,两幅小画卷随着他的左手一起露出阔大衣袖。

季随走近可苑,把两幅画卷递给了她,看着她道:“看一看。”

可苑迷惑地接过画卷,解开了紧系的绸缎带子,左右手各握着画卷,其中四指勾着卷边,两手同时一放,两幅磁磁作声地垂落在半空中。可苑微微低下头,看着这打开的画卷。同样的女子,同样的景物,这分明是两卷一模一样的画卷,这季随给她看这两卷画是什么意思?

正当可苑准备向季随询问的时候,他就像早已看透了她的思想,适时的替她解答问题。

季随又走到可苑身边,与她两肩平行:“有看出这两画卷有何不同了么?”

“不同?”可苑目光又重落在两画卷上,一边不解地寻着不同,一边喃喃低语:“第一幅的女子眉头微蹙,第二幅的女子眉头展舒,而两幅画的风和日丽的景色,就像是刻描出来的一样,根本说不出哪里不同。”

可苑盯了两眼,侧首看向比她高出一个头的季随,疑问道:“骤眼看来,也只有女子的表情不一样。”话音一转,“但我想,这并不是你指的不同地方吧。”

“确实不是。”季随淡淡地声音穿过她的耳膜。

“那究竟是哪里不同呢?我看不出来。”

“你是用眼去看画,所以当然看不出来。”

可苑心一怔,季随指着两画卷,继续说道:“你看,这风和日丽下的女子该是怎么样的表情呢?不该是神情娴逸的么?要是表情优郁那岂不与这景色格格不入?”

确实如此,可苑恍然大悟,道:“所以这两幅画不同之处是人入景,人不入景!”

季随点点头,取过可苑手上的两画卷后,走到画了可苑的白长布前,把这两画卷挂在上面,回身说道:“你刚才说的人入景,只说对了一半。”

一半?“为何是一半?”

“因为另一半是心入景!能被我画入画内的人一定要是人心入景的人。”

可苑也走到长白布前,抬眸凝向季随:“原来你画我是因为这个原因。”她刚才休憩的睡姿,与这飘渺如置仙境的富乐堂也倒能相融。

“不是!”

季随的回答却让她心为一震。

“那竟然不是,为何还要以我来作画对象呢?”文人诗者都有自己独有的原则,特别像一些声名远播的,更把那些原则视死般重要!那么,他又怎么会为自己破例呢?

第三卷 第九节 富乐堂(五)

“那既然不是,为何还要以我来作画对象呢?”文人诗者都有自己独有的原则,特别像一些声名远播的,更把那些原则视死般重要!那么,他又怎么会为自己破例呢?

季随淡淡一笑,他竟笑了,本以为不可能显露出一丝浮线的脸上,此时竟然划起浅浅的梨涡!好淡、好淡!却十分的好看!这袅绕的池雾,奇特的景色衬托下,彷佛这是一场仙侣幽会。

要不是季随的低沉的声音把她拉回了现实,也许可苑真的陷入了这“仙境”中了。

“人总会有特例的时候,而我愿意为你开第一个先例是因为我曾经见过你。”

何时何地,她们曾经见过面了?排除三岁前三年的宫中生活,可苑第一次真正面对其他人的也只有去天居赌坊的时候。再说,自那以来的记忆里并没有出现过季随的记忆,她想过是否曾经擦肩而过了,但他会是在擦肩过后,却一点印象也没有被留下的人么?

显然不是!

可苑转念间,又看向季随:“但我却没有任何见过你的印象,而且我听别人说,你是第一次来这富乐堂的,又怎么会见过我呢?你说你见过我?你确定么?

可苑一再重复地问向季随。

季随对于可苑的三次质疑,还是十分坚持的表情,他道:“我不会记错的,要是记错了,我又怎么可以破例为你作画?而且我与你两面之缘,更是不可能认错。”

可苑见过季随画画,并非那种对照描摹,而是寻点后,凭着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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