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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世传奇-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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颖不禁羞得满脸通红。
再看何立天,只见他正流露出一脸坏笑,一脸得意的笑,仿佛捡了一个大便宜似的,更气得她小嘴上撅,美目含嗔,却又说不出话来。
她是主动投怀送抱,哪里还好意思怪别人呢。只好狠狠地瞪了何立天一眼,急忙松开双手,扭过了头。眼中又映入一个胆怯、腼腆而漂亮的小姑娘,一双美丽的眼睛,迷惑而不安。
杨丽颖怔了怔,心中莫名其妙地生出一种怪怪的感觉。
“我来介绍一下。”何立天不适时宜地站在杨丽颖和芝兰中间,说道:“这位小姑娘叫芝兰,她是一名老祭师的孙女,以后跟我们一起,大家一定要照顾好她。芝兰对这里的情况,比我们任何人都要清楚,因此我们请芝兰带我们出去。芝兰,可以吗?”
“嗯。”芝兰点了点头,虽只吐了短短一字,但声音之轻之柔,却震撼着每个人的心灵。
“叫芝兰,对吧?”阿兰已经牵起了芝兰的小手,笑着说道:“我叫阿兰,跟我的名字只差一个字。嗯,真是个美人儿,这才真正是大山里飞出的金凤凰啊!”
“阿兰姐你好。”芝兰腼腆地说。
“她叫杨丽颖,这位是向大哥,其他几位,你肯定也知道了,我就不给你介绍了。”
芝兰点了点头。
“芝兰,你们一直生活在地下室里吗?”杨丽颖怀着一丝戒意问道,对于从地下走出来的芝兰,就像从地下钻出来的鬼怪一样,她觉得将会夺去她很多贵重的东西。
芝兰摇了摇头。
“那你怎么会在地下室里呢?”杨丽颖又问。
芝兰脸上浮现出恐惧的神情,杨丽颖的问话让她想起了惨死的村民。
“你的爷爷呢,他又在哪?”杨丽颖继续问道。
“爷爷——”芝兰的眼中流出了晶莹剔透的泪珠。
“先别说这些了。”何立天打断了杨丽颖的话,他担心杨丽颖的话勾起芝兰更多的伤心。对于这个老祭师的孙女,温柔质朴的小姑娘,他打从心里爱怜,就像她是自己至亲至爱一样,不愿意她受到任何伤害,也不愿意看到她有丝毫不开心。
不过,这也只能是何立天心里的意愿罢了,小姑娘现在的伤心,他就无法替她排解。唯有转移杨丽颖喋喋不休的追问,说道:“这不是一个安全的村庄,我们赶快处理了几具干……后,先离开这里。下面的事,我慢慢跟大家解释。”
向友军说道:“你们下去的这段时间,那些事,我们已经处理了。”
“很好,向大哥,你们辛苦了。”何立天说。
“客气。”向友军说。
“芝兰,我们走吧,你来带路,好吗?”何立天温柔地看着芝兰。
芝兰抿了抿嘴,微微点头,朝着地道入口拜了三拜,这才转身,带着众人向祠堂外走去。又经过村口的蛇头巨柱,出了村,向右拐入一条石子小路,虽然看来像是很久没人走过,但也不显得如何荒芜。
何立天将地道内所见的情形详细地告诉了向友军和杨丽颖、阿兰之后,众人的心情又变得凝重。
他们虽然没有亲眼目睹一村人惨死的景象,但脑海中想象出来的场景,早已将他们自己吓得半死。
光影,邪灵,那究竟是什么东西,难道是来至于地球之外的某种生物,那么,他们是来入侵地球,消灭人类的么?灵蛇又是怎么回事,原本温顺的蛇,为什么突然由温顺变得暴躁,由暴躁又变异到吃人的地步,为什么身体结构变化到超乎想象的地步?这二者之间,是否有什么关系?
每个人都心事重重,逃离了草坪,逃离了蛇窟,再逃离了灵蛇村,但心中却永远遗留着无边无尽的恐惧,就像明知道世上有一种危险,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但却无时无刻不尾随着他们,缠绕着他们一样。他们的生活已经不由他们自己操控,他们的命运已经被一只铁钳般的手捏着,他们的未来正在被危险逼着走向更大的黑洞漩涡之中。
阿兰想起了什么的样子,突然紧追几步,跟芝兰并排走着,口中问道:“你爷爷是祭师吗?”
“嗯!”芝兰的话并不多,她也不想多说话。能够用一个字回答的,她不会多加一个字,能够用点头代替回答的,她一般不轻易张口。
“那你爷爷会念咒语吗?”阿兰又问。
芝兰点了点头。
“你呢,你会吗?你的咒语能对付邪灵吗?教教我吧。”阿兰显得很迫切。
“我不会,也对付不了邪灵。我们的咒语是劝人为善,劝物为善。”芝兰淡淡地说。
阿兰略略有些失望,又道:“劝物为善,什么物,动物?植物?还是蛇?听说你们崇拜蛇,你们怎么会崇拜那么恐怖的东西?”
芝兰瞪了一眼阿兰,有些愠怒地说道:“我们是由灵蛇繁衍而来的,蛇是我们的祖先,是我们家族的神灵,不是恐怖的东西。”
阿兰伸了伸舌头,沉默了一会,又问道:“你们的咒语,是用来跟灵蛇沟通交流的吗?”
芝兰点了点头,再也不说一个字了。她眼见天色渐晚,想起今日是爷爷超度亡灵的最后一天,当最后一场法事做完,爷爷就将厅前天火点燃,带着黑花和黑虎**,以示对祖先神灵的虔诚和对已故村民的爱护,不禁心痛如同刀绞。
黄昏之前,何立天等人在芝兰的带领下,来到了一个小镇。
镇子不大,约有千余户人家。
一条马路横贯东西,房子都沿街而建,全部是古色古香的木结构房子。
夕阳西下,就像从马路尽头落下一样,余辉穿破晚霞照过来,像给马路镀了一层金光,像给小镇披上了一件金色的外衣。
可以说,这是一个美丽的小镇,给人一种唯美和宁静的感觉。尽管心知处于危险中,尽管心底的恐惧没有消去,但看到这样的美景,众人忍不住还是发自内心的喝了一声彩。
可是,芝兰的脚步却显得有些犹疑,每走一步都很勉强。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美丽的脸上,眉头皱在了一起。
芝兰的变化,何立天都看在眼里,又向前走了二十余米,他终于忍不住问道:“芝兰,有什么不对吗?”
“天哥。”芝兰细语盈盈地说,她对何立天称呼为天哥,比之杨丽颖、阿兰等称呼何大哥,无形中更多了些亲近之感,只听得二女心中满不是滋味。
“天哥,这个镇子有些奇怪。”芝兰继续说。
“什么奇怪?”
“这里有一种很压抑的氛围。这里太安静,过于安静的另一面,一定隐藏着更大的躁动。”
“还有呢?”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能够有这样的见地,何立天不禁从心里对芝兰赞美了一声。
“人与人之间,形同陌路,这是一种严重的信任危机,而这里的人,似乎互相猜忌,互相对立。”
说话间,几人已经走进镇子,芝兰又已一言不发,除了跟何立天有问有答之外,她的确是个不喜言语的人。
杨丽颖、阿兰、李朝东、许全笑等人突然来到这么美丽的乡村小镇,内心中忍不住地激动起来,迫不及待地拉住身边的人,大厅这个小镇相关的一切。
可是,一个奇怪的现象让他们呆住了。小镇上的每个人都是深低着头,匆匆地赶路,没有人开口说一句话,甚至没有人看他们一眼。仿佛他们像空气一样,并不存在似的。
035 古怪小镇
众人一直从小镇的东边走到了西边,都没有哪怕是一个人驻足与他们说上一句话,不禁愤愤地想,难道这个小镇的人全都是聋子、瞎子和哑巴。他们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寒意。
夕阳已经完全落了下去,夜幕即将来临。众人再次回过头来,准备在镇上买点吃的,喝的,同时找一间旅社住下,好好睡个安稳觉。
然而,就像街上的行人不理睬他们一样,那些小卖部、超市、以及旅馆的人也不理睬他们。不管他们如何问话,甚至阿兰气得拳头都砸到了别人的柜台上,都没有人看他们一眼。
七个大活人站在那里,被别人当作空气,何立天发誓这一辈子没有遇到过如此尴尬的时刻。慢慢地,他们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存在。
再次走到镇西头的时候,天色已经打麻花眼了。只见路旁有一个废弃的土地庙,何立天带着众人走了进去,打算晚上便在土地庙中度过。
大家又累又饿,纷纷坐到发着霉味的泥土地上,再也直不起身来。他们的手机全都没电了,本来还想到了小镇,借个电话求救,或者问条路逃出去,现在看来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在这个小镇上却变得异常艰难。
何立天叫阿虎拿出仅有的食物,分给大家吃了。大家稍稍有了些精神,纷纷讨论起这个小镇的奇怪之处,一连作了很多种不着边际的猜想,也无法释疑,最后又将目光投向芝兰。
芝兰在大家疑惑的目光中,微微低了低头,说道:“其实,我从小到大从来没有离开过灵蛇村,对于灵蛇村外面的事,我只听爷爷跟我说过。”
听了芝兰的话,何立天这些生活在大都市里的人又惊又奇。十七八年来一直呆在一个巴掌大的村子里,从不涉猎村庄外的任何事物,如果换成是他们,早就无聊死了。
芝兰又说道:“如果我记得不错,爷爷跟我说过,这个地方叫灵隐镇,但是在我想象中的灵隐镇却不是这个样子的。”
的确,在老祭师的叙述中,灵隐镇充满了活力,灵隐镇的人们真诚而友善,灵隐镇的夕阳美丽而真实,吸引着无数客人前来欣赏,当地人与外地人之间友好相处,绘制了另外一幅纯朴的民俗风情画卷。
可是,今天芝兰所见到的小镇,却完全不是这样。难道是她记错了吗,但那美丽的夕阳是不会假的!那么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何立天待芝兰说完了,说晚上再出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一次,主动提出陪他一起去的有杨丽颖、阿兰、李朝东。向友军依然表情冷漠,不言不语,似乎对于身边的人,身边的事都不那么在乎,其实心里面却在不断地思考着一件件怪事、奇事。
杨丽颖主动要求跟何立天出去的原因,是在灵蛇村祠堂里等何立天的时候,她真正尝到了等人的痛苦,担忧人的痛苦,因此无论如何要跟何立天在一起。况且现在突然冒出了一个年轻漂亮的芝兰,这个话语不多的乡下女孩,总是让杨丽颖心中不安,她有些防备着芝兰,又有些忌惮着芝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一种自私本能地从她心里冒了出来。也许,因为爱本身,就是自私的!
而阿兰主动请缨的原因,是小镇的黄昏美景已经深深地吸引了她,虽然她不确定夜晚的小镇究竟隐藏着什么,但很想跟何立天一起去看看小镇的夜景。况且,在她心中,总是先人为主的认为,跟着何立天,就有了依靠,就更安全。所以一旦让她选择的时候,她就愿意跟着何立天。
最后何立天决定,在状况未明之前,所有人还是不要分开为妙,这样发生事故的时候,互相之间才能更好地照应。
走出土地庙之后,阿兰便感到失望了。小镇并没有什么让她眼前一亮的夜景,相反,冷冷清清的小镇,给人一种压抑之感。
路灯昏暗,街上却没有一个人。路两边的屋子里,也亮着灯光,但每一户都门窗紧闭,没有一点人语声——连小孩的哭声都没有。
远远地一两声狗吠,懒洋洋的像几天几夜没吃东西。
除此之外,就是风声,阴冷的风,给人嗖嗖的凉意。
“不可能啊!”芝兰见了眼前的怪现象,喃喃说道:“这里的夜晚,原本应该是很热闹的。各种各样的小吃,各种各样的游客,不到半夜一两点,都很难安静下去,可是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回事?”
“也许,这真的不叫灵隐镇。”何立天说。
“不可能,不可能。”芝兰摇头说:“除了灵隐镇,没有什么地方的黄昏有如此的美丽。”
“要不,是当地人们有什么节日,在节日中他们不与人说话。”何立天又说。
“就算是这样,但爷爷说过,灵隐镇之所以热闹,是因为政府大力发展旅游的结果。当灵隐镇出了名之后,外地很多人也来这里开店做生意,所以就算真有这样的节日,外来商家又怎么会过节呢。”
“芝兰。”何立天突然问:“会不会是……我是说,会不会是灵隐镇也像你们灵蛇村一样,遭受了什么不寻常的事,从而打乱了这里的生活规则和生活秩序?”
“天哥,你是说邪灵吗?”
何立天点了点头。
“但是我仔细观察过了,小镇的人们,并没有显示出被邪灵袭击之后的那种状况。”
“我们再往前走走看。刚才我注意到了,前面有一个酒庄,不管怎么样,我很想喝一杯。”何立天说完,与芝兰走在前面,继续往前走去。
俄而来到一个酒庄前。忽明忽暗的路灯光影下,只见门楣上“幽灵部落”四个大字特别显眼。突然见了这样四个字,众人心中都是一惊,仿佛夜幕之中,突然钻出了无数幽灵一般。
酒庄的大门,也紧闭着。
何立天看着酒庄,沉思着。幽灵部落,这是一个蕴含着诡异、惊悚、恐怖的名字。由此可以看出,酒庄主人一定是一个独立特行,甚至有点古怪的人。这个酒庄所接待的,也一定是一些异于常人的人。
虽然此时此刻酒庄并未开业,但何立天眼中,似乎能看到酒庄往日的喧嚣与激情,无数摆脱了生活束缚的男男女女,在这酒庄里尽情地宣泄生活中积累起来的怨气,他们舞动的腰肢,他们放声的嚎叫,都成为一种豪迈和洒脱。而他们在酒庄尽情宣泄之后,摆脱的,是已经陈旧而腐朽的俗世,迎接的,是一种全新的生活气息。
人都是要被生活所累的!因为人必须融入与生活之中,才能寻找到生活的真谛!人也是需要宣泄的,因为寻找人生真谛的道路并不是坦途,无数的坎坷,无数的荆棘,会让你从身心上都感到很累。
这也许便是都市男女们会选择来这里的缘故,灵隐镇,灵便是灵气,幽灵部落,在具有灵气的地方,幽灵何尝不是一种善良的灵物,这又何尝不是人性堕落的最好借口?
何立天就这样想着,其他人的谈论并没有打乱他的思路。以前他并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如若知道,他也许也会选择到这里来放纵,用一种刺激的生活方式,治疗心灵上所受的情伤。把自己当做一个幽灵,置身于一种虚拟的世界里寻求解脱。
他一定会这样的,因为他心口上的伤,太深,太深。他一直是一个坚强的男人,一个有血性的男人,在他的世界里,他原本认为只有血可流,没有泪可洒。然而当何音转身离去的那一刹那,他的眼泪却止不住地流,像个女人一样哭得稀里哗啦。
何音,何音!她离开他的原因,竟然只是她要出国!他知道,他就是个粗人,无法跟她一起出国,也无法在国外的花花世界里,给予她更多的幸福。但是他就是不甘,出国,难道就要以牺牲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作为代价吗?
“何大哥,我们回土地庙吧。”杨丽颖扯了扯何立天的衣袖,打断了何立天的沉思。
“是啊,我们回去吧,这个酒庄,太吓人了。”阿兰也说道。
何立天终于回过神来,微微笑了笑,说道:“好,我们回去吧,也不管这小镇了,明天一早我们就离开。”
几人往回走了四五十米,何立天敏感的神经突然觉察出一丝异样,他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们,眼神中说不上是善意,还是怀着恶念。
他未做声张,装作若无其事的走到向友军身旁,压低声音对向友军说道:“有人跟踪我们。”
向友军微微点了点头,也轻声说道:“先别惊动他,看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036 土着“暴动”(上)
夜色越发深黑,那种被跟踪的感觉,只有何立天和向友军感受到了,因此其他人在原有的恐惧中,没有再增加一种被跟踪的不安和害怕。
整个小镇死一般寂静,仿佛没有生物,鸡鸣、狗吠、老鼠打洞的声音,都完全不存在。那些白天虽然显得冷漠些,但还在路上行走的人,突然间仿佛从世上消失了一样,这个小镇也仿佛像一个坟墓,而那尾随着他们的眼睛,就像两粒鬼火,绿莹莹的,异常诡异。
何立天隐隐觉得,灵隐镇的人在害怕什么,同时也在仇恨什么。
白天的时候,他仔细观察过每一个人的眼睛,他们虽然对何立天等人面无表情,不理不睬,但他们游移的目光里,却夹杂着不安和厌恨。
何立天突然如芒在背,他们在害怕什么呢,他们又在厌恨什么呢?难道是闯入了一个野蛮的所在,食人族?还是……何立天冷汗直流,虽然他明白自己的想法太过荒唐,但还是忍不住蹲下身子,装着系鞋带的样子,不经意地伸手摸了摸绑腿上的匕首。
何立天的心安定了一些,生平在街头小巷打过无数次架,不管是多大的阵仗,只要想到有匕首在身的时候,他的心中就不会那么害怕。
匕首已经成为他的朋友,依靠,有匕首,他心理上就有一种归属感。每个人的心中,其实都有这样的归属诉求,只不过强烈些,或淡一些。
好不容易重新回到了土地庙,这一段路程不算长,何立天却觉得走得很艰难,因为他时时刻刻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防备着什么东西的突然袭击,任何微小的风吹草动都能刺激到他敏感的神经,高度的警惕,容易让人处于高度的紧张之中,这不比那种最强的体力活轻松多少。
众人在土地庙里团成圈坐下,还是阿兰先开了口:“何大哥,这个小镇为什么会这样啊?”
“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生活选择,我们觉得我们看到的东西很奇怪,那是我们不了解别人的规则,也许这一切在他们眼中,都是最正常不过的情景。”何立天安抚着其他人。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民族也太不友好了。”阿兰撅嘴说道。
“不管怎样,现在人家并没有对我们做什么,所以别这么说人家。”杨丽颖接着阿兰的话说。
“是啊,在这种蛮荒之地,我们的言行举止都得加倍小心,若有什么冲撞了别人的地方,一定会激起他们的不满,甚至是仇恨。”李朝东也说。
李朝东的话让何立天又陷入沉思,他曾听很多朋友说过,大山深处住着的一些少数民族,最是热情好客,属于那种“你敬他一尺,他就还你一丈”的热情,但前提是你没有冲撞到他们,包括他们的崇拜、生活习惯、风俗、规则,否则,他们会不惜任何代价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么,是他们在言语上或者行为上冲撞了当地人吗,但在快到小镇之前,何立天已特别约束过其他人,一定要保持礼仪礼节,不能被人当做粗俗之人,更不能被人看成强盗。
因此众人来到灵隐镇之后,都还算本分,哪里会得罪了他们呢!
突然,向友军站了起来,蹑手蹑脚走到门边,将耳朵贴在门板上,聆听着外面的动静。其他人停止了说话,他们清楚向友军对危险的感应能力,比任何人都要强上很多,见向友军如此谨慎的行为,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紧张得呼吸急促起来。
大家也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隐隐觉得有人语声。
顷刻之后,这声音已经来到土地庙之前,已经变成吵嚷了。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愤慨的叫喊声经久不息。
众人奔到庙门前看去,只见数百名土著民已将土地庙团团围住,其中还有一些表情粗犷的女人,和胆子较大的小孩。
他们手中举着的火把,照得土地庙四周如同白日一样。他们的手中拿着菜刀、棍棒、斧头等物,两个年纪稍长的男人手里还端着两把猎枪,威风凛凛地站在众人的前面。
何立天看了看向友军。
杨丽颖、阿兰、芝兰等人又都同时看着何立天,想要知道他如何来应对当前的形势。
何立天朝土地庙外走了出去,站住了,他扫视了一遍灵隐镇这些群情激奋的人们,突然开口叫道:“各——”
他本来想问“各位有什么事”,但他只叫出一个字。
事实上,在他这一个字都还没有叫出来的时候,一把斧头向他飞掷过来,凄厉的破空之声响彻夜空。
那把斧头,正对着何立天的头部劈下来的。
庙里众人大惊失色,一声惊呼刚刚出口,只见人影一闪,向友军急速跃出庙门,一伸手间,将斧头稳稳操在手里。
直到这时,同伴们的惊呼才叫出口,却被更大的叫嚷声淹没了。
向友军心中有些愠怒,抬头瞪视着那些土著人。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土著民又啸叫起来,这同仇敌忾的气势,让人不自觉地感到害怕。
何立天脸上还露着淡淡的微笑,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与他没有关系,其实他的大脑正在思索着良策。
何立天看得出来,这些当地居民眼神中的仇恨,浓烈而真实,没有深仇大恨的人就没有那样强烈的目光,没有深仇大恨的人,也不会一见面就动斧头。
那么,这究竟是些什么人?我们又是怎么得罪了他们,为什么他们对我们仇恨至此?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叫嚣的喊叫声依然此起彼伏。只是土著民们看到向友军刚刚露了一手空手抄斧头的功夫后,对这些外乡客有了些忌惮,因此叫嚣得凶,但没有人再贸然出手。
但这并不代表他们一直都不会出手,这是他们的地盘,他们有比何立天一边多出三倍的人,他们手中都有武器,甚至还有两把猎枪,因此,他们并不会真正地忌惮何立天等人。
也许他们在等待更好的出手时机,也许在衡量对手的斤两,不管怎样,当他们再次动手的时候,何立天几人将死无葬身之地。
何立天、向友军虽然有点身手,但其他人呢,特别是还有三个弱不禁风的女人。
也正因为看清了这些情况,何立天脸上才一直露着微笑,他希望微笑能够向那些土著传递一种友好的信息。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何立天突然向前走了一步:“各位大叔们,朋友们,容我说几句话好吗?”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似乎没有人理会何立天的话。
“就算你们要杀我们,也得让我们死过明白,好吗?”何立天提高了声音,中气十足的声音震得其他人的耳中隐隐作响。
一汉子叫道:“没有原因,所以你们不需要明白,你们只需要死。”
“对,要你们死,要你们死!”
“杀死他们,杀死他们,杀死这些忘恩负义的外来人……”
这句话,何立天算是听明白了,这些土著民族,对外来的人不但排斥,而且真的有着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
看来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惹怒了这些土著民,所以白天他们看到何立天一行,才会不张不理,晚上的时候,又来寻麻烦。
这究竟是什么仇恨呢?
这原本是一个风景秀丽的旅游小镇,外来游客自然不会少,为什么突然之间外来人跟当地人就滋生了这样的仇恨呢?这种仇恨是怎么滋生出来的呢?
何立天心里想着,又提高了声音叫道:“好,如果各位真的觉得我们跟你们有什么深仇大恨,如果你们真觉得杀了我们能够解恨,那你们动手吧,我们不怪你们,我们只怪苍天不公,只怪自己的命运不好,受了这诸多磨难,还蹚上了这一趟冤屈。不过,我只想多说几句话。你们原本热情好客,你们原本心地善良,你们也有父兄姊妹,我不知道这里究竟曾发生过什么,也不知道我们这些外来人究竟对你们做过什么,所谓冤有头债有主,难道你们真要将他们所犯的罪过怪罪到我们的头上,让我们这些无辜的人冤死在你们的手里。而这些无辜的人里面,还有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你们真的忍心?我不信你们能残忍到这个地步。”
土著民中有一些人低下了头。何立天的话深深地震撼着他们,他们也在想,他们真要把仇恨转嫁在所有外来人的身上吗?他们真的愿意做杀人凶手,让这些人死在他们的手里,一辈子忍受良心的谴责吗?绝对不愿,不管对外来人有多少仇恨,不管他们心里有多少不满,他们的本性毕竟是善良的,他们是一个善良的民族,热情友善,就是他们一代一代传承下来的。
正当越来越多的人在低头深思何立天的话时,突然一个声音大叫:“别听他的,这些外来人最是会花言巧语,难道我们在这上面吃的亏还算少吗?”
这句话之后,众人的情绪再次高涨,斧头、棍棒、菜刀以及猎枪,在呼号声中,都举过了头顶。
何立天看了看一脸冷峻的向友军,若这些土著民动手,他们也只有还手,天下岂有任人宰割的份呢!
只是,就算还手又如何,他们怎么能逃离这土地庙呢?再说回他自己,他又忍心对这些原本善良的土著民动手,看着他们死在自己的匕首下吗?
何立天突然觉得自己的头快要爆炸了。
037 土着“暴动”(下)
“族长,快杀了他们,别跟他们废话。”又有声音叫了起来。
“对,先杀这个话多的,我看他是这帮人里面最不老实的。”
“对,对,先杀他。”其他的人又叫了起来。
在那些土著民的叫声中,何立天看着人群簇拥的一名老者,心想那众人对他的尊敬表情,必定就是族长。
老者被众人簇拥在中心,何立天凭着一米九的身高,也只能看到老者的一张脸。隔着数人,又在数米之外,他依然能够感受到老者身上的一股威严。
但他隐隐有觉得,老族长的内心中隐藏着些什么,也许是跟他的族人一样的仇恨,也许是忧伤……
不管如何,何立天很希望老族长站出来说几句公道话,在他看来,一族之长,好歹也得是个明是非,懂道理的人。
可是,偏偏那老者一言不发。
何立天长长叹息了一声,他的手指已经已经抓住了匕首柄。
此时,他突然想起死在菲律宾土著手里的麦哲伦,他不是很清楚麦哲伦为了什么而跟当地土著结怨,也不知道麦哲伦在临死的时候是否感到冤屈。他自己此时此刻是感到了极大的冤屈。
何立天苦笑了一下,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想到麦哲伦。
思绪停顿了一会,他又想到了何音,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刻骨铭心的女人,在他心里的地位依然那么高,临死的时候,不想她又想谁?可是,想她又如何,她是那么的绝情,又是那么的势利,为了出国,为了国外的花花世界,她放下他们的誓言,眼睛都不眨地抛弃了他。
何立天心里隐隐作痛,何音给他带来的,不仅是心灵上的伤口,还有男人自尊遭受侮辱后的悲愤。
他又想起了张晓晓,他突然很担心这个只认识了几天,有些独立特行,有些执着倔强的女人。他们逃出去了吗,他们逃出去了吗?这一辈子,竟然再也不能见她面了,这算是人生的遗憾吗?
何立天没有想到,张晓晓留给他的,竟然比他所想的要多得多。
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杨丽颖、阿兰、芝兰等人,这些人自愿跟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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