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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验-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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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我的话大动于衷,只是喃喃地又重复了一遏:“我今年五十岁了!”

我又好气又好笑  五十岁,那是一个人正当盛年,可是他却已经如此恐惧死亡的来临,这种情形无论如何不能说是正常。

于是我语带讽刺:“我感到你和我说话,没有作用  你应该去找心理医生!”

他反应并不迟钝,顿时脸有怒容。

我又道:“你想要购买生命配额,我无能为力  真的无能为力!”

他的怒容更甚,冷笑了一声:“你的生命配额的理论,根本不值一提  在逻辑上完全说不通,只是你的妄想,连你自己都不能自圆其说!”

我一心认为他是为了生命配额才和我交谈的,却不料他忽然说出这番话来,当然令我感到十分错愕。

我挥著手,声明:“有关生命配额的理论,不是我提出来的,它来自勒曼医院。想来你也知道勒曼医院是怎么一口事吧!”

天嘉土王仍然冷笑:“不通就是不通,不论来自何处,不通还是不通!”

他一连串的“不通”说得我也有点冒火,我且不责问他既然认为不通,又何必亲自前来古堡。

我只是冷冷地道:“倒要请教。”

他挥了挥手:“所谓生命配额的理论基础,是假定有关生命的一切都是早已设定了的。根据这个原则,一个人是不是有接受他人生命配额的配额也早已设定一要是一个人根本没有接受他人生命配额的配额,就算生命配额的转移成了事实。对他来说,也一点用处都没有。而一个人是不是有接受他人生命配额的配额,根本无法确知。所以生命配额的转移,到头来终于是虚无飘渺的妄想!”

他这番话,听来很是不容易明白,他看到我有疑惑的神情,又立刻一字不易地重复了一遍,说得流利之至  可见得这一番话,他曾经经过深思熟虑。

我用心把他的话想了一想,才道:“你说得对  所以一个人如果拥有接受他人生命配额的配额,生命配额的转移,就终于可以成为事实。”

他疾声问:“如何才能知道这一点?”

我摇头:“我不知道,正在研究,所以我不能提供任何帮助,请你原谅。”

  由于他的身份毕竟十分特殊,所以我已经尽量客气对他。他神情苦涩,摇头道:“你弄错了,我并不相信生命配额的转移会成为事实!”

我莫名其妙:“那你上次派代表来,这次又御驾亲征,是为了什么?”

他吸了一口气,直视著我:“我有事要你帮助。”

我更是讶异:“身为一国之尊,又是世界著名的豪富,会有什么事情办不了的,需要你亲自去求人?”

他仍然望著我,目光之中,充满了期望,可是他说了原因,我一听之下,就忍不住哈哈大笑。

他道:“我需要一个极度勇敢、极度机智的人来帮助我,你就是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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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面笑,一面挥手道:“你完全弄错了!我绝不勇敢,更加笨得要死,你对我不瞭解。道听途说,误会了。”

他摇头:“早知道求你不容易,不过你也不必一口拒绝,能不能听我说明白,是什么事情要你帮助?”

我有一个弱点  好奇心太强。在这样的情形下,实在无法抗御好奇心的引诱。

所以我立刻点了点头:“可以,请说。”

他一开口说的那句话,听得我头上冒烟,几乎忍不住要给他一拳。他竟然又重复地说:“我今年五十岁了!”

虽然我没有行动,可是脸色当然难看之至。他苦笑了一下:“你对于我国的历史,显然并不瞭解。”

我承认:“对,一无所知  我不知道贵国在人类文明,科学技术上有什么贡献,倒是知道贵国在穷奢极侈方面,颇有建树!”

我的话才一出口,他就霍然起立,大踏步走向门口。看来准备拂袖而去。

  、

在我说这种明显表示对他和他的国家表示轻视的话时,我已经预料他会有激烈的反应,所以对他的行动并不表示意外,只是冷笑了几声。

这时候我以为他一定不会再回头,从此以后,也不可能再见到他了。因为他的国家,虽然在人类进化史上,不值一提,可是他毕竟是一国之王,平时听惯奉承,哪里曾给人这样奚落过。

然而出人意料之外,他一直冲到门口,就停了下来。停了足足有一分钟之久,从他的背影来看,可以看到他身子在微微发抖,可知他实在是愤怒之极。

不过他在停了一分钟之后,便缓缓转过身来,脸色依然铁青,不过可以看出他正在尽最大的努力在克制自己的怒意。

对他能如此控制自己的情绪,我倒是很佩服。

所以我没有进一步再说什么,又过了一会,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走了回来,在我面前很严肃地道:“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不可以辱我的国家!”

我吸了一口气,也很严肃地回答:“我不感到曾经侮辱贵国,如果我的话说得不明白,给你这种感觉,我可以向贵国表示歉意!”

这话明显地表示,如果我曾侮辱他,我不会道歉。

他倒没有进一步发怒,只是冷冷地道:“对于我有所求的人,如此态度,那不是君子所为。”

我摊了摊手:“那是因为阁下从来没有求过人的缘故,有一句话:上山打虎易,开口求人难。想来你也没有听说过。”

他沉默了一会,才道:“究竟你是不是愿意听我把事情详细告诉你?”

我道:“愿意。可是请你不要再重复你的年龄,以及贵国的历史,我对这两点,半分兴趣也没有。”

土王悻然:“可是事情非从这两点说起不可!”

我叹了一声,挥了挥手,表示不再坚持。

土王深深吸了几口气,才又开口说话,一开口,竟然还是那句话:“我今年五十岁了。”

这次我没有再打他的话头,由得他说下去。

他顿了一顿:“每一代的国王,到了五十岁那一年,在他过了生日之后的半年之内,都要做一件事,证明他是一个适合在位的国王。如果他不能证明,王族就有权废去他的王位。”

这一番话,令我感到事情对他来说的严重性  虽然这种国家,不论换谁来当国王,对全世界都没有什么影响,可是对他本人来说,却是头等大事,要是他被废去了王位,他不知道还剩下什么东西。

他肯这样低声下气求我,当然有其原因所在!

也可想而知,这件要年届五十岁的国王去做的事,一定很困难,至少要勇敢和智慧并重,才能做得到。

从有这样的一个传统来看,我对于这个民族肃然起敬  这是一个极好的传统,是在没有民主之下的启然退体制度。人到年老,容易趋向昏庸,胡作非为起来,就是国家民族的大灾难。

要统治者在五十岁那年去接受一项严厉的考验,当然是淘汰腐朽老人的一个好方法。

别看这个民族在很多方面。不在先进文明之列,可是这个传统却优秀之至  有几千年文化的国家,如果也有这样的传统,可以把腐朽老人淘汰掉,那就不知道可以避免多少灾祸!

所以我由衷地喝了一声采:“好!”

土王像是知道我为何喝采,他苦笑了一下,又停了一会,才道:“在历史上,曾经接受这种传统考验的国王,一共有三位。”

我感到很奇怪:“贵国的历史,好像不应该那样短。”

土王点头:“是  其他的国王,都在到了应该接受考验的时候,选择了放弃王位。”

我笑道:“这等于是强迫退休  你准备如何选择?”

我在这样问的时候,神情和语气都充满了讽刺,因为我看出他既不想接受考验,又不想退位。

土王看穿了我的心思,他伸手直指著我:“你错了,我选择接受考验!”

他这样说法,倒颇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而且我不明白,他既然有了这样的决定,他来找我干啥?

我扬眉、耸肩、摊手,用身体语言发出了问题。

土王沉默了片刻,才道:“在历史上,有三位国王选择了接受考验……”

我道:“你刚才已经说了。”

土王又沉默了一会,才一字一顿地道:“这三位国王,都没有回来  从此就没有回来!”

我呆了一呆,一时之间不明白他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我还没有发问,土王已经解释:“这考验,是要到一处地方去取一样东西回来。他们  那三位国王,一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我仍然没有表面上的反应,可是心中却在想:这种情形在很多蛮荒民族之中都很普遍,温宝裕就曾经被苗疆的苗人要求他“走天梯”来表现他是一个勇士。

这种所谓考验,大部分情形之下,都有匪夷所思的情节  更多的情形是,考验的过程,根本不是人力所能胜任,而要靠“天意”的帮助,情形十分可笑,属于蛮荒民族无知行为之一。

我想到这里,忍不住道:“看来,你们崇拜的神,并不保佑那三位国王。”

土王脸色阴沉,并不出声,我心想有关他人信奉的神,最好不要多开玩笑,所以转口道:“也就是说,在贵国历史上,从来没有一个国王,可以通过传统的考验。”

他点了点头:“是  ”

在说了一个字之后,他突然兴奋起来,提高声音:“所以,如果我能通过考验,就成为历史上第一个成功的国王,我的子民对我的拥戴也必然空前。”

我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一些事,脱口就道:“现在是不是你的王位有了危机?”

土王先是震动了一下,接著苦笑:“这是显而易见的……我如果放弃考验,必然要放弃王位。王位有很多人凯觎 ,危机也就必然存在。”

我吸了一口气:“要是你接受考验,也一去不回呢?”

土王道:“我有二十六天的时间,从我开始接受考验算起,到最后一天,我还没有出现,王族就会在三天之内,拥立新的国王。”

 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他的处境  这时候我的神情也很严肃。我想了一会,才道:“由于以前没有成功的例子,所以王为的争夺,你离开的第一天就开始!”

土王用一种很奇怪的眼光望老我 然后叹了一声:“你想得太乐观了  土位的争夺,十年之前已经开始了!”

上王的话才一出口,我就“啊”了一声,同时伸手在自己的头上打了一下  我实在太迟钝了!土王这位位置是一块大大的肥肉,想抢夺这个位置的人,自然早已开始活动。而且根据古往今来的例子,这种活动一定集卑鄙下流之大成,这是人类争夺权位的必然规律。

#奇#由此可知,天嘉土王的地位,十分不安全,如果他不能通过那项传统的考验,他就非下台不可。

#书#虽然他下台之后,生活仍然会比普通人好很多倍,可是长期在权位之上,忽然摔了下来,也就等于从天堂到了地狱,我不以为他能够适应。

所以对他来说,这个危机也就等于生死关头。

这恐怕也是他对购买生命配额没有兴趣的原因  他面临的生死大关,并非增加生命配额所能解决!

情形既然如此,那么他来找我干什么?

想到这里,我已经心中有数,所以不等他再说什么,我就大摇其头。

土王的神情懊丧之至,他挣扎著道:“你且别先摇头,能不能听我说完了再表态?”

我摊了摊手:“你喜欢浪费时间,我可以奉陪  不过结果是一样的。”

土王又是愤怒,又是无可奈何。过了一会他才道:“传统规定,过项考验,在位的国王可以和一个同伴一起进行。”

由于已经料到他想如何,所以我对他的话一点反应也没有,甚至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果然他吞了两口口水,十分艰难地道:“我研究了全世界有资格和我共同进行的人,认为你最适合,所以我想请你作为我的助手……”

 他话没有说完,我已经不住摇头,他略顿了一倾,提高了声音:“如果你肯答应,要什么条件,只管说,只要是我做得到的,都没有问题。”

我本来想和他开玩笑,说我的条件是要他把土王的宝座让我来坐坐。但是我看到他神情焦切无比,额头上涔涔汗下,可怜得很。这时候,再来和他开这种玩笑,只怕他会精神崩溃!

所以我忍住了没有说,反倒老老实实地告诉他:“不论你可以提供什么条件,我都不会和你一起去做这种无聊的事  对我来说,其实对全世界来说,部落谁来当领袖,都是一样!”

土王脸变得通红,厉声道:“我们是一个国家,不是部落!”

我冷冷地道:“贵国人口若干?”

土王应声回答:“三十万!不在于人口多寡  一万五千人,也是一个国家!”

说到这里我已经站了起来,土王也霍然起立,气氛僵硬,我走向门口,准备不再理会他,自行离去。

土王在我身后叫道:“等一等,你不想知道一下具体的情形?”

我连头都懒得摇,我开了门,向外走去。

土王又叫道:“要是我答应你朋友的要求,你是不是可以考虑我的请求?”

一时之间,我也弄不明白他这样说是什么意思,所以继续向前走去。等到走出了两步,才突然想起,他说的“我的朋友”是齐白。齐白曾有事求他,看来被他拒绝了,所以他现在就提出来当作交换条件。

我不知道齐白要求他做什么事  事实上齐白这个人又在人间出现,已经大大出乎意料之列,在这个怪人身上,曾经有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由于异常的经历,他根本到了另一个空间,在那里享受他那异乎寻常的爱情。

【第三章、行为反常】

我虽然曾经记述过他那种奇异的经历,可是对于他所处的环境,井没有亲身经历,所以也不甚了了。只是大体上知道齐白在那个环境之中,犹如处身仙境,快乐无比。

所以我乍一在古堡中见到他,就感到奇怪,同时也意识到一定有极不寻常的事发生在他的身上,不然他决不会离开他的仙境,来到人间。

只是当时的环境十分紊乱,齐白一见到我,就要求我介绍他认识天嘉土王,我把他介绍给土王之后,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当时我认为土王想得到生命配额,齐白有些事要求他,应该没有问题,现在我当然知道土王另有目的,可是他一样有求于我,而他居然拒绝了齐白的要求,可知齐白的要求一定很难做到  这也是他现在提出来作为交换条件的原因。

这不但引起我极大的好奇心,想知道齐白究竟要求些什么,而且我也关心齐白,想知道在齐白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作为老朋友。可以帮助,一定要尽力才是。

土王可以说十分聪明,在已经没有转圜余地的情形下,还是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转过身来,直视著他:“齐白要求你做什么?”

土王也直视者我,并不出声,一副“你不答应我的要求,我就不告诉你”的神态。

我感到又好气又好笑,伸手指著他:“你不说也不要紧,可是我要告诉你,你错过了一个最好的机会,齐白应该是陪你去通过考验的最佳人选。”

  土王现出不相信的神色:“他比你能干?”

我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我根本无法和他相比,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而他则非人、非鬼、非神,超越三界,穿梭阴阳,我无法形容  事实上,人类的语言根本无法形容他现在的情形。”

我这样说齐白,绝对没有夸张,而且事实的确是我实在不知道如何形容齐白才好。

土王却像是根本不相信我的话。我有点冒火:“你说曾经研究过我,难道就未曾注意到我的朋友?不然你就应该知道,齐白是怎么样的人物!”

土王仍然神情疑惑:“我没有留意你的朋友  不过他如果真的神通广大,为什么还要有事情来求我?”

我冲口而出:“他求你什么?”

土王竟然一脸狡猾,并不回答。

看来,他还想以此作为我答应他要求的交换条件,我不禁哈哈大笑:“你不说,难道我不会去问他?”

土王的反应很奇怪,他像是竭力忍住了一句话,没有说出口。那句话好像是想说:就算你去问他,他也不会告诉你!

我扬了扬眉:“你不知道我和齐白的交情,不论什么事,他都会对我说!”

土王似笑非笑,神情可恶,我也不打算再和他说下去。可是他却又道:“如果你和他真有交情,那就应该帮助他,使我答应他的要求  他所要求的事情,看来对他重要之至、

土王最后的那句话,我倒是绝对同意,不过我还是挥了挥手,冷笑道:“他有事求你,你有事求我,根据数学定律,他的事我也可以帮他完成。”

天嘉土王大摇其头,神情得意非凡:“人世间的事情,岂能以数学定律来规范?他所要求的事,天地之间,偏偏就只有我一个人可以帮他!”

我望了他好一会,心中的好奇心更甚。不过我当然不会再问他齐白究竟求他干什么,因为我完全不打算陪他去进行那种考验。

我略想了一想,心平气和地提议:“你们二人,不妨互相交换,你答应帮他,让他陪你去进行考验,他的能力在我之上,一定能给你更大的帮助。”

我的提议,一点也不复杂,只要土王相信齐白的能力,立刻可以成交,两人各适其适,问题自然解决。

土王皱著眉,很认真地考虑我的建议,过了一会,才道:“我仍然认为你是最佳人选。”

我也很认真地回答他:“比我能力强的人,天下有的是!旁人不说,这个古堡的主人,就上天下地,无所不能。你住在深宫,关起门来做土王,对外界的事情,知道得太少了。”

天嘉土王又想了好一会,才十分勉强地点了点头,“好,我只管和齐白去商量……不过要是事情不成功……我还是要来麻烦阁下。”

我当时并没有在意,只是随口答道:“你再来烦我,也没有用,我不会为你的王位出力!”

话一说完,我转身就走,只听得土王在我身后,唉声叹气,听得出他真是忧心忡忡。我心想,齐白虽然非神非鬼,可是真的神出鬼没,要找他不是容易的事。

我刚想回头问一问土王是不是有把握找到齐白,已经听得土王的声音老大不情愿地说著:“你可以再和我商量,卫斯理对你十分推崇,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如此!”

这几句话,只听第一句,还以为他在和我说话,听下去才知道不是。听来他像是在对齐白讲话!

土王的那几句话,并无奇特之处,可是这种情形却令我吃惊之至,自然而然停了脚步。

令我吃惊的原因是,我听出土王的话是在召唤齐白。

我知道齐白有突破空间的本领,那不会令我吃惊,可是我深知齐白的为人,高傲无比,能容人呼之则来?

土王居然习惯地用召唤下人的口吻来召唤齐白,怎能成功。我的提议,等于白说了!

我的吃惊,分成两个部分。先是吃惊于土王的无礼,我疾转过身,刚想出言斥责,却已听到齐白的声音,若远若近,飘飘忽忽地传来,正在回应土王的召唤:“来了!来了!”

我这一惊更是非同小可!齐白竟然召之即来,这固然使我意外之极,同时也想到,那必然是齐白有求于土王的事,对齐白来说,重要到了极点,他才会如此委屈自己。

那事情对齐白来说,既然如此重要,我自然非管不可,所以我站定了不动,看等齐白出现之后,我可以做些什么。

转眼之间,眼前一花,齐白已经出现在一排书架之前,一时之间,我简直不能相信我自己的眼睛!

齐白会突然现身,我早已经经历,不足为奇,可是他的行为却令我难以相信这个人是我所熟悉的齐白。

只见他才一出现,就立刻向上王行礼,接著急忙趋向前,双手握住了土王的一只手,用力摇动,脸向著土王 脸上的那种谄媚之情,就算请唐宋八大家一起来执笔,只怕也形容不出来!

齐白从来也不是这样的人,以前他对盗墓老前辈病毒也只是尊敬,从来也没有这样肉麻的表现。

我用力眨眼,以肯定眼前出现的是事实。

这时候上王现出很是鄙视的神情  这是自然而然的事,越是献媚,越是遭人看不起,这是一定的规律。

我也多少有点明白,何以我竭力向土王推荐齐白,土王总是不相信齐白的能力。那一定是上次齐白见到土王的时候,情形也是如此,所以招来上王的轻视之故。

土王抽回被齐白握住的手,同时用极无礼的手势,挥著手令齐白离他远一点。

齐白在向后退开去的时候,甚至也是弯著腰,不敢挺直身子,脸仍然向著土王,神情像是恨不得能够去舔土王的鞋底,那副奴才相,真是令人作呕!

虽然这种情状并不罕见,日常总可以看到一些卖身投靠新主子的奴才,如此这般地丑态百出,可是我绝不认为这种情状应该发生在我的朋友身上。

所以我忍无可忍,大喝一声:“他妈的齐白!你在闹什么鬼!”

我大声一喝,齐白才抬头向我望来。

接下来发生的事,令我更无法相信那是事实,看齐白的情形,像是他出现之后,根本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直到此时,才看到了我。

他看到了我之后的反应,简直难以想像,他先是怔了一怔,然后突然之间就变了脸,变化之快,难以形容。刚才他还是一头摇尾乞怜的狗,转眼之间,就变成气焰万丈,连身子都还没有来得及挺直,就已经向我呼喝道:“这里没有你的事,你走开!”

我一生的冒险生活,训练了我迅速无比的应变能力,可是这时候在齐白的斥责之下,我却像个傻瓜一样,张大了口,不知道如何才好  因为我绝没有想到,齐白会用这样的态度来对我!

就在我呆住了不知道该如何才好之际,总共也不过一秒半秒的事情,齐白的神情变得更凶狠,样子也更可怕  一些电影中的反派、豪门走狗之类的嘴脸,就是这样子。

他再次怒吼:“叫你走!走!走!”

他一面吼叫,一面挥手顿足,眼珠瞪得极大,以致脸上的肌肉也为之扭曲。

这时候我心中的吃惊,多于生气,因为齐白的情形看来像是中了邪,本来他这种情形,看起来更像是鬼上身,可是他和鬼魂之间,有著奇妙的、纠缠不清的关系,鬼上身这种事情,大概不会发生在他的身上,我感到一定是有什么外来的力量,影响了他的行为。所以我向他走去,同时道:“你镇定些,究竟发生了  ”

我一句话还没有说完,齐自已经同时向我冲了过来,竟然二话不说,扬手向我脸上就掴!

这一下突如其来的攻击,更是意外之极,我立刻一翻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可是还是给他的指尖碰到了我的脸颊,由此可知我在那一刻,由于吃惊而反应慢了许多。

就是在这样的情形下,我还是没有见怪之心,只认为齐白的运行不受他自己的控制。

可是接下来我手中突然一空,明明抓住齐白的手腕,却变成了空手,眼前一花,齐白也不见了踪影。再定睛一看,齐白已经到了土王的身边。

我知道这是他在施展突破空间的本须,而他在到了土王的身边之后,还不忘向土王笑一下,然后才沉下脸来,向我喝道:“叫你滚,你就滚!你这个人,从来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只有破坏,没有建设 你快滚!”

片刻之间,我只觉得遍体生凉,如同浸入了冰水一般。

因为我看出来,齐白的行为,并不是受了什么外来力量的影响,完全是他确然想那样做!

我还无法知道他这样做,目的是什么,可是我却可以肯定,他在 这样做的时候,心中绝没有把我当成朋友。

他并不是做戏给土王看  如果是那样,倒至少应该先向我打个眼色,或者做个手势。他是真正想压低我,抬高他自己。

多年的朋友之交,竟然会发生如今这样的情形,真是令人心寒!一时之间,我仍然难以适应,只是后退了两步。齐白又一声大喝,顺手抄起一张倚子,向我直扔了过来。

我心头那口闷气无处可出,也大喝一声,一拳打出,打得那张椅子四分五裂,散了一地。

我再也不向齐白看一眼,转身就走。

至少有十几秒时问,由于我心情实在太激动,以致眼前金星直冒,什么也看不到。

直到我几乎和一个人碰个满怀,才定过神来,看清楚站在我面前的,正是大胡子康维十六世。

康维瞪大了眼睛,神情吃惊,问道:“卫君,你怎么了?脸色怎么比机器人还难看?”

我连透了儿口气,虽然心口还是闷塞无比,可是总算可以开口说话了。我张大了口,脱口道:“我瞎了眼,认错了……不知什么东西当朋友!”

康维身后传来柳絮动听的声音:“卫先生动真气了  其实大可以不必。”

她说著。从康维的身后闪了出来,继续道:“对于不是东西的人,最好就当他不是东西  根本不必放在心上。”

我苦笑逍:“道理谁都明白,可是身历其境,这口气可真难咽得下!”

柳絮笑靥迎人:“可得闻其详乎?”

我叹了一声:“你刚才还叫我不要放在心上,我遵命以行,已经忘记了!”

柳絮也没有再问 康维神情疑惑,我伸手在他肩头上拍了两下。“还是你这个机器人好  人心……太不可测了!”

说了之后,我又忍不住长叹数声,才道:“这里的事,已告一段落,我们后会有期。”

他们两人送我出古堡,我驾车离去,一路上精神恍惚,一直在想齐白的行为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得出了一个初步的结论:齐白有事求土王,希望在土王面前竭力表现他自己。

可是我不明白的是,何以他要在土王面前这样抵毁我?

说来说去,问题还是在他要求土王的是什么事情,而这是完全无法凭空想像的事。而且我对齐白失望之至,再也不想去想它,所以就真的如柳絮所说  把它忘记了。

接下来两天,我又到了非人协会总部附近的一个小湖旁边,住在一家乡村旅馆中,目的是想能等到白素。

白素莫名其妙成了非人协会的会员,而非人协会的行为也不是常人所能预料  生命配额的转移,还只是一个设想,离成为事实十划还没有一撇,他们就已经先开会讨论哪一种人应该有资格接受他人的生命配额,虽然说做事宜未雨绸缪,可是也未免太早了些。

我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和白素定在哪里见面,我来到非人协会的附近,等候白素,是因为近年来我和白素之间,越来越心意相通  情形和神通之中的“两心通”很类似。

我们并没有刻意“修练”这门功夫,只是相处久了,脑电波活动的频率就自然而然容易接近,能够了解对方的心意。我相信脑电波的活动毋远勿届,不受距离的影响。

为了证明这一点,我们经常在不同的距离分开之下,互相向对方传达心意,不过成功率并不是很高。

这次我想再试验一下,看看白素是不是能够接收到我脑部活动所传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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