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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龙追妻记-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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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以成王妃的名义下的帖子到了蕊黄手里,指明请她赴宴。蕊黄原想着找个理由打发了就好,一转念,日后如果要相伴方劲一生,这些俗务难免要去搀和一两脚。尤其是方劲如此受这群女人的青睐。她们孜孜不倦,永不言败地想要让方劲做她们的女婿。她就更是要让她们知难而退。
满脑袋都插上东西,卖糖葫芦的棒子。蕊黄自然不会那么干,但是首饰多寡,她还是能把握住度的。那前太子云昊虽然色了些,可品位不差的。当年能看上蕊黄,足以证明蕊黄即使在天界姿容也是出色的。更何况是在凡间,在她精心打扮之下。当蕊黄主仆三人,缓缓走进成王府家的后花园的时候,原本有些吵杂的人群一下子静默了。
蕊黄走到成王妃面前,屈膝一福道:“小女蕊黄见过王妃娘娘!”
成王妃立刻站了起来,托了她起来道:“妹妹何须多礼!”
蕊黄招来香儿,奉上礼物。
在座的那些夫人明显对蕊黄的来历非常感兴趣,蕊黄给出的解释是:“启州战乱多年,是家母收养了我。”
“蕊黄姑娘既然来了京城,不知道令堂可过来?如今将军已经功成名就,也可为她请一副诰命!”一位夫人道。
“家母不曾过来!”
“这是为何?”
蕊黄道:“家母喜好清净!”
“什么喜好清净?逆王高简文与方将军的母亲过从甚密。两人时常鸿雁传情,当年高简文不远千里前去探看。书房之中还保留着那位夫人的画像!我家大人前去抄家的时候,抄出了画像,是以御史台曾经弹劾方将军与逆王有牵连。那画像我见过,上面的那女子的容貌与这位小姐是一般无二。这姑娘莫不是方将军的养母和高简文的私生女吧?”当蕊黄与成王妃并排行走,成王妃给她介绍园子的景致的时候,听到了上述话语。
成王妃待要怒斥,被蕊黄拉住了,蕊黄只道:“娘娘园子里的木樨花都有花芽了,想来开放之时,金粟如雨,很是好看!”两人听见声音,都慌张地望过来,蕊黄皮笑肉不笑地扯出一丝笑容。心里有鬼自然慌乱而走,之后的宴席上频频看向蕊黄。蕊黄却是端坐在那里,拿着银箸慢条斯理的吃着菜食。
侍婢端上一只螃蟹,复又过来要倒上红酒,被蕊黄给制止了,她轻声跟侍婢说:“若有白葡萄酒可来上一杯,红酒就罢了,若是没有,换上花雕也可。”
还当真有白葡萄酒,还是窖藏了十几年的货色,清甜的果香加上淡淡的坚果气息,酸度经过成熟已经变得圆润,当真难得和螃蟹倒是绝美的搭配。
成王妃时不时地看向她,蕊黄执杯浅尝,脸上露出赞赏,那一步一步的顺序好似这酒就该是那样喝的。成王妃好奇道:“这酒倒是没有人喜欢,这味道有些奇怪!没想到妹妹居然能品它!”
蕊黄笑答:“这正是它窖藏多年以后的口感。原不过想要杯白葡萄酒配它,没想到这里有此佳酿!”
“成王府的酒,自然是好的!”
“刘夫人说得是。”蕊黄浅笑答道。
吃过午饭,一群女人围坐在那里聊天,蕊黄不多不少,偶尔加上一两句话。
成王妃身边一个大眼睛,圆脸盘的姑娘一直看着蕊黄,蕊黄自然知道,这是嘉康郡主了。她开口问道:“蕊黄姑姑,你平日喜欢什么消遣?”
消遣!?她平时挺忙的,基本上没啥时间消遣。往上追溯,看书、健身、旅游和烧菜这些算不算?她答道:“没什么消遣,看些闲书而已!”
“既然姑姑饱读诗书,不如我们斗个诗?”嘉康建议道。
蕊黄摇摇头,行酒令这事儿太占便宜了,她的阅历是万字开头的,更何况几世历劫,都滚进窑子里,这些都是必修课。没的跟这么个小娃娃来计较不是。她道:“我不擅长这个!”
“那我们作画?”嘉康道。
蕊黄微微对她一笑道:“画不好可怎么办?”
嘉康嘟着嘴问道:“那你会什么?”
“我啊?无所事事,浪费粮食!”
“……”
“你蕊黄姑姑逗你呢!”成王妃笑着跟嘉康道。
蕊黄临走的时候招了嘉康过来,嘉康原本不想过去,却又好似被吸引了似的,走了过去。
蕊黄叫香儿递上一个盒子,这里有好的宝石,但是缺乏加工工艺。就如同没有经过切面加工的钻石,是没有办法闪出耀眼的火花。蕊黄送上的是一条紫水晶镶嵌手链,小姑娘怎么能够拒绝闪亮亮的东西?
☆、进宫
如果不是看着每天蕊黄到了晚上就会上班去,方劲觉得她真的成了京城的贵妇贵女。她在认真融入京城的圈子?
可怕的是前两天二嫂悄悄问他,是不是要帮他妹子做个媒?据说她的行情看涨,这算个什么事儿?当他拒绝的时候,二嫂怒道:“你想做和尚,难道叫你妹子做姑子去?”二嫂不觉得,和尚和姑子其实能配成一对的吗?
“私生女?”流言蜚语在京城传播,蕊黄私生女的身份被说地有鼻子有眼。听到这个方劲差点被一口茶给呛死。
“你二嫂昨晚问我,她说要真是高简文的私生女!那就不能配给权贵家的了!”宇文皓一笔收好,把写的几个大字拿了起来,撑在手里吹着气儿。
“二哥,二嫂不清楚!你还不清楚?问什么问!”方劲将茶盏一搁,开始满地转圈圈。
宇文皓将手上的“一统江山”重新放回桌上,道:“你说,你这个娘不是真的能够放开了,打算跟你过日子了?”
“我也想不明白!”方劲最后还是坐了下来。
宇文皓招手让他过去,看着地图道:“别想了!看看这里,你几天能够给我拿下?”
“……”
方劲要出征,原想着找蕊黄一起吃个饭,好歹这次算她送他出征。可一连几天蕊黄影儿都没见,心里的失望不断地冒了出来。直到出征前的那晚,方劲不认为蕊黄再会出现了,至少她出发前是见不到了。没想到,晚上她满嘴的酒味儿,跑了回来。
方劲将下人打发走,过来搀着蕊黄,蕊黄嘴里叫道:“滚开!滚!”
“蕊黄!怎么了?”
蕊黄坐了下来,趴在桌上开始呜呜地哭了起来。
“蕊黄!说话啊!说话!”
“没什么!”蕊黄抬起头对着方劲说:“没什么!我回屋,睡觉去!”蕊黄挣扎着往屋子里走,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方劲连忙过去,将她拉抱在怀里,蕊黄捧住了方劲的脸道:“云曦!云曦!我等着你,你为什么不等我!为什么?”说完,她贴上了唇,开始亲方劲。
方劲的心被抛进了冰窖里,寒地彻底,痛不可挡。那个人做了什么,让蕊黄伤心如斯?唇上传来了痛楚,他张开了嘴,伸出了舌头与蕊黄缠绕,她口中的酒味浓烈,想着她可能遭遇的事情,方劲更加使劲了!
蕊黄双手环绕住方劲,闭眼认真地接吻,果然是那样的熟悉,还是那样的味道,他还是那样强烈地有些狂野。长风那个混蛋,出这个馊主意,感受搂抱自己的双臂那般的坚硬,蕊黄知道这一招真的又把方劲给伤了。她对这个方法曾经严重的提出质疑。
“伤什么伤?你只要衣服一脱,让他睡了你!他自然会对你负责。以后慢慢你对他好,让他知道你忘记了云曦,不就好了!要不你说说,凭你之前那样强硬,他有什么理由相信你的转变?”长风这么说。
蕊黄的激烈回应让他更为痛苦,她所有的一切都是给那个云曦的,那个伤了她的人。方劲推开了蕊黄,说:“乖!进屋睡觉去!睡一觉就好了!”说完在蕊黄的额头印上一吻。抱着蕊黄进了房间。
蕊黄回忆着,这几天在阁旗那里恶补的那些话本子里的桥段。接下去该怎么办?方劲拉开了蕊黄的被子,将她放在床上。接下去该怎么办?蕊黄心里想,是嘤咛一声,哭闹在他怀里呢?还是索性来个霸王强上弓?
不是说失恋的女人泡个酒吧,都能跟人来一次一夜情,然后变成夜夜情吗?她这是怎么了?方劲对她感情那么深,可她拉开了自己的衣襟,他已经亲上她的胸口,她的手抓住他的腰带,要解开的时候,却被他将手抽离了。
“蕊黄,你现在糊涂着,别做偏离自己的本心的事情!”说完将她按在床上。好吧!所有鼓足的勇气一下子消灭无形,蕊黄只能偃旗息鼓,躺在床上,任由他给自己脱鞋,擦脸。
方劲坐在床沿,看着蕊黄闭着眼睛皱着眉,他伸出手一遍一遍地摸过蕊黄的脸,手底丝滑的触感,爱的人在眼前,可惜她却为别人在哭泣。方劲拿起蕊黄的手,亲了一口手背。为她盖好被子,转身离开。
等他拉上门,蕊黄坐了起来,摇头哀叹,投个胎居然能把色狼变成柳下惠?她掀开被子下床,坐在桌前喝了口茶。
未经女方同意,强上她,叫流氓。经过说服引诱等等,半推半就,那叫风流。女方同意了,还不进行,要么是正人君子,要么就是无能。
当蕊黄隐身进方劲的房间,在浴池里见他自渎的时候,情到深处,喊着她的名字,浓浊之液喷涌而出。之后,方劲擦干身体,披上浴袍走到房间,坐在窗口发呆了良久。一个介于流氓和风流之间的人,变成了正人君子,还真是难办。
清晨时分,准备出发的方劲,看见蕊黄穿着整齐地站在那里,他走过去道:“我走了!快则三个月,慢则半年。我就会回来!”
蕊黄点点头,拿出一块手表道:“这东西看时辰最准,一天十二个时辰,半个时辰一格。”拉住他的手,给他戴上,“还有……”
“以前你总给我整这些稀罕物什!”
蕊黄拉开他的衣襟,取出那块玉佩道:“以后这东西绝不许离身,知道吗?”
方劲点点头:“你也好好照顾自己,别伤心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过了也就过了,别为我瞎操心。”蕊黄道。
天后娘娘看着回溯镜,大儿子如今刚投胎,没啥可看的,小屁孩一个。老二真是让她心烦,原以为长风跟蕊黄说了,两人就立刻能有进展,谁知道还这么磨蹭?
天帝走过来,一把将回溯镜收了起来。天后不乐意了,对他说:“还给我!还给我!”
“不许看了!”
“我不放心!”
“你放心好了!等你儿子开窍了,感情戏立马变成色‘情片!到时候你看儿子媳妇恩爱?也不怕长针眼!”天帝对着他老婆说。
“这哪里是要开窍的样子?”
“不开窍,等归位一定会开窍的!你再看下去,我受不了你闹腾了!”
“不许你再折腾儿子了!”
“行了,不折腾了!行不?”
“那些凡人真是不懂事儿!整日介瞎编胡造,说什么王母娘娘将牛郎和织女分开?其实咱们娘娘心肠最软了!陪我去园子里走走?”
“你答应我,以后不找云曦麻烦!”
“行了!应了你,成不?慈母多败儿,幸亏咱儿子,根本好!”
“随你是不?”
“那是!”
天后剜了他一眼,并没有把含在嘴里的那句:“不要脸像你!”给说出来,好歹人家是天上地下第一大BOSS。
自从方劲出发,蕊黄就着下面的差官开始调查京城重要官员的细枝末节。北京城隍不解这做法,蕊黄说道:“方劲乃是宇文皓的心腹,派出去说是依照往常那般夺下东齐的几个城池,可实际上,那一支军队乃是真正的王牌。干什么用的?自然是发动政变之后,万一有事可以杀回马枪的。你且看看以前留下的资料,哪次动乱不是死伤无数?而地府又鬼满为患,乱成一锅粥的?之前启州沦陷,一时间也是忙乱非常!所以先做好准备是没错的!”
搭建好了一排排临时窗口,用于开路书,登记鬼籍。北京城隍不免对蕊黄抱怨说:“大人是否过了。你看凡世,某小国办个运动会,天天嚷着城里要满了城里要满了,最后还不是大街上空荡荡的?”
“人家是想带动经济,咱却是切切实实为民服务。一旦次序紊乱,加上本就是兵变之下,冤魂众多,容易生出事端。典籍上记载,怨气晦气积聚之后,成僵尸,尤其是,前几朝,还出过几只入魔的旱魃。另外,战乱之时,容易引来妖魔,或是吸食新鲜血液,或是收集凡人魂魄,练那妖邪的功夫,是以不可掉以轻心!再说了京城之中,王侯将相好些都是天上下来的,万一归位上去说上一句,不就糟糕了?”蕊黄继续跟北京城隍解释。推说一句战乱,最后弄的地府乱糟糟的可不是没有的。
“大人说的是,学生这就去办!”北京城隍领命而出,认认真真地办起差来。蕊黄也夜夜巡视街道,这个节骨眼上多准备充分是必要的。她也有些不确定,毕竟如今宇文皓大权在握,而高氏一族中高简文已经死,势力去了六七。也许这只是一次小规模的兵变,但是看他将方劲外放,一支主力外调,估计也有些觉得不乐观。所以还是多做些准备的好。
北方乘着北晋军队在南方作战,五项部落阿卡达攻下北晋三座城池,朝中一时说无良将可用,宇文皓亲自请缨出战。
宇文皓一走,京城内就开始了清洗,太后一族的势力,开始掌控了京城。某日,中午蕊黄刚刚起床梳洗完毕,就有人来报,宫里来传旨,太后召方将军的妹子进宫赏菊。宣旨的太监要蕊黄跪着听宣,蕊黄笑了笑掉头要走。那太监才将旨意读了出来。前前后后来了一堆人,蕊黄看着这个架势,定要将她抢进宫去了。
小兔子妹妹,看见这个情形非常高兴地跑过来说:“奶奶,您这是要去宫斗啊!”宫你个头,斗你个头!蕊黄整了整衣衫,坐上轿子,挥别了被无良宫斗剧给弄残了脑子的兔子,进了皇宫。
等进了宫里,成王妃等已经都在了,蕊黄过去打了招呼。成王妃苦笑道:“妹妹怎么也过来了?”
蕊黄走过去,笑着说:“他们一定要拖我过来,拗不过他们的热情就过来了!”
“傻妹妹你为什么要过来?都怪我来不及跟你说一声!”成王妃道,蕊黄看了看成王妃旁边嘉康郡主不在。能将女儿送走,那就代表可以跟她通个风报个信啥的。她自己看来是打定主意为丈夫的江山大业做牺牲了!而蕊黄就是陪着牺牲的那个。
“来都来了,既然太后请赏菊花,不知道菊花在哪里?”蕊黄道。
“方家妹妹果然是妙人!哀家这就带方姑娘一起去赏菊!”一个声音传来,满头珠翠的糖葫芦棒槌走了过来,那样子好似失散多年的亲妹妹,要过来将小手牵上一牵。
蕊黄退后了一步道:“小女随家母姓李!”这成王妃看蕊黄不太理睬太后的样子,心里非常高兴。脸上虽然纹丝不动,却在眉眼间露出轻蔑。蕊黄看见之后,不由感叹,这凡人也当真高明,能将表情演练地如此纯熟丰富。
草草水水地见礼之后,三十不到,人瘦如麻杆的太后带着她邀请来的功勋家眷进到了御花园。这个时节确实是菊花盛开的时候,人是无法感应的,但是蕊黄的仙泽却让园子的菊花都提起了精神。毕竟蕊黄掌菊花花神之位八千年,因此她们如同领导莅临检查一般,开地更加用心。
“人说果木繁盛乃是兴盛的征兆,今年的菊花开的格外炫丽,乃大吉之兆!实乃天佑我大晋宗室!”太后看向成王妃道。
成王妃欠了欠身体说:“南周被灭那年听说嘉康城里,牡丹开了个遍地。花木繁盛需先知道旺的是哪里!”
“成王妃的意思是,我大晋宗室合该不旺?”
“妾妃说的自然不是这个意思,陛下才八岁稚龄,大晋皇族近支也无有一二,何来旺与不旺之说?旺了难道说陛下今年就娶亲生子,花开花落乃是天道循环罢了!”成王妃有些争锋相对。
蕊黄决定做好高级打酱油的角色,最近晚上很忙,大白天最好是能够饱饱地睡觉。一朵硕大白色千丝万缕,跟她致意,蕊黄将手放在花朵上和她打招呼,顺便跟她说可以抽空为她解答修行中的疑惑。
“李小姐以为呢?”太后侧头,看着正在和菊花交流的蕊黄。
“今年的花开的好,御花园侍弄人员都该奖赏!娘娘以为如何?”蕊黄转移话题,她们要是坚持在那里掐,不知道何时能够休息。
☆、跳城楼
太后请赏花,留宿几位夫人,小姐和公子留了两个月。从菊花赏到雪花,宫女对蕊黄这位嗜睡的主儿,印象非常好。而成王妃则越来越不高兴于蕊黄的傻里傻气,事不关己的样子。太后有些不明白这样的一个女人,抓在手里对牵制方劲是否有用。
终于有一天,在蕊黄忙活了一整晚,巡视完毕了新魂安置工作之后回到宫里,打算睡觉的时候,她被领了过去和成王妃一起见了太后,太后挥挥手让人将她们带走。
坐在马车里,蕊黄阖上眼,最近真的太累了,黏着床就想睡。成王妃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看见蕊黄又开始睡觉,心里顶顶不畅快道:“李姑娘,你当真不知道我们这是去做什么?”
蕊黄睁开眼对着她说:“去城楼上,拿咱俩威胁成王和方劲!”
“你既知道,怎么还……”
“娘娘是一直知道的,进宫开始就等着这一天了!如今等到了,不挺好吗?你可以为夫尽忠。”蕊黄笑答,“我陪着娘娘一起去看风景!”
那是一个阴沉的寒冬,天空飘着细雪,旌旗猎猎作响,蕊黄和成王妃一步一步登上城楼。两人看上去都不像囚徒。成王妃眼睛直视前方,脸上丝毫没有表情,带头往前走。蕊黄嘴角带着一丝微笑,偶尔还和两边的兵士致意。活脱脱是领导视察工作。这也不能怪她,攻城开始,这些人大部分会成为魂魄进入地府,她这算是提前巡视了。
可那些士兵明显没见过这样颜色的女子,有几个都羞红了脸低下了头,蕊黄感叹这个时代,当兵的实在是淳朴啊!
太后的兄长钱国舅,过来要拉扯成王妃,被成王妃甩脱道:“我自己会走!”
蕊黄笑着对国舅道:“我也不劳国舅了!”
钱国舅居然有些不知所措,跟在旁边,蕊黄开口道:“国舅,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太后堪堪养了我俩才两个月就想用了,我想着该是欠些火候,效果可能不是太好!”
钱国舅一时哑然,这是什么情况,他定了定道:“这个只能看,两位在宇文皓与方劲心中的位子了。”
蕊黄长长拉了一声:“哦!你是个男人,想来能够理解这么一句话,中年丧妻假悲伤,老年丧子才是真凄凉。成王如今刚好中年,成王妃一死,天下美女何止千千万,何必为这一支快凋谢了的花朵伤情太久。拿我来威胁方劲更是可笑,他心里要是有我,早个四五年就把我给娶了,何必等到我找上门来?他就当我个妹妹看待!这展现男儿铁血中有柔情的烂桥段,最最好的就是,让他在万众面前抉择,是为了大业还是为了女人。中间的过程虽然短,但是总要让他看上去心痛上一痛,苦上一苦。国舅爷难道是王爷和方劲那边的人!用妇孺来威胁他们两个,无限的贬低自己,而抬高他俩的情操,当真忠心可嘉啊!”
成王妃听闻这番话,居然在这生死关头笑出声来,显得异常诡异!
国舅爷的脸色非常不好,明显是气极了,他吩咐左右,道:“给我绑了!”就这样,蕊黄和成王妃被绑了,站在了城头上,然后上面向下面开始喊话了,无非是告诉下面准备攻城的那些人马,你们头的马子在咱手里,要是再动,就一刀劈了她们。
蕊黄看见方劲穿着战袍,拿着青龙长刀骑着马往她这里看来,当真是北风萧萧,雪花飘飘,年还未到。蕊黄的头发被风吹的,飞扬起来,手被绑了还不能理上一理,实乃憾事。
方劲没有担心过蕊黄,他知道她的能耐,对于被绑了出现在城墙上,他是如何也想不到的。他想开口,这个时候成王妃尖利的声音随风吹了过来:“王爷,不要管我,妾身只愿来世再能服侍王爷!”
蕊黄听着这凄厉的声音,觉得自己总要应的景表达点什么,她想起了当初莫仪看见李云西死的时候那种心痛绝望,虽然,已经原谅云曦当初的所作所为,不过总要讨些回来,心理才能平衡不是?
蕊黄用千里传音入方劲的耳中道:“如果我和你娘同时掉进湖里,你先救谁?”
方劲没想到听到是这样一个问题,脑中第一个反应就是娘和她不是同一个人吗?嘴巴里就想说这句话:“娘……”
“娘”字才出口,蕊黄的话又来了嗔怪道:“你个没良心的!我不活了!”只见城楼上宝蓝的人影如飞鸟一般跃了出来……
方劲绝对没有料到,她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之后,跟来的却是飞身而下,那种心慌和心痛,几乎撕心裂肺,他骑马冲过来,还是没来得及,蕊黄已经摔在了城下,地上的血开始蔓延开来。方劲跪下,搂起蕊黄。
真实情况却是蕊黄在跃下的一瞬间,自己早就逃脱,换来了这个傀儡。剧情需要吗!这样才悲壮,才纠结。更显得钱国舅这一方有多卑劣,其实人家倒是占着皇帝他舅的位置,宇文皓是什么?打着清君侧的旗号,但什么都不是。蕊黄不想多看,看方劲一下子失去心智的伤心,如果呆下去她就舍不得了。过一会儿,他回味过来一定会猜到真相的。这会儿,这样演戏才真实吗!
据说方将军杀红了眼,据说方将军一箭射杀了钱国舅,据说……几天下来蕊黄听了很多据说,不过她忙着实事,地府里虽然忙,但是万事都是有条不紊进行。新鬼登基窗口增加了十几个,还有VIP通道,那是给天上下凡的神仙准备的。一下子神来神往,要求照顾在凡世活着的人的,也有给已经死的人托门路以后能够投个好胎的,总之很热闹,蕊黄能行方便的就给个方便,但是如果过分的,她还是按照规矩办事。比如有一种是凡间有宿怨,这个时候来报复的,比如钱太后什么的。
太后手上的阴私人命不少,原本她历劫完毕就该回天珠山归她的本位,仙鹤女仙,一位地仙。然她所犯下的无辜杀孽,尤其是害死了先帝的惠贵妃,惠贵妃又是天界的一株兰花仙投胎的。所以人家不肯放过她,上头让蕊黄根据案情审理,话里的意思可以适当地加重刑罚,而惠贵妃本命的姑妈,兰花之位的正神,也过来托蕊黄,定要为她侄女出这口气。
在宫中斗来斗去,哪个阴私的事儿少了?那位惠贵妃何尝是善茬子?蕊黄仔细地看着她们两个的恩怨,在她看来要轮回两个一起回了算了。蕊黄对这位的判罚并不重,仅仅让她回天珠山思过。当仙鹤女仙接到判罚的时候非常错愕的看着蕊黄,她自从知道都城隍大人就是蕊黄的时候,觉得厄运难逃。
“回去好好思过,虽是命运使然,但是你的所作所为,也是本命心中的恶念难以自控,伤及无辜甚多!”
兰花娇贵,也小心眼,走门路让蕊黄出气不成,就将所有的怨恨都放到了蕊黄身上。都是花草一族,同事了几千年,这么点小忙也不肯帮!蕊黄自然知道有这些破烂事情。她对长风说:“公正这种东西甚是金贵,换了千年前,我是断断不敢不买她们的账。如今,却是背后有人撑腰有些事情做的时候不会瞻前顾后!”
“天帝对你的评价是,有张有弛,恩养多于刑罚。也是你自己做地的确不错!”
“如果不是云曦,我做地再好,哪里会有人看到!有些事情明白就好!”蕊黄笑说事实的时候,她突然意识到,她忘记了一件事情,忙活起来,忘记给方劲说一声了。
当她冲进府里,在书房里看到静静地坐在那里,显得颓废的方劲。她开口尝试叫了一声:“方劲!”
方劲转过来,下巴上青茬让他显得憔悴异常,沙哑到几乎无法发声的开口道:“蕊黄!”
蕊黄摸上他的脸道:“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方劲拉开了她的手轻声道:“蕊黄,以后别再出现了!就当我没良心!你白白收养了我一场。如果你觉得有需要,将我的记忆移除也可以!”
蕊黄皱眉,问:“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想忘了你!这次回来我就想告诉你,我没有办法接受,因为你的云曦不要你,你就转头来找我!”方劲越说声音越低,勉勉强强说完。
蕊黄一只手挑起方劲的下巴,方劲想别过头,但蕊黄施了法力,他动不了。蕊黄伸出舌头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听见这样的回答,她的心情当然会不好,她说:“我不信!我一点都不信!让你的心告诉我!”说完,蕊黄的神识钻进了方劲识海之中,打开了记忆之门。
蕊黄掉下城头,不管真假都将方劲的心,如扔进了绞肉机,绞了个稀巴烂。在能够思考之后,他意识到蕊黄不可能死。但是,那种永远失去的痛苦,让他惊痛非常。之后,开始了长长的回忆,从城隍庙相遇,到情窦初开,到想爱爱不得,到总算看到曙光的窃喜,虽然,这种欢喜是建立在蕊黄失恋的基础上。
混乱的思路渐渐清晰,这些天,除了厮杀,占据他脑海的就是这些事情。最后,他得出的结果是,蕊黄去追寻云曦转生的脚步,但是转生后云曦却不再记得她,将她抛弃!如果,自己也如此呢?蕊黄是神仙,长长久久不死之身,而自己是要生老病死的。
自己在蕊黄出事的一刻能够心痛至斯,仅仅是那一个时辰,已经让他生不如死。如果蕊黄要面对自己真正的身死呢?这样巨大的痛苦,如何让她去承受?他的脑海里出现了一幕,一个女子坐在那里搂着满身是血的男子,叫着:“老公!云曦!……”他觉得那是他臆想出来的画面,不知道那是曾经发生的过去。另外蕊黄如果和他好,虽然,云曦在另外一个空间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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