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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灵者-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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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阿叔也不再叫我和林家公子出去见面。
    对了,自从两年前林家公子在梧桐道上被吓到后,长达半年之久都不敢接近我,后来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经搭错了,大三下半学期后时常给我打电话。
    我也懒得搭理,因为我有阿叔。
    第一次见到阿叔养的小鬼,是在三天后,这是我第一次真切的见到鬼物,我并不知道他即将和我的命运紧紧联系在一起。
009秦奶奶的鬼魂
    飞机已经起飞,阿叔说要带我离开这座城市,回秦村看看,阿叔近段时间似乎有心事,阿叔要去哪里,我便陪他去哪里,只要阿叔犹如往常一般的开心。
    我也想念秦村,毕竟在那里生活了两年,自秦奶奶去世后,就再也没有去过。
    阿叔问我,“阿离,还有三个月就二十岁了吧。”
    我对阿叔点头,挽上他的胳膊,“阿叔是不是要给我准备生日礼物。”
    阿叔微笑着点我的鼻尖,一脸的宠爱,阿叔是爱我的,就像父亲一般爱自己的女儿,可我不愿意和阿叔有隔辈的距离。
    后座上的小姑娘似乎有些不开心,在身后对身边的男孩子嘀咕,“瞧人家男朋友,都记得女朋友的生日,哪像你。”
    男孩儿一个劲儿的安慰,“这不,你生日我都带你出去旅游了么。”
    女孩不依不饶,“我不要我不要,我要戒指,要项链。”
    “好好好,我都答应你,小声些,别人听见多不好。”
    “除非你给我买项链。”
    “好好,买项链,下了飞机就去买。”
    身后这对情侣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我抬头看了一眼阿叔,这个如玉般的男人,如果,你不是我阿叔该多好。
    这样的年龄,这样的亲近,在外人看来,我们就是一对璧人,我不是他收养的弃女。
    一种淡淡的忧伤涌上心头,如果阿叔不和安玲珑结婚,那么将来嫁他的会是什么样的一个女子,或许和安玲珑一样的美丽。
    将来我也应该嫁一个怎样的男子,是林家公子那种富家少爷,还是和阿叔一样沉稳温润如玉的男人……
    阿叔也听见了身后小情侣的对话,他凑到我耳边,微微的气流流窜在耳内,我浑身一颤,阿叔说,“那么,生日你想要什么?”
    我回头看了那对方才还在斗嘴的小情侣,此刻已经相互依偎而靠。
    低下头,“我什么都不要。”只要能永远留在阿叔身边,我什么都不要。
    阿叔笑话我,“我给你买项链。”
    抬头对上阿叔的目光,这般,不是恋人的感觉么,莫名的失落再次袭来,看来,我太过于依赖阿叔,以至于就快走火入魔,只是一个弃女对收养者的敬爱。
    将脖子上的红绳露在外面,指给阿叔看,“喏,这不就是阿叔送给我的第一条项链么,对了阿叔,这缠绕的金丝是不是真的呀。”
    阿叔疑惑的看着我,对于这个问题,还是第一次问。
    我将红绳放进领子,在阿叔身边乖巧的坐好,“我在寻思着,如果有一天不在阿叔身边了,没生存能力的我好歹也可以把金丝拿去变卖掉,也不会饿着。”
    阿叔有些沉默,眯了眯眼,“你是想把它卖掉?”
    我抬头对阿叔嘻嘻的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哈哈。”
    阿叔又敲我的头,嘴角上扬,“鬼精灵。”
    我对阿叔做了一个鬼脸,侧头时脖子间滚烫的热浪袭来,重重的击在额头上,瞬间头晕眼花,抬头时,我看见机窗外那张阴沉而惨白的面孔。
    心脏狂跳不已,压抑得难受,喘不过气来,我紧紧按住胸口,心脏开始如撕裂般的疼痛。
    那张面孔好像是,秦奶奶。
    可秦奶奶不是在十年前就已经死了吗?难道是,秦奶奶的鬼魂。
010酒店惊魂
    阿叔发现了我的不适,问我怎么了,阿叔伸手搭在我肩上的瞬间,疼痛感消失,呼吸开始顺畅,我回头对阿叔说,“秦奶奶。”
    再次看向窗外时,已经没有了秦奶奶的面孔,方才所有的场景随即消失,我对阿叔说,“刚才真的看见了。”
    阿叔若有所思,对我点头。
    对于在大白天里看到秦奶奶,我一直相信只是个幻觉,因为阿叔并没有看见,他是通灵人,可以看见任何不属于人世间的东西。
    从上海飞往贵州只要了两个小时,贵州属云贵高原东部,秋季凉爽,曾在秦村的时候,就听说村里的知识分子良三说外面的人在夏季喜欢到贵州旅游,号称避暑山庄。
    在秦村的那个小村子里,除了阿叔接我去上海,就再也没有去过别的地方。
    我知道离秦村不远,阿叔说贵州秋季夜里凉爽,可不能只如上海一般可以套上连衣裙,我哪里肯信这个邪,在机场附近住的这个晚上,我感冒了。
    夜里发了高烧,冷热交替,用厚厚的被子蒙住头,犹如置身冰窖,我不能去打扰阿叔,大半夜更不能让阿叔陪在我身边。
    头痛得厉害,犹如针扎,偶尔两句呻吟也不能让阿叔听见,阿叔会担心的,兴许我只是不适应这边的天气,忍忍就好。
    汗水浸湿了衣衫,我听见了房门被打开的声音,无力从被窝下探出头来,任由那个脚步声走到我床边。
    这个脚步,是那么的陌生,来人不是阿叔?
    捂在被窝里,我不敢动弹,尽管头痛欲裂,脚步声在我身边停下,那个陌生的人在我床边停下,屏住呼吸,房间静得有些可怕。
    我不敢出声,这一刻我希望来人是小偷都会好过是鬼魂……
    世界安静了,我清楚的听到了自己加速的心跳声,不知道来人是要做什么,我在心里祈求他快些离开。
    被子被动到,那个人似乎在揭开我的被子,浑身颤抖的我紧紧闭目,这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或者说,这是一个什么样的鬼,会不会犹如安玲珑一般前来要了我的命。
    身上一阵风过,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被子已经被身前这个黑色影子给撩开,月光从窗外透进来,我看不清她的样子,除了那头长发可以判别出是个女人,她朝我俯身,我惊叫的躲避,滚下了床,后脑勺磕在木桌上。
    房间顿时一片光亮,并不是酒店房间的灯光,而是从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白光,女人一身黑色衣服,极地的长发拖至地上,朝地上的我走来。
    我爬起身瞅准了门口跑去,刚拉住们扶手脖子上却一紧,门被紧紧锁住,黑色的长发出现在我眼前,扼住我的脖子,将我拖回了房内。
    只是那一抹红光出现在脖子上后,我闻到了头发被烧焦的味道,从地上爬起来,靠在紧锁的门前,无法打开。
    回头间,白光照亮的女人的面孔,黑色的双眸怒视着我,没有眼白,漆黑一片。
    黑色的长衫有些破旧,女人**的脚上传来一阵恶臭,我紧紧皱眉,这才看清她的脸,整张脸上已经看不到完好的皮肤,起了白斑,开始腐烂,像是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女尸。
    女尸的目光落在我的脖子处,我立马双手挡住脖子,咕哝的声音从她喉咙里发出来,犹如烧滚的开水声,“血珠?”
011女尸
    我低头看了一眼红绳,将她隐藏在领子里,阿叔给我的护身符,方才是它发光烧断了女尸的长发。
    我爬起身,从女尸仅有的两个字中听得出来,她有些害怕我脖子上的红绳,可她说的是血珠,而这条红绳除了缠绕的金丝外,没有任何的珠子。
    我故作镇定,大声道,“血珠是我阿叔给我的护身符,你,你到底是谁?”
    女尸听到这里,似乎有些愣住,不敢上前,咕哝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护身符?”
    我紧紧按住脖子,生怕被女尸看见我并没有血珠。
    门上的扶手抵在我腰间,背上一阵疼痛,在女尸疑惑之际,我反手在背后准备打开房门,可是房门已经被锁上,单手不好操作。
    好不容易听到了开锁的声音,我心中一喜,打开房门拔腿就跑,我要去找阿叔,阿叔就住在我的隔壁。
    已经跑出了房门,可我没有找到隔壁的房门,阿叔在哪里,阿叔到底住在哪一个房间。
    整个通道里,我向前跑去,整条通道似乎很漫长,任由我无法离开,我找不到阿叔到底在哪里了,我惊恐的大叫,“阿叔。”
    可回应我的是通道里长长的回音,阿叔到底在哪里?
    跑过所有的房间,房门紧锁,无法推开,我看见了电梯,按下电梯的时候,黑衣的女尸飞在空中,朝我而来。
    我拼命的按着电梯,可电梯上升的速度是那么的缓慢,犹如一个世纪般漫长,女尸离我原来越近,我转身朝楼梯上跑去。
    腰上一紧,腐烂的味道钻入鼻孔,女尸的头发再次缠上我的腰际,将我往房间里拖,我大叫阿叔,却没有任何的回应。
    女尸将房门重重关上,将我狠狠的甩在地上,她咧嘴而笑,白光下,女尸的嘴里还有蛆虫在蠕动,我差点恶心得吐了出来。
    女尸的笑声遍布在整个房间,我可能是要死了,可我若真死在这具女尸的手上,将会死不瞑目,反正横竖都是一死,还不如死得明明白白。
    我忍住腐尸的气味起身,对着女尸大吼,“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缠着我。”
    女尸大笑瞬间转换为咯咯的笑声,蛆虫随着她的笑声掉了几条在地上,我慌忙后退。
    她将我困在角落里,张口间腐烂的气味扑面而来,“你和我无冤无仇?”说完哈哈大笑,“你有深爱过一个人吗?你知道失去心爱的人是什么滋味吗?刘细君,是秦钺扬杀了我的相公,我要杀了你,为我相公报仇,让秦钺扬也尝尝失去心爱之人的痛苦。”
    恶臭一阵接着一阵,我差点作呕。
    女尸的话我听不懂,一句都听不懂,什么刘细君,什么秦钺扬最心爱的人。
    刘细君是谁?阿叔最心爱的人又是谁,安玲珑?还是……
    女尸凑近我,蛆虫掉落一条在我袖子上,我吓得慌忙甩掉,她咯咯的笑,“以前杀人的时候你都不害怕,现在还怕这一条小小的虫子?”
012刘细君是谁
    说完,女尸将地上的蛆虫拿了起来,对着白光看它蠕动,我胃里一阵翻滚。
    她伸出手指在我脸上划过,我偏头躲避,女尸说,“曾经我的容貌也似你这般好看,相公说,他很喜欢我的容貌,就因为这一句话,我就决定嫁给了他。”
    我看着女尸回忆曾经的往事,她是什么时候的女尸,还称心爱的人是相公?从她破烂的衣服已看不出任何年代的痕迹。
    她忽略我的疑惑,继续喃喃道,“我和相公很恩爱,一直都很恩爱,你说,如果相公看到我用了别人的面皮,他还会不会爱我。”说完,脸上表情瞬间变化,凶恶的看着我,“是秦钺扬,是秦钺扬杀了我相公。”
    我逃避着女尸凶恶的眼神,“阿叔没有杀过人,阿叔从来都没有杀过人。”
    女尸似乎被激怒了,指甲深陷在我左肩里,我闻到了鲜血和腐尸混合的气味,“你如何知道,你在遥远的乌孙,你没有看见秦钺扬杀了我相公,刘细君,我要用你的命去祭奠我死去的相公,我要让秦钺扬尝尝失去你的滋味,让他痛不欲生。”
    女尸对着我咆哮,左肩上血流不止,我对女尸摇头大叫,“我不是刘细君,没有去过乌孙,阿叔也没有杀人,没有。”
    提到刘细君三个字,头痛欲裂,远远胜过肩上被抓烂的伤口,刘细君,刘细君到底是谁?
    突然脑海里闪过两年前梧桐道上的场景,是阴婆,阴婆蹲在梧桐道尽头用树枝写下了三个字,刘细君。
    难道这一切,与阴婆有什么关系,或者说,女尸是受了阴婆的指使,在下咒不成功后让冤魂不散的女尸前来索命?
    我越想越害怕,阿叔,脑海里尽是阿叔的样子,如果真是这般,不管我是不是刘细君,女尸都一定会杀了我。
    刘细君只是被作为一个杀我的借口而已!
    我想念阿叔,如果就在此刻死去,我便不能继续留在阿叔的身边,作为鬼魂的我一定会被阿叔收了去,永远也不可能和阿叔在一起,更不能看到阿叔今后的妻子是谁,我还没见过阿叔养的那只小鬼……
    一切的一切,就如昨天,我还是阿叔最疼爱的阿离,阿叔还是我最敬爱的男子。
    人之将死,还怕什么呢,我冷笑,对女尸说,“如果你认定我是刘细君,认定是阿叔杀了你相公,那你杀了我,为你相公报仇吧。”
    女尸见我转变如此,先是一愣,随即挥爪朝我扑来,我闭目等待死亡的来临。
    ……
    可我并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经死了。
    因为我看到了秦奶奶,她一脸冷漠的站在我面前,环顾四周,女尸已经不见。
    秦奶奶的面容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没有慈祥,也没有惨白,或许我真的已经死了,否则为何看到秦奶奶没有一丝的异样,只有生活在同一个空间里的人才不能区分他们脸色的好与坏。
    我爬起身,很疑惑,“秦,秦奶奶,我是不是也已经死了。”
    秦奶奶看了我一眼,无更多的表情。
    起身捏我的手臂,还有些疼痛感,可能,我是真的死了吧,只是死人也会痛而已。
    此时更加想念阿叔,我还没有看到阿叔最后一眼,秦奶奶开口了,一如既往的冷漠声,“你哪儿也别去,那具女尸盯上你了,让秦钺扬带你离开。”
013阿叔的秘密
    我正准备问秦奶奶那具女尸是谁,秦奶奶似乎认识一个叫刘细君的女子,可秦奶奶留下这句话犹如一阵清风消失不见。
    女尸和秦奶奶都消失在这个房间,头痛再次蔓延,阵阵撕扯着我,抱头痛得趴在床上,又从床上滚了下来。
    我听见了阿叔的声音,脸上火辣辣的疼痛,阿叔在叫我,“快醒醒,醒醒。”
    只能听见阿叔的声音,我四处张望,并不见阿叔,只是人中处的疼痛让我惊叫,从地上一跃而起。
    睁眼后,我看见了阿叔,他蹲在我身前正将掐我的手放下,天已大亮。
    完全没了疼痛感,阿叔起身坐在床上,“阿离,你的梦境越来越可怕了。”
    我不明白,从地上爬起来,“什么意思?阿叔可以看见我的梦?”
    恍然大悟,原来,发高烧后我又做梦了,梦见了女尸,也梦见了秦奶奶,但不知道秦奶奶说的话是否属实,她说我被女尸盯上了。
    想起女尸说的话,我嬉笑的坐在阿叔身边,“那个,阿叔,你知不知道刘细君这个人?”
    本以为阿叔会问我又发了那般疯,打听起别家姑娘的事情,可阿叔并不是这般回答,这让我确认真有此人。
    见阿叔一脸的不解,我得寸进尺,“阿叔可和刘细君认识?”
    阿叔沉默不说话,许久才问我,“如何要问刘细君?”
    我摊了摊双手,阿叔似乎不喜欢我问的这个问题,“只是好奇而已,如果不愿意说就算了,肉也不会缺斤少两。”
    阿叔欲言又止。
    可好奇心促使我打破砂锅问到底,摇晃着阿叔的胳膊,“阿叔你就告诉我嘛,刘细君是不是你喜欢的女子啊,长得好看吗?”
    突然发现我这般会是个很傻的问题,“呃,若是阿叔看上的女子一定会很好看,可是阿叔,刘细君是你什么时候认识的,初恋,还是两小无猜?哦,或许是阿叔的梦中情人……”
    第一次见阿叔生气,便是此刻。
    他双目盯了我片刻,不回答一句话,脸色阴沉得可怕,阿叔起身离去时我闭了嘴,我惹恼的阿叔。
    想想方才做梦的这个房间,阴森得紧,起身追着阿叔出去,他并没有走远。
    死皮赖脸的拉了阿叔的袖子,“阿离错了,阿叔别生气,大不了,以后不提刘细君三个字便是了。”
    正说着,阿叔回头瞪了我一眼,我立马吞回了刘细君三个字。
    心里还在咕哝:看来那个女尸情报有误,兴许是年轻的时候刘细君欠了阿叔的钱,一直不还给阿叔,所以阿叔耿耿于怀到现在,提都不愿让我提刘细君这三个字。
    这仅仅只是我的想法而已,阿叔才不是这般小气的人,他为何不喜欢我提刘细君三个字的原因是什么我无从得知,阿叔和刘细君之间,莫非真的有什么秘密?
    这使我好奇心加重,突然想到了那具女尸,她应该可以告诉我阿叔和刘细君之间的关系。
    第一次有了想见那具腐烂女尸的想法!
014旧地重游
    从贵阳到瓮安花了三个小时,曾经的瓮安是一个小县城,秦村坐落在离县城五十公里以外的地方,小时候阿叔将我寄养在秦奶奶家,遇到赶集时随秦奶奶的儿子秦大叔来过一次,那个时候秦村穷,没有通车,天不亮我就爬起来跟在秦大叔身后随大部队走了四个小时的山路来到城里。
    秦大叔受秦奶奶所托,将自家母鸡下的鸡蛋往市集上一放,那些城里的阿姨奶奶们上前就是一抢而空,我蹲在秦大叔身边看着城里人穿的新衣服,看着城里的小姑娘头上戴了好看的发夹,在想我什么时候也能自己赚钱了买一个。
    秦大叔卖完鸡蛋后带我四处转了转,第一次进城,我将所有喜欢的东西尽收眼底,路过卖小饰品的摊位上,看着红发夹发呆……
    那天晚上随秦村出来赶集的婶婶们一同又走了回去,夜里秦大叔将一个红色的发夹放在我手里,我兴奋得一个晚上没有睡着,是秦大叔将卖了鸡蛋的钱给我买了一个发夹。
    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再也不怪秦大叔当初将我捉来换钱的鱼给炸了吃,更欢喜的和儿时的小伙伴大柱一起抓鱼,专门留给秦大叔。
    那还是儿时的记忆!
    和阿叔下了车,十年不见,瓮安的县城早已变了样子,虽然不是很繁华,好歹也有了个二十一世纪城里的样子。
    我指着路边那处新建房屋的工地说,“阿叔,你瞧那,以前和秦大叔来的时候逛过,那个时候还是一处小院落,现在都开始种房子了。”
    说完我嘻嘻的笑,不知道是为了自己曾经来过而自豪,还是说作为曾经的瓮安人而感到自豪。
    阿叔并没有理会我,朝前方走去。
    路过一处小学门口,当年的记忆油然而生,我都记得,曾经在哪里秦大叔给我买过一碗油炸的土豆,第一次吃了这么好吃的东西,后来去了上海,我再也没有吃过那样的味道。
    左瞧又瞧,在阿叔身前挡了又挡。
    阿叔问我,“你在找什么?”
    正准备说看看似乎当年卖油炸土豆的那位婶婶还在不在,就看见了一位穿着黄色外套,系了一条围裙的胖婶坐在手推车前,我兴奋的跑了过去。
    胖婶见有客人来,起身微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她说,“姑娘要几碗?”
    我回头时,阿叔已经来到我身后。
    我伸出手指,“两碗。”
    阿叔语气很淡,“我不喜欢这东西。”
    我拽阿叔的袖子,“试试嘛,阿叔你都没有吃过,肯定不知道这味儿。”回头我对胖婶说,“就两碗。”
    胖婶可能是瞧出我们是外地人,一口贵普飘然而出,“我家炸的这洋芋啊,别家的可不能相比,在这瓮安城里可是出了名的。”
    说罢手还不忘记熟练的给我们搅拌,她的动作让我想起来,不就是十年前那位三十出头的婶婶么,只不过十年不见,她长得更胖了。
    阿叔无奈,接过我递给他的土豆付了钱,问了一句,“请问大姐,西门河怎么走?”
    胖婶原本微笑的脸上僵硬片刻,整张脸立刻阴沉下来,我不明其意。
    她在我们身上上下打量着,支吾许久才说,“你们去西门河做什么?”
    西门河?莫不是有什么问题?为何胖婶听说后会有如此的反应?
015禁地
    我立刻上前补充道,“我们有位亲戚住在西门河附近,很多年没去了,不识路而已。”
    胖婶面上又是一惊,最后尴尬的笑笑,“哦,我还以为你们要去西门河呢。”
    我也对胖婶扯出一个微笑。
    她伸手指着前方,“如果你们要走路啊,可能会花点时间,搭车过去倒是不远,师傅们都知道。”
    我和阿叔辞了胖婶,出租车司机听说我们要去西门河也在疑惑,我盯着阿叔的侧脸,想问个明白,阿叔却一脸的淡然。
    出租车司机在离西门河五十米的位置就叫我们下了车,本想找司机理论,这不都还有一段路程么。
    司机探出头来说,“姑娘,你这是第一次来瓮安吧,西门河那条道早在六年前就被封了,车进不去。”出租车离开时,我似乎还听到了一句,“就算进得去,也没人敢进去啊。”
    朝西门河走近,秋季的河风刮在脸上,有些寒冷,西门河看来是真的不能进去,河不大,四周却布满了钢丝网,让人无法进去。
    我抬头看阿叔,他负手站在河边,“阿叔,这地方,大白天的怎么感觉到有些阴深,会不会……”
    阿叔看着我微笑,“怎么,你害怕?”
    我瞧了河的四周,故作镇定,“哈,我才不怕,有什么好怕的,阿叔在身边我怎么会害怕。”除了我和阿叔,再无旁人,音若细蚊,“不过,站在这里背后一阵发凉。”
    阿叔也不看我,目光盯着平静的河面,“这是你衣服穿得少。”
    本想狡辩,可我未听阿叔的话,可以取暖的衣服倒是带得少。
    阿叔回头朝身后走去,“这里到底还是禁地,白天进去总是不好,去给你买件衣服,晚上再过来。”
    心里一股热浪,阿叔还是这般的关心我。
    跟上阿叔的步伐,将行李放在酒店后挽着阿叔的步伐在步行街东逛西逛,十年后的瓮安城也是这般的繁华。
    阿叔说,“有两件衣服我觉得适合你。”
    我拉着阿叔朝前走,“多看看吧,阿叔虽然有钱,可还是得货比三家的是不。”
    阿叔点我的鼻尖说我丫头心思多。
    其实不然,我并不希望就那样买下那件衣服后就回酒店,然后各回各房,我是想和阿叔多逛逛,享受着这虚拟的恋人生活。
    直到我的双腿发软,才回头将阿叔说好看的那两件衣服买下,累得不行,饭后回到酒店倒头就睡。
    阿叔来叫醒我的时候已经是十二点,他说这个时候我们得去西门河。
    其实我多么想睡上一觉,可我要听阿叔的话,不想一个人留在这里,阿叔要去哪里我就跟去哪里。
    西门河的入口已经被封死,上面隐约挂了一张黄符一般的东西,看不真切,准备打开随身携带的手电筒看清楚些。
    阿叔按下我的手,“别打开。”
    阿叔的声音有些低沉,似乎怕惊动了什么一般。
    我凑上前去附在阿叔的耳边,“可是我看不见。”
    温润的柔软贴上我的眼眸,微微的气流在眼角散开,我感觉到了他均匀的呼吸,浑身一颤,胸中狂跳不已……阿叔,阿叔亲了我?
016尸骨岭
    我完全沉醉在其中,无法自拔,阿叔的双唇贴上了我的眼眸,这……
    “现在呢?”
    阿叔的话将我拉回了现实,我眨巴着双眼,眼前一亮,犹如白昼,我看见紧封的大门上贴了一道黄色灵符,可这道灵符和普通黄符不同的是,尾部上有用鲜血一般画出的狐狸模样。
    原来,阿叔并不是如我想象的那般亲我,而是,为了给我开天眼。
    我失笑自己又多想了,阿叔怎么可能会喜欢上我,他是我的阿叔,我是他的养女啊。
    失落是那么的强烈,在阿叔生命中,只是一个女儿一般的姑娘,只是过客,永远无法成为归人。
    我指着黄符上的狐狸问阿叔,“这个和我曾经见过电视上的不一样。”
    阿叔口中念念有词,我看见黄符渐渐被隐藏在黑暗中,一声凄凉的悲鸣传来,钢丝网犹被溶解一般,毫无阻碍,阿叔示意我跟上。
    他说,“这不是普通的黄符,你小心。”
    我小跑上前拉住阿叔的衣角,左右四顾,在西门河外看不到任何桥梁,而现在我和阿叔踏上的确实一座石拱桥。
    我问阿叔,“你的小鬼是被关在这里?”想想觉得不对,阿叔的小鬼怎么会被别人关起来呢,“哦,你的小鬼是被养在这里么?”
    阿叔头也不回,我紧紧的拽住他。
    “是被关在这里。”
    为了讨阿叔欢心,嘴上总是倔强的说着违背良心的话,明明第一次就已经说对了,我还自己碰了一鼻子的灰。
    四周的景物不看则已,一看下了我一跳,这哪里是河水,桥的四周分明就是具具白骨,在月光下发出淡蓝的光晕,犹如河水一般,我吓得浑身一抖。
    阿叔似乎发现了我的异样,回头看见站在原地无法挪脚的我,他停顿片刻,上前牵起了我的手,温暖袭来,赶走了所有的恐惧。
    月光下,我抬头看着阿叔,他对我微笑,犹如月神般好看。
    我看得痴呆。
    重心往前倾,我朝前跨步,阿叔带着我往前走,“如果你不害怕,就留在这里好了。”
    我哪里不害怕了,跟上阿叔过了石拱桥。
    只是,阿叔刚才的温柔,让我深深坠入其中……
    过了石拱桥,西门河的对岸并不是如城区一般,一股恶臭袭来,脚下踩到的东西软软的,我低头时,正看见自己踩在一具腐烂女尸的身上,差点惊叫出声,将嘴死死的捂住。
    腐尸的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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