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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灵者-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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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我却可以住进来,是因为阿叔给我开了天眼,此番说来,我到时可以算得上是一个不太正常的人了。
    我不敢问,也不想问,关于魏君安的事情,或许,就如小白所说的,等到了一定的时候,你就会知道,所以,此番想要弄得明白,也是枉费口舌罢了。
    “昨天就没怎么吃东西,吃点这个。”阿叔再次将菜往我碗里夹,阿叔真的忘记了昨晚的事情了么?我看向小白和魏君安,他们面上容光焕发,小白没事了,昨晚的事情,大家只字不提,还是说,我一个人存在了虚幻之中,被带入了梦境?
    既然大家都不提,也就罢了,我也就装作不知道而已。
    相安无事,平平淡淡的跟在阿叔身边,不是更好么?
    既然大家忘了,也就忘了,这正不是我想要的么。
    “阿叔啊,这音乐,你觉得如何?”当一切雨过天晴后,三个男人一个女子,将变回曾经的两人一狐,跟在阿叔身后,听着越来越近的声音,我在身后问道。
    正午时分,魏君安犹如从世间蒸发,凭空消失了,而小白,则是幻化成为了狐狸,跳进我怀里,午饭过后,即将前往落枣村,当我在白日里回头看向木楼时,这里只是空旷一片,什么也没有。
    整个晚上,我在一片虚幻中渡过。
    同阿叔一起走上田埂,听着唢呐的声音,在农村,这是所有办酒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而阿叔带我前来的地方,正是昨天下午我见到那个借木桌的人家。
    “在农村,有这东西呀,才算得上是喜庆。”阿叔头也不回,抬头看着半山腰上的仅剩不多人家户的村子,回答着跟在他身后的我的话。
    我嘟嘴跟上阿叔,遇到田埂有沟处,阿叔停下脚步等我将我拉了过去,一路上坡下坎,好不容易才走到落枣村的村底下。
    唢呐的声音越来越大,时而停止,时而响起,我开始习惯着这唢呐有些刺耳的声音,曾经在秦村,我不是没听过,那时候隔壁有婶婶家办喜事儿,小时候的我和大柱就去捡火炮,并不觉得这声音有什么不适。
    当时还会站在人家身边,看着人间的指法,小时候,第一次见乐器之类的东西,就是这唢呐,可而此时我听到的,倒是和曾经有些相似,不过在调上,为何细细听来,会觉得背脊骨发凉,有点像是,森林里鬼迎亲时的声音,凄凉,哀怨……
    我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三步并做两部跟上阿叔。
    农村里的酒席可不如城里这般繁华,只要你有钱,酒店一切都可以为你办好,而农村,靠的都是左邻右舍,除了亲戚最亲的人也就是邻居。
    当我再次见到林二时,林二看着我惊讶的目光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哎呀,我的大妹子,你可总算是来了。”刚到林二家,还是玉祥婶子先看到我,正在我和林二大眼瞪小眼的时候,玉祥婶子已经来到我身边拉起我的手,此番,在外人看来,我就是玉祥婶子家的亲戚。
    我不知道玉祥婶子为何见我就这般的客气,也许,在落枣村的村民们,都是那般的好客。
    “瞧我这记性,来来,里面来坐。”正在我思考着玉祥婶子好客这一丁点儿时间的时候,玉祥婶子眼尖,许是瞧见了我那么一丁点儿的沉默,话风一转,就连还在疑惑的主人家林二也顾不上,直接将我拉进了林二家的院子。
    院子里人倒是不多,从邻居家借来的桌子十来张,已经布满了整个院子,大婶们成群结队坐在水龙头底下,外人看来,倒是都在里外忙活着洗碗洗菜,其最真实的内情,倒是几个姨妈姊妹的围在一圈,讨论这家的媳妇终于嫁了出去,那家的小子又从外地忽悠来了一个美丽媳妇,张大妈的猪养的肥壮,王寡妇又和乡里的某位“官。员级”人物之间又闹出了什么绯闻。
    来来往往忙活着的男人们偶尔和洗碗的女人们闲扯了几句,再去厨房里转悠上一圈蹭得一两口吃食。
    林二家,今天正在嫁女儿。
    虽没有佯装得太过于高调,可这氛围还是彰显了喜庆。
    唢呐的声音瞬间响起,我心里一惊,转眼大门前唯一的那桌看过去。
    吹唢呐的那两个人,不,此时,或许我不应该称之他们俩为人……
076十六岁的新娘
    声音越来越小,他渐渐回头。
    “阿,阿叔。”我在心里喃喃叫道,因为吹唢呐的两人,已经对上我的双眸。
    “你先和小白去办喜事那户人家,我去办点事,稍后就来。”这是在刚进村口时阿叔对我说的话,以至于为什么我顺着唢呐声音找到林二家时,恰巧遇上站在院子门口目送自己的亲家,女儿未来的公婆的林二。
    阿叔此时不在,身边只有玉祥婶子,当那位身着蓝色布衫的男人回头看我时,他的右眼珠子随即掉落,我看到白色眼珠子越来越近,越来越大,那唯一的黑色瞳孔,正直直的看着我,幽怨,仇恨……
    “秦越杨,你到底在哪里?”心里咯噔一声,眼珠子滚落在我脚边,只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将会钻入我的脚底,随后破裂般,而我的阿叔,还没有赶到,任凭我一个人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恐惧,我在心里怨着阿叔。
    一阵微风拂过,撩起我的长发,他仅剩下唯一的一只眼,伴随着那只已经没有了眼珠子的眼眶,正对着我,嘴角上扬。
    “啊——”一声短暂急促的惊呼声,我终于叫了出来。
    “怎么了?”
    这一切,又是我的幻觉,当玉祥婶子看见我的变化,听见我惊呼的时候,我很清楚的记得玉祥婶子面上一闪而过的疑惑,随后对我微笑。
    玉祥婶子,是何人?
    “没事。”虽是心理疑惑,我并未表现出来,回头对玉祥婶子微微一笑,再次回头看向吹唢呐的两人,他们刚完成一曲,开始夹着盘子里的油炸花生,抿掉了杯中的最后一口酒。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婶子看你的样子,是大城市来的吧,也不知道在我们落枣村,你住不住得惯,这样的酒席,算是头一次见吧。”玉祥婶子在和前来打招呼的女人们寒暄一番后,回头对我说道,似乎,一切都还是那般的正常。
    许是我心里在作祟,当我踏进这个院子时,却有一份沉沉的压抑感传来,让我浑身不自在。
    “以前在贵州,见过呢。”回头对玉祥婶子微笑,我从来不觉得自己的从繁华的大城市,上海来的,在心里,我永远是秦村土生土养的秦家闺女。
    “这新嫁娘子,怕是这十年来,咱们这村里头长得最标致的姑娘了。”随着一个老女人的笑声,唢呐身后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我看着那位今天过后即将从姑娘转变为别人媳妇的女子。
    林翠竹,一个标注得如出水芙蓉般好看的姑娘从侧门门口出来,红布上衣,配了一条黑色的粗布长裤,一双新买的女士黑皮鞋,扎着两个麻花辫儿,农村里的新娘,可不就是这般简单。
    只是,在她稚嫩的脸上,我似乎看到了一丝杨柳英的影子,那个已经和大柱订婚长着浅浅梨涡的女人。
    “婶子,这闺女,还不到法定结婚年龄吧。”我将心中的疑惑对一旁同大家一起乐呵着的玉祥婶子说了出来,目测过去,这姑娘哪里会有二十岁。
    “你可说对了,我们这地方偏僻,穷,一般姑娘家上了几年学,要么去到外省挣钱,若是不愿意出去的,在家帮一年左右父母的忙,也就开始张罗着对象,这不,林家这闺女,过了今天,也就十六岁了。”玉祥婶子一脸笑意,将农村唯一对待闺女的态度给说了出来。
    “这十六岁,也稍微早了一点。”我低头抿笑,却不敢大声说出来,这并不是笑话人家闺女出嫁得这般早,而是这样的年龄结婚,我倒还着实有些接受不了。
    许是脑子里的弯还没转过来。
    “这不,在落枣村啊,习惯着习惯着也就习惯了。”玉祥嫂子笑容有些牵强,和一起可和的女人们笑笑后在我耳边轻道。
    可我从她的目光中感觉出来,这怕不是习惯着习惯着就能习惯的事情。
    “还没吃饭的快点就坐了哈,厨子下一轮席(酒席)的菜都炒了出来,快些快些,动作都麻利起来。”也不知道灶台前是哪个男人这般一声招呼,七七八八的女人们已经放下了手中的活儿,都圆往八仙桌上就坐。
    “大妹子,咱们也过去。”玉祥婶子见坐席的人也差不多,伸手扯了一把我的袖子。
    大妹子?虽然这话玉祥婶子不是第一次这般叫,可我总觉得别扭得慌,也许这也是落枣村民对外来客人更贴切的称呼不是。
    “又来了。”刚和玉祥婶子屁股还没坐热,一头也有些许白发的老婆子从院子门里叫唤了一声。
    如果说世间万事都算是缘分,那我和这白发老婆子也算得上有些许缘分,当她这句话后,我回头瞧见着年过半百的她站在院子前,对上我的双眸,嘴角泛出一丝诡异的微笑,这个笑容让我有些发虚,不能再继续对上她的目光,将头瞬间埋了下去。
    为何,她会出现在这里?
    “动作快一些,那些没吃饭的,实在不好意思,先把新娘子送出去。”随着唢呐处一男人的高声,整个院子,在此刻变得骚动起来。
    “这不是时间还没到,怎么提前来了?”
    “是啊,这林家闺女,怕是又要……”
    随着女人们窃窃私语,我看了玉祥婶子一眼,她面上有些惊恐,更多的,则是无奈。
    “怎么了?”我在心里自问。
    “林二,这闺女,此时就送过去吧,时间来不及了。”熟悉的声音响起,我记得他们每个人的声音,这是玉祥婶子家老公,在人群中找主人家林二。
    “玉祥哥,这……”林二急切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他两三步已经跑到了林玉祥身边,双目犯愁,不知该如何。
    “现在,快,找几个人,把翠竹送出去,此时已经谈不上什么礼数不礼数了,大家动作快一些。”林玉祥对林二说道,回头看做在座所有人们。
    农村嫁女,择了良辰节日,头天在自己家里摆酒席,次日一早,就会将新娘子从家里送往男方家拜堂成亲,此时正值头一天,林家闺女还在自己家里,时日不到,就要被送往男方家,生生打破了农村的习俗。
    “婶子,这是怎么回事?”当我看见林翠竹脸上的惊恐,一张如花的脸蛋上变得有些不知所措,木讷的站在原地,犹如被什么惊吓到了。
    “大妹子,这一句两句已经说不清楚了,等闺女送出了门,我会全部告诉你。”玉祥婶子此刻也变得紧张,双目在她老公和林二的对话见徘徊,回答着我。
    “准备好了就快点出发。”随着林玉祥的喊声,送亲的男人和女人们已经在院子门口等候。
    “丫头,快些,今天就过去。”林二一把拉过林翠竹,神色凝重,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也无法再去管理什么礼数不礼数,只希望自己闺女快一点离开这里,去到婆家。
    “爹。”林翠竹看着此时乱成一团的村民们,早也吓得花容失色。
    “快走。”随着林玉祥的催逐,林翠竹在林二的陪同下已经走到院子门口,即将随送亲的队伍踏上前往婆家的道路。
    “为时晚也!”
    哈哈的大笑声传遍了整个落枣村,正在林翠竹准备离开之际,院子里刮起阵阵阴风,卷起地上的石子,掀翻了所有木桌,风声一阵急促过一阵,正在我寻找声音来源之时,玉祥婶子一把将我拉住离开方才所站立的地方,兵乓一声巨响,在我方才所站的位置,被炸开了一个大洞。
    “十六岁的新娘,哈哈哈哈。”怪异的声音再次响起,犹如烧开的沸水,从腹部发出,大风越来越猛烈,天上的乌云渐渐覆盖在整个落枣村上方,四下顿时阴暗起来。
    “快走。”林玉祥被风刮得睁不开眼,却还对着院子门口的林翠竹叫道,随即轰然一声栽倒在地上。
    “玉祥,玉祥。”玉祥婶子放开我的手,奔到倒在地上的林玉祥身边,扶起紧闭着双眼的他,呼喊着自己男人的名字。
    “阻挡我者,死。”这个怪异的声音伴随着狂风的怒吼,传遍每个角落。
    “爹。”此时,林翠竹的惊叫声消失在院子门口,片刻过后,风声渐渐小了下来,乌云慢慢散开,太阳又探出头来,我看着院子里的一切,一片狼藉。
    “翠竹,翠竹……”林二呼叫着,转身朝院子门口跑去,可是,院子里,除了那几个送亲的男女之外,哪里还有林翠竹。
    “翠竹呢,翠竹在哪里。”此时的林二,怒红着双目,抓起送亲男人们的领子咆哮,这阵风过后,他失去了女儿,当我再次寻找那个老婆婆时,她已经消失,这里除了狼藉一片,便是大家纷纷议论的惊恐。
    “会不会是三丫的鬼魂回来了,丁三丫的鬼魂。”
    “三丫已经去了十年,怎么可能还会回来。”
    “那是什么,十六岁,又一个闺女在十六岁消失,这是落枣村的诅咒么?”
    男人女人们的猜忌和惊恐,已经代替了原本喜庆的今日,十年前,丁三丫十六岁,消失在了落枣村,十年后的今天,林翠竹十六岁,也消失在大婚的日子,一直坚信着迷信的农村,将这个事情转变成为诅咒,在丁三丫到林翠竹的这十年里,期间我不知道还有多少个十六岁的闺女就这般消失不见,如今的状况,如法开口询问。
    “是你,肯定是你,你不是落枣村的人,是不是你?你还我闺女。”胸前一痛,重心不稳,险些摔倒在地,林二上前,怒红着双目,转身一把将我的领子抓住,面目狞狰,对我咆哮。
077阴人
    “你放手,不是我,你放开。”被林二抓得有些难受,我快喘不过气来,他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
    “这不关人家姑娘的事,林二,你忘记了十六岁的诅咒了么?”声音不紧不慢,我看见玉祥婶子已经将自己的男人扶在椅子上坐好,她面色凝重,朝我和林二走来。
    “嫂子,是她,这个不吉利的女人。”林二方才手指有一点松动,看了玉祥婶子一眼,随后又将愤怒的目光看着我。
    不吉利的女人,这样的话,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说,为何,我走到哪里,都会成为别人眼中不吉利的女人,我到底怎么了,我到底是谁?
    “林二,你快放开她,她不是。”随着玉祥婶子的话,林二似乎有一丝犹豫,他的手指再次松动。
    右臂上一重,玉祥婶子已经一把将我从林二手里拉了过来,站在玉祥婶子身边,我止不住的咳嗽。
    “从我看到她的第一眼,就知道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嫂子,你为什么还要护着她?”林二微眯双眼,直直的看着我,面上神情是那般的痛苦,只是因为,他还一直相信我是个不吉利的人,才导致他在女儿即将大婚的时候消失了。
    “林二,你听我说,事情另有其因。”玉祥婶子一直将我护在身后,她真安慰着林二,玉祥婶子给我的感觉,她更是不简单。
    “这一切,不怪任何人。”声音犹如三月里的春风,让人舒畅,他来了,在紧要的关头,他都会出现,在我无助的时候,也只有他才能站在我身边。
    小白从我怀里跳跃而下,直奔到他的脚边,随他朝我们走近。
    “阿叔。”阳光下,阿叔一身西服,在这村里里显得格格不入,也许,他的样子,永远和别人不一样,在众人堆里,他永远都是最出众的一个,他缓缓而来,步下生花,脚边的白狐伴随着他的脚步,一主一仆,朝众人走来。
    “阿叔。”我转身上前,迎接阿叔的到来,直到,看清他的眉目。
    “这不怪你。”站在阿叔身前,他伸手抚摸我的长发,嘴角含笑,对我低语,这尘世间,如果可以让我放弃一切,我都可以放下,可唯一不能放下的,便是我的阿叔,这个叫做秦越杨的男人。
    我对他的情感,已经根深蒂固,无法自拔。
    “你是谁?”当我和阿叔再次上前,来到林二身边,林二看见阿叔,一脸疑惑,也许,在这个时刻的这个人,当他出现的第一时间,就已经成为大家心中的一个谜。
    谜一样的男子,谜一般的深沉。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是的,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将林翠竹救出来。”阿叔开口,换来的却是林二疑惑变为惊喜的目光,他面上神情转变,对阿叔的身份疑惑着,对他的话,从毫无希望变为有一缕阳光。
    “救出来,你可是知道闺女在哪里?”林二有些激动,上前一步准备伸手拉住阿叔,可此番定是觉得不妥,又将手放了下去,最后变得手足无措。
    “我和阿离前来此处,便是为了这件事。”阿叔说得风轻云淡,我抬头看着阿叔的侧脸,我们此番前来,不是为小白寻找家人?什么时候,前来的目的,已经变成了这个十六岁少女的诅咒?
    我百思不得其解,阿叔,他到底是要做什么?
    “我求求你,一定要救出我的闺女,我唯一的闺女。”林二目光疑惑许久,他不顾眼前的人到底是谁,只要有一线希望,他将不会放弃,扑通一声,跪在阿叔脚前,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此时的林二,已经泣不成声。
    “你快起来。”阿叔的声音平淡如水,对跪在地上的林二说道。
    “快起来,任何事情,得从长计议。”玉祥婶子见林二许久不愿起来,伸手将他扶起,我对这件事情更是疑惑,阿叔,他知道什么,还是说,落枣村这个关于十六岁的诅咒并不是十年前死过一个叫丁三丫的人那般简单。
    林家嫁女的当天,林玉祥昏迷不醒,林二这个主人家更是没有心情再去管任何事情,玉祥婶子作为林家的亲嫂子,在男人倒下的那一刻,已经将所有事情承担起来,她安排得井井有条,在所有的男人和女人们将林家院子收拾干净的时候,已经到了黄昏。
    “十年前丁三丫的事情,我需要全部知道。”晚饭过后,也许,林二也没吃下什么东西,他坐在门槛上抽着烟,一根接着一根,掌亮了电灯,五个人当中,阿叔先开了口。
    这五个人,除了我和阿叔之外,林二会在其中,玉祥婶子家两口子,已经坐在了木桌旁,当宾客全部散去后,林二将林玉祥背上了厢房,将四处全部封闭后,我怀里抱着小白,站在阿叔身边,亲眼看住他为林玉祥清除了身体里面的浊气,黑血吐出来的那一刻,林玉祥才缓缓睁眼,他只觉得精神焕发。
    就是这么一件事情,让林二彻底相信了阿叔,还有我。
    他不在说我是不吉利的女人,但他不懂得如何表达他的歉意,我对他微笑,说误会都过去了,需要什么帮助,尽管对我和阿叔说,我们能帮的,一定竭尽全力。
    “十年前,丁家闺女刚满十六岁那天,也出现了这种情况,那个时候落枣村人多,那天夜里,我听到屋外轰隆隆的声响,本是六月天气,我想着,可能是打雷,怕是要下暴雨了,我和翠竹她娘将翠竹哄睡着了,也准备熄灯,可这轰隆声不是这般简单,在还没有来得及进屋睡觉,窗外一道闪电过后,山上出现了崩塌声,我让婆娘去守着闺女,自己出门查看。”林二将十年前的起因一点点道来,目向远方,时而低头猛地扎吧了两口烟。
    “我出门查看那会儿,村长已经带领着几个男人朝大坝上赶来,大坝就离这里不远,哦,对了,十年前,丁大哥也在其中,那天晚上,他还正在为丁三丫过十六岁生日。”
    “恩,除了打雷,天气有没有什么变化。”阿叔听后微微皱眉,若有所思。
    “这个,好像没有,不过,乌云也遮住了月亮,四下一片黑暗,我们赶到大坝上时,看见整个村子里的枣树,一声声巨响过后,全部拔地而起,一时之间,因枣树闻名的落枣村,枣树全部死了。”林二抬头看向窗外,眼里满满都是十年前的回忆。
    “枣树死了,天气却无异常?”阿叔百思不得其解,可从阿叔眼神里看得出来,他不相信。
    “快去找几个火把来。”在漆黑的夜里,村长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片刻过后,就传来村里自家养的土狗的叫声,狗的狂叫,引得男人们凉凉的抽了口气,女人们,则是在家里安慰着由害怕而发出哭泣的孩子。
    这时之间,整个村里的人心,开始乱了。
    “你们看,乱葬岗。”不知道是谁在大坝上喊了一句,吓得前去找火把的男人都原路跑了回来,站在人群中间,目向乱葬岗。
    林二这般回忆着当时的情况,天气,却是无常的。
    “乱葬岗出了什么事?”当林二提到乱葬岗之时,想起两天前的那个晚上,心里咯噔一声,我是害怕的,特别的害怕,当我想起独自一人伴随着那个像阿叔的男人走上乱葬岗的时候,背后一阵发凉,再次恐惧感袭来,朝阿叔挨近了些,我问道林二。
    “乱葬岗那座山上,发出绿光,然后,便有人从乱葬岗上下来,开始是一个人,后来,变成一群人,他们的移动方式,不像是在走路。”林二回忆起当时的情形,开始坐立不安,他一双眼睛看向窗外,似乎从这里,他可以看到当初发生的一切。
    “是阴人。”阿叔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抬头惊慌的看着阿叔。
    阴人,是存在于阴阳两界之外第三世界的人,早先的阴人,是在阎王手里下干事的,时日长久,若千年的变化过后,阴人的主宰者已经脱离阴间的管辖,独自成为活在第三世界的人,有阴阳先生称他们为阴人。
    这种人,可同正常人一般生活,有着第三世界的作息时间,只是,他们同阴间鬼魂一般,不能出现在白天的烈日之下,又是近千年的变化,这样的一群人,才隐藏在黑暗之中,白日里永远也看不到阴人的身影。
    后来的人们渐渐忘记世上还存在于这样的群体,只知道有阴阳两界,而现在的阴人,则是和阴间的鬼魂没了差异,唯一的区别,只是不再受阎王的管辖,他们可以自立为王,存在第三界。
    “那么,乱葬岗走下来的那些人,他们不是常人,更不是鬼魂,还是说,阴人存在于乱葬岗?”待阿叔将阴人的身份告知后,我抽了一口凉气,林玉祥和林二是见过这东西的,只是他们将阴人猜测成了鬼魂而已。
    还是玉祥婶子先开了口,她有被吓到,只是很快的平复了恐惧的心理。
    “阴人存在每个角落,他们若不出现,我们便不能看到而已,乱葬岗,只不过是暂时的一个居住地。”
    背上一阵发凉,我将小白搂得更紧了些,阴人存在了每个角落,我开始想着,此时我坐在这个地方,是不是也会有阴人在我身边而坐,或者说,排除这个尘世间,第三世界的阴人也在这里有了一座房子,也有一个家庭,只是,我看不到他,他不出现也就看不到我而已。
    “丁三丫之死,是因为阴人?”我疑惑着。
078梦境中的诅咒
    “那夜那些东西下了山,也就在一眨眼之间,速度很快的消失,然后丁家传来了一声尖叫,是丁家闺女的呼救声,那瞬间便没有消息。”林二继续回忆着十年前的往事,将丁三丫之死句句到来。
    “我和丁大哥及所有人都往丁家赶去,只看见了丁嫂子眼神木讷,手指远方,似乎丢了魂魄一般,许久才说出一句,丁三丫被人贩子抓走了,在乱葬岗的方向。那时候,大家开始逃避,没人敢去乱葬岗。”
    “咱们村里的人,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老一辈的先人们,世世代代都在这里生活,就算现在外面大城市的人,有血缘也没我们这般亲啊,这是丁三丫不见了,若是换做大家的闺女,难道你们也希望众人对自己消失的闺女视而不见?”林二说,在众人都纷纷想逃避的时候,丁家男人几乎算是看清楚人心,甩手独自一人前往乱葬岗,而她的女人,许久之后才缓过神来,跟着自己的男人朝乱葬岗而去。
    村长瞧见后,对这些人心显露的男人们说道,就像他说的,现在失去的是丁家的闺女,若是换了别人,是不是也希望大家视而不见,男人们并不是不想帮助寻找,而是恐惧,他们害怕乱葬岗上下来的那群人。
    “村长说得对,我们村里几乎虽是异性,但到底也是世世代代都生活在这里的人,轻如兄弟,我们去乱葬岗,就算是妖魔鬼怪,也得找到三丫。”人群中,不知道哪个男人这般说了一句,随后便转身而走,朝乱葬岗而去。
    林二说,那个时候还年轻,他也害怕,可就在这么一瞬间,男人们显露出了男儿本色,不惧害怕的纷纷朝乱葬岗而去,只为寻找丁三丫,林二当时,就在其中。
    我抬头看向另一个抽烟的男人,林玉祥,他正默默低头抽着手里的烟,当时,前去的人群中,也有一个他,这般说来,他也是去过乱葬岗的人。
    “大家找了几个小时,几乎都快翻遍了整座山,是丁家嫂子最先找到了闺女掉落的鞋子,那鞋子,我们赶过去时,只听到她口里一直说尸体,但没人看到尸体,丁家嫂子回来后,丁大哥独自也去过乱葬岗,如此几天,毫无消息,大家都知道,丁家闺女去了,找不回来了,可最终连尸体都没办法找回来。”林二说完这些,我几乎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丁三丫是给阴人给抓了去,在她十六岁生日这天,林二和玉祥婶子都说,从丁三丫的事情过后,十年间,村里的闺女年满十六时,都凭空消失,整个村子里人心惶惶,他们称这个为十六岁的诅咒。
    接受不了害怕的人家,陆陆续续都搬走了,没几年,村长也去了,就这样,落枣村一落千丈,越来越贫穷,只剩下这些眷念着这片土地的人们,还留了下来。
    “林翠竹明天就是十六岁,在这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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