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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石暗婚,总裁轻装上阵-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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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沫想了想,拿着包出发。
他们在梅若中心大街的竞彩俱、乐部,那里拥有整个南方最大的室内壁球、保龄球和室内高尔夫球场。
他们在顶楼打高尔夫,风正在吹,站在栏杆边,满眼灯火阑珊。
休息区有几组几何型沙发分散放开,几个男子正坐在沙发上谈笑,空气里是淡淡的鸡尾酒的香。
吃饱喝足再来享受,日子真是舒服。
季沫一眼在人群里看到了奕景宸,正站在前方,侧对着她,手握高尔夫球杆,凝神挥杆。
醉了吗?看不出呀!
她犹豫着,要不要上去打招呼。
“季沫。”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吓了她一大跳。扭头看,只见年轻的男子眉眼间全是开朗的笑,微咧着嘴,露出白白的牙。
这是大名鼎鼎的沐家大少,沐秦,竞彩的主人。
沐秦,没情……其实她看着沐秦这副笑得嘴巴咧到耳根后的样子就嫌弃。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沐秦和奕景宸一样,长着一张迷人的好脸皮,所以也应该有一样的烂脾气吧?
“奕景宸,你家小玩具来了。”沐秦勾住她的肩,拥着她往前走。
“放手。”季沫懊恼地推他的手,抬眸看,奕景宸一杆挥歪了,白色的球直击这边。
“哎。”她吓了一跳,赶紧抱着头蹲下。
沐秦伸臂挡开正朝他打来的球,揉着撞痛的手臂,恼火地咬牙,“奕景宸,你真会打啊。”
奕景宸一手撑着球杆,一手朝季沫招了招,“过来。”
季沫站起来,纠结地看着他,哪里有醉态?
“季沫来了。”樊依端着饮料过来,递给她一杯,温柔地笑道:“正好,会打吗?”
“会点。”季沫点头,挥着杆子打球,谁不会?就
是打不进而已。
“一起玩吧。”樊依拉着她的手指往前走,直接把她带到了奕景宸的面前,轻轻一推,“喏,你的小可爱。”
季沫的脸立刻红了,这些人都怎么了?怎么集体把她往奕景宸身上推?奕景宸又怎么了,以前又嘲讽又讥笑的,突然间就抽风似的,跑去帮她交医药费,难道是良心发现,觉得不应该坑她?
“真的会?”奕景宸揉揉她的小脑袋,眸光温柔。
季沫尴尬极了,来之前给自己打的气,加的油全被他这双眼睛给盯碎了,渣也不剩。
此时的她无比纠结,理智和感性在拼命撕打。她看着站在星光下的他,承认了老爷子的话,她确实害怕了。
奕景宸确实吸引她,她却又非常害怕他身上的吸引力。毕竟被人背叛了一次,咬伤了一次,再浅的疤也是疤,怎么可能不小心翼翼呢?
管他的,死就死,大不了跑快一点,先观察观察再说。
她心一横,抬头看他,脆声说:“老爷子说,你别喝酒了,早点回去。”
“哦,奕景宸,有人管了。”沐秦开始起哄,走过来,把奕景宸往季沫身上推,“赶紧回去。”
奕景宸顺势转了个身,到了她身后,微微俯身,双手从她的手臂往下滑,握住她的手说:“来,我教你打。”
他的呼吸在耳根子下拂过,季沫的脸红透了,身子都开始发抖。
“我帮你拿饮料。”樊依接过她手里的饮料,笑着站在一边看。
“松开我,我自己会打。”季沫挣了一下,干巴巴地说道。
“真会?”奕景宸一偏脸,嘴唇扫过她的头发,停在她的耳边,唇上雪茄的味道直往她鼻子里钻,害得她的呼吸越来越急。
“你抽雪茄了。”她转开脸,挤出一句话。
“嗯……”他拖长了尾音,握紧她的手,轻轻挥出一杆。
白色的小球滚动着,落进了小洞。
“呵,奕景宸,你这是什么附体了,一晚上就进这么一杆。”沐秦拎起球杆,走过去看了一眼,大声嘲讽道。
“季沫附体呗。”樊依掩着唇笑,妩媚的眼睛弯着,目光温柔地落到奕景宸的脸上。
“不要这样。”季沫臊极了,用力挣扎,想挣开奕景宸的双臂。
“嘘,我们收拾这小子。”奕景宸把她抱得更紧,眉眼染笑,向着沐秦呶嘴。
谁和他“我们”呀!季沫被他抱得出汗了,继尔一身滚烫,口干舌燥,手脚无力,四肢僵硬……
这才是恋爱综合症啊!
突然奕景宸的头往她的肩头压下来,呼吸更沉了。
这人是真喝醉了呀!
“行了,再压,季沫要被你压扁了,回去压去。”沐秦笑着过来拖他,“我让人把他送下去。”
“没醉,回了。”奕景宸扒开了沐秦的手,把球杆往身边人身上一丢,拉着季沫就往电梯边走。
“季沫。”沐秦拿着他的车钥匙追过来,递进了电梯,顺手勾住了季沫的脖子,不等她反抗,飞快地在她耳边小声说:“小丫头,别把他榨、干了。”
“讨厌。”季沫大囧,立刻把他推出了电梯,回头一看,奕景宸抱着双臂靠在电梯上,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你笑什么?”她难堪地问道。
奕景宸往前走了一步,把她抱进怀里,高大的身子弯下来,下巴在她的头顶不轻不重地蹭。
季沫血液急涌了半天,发现电梯没按。挣扎着伸手按了键,人又被他拖回去。
“你别抱了,让人看到。”季沫羞愧得不行,在他胳膊和手上乱掐乱打。等下电梯门打开,就是大堂,让人看到了不得羞死?
“嗯……”他拖着长长的尾音,低头来寻她的嘴。
季沫急了,赶紧双手拦在唇边,用力把他一推。电梯一到,拔腿就逃,把他一个人丢在了电梯里。
停车场空无一人,跑了几步,只听到她的高跟鞋敲打地面的声音在回响。扭头看,只见他慢步出来,双手撑在膝上,弯着腰不动。于是她心又一软,慢吞吞地走了回来,手指在他的肩上戳了几下。
“喂,是不是真醉了?”
奕景宸往后一靠,抬头,墨瞳沉静地盯着她。
她拍拍额头,无奈地叹息,“算了,就当帮助伤残人士了。”
奕景宸拧眉,眼睁睁看她转过身,弯下腰,拍了拍背。
“来来来,我背你,早点送回去大家解脱,拿你的工资,还真是痛苦。”她小声嚷嚷。
奕景宸没动。
季沫扭头看了他一眼,不耐烦地说:“你到底要不要回去?”
奕景宸眯了眯眼睛,突然间抱起了她的腰往上一抄。季沫吓了一跳,小声尖叫着,双腿乱踢了几下,很快就被奕景宸给抵在了墙上,他的额头就紧抵在她的胸前……只要他想张嘴,就能咬到他想
要的地方!
季沫连呼吸都快忘了。
奕景宸这团火,快要把她烧化了。她甚至不知道应该是打他,还是应该大声呼救。
但是,他没动。
她也没能作出应有的反应。
两个人就这样以奇妙的姿势紧贴着,她一身力量都在他的肩上,他有力的双掌握着她纤细的腰,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都在强劲地带动着她。
“奕景宸……”她拖着哭腔开口,“放开我。”
“别动,抱一会儿。”他缓缓吐出一句话,声音直冲她的心底。
“不要这样抱。”她推打他的肩,羞愧地低嚷。
“这样……”他让她往下滑了一点,脸和他平行。
她被他挤在墙上,简直快透不过气来。
“也不要。”她连连摇头。
“麻烦。”他低低地说道,一把将她横抱了起来,大步往车边走去。
“你喝了酒,不能开车。”季沫摁住车门,焦急地警告。
“进去。”他拉开车门,霸道地把她塞进去。
“干什么?”季沫哭笑不得,被他硬生生用安全带扣住。
然后只见他绕去了前面,往驾驶座上一坐,趴在方向盘上不动了。
“喂,你要不要这么讨厌?”她扯开安全带就要走,男人喝醉了都这样的德行吗。
“知道吗,我终于找到那个女孩子了。”他转过头,黑幽幽的眼睛看向她。
季沫怔了一下,撇了撇嘴角,酸酸地说:“初恋啊?”
“呵……”他的手指探过来,往她的鼻子上轻轻一刮,“小丫头。”
“祝贺你。”见他不否认,季沫拧眉,打开他的手,闷闷地说道。
“是啊,值得祝贺……”他低喃着,抓住了她的手,用力握着,然后抵在了额上,小声说:“希望都在她身上了。”
“怎么着,还有私
生子?”季沫懊恼地问道。
他转过头,笑了几声,点头道:“对啊,私
生子,好几个呢,吃醋了?”
“谁吃你醋?”季沫被他拆穿心事,顿时更加气恼,用力往回抽手。
奕景宸顺势把她往怀里拖,低笑道:“看你这样子,嘴还能嘟高一点。”
“奕景宸,你再这样,我可要发脾气了。”季沫越加羞愧,挣扎得更加厉害。
“哦,我擅长对付你这样的小脾气。”他眯了眯眼睛,捧着她的脸,盯着她的眼睛看着。她软软的身子靠在他的身上,让他心里暖暖的。
离得这么近,彼此的呼吸能清晰感受,心跳也是。季沫的脸越来越红,恋爱综合症瞬间发作,四肢又僵住了,脖子僵到转也转不动,只知道呆呆地看着他。
“好乖。”他的脸往前凑了点,吻到了她的嘴。
季沫眼睛猛地瞪大,第几回了?抽他耳光,打死他,快啊!
他蜻蜓点水地一下,两下,然后是热烈的进攻。
季沫的手抬起来,又放下去,再抬起来,最后软软地抵在了两个的中间。
后来他怎么趴到方向盘上睡着的,她不记得了,只知道她最后甚至试着反吻他了,直到一点力气也没有。
停车场的灯光闪了闪,有闷热的风从四周扑来,车里的温度很高,她一身热汗。她想走,但她已经拖不动他了,没力气把他推到副座上,开不了车。
她想留在这里,又觉得这样的继续让她不知所措,接受吗?分明心里没底。
她小心地拍了拍他,他睡得很熟,脸颊在方向盘上压出了几道印子。长长的睫紧合着,脸上的神情放松。
“喂,我走了。”她拍拍他,小声说完,慌乱地逃下车。
扭头看时,他保持着那姿势,一动不动。
她想了想,给樊依打了个电话,过了半个多小时,樊依的宝马开到了,她猫腰钻进了奕景宸的车里,打开空调降温,用湿纸巾给他擦汗。
季沫躲在自己的车里,用小拳头打自己的额头,小声骂,胆小鬼!难道就让人这样白白亲了?好歹试试啊,最多再让人甩一次,又不会死,不是还能赚栋房子钱吗?鼓足勇气,正要下车时,樊依开着车走了。
季沫赶紧发动车,跟在了樊依的车后面,眼睁睁看着她开车送他去了麋鹿岛酒店。
瞧,你胆小的时候,那胆可能只有芝麻大小吧?她自嘲地看后视镜,长长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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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季沫等到十点半,他还没来上班。她有些焦躁不安,不时抬头看电梯。总不会和樊依借着酒兴,滚成一团去了吧?
越想越后悔,以后可别做这种损已利人的事了。老爷子说得好,奕景宸再不济,长得好看啊,就算她占他便宜还不行吗?
百般自我安慰,还是不能让小心肝平复。她抓起了手机,心一横,给他发了条微信过去。
“怎么没上班?”
过了好一会儿,他都没有回应。
季沫感觉很没面子,还很不甘心,于是又发了一条过去。
“文件要签字。”
这一回,终于有回应了,短短一句话,“拿进来。”
啊?拿到哪里?她顿时感觉到惊悚万分,难不成他就在办公室?她拿起文件,小心翼翼地靠近了他的办公桌,伸手往他椅子上方挥了一把,抓到了一把空气。
“真是被他搞疯了。”她咬牙切齿地把文件摔到他的办公桌上,伸手戳他摆在桌上的相框。
“左边。”微信又来了,她飞快扭头看向左边,只见墙上有扇玻璃门正在缓缓打开。
原来这一边的玻璃墙不是对着外面?因为这边摆着兰花,她很少往这边看,没到门里面居然是一间宽敞的房间。和他在麋鹿岛的房间一样,全是灰色的格调。
他坐在大床上,抱着双臂,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把他丢在停车场,还敢理直气壮的站在这里。
季沫很快扫视了一遍房间,想逮着女人的痕迹,很遗憾,这地方充满了他的气息,没有她想看到的东西。
“拿来,签字。”他把手机丢开,向她伸出手。
季沫正视他,他没穿睡衣,小麦色的肌肤,结实的肌肉,就这样大喇喇地闯进她的眼里。她赶紧低头,把文件递了过去。往那扇玻璃墙看,能看清整间办公室,包括她。
他飞快签好,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打趣道:“怎么了,眼睛抽筋了。”
“你快穿衣服,都上班了。”
“今天星期六。”他慢吞吞地说。
季沫楞了一下,匆匆转头看他。对了,她来了这么久,都没有过双休,她得要加班工资啊!还有,他刚刚是不是就透过玻璃墙一直在笑话她?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她气恼地质问。
“你为公司做贡献,我要表扬你啊。”他低笑出声,分明乐不可吱。
“奕景宸……”季沫又被他损了一次,但昨晚的教训还在,她根本不敢靠近他,抓起文件就往外走。
“好了,今天休息。”他在她身后小声说道。
季沫犹豫了一下,也没回头,轻声问:“为什么替我交钱?”
“想交。”他平静地说道。
“别想用钱买通我。”季沫拉开门就走。
他这回没嘲讽她,掀开被子,走到冰箱边,拧开一瓶水,边喝边往外走。
季沫正在收拾东西,在这里浪费了一上午,早餐还没吃呢。电脑还未关,qq跳动起来,她一看,这是她拜托的那位老同学,帮她找老太太儿子的事,有着落了!
“太好了,我马上就来。”她喜出望外,赶紧回了个电话过去。
“去哪里?”奕景宸听到声音,大步出来看。
“办事,晚上见。”她匆匆摆手,拔腿就跑。
奕景宸眼疾手快,迅速锁上了电梯。季沫摁了半天,电梯门跟520胶粘上了一样,这才明白他动了手脚。
“奕总,我要去办事。”她扭过头,没好气地抗议。
“回来。”奕景宸慢吞吞地扣钮扣。
季沫只好走回去,找他打开电梯。
“什么事?”他从镜子里看她,沉声问。
“就是别墅的事,老太太的儿子找到了,我要去看看。”季沫顿时兴奋起来,人一找着,二十万到手,多轻松。
奕景宸看了看放在桌上的新车钥匙,又看她,长眉扬了扬,“给你的。”
“什么?”季沫的视线直接越过了钥匙,落在一只纸盒子上,她不瞎,那是事后药!
“你混
蛋!”她小脸一绿,扭头就走。有什么了不起,大不了爬楼梯,二十七层而已,能爬死她了吗?
奕景宸眉头紧锁,拿起了小盒子看。
樊依的关照太细致入微了……
他摇摇头,把药盒丢进了垃圾篓。
季沫一路往下奔,血管里的愤怒因子一直在沸腾,应该让奕景宸把药吃光才对,占她便宜占习惯了吗?
绕到九楼时,楼道门敞着,她又觉得自己蠢,到二十八楼就可以坐电梯,她为什么要跑到九楼来?
被他气糊涂了!
推开门,一眼看到有个四五岁的小女孩站在楼道里哭,抽抽答答,左顾右盼。
“怎么了,小朋友?”
“妈妈在里面。”小女孩指着紧闭的门,哭着说。
“妈妈不开门呀,是不是睡着了吗?别哭,阿姨帮你按门铃。”季沫牵着小女孩的手,摁响了门铃。多半是小朋友不听话,母亲在吓唬他吧?
摁了好半天,里面一点声音也没有。
季沫拧拧眉,蹲下来,扶着小女孩子的肩说:“告诉阿姨,是不是这间房?”
“是的。”小女孩连连点头。
“那妈妈是生气了吗?”季沫柔声问。
小女孩用力摇头,拍打着门说:“妈妈在浴室里,流好多血。”
季沫心一沉,赶紧用力拍了几下门,抱着小女孩就去找客户服务员。不一会儿,服务员匆匆跑来,但只有小孩子的话,不能证明这就是小女孩母亲的房间,服务员不敢擅作主张,为难地说道:“不然找小朋友的家人来吧,这不合规矩,也不能确定就是这间房啊。”
小女孩哭得越加厉害了,抱着她的腿不松开。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难道出了人命你不用负责任?”季沫夺过她手里的房卡就开门。
浴室里传出几声惊呼,居然是个女人戴着耳机,一面听歌一面泡澡。
“是你妈妈吗?”季沫弯下腰问小女孩。
小女孩一脸惊恐,连连摇头。
“你们干什么?我要投诉你们。”女人气急败坏,扯着浴巾挡着自己,指着几人大骂。
季沫赶紧道歉,抱着小女孩出来。
“现在怎么办?”服务员吓坏了,对着跟出来的女人连连鞠躬道歉。
楼层经理已经赶了过来,见到这里乱成一团,赶紧过来处理。
“小朋友,你好好想,是哪间房。”季沫坚信孩子不会说慌,一定是吓到了,所以找错了课间。
“这里的房间大门一模一样,他出来求救,门关上了,不知道是哪一间,也情有可缘。我会承担全部责任,该道歉,还是该赔偿,我一个人承担,现在赶紧调监控,把孩子的房间找出来。:”她冷静下来,匆匆安排。
她是奕景宸的秘书,楼层经理也不敢怠慢,赶紧去找监控,过了好一会儿,终于找到了孩子说的房间,与那女子的房间隔了两扇门。
打开、房门进去,女人已经昏死在了浴缸里,水都被血给染红了。
“不是自杀,好像是流
产……”季沫飞快地检查了女子的手,扯过浴巾把女子的身体盖住,和服务员一起把她抬了出来。
“还有呼吸。”楼层经理摸了摸她的鼻子,飞快地打了救护车的电
话。
那位要投诉的女人见是真的出了事,也不嚷了,过来帮着给女人擦头发上的水,用浴袍来盖住她。
“妈妈……”小女孩蹲在一边,哭得伤心。
季沫哄了半天,才明白他爸爸妈妈离婚了,小
三上位,妈妈被小三赶出来,只能暂住这里。可能她根本不知道怀了孕,伤心之下意外流
产。
“走吧,通知你爸爸去。”等女人被救护车送走了,季沫抱起小女孩,大步往楼下跑。
孕妇的手机泡进水里,已经开不了机,小朋友也说不清爸爸的电话,只能模糊地说明白地址,只能跑一趟。
一路疾驰,赶到小女孩说的小区,这时正是中午,人来人往,不少人朝抱着孩子的她看。
“爸爸。”小女孩突然指着前面,哭着喊了一声。
季沫顺着他指的方向,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牵着一个大腹便便的女人有说有笑地走了过来。
“先生。”季沫大步过去,拦住了他的去路。
“嗯?妞妞……你是谁?”男人楞了一下,下意识地要伸手接过小女孩,但他身边的女人立刻往他的手上打了一下,“你不想要儿子了?”
男人赶紧缩回手,尴尬地说:“妞妞跟你妈妈回去吧,爸爸以后去看你。”
说完,居然夹着尾巴就想逃。
“你回来。”季沫大怒,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拽住男人的胳膊,用力一掼,直接把他给掼进了花坛。 她有好些天没有踏进过这栋房子,外面的花草无精打彩,游泳池干了,房间的地上蒙着一层灰尘。
没有水晶吊灯,没有沙发,没有地毯,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在查封那天的早晨被债主抢走。她当时很镇定,只让刘丽请人帮她收拾了她和爸爸的衣服出来。她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天,所以证件早拿了出来。首饰什么的早就卖光了,他们能搬走的只有电器和家俱。
放眼望去,家里空荡荡的,小餐厅的地上丢着碎掉的水晶杯,角落里是她的抱枕。她捡起抱枕,过去拿了扫帚,从客厅开始扫。
门铃响了,她轻轻吸气,匆匆过去开门,欢迎财神爷驾到崾。
中介抱着文件夹,笑容满面地看着她。院子里,一个陌生男子推着轮椅,背对着她站着。
“老先生,我们进去看吧。”中介大步跳下台阶,手扶在轮椅上。
轮椅转过来了,季沫眼睛猛地瞪大,这是玩她吗?老太爷!
“眼珠子收回去一点。”老太爷抬起满是褶皱的眼皮,扫了她一眼,气定神闲地让人推他上台阶躏。
“老爷子,您可别拿我开玩笑。”季沫放开扫帚,有些气闷地看着他。
“谁和你开玩笑。”老太爷环顾了一周,斜眼看她,“你开价多少啊?”
“按市价算,”季沫走到他面前,狐疑地问:“真买?奕景宸知道吗?”
“为什么他要知道?”老太爷花白的眉紧皱,双手撑在扶手上,拼力站起。
推着他的男子赶紧扶住他,小声说:“就坐着吧。”
“我想上楼看看。”老太爷低喘不停,扶着男子的手,慢慢地往楼梯边挪。
“小心,”季沫跑过去,扶住他另一只手,轻声说:“楼上是空的,电器和家俱都已经搬走了。一共有六间房,两间是我和我爸的书房,三间卧室,原本准备我结婚之后还能住家里,所以还有一间是儿童房。”
“嗯。”老爷子面无表情地哼了声。
季沫不知道他是累,还是肝痛,见他没什么表示,也不知是失望还是不满,于是不再出声。
老爷子很仔细地一间间地看完了,扭头看她,哑声问:“多少钱,说吧。”
“您真买?”季沫不解地问道,奕景宸钱多到能买下一个麋鹿岛,怎么会买她这旧房子?
“你做事就是这样拖拖拉拉的吗?”老爷子重重地喘了口气,明显没力气了。
男子赶紧把他背起来,大步跑下楼,放到轮椅上。
“若一次性付款,三百二十万,包过户。”季沫等他喘回了气,小心地报了个数字。
她家这别墅并不大,有二十年了,设施早已陈旧,城市中心也已经转移,所以价格比那南区的要便宜太多。
“这么多年,也不重新装修装修。”中介绕了一圈,满脸遗憾地说道,若能硬件好一点,卖的价更高,他的佣金也更高。
季沫笑笑,没出声。他父亲不装修,是因为这里的每一片瓷砖,每一块木地板,每一样家俱,都是他和母亲结婚时一起挑选的,一起完成的,他不想做半点改变。
她母亲当年是大美人,追求者众多。她的外公外婆都是l大的英文系教授,外婆是英国人,外公去世之后,外婆怕触情伤情,回到了英国,在老家的小镇上生活。
她母亲毕业之后回国任教,那时她爸爸只是刚刚赚到点钱的小老板,在去学校请老师帮忙翻译一份英文技术资料的时候,结识了彼此。她喜欢他的老实憨厚,他喜欢她的温柔智慧,于是豁出去一切,厚着脸皮加紧追求。他没想到有朝一日真能娶到她的,为了让妻子过得好,不委屈她,他咬紧牙买下了这栋别墅。
母亲知道后,又心疼,又高兴,在母亲的支持下卖掉了父亲留下的小房子,东拼西凑拿出所有的积蓄去买装修材料。
炎炎酷暑,两个人开着屁
股冒黑烟的面包车,在各个建材市场转来转去,打折的、团购的、二手的,能省一分是一分。电视墙贴的壁纸,是两个人一起贴的;浴室瓷砖上的花纹,是两个人一起完成的……季沫,是他们两个一起创造的!
这是他给妻子和女儿的家,他看电视时,习惯性地去摸几下放在沙发一头的落地灯,好像妻子仍然在这里,正用柔软的抹布擦拭灯罩,温柔地朝他微笑。
没有深爱过的人,体会不到这样的感情,那人离开了,但那人会一直在他心里,如影随行。他怎么可能把这些全都毁掉,重新装修呢?
但现在不一样了啊,季沫想父亲长长久久地活着,她想妈妈也不会怪罪她,她想妈妈在天之灵会保佑她和父亲。
季沫捋了捋头发,转身看着老爷子,小声说:“我爸说,家只要温馨整洁就好了。这样吧,我觉得这里可能不太满足老太爷的要求,您身体也不舒服,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
“开支票。”老爷子捂着肝,睁开眼睛看她,哑声说道。
“真买?”季
沫楞住了,老爷子买栋旧房子干什么?
“你们出去谈。”老爷子挥挥手指,让陪同男子和中介出去。男子立刻带着中介出去,轻轻带上了大门。
季沫蹲下来,给老爷子拍了拍腿上的灰,不解地问:“您买房子干什么?给樊小姐吗?”
老爷子摇摇头,盯着她的脸说:“我调查过你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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