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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蓝梦-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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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无论是赖雅还是未央都没有机会了,她突然就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要做这种毫无意义的挣扎。
这结局早就定了不是吗?
深吸一口气,未央终于再一次抬起头与末白对视,“人我已经交给夜流火了,你不该找我来要人!”
语调平淡,神色泰然。
末白看了她好久,从认识到现在他还从来没有这么长时间,这么专注的打量过她,这是第一次,目光却不再明澈,而是充满了防备的不信任。
“你骗我?”他问却是笃定的运气,眼中有一丝疼痛,低哑的声音里甚至是带了愤怒,“那个人根本就不是阿雅!”
“哦?是吗?”未央唇角微微一勾,语气中略有几分意外,脸上却没有太多的情绪的淡淡转身,走到旁边的架子前摩挲着那盆吊兰的叶子,“流火公子一直没有提出质疑我便以为是了!”
末白的眉心慢慢蹙起,看着她平静如常的一张面孔上淡薄如一的表情,迟疑片刻,还是垂下手里的剑,用一种深度探究的目光盯着未央的脸,目光锐利,讽刺道,“你还在骗我?夜流火会连自己的亲妹妹也认不出来吗?”
“毕竟也是十多年了!”未央笑的云淡风轻,眼神却突然黯淡几分,很认真的回头看着末白的双眼,“如果今天她站在你面前你又能保证你一定认得出吗?”
末白一怔,如墨的眸子里有不安的情绪一闪而过,尽数落在未央的眼睛里。
未央轻笑一声,也不再多说,而是越过他回到床边拿过小玥准备的那套月白色的袍子,递给他,“你不适合黑色,换上吧,一会儿天亮了我会想办法联系亦风他们。”
小白,承认吧,时间这条鸿沟早就横在你跟她之间,再没有人能回到从前,曾经错过的,在后面的岁月里也只能缺失,得不到你想象中的那份圆满。
流火失去了他的妹妹,你也找不回你的阿雅了,这个世上唯一无法挽回的就是错失的时光,聪明如你,怎会不知,只是一直在自欺欺人的不肯承认罢了!
末白愣愣的看着她手里的衣服,迟疑良久却没有去接,“我最后问你一遍,阿雅她——是不是在你手里?”
终究还是不曾信任,终究还是不肯敞开心扉!
末白没有抬头,未央却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恐惧的颤抖。
他是怕再也见不到她还是怕事情真的如自己所说,时至今日他们已经走到了相见不相识的境地?
“不是!”未央平静的摇头,神色坦然,“我只是需要一个人来作为交换以打通入侵北越的关卡而已,而她的名字刚好可以被我所用!”
“是吗?”末白突然冷涩一笑,嘴角蔓延开的都是毫不掩饰的嘲讽,“漓江城的分量你我都很清楚,夜流火是什么人你不会不知道吧?如果你手上没有他想要的砝码,他是不可能把漓江城交出来的!”
“他怎么想怎么做那都是他的事,我不在乎夜流火是怎样的人,我也不在乎后果。”未央冷笑,目光冷厉森寒,“我就是要激怒他,因为我必须为南野把这个强敌竖起来!”
女子凌厉的目光闪着强大的自信的火光,有着不顾一切的狂热。
末白看着,恍然觉得自己是回到了多年以前母妃死去的那个夜里,那时天寒地冻,他的眼睛里也依稀闪烁着这样的光泽。
“你太天真了!”冷哼一声,末白不屑的背过身去,“你以为凭你一己之力就能把风氏一族八百多年打拼下来的基业一并颠覆吗?”
两个人针锋相对,末白也终于不再掩藏,未央清楚的看到他眼中深沉的睿智的光芒。
这才是公子末白的本来面目,他本来就不是云淡风轻超然世外的谪仙,他本也是一个被七情六欲围困的凡夫俗子。
“为什么不行?难道只许你隐藏至深就不准我阴谋报复吗?”未央犀利的反驳,斜睨他一眼,也兀自背转身去,“如果你可以凭一己之力将西华的整个天下玩弄于股掌,我又为什么不能把风氏一族踩在脚下?”
目前南野王朝动荡的局势末白很清楚,内战随时可能爆发,可未央非但不想办法稳定政局却偏要选在这个时候万里奔袭来与北越为敌。
虽然表面上看她拿下了漓江城,振作了南野大军的声势,却也因此树下了北越这个强敌。
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北越在流火的操控下早就今非昔比,南野经过一番内战势必国力大衰,根本就不可能是北越的对手,南野的覆灭指日可待。
末白自幼就是在皇室勾心斗角的环境中长大,他自然明白,皇室之中虽无亲情可言,但是为了皇室的颜面却能做出任何匪夷所思的事情。
从目前的形势来看,日后不管南野的皇权落在谁的手里沈家都绝无活路。
未央此举虽然有些铤而走险却是保全沈家的唯一办法,只有南野王朝不复存在,沈氏一门才能不被追究!
无可否认,沈未央这步棋走的太过惊险,也正因为惊险才能蒙蔽住世人双目。
若不是事先洞察了她与南野皇室之间的纠葛,只怕连末白也是万万料想不到,她一个女子能有这样的胆量跟心机。
末白无言以对,沉默良久才缓缓吐出一句话,“你好自为之!”
略显凌乱的脚步声在身后缓缓响起,未央心下突然一颤,猛地转身,强忍着追上去的冲动看着他的背影。
“小白,她对你——真的那么重要吗?”未央闭上眼,长长的叹息。
她的声音很轻,甚至带了怯懦的疲惫,末白闻言却是脚下一顿,却没有回头,不知过了多久才郑重的点了点头,“或许,重于生命!”
最起码这十年来他都是为她而活。
他的声音低沉且稳健,落下来却像一声响雷击在了心头,带着未央从不曾领略过的坚韧。
生命,好深刻的字眼,好严重的字眼!
“那么——沈未央呢?”未央凄苦一笑,眼中隐隐有泪花闪烁,“现在我已经没有什么奢求了,我只是想要知道在很久以前,在你跟沈未央第一次见面或者第二次分别的时候,你对她——可曾有过一丝的留恋?”
我只想知道,我错过了什么!
“我们——本就是一样的人!”很浅的一声,仿似叹息。
我们——本就是一样的人!
未央突然之间就有些释然,是了,她跟末白本就是一样的人,两个一样冰冷,一样寂寞的人,这样的两个人都已经冰寒至极,再也不能给彼此一丝一毫的暖意,他们——
可以成为互相算计的对手也可以成为彼此利用的盟友,却永远也不能成为彼此扶持的双手!
沈未央,你输了,败给了夜赖雅,败给了你自己,败给了——那一段时光!
沈未央,你已经没有机会反悔了,如果不想你珍视的人再受到伤害,你就必须成为无往不胜的强者。
你忘了?你是没有心的,何必要学别人做一副心碎的模样,其实你比谁都明白,他是不属于你的!
“那个人是十年前我爹攻陷苍月城之后从行宫别院的火海里救回来的!”深吸一口气,未央上前一步,从腰际掏出一个褪了色的小袋子平静的塞到末白手里,只是没有再看他,径自转身,“当时她的身上就带着这个袋子,本来袋子里放了一块玉佩跟一颗珠子,后来我娘怕那东西留着惹事就给毁了。我们都以为她就是夜赖雅,她也没有否认过,如果你一定要说她不是,那么真人在哪儿我也不知道了!”
未央一步步走回屏风的后面,隐没了踪迹。
末白紧紧握着手里的袋子,眼中有种复杂的情绪持续的涌动,给他明亮的眼睛上蒙了更加明亮的一层水雾,“她——死了吗?”
四个字,沉重无比!
“或许吧!”疲惫低沉的声音由屏风后响起,“你走吧!”
末白依旧没有回头,只是将手里的袋子握得更紧了些狠狠的闭了下眼,然后回转身,一步一步向门外走去。
“谢谢!”
浅浅的声音里带着苦涩的凄迷,没有明显的悲伤却带了孤寂的风在空气里散开,男子因为伤痛而略微弯曲的脊背却在一点一点的慢慢挺直,孤寂苍凉的背影一步一步从眼前的灯火中走出去,再一点一点融入外面的夜色。
世界顷刻间变得这么空旷,屏风轰然倒地发出巨大的声响。
未央仰起脸看着屋顶,眼眶里蓄谋已久的泪水就统统倒流回了心里。
凌末白,你失去了一个又错过了一个,你跟我,我们都注定会一无所有!
小白,如果她是能使你重拾快乐的最后源泉,那么,对不起,我已经用这双被仇恨操控的手残忍的将它斩断!
小白,这一次错过之后我终于敢于承认,虽然那一年阿雅只有七岁,但那一场火是真的烧断了她与你相爱的可能。
小白,阿雅一直都想看到你微笑的样子,可是她——看不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白悄悄的来了,又悄悄的走了~
俺也悄悄的来了,然后悄悄的走~
62不情之请
“小姐——”小玥皱着眉迟疑着从外面走进来,不时回头担忧的看着外面空旷的院子,“末白公子伤的这么重——”
“他不会有事的!”毕竟末白的身份特殊,流火不会做出不计后果的事,这一点未央还是有信心的,而且末白出来了整夜,亦风他们应该也差不多找来了。
未央打断她的话,深吸一口气,平静的回转身来,眼中多了一线冰冷的警觉,“这么晚了,什么事?”
“大郓城来信了!”小玥这才突然想起正事,慌忙收回目光从袖子里取出一封信递过来,“送信的人说十万火急,要奴婢连夜送来给小姐过目!”
未央眸光一敛,接过信,示意小玥把门关了,自己拆了信走回案前,一页信纸看完,两道秀眉已经拧成线,目光森寒,深不见底。
小玥看着她的变化,知道定然是出了什么大事,心下害怕就试着问道,“小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西北的信王跟南敏郡王反了!”未央的目光一直落在某个未知的角落没有收回来,神色凝重的吐出几个字来!
“啊?”小玥惊叫一声,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那——那怎么办?要不要派钟将军去剿灭叛军?”
“没用的!”未央沉着起身,面上看不出一丝的慌乱,走到一旁的火炉边弯腰把信纸点燃,火光映在她的脸上,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色彩,“钟将军不是他们的对手,去了也是枉然,而且钟将军的人马现在也不能贸然离京!”
“可是怎么会?”小玥焦急的上前一步,“我们沈家军一直都是战无不胜的!”
“战无不胜也要看对象!”未央嘴角微微一勾,看不出喜恶,将引燃的纸张丢到炉子里,拍了拍手,站起身来,“信王只是个幌子,可南敏郡王这个人绝不简单,他的实力也绝对不止眼前看到的那般,若是他反,就算整个帝国倾巢而出也无济于事!”
“这个南敏郡王真的这么厉害吗?连小姐也拿他没有办法?信王可是皇上的亲弟弟,如果——”小玥想着,脸色惊惧的一片惨白,带着最后的希冀看向未央。
未央不置可否,看着小玥惊慌失措的表情良久,转身往床边走去,才淡淡说道,“我说过,这世上每个人都是有弱点的!”
小玥一怔,心中瞬间燃起一线希望,眼睛一亮就追了过去,“那小姐就是有办法了?”
未央手下一滞,还是继续将脏了的床单扯下来放在一边,目光沉了沉,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矛盾的神采,嘴唇动了动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她已经好久都不曾有过这样的表情了,重获新生之后她一直都是冷静淡漠的,小玥看着就更加慌乱,“小姐——”
“小玥!”未央再次打断她,略一迟疑直起身来,用一种小玥看不懂的深邃的目光盯着她的脸,“你先出去吧,这件事非同小可,你让我再想想。”
小玥急得跺脚,不肯离去,目光灼灼的盯着未央的脸,像是在仰望她生命中最后的神祗,“可是小姐,小少爷,碧姐姐还有小太子都还在京城,如果朝中那些大人生出异心来,他们一定会出事的!”
唯今之计沈氏一门都握在了她的手里她怎会不知,只是——
“小姐!”小玥绕到未央面前,不依不饶的拉着她的袖子恳求,“您快拿主意啊,不能再等了!”
“我——”未央心下一滞,小玥的目光让她有一种被灼烧到的感觉,小玥见她看过来,喜出望外的点点头,等着她开口。
回头看看外面天已经快亮了,未央知道自己不该妇人之仁,再多等一刻碧儿他们就会多一分的危险,终于还是咬咬牙,吩咐道,“天快亮了,你马上派人打点行装,我们今天就回京!”
“小姐是想——向流火公子借兵平乱吗?”
“别问了,照我的话去做!”未央烦躁的摆摆手,目送小玥离开,突然神色一敛,一把抓过旁边的披风就往外走,“摆驾,本宫要去跟流火公子作别!”
未央去到流火寝宫的时候正赶上早膳的时辰,楼玉见到她狠狠的诧异了一番便引她进去。
彼时流火正独自坐在饭厅用膳,见她进来也没起身,只是用眼角的余光瞄了她一眼,淡淡说道,“娘娘请坐!”
赶上这个时间来打扰他未央心里多少有些尴尬,却也没什么,在他对面的位子坐了,旁边的侍女会意,马上添了一套碗筷送上来。
“打扰公子用膳了!”
“能与娘娘同桌用膳,本王荣幸之至!”流火不以为意的勾了勾嘴角,抬眸对旁边的侍女道,“去烫壶酒来!”
侍女应声下去,片刻之后就端了一个银质酒壶,两只白玉杯子送上来。
“你们先下去吧!”未央淡然的在屋子里扫了一眼,侍女们略有些迟疑切切的看看流火,流火似乎并没有因为未央的喧宾夺主而有丝毫的不自在,慵懒的摆摆手,侍女们纷纷福身退下。
屋子里瞬时变成静悄悄的一片,两个人对面坐谁都没有再开口,未央的筷子握在手里良久没有动。
流火神态悠闲的取过酒壶将两只玉杯都斟满佳酿,也不抬头看未央,取过其中一杯酒,杯子捏在手里却迟迟没有送近唇边,只是兀自看着杯子上的花纹玩味不止。
他好整以暇的态度非常明显,未央知道他在等什么却也不点破,信手拈起旁边的另一只杯子,缓缓一笑,“本宫此来是向公子辞行的,这一杯酒,先干为敬!”
说罢,不待流火反应便一饮而尽。
“娘娘客气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明白她的话,流火只是淡淡的看她一眼便将杯中酒喝了,唇上沾了酒更显得唇色妖娆,“娘娘怎么不多留几日?是本王招待不周吗?”
两个人都很默契的对前夜的不快只字不提,就仿似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宫中临时有些急事要赶回去处理就只好辜负公子一片盛情!”未央也不隐瞒,她不想与他再做无谓的周旋,开门见山说道,“这几日劳烦公子的地方已经不少,不知临行,公子可否再成全本宫的一个不情之请?”
“娘娘还有要求?是不是有些过分了?”流火由鼻息间哼出一声冷笑,将整个屋子里的气氛瞬时冻结。
未央嘴角一勾,似乎并不在意他语气中明显的不悦,反问道,“公子是意思是本宫不必说了?”
流火没有马上接话,只是低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幽深的瞳孔里没有任何情绪流露,只是看着壶中缓缓流出的清酒,直至杯子满了才不紧不慢的开口,“娘娘但说无妨,本王又不曾承诺什么。”
“本宫想请公子于北越境内帮忙寻一个人!”
“哦?”流火心中诧异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不知娘娘要寻何人?”
“昭远太子!”
“娘娘是在跟本王说笑的吗?”
流火脸色微变,愣了半天突然冷声一笑,神色轻缓的打量着手中酒杯,“此时昭远太子的尸骸,只怕早都在你南野的皇陵之内化成灰了吧!”
“本宫没有开玩笑!”未央神色坦然的注意着流火的反应,正色道,“当年之事事关皇家声誉本宫也不便多说,但是本宫有《奇》可靠的信报,当年昭远太《书》子被人挟带出宫之后《网》就流落北越,而今已有二十四载,而本宫却不能眼见着皇室血脉流落在外,所以希望公子能施以援手,帮忙将太子寻回,不知道流火公子意下如何?”
除了刚开始明显的失神之后流火一直表现的很平静,未央知道他在权衡利弊,便没有急着打扰他,只是看,心中忐忑面上却是沉静如水的淡漠。
“如果娘娘所言属实,本王倒是不介意成人之美!”良久之后流火突然抬头,漫不经心的看向未央,嘴角突然一勾,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只是这一次娘娘又准备用什么做交换呢?”
言下之意,不过还是一个夜赖雅!
未央心下冷笑,端起桌上的茶碗,面色冷然,“本宫说过,这只是一个不情之请,如果公子为难也就罢了,毕竟——你我之间早已银货两讫。”
流火看着未央,深不见底的目光里有着不屑的冷漠,却是果断的点头,漫不经心道,“好,这件事——本王答应了!”
未央一愣,没有想到他会答应的如此爽快,下意识的抬眼看他,却怎么也看不透。
流火,阿雅在你眼中真的如此重要吗?还是——你只为寻一个安心!
“娘娘这么看着本王是还有别的不情之请吗?”
略带嘲讽的声音传来未央猛地回过神来,敛了敛情绪,面色有些僵硬的垂眸品茶,“公子的恩情,本宫代所有的南野子民谢过,也代风氏列祖列宗谢过!”
“那倒不必!”流火牵动嘴角,“只要娘娘记得欠下了本王这个人情也就行了!”
“那是当然!”虽然明白他的话中有话,未央面上还是不动声色,淡然一笑,“这件事还要劳烦公子多费心了,不知道半月之内之内公子可能给本宫一个答复?”
“嗯?”流火心下一动,暗自揣测她如此着急定然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却是故意说道,“怎么说我北越也不是番邦小镇,要于千万百姓中寻一个人,只怕没这么快吧?”
“公子过谦了,公子素有修罗圣君之称,能难倒阎王的事却奈何不得公子,这点小事,自然不在话下!”
“呵——现在看来本王是不应不行了?”流火摇头浅笑,笑容中却看不到丝毫暖意的将杯中酒送到唇边喝了,“也罢,娘娘惊才艳绝,这次就当是本王博红颜一笑也无可厚非!半月之内必定会给娘娘一个答复的!”
这一切顺利的让未央感到不安,可事到如今她也没有别的办法,这是眼下她唯一能走的一步棋。
“如此,就有劳公子!”未央起身,面上笑容光鲜却带着明显的疏离的冷漠,“本宫这便回宫,静候公子佳音!”
“记住,你又欠我一次!”未央转身,冷酷霸道的声音紧随而至带着强烈的警告的意味。
未央突然没来由的打了个寒战,脚下一顿,快步离开。
流火看着那个仓惶逃离的背影嘴角泛起阴冷的笑纹,目光也跟着一寸一寸的收冷,“楼玉!”
“公子!”楼玉由门外进来,看到流火的脸色不由蹙眉。
“马上去查一下南野那边出什么事了,还有,吩咐下去,打点行装,即刻回京!”
“现在?”
“对,马上!”流火起身,已经没有了继续吃饭的心情,面色阴郁的往内殿走去,“传信回去要他们把二十四年前跟南野兮敏皇后有关的所有史料都调出来,送到我宫里去,包括她接触到的宫女太监一个也不要漏掉,如果没有马上派人去南野的皇宫里弄!”
“公子,怎么突然想找这些——”
“因为澜妃要本王替她找一个人!”
流火的声音一沉,楼玉突然紧张起来,“谁?”
“昭远太子!”
“啊?”楼玉大惊,不可置信的看着流火冷硬的面孔,“昭远太子不是——”
“所以本王才要查清楚!”流火眸光一敛,闪过几丝森寒,“这个人——很可能还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又一个预算中木有的人物登场,这阵容是越来越庞大鸟~
咩哈哈,看来下回俺得预定一个男主,然后随机发展,这阵容再扩展下去俺就要崩溃鸟~
呜呜呜~
ps:话说俺又有懈怠的冲动鸟~
~~oo ~~乃们抽打俺吧~
63储君
北越,帝都,军机大营!
三更过半,经过一天辛苦操练的士兵们都已进入梦乡,巡逻的士兵偶尔走过带起铿锵整齐的脚步声,随后天地间又陷入一片万籁俱寂的黑暗之中。
突然凌空而起一阵矫健的马蹄声打破了夜的宁静,片刻之后一匹骏马由内城方向匆匆而来。
营外把守的士兵马上警备起来,握着刀鞘上前一步拦在中间,高声喊道,“来者何人?”
“吁!”马背上一身湖色长衫的男子拉住缰绳,还不待说话,守卫已经看清他的面孔,当膝跪地,朗声道,“参见楼将军!”
“起来吧!”楼玉翻身下马,将手中缰绳交给他,面上没有多少表情的向他身后的大营看了一眼,“公子在吗?”
小兵指挥搬开路障引他进去,恭谨的跟在身后,如实回答,“殿下帐中灯火一直未熄,应该还不曾休息!”
闻言,楼玉面上表情微微一沉,继续向前走去,拐过两座大帐果然就看到主帅营内有隐约的光亮透出来。
“行了,你回去吧,我自己过去!”
“是,属下告退!”
楼玉站在原地看着那小兵的身影慢慢隐没在黑暗之中,突然重重的出了一口气,这才举步往大帐走去。
帐外守卫的两名小兵看到他,方要进去通禀楼玉却伸手拦下二人,径自拉开厚重的帘帐。
军中的所有人都知道他的身份,也明白他在流火面前的分量,所以两人也没有阻拦,只是回到门边重新站好。
大帐之内静悄悄的,火盆里的木炭燃烧发出细微的爆裂声。
流火独自坐在宽大的几案之后,手着头靠在巨大的座椅上闭目养神,眉宇间仍旧是两道冷厉的剑锋,透着肃杀的寒气。
他面前的案上放着堆成小山一样的一堆档案资料,大部分都翻阅过了随手放在那里有些凌乱,地面上也飘落了几页纸。
从桓城回来已经有三天了,因为五座城池的事,朝中其他藩王的势力都以此为借口对流火连番施压,可是他却置之不理,整日埋首于这些资料中。
从没有见到他如此不顾大局的表现,虽然一直对他的决定深信不疑,楼玉还是忍不住暗暗为捏了一把汗!
“公子!”楼玉试着开口,不忍打扰他休息就刻意的将音调压低几分,而下一刻原本看似已经熟睡的男子双目已经睁开,漆黑如墨的深瞳中带着强大的摄人心魄的力量。
两个人,四目相对,楼玉胸中突然燃起一股强大的信念,顷刻间所有的担心就烟消云散。
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送到流火面前,“有南野传来的密报!”
“信上说什么?”流火目光扫过却没有去动,只是抬眼看着楼玉。
“不出公子所料,南野王的确是驾崩了,澜妃回宫的第二日便发了讣告,并且昭告天下,新皇将于一月之后继位登基!”
“一月之后?”流火微微一怔,稍稍直了直身子,眼中划过一丝了然的笑意。
而显然的,楼玉没有注意到,继续说道,“这一点属下也想不明白,按照祖制先皇驾崩最迟三日之后新皇就应该继位登基,尤其是现在南野国内一片动荡,不仅南敏郡王造反,宁王也与西华连同周边几个小国结盟,想必不日便会起兵,按理说澜妃是不该将事情拖这么久的!”
“诏书上可有写明即将继位的新帝名讳?”流火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只是径自问道,神色轻缓。
楼玉一愣,带着狐疑的神色摇了摇头,“这倒没有,不过南野有太子在位,继位登基的事应该没有什么悬念了吧!”
“这也恰恰就是澜妃的高明之处!”流火不以为然的摇头,笑的颇有几分深意的仰靠在身后的椅背上,“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南野王讣告发出的同时就该有人秘密携带先皇手谕西行,去召南敏郡王的大军回京参加新皇的即位仪式了。”
“属下愚钝!”楼玉困惑的蹙着眉,“南敏郡王不是已经反了吗?澜妃此举岂不是引狼入室!”
流火依旧是摇头,手指轻轻的敲在椅子的把手上,突然寒声说道,“你忘了,七日前她曾要本王替她找一个人!”
楼玉闻言一惊,瞪大了眼不可思议的看着流火,还是将心里揣测的话说了出来,“公子是意思是她会拿昭远太子去威胁南敏郡王就范?”
“不!”流火闭上眼,长长的舒一口气,唇边缓缓牵起一点微弱的笑意,如鬼魅般妖娆,淡淡说道,“恰恰相反,她是要拿南野风雨飘摇的这座江山去逼昭远太子就范!”
“属下——不明白!”楼玉思量半天还是一筹莫展。
流火睁开眼,双目闪亮如两颗璀璨的黑宝石静静的看着头顶的大帐,紧接着眸光一寒,“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一月之后,昭远太子就会成为南野的下一任储君!”
楼玉一怔,惊讶不已的看着流火眼中高深莫测的神采,“怎么——澜妃找他不是为了除掉他吗?”
“她虽然狂妄却不自大!”流火坐直了身子,随手拿过手边的一份卷宗打开,目光瞬时就沉了下去,若有所思道,“现在南野的场面撑不撑的下来她自己很清楚,如若风拓登基风誉卿必反,到时候她面临的就是两面夹击,而如果这个皇帝变成兮敏皇后的亲生儿子——”
流火说着一顿,抬眼看向楼玉,“你说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楼玉思忖片刻,突然眼睛一亮,不可置信的看向流火,缓缓说道,“南敏郡王归顺,颜氏一族复兴?”
南敏郡王虽有亲王封号却不是风家的子孙,他是南野王的皇后兮敏皇后的胞弟,是南野历史上唯一一个异姓封王的王爷。
兮敏皇后是南野王的结发妻子,在南野王还是义王的时候两人就结为夫妻。
二十四年前,永昌太子造反被诛,风永义取而代之登上太子之位。
不久之后老南野王驾崩,风永义登上皇位,其妻颜兮敏理所应当封为皇后。
虽然当时风誉卿已经五岁,却因为是南野王的侧妃李氏所出,所以并没有被立为太子,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了兮敏皇后五个月大的肚子上。
怀胎九个月的时候兮敏皇后果然不负众望产下一子,可是因为不是足月分娩,孩子的身子很弱,不出七天就夭折了。
兮敏皇后为此伤心过度,没有多久也便跟着去了。
南野王虽然生性残暴,对自己的这位结发妻子却是有情有义。
兮敏皇后驾鹤西归之后,他不仅追封她夭折的儿子为昭远太子,还给了她唯一的兄弟颜南敏郡王的封号,并且赐了大片封地。
可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兮敏皇后丧期过后其父颜丞相就告老辞官,南敏郡王更是带着颜氏满门迁到了自己的封地,二十多年再不曾踏进大郓城一步。
盛极一时的颜氏一族隐没之后,李氏被扶正,封为正宫娘娘。
许是当时就看出了李氏兄妹的野心,为了控制李伶的势力,南野王虽然立了皇后却迟迟不肯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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