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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本宫乏了-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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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给自己找气受,而是无论有没有恩宠,我的日子也一样在过,君无戏言,怎有下旨又收回的道理,皇上就省点心思吧。

    “你——”他翻身要起来。

    她轻压他的肩,制止了他的动作,“睡吧,未来就像是天上的云,谁也不知要变化成什么模样,就像之前牛嫂子跟我说的,千算万算算不过天,我知道你的心就好。”

    他轻哼了一声,“你倒是想得开。”

    “不想开点,日子怎么过?”她弯下身,在他的额头上印上一吻。

    他在她抽身离开前反拉住她,结结实实的给她一吻。

    如今天虽还冷着,但已经不下雪了,刚下了场雨,太阳露了脸,徐嘉佟难得踏出清碧阁,过几日便是夏宏询七岁生辰,她自然又以身弱为由,将事情交给了李墨芸发落,夏涣然心中不快,但也拿她没办法。

    宫中为了太子生辰而忙碌,连带着她也好几天没看到夏宏询,所以今日她特地做了些糕点来给他,又怕夏涣然知道后又吃莫名其妙的飞醋,所以也叫人送了一份去清思殿给他。

    “皇姑母送我一匹很漂亮的小马儿!”夏宏询一见到她,像是献宝似的冲了过来,拉着徐嘉佟不放,他刚与几个年龄相仿的皇族子弟上了一个上午的近身搏击,流了整身汗也不顾太监要拉他去梳洗,兴匆匆的说道:“让询儿带母后去看!”

    “好,等会儿看。”徐嘉佟脸上带着浅笑,从兰儿手上接过帕子,细心擦着他额上的汗。

    “皇后娘娘!”一个比夏宏询大一些的孩子恭敬的行礼。

    “是靖王爷的小世子。”从小跟在夏宏询身旁的刘嬷嬷轻声开了口。

    “原来是靖王爷府的世子爷,转眼已经这么大了。”徐嘉佟对他一笑,知道夏涣然很重视靖王爷这个堂弟,让夏宏询跟着几个世子玩在一起,很多事都不言可喻了。

    “先带主子们下去梳洗,本宫做些点心送给太子和世子们。”

    “是!”刘嬷嬷连忙点头,招呼几个小祖宗离开。

    “难得能见到皇嫂踏出清碧阁。”

    听到声音,徐嘉佟嘴角一扬,看着远远走来的夏彤希。“公主。”

    在徐嘉伶行礼前,夏彤希伸手扶住了她,“说说话而已,还行什么大礼,我没这么多的规矩。”

    “询儿一见臣妾,就提公主送的马,乐得像要上天了。”

    “他喜欢便好,我特别请五皇叔留意,这是匹难得一见的千里马,不过还有些野性,得花点时间磨磨才行。”她拉着徐嘉佟的手,给了个眼神,宫婢们全都退了一段距离,她这个人向来没这么多心思,知道徐嘉佟是真心为自己的兄长,也就喜欢她,“太后今天一早又宣丽贵妃去斥责了一顿。”

    徐嘉佟双眼微敛,昨天丽贵妃来了趟清碧阁,夏涣然虽然知情,但也不至于会闹到太后跟前,怎么不过一晚的时间,就传进太后的耳朵里了?

    “太后是什么人啊,”夏影希撇了撇嘴,“我五皇叔都打心底害怕的老祖宗,这宫里哪件事能瞒过她的眼,太后老人家嘴里许多事不说,只是不想添乱子,让我皇兄为后宫之事烦忧。丽贵妃可是她一手拉上来的人,目的也不过是要她消消静贵妃的气焰,可不准她有非分之心,偏偏拘着她抄了几篇佛经也没用,佛口蛇心,看来丽贵妃在宫里受宠的日子也到头了。”

    徐嘉佟笑了笑,“公主长年在西北,宫中的事倒知道的比臣妾还要清楚。”

    “皇嫂别取笑我了,我虽在西北,但为求自保,没多长个心眼,放些人在宫中打探是不成的。”

    生在皇室也有常人没有的烦忧,就算贵为公主也得如此小心翼翼,徐嘉佟不由得感叹。

    “这次丽贵妃宫里被她折磨至死的宫女是静贵妃的人,”夏彤希与徐嘉佟来到马厩,“丽贵妃这次可是把静贵妃给牢牢恨上了。”

    徐嘉佟低头不语,看来这宫里早晚要出事。



第8章(2)
更新时间:2015…03…28 16:00:04  字数:5091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见到她们,连忙从马厩里出来,上前跪下,“皇后娘娘、公主万福金安。”

    这是个生面孔,徐嘉佟没见过。

    “起来吧,福伯。”夏彤希对徐嘉佟介绍道:“皇嫂,这是跟着五皇叔多年的总管,对马特别有一套,这次还多亏了他,才顺顺利利的将这匹千里马给平安送进京里。”

    “公主言重了。”福伯露出浅浅的笑,“太子方才命人来,要老奴给马上鞍,看来是想要跑个几圈。”

    “这孩子胆子倒大,也不想想这是匹什么马。”夏彤希忍不住笑道:“不愧是我皇兄的儿子,胆识过人,我皇兄在十岁时就曾驯服一匹桀骜不驯的野马,五皇叔还夸他不简单,到现在提起这事,还会称赞这才是君王该有的样子。”

    “公主,询儿不过才要七岁,这孩子是不知天高地厚,回头得说他几句才行。”

    “这倒不用,让他试试也好,有福伯在一旁,就牵着走个几圈。”夏彤希多交代了几句,“福伯,这马初来乍到,还不能适应环境,凡事小心,可别伤了太子。”

    “回公主,老奴明白。”

    见夏彤希又吩咐福伯诸多事宜,徐嘉侈便一人走入马厩,一眼就看到被绑在最内侧的黑马,忍不住上前想要触碰,不过她才拉了下缰绳,马儿立刻撞向她,幸好有木栅挡着才没撞着,她一惊,下意识退了一步。

    福伯从外头进来,连忙上前拉着马安抚。

    “娘娘可要试试?”福伯问。

    徐嘉佟正要开口,却听到身后的吵杂声,目光一柔,看了过去,就见以夏宏询为首,跟着几个皇族世子走了过来。

    “这孩子看来是迫不及待了。”她笑了笑。

    夏宏询在福伯的协助下上了马,徐嘉佟与夏彤希退到远处看着。

    只是才走没几步,马儿突然变得焦躁不安,福伯眉头一皱,连忙拉住缰绳,停下了马。

    “老奴斗胆请太子下马,让老奴瞧瞧,这畜生似乎有些不对劲。”

    夏宏询觉得扫兴,但徐嘉佟在一旁使了个眼色,他也只好点头。

    福伯伸手要扶,他摆了摆手,“福伯,我自个儿来就成了。”

    夏宏询重心才放在左侧的马上,马鞍却突然往一边倾斜,他重心不稳,整个人从马背上摔了下来,福伯虽然眼明手快的拦着,但还是让夏宏询给摔到了地上。

    看到这一幕,徐嘉佟的心跳都快停了,一马当先的冲上去。

    夏彤希也急着向前,肚子却忽然一痛,忍不住呻吟出声。

    徐嘉佟跑到夏宏询身旁跪坐下来,就看他痛得一脸苍白,转头正要叫人,看到夏彤希被几个宫女、嬷嬷紧张的围住,这一幕几乎让她慌了手脚。

    “立刻宣太医,禀报皇上,通知将军!”她急急的下了命令。

    夏宏询的贴身太监才将他抱起,一个在清思殿伺候的太监便急忙跑过来,跪在徐嘉佟的面前,“娘娘,大事不好了,皇上吃了娘娘送来的糕点,晕过去了!”

    徐嘉佟顿觉一阵晕眩,兰儿连忙扶住她,她颤抖的吸了口气,“送太子、公主回宫,宣太医!本宫去一趟清思殿。”

    她一脸苍白的坐在銮驾上,手脚都在发抖,一下子发生了太多事,她脑子一片混乱,没有头绪。

    她担忧的来到清思殿,等不及兰儿扶她,自己便快步走了进去。

    “来人啊!”徐嘉佟的脚才踏入殿内,李墨芸的声音便响起,“把人给本宫押下!”

    徐嘉佟还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就被一左一右架住,她的脸色一沉,“大胆!放开本宫!”

    李墨芸抹了下脸上的泪,身旁还站着自己的父亲李全利,“皇后娘娘,你真是好狠的心,竟然毒害圣上!”

    徐嘉佟一心记挂着夏涣然的安危,根本没心思跟李墨芸争执,“静贵妃不要血口喷人,立刻放了本宫。”

    “皇后娘娘,”李全利上前,冷冷的提了一句,“皇上可是吃了你呈上的糕点后才晕过去的,太医说是中了毒,而这毒就在皇后呈的糕点里。”

    徐嘉佟瞪了李全利一眼,她真是受够这对父女了,“李大人可知,诬陷本宫可是死罪一条。”

    “臣惶恐。”李全利嘴巴上这么说,但依然满脸高傲,“但事实摆在眼前,也由不得娘娘狡辩。”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斥了一声,“把我放开!若本宫有罪,等皇上醒了自会定夺。”

    “本宫不会让你再有机会危害圣上,”李墨芸突然大声哭了出来,那副样子像是多痛心夏涣然受到了伤害,“把她给我拖出去,直接杀了这可怕的女人!”

    “闭上你的嘴!你这样子真是令人恶心,”徐嘉佟动了怒,用力的一脚踩向抓住自己侍卫的脚,趁他一时不留心挣脱开来,一把抽了侍卫的刀,直指李墨芸,“谁敢拦本宫,本宫便拿这把刀砍了谁!今天本宫豁出这条命,跟你奉陪到底!”

    李墨芸看着眼前亮晃晃的刀,眼泪蓦然停了,抓着自己父亲的手,惊恐的退了一步,“以前传闻皇后疯癫,没想到真是疯了——”

    “闭上你的嘴!”徐嘉佟一心挂念着夏涣然的安危,恼怒的啐道:“给我滚开!”

    “真是反了!”李墨芸下意识又退了一步,“你竟意图谋反,本宫今天一定要你的命!”

    徐嘉佟才懒得理会,她直接冲进内殿,目光看向床上紧闭双眼的夏涣然,心头一酸,眼里含着泪,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她一时乱了分寸,只知道就算这条命不要也要护着他。

    她眼角察觉有人影晃动,刀立刻不留情的挥了过去,李全利虽闪过,刀却划过了手臂,当场血流如注。

    李墨芸忍不住尖叫,侍卫立刻一拥而上。

    “不准动!”徐嘉佟脸色苍白,这么多年来,纵使有人因她而丢了命,但没有一个是她亲口下旨,她从未想要杀害任何人,而今她却气得想要一刀杀了这对阴狠的父女。

    “一定是你们下的毒,你们该死,我要杀了你们!”

    “你疯了!”李墨芸惊声尖叫,“你们还傻着做什么,立刻给我杀了她!”

    “住手!”这时韩依风大如洪钟的声音从外头传来,令乱成一团的宫殿静了下来。

    他大步走进殿内,冷眼一扫,斥道:“这是在做什么?”

    “将军,皇后意图谋害皇上,”李墨芸扶着自己的父亲,“还伤了剌史大人,罪大恶极。”

    韩依风冷冷的看着李墨芸,又看着立在一旁的李全利,他的脸色因失血而显得苍白。

    “皇后是否图谋不轨,皇上醒了自有公断。”韩依风一哼,“贵妃娘娘别以为暂掌六宫事务,就可以无法无天,别忘了皇后娘娘还是后宫之首,娘娘要看皇上,你这么一个小小贵妃竟敢拦着,纵使我这么个没读过几天书的武将都知道不合规矩。”

    李墨芸的身子有些僵,一时哑口无言。

    “可将军……”对韩依风,李全利向来敬畏几分,但在这个节骨眼了,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捂着血流不止的手臂,声音有些气弱,“皇后伤了臣,难不成就这么放了吗?”

    “这更可笑,你拦着皇后探视皇上,娘娘没杀了你,你已该感激涕零,还敢放肆?!信不信我现在就一刀杀了你!”

    “韩依风,你大胆!”李墨芸忍不住斥道:“难不成连你也要反了吗?亏你还口口声声忠心护主!”

    “末将有今日是一步步出生入死走来,对皇上的心天地可证,论不到娘娘说一字半句,若贵妃娘娘认为臣言行不当,不如就到慈云宫去请太后出来主持公道如何?”

    提到太后,李家父女交换了一个若有所思的眼神,李墨芸这才心有不甘的道:“就算不追究皇后伤了剌史大人一事,但皇上吃了皇后呈上糕点昏死过去是事实,将军打算如何处置?”

    韩依风看向一脸倔强的徐嘉侈,一个向来柔弱的女子今日竟拿刀杀人,看来真是气急了。

    “娘娘,”他柔声对徐嘉佟说道:“把刀放下吧!”

    徐嘉佟一震,她知道自己可以信任韩依风,有他在,夏涣然不会有事,她的手一松,刀子应声落地。

    “来人,”韩依风下了令,“把皇后请回清碧阁,派人牢牢守着,不准闲杂人等进出,若有违令者格杀勿论,一切就等皇上醒了之后再行处置。”

    “走吧,娘娘。”韩依风上前,低声说道。

    “将军,”徐嘉佟看着韩依风的目光十分清澈,“不是我。”

    “末将明白。”韩依风柔声劝着,“娘娘就在清碧阁里待个几日,等皇上醒来,自会还娘娘公道。”

    “公主和太子现在可好?”徐嘉佟想起了夏搭希和夏宏询。

    “谢娘娘关心,公主该是看太子突然坠马,一时心急所以动了些胎气,现在已经没事。至于太子因为有福伯在一旁拉了一把,加上之前下了场大雨,地面松软,所以纵使摔下了马也无大碍。”

    徐嘉佟闻言,这才稍稍松了口气,突然,她感到手掌心被暗暗塞进了一样东西。

    韩依风没有多言,她也默默的紧握在手上,被人送回清碧阁。

    看着韩依风亲自将人送到了殿外,李墨芸只能用愤恨的目光死死盯着。

    “爹!”

    “沉住气。”李全利也是心有不快,让一旁的太医包扎伤口。

    韩依风没再进去,亲率着人马守在清思殿内外,一有风吹草动就能应变。

    这风雨欲来的情况令李全利的眉头深锁,就只差最后一步便能除了皇后,谁知道竟跑出韩依风这个程咬金,“真不知皇上为何突然召此人回京。”

    “该是看长平公主有孕在身,所以才会叫回他们夫妇俩。”李墨芸倒没有想得太多,“父亲的伤可有大碍?”

    “没事。”李全利忍着痛,叫太医退到殿外后才开口,“刚才太监来报,太子跌下了马,情况似乎不乐观,我得派人再去打探打探,若他出事……我还记得当年皇上下了旨,太子养在皇后名下,若有个万一,皇后可得提项上人头来见,太子这次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也不怕无法治皇后的罪。”

    “这次倒谢了长平公主的自以为是,送给太子爷什么名贵的千里马,现在太子跟那匹畜生都得死。”李墨芸冷笑。

    “娘娘!”李全利震惊的看着她。“难道太子爷今日坠马不是意外,是你的主意?”

    李墨芸脸上一点都不在乎,声音轻得像叹息,“不过是在他的马蹬上割了一刀,那小子早该死了,当年要不是徐嘉佟出现,他一出生就该让徐尚允派去的稳婆弄死了,现在也不会搞到他占着明明属于陆郡王的太子之位。”

    “娘娘就别再说了。”李全利的目光慌忙看看四周,庆幸已经下令让周遭的人全都退下。

    “爹,你在怕什么?我说的可都是实话。”

    “娘娘,之前咱们收买的太医莫名其妙的死了之后,我担心皇上对咱们起了疑心,不是要你暂时安分些时日,怎么娘娘还是任性妄为的要危害太子,还在皇后娘娘呈给皇上的糕点下毒?皇后现在正得恩宠,皇上醒来可未必会信她会毒害于他。”

    李墨芸冷冷一哼,“爹,太子之事是本宫做的,但这毒可不是本宫下的。”

    李全利的身子一僵,脸色一变,“什么?!”

    “毒确确实实不是本宫下的,”李墨芸的头微侧,李全利立刻上前几步,她压低了自己的声音,“这事与本宫无关,真是那女人呈上的糕点有问题,这次我就不信还不能把她从后位上拉下来。”

    李全利皱起了眉头,隐约觉得有事不对,徐嘉佟向来不忮不求,虽说传言甚嚣尘上,说什么她挟着年幼的太子好维护将来的权势,但在她将虎狼符交给夏涣然那一刻,他就看出这个女人爱这夏家父子更甚于自己的命,只是夏涣然因为厌恶徐丞相而盲目的未看出这一点。

    这些年来,她安分守己,他原想等过些时日再给压力,拿太子爷的命逼她出面,跟夏涣然提及改立太子一事,谁知道他还没开口,她竟然一夕之间备受夏涣然恩宠,使得六宫粉黛无颜色,就连自己的女儿也遭受冷落,改立太子一事也变得困难重重。这么一个已经稳操胜券的女人,没道理会毒害夏涣然,而如果不是徐嘉佟和李墨芸下的毒,这毒又是谁下的?

    他眯眼看着夏涣然,不知为何有股不安从心底生起。“娘娘,我看这些日子,娘娘就好生照料着皇上,其余就别做他想。”

    “只要那女人和太子一死,我的陆郡王将来得天下,本宫自然不做他想。放心吧,爹,不到最后,女儿不会冒险行事,你现在立刻出宫,集结咱们的势力,若宫中一有变,”

    她看着夏涣然的目光一冷,“本宫便会下令开宫门,将这些非我族类全都一网打尽!”

    李全利阵光一敛,心中虽有迟疑,但还是领命退出了清思殿。



第9章(1)
更新时间:2015…03…28 16:00:04  字数:7536

    清碧阁里外都是重兵,别说是人,就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徐嘉伶坐在榻上,望着紧闭的殿门脸上平静,她手中握着韩依风偷塞给她的令牌,这个将军令可以让她自由进出宫门,他在这个时候给她这个的用意何在?要她逃吗?还是……

    想起了之前在宫外,夏涣然将虎狼符还给她时所说的那一番话,难道他早已预知了今日发生的一切,所以在提醒她什么?

    她在心中叹了口气,一心挂念着他们两父子,要她放下他们一个人远走,谈何容易啊。

    “娘娘!”花儿跑了进来,傻傻一笑,“娘娘,皇上都夸我机灵,这次我真的机灵。”

    徐嘉侈浅浅一笑,到了这个时候,只有花儿还一派天真的样子。

    “娘娘,”花儿上前,轻快的说:“后头有个狗洞,之前我发现了,也没叫人补上,现在可派上了用场,我刚才还钻了出去。”

    徐嘉佟心一惊,“你出了清碧阁?”

    花儿用力点头,“因为知道娘娘担心,所以去找了公主,公主用了药,人已舒爽许多,我跟公主说娘娘想皇上,公主说她会去探视,要娘娘放心,皇上不会有事的。”

    听到这个消息,徐嘉佟脸上一松,激动的握着花儿的手,无声感谢。

    “只是娘娘,”花儿顿了一下,“花儿回来的时候,看到剌史大人和很多大人都进议事阁去了。”

    皇上昏迷不醒,众位大臣上议事阁做什么?徐嘉佟神色一正,“进议事阁的大臣之中,可有看到骠骑将军?”

    花儿摇头,“没瞧见,花儿也没胆子靠近议事阁看,所以也不知道骠骑将军有没有在里头。”

    “花儿做得好!你就像皇上说的,真够机灵!”突然她的脑子灵光一闪,在心中想了一会儿,紧拉着花儿的手,“现下就靠你了,你拿着令牌和虎狼符出宫,去倚凤山下找一位牛大哥,他看了便知怎么做,有将军的令牌,无人敢挡你,但不管遇到谁都不可多言。”

    “娘娘要花儿离宫?!”花儿苦着一张脸,“花儿走了,娘娘怎么办?”

    “不会有事的,”徐嘉佟对她浅浅一笑,“我还有兰儿,你要平平安安,等宫中平静了再回来,若宫中有什么变化,你……就别回来了。”

    花儿红了眼,摇着头,“我不要!花儿要留在这里!”

    “花儿,”徐嘉佟正色道:“现在只有你能救我,如果你出宫去,我还有一线生机,若你迟了,我的命就没了!”

    一听这话,花儿眼中的泪全都收了回去,“花儿知道了,花儿一定会找到牛大哥,让他来救娘娘。”

    她将令牌和虎狼符贴身收好,转头走了出去,没几步,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转头对徐嘉佟说:“娘娘若放心不下皇上,花儿的衣服放在柜子里,小福子的衣服我也偷拿了一身,狗洞被你用来爬屋顶的梯子挡着。”

    徐嘉佟不解的看着她没头没脑的丢下这一句,没一会便恍然大悟,天色已经昏暗,难不成花儿要自己扮成她或小太监的样子溜出清碧阁去看夏涣然?

    “这丫头,”徐嘉佟忍不住扬起嘴角,“越到紧张时候,倒是比我还冷静。”

    此刻还真认同夏涣然说的,花儿够机灵!

    四周一片黑暗,徐嘉佟几乎都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她低着头,偷偷摸摸爬过狗洞出了清碧阁。

    一路上小心翼翼,倒也幸运的没遇上巡逻的侍卫,到了清思殿的殿门前,她却遇上了难题,总不能大剌剌的走进去吧?

    正在思量着不知如何是好之际,殿里竟然传来吵杂声,原守在门口的侍卫只留一人看守,其余都进殿去,她立刻趁这个机会溜到一旁的宫墙,原本还在因为宫墙太高而烦恼,又刚好找到石块垫脚,真是连老天爷都帮她,庆幸有了这块垫脚石,让她只费了点力气就顺利的番强进去。

    “把她给我赶出去!”夏彤希的吼叫声引来殿门的的侍卫,她大剌剌的坐在夏涣然床边,指着李墨芸道。

    “公主,臣妾要在这里照顾皇上——”

    “照顾?”夏彤希可一点都不留情面,“是要照顾着我皇兄,还是要害他?你们这些后宫女人一个比一个可怕,保不定我皇兄今日会如此就是你下的毒手!”

    “公主,”李墨芸连忙跪下来,哭丧着一张脸,“臣妾冤枉!”

    “静贵妃是否冤枉,待皇上醒了便知。”得到消息也赶来的丽贵妃在一旁冷冷的开口,“谁知道会不会有人妄想着自己的儿子将来得大位,所以意图谋反。”

    “丽贵妃,你不喜欢本宫也就罢了,但不可诬陷本宫!”

    “你们俩少在这里狗咬狗,吵死人了!”夏彤希泼辣的吼,“全都给我滚出去!”

    丽贵妃依然端坐在位子上,脸上一片平静,“臣妾好歹是册封嫔妃,公主不知以礼相待便罢了,但也万万不该失了身分,恣意赶人。公主,臣妾斗胆提一句,公主已经出嫁,这里不是公主的将军府,而是皇上与众妃嫔的后宫。”

    夏彤希狠狠的瞪过去,“丽贵妃言下之意是在说本宫没说句话的立场吗?”丽贵妃站起身,恭敬的一福身,“臣妾不敢。”

    夏彤希冷冷的打量着她,“真是枉费了太后聪明了一生,以为给我皇兄找了一朵解语花,实际上却是朵毒花,念佛都给念到背上去了!”

    丽贵妃脸上笑意依旧,“臣妾惶恐,不懂公主的意思。”

    夏彤希啐了一声,“你少在我面前装模作样,本公主现在懒得理会你们,全都给我滚出去,不然我就叫人拖你们出去,管你们是贵妃还是什么东西。”

    丽贵妃心中暗恨,但也知道公主的泼辣性子,若真惹了她,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只能软下身段跪拜离去,转头的刹那脸色一沉。

    一同被赶出了清思殿,李墨芸原本心有不平,但看着夏彤希如此不留情面的斥责丽贵妃,心中倒舒坦得多,“看来你也没比本宫讨公主欢心嘛。”

    丽贵妃没有答腔,长平公主虽然深受夏涣然的重视,但毕竟已经出嫁,不可能一辈子留在宫中,所以忍一忍便过,她从不将她视为威胁,但今日若是她站在废后那一边,成为废后的助力,这可又是另一回事了。

    看着走在前方的李墨芸,原以为在后宫之中能与她一争高下的女人是静贵妃,这女人向来高傲,自以为是,早晚忍不住会出乱子,只要一等她失势,要应付向来不忮不求的徐嘉佟便容易得多,她原本打定主意等李墨芸失势后,再想法子让徐嘉传有个万一,到时她就可以要太后出面让她接替徐嘉佟来扶养太子,纵使她无所出,这宫中也有她富贵荣华的好日子,谁想到竟然失算了。

    不过是死了名吃里扒外的宫女,害得现在太后对她不满,皇上也对她冷淡,这宫里越来越没有她的位置了……一想到这个,她扶着自己宫女的手不由得一紧。

    宫女痛得轻呼了一声。

    她恶狠狠的瞪过去,宫女吓得抖了一下,她随即脸色一变,亮着笑脸唤了声,“姐姐!”

    走在前头的李墨芸正要上銮轿,轻哼了一声当是回应。

    “妹妹无意中听到了件秘密,在心头思量再三,终日惶惶不安,不知如何是好。”

    李墨芸一脸意兴阑珊的坐在轿里,撑着头懒懒的看着她,“这个节骨眼,本宫没心情听你废话,有话就直说。”

    “是。”丽贵妃特意上前,压低自己的声音,“皇后娘娘在姐姐封贵妃那日对皇上出言不逊,皇上震怒,下了道密旨,废了皇后娘娘,现在的徐嘉传不单没了身分,在宫中甚至没半点位阶,比个宫女还不如。”

    李墨芸闻言,双眼微睁,“你胡说八道!”

    “是否胡说,娘娘去查查便知,相信密旨就在清碧阁里,皇上现在昏迷不醒,若娘娘想要做些什么,动作可得快些。”

    李墨芸内心一阵激动,但她毕竟不是傻子,冷冷看着她,“你绝不会平白无故跟本宫讲这件事,是想陷本宫于不义?”

    丽贵妃耸了耸肩,“话妹妹是带到了,姐姐要如何做,妹妹也管不着。皇上现在昏迷不醒,公主与将军存心将我们支开,他们两个一心倾向何人,姐姐心中应该有数,若能拿到密旨,妹妹会在慈云宫等着太后出来主持公道。”

    看着丽贵妃那张带笑的脸,李墨芸暗暗握了下拳。父亲交代,她得要沉得住气,但得知徐嘉佟的中宫之位已废,她如何能沉得住气?

    她的脸一沉,定了定心神,手一抬,起驾回宫。

    一路上,她脸上虽然看不出太多思绪,心头却是天翻地覆,现在皇上的清思殿和徐嘉佟的清碧阁内外皆是韩依风的人,就连原本宫中的侍卫都难以接近,更别提她宫外的人马了。

    看着天色已全暗了下来,趁着夏涣然中毒,生死未卜之际,若真有那道密旨,可是除去徐嘉佟最好的机会,就如丽贵妃所说,只要找太后出面,一个废后毒害圣上,就算真杀了她,等夏涣然醒来又能奈她何?

    她的心一横,决定不管任何人阻拦都要搜了清碧阁,她下令开了城门,放宫外的人马进宫,打定主意就算硬闯她也要阆进清碧阁。

    她与徐嘉佟之间在天亮前就是终点,她会让她俩的恩怨在今日有个了结。

    听到外头传来的脚步声,夏彤希口气不善的斥着上前来的小太监,“本宫已经交代不准人进去,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公主,”徐嘉侈轻声开了口,“是我。”

    夏彤希的心一惊,“皇嫂?!你怎么成太监了?”

    徐嘉佟含蓄一笑,“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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