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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谋略-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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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王夫人带着两个女儿王嫣和王如来给徐妙筠请安,但是泰宁并没有陪着,徐妙筠觉得好奇,问了一句。王夫人的脸色虽然没有很难看。可也不好看就是了。淡淡道:“公主忙着跟裴姑娘学武艺,不敢惊动她。”
徐妙筠一听这话,便知道王夫人是生气了,本来么。泰宁是做儿媳妇的,王夫人进宫请安相当于到泰宁的娘家做客,泰宁反倒撇到一边去忙别的事情,难怪王夫人不高兴,徐妙筠笑了笑,借着喝茶的当口冲绣娟使了个眼色,绣娟会意,悄悄退了下去。
徐妙筠笑着扯开了话题,和王夫人说起了王嫣的婚事。王嫣羞涩的低下了头,王夫人却打起了精神,盘算道:“我们也不敢高攀什么门第,只要对方有出息,我们嫣儿跟着他过日子也有个奔头。”
话说得简单。可什么样的才算是有出息王夫人并没有讲,反而夸耀起了王嫣的嫁妆:“整整齐齐一百二十抬,走到哪里也算是体面了。”
徐妙筠也附和道:“这样的嫁妆也算是丰厚了,京城里这么大手笔嫁女儿的也少见。”
王夫人很是得意,笑道:“这还亏得娘娘和公主给的体面,等着两个姑娘嫁出去,我才算真的没心思了呢。”
正说着,绣娟笑着走了进来:“太皇太后说,想请两位王姑娘过去坐坐。”
王夫人顿时喜上眉梢,太皇太后的身份多尊贵啊,寻常时候都是深居简出的,连泰宁公主出嫁也没破例,如今竟要见自己的女儿,若是入了太皇太后的眼,这前程才算是远大呢。
遂赶忙应允了,让王嫣和王如跟着绣娟去拜见太皇太后,太皇太后自然不是关心王嫣或者王如,而纯粹是为泰宁的失礼描补,给王家一个体面罢了。
泰宁今天没和王夫人一起进宫,是因为跟着裴青青受邀去了冯家做客,这三个人倒是迅速熟络起来,从冯家出来,泰宁这才去了宫里一趟,一听徐妙筠说王夫人不高兴,道:“她不高兴,我还不高兴呢,我今天是故意不来的。”
徐妙筠道:“她做了什么得罪了你?毕竟是婆婆呢,你仔细人家说你仗着公主的身份不孝顺。”
泰宁道:“昨天我请青青到府里玩,顺便把裴太太和青青的两个嫂子也请了过去,她作为长辈,不该出来招呼么?可却吩咐丫头出来说什么一路舟车劳顿,起不来床,裴太太不知道,我可是清楚的,她老早就来了,现在还起不来?她既然不给我面子,我也犯不着给她面子。”
徐妙筠道:“你这话说的可不对了,她是你婆婆,裴家是仲然的岳家,正该亲亲热热的才是,她这么精明,怎么可能不事先和裴家打好关系。”
泰宁道:“无非是因为裴家穷的缘故呗,之前我就知道她和丫头唠叨,说裴将军只有四品的官职,根本不配把女儿嫁给仲然,再加上裴家一家人都在西北,自然不比在京城讲究,她一口一个土包子的说,打量我不知道呢,今天她进宫,我就不给她面子,她又如何?”
泰宁越说越生气,徐妙筠赶忙道:“你也算出气了,回去可别说这个话。”又暗暗觉得奇怪,裴家虽然穷,可那是以前,如今既然成了皇上的亲家,肯定会有所封赏,到时候王家与之打交道也不算辱没了,更何况即便裴家再穷,就是看着太后的面子,王夫人也不该如此轻视啊。
她心里隐隐约约有个猜测,却不敢确定。
又过了几日,待到下第一场雪的时候,徐妙筠便下了帖子请徐大太太,冯大奶奶。唐二奶奶,谢大太太,以及王夫人和裴太太进宫赏雪吃酒,徐静含,徐沛凝,王嫣,王如,冯贞贞,梁璞玉,裴青青也在受邀之列。此外徐妙筠还特意嘱咐徐静含把薛紫洲请了过来。
徐大太太到得最早。和徐妙筠说起徐家的事:“老太太自打冬至就不怎么爱动弹。怕冷,幸而有娘娘赏的几张好皮子,做了皮袄和护膝,林大夫来诊脉。说上了年纪的人都这样,我便叫了几个小丫头整日陪着打叶子牌,倒是挺自在。”
徐妙筠担心道:“赶明儿我叫宋太医去给祖母瞧一瞧,若是有什么不好也能早些知道。”
徐大太太道:“老太太身子骨不错,就是太寂寞了,身边也没个人陪着,虽有婉姐儿和宝姐儿在,到底不如有个孙子在身边。”徐妙筠笑道:“大伯母这是套我的话呢。”
徐大太太笑道:“这可是实在话,如今徐家就茂哥儿一个孙子。虽如今在在宫里是享福,可老太太还是舍不得,时常念叨着,若有茂哥儿陪着,老太太瞧着也高兴不是?”
徐妙筠想了想。固然舍不得茂哥儿,可也担心徐老太太,遂答应好好考虑考虑,徐大太太进宫的任务完成了,也松了口气,说起了别人家的闲话:“谢大太太正在家里粉房子,好像谢玉树的亲事已经定下来了。”
徐妙筠笑道:“这可是一件喜事,谢玉树是谢家的嫡长子,他的婚事肯定热闹。”
徐大太太道:“这是自然,谢大太太还专门和我说,要芝兰回娘家帮衬一阵子,我也答应了,过几日就要带着婉姐儿和宝姐儿过去了,这家里只怕更冷清了。”说着又叹了口气。
徐妙筠想起在山西的哥哥嫂子,也是一阵黯然。
徐静含徐沛凝和冯贞贞诸人在宫门口遇到,遂是一齐过来的,殿里顿时热闹起来,众人彼此见礼问安,年轻的几个姑娘都跟着泰宁一起做到了一旁说话,而徐妙筠则陪着几个夫人寒暄。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固然徐妙筠心里痒痒的,想参与到那边的热闹里去,也得按着性子,谁叫她是皇后呢,如今若是太后在,也就用不着她了,可太后不在,她就得顶上。
不过听几位夫人说话也很有意思,唐二奶奶,谢大太太和冯大奶奶明显关系很好,说话也是一唱一和的,这样一来就剩下徐大太太,裴太太和王夫人,徐大太太和裴太太寒暄起来,王夫人就落了单。
徐妙筠自然不能让她觉得受了冷落,刚想和她搭句话,便听王夫人问唐二奶奶:“听说贵府的二小姐嫁到了山东去。”
唐二奶奶有些意外,可还是笑道:“是,嫁到了山东陈家。”
徐妙筠便笑着听她们俩说话,因为话题是儿女亲事,其余的几位夫人也都很感兴趣,竖起耳朵听。
王夫人啧啧道:“陈家书香门第,这可真是一门好亲事啊。”
唐二奶奶纵然觉得十分自豪,却还是谦虚道:“好不好的,他们小夫妻能安安稳稳过日子就不愁了。”
王夫人笑道:“可不是,都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陈家家境殷实,这吃喝是不用愁的,不过和这样的人家结亲事也累,光嫁妆就得细细的操办,不然错了规矩可叫人笑话。”
唐二奶奶顿时跟找到了知音似的,道:“可不是么,若是陪送的少了,比着人家送来的聘礼,咱们瞧着也不好意思,送得多了,人家嫌弃你仗势欺人,金的银的多了,人家又嫌弃俗气,若是光只有那些书籍字画,瞧着也不像出嫁,倒像是上学似的,唉,难哪!”
谢大太太笑道:“如今我可不是因为当着亲家才说这话,当初我给芝兰预备嫁妆,也是生怕哪点儿不好被嫌弃呢。”
这个亲家自然指的是徐大太太,徐大太太笑道:“不当着我说也不怕,论理这儿媳妇的嫁妆是各人的私产,婆家可没权利管着,管它金的银的多了还是什么多了,反正是儿媳妇自己花。”
王夫人笑道:“”话虽这么说,可若是嫁妆办的少了,也让人笑话,徐太太是江南来的,肯定见过江南嫁女儿的排场吧,那真是十里红妆。嫁一个女儿,家底都被翻出来了。
在座的都是有女儿的,给女儿预备的嫁妆也都是十分丰厚的,自然都点头附和,王夫人眼眸一转,看向了裴太太:“不知道裴太太这次给女儿预备了多少嫁妆?我们嫣儿出嫁,我们老爷便拨了两万两银子给置办嫁妆,我又从自己嫁妆里分出一部分来,将来不管嫁到了什么样的人家,嫁妆丰厚。说话也能挺直了腰板。”
裴太太的笑容淡淡的:“有多少钱便置办多少嫁妆吧。我们在西北也不讲究这个。”
王夫人笑道:“话虽如此。可如今到底在京城,又要做王妃,若是嫁妆简薄了,别人面上不说。背地里也笑话。”话说到这儿,一圈人都听出了一点话里的意思,再看裴太太的衣着打扮,便都明白了王夫人这是刻意在寒碜裴太太呢。
在座的夫人身上哪个没有一件两件价值连城的首饰,就是打扮的最朴素的谢大太太,手上那对玉镯子一看便知是极品,上了年头的好东西,更别提唐二奶奶头上那赤金镶红宝石祖母绿的八宝如意簪了。
而裴太太头上却只戴着两支金簪子,耳朵上也是小小的金丁香。更别提手上那一堆瘦骨伶仃的金镯子了。
谢大太太和风大奶奶都移开了目光,而唐二奶奶也假装喝茶不动声色的等着裴太太的回话,徐大太太厚道,也怕场面失控让徐妙筠为难,遂打了圆场笑道:“裴家就裴姑娘一个姑娘。还能委屈了?倒是王夫人,有两个女儿出嫁,一应好东西都要预备两份,到时候可别谁埋怨偏心。”
王夫人拨了拨手上的金镶玉的翡翠镯子,笑道:“这个自然不会,有两个女儿,我便准备两份东西,绝不会偏了哪个少了哪个,哪怕倾家荡产,也得让女儿在婆家有体面不是。”徐大太太笑了笑,也不好接话了。
徐妙筠看着裴太太渐渐沉下来的脸色,暗叫不好,忙对王夫人道:“王姑娘的婚事可定下了?”
王夫人笑道:“有太皇太后和娘娘做主,自然是差不了的。”
反倒将了徐妙筠一军,徐妙筠也有些不悦,若是将来王夫人对王嫣的婚事不满意,是不是还要指责是太皇太后和自己不尽心?
徐妙筠慢慢把身体倚在了宝座上了,神色也有了一分疏离,此时倒有几分皇后的威严,王夫人也识相的住了嘴。
一时间场面有些冷,在偏厅说笑的年轻姑娘都注意到了,裴太太忽然道:“我们裴家自然是不比王家富贵,也不能跟王家嫁女儿的体面相比,不过也不会委屈了女儿,若是婆家只看着儿媳妇的嫁妆攀比,那这样的人家不嫁也罢。”
王夫人看了一眼面色无波的徐妙筠,笑着答了一句:“难道裴太太是对这门婚事不满意么?”
裴太太淡淡道:“自然不敢不满意,若是太后或者怡王爷嫌弃我们青青嫁妆少,也就不敢说了。”
徐妙筠忙道:“这门婚事可是太后钦点的,裴太太可别说这个话了,不然岂不辜负了太后的一番心意。”
裴太太便没说话。
那边裴青青一直看着这边,察觉气氛不对,话也少了,只留意裴太太面上的神情,泰宁见了笑道:“你瞧什么呢?”裴青青道:“那边不知道在说什么,我娘的脸色很难看。”
泰宁瞟了一眼,看到王夫人似在炫耀的表情,不禁皱了皱眉眉头,起身往外走,裴青青赶忙跟在后面,正好听到王夫人的一句话:“也不是我说话难听,京城毕竟不是在西北,千百八嫁个女儿就是顶天了,放在京城,一千两银子不过是套头面的钱,这也正是为了太后的体面。”
裴青青脸色顿时僵住了,泰宁已经冲了出去,指着王夫人怒道:“人家嫁女儿准备多少嫁妆,和你什么相干,我嫁给你儿子的时候,你是不是也盯着我的嫁妆呢?”
虽说泰宁身份尊贵,可王夫人毕竟是她的婆婆,被泰宁指着鼻子骂,又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脸色发青,徐妙筠被吓了一跳,赶忙上前拉住了泰宁:“你这是在做什么?”
诸位夫人也都站了起来,她们都或多或少觉得王夫人功利心太强,遂都没有出言相帮,裴青青则是直接站到了裴太太身边,觉得因为自己让裴太太受辱,眼圈发红。
泰宁明显对王夫人不满不是一天两天了,也是气得脸色发白,可她毕竟是晚辈,若是传出去她对自己的婆婆大呼小叫,她的名声也就完了。
徐妙筠当机立断,立即让绣娟把泰宁强拉了下去,那边王嫣王如等人也被引了过来,王嫣王如自然站到了王夫人身边,对泰宁虎视眈眈的。
第一百四十一章 调和
王如还好,王嫣却跟王夫人似的,不是个吃亏的,上前道:“虽然母亲有不好的地方,公主回去训斥便是了,大庭广众的,看着母亲是长辈,也要给留几分颜面,这样忤逆母亲,传出去母亲纵然难堪,公主也会被人指责吧。”话虽然说得好听,可却在指责泰宁张狂,忤逆不孝。
泰宁气道:“你少说风凉话,既然是当着人,那就把你们母女俩那点打算说说,让大家评评理,看看谁对谁错,呸!少恶心我了,忤逆,我犯得着忤逆么,她也配让我忤逆?”
见泰宁一副收不住的样子,只怕还会说出更难听的来,唐二奶奶和谢大太太忙一左一右上前拦住了泰宁。
徐妙筠也呵斥泰宁:“越说越过分了。”
王夫人却掩面哭了起来,道:“自打公主进门,晨昏定省我是不敢想的,素日里见了面也是客客气气,如今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公主,公主有话便说,这么掖着藏着,是什么意思。”
泰宁气的又要说,被徐妙筠呵斥着拉了下去,王夫人一哭,王嫣和王如也跟着抹眼泪,场面顿时有些混乱,大家都面面相觑,没想到王夫人和泰宁这婆媳俩会掐起来,看这样子,矛盾肯定不是一天两天了。
赏雪也没赏成便匆匆散了,徐妙筠托徐大太太好好安慰安慰裴太太,又把王夫人留下来,这个当口是怎么也不能把王夫人放出宫的,万一她一怒之下出宫后说了什么,那就真的不可收拾了。
等其余的人都散了,王夫人也安顿好了,徐妙筠便去瞧被拽走的泰宁,出门的时候着急忙慌的,被门槛绊住险些跌倒,旁边的人赶忙去扶,徐妙筠只觉得心慌慌的,也管不着这个了。爬起来匆匆往泰宁那里去。
还没进门就看到绣娟带着人守在外头,见她来了悄悄摆了摆手,徐妙筠一见服侍太皇太后的宫女也站在外头,便知道太皇太后已经过来了,松了口气,这是太皇太后在教训女儿了,她进去肯定不合适,遂在外头候着。
绣娟悄声道:“太皇太后很生气。”
徐妙筠了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自己的婆婆吵起来,纵然王夫人有错。泰宁这样也过了。太皇太后一向以端庄守矩标榜。泰宁如今做出这事来,她要是不生气就怪了。
可徐妙筠还是很担心,要缓和泰宁和王夫人之间的婆媳矛盾还是其次,关键是王夫人已经和裴太太顶了起来。万一因为这事引得太后和太皇太后不和,那可怎么办,毕竟裴家是太后亲自挑的,看不起裴家就是看不起太后。
而太皇太后嘴上骂泰宁,当着面肯定会站出来维护王夫人的面子,因为王夫人要是没面子,泰宁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到时候自己夹在中间可就是里外不是人了。
而且王夫人说话尖酸。裴太太明显受了委屈,若是不惩治王夫人替裴太太出气,这门婚事估计也就作罢了,又想起裴家那个偏爱女儿的父亲和三个如狼似虎的儿子,不由得叹了口气。
正蹙着眉头。便听到从屋里传来的太皇太后的怒喝声:“所以你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她没脸?你别忘了,她是你婆婆!”
徐妙筠不由讶异,要知道太皇太后素日里连高声说话都没有,如今这样,显然是被气急了。
不多时,便看到泰宁怒气冲冲从屋里出来,看着徐妙筠等在外面,更是气闷,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太皇太后随后走出来,指着她怒道:“你看看你看看,哪里有一点公主的样子。”
泰宁翻了个白眼,道:“我就这样了,反正骂都骂了,让我把话收回去肯定是不可能的,也别想让我给她赔礼道歉。”
徐妙筠见太皇太后气的不行,赶忙上去将人扶住:“您千万别生气,有话慢慢说,若是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
太皇太后要脸啊,即便是当着徐妙筠,怎么也说不出什么更过分的话来,反而嘱咐徐妙筠:“你就辛苦些,向王夫人陪个不是,把人劝住了。”
徐妙筠道:“您放心,这件事就交给我了。”
等徐妙筠恭恭敬敬把太皇太后送走,泰宁还坐在台阶上不肯动,也就她敢在太皇太后跟前这么放肆。
等人一走,泰宁便拍拍屁股进了屋子,徐妙筠赶忙跟了进去,道:“你怎么就这么冲动,当着这么多人呢,传出去你名声还要不要了?”
泰宁道:“摊上那样的婆婆是我倒霉,我也顾不得了,要丢脸大家一块丢脸。”徐妙筠道:“那总得有个缘故吧,总不能说为了她失礼于裴太太你就这样生气?你和青青的感情没这么深吧?”
泰宁欲言又止,可明显一副说不出口的样子,徐妙筠便没有追问,道:“不管你心里有多少气,那都是你婆婆,早也好,晚也好,反正你都得陪个不是,给她一个台阶下,这日子才好往下过,不然王夫人一哭一闹,王晋第一个跟你翻脸。”
泰宁虽然还是一副不屑的表情,可听到王晋的名字时也顿了一下,她虽然看不惯王夫人,可和王晋的小日子过得蛮好的。
徐妙筠闹了这么大半天,也是累极了,也没心情劝她了,让她先在宫里住一段日子避避风头,这才回了凤仪宫。
等放松下来徐妙筠才觉得腿有些疼,可能是因为刚才闪了一下的缘故,腿关节那儿一抽一抽的疼,徐妙筠便叫绣娟去请太医过来。
宋太医急匆匆过来,可他也不能直接触摸徐妙筠的腿去判断徐妙筠有没有受伤,只得又叫了一个医婆过来,医婆按着宋太医的嘱咐在徐妙筠腿关节附近按了按,问徐妙筠感觉如何,最后才说是因为跌跤的缘故腿才会觉得疼,并没有什么大碍,好好地养两天便不碍事了。
徐妙筠也是松了口气,若是腿真的受伤不能走动了,只怕太皇太后还以为自己是故意借口推脱不想管这件事呢,尽管自己真的很不想管这件事。
伯让也很快知道了这件事。他也为难的很,王迟和裴勇都是臣子,又都是姻亲,没什么远近亲疏可分,虽然裴太太受了委屈,可王夫人被自己的儿媳妇骂了一顿也受了委屈,总不能再去责罚。
若是处置泰宁,她按着辈分又是伯让的姑姑,伯让责罚她也说不过去,遂和徐妙筠两两叹气。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置。伯让道:“幸而这件事没传出去。不然那些大臣的折子就跟雪片似的,肯定都弹劾泰宁不孝,到时候被逼着,不处置也的处置了。”
徐妙筠道:“今儿在场的也没外人。都不会乱说的,就是王夫人,也被我留在了宫里,等事情解决了再说。”
伯让知道徐妙筠跌了一跤的事,又听说下午叫了宋太医来,怜惜的替他捏了一回腿,徐妙筠安慰道:“穿得厚,也没有多严重,宋太医说明天就会好。”
伯让道:“这事你要是觉得为难就别管了。弄不好便是里外不是人。”
徐妙筠道:“太皇太后发了话,我哪能推辞啊,再者这事别人去劝也不合适,还是我走一趟吧,只是还有一件事。祖母上了年纪,今儿大伯母说想让茂哥儿陪着,也能打发时间解闷,可我觉得舍不得。”
伯让经过这些时间的相处,对茂哥儿也有了感情,心里也有几分不舍,想了想笑道:“不然过年的时候送回去,等开春了再送进来,反正离得近,这边住一阵子,那边住一阵子,也方便的很。”徐妙筠想想孤独在家的祖母,也就应了。
第二日一早,徐妙筠便去劝王夫人,王夫人哭的伤心极了:“我自己的儿媳妇打了我的脸,我活着还有什么趣儿。”
王嫣和王如也跟在一起哭,徐妙筠大为头疼,先让绣娟把两个王姑娘带下去梳洗,这才劝王夫人:“泰宁是什么样的脾气夫人比谁都清楚,她和裴姑娘认识了不过几天,也没什么交情,压根不是为了外人来和你过不去,要说她故意给你这个做婆婆的没脸,她也犯不着,本来一年难得见几次,她何必撕破这个脸面。”
意思是如果王夫人没做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泰宁是肯定不会翻脸的,不过徐妙筠也不清楚王夫人究竟做了什么,只能说的含糊些。
王夫人却哭得越发厉害:“我也是想不明白我怎么就得罪她了,她当着人那么糟践我,我以后可怎么见人呐。”
一边哭一边捶胸顿足的,徐妙筠只觉得耳膜被震的突突的疼,再多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看着王夫人不管不顾撒泼一样的闹,徐妙筠也明白这是王夫人在先声夺人呢,占住了长辈的身份,便可把错都推到泰宁身上,说她不敬长辈,不孝顺。
可即便徐妙筠看得清楚,却不能揭穿,又是无奈又是着急,灵机一动,既然王夫人装,自己怎么就不能装了,遂故意上前去拉王夫人,王夫人又哭又闹的,手下也没个准,本想避开徐妙筠,徐妙筠却被“推”了一下,身形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绣娟赶忙上前扶住,王夫人也被吓得立刻不哭了,睁大眼睛看着徐妙筠。
徐妙筠暗暗觉得还是这法子管用,立刻装头晕倚在了绣娟身上,绣娟吓得赶忙扶着徐妙筠坐下,又叫人去传太医,绣娟也机灵,见徐妙筠这样故意焦急道:“昨天娘娘跌了一跤就说不舒服,强忍着来劝夫人您,奴婢们劝着还不听,如今倒好,若是有个万一,皇上非得剥了奴婢的皮。”
又大声嚷着叫抬轿撵,王夫人一副被吓住了的样子,披头散发的,十分狼狈,哪有素日的华贵体面。
徐妙筠被王夫人“推了一把”,被抬着回了凤仪宫,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了,伯让本来在承德殿批改奏折呢,一听也是吓了一跳,赶忙回去看,谁知凤仪宫外候着不少人,包括王夫人,内室里却只有一个绣娟,还有一个躺在床上的徐妙筠。
伯让心中一紧,赶忙上前握住了徐妙筠的手,绣娟抿着嘴笑,悄悄退了出去,徐妙筠猛地睁开眼睛,把伯让吓了一跳,徐妙筠笑道:“我没事,故意装的,就是为了吓唬吓唬王夫人,她刚才跟孟姜女哭长城似的,把我脑瓜仁哭的都疼了,要不是我装晕倒,这会还脱不了身呢。”
伯让道:“吓了我一跳,还以为你真的有事。”
想想也是笑:“你这个鬼机灵,这样也好,吓吓王夫人,让她别抓着这事不放。”
徐妙筠道:“太后是个什么意思?会不会不高兴?”
伯让道:“裴家倒是挺通情达理的,今天裴将军上了折子,说因为裴家惹得泰宁和婆婆不和,请求降罪,一副放低了姿态的样子,我自然不会说什么,况且裴太太根本没有错。”徐妙筠舒舒服服倚在伯让怀里,道:“也不知王夫人怎么了,为什么要和裴家过不去,两家有什么仇不成?”
伯让道:“这里头有一件你不知道的事,之前王迟疏忽导致山西匪贼流窜的事情,虽然后来我并有提,可王迟仍然担心得很,遂王夫人逼着泰宁来讨情,泰宁自然不肯,婆媳俩就是那个时候有的隔阂,后来见没有事,王夫人也就没提,后来定下裴家时,裴家还未进京,我当时想着如何封赏裴家,去给太皇太后请安的时候闲话里带了一句,当时正好泰宁在,就多了一句嘴,说裴将军戍守西北这么多年也不容易,不如封个定北侯,也体面,也是一句玩笑话,我当时也觉得不错,可并没有把这事往外说,谁知王夫人就知道了,说泰宁不为自家人打算,却替外人操心,王夫人觉得当初泰宁出嫁没封赏王家什么爵位,如今自然不该封赏裴家,若是封赏了裴家,那就得同样封赏王家才公平,泰宁哪有这么多心眼,和王夫人也说不到一块去,王夫人自然不高兴,便慢待裴太太和裴姑娘,说一些瞧不起的话,泰宁觉得在裴家面前丢了面子,心里也憋了一股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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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负荆
徐妙筠道:“难怪泰宁生气,说王夫人功利呢。”
伯让道:“这件事泰宁要是拿出来说,她面上也无光,若是不说,就得背负不孝的罪名,只是泰宁一夜未归,王夫人也没回去,王晋一个人在家里还不知道怎么想呢。”
说曹操曹操到,绣娟站在门外通禀:“驸马爷求见皇上。”
伯让叮嘱徐妙筠:“你好好躺着,这件事我先看看王晋怎么说,他若是明白事理,出面劝王夫人是最合适的。”徐妙筠连忙应了。
王晋听伯让描述了整件事情倒是脸涨得通红,十分羞惭,当场跪下来替王夫人请罪,伯让见他很是明白事理,心中也有几分满意,温声道:“说起来都是一家人,提什么请罪的话就外道了,泰宁的脾气你是清楚地,虽然有些刁蛮,却不是仗势欺人的,她几时仗着公主身份欺负过人?就是她不替你父亲求情,那也是本分,她是公主,不是大臣,是不得参政的,这个规矩你也懂,我就不多说了。”
王晋越发羞愧,连连认错:“臣回去一定好好劝诫母亲,让她去给裴太太赔礼。”
伯让笑笑,让他把王夫人并两位王姑娘带了回去。
王夫人本想泼着脸闹一场,好好维护一下自己作为婆婆的权威,可却被徐妙筠这一晕给吓住了,纵然她是长辈,可徐妙筠却是皇后,她此举是冒犯了,心里十分忐忑,见王晋来接自己,仿佛找到了依靠,依着儿子大哭起来,王晋耐着性子安抚了王夫人两句,把母亲和妹妹接了回去。
一回到家里,王晋便发了脾气,质问王夫人为什么要为难裴太太,王夫人没想到一向温和的儿子居然这么恼火。也愣住了,可她在宫里憋了这么多委屈和火气没撒出来,听了王晋的诘问,就如同导火索一般炸开了,指着王晋尖声骂道:“你还是不是我的儿子?我在宫里被你媳妇指着鼻子骂,面子里子都没了,你反倒来指责我!”
王晋怒极,也顾不得什么对长辈的尊敬了,道:“若不是你一个劲儿的和裴太太过不去,泰宁至于那么说你?我早就告诉你。不要因为泰宁是公主的身份就看不起别人。泰宁是你儿媳妇。不是你闺女!”
王夫人气的胸口起伏不定,半天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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