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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谋略-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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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的忍让躲避,这也纵容了端王,让他觉得王爷好欺负。”
安成郡王沉默着没有说话,徐景焕继续道:“说句大不敬的话,皇上已经老了,该争的王爷要去争才是。”
安成郡王道:“父王打算把白阁老相关的证据送上去,你觉得如何?”
徐景焕一惊,忙道:“千万别,那份东西往上一送,杨敏之就暴露了,别人不说,皇上第一个饶不了他,我们要先探探皇上的意思。”
两个人商议许久,决定拿孙家开刀。
一来孙家是端王妃的娘家,和端王的关系说近不近,说远不远,二来孙家的确有许多违法乱纪的事情,孙家子弟吃喝嫖赌,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徐景焕托杨敏之出面调查了两项牵扯了人命官司的,然后主动上折子弹劾。
这份折子是徐景焕一个人写的,并没有让人跟着造势,意料之中,折子被常阁老扣下了,徐景焕没有吭声,继续写折子,一连七八天,折子都被扣在了常阁老手里。
连常阁老都疑惑了,徐景焕这是想干什么?拦了他的折子也不见他吭声,可徐景焕的折子上写的事情让人看了触目惊心,字字如锥,他是万万不敢让皇上看到的。
徐景焕一直写满了十张弹劾孙家的折子,常阁老却一份也没递到皇上跟前,他停手了,让魏涯出面上折子,弹劾常阁老包庇孙家,扣下了徐景焕的折子。
当然,这份折子常阁老并没有看到,通过程阁老直接送到了皇上跟前。
皇上其实已经不怎么看折子了,可他记得魏涯,是个下棋很好的年轻翰林,皇上便当着程阁老的面儿把常阁老叫了过来,问他是否属实,常阁老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再三的否认。
第七十七章 对策
程阁老微微一笑,从袖子里掏出了两张纸往皇上跟前一递,皇上瞧了脸色立刻沉了下去,程阁老道:“这是苦主的两张状纸,臣从顺天府暂时借出来的,碍于孙家的权势,他们并不敢上公堂,只私下里偷偷找人写了状纸送到了晏大人府上,晏大人带着人去问究竟,他们被吓得没一个人敢承认,徐景焕当时也在场,十分气愤,写了一份折子,原以为皇上嫉恶如仇,定会好好过问这件事,没想到居然石沉大海,毫无音讯,徐景焕觉得奇怪,再三的上了折子,发现皇上还是没动静,这才着急,托老臣把状纸呈皇上御览,说这天底下也只有您敢惩治孙家了。”
为了上次孙继良的事情,皇上已经惩处了常阁老和魏阁老,如今见又有苦主,皇上也觉得十分厌烦,冷冷看着常阁老:“徐景焕的折子呢?”
常阁老这个时候隐瞒也没用了,皇上吩咐太监总管亲自去常阁老办公的地方搜出了徐景焕的十份折子,皇上一一看过,气的手直抖。
徐景焕是什么人哪,新科状元,要说骂人不吐脏字,这本事谁也比不过他,更何况孙家的确可恶,他不过是稍稍渲染了一下苦主的冤屈。
皇上却被那句“六月飞雪,苦无青天做主,十分寒心,何为天理公道”深深刺痛了,他一怒之下把折子摔到常阁老脸上,常阁老伏在地上吓得直发抖。
程阁老道:“皇上励精图治,四海升平,如今孙家还是皇上的亲家呢,却纵容子孙为非作歹,这不仅让百姓寒心,也是给皇上脸上抹黑,皇上万不可纵容了。”
第二日早朝。皇上便罢黜了常阁老的阁老之位,又命顺天府审理孙家一案,孙家顿时陷入了水深火热。而徐景焕十张折子和两张状纸,不仅扳倒了孙家。也参倒了一个阁老,自此一战成名!
孙家所依仗的无非是常阁老,魏阁老和端王爷,如今常阁老下台,魏阁老怕被牵连不敢出声,端王又自觉面上无光,别人更不会主动求情了。更何况孙家那些欺男霸女,横行霸道的事情也确实没少做,如今顺天府的衙役天天去家里提人,大家都说是报应。
孙家的事正闹得沸沸扬扬的时候。徐景焕又上折子弹劾杨家教子无方,这次再没人敢拦徐景焕的折子,皇上看了折子把允国公叫来骂了一顿,扣了三年的俸禄以示惩戒。
徐景焕二战再捷,安成郡王来找徐景焕。很是佩服:“要知道皇祖父近年很少管这些事了,如今竟亲自收拾了孙家和杨家,你那些折子也被翰林院的人抄了去,说弹劾人的话也说得如此经典,大家都争相传颂。说骂得解气呢。”
徐景焕淡淡一笑:“我这两道折子不过是试金石罢了,皇上虽然年迈,可雄心犹在,我看你还是劝劝王爷,有些事情,不是一味容忍就可以的,一来弹劾了孙家,断了端王的左膀右臂,二来弹劾了杨家,也算还杨敏之的人情了,再过半个月便是我成亲的日子了,趁着这个机会冷一冷也好。”
安成郡王点头,笑道:“也好,等你成亲了再作打算。”
为了筹备徐景焕的婚事,端午节也没有好好地过,徐景焕成亲的日子是在五月十二,比徐润安成亲的时候更热闹,董子澄和魏涯几乎把半个翰林院的人都请来了,大家对徐景焕“骂人”的功夫十分敬佩,还有张飒唐翼然一干人带来的勋贵子弟,晏家认识的寒门清流,几乎都在徐家齐聚了。
本来是热热闹闹的一场婚事,孙家却派人送来了一架花圈,虽然被管事的拦在了大门外,可还是闹得沸沸扬扬,徐家犹可,翰林院的那帮人却纷纷上折子弹劾孙家,说是孙家蓄意报复,要求严惩。
皇上也是气的厉害,他其实挺喜欢徐景焕的,觉得他性格坚毅,有头脑,有手段,将来必定是朝廷的肱骨之臣,可孙家却在他大喜的日子送花圈,就是徐家面上不介意,心里也够膈应的,更何况新娘子还是江西晏家大小姐,晏家又会怎么想?
晏玉成更是在进宫给太后的请安的时候向太后狠狠告了一状,太后听了十分气愤,觉得孙家不识好歹,上折子弹劾的是徐景焕,可下令惩处孙家的是皇上,孙家这么做不是打了徐家的脸,而是打了皇上的脸,是在怨怼皇上!
太后越过皇上直接把端王妃叫来大骂一顿,问是不是她怂恿的,又借机发作把安贵妃喊来骂了一顿,叫她好好管教儿媳妇。
太后一生气,皇上也没辙,更何况他也正气孙家,原想给端王一个体面,对孙家的惩罚揭过去就罢了,没想到孙家自己凑上来作死,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皇上很快下了旨意,褫夺孙家的所有官职,贬为庶民,至于有人命官司在身的,严惩不贷,不许宽容处理。
孙家靠着三个女儿建立起来的荣耀很快灰飞烟灭,灰溜溜的躲在端王妃接济的一座宅子里,靠端王妃的接济过日子。
徐老太太听说后叹了口气,对晏静宜十分歉疚,毕竟这是徐家惹出来的,却连累晏静宜一起跟着受委屈,大喜的日子有人送花圈,再大度的人也免不了膈应。
晏静宜却笑笑道:“我是徐家的媳妇,和徐家是荣辱一体的,祖母这么说是不把我当自己人。”
徐老太太听了这话很欣慰,觉得这个孙媳妇到底娶对了,虽说容貌平常,可难得的是端庄贤惠识大体。
晏静宜回门的时候晏三太太还担心来着,怕晏静宜被谢芝兰给比下去了,晏静宜安慰母亲,道:“不管是祖母还是大伯母都对我极好,就是大嫂也是亲亲热热的,没有半分怠慢。”
晏三太太道:“那景焕对你如何?”
晏静宜羞涩低头,半天才道:“都挺好的,夫君很信任我,屋里的事都是我说了算。妙筠妹妹也对我很亲热。”
长辈喜欢,夫君喜欢,小姑子也喜欢。晏三太太这才放下心来。
五月下旬,徐景焕虽然新婚燕尔。还是慢慢把心思都放在了朝堂之事上,孙家被打击的再无起来的可能,三位老爷都被罢免了官职,有生之年别想重新入仕,孙子一辈的几位少爷孙继良早就完了,剩下的两个又牵扯上了人命官司,只剩孙继芳一个姑娘家。孙家只怕就此凋零了。
而常阁老下台,很快灰溜溜的带着家人离开京城回老家了,空出来的位子皇上执意叫冯逸荃顶上,于是。冯逸荃成了继梁阁老之后的又一位年轻阁老。
冯逸荃和梁阁老也有不同的地方,梁阁老效忠端王,冯逸荃却只效忠皇上,他比起何文远这个墙头草来,是更坚定的中立党。即便冯贞贞和徐妙筠亲姐妹一样,也丝毫不改初衷,他不向康王靠拢,也拒绝了端王的示好,专心致志的倒成了办实事的人。
进入六月不久。端王终于反击了,可他的反击并不是弹劾谁,而是把驻守西北的心腹岳离调回京城,任京卫指挥司指挥使,原京卫指挥司指挥使王恒调任五城兵马司指挥使,原五城兵马司指挥使则调到了下面的卫所任指挥使,这么一来,守卫京城安全的京卫司和五城兵马司就都掌握在了端王手里。
康王知道这件事后脸色凝重,虽然以西北不能无人守卫为借口想驳回端王的调任,可端王却有更好的借口,岳离守卫西北十数年,西北安定,不能叫岳离一辈子守在那儿吧?如今提拔两个年轻将军也是历练他们,将来总不至于西北后继无人。
皇上很是赞同,还对康王说,军事方面还是端王比较精通,让康王还是多关心一下开河道,修水利这样的事情。
康王十分担忧,如今负责皇上安危的是金吾卫,由安成郡王负责,可毕竟金吾卫只是守卫皇宫,若是将来端王有心造反,命京卫司和五城兵马司控制京城,再把皇宫包围,那么金吾卫投降是早晚的事,难道就这么任由端王手握兵权?
康王找杨敏之和徐景焕商议,杨敏之如今管着锦衣卫,看问题也更透彻,道:“岳离是端王的心腹,可王恒从京卫指挥使变成了五城兵马司指挥使,为岳离腾位子,心里未必没有不甘心,也许这是个突破点呢。”
康王摇头:“岳离和王恒都是端王年轻时候的伴读,论忠诚没人比得上他们,想要策反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徐景焕道:“如今皇上身体康健,端王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子,不过他既然这么做了,我们还是早作准备为好,免得到时候被动,既然不能策反,那我们只有让他们从那个位子上被人挤下来,这件事情还要靠敏之,多提拔几个有前途的人才,到时候也免得咱们无人推举,又让端王占了便宜。”
杨敏之点点头,回去后便行动起来,徐景焕也和徐老太太商议了,最终决定翻修徐家老宅,把后花园的一溜祖屋都拆了,加盖两个跨院,到时候有了孩子也住得下。
徐景焕又请人设计图纸,渐渐忙碌起来。
这时,徐妙筠再次进宫,却是被皇后召见。
皇后主要是想教导教导这个未来的孙媳妇,她的政治嗅觉很灵敏,虽然从不过问朝堂上的事,却也从端王把岳离调回京城的事情中意识到了什么,再加上前阵子徐景焕弹劾孙家,她觉得康王好像改变了以往以守为攻的策略,也想知道端王此举下康王的对策。
康王的智囊,便是徐景焕,她不能见徐景焕,却能见徐妙筠。
徐妙筠却一个字都没有透露,除了行礼的时候说话,其余的时候问一句答一句,不问的话就一个字也不说,连皇后都有些着急了,委婉道:“女孩子庄重一点好,可也不能跟锯嘴的葫芦似的,你要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徐妙筠点头称是,依旧一言不发,其实她心里也纳闷来着,皇后忽然传召她进宫,她也觉得蹊跷呢。生怕被注重规矩的皇后挑出一点刺儿来,至于皇后想知道的那些事情,她压根不知道。哪里会想起来说呢。
皇后看她神色如常,暗暗叹气。端了茶。
皇后身边的沉香亲自送徐妙筠出宫,沉香看徐妙筠依旧呆呆的,有心提点她几句,可又怕徐妙筠误解了意思,只得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要说做到皇后这个位置,可谓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了。
皇上如今对皇后是敬爱大于喜爱。时常把朝堂上发生的事拿来和皇后说,讨皇后的主意,皇后却是有心无力,纵然真的有极好的法子也是一个字不能露。说得多了,那便是后宫干政了。
可除了朝堂大事,其余的事皇后几乎都有权利横插一杠子,别的不说,单等徐妙筠嫁给安成郡王后。那就是皇家的媳妇,皇后怎么摆布她都只有听着的份,难道这个丫头从来没生出一点讨好长辈的想法么?
沉香神色复杂看着徐妙筠,却换来徐妙筠微微一笑。
快到宫门口时,遇到了进宫的芳玉郡主。她见了徐妙筠重重一哼,挡住了去路:“这还没出嫁呢就进宫这么勤快,若是出嫁了,不得天天赖在宫里不走了?我可从没见过你这么没脸没皮的人。”
徐妙筠对芳玉郡主也很是不齿,有贼心没贼胆,单拿安长宁来说,她可是为了给芳玉郡主出头才闯祸的,可事后芳玉郡主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后来又发生了何音的事,虽说何音也有错,可若是没有芳玉郡主的挑唆和背后的支持,何音的坏心思多半也只是想想罢了,又如何会沦落到现在的地步呢?
事发后,芳玉郡主却把何音推在前头,自己落了个干净,这种敢做不敢当的小人,徐妙筠打心眼里讨厌,可她却不能流露自己的真实情绪,还得向芳玉郡主行礼,听芳玉郡主的刻薄话。
芳玉郡主见徐妙筠不吭声,越发来气,大声道:“你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无话可说默认了?哼,没规矩的贱丫头,少在这里让人恶心了。”
徐妙筠气的脸色发白,若不是顾忌在宫里,真想甩给她两巴掌,许是徐妙筠的脸色让芳玉郡主很愉悦,她居然笑了起来,对沉香道:“你走吧,我要她陪我玩一会。”
沉香有些为难:“皇后娘娘吩咐奴婢送徐姑娘出宫的。”
芳玉郡主沉下了脸色,不耐烦道:“我还能把她给吃了?赶紧滚,别在我跟前碍眼。”
说着示意跟着她的两个侍女拉住徐妙筠,沉香无法,只得快速跑到皇后那儿搬救兵。
芳玉郡主来宫里实属家常便饭,哪儿地方僻静又鲜有人去她最清楚,在前头闷头直往这些地方走,徐妙筠被两个身材粗壮的侍女抓住胳膊,怎么也没法子挣脱,只能跟着她走。
及到了一个小池塘边,芳玉郡主这才让侍女放开人,这个小池塘很是僻静,前头是假山,后面是两座荼蘼架,这个时候荼蘼开的正好,正好遮住了小路那边路人看往这边的视线。
芳玉郡主看徐妙筠不紧不慢的整理被弄乱的衣袖,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厌恶之情,除了派系之争外,芳玉郡主也发现徐妙筠一天天在变,变得越来越漂亮,越来越让人移不开眼睛。
在徐妙筠没来京城前,说起京城第一美人儿那都是用来形容她芳玉郡主的,可自从徐家回到京城,不,甚至从徐妙筠到京城,一切都改变了,父王的事情被那个徐景焕阻挠,没一件顺心的,自己也不再是沉烟楼人人追捧的贵女,因为她们的眼睛都看向了徐妙筠,可这又凭什么?
凭什么徐家要坏父王的事?凭什么徐妙筠要抢她的风头?她不甘心!
其实她早该这么做,把徐妙筠带到这样没人烟的地方,狠狠的折磨她,听她痛苦的求饶,这该是一件多么大快人心的事情啊,是她太笨了,才会一次次陷入徐妙筠的圈套,才会一次次的吃亏。
芳玉郡主现在显然陷入了一种报复仇敌的疯狂遐想,她这么想着,眼神就变得格外吓人,连徐妙筠也觉得有几分毛骨悚然,可徐家人从来不知道什么叫畏惧,她徐妙筠自然也不会低头,遂冷冷回望着芳玉郡主:“请问郡主有何贵干?若没有事我该回去了。”
芳玉郡主有意吓唬她,慢慢凑近,低声在她耳边道:“你说我若是在这儿把你杀了,会不会有人知道?”
徐妙筠愕然,看着芳玉郡主,芳玉郡主却疯魔一样笑了起来,徐妙筠顿觉不妙。
她看了看芳玉郡主身后的两个侍女,三对一,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赢的,照芳玉郡主的那个胆子,杀人她不敢,但是让自己吃点苦头她是做得出来的,到时候她是郡主,自己难道还能打回来不成?
第七十八章 噩耗
不过,她可不是甘心白白吃亏的人,如果今天注定要吃亏,她不会让芳玉郡主好过,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徐妙筠忽然一笑,让芳玉郡主愣住了:“你笑什么?你不相信?”
徐妙筠神色越发神秘:“既然我要死了,有些话我想告诉郡主知道,不知道郡主有没有兴趣?”
芳玉郡主有些不可置信,她不相信,难道徐妙筠真的不怕死么?可是徐妙筠的话又让她十分好奇,她迟疑道:“你要说的是什么事情?”
徐妙筠看了看那两个侍女,芳玉郡主立刻吩咐:“你们退下守着,不许叫人靠近,也不许偷听。”
两位侍女很听话,立刻消失在假山后头,徐妙筠凑近芳玉郡主耳边,低声道:“其实你不是端王爷的女儿,你是端王妃假孕抱来的!”
芳玉郡主瞬间瞪大了眼睛,她情不自禁后退了两步,惊恐的看着徐妙筠,徐妙筠怀着恶作剧的心理,饶有趣味的看着芳玉郡主,要比气死人和睁眼说瞎话,谁能比得过徐家的人呢?
芳玉郡主看着徐妙筠,反而慢慢醒转过来:“你少诓我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计谋。”
徐妙筠叹了口气,道:“我可没骗你,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何必撒谎,其实我也是偶然一次从哥哥和杨敏之的谈话中知道的,杨敏之你知道吧,他可是锦衣卫指挥使,有什么秘密是他不知道的呢?当初端王说晏玉成是他的儿子,杨敏之说滴血验亲其实是最直接的法子,可是端王显然怕被人看出破绽,怎么也没提这件事,倒是杨敏之留了个心眼,不光查了晏玉成。连你也调查的清清楚楚,当初端王迟迟没有子嗣,怕人说闲话。这才偷偷抱养了你,说是王妃生的。不过是暂时挡住流言蜚语的障眼法罢了,之所以没有抱养儿子而是抱养女儿就是怕将来真的生了儿子嫡庶长幼混淆,女儿嘛,长大了就嫁出去了,没什么妨碍的。”
徐妙筠神色越从容,芳玉郡主就越恐惧,杨敏之是谁。她当然知道,自然也知道杨敏之要效忠的人是谁,她心底隐约有个声音在呐喊,这不是真的。这都是徐妙筠的谎话,可看徐妙筠说的有理有据,她怎么也没办法出口反驳。
徐妙筠带着些警告的意味看着她:“所以,你以后不要再惹我了,不然我就把这件事情抖露出去。你这个郡主也就没法子做了。”
她看芳玉郡主愣愣的,好像真的被她唬住了,刚想离开就被芳玉郡主拽住了,芳玉郡主满脸愤恨,扬手欲打:“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
徐妙筠下意识的避开。可芳玉郡主却又扑了过来,拼命一样,徐妙筠为了自保只得和她扭打起来,心里居然想的是,幸好把那两个侍女支走了,不然自己铁定要吃亏。
芳玉郡主和徐妙筠差不多的身量,要比力气大,芳玉郡主肯定不如徐妙筠,可急怒攻心的时候,芳玉郡主便生出一股子蛮勇,徐妙筠被她推倒在地上,肩膀和胳膊挨了好几下,都打在了骨头上,疼的要命。
徐妙筠也急了,抬脚一脚踹在芳玉郡主胸口,芳玉郡主被踹翻在地,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居然没有大声呼救,只是不服输的又扑了上来。
徐妙筠这才觉得事态有点控制不住了,都说狗急了还跳墙呢,芳玉郡主这时候有股子破罐子破摔的孤勇,一边和徐妙筠厮打一边着魔似的念叨着:“叫你胡说,叫你胡说……我是郡主,我是郡主……”
徐妙筠真真是有些恼火了,自己可真是倒霉,被迫撒谎,被迫打架,这可都是违反了许嬷嬷教导的规矩的,她瞅准芳玉郡主抬胳膊的机会,狠狠朝她胳膊内侧掐了一下。
芳玉郡主终于失声尖叫起来,这可把外头守着的两个侍女惊动了,两个人跑进来一看,便看到徐妙筠被芳玉郡主压在身下狠狠挥拳头挨打的情景,这显然是芳玉郡主占了上风。
两个人都停住了脚步,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若是上前拦着,扰了郡主打人的兴致,拿她们撒气怎么办?若是不拦着,徐妙筠毕竟是皇上的长孙媳,徐家的三小姐,出了什么意外,郡主自然无事,她们就成了替罪羔羊了!
两个人犹豫之间,芳玉郡主和徐妙筠又掉了个个儿,徐妙筠把芳玉郡主压住狠狠挥拳头,这时两个侍女不再犹豫,赶忙一人一边拽着徐妙筠的胳膊把人拉了起来。
芳玉郡主踉跄着爬起来,气喘吁吁,已经说不出话来,好好的衣裳沾了灰,被扯得皱皱巴巴,头发上也沾了枯草,簪环有的掉在了地上,有的横七竖八的插在发髻上,和衣衫褴褛的乞丐真是没什么两样。
徐妙筠比她好不了哪儿去,也是说不出话来,要不是被两个侍女拽着,估计都瘫倒在地上了。
两个少女都用仇视的目光看着对方,芳玉郡主恶狠狠的冲过去抬脚踹在了徐妙筠肚子上……
徐妙筠痛的眼前发黑,嗓子眼一痒,一口血吐了出来,终于晕了过去。
说起来打架,徐妙筠可是破天荒头一遭,更别提对方是芳玉郡主了,这事闹大了,对徐妙筠也没什么好处。
虽说芳玉郡主素日张扬跋扈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这事闹出去大家肯定会先入为主的认为是芳玉郡主挑事,可芳玉郡主身上脸上的伤是遮不过去的,总不能说是自己打自己吧。
到时候大家一见她也动手了,肯定会想,芳玉郡主不是个好东西,你徐妙筠也是个不识大体的,怎么就不知道暂忍一忍呢?就凭这个,便可看出来心胸气度不怎么样。
这个结果也是徐妙筠意料之中的,所以她才会骗芳玉郡主,希望惹得芳玉郡主大怒,主动动手,沉香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被芳玉郡主带走,肯定会回去搬救兵的。
到时候大家看是芳玉郡主先动手。自然就没自己什么事了,可徐妙筠没想到沉香来的如此之慢,也没想到自己会打着打着就打红了眼。丧失了理智。
可上天还是眷顾徐妙筠的,因为芳玉郡主最后踢徐妙筠那一脚。正好被沉香和她带来的救兵亲眼看到,也亲眼看到徐妙筠被两个侍女架着,一副完全被动挨打的模样,再加上她吐了一口血随后就晕了过去,在沉香和救兵眼里,完全就成了无辜可怜的受害人。
这个救兵不是别人,正是太后!
要说也是凑巧。徐妙筠离开后皇后便去了太后那儿,沉香回到宫里没找到人,又匆匆跑去太后那儿,太后知道了执意要亲自出面。皇后劝不住,这才耽搁了时间。
要说太后和皇后,两个人都是人精,可太后显然比皇后见过的世面更多,两个女孩子打架算什么?
可皇后却完全震惊了。从她那个距离来看,就像是芳玉郡主一脚把徐妙筠踢晕了过去,她气的手直抖,也不管太后还在身边,直接出口大声呵斥芳玉郡主。又吩咐沉香:“把芳玉给我绑起来,还敢动手打人,犯了她了。”又叫人去请太医,又叫人把徐妙筠抬到自己宫里去。
芳玉郡主则直接呆住了,她没想到会被太后皇后抓个现行,更让她惊恐的是徐妙筠居然晕了过去。
徐妙筠被抬进了凤仪宫,安贵妃很快闻风而来,端王妃也被召进宫。
婆媳两个一进去便看到徐妙筠躺在榻上,太医正在医治,而芳玉郡主和两个侍女则跪在地上,端王妃心疼的立刻扑过去搂住了芳玉郡主,“儿呀”的哭起来。
安贵妃则冷冷道:“皇后娘娘也太偏心了吧,一样打架,凭什么叫芳玉跪着受罚?”
皇后压根不理她,只吩咐沉香:“你去承德殿把皇上请过来。”
安贵妃气的浑身发抖,可看看一直沉默着没说话的太后,又把不甘心咽了下去。
芳玉郡主也是将将清醒,刚才完全失去了理智,只恨不得一拳打死徐妙筠,如今清醒过来,身上又疼,心里又害怕,关键是她完全不敢反抗太后和皇后,只能乖乖跪着一声也不敢吭。
皇上很快也过来了,见着这一幕也十分诧异,及看到躺在榻上昏迷不醒的徐妙筠时,脸色便沉了下来:“这是怎么回事?”
皇后已经恢复了冷静,待皇上坐下这才道:“原本这样的事臣妾不该惊动皇上,可事关芳玉,臣妾怕被人说不公允,特来请皇上做个见证。”
皇上看看徐妙筠,再看看芳玉郡主,两个人又都十分狼狈,不用问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可皇后既然说了,安贵妃又在一旁暗暗垂泪,还有太后在呢,他便道:“你说吧,朕且听着。”
皇后便道:“臣妾召徐姑娘进宫说话,命沉香送她出宫,结果在宫门口遇到了芳玉,芳玉便拦住了,非要徐姑娘陪她一处,沉香和徐姑娘不能拒绝,只得答应,等沉香回来告诉臣妾,臣妾怕芳玉做出什么事来,赶忙叫人去找,皇上,幸而臣妾去找了,臣妾居然看到芳玉带着两个侍女殴打徐姑娘,也不知道是有什么深仇大恨,怎么就下这样的狠手?如今徐姑娘人事不省,安贵妃反倒说臣妾偏心,不知安贵妃要本宫如何处置才算不偏心呢?”
安贵妃说不出话来,哭的越发伤心,皇上看看芳玉郡主脸上的伤,深知是芳玉郡主闯祸,可看着安贵妃,到底有心偏袒,遂委婉道:“不过是小孩打架,皇后别生气了,待徐姑娘醒了,好生安抚就是了,你瞧芳玉,也受了不少委屈呢。”
皇后气闷,不可置信的重复着皇上的话:“不过是小孩打架?芳玉可都十六了!皇上可知道她一脚踢在徐姑娘身上,徐姑娘呕了一口血便晕过去了,到现在还没醒呢,若真有个三长两短,皇上怎么向徐家交代?怎么向伯让交代?”
皇后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皇上也有几分不悦:“徐姑娘真的伤的这么重么?去请宋太医来,看看徐姑娘究竟伤了哪儿?”小太监应声而去,皇后对皇上失望极了,抿着嘴沉着脸不说话,太后依旧保持了沉默。
宋太医很快挎着药箱过来了。听皇上要他给徐妙筠把脉,立刻恭敬应了,待他细细一诊脉。眉头立刻皱了起来,皇后紧张道:“可有什么大碍么?”
宋太医收回手。对皇后道:“请皇后娘娘派个宫女看看徐姑娘腹部可有淤青?”
皇后心里疑惑,叫人抬了屏风来,又叫了个上了年纪的嬷嬷掀开徐妙筠的衣裳一看,忍不住惊叫起来,徐妙筠腹部青紫一片,让人看了心生不忍。
皇后看着宋太医,声音都抖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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