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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安静的水(菊丸)-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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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死了。”言不由衷地收紧了框住她的手。
“那我减肥?!”后颈感受到的气流显示背上的女孩笑了一下。
“闭嘴,白痴。”减肥?大夏天会感冒的人听说都是智商低下的傻瓜,再减肥的话,不知道IQ会不会变成0。
“明天请假!”观月初侧了侧脸,试图把他“威胁”的表情传达给滨名京。
在这个问题上滨名京倒是没跟他多纠缠,毕竟可以请假也不是什么坏事。
头疼胸闷原来是因为感冒了,这还真是奇怪,她一直以为是睡眠不足的关系才会昏昏沉沉的。
“小初也要!”有点管不住嘴巴,眯起眼睛,好像还能看到星星在到处晃来晃去。
“什么?”观月初盘算着是不是应该去找点清淡的东西,小京喜欢口味重的,但是现在看来不能吃了,还有药也是,家里的不知道有没有过期。
“请假,陪我吧!”真的是病了,不然为什么会说这种话呢?胸口闷闷的,浑身都在发烫,眼睛也是:“小初今天不能走哦!我是妹妹,妹妹生病了,哥哥会陪着的,对吧?”
……
……
……
“知道了,知道了!”
修女不晓得会不会批假,不行的话,逃课好了!
观月有点无所谓地想,接着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突然变得有点不像话——这么堕落的想法怎么可能是他这个优等生的作派!
都是背上这家伙的错!
泄愤似的加紧了手上的力道,不过当然,辛苦的是自己而已。
“喂,你!今天说什么打赌的事,是假的吧?”这傻瓜,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那个啊……大概,算是真的吧。”
昏昏欲睡的少女把脑袋往他后颈的地方缩了缩,留海上的短发刺得观月初有点不知道是疼还是痒。
“什么叫大概?你真的是日本人吗?连话都说不清楚。”早就说好了等和城成湘南的比赛结束就离开青学网球部,不过这样大张旗鼓地宣扬还真是奇怪。
夕照的热度,还有滨名京身上的热度,让观月初很快出了一层薄汗。滨名京越来越炙热的呼吸也让他很不自在,想加快脚步,却下意识地放慢了——颠簸得太厉害,背上的家伙会难受吧?
“呐!青学那些家伙……”观月初一边说,一边小心侧着身子挡住呼啸而过的大货车扬起的灰尘:“青学那些家伙,说不定还不错!”
今天临走的时候,那些担忧的目光不是假的,连那个他看不顺眼的青学天才都很好心地跑了老远借来了冰袋——当然最后因为滨名京说“不喜欢”而没用上!
“恩!是不错!”滨名京梦呓一样的声音在耳边放大,蒙蒙胧胧地,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带上她的情感:“不过可能……只是暂时而已……哪天觉得不喜欢了,大概就……”
暂时对某一个人好,然后很快会丢弃。
人类的关系就是这样,简单,又干脆!
你在担心的,是这个吗?
观月初停止了脚步。
他突然觉得这段路真是太长了。
学校和家的距离,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遥远呢?
“你……还在意吗?透那时候……”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不经大脑的话就这样问了出口。
“透小姐?”滨名京笑了笑。
观月初不知道她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总之她是笑了,然后淡淡地回答:“没有。”
“就算透小姐不反对,观月家也不会收养我的。”
揽在观月初胸前的手偷偷握紧。
那对和蔼的夫妇,其实对她真的很好,像家人一样,嘘寒问暖,关怀备至。
可是仅仅是“像”而已!
无论观月琴香和观月初如何努力,观月家的家长都不会同意让她冠上“观月”这个姓氏,因为她毕竟不是观月家真正的孩子,没有义务负担她的人生和将来!
同情和理解是一回事,真正要涉及到规则又是另一回事!
所以“滨名京”这个人,永远只有“监护人”,而没有“家人”!
就算很想,就算她的“监护人”和“监护人的家里人”对她再好,再体贴,她永远不能大大方方地告诉别人“观月初是我哥哥”;过年的时候,一起吃着年饭,也不能理直气壮地跟着他们一起说“我们观月家来年……”之类祝福的话!
不是没有动摇过。
也曾经相信即使没有家人,也会有站在自己这边的朋友,但是城成湘南那些事证实了这不过是小女孩不成熟的想法——因为没有家人,所以很干脆地被作为弱势者处理掉了。
无论琴香小姐怎么努力,也没有办法扭转那些不公平——因为她不姓“观月”!
对方只需要一句“原来是没有血缘关系的监护人啊”,就能轻轻松松把什么事情都推卸掉!
她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懂得,这个世界的运行规则是一致的!
相互之间的关系再好,总有抵触的一天,她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在“抵触”发生之前,率先把双方的关系结束掉!
说是逃避也好,怯懦也罢,总之……
记忆里的每一个片断都在反复告诉她:既然只有一个人,就要遵守自我保护的“守则”,老老实实呆在可以保护自己的范围里,哪也不去!
好不容易,她打败那个怯懦的自己,要重新站起来,那些让人难堪的旧伤口却时时隐隐作痛。
于是她又学会了,要先用漫长的时间,耐心把伤残的双腿治疗好。
在此之前,对付那些可能造成危险的外来者,她没有可以保护自己的方法,只有进攻,再进攻!
因为她和别人不一样,她没有可以退守的地方。
第六十五章 方向
两天后,再次缺席的网球部顾问回来了,当然还是那副看起来万年虚弱的身体和恶毒的眼睛。
似乎是为了证明那个众所周知,让菊丸在过去两天里面色惨淡的“赌约”真实性,滨名京回来以后真的不再插手新的训练计划,无论是正选还是非正选,她连一个正眼都没有再看。
当然也有例外的!
代替前阵子的菊丸前辈得到滨名顾问垂青的是那位最近被各种目光和流言包围的新风云人物——一年级的泽渡一鹤!
“看清楚了吗?”
冷冰冰的顾问盘踞在指导椅上,用和表情一样冷酷的声调询问背后小心翼翼听从指挥的泽渡。
“啊?这……那个……”
可怜兮兮的一年级垂头丧气地咬着嘴唇。
他真是太笨了!
顾问不过是要他观察正在进行练习赛的越前同学,然后总结一下技术特点而已,他却在一整天的眼力耕耘以后,什么都没看出来——当然这么说其实不太正确!
越前龙马是红人,关于他的各种资料多多少少就算是背不来也会记得些,但是泽渡并不想用这些别人累积来的数据和经验欺骗滨名京,他自己除了觉得越前的动作迅速,判断准确和众所周知的单脚小碎步所反映出来的高度反射神经以外,真的翻不出别的什么了不起的资料了!
滨名京的瞳孔顺着眼尾的方向在眼眶里走了半圈,麻木地把目光投向那张惶恐不安的脸。
她很少发表什么看法,不对总说“不知道”或者“不会”的泽渡使什么好脸色,当然也不会去批评或者讥笑。
从越前到大石,然后是海堂和河村,甚至于乾和桃城,一遍一遍不厌其烦问着同一个问题,等待不同的答案。
难熬的一个轮回过去以后,面色如常的冷血顾问一句“C场30圈,挥拍300次,对壁练习20分钟。”
事情就结束了。
“是!”
难过得快哭出来的泽渡转身的时候一个不小心被自己的左脚绊住了右脚,差点摔倒的时候,一只冰冷的手拽住了他,受到惊吓的可怜一年级抬头看看像把利齿藏起来的毒蛇一样带着冷笑的顾问,惶恐地鞠躬道歉。
“……下一次……”冰锥一样尖锐的声音比刚才更寒冷地对他发出警告:“再让我发现你发抖的话……”
泽渡瞪大了眼睛,滨名京身后那一圈灰暗的色彩仿佛开始铺天盖地地笼罩过来,连带阳光照在身上的温度都似乎在急剧下降:“顾……顾问……”
“连站在球场上都会发抖的人,没有让我指导的价值。”
指导?
泽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是……
阳光把现实虚化了吗?
那个冰冷的少女嘴角是不是有那么一点点鼓励的微笑?!
“顾问……要指导我吗?”
惊喜!
她说的“指导”,是那个意思吗?
网球部的人虽然并不都喜欢顾问,但是她的能力有目共睹,不是光否认就能推翻的!
那么,从现在开始,他也可以像对菊丸前辈那样,受到顾问慎重精致的培养吗?每一个动作,每一场比赛都一对一的分析纠正,然后在很短很短的时间里就有那么大的进步?
“明天下午是都大赛场地视察,你也一起。”
不承认也不会否认。
既然是礼物,就要有漂亮的包装!
我会把你挖出土,好好清理干净,至于打磨的部分……
抱歉!
那不是我的工作了!
是不是真的原石……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泽渡!
不远处笔挺站立的青学帝王站在炙热的艳阳之下,永恒严肃的面孔朝着她的方向,那双影射着不败决心的锐利眼哞投来深思的目光,锋利得几乎能让人之所想无所遁形。
滨名京生硬地扯出一个笑,她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做不出别的表情,无论怎么样调整面部肌肉,都没有办法让自己的脸配合此刻的心情,只能选择让自己看起来别有用心的用手中的笔记本挡住了嘴巴上显露的阴险又柔软的弧度。
手冢前辈,很担心吧?
一直在担心,三年级退部以后,网球部的将来!
就算已经不再属于你的统筹范围,责任心强的你,一定曾经因此伤过脑筋,不是吗?
所以,不要客气地收下吧,这是……
为了感谢你一直放纵我的任性,而且……
在那个傻瓜哥哥面前承诺要照顾我的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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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丸前辈!”
拽拽的一年级新星——现在已经不能称为“新星”了,毕竟越前龙马的时代早在得到正选资格,并且获准在都大赛的出赛权上占有一席之地以后正式成为王牌型的人物——如今正把那把红得让人心头火起的球拍锤在肩上,用一只手指挑高了帽檐,嘴角处挂起招牌的挑衅弧度对着菊丸大放阙词:“这一局,我也不客气拿下了!”
连续三局一分未得,菊丸英二当天训练的第一场练习赛延续了最近以来的“常败”风格。
他并不是没有努力,也不是不想赢。
即使是练习赛,菊丸和所有人一样,把它当作正规的赛事来苦心经营。
只是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即使一样有着饱满的热情和足够的爆发力,轻巧的动作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懈怠,那双像星辰一样灿烂的眼睛里依旧是百分百的专注……
可是没有用!
成绩单上的一片赤字表明菊丸英二正处于不明所以的发挥低潮。
找不出原因,也没有方向,连连碰壁的状态虽然有大石和其他同伴们的打气加油,仍旧没有得到缓解。
虽然状况的发生也不过只有两天,但是随着都大赛的逼近,已经成为一种隐藏的病毒,不知道会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怎么会……”轻喘着抬高了手,抹去额上细微的汗水。
“小不点你太嚣张了啦,不给你点颜色不行哦!”吸了吸鼻子,不服气的挥着手大叫!
落于下风的三年级前辈仍然斗志高昂。
他还记得滨名京对他说过,比赛的意义在于,无论对手是谁,不管差距有多大,都有机会从他手中拿到一分,然后再拿一分!
就像数量有限的星馒寿司,和对手不断抢夺的过程固然有趣,吃下去多少当然也会计较,但真正的重点在于在这当中体会每一块寿司吃进嘴里的胜利感——不去管对方吃的是不是比自己多,因为每一块吃进自己嘴里的寿司都是单独的个体,都是花了力气和头脑抢过来的!
滨名京对他说过的话,他全部记得,所以……就算连败,也至少要拿一分!然后再一分……再一分……直到比赛结束为止!
抬头,绿阴满布的围网外围,亲卫队们依旧在“标准音量范围”内摇旗呐喊,炎热的夏天奔放的紫外线和热量豪爽地打压着倍感煎熬的部员们。
一切好像没有什么不同!
可是……
不对啊……
不是这样的!
因为现在,再回头的时候,总是看着他的冰冷目光,已经没有再放在他身上了。
那个阴恻恻,不管心情好不好都喜欢躲起来飘飘忽忽吓唬人的女孩子,在没有给出任何理由的时候,就已经退出了他的接触范围,远远站开。不管他怎么想办法,都不能得到关于“为什么”的回应。
她只是硬邦邦地给了他一顿冷嘲热讽。
“没有指导下去的必要了!因为前辈你……太不成熟!连自己的问题出在哪里都不知道,再怎么下去,也只能是这样而已,所以我也不必浪费力气。”
所谓“问题”,在发现以前,根本不是问题,所以当时他并没有那么在意。
然后到了现在,“问题”出来了,需要解答的时候,虽然不是唯一可以咨询和商量的人,却是唯一想要去咨询和商量的对象已经不在身边。
感觉好寂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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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山真己对滨名京有一种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排斥感。
一直避免和滨名京面对面,就连对方从正面走过来,寺山真己也会下意识装作和妹妹或者朋友们聊天愉快的样子,默不作声把自己的方向转到背对她的位置,尽管她们真正有交流的机会几乎可以说是“零”。
这样不好,她并不愿意用坏心眼去对待早早就已经被除了网球部的部分成员以外的其他人本校学生们排斥个彻底的滨名京,歧视不符合她的人生哲学。但是只要是人类,总有不喜欢的人、事和物,她不是没想过至少要相安无事地一直装做陌生人,可是当菊丸在她跟前明白地说着对滨名京“很喜欢”以后,寺山真己开始承认自己其实是个善妒的人。
于是一开始,在亲卫队们说到滨名京各种各样的丑陋表情和恐怖眼神时还会小小声替对方反驳说“不要这样”的她,现在学会了听着流言飞语,和那些女孩子一起放声笑,听到她们议论滨名京时痛恨的语气和表情,自己居然有了幸灾乐祸的快感!
真讨厌……
讨厌滨名京。
也讨厌这样的自己!
看着她无视菊丸失望的目光,悠然自得地和泽渡来回于各个场地之间,小声交流只有两人知晓的事务,寺山咬着嘴唇想,菊丸同学太可怜了!
那个笑嘻嘻,满脑袋反着红色热情光圈的少年太可怜了!
“为什么要这样。”她不能只在一旁坐视不管,所以当滨名京离开球场打算到部活室领取计时器材时,她把她拦在了门前。
“不声不响就把菊丸同学放在一边,也完全没有理由就说要离开网球部,难道滨名同学觉得这样很好玩吗?”
温柔的公主也是有脾气的。
柔软的乌丝在风中散落,带出一阵清爽的柠檬香气,因为生气而更闪亮的眼哞毫不退让,紧盯着滨名京那张露出玩味表情的脸。
“很好玩啊!”
轻轻把耳边的碎发拨后,歪头裂出令人胆寒的冷笑,一枚尖尖的牙齿在缝隙间若隐若现。
“寺山前辈大概没怎么骗过人,所以体会不到那种感觉。”
看到淘气快乐的家伙变得苦恼,还有漂亮温柔的公主殿下变脸的时候,她是真的觉得好玩,这大概也是人类一种反复性的变态心理。一旦优秀的人遭受到打击或者不幸变得郁郁寡欢,坏心眼的家伙们都会觉得有种复杂的满足感,她不过是把这种通常被掩盖和修饰的满足大方表达出来而已!
“怎么可以……”有那么一刹那,寺山真己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哪有人这么光明正大地暴露丑陋的想法,偏偏滨名京那让人一目了然的阴险表情和丝毫不收敛的高姿态让她领悟到什么叫“心怀不轨”。
“菊丸同学那么努力,只不过希望可以跟滨名同学你好好相处,可是被这样背叛,不觉得太残忍了吗?”
她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觉得伤害别人是很有趣的事……
而那个一直相信她的男孩子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自己被玩弄了,自己还在一旁一直像傻瓜一样压抑着感情,劝说对方相信她。
第六十六章 人间凶器
“背叛?”黝黑骇人的瞳孔嘲笑一般抖了抖,滨名京若无其事地把手抱在胸前,稍加思索后,支起一只手,挑起尾指撩开额前的留海:“指导菊丸前辈是我的工作,既然前辈的能力已经到了可发展的顶点,功成身退是理所当然的事,说到背叛……寺山前辈你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误解?”寺山不懂!
无视别人的好意,还使用这么尖锐的言辞来讥讽和嘲笑,简直不可原谅,居然还厚颜无耻地说什么“误解”?!
“菊丸前辈的潜力很大,可惜杂念和潜力成正比,到现阶段想要马上解决简直是痴人说梦。无法改进的武器在适当的时候就应该舍弃。”走近一步,昂高了下巴正视那个被她漫不经心的言语气得脸色发白的公主前辈:“我可不想白忙活!”
可爱的公主生气了呢!
滨名京勉强摆了个困惑的表情。
为什么呢?
她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
神说,欺骗世人,于是你有罪!
她很诚实,所以,她无罪!
可惜她的诚实就像一把没有刀鞘的武士刀,就算不曾沾染鲜血,也会被看作是凶器,而不是高雅的艺术品!
“你说什么?”寺山觉得心脏跳动的频率在那一秒种似乎有了让她难以承受的改变:“这就是理由?所以菊丸君这么轻易就被放弃掉了?因为不能作为‘武器’,所以被你这样对待?就像……”
多余的垃圾一样……
“有什么不对吗?”
就像她一直本分地当个合格的稻草人一样,如果砍杀的兵刃不够锋利,她的存在就没有意义!
“不管是主角,配角还是炮灰,没有能力就只有退场。”
没有人会一直等着你,不进步,就只能被淘汰,不站在顶峰,就不会有人心甘情愿地在背后追赶。
“菊丸同学不是没有能力!”大声反驳的寺山挺直了背脊。
那个男孩对网球的热爱,她一直看在眼里,有多少后辈是被他的精湛技术和灿烂笑容吸引才决定加入网球部,她都知道!他为每一次的胜利在背后付出多少辛劳的汗水,即使只是在旁边看着,她认为自己也能感同身受。
“只是暂时的状态低潮而已,就一口咬定了他的失败,实在太过分了……啊……”
寺山没想到滨名京会突然凑近,突然在她跟前放大的脸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那个连呼吸都带着寒气的女生无声无息把一只冰冷的手背贴在她的下巴上,用类似威胁又或者稍微带点调笑的轻佻摩娑着。
太阳移动的路线带动着树阴的面积随着时间的推移缓慢增长,星星点点的碎光散落在那双阴暗得看不见底的瞳孔表面,残忍得如同忍者的凶器一样,似乎随时都会破冰而出把跟前的敌人厮杀得体无完肤。
“有能力的人……不会依赖别人,而是让别人去依赖他。”刻意压低的嗓音催眠一样在寺山耳边的空气里浮动流窜。
寺山这个年纪的孩子其实还在青春发育的阶段——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都还没学会怎么应付这种不美好的对话交流。所以滨名京满意地看到寺山的表情浮现出一种不怎么明显的惨白。
“你的白马王子,脱离了可以一起面对成功或者失败的同伴,就没办法战斗了呢!”
没错!
那个看起来什么都不在意,嘻嘻哈哈蹦蹦跳跳就能把胜利抱在怀里的三年级前辈,一旦离开了双打的阵营,离开背后可以支持他的搭档,就完全失去了重心。
太习惯被保护,习惯了遇到强大的对手时,会有站在同一方的鼓励的眼神和温和的声音,一起打气想办法。慢慢地,已经不懂得一个人摸索通往成功的方向。
“骗人!”寺山才不会相信,因为:“之前练习的时候,不是一直都很好吗?”
发挥不好,是最近才有的事。
“那个啊……”
坏心眼的魔女退开一点,咬着嘴唇笑了笑:“看来是因为我最近把前辈作为单打选手来训练,每天和球拍接触多久,就等于和我接触多久,想什么,都会跟我商量,我说什么,无论多难都会照做。可怜的孩子一下子找不到方向了呢!”
就像催眠一样。
技术上当然是成长了,可是心理呢?
对双打搭档的依赖变成了对技术顾问的依赖,如果赛场上的搭档是大石,那还好说,毕竟是“黄金组合”,光是彼此的了解就足以弥补许多。
可是……
万一组合的对象突然变成了别人——比如毫不熟识的泽渡,或者是别的什么人,情况会怎么样?
比分失衡,心情焦躁的时候,不能得到安慰,反而要去安抚别人的时候,会……怎么样呢?
“你是故意的?”
寺山圆圆的眼睛瞪大了,看起来根根分明的睫毛很可爱地竖立在边缘,于是她的这个表情大大取悦了滨名京。
“恩!故意的!”舔舔嘴唇,回想起那孩子这两天明明连吃败仗苦不堪言还要自己给自己加油打气的可爱样子,觉得真是有成就感:“寺山前辈不觉得菊丸前辈吃败仗的时候更可爱吗?”
所以说,人和人之间,就是那么回事!
原本就没什么交集的人,又不能好好相处的话,大概也就只能是对立了!
清脆的响声过后,滨名京再次成功用她极度恶劣的言行为自己在青学增添了一个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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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就好了吧?
善解人意的公主会老老实实把这些告诉仰慕的王子吧?
滨名京探出右手,用手背轻触左边脸颊上那一片火辣辣的疼。
“还真是手下不留情啊……寺山前辈!”
青春期的女孩子都这么不用大脑想问题吗?
摇摇头,她拾起因为冲突的力道而掉落在地上的笔记本走进部活室。
“哎!”
推开门,穿着正选服的高大的身影正挡在跟前。
原本以为部活期间大家都应该在场上,没想到这个时间居然还有人在。
“真巧啊,乾学长也在!”
倒霉!
这个长舌男的DATA里估计又有新记载了。
打算绕过这个看着一本正经实则内心阴暗的三年级前辈,领取所需器材,结果一扭身才发现——大概只能归咎为“不走运”了——海堂熏,她的同班同学,也是隔壁桌,正拿着一份手抄,好整以暇坐在里间更衣室的长椅上,直愣愣,一脸凶相地瞪着她。
“是很巧。”戏谑的声音从身后的著名八卦男那张X嘴里吐出来:“滨名你每次出场都很震撼啊!”
“哪里,倒是乾前辈功夫见长了,部活时间擅自离场,手冢部长要是知道的话……”刚才的事情,应该是被看到——至少也是被听到了吧?话说她是很不乐意听这个长舌男说教的。
“相比之下我觉得手冢更不喜欢队员发扬不正之风,进行不适当的挑衅行为是有辱网球部作风的!”
“抱歉我听不太懂,我记得我是临时顾问,不是正式队员。”
“错了,滨名!这一点我必须纠正,临时顾问也是网球部的组成人员之一,换句话说,规章制度的遵守是必须的!”
“意思就是前辈和海堂君的早退行为是合理合法的,否则‘遵守规章制度’的乾前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啊!至少有目的性地商议双打战略对策是在合理范围的!”
双打?
乾和海堂?
“这可真有意思!”滨名京很理解地点点头。
不过是目前比较理想的组合了吧?虽然胜面不怎么高!
“有意思的是你,滨名!”推推眼镜,看着更衣室里海堂拿着计划列表,看也不是放也不是,坐立不安的样子,乾贞治在嘴角恶质地牵起一丝笑意:“置之死地而后生,很符合你的一贯作风!”
菊丸还真可怜!
“……”
“不过我还是认为面对面和本人说清楚是最快最见效的方法,让第三者传达……词不达意的话,就太糟糕了!”
“……”
“话说回来,如果寺山同学没照你的剧本走,把刚才的事情当作没听到,滨名你的计划不就泡汤了?”
海堂坐在那里,觉得那个喜欢用乾汁把网球部弄得鸡飞狗跳的前辈好像很得意,因为他们臭名昭著的乾汁顾问好像没怎么反驳他的观点,这从侧面助长了乾贞治的自傲感——虽然海堂熏私下觉得这种自傲简直来得有点莫名其妙不知所谓,因为它可悲地证实了在乾贞治和滨名京无谓的幼稚战争中,乾学长长期处于落后的一方!
“前辈的顺风耳真是名不虚传。”所以说她最讨厌乾贞治这一点。
他就不能装做没听到吗?
“不要以为用了敬语就会让自己显得很有修养,滨名!对待前辈要有由心而生的恭敬……”
看那副嘴脸,崛尾那家伙跟乾学长你,是同一个门派出师的吧?
舔舔嘴唇,滨名京挑高了眼角鄙视地看着乾贞治那张难得在她跟前可以耀武扬威的脸。
“比起那个,我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前辈你的贞操打算什么时候给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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