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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安静的水(菊丸)-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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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圣鲁道夫领先。”
局数已经是1…0,第二局是青学越前龙马的发球局,因为不二裕太很好地保住了自己的发球局,在第二局又保持着领先,所以球场围观的人群里传出不小的哗然声浪。
“喂,喂!圣鲁道夫那小子,半截击很厉害啊!”
“就是说,刚才的第一双打,连青学的黄金搭档都输掉了,圣鲁道夫越来越厉害了。”
“那现在青学算是一胜一负咯?如果单打三局面不能回转的话……”
“啊……青学完了?”
纷纷扬扬的噪音伴随着不可抑制的流言开始制造不安。
“心情很复杂吧,不二!”手冢站在不二身边,仍是恒久不变的一号冰山表情。
“为什么这么说?”笑眯眯的天才背后有什么样的想法,或许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手冢交搭在胸前的双臂和严谨锋利的眼神,有时候是很好的工具——因为习惯沉默,所以在开口的时候会显得更有威慑力。
不二湛蓝的眼睛象是会脱离大脑的支配,自己发出叹息一样无言地软化下来:“我只要……裕太不那么想,就够了。”
他看着裕太的进步,看着他慢慢用自己的脚步走出他的保护范围,一点一滴凝聚力量,直到终于绽放绚丽的光芒。小雏鸟一般的弟弟啊,长出了可以飞翔的翅膀,不二周助的心情确实是复杂的——欣慰和失落,哪一种站在上风?
亲情,有时候也会成为沟通的障碍!
十四岁的少年天才也许懂得怎么样在球场上发挥身体的本能和运用高智慧挫败对手,却还不懂得如何对待有着血缘关系的亲爱弟弟。
“15平。”
场上的越前龙马灼灼发亮的眼睛看着对面还沉浸在刚才那下外旋发球中的裕太,挑衅地一笑:“什么嘛,你还差远了。”
嚣张地昂着下巴,用斜视的角度回敬裕太凶狠的眼神:“比你厉害的左撇子多了去了!”
接下来的形势,就开始有点一边倒了。
越前龙马,其实是属于越战越勇的典型,网球之于他,就现阶段而言,或许就像连接着身体某一部分的玩具——无关兴趣,却不可割舍,也不允许失败,只要有机会,就一口气重新赢回来。
年轻而倔强的孩子,谁都不愿意服输,所以当分数在短暂的交锋中追平以后,裕太看着那颗象命运一样总是跳跃或是滚动的黄色小球,眼神逐渐变暗……
观月前辈!
指导席上的经理也在凝视着他,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嘴角的弧度有些平淡地上挑。
可以吗?
我可以用那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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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推式玻璃窗因为年久没有使用,边框和锁头的位置锈迹斑斑,无论怎样用力上托,都不能使它移动半分,透过磨砂玻璃隐约能够看见外面葱郁的绿色。
安静地倾听着周遭的声音,终于放弃了“或许有人会经过,可以请求帮助”的想法——副教学区与舞蹈赛场有一点距离,而且也不是学生自习会来的好场所,回想着过来的一路上那些缺乏照料而长势奇特的花草,除了自救,再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手机上的时间依旧在以秒为单位快速跳动。
来不及了……
快要来不及了……
冰冷黝黑瞳孔微微颤动着,额前些许冷汗随着逐渐升高的身体温度冒出来。长吸了口气,快速从电话簿中查找一个熟悉的名字,果断地按下确定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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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贞治很不高兴有人在他专心观看比赛的时候影响到他对于数据的精密分析,所以他选择忽视裤袋里震动的小件物体,但是当那个小玩意连续不断地震动了五分钟,相信即使是手冢这座冰山也会出现相当的裂痕。
“乾贞治,你哪位!”他打定主意速战速决。
“学长……是……京……不二……是不……附近……”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嘈杂的电流声里勉强透出没有具体意思的字眼。
反手看看来电显示,是滨名京的电话,乾很干脆地认为这通来电根本无须理会。
“信号不好吗?现在是比赛期间,有什么事情的话,稍晚再说吧!”乾推了推眼镜,随着场上的一声惊呼,不二裕太击向越前的球夹带着强烈的旋转,以呼啸之势在落地以后迅猛飞弹,如同大军压境的气概狠狠压制了越前求胜的脚步。
“拜托……让……不……周助……电话……晴……抽杀……”那头不连贯的声音在赛场的惊呼声中微弱得不值一提,乾很快选择了在“适当的时候”挂断了电话,反正信号不好,现在比赛才是最重要的。
后曲左膝以辅助右腿在击球的时候获得最大附加动力,低下右边的臂膀,在球位进入攻击范围的最低点凭借早就做好准备的左手,和紧紧收缩的手臂肌肉,在球体反弹的最小允许范围内,最大程度转动手肘和手腕关节,斜向挥动球拍带出尖锐的风声……
裕太用一种未见过的古怪姿势打出同样意料外的高技术性反弹球。
晴空抽杀!
历经数个星期苦练的终极必杀技!
看着对面场地上嵌在围网里的球体,裕太怀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复杂心情,重新勾起自信的微笑。
观月前辈,看到了吗?
顾问和我一起努力的结果!
一定会胜出的,所以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他在眼角处偷偷看着指导席上的身影,期待着对方惊讶和欣喜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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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it!”滨名京的咒骂声很轻,额头的汗水在不知不觉中缓缓顺着面部僵硬的肌肉线条汇聚在尖细的下巴处,滴落下来。
第二单打,青学桃城和海堂对圣鲁道夫木更津淳和柳泽,最后以柳泽受伤,圣鲁道夫弃权败走告终。然后第一单打是青学黄金搭档菊丸和大石对圣鲁道夫赤泽和金田,圣鲁道夫在抢七局险胜。
虽然不在现场,但是她全都知道。
她知道的,这些已经注定好的、她不关心的结果,对于那只骄傲的孔雀的信心有很大的打击。虽然击败了黄金搭档,但是当中有许多不足以外道的理由逐渐击溃观月初的一直以来的绝对概念——对手的实力比他所能知道的还要强大。
第三单打……重要的时刻,能不能扭转局面,就看这一次了!
绝对不能功亏一篑。
她从适才的电话那头听到了清晰的惊呼声——不是欢呼声,看样子,“晴空抽杀”终于作为武器被曝露在外了……换句话说,第三单打已经进入预期的轨道,她所能做的挽救,正处于岌岌可危的时期。
看看手机上的信号提示,想要发送简讯也被无情地阻挡着。
“纪户沙弥!”低哑的从干涩的喉咙挤压出这个让她此刻意欲将之碎尸万段的邪恶名字:“阻碍我,总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伸手敲敲那块半透明的障碍物,“嗑嗑”的声音显示它虽然不结实,但也绝对不瘦弱。
沉着脸,凝神静气地想像那张讨人厌的美丽面孔就在跟前,在自我营造的暴躁气氛中,屈起手肘狠狠朝目标脆弱的中央击去……
绝对要赶上,在第三单打结束之前!
清脆的碎裂声,漫天飞散的闪亮半透明结晶体在阳光下翻转坠落,大小不一的美丽姿态折射出七彩眩目的光芒,与之共同飞舞的,除了空气中快乐的尘埃,还有不知名的淡淡腥味,和红色、夺目的水珠……
第二十五章 疾走的双方
呈放射状碎裂的玻璃窗户中间部分已经缺失了一块,上半部分由于地心引力作用也在摇摇欲坠。暴力的始作俑者唾弃地看着不堪一击的玻璃制品,用完好的左手顺着滑进来的威风,把拈在两脸的几丝碎发拨开。
右手手肘在遭到粗暴的使用以后,已经麻痹得几乎没有了感觉,不觉得疼痛,也没有特别难受,但是面积不小的划痕看起来有些可怖,一丝丝涌出的鲜红色液体流量不大,但是汇聚起来,慢慢也变得满吓人,不一会就在手臂上蜿蜒着形成数道飘散着腥气的小小溪流,从指尖处回归大地。大概是用力过猛,连同脑袋都好像有点昏眩。
把左手覆在右肘上,可以感受到受伤的那只手臂在无声颤抖,将沾染了猩红的手指递到眼前,静默几秒,看着湿润的液体使苍白的指尖有了别的颜色,手掌的纹路里也被那些“水”渗透其中。
把手指含进嘴里,尝到了恶心的气味。
“暴力,果然是人类的本能!”舔掉唇瓣上残留的余味,甩了甩勉强能动的右手,厌弃地看着那些碍事的液体飞溅起红色水珠沾染在白色和浅草的制服上,形成令人胆寒的一片。
拿起放在洗手台上的包,朝已经不构成阻碍的玻璃残余一撞,剩下的部分也顺从地在清脆的声音过后散落在一楼的地面上,余下孤单的窗框无聊地坚守着岗位。
探出头,看着外头清爽的景色,她再次发现,即使没有恶龙和枷锁,公主要离开城堡也是一项艰难的挑战。
二楼!
没有任何可以攀附的物体,排水管和排污管道都紧紧贴着墙面,想顺着只有20公分的突起物爬下去是不可能的,卫生间也没有任何可以辅助的物品。
3米以上——至少有这么高吧!
冷冷地“哼”了声,眼角还能看见自己的影像映射在镜子上,被阳光覆盖的上半身似乎还浮现着暖暖的白色光晕。
“可惜了,许斐刚!”
嗤笑着把手上的包甩了出去,跳上窗台,毫不犹豫地一跃而下……
我可不是公主!
所以——别想拦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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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那个晴空抽杀,你还是不要再用比较好。”越前龙马把球拍搁在肩上,捶了捶,以他自以为是“建议”的语气提出忠告。
指导席上的观月抚着下巴,几不可见地微皱了皱眉头。
那小鬼看出来了?
确实,用那种姿势和力道打出强劲的旋转球,对骨骼发育还没定型的少年来说,是很大的负担,因为手臂和手肘承受了超出范围的巨大压力,很可能引起肌肉甚至骨骼损伤。
观月初本身就饱受其害,正是因为固执地想掌握高技巧的招数,所以一直到现在都不能象受伤前一样随心所欲地打球,战战兢兢总是担心会在不知道的时候造成惯性伤害。
受伤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康复却要花掉漫长的时间。之所以想方设法拒绝裕太学习“晴空抽杀”的要求,就是不希望这个很有前景的孩子把时间浪费在让人懊恼的事情上——当然也别指望他把这个担心告诉裕太,反正他观月初的小心眼已经成功转型为惯性表演了。
结果白痴裕太居然跟滨名京那个魔女混在一起了。他是不知道那个整天阴森森的女生想干什么,说是要帮圣鲁道夫这个借口也太匪夷所思了,观月初还不至于幼稚到那个地步。
看看越前龙马那眼神,是把他当作案犯了吧?
真让人不爽!
冷笑着瞪回去,不承认也不否认,既然都已经学了,不在比赛的时候好好应用,就等于白白浪费心血,反正也不差这么一两次的。
给了裕太一个鼓励的眼神,看着那个孩子一刹那欣喜的表情,他不得不在心里叹息——算了,比赛结束以后,还是叫那小子不要继续练习危险的动作吧!
裕太很不服气。
青学那个一年级的矮子无时无刻不在嚣张地挑衅他,在他接二连三使出“晴空抽杀“以后居然还能面不改色地挥着拍子一次次试图回击。虽然一直都因为没有寻找到合适的角度,但是裕太知道,他的方法是对的。
越前尝试着在球弹起到高处后挥拍回击,但是很快发现行不通,高速旋转的球体很快就抛离轨迹直接撞到对面的铁丝网上。所以他意识到必须在球弹起前回击——短截击!
“切!不放低点不行啊。”再一次失败以后,越前压了压帽子,终于露出了然的神色。
“不愧是越前!”乾赞赏地托了托镜框。
“什么嘛,原来小不点一直在做试验啊。”菊丸撅着嘴巴笑起来,看越前十拿九稳的样子,这下没什么好担心的啦。
天才不二,则是长久地凝视着场上弟弟的左臂,越来越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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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木先生觉得自己真是倒霉极了。
早上出门前跟妻子为了极度无聊的事情狠狠吵了一架;中午的便当被不小心的同事摔到了地上,害他不得不啃面包;稍早时候,上小学的儿子又被班主任来电话投诉说那小子最近上课都在睡觉,结果接电话的时候没太集中精神,差点把车开上安全岛……
而现在,他确信自己的霉运不仅没有结束,而且还走上了顶点——五分钟前,现在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这个浑身都是血迹的古怪女生突然从东大冲出来,硬是把原本已经坐上了车的一对情侣赶了下去,自己霸占了现在的位子。
其实也不能说“赶”,光看她满身都是血迹的样子,所谓“有急事”的说辞就变的很可信,不过叫他很佩服的是,看她右手上纠结的伤痕,完全没有经过任何止血或者是清理的痕迹,虽然已经干涸,甚至有部分象龟裂的油画一样从皮肤上显示即将剥落的痕迹,这个脸色苍白的女生好像根本没觉得痛一样,只是干脆地说:“葛名台公园。”就再也没做声。
小心翼翼地透过倒后镜观察着奇怪的客人。
女孩子把双手交叠在胸前,表情冷淡地用一只食指很有节奏地敲着手臂,因为匆忙,有些细碎的头发散落下来,黝黑得恐怖的瞳孔和苍白的脸色形成强烈的对比。
“同学……是不是先去医院比较好?”冬木先生觉得她好像随时会昏倒的样子。
“葛名台,要多久?”她的嘴唇几乎没有动,很勉强才能听清楚她在说什么,不过那种不可思议的压迫感使得可怜的司机先生很迅速决定把车厢冷气温度调高了些。
“这个时间啊,要经过银座附近,快的话,大概也要四十分钟吧!”犹犹豫豫地计算着。
“三十分钟!”象是习惯发号施令的首领,一点也不客气的在倒后镜里盯着那个快要发起抖来的司机先生。
“诶?”四十分钟已经是极限了啊!
“不可以吗?”那双本来只是在倒后镜里看到的眼睛突然出现在脸侧很近的地方,死水一样好像倒映不出周围景色的黑,让冬木竖起一身的汗毛——现在的中学生,听说都很暴力,看来是真的!
“这个……我尽量。”笑不出来,只好为难的加快了速度。
“很好,那就二十五分钟吧,五分钟,不会差很多的,对吧?”
冬木先生很想说“不”,但是人类的身体是诚实的,至少他的脚很诚实地狠狠踩下了油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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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速助跑,
跳跃,
滑行,
抽击……
意料外的回球直接飞向对面半空。
“啊~~~~~~越前你在干什么~~~~~~”崛尾的惊叫声代表在场绝大多数人的心声。
“他要打去哪里啊!”
“回击又失败了?”
然而那颗黄色并没有象预测的那样从半场飞出去,而是在那之前就来个急速下坠,在场地上完成漂亮的“B”形弧线后落地,完美得分。
“抽击B!”得意的猫眼一年级生决定了,它就叫这个名字!
没错,如果说裕太的抽击对于弹起的球是致命法宝的话,那就让球弹得更高,角度更大,彻底破坏掉“晴空抽杀”必须的条件,那么“晴空抽杀”就完全没有用武之地了,不是吗?!
“怎么样,你的绝招已经破了哦,还有别的吗?”抬手用球拍在空中划过醒目的弧度,指着对面脸色难看的对手:“看到了吗,厉害的可不止你哥哥而已。我的目标,在更高的地方。”
他这样说,那个小小的身影在耀眼的光下似乎快被吞没一般夺目,高指着天空的手指代替主人宣告着决不动摇的自信。
“青学越前胜,局数5…3。双方交换场地。”
裕太觉得很郁闷,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直觉他的经理人一定很生气了,擅自学习的招数派上用场了,可是还是不足以保证能够夺下这局。
观月的脸色确实不太好看。
他不是没对越前做过调查,但是现实显示他的资料远远不足——不仅仅是越前而已,青学每个人都是!
青学难道是怪物的大本营吗?!
一个深呼吸以后,轻轻用手指捏着下巴,既然在指导席上的自己已经在担心了,裕太一定更慌乱,那家伙集中力不好,喜欢想有的没的,而且一旦走神就不容易再回来。
感觉走到绝境了吗?
绝境,其实就是进步的前奏哦!
所以,也是个好机会。
“你会赢的,”他的笑容,偶尔会和滨名京有些相似,阴沉沉的,不知道是谁学的谁:“地区赛,越前的左眼受过伤,潜意识里,多少会有本能的避忌。”
看着裕太,那个少年澄澈的眼睛里有着满满的惊讶。
反正观月初的形象本来就不怎么好,这么说,其实也没差吧?翻着眼睛看看天,观月这么想。
“如果裕太在这里输了,说不定就真的永远只能是别人的弟弟而已!”有些刺激的话,在必须要做选择的时候,是必须的。
裕太啊!
既然有个好机会,就让我看看吧,你的决心!
如果你在球场上,为了胜利和自己的目的而变成不择手段的人,那么,圣鲁道夫也没有必要栽培一张走了错路的王牌!
很快,几乎没有迟疑地,少年变声期特有的嗓音有些许颤抖地响起:“前辈,我希望……可以堂堂正正地打败他!”
所以说!
观月冷冷笑着,在心里偷偷为自己的识人之明骄傲着。当然他同样骄傲的自尊不允许他去赞赏在这一瞬间决定好的未来接班人。移开目光,无声地把裕太驱赶回场上。
这样一来,胜负就已经定了吧?
虽然很可惜,不过如果一次的败绩能够获得比胜利更有价值的东西,“胜利”本身就没有意义了,不是吗!
无奈的勾起额前的头发卷了卷——我还真是个大好人呢!
果然,没有多久以后,幼兽一般的少年就败下阵来,迎接他的将是经理人无情的无视。
“打败仗的人再怎么样也该受点惩罚吧!”观月初无所谓地看着可怜巴巴在后头难过的裕太,在心里这么想着。
没有看到裕太委屈的眼神,也没有注意不二周助远远的,冰一样湛蓝的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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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贵姓?”滨名京安静地坐在车厢里,冷气的味道让她脸色更难看。
“啊,恩……冬木!”冬木先生很怕她突然又靠近,所以一直从倒后镜里关注着她的动向。
“冬木先生,可以麻烦您告诉我为什么在已经远远超过预定时间的现在,我们还在主干道上因为堵车而立定休息呢?”声音很轻,而且有些哑。
她觉得窝火,所以话里的火气也很重,即使再大的冷气也不能解决掉她的暴躁。
二郎腿成为了发泄的第一个行为,青学的制服裙已经滑到了大腿一半以上的地方,不怎么需要努力就能看到让人不好意思的部位。这些冬木先生完全不知道——他完全没有注意,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应付这个女生的话上了。
“大概……是周末的关系,出游的人比较多吧,哈哈,哈哈哈……”干笑,极度不自然的干笑,笑得他嗓子有点疼痛。
“葛名台还多远?”隔壁车道上的货车司机正色迷迷地从高处欣赏计程车里的“风景”,被她黝黑的眼睛和苍白的面色恐吓了回去。
“啊,前面左转就是了,走路的话,大概就是十分钟左右。”冬木庆幸着终于要摆脱恶梦了。
从倒后镜里看到冬木松口气的样子,滨名京觉得窝在某处的火越来越旺盛,黑洞洞的瞳孔乍然象从深处点燃了盏灯一样闪过一瞬幽幽的光。
伸出左手捏了一下逐渐恢复知觉的右边手肘,再用力一扭,疼痛之余,感觉有些热热的液体沾在了手上。
而后,这个一路上都冰冷着脸的女生阴沉地翘着嘴角把车资丢给了冬木,然后从容的,用左手拉开安全带,用左手打开车门,从外面用左手把门合上,最后——在离开主干道的车流前,稍稍踮起脚,用左手往曾经“友好地”看着她的大货车司机叔叔车窗上用力一拍又一抹……
不意外地,几乎立刻听到了两声响彻云霄的尖叫!
第二十六章 倒戈者
观月初觉得很无力。
他对不二周助的实力一直抱有怀疑,所以关于他的调查也分外认真和细致,然而有些事情并不是说尽心就会完美。
今年开春,南风刮起的时候,他正好在青学的球场上准备收集相关资料——那是他第一次见到青学有名的天才不二,当初只是觉得这个少年长相无害,总是笑眯眯的,手臂什么的,看起来也不象很有肌肉的样子,可是他又很快察觉这个似乎没什么威胁的天才打球的时候总是一副轻松的表情,在刮着风的天气里也是。
那时候起,观月就觉得很不喜欢不二周助,无论是漂亮温和的外表,笑起来很温柔的表情还是优秀得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的行为模式,都让他很不舒服——不知道是真还是假的善良外表,跟记忆里的某个人一模一样。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极力反对观月琴香把滨名京转到青学去的事情,那个女孩如果也见到他的话,一定会想起从前不好的回忆。
可是从今天开始,因为不二周助而有着不好回忆的居然会是他自己!
就象不二出场前的宣言:“不会给手冢上场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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滨名京是无神论者,但她开始相信这个世界其实有着自己的轨道。
比如她以为她可以凭着自己本来不应该存在,却意外在这个世界占有了一个身体的灵魂所预知的事情去改变不想要的结果,可是事实证明是行不通的。
匆忙赶到赛场的时候,已经是终局——无论对于观月初本人,还是整场比赛而言,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
观月先是以5…0占尽上风,然后从此在“绝对优势”的场面下一分未得。
7…5!青学胜!
没有什么比尊严的打击更让人无法忍受。
天才不二用自己的方式狠狠在比赛场上羞辱了他眼中以弟弟健康为代价进行残酷训练的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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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场上双方激昂的情绪和象八点档剧目一般精彩的状况已经不再是唯一焦点。
因为滨名京的出场方式,真可谓赚尽眼球,不说一身的狼狈,光是穿着青学的制服,一脸冰霜地站在圣鲁道夫的观众席上就够轰动的。
姑且不计较身为本校闻名的幽灵女生出现在对方的观众席上的行为属性是否定位为“挑衅”,她明显为观月初打气的做法已经可以肯定为“倒戈”了。
“观月初,站起来,你脚断了吗?”终局最后一球,饱受打击的圣鲁道夫经理已经没有力气,也没有欲望去做出任何反击地跪倒在地上的时候,她一把夺过赤泽的球拍和一颗网球,用还算标准的姿势和基本没有力道的挥拍把那颗黄色的东西击打在围网上。
瞬间变得静悄悄的球场只有她一个人的声音低哑地在围网那头冷冷地传播:“敢用这种姿势结束比赛的话,不二裕太从今天起就归我了!”
……
……
……
这……这算什么威胁!
观月瞪大了眼睛突然不知道该看向哪里,比赛……和裕太……两者之间有任何可以联系的共同点吗?原本觉得被侮辱而绝望的心情骤然被另外一种气愤取代——那个女人是觉得我还没被笑话够吧?
明明是你的错误,居然要我来承担后果……
竟然还胆敢这样取笑我?!
所以说,观月初和孔雀最为类似的地方就在于:无论折损了多少美丽的羽毛,只要有契机,绝对不会任凭漂亮的尾巴就这样凋谢。
对滨名京的恼怒很快在他目前处于单细胞状态的脑海中占据了绝对上风。
同样的,不二周助被打乱的步调也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把骇人的魄力重新聚集。
这大概也是维持比赛顺利进行的方式之一。
总之,观月初又站了起来,在阳光下,暗淡的影子慢慢地,被抛弃在身后。
没有必要顾及双方校队成员甚至观众或脸红或诧异或不着边际的感受,至少场地上的两位主角终于正常的姿态结束了比赛。
“谢谢你,对我弟弟的照顾!”青学的天才没有预备握手,只是冷冷地用那双象是自己长了牙齿的蓝眸狠狠撕咬着观月初的灵魂。
观月初也生气了!
原本挫败得象要软掉的身体自动自发站得笔直——连复仇的对象都搞不清楚,青学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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