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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仙煞-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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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血迹,出现在手中,白亦冷眼望着只剩下了小半身子的小虫,心说怪不得那两个哨兵毫无察觉就被这种蛊虫控制,原来蛊虫钻入人体,竟然没有丝毫的感觉。

看来荒人巫师的手段,的确诡异神秘。

想到这里,白亦挥手就要弹走那只半截的虫子,却忽然发生了诡异的一幕。

那只剩下小半截的蛊虫豁然一动,居然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刹那间就完全钻进了他的手指里!

“没死!”

低喝声中,白亦体内灵力暴起,全都冲向手指的一点,以灵力堵住了那只蛊虫,否则真要让其钻进自己的脑子,白亦还不得也成了傀儡。

暴起的灵力,汇聚到手指后,果然成功堵截了那只蛊虫,当白亦想要加大灵力,将其逼出体外之际,忽然发现那只蛊虫渐渐地不动了。

体内的灵力仍旧汇聚在手指,封住蛊虫的去路,白亦眉峰微蹙,将那只小虫露在外面的一小节身子拽动,从手指里拔了出来。

蛊虫离开了手指,那处被它钻进的皮肤表面上,只是出现个针眼儿般的小洞,犹如被蚊虫叮咬,连血迹都没有出现一滴。

确认了这只半截的蛊虫已死,白亦将其扔在一旁,沉吟起这只蛊虫的莫名死因,最后他得出了一个结论。

这种蛊虫,就算被切断半截身子,也会犹如水蛭一般不死,还能继续钻入人体,而刚才蛊虫莫名的死因,应该是被自己的鲜血所杀死。

百毒不侵的本体,如果将蛊虫也看做一种奇毒的话,应该会被自己得血液所灭杀,其中的道理,就如同剧毒遇到了解药。

得出了这个结论,白亦可没有对荒人巫师有半点的轻视。

蛊虫应该是荒人巫师的一种手段,或许那些来自大荒洲的神秘强者,还有着其他强力的杀招。

望向远处被荒人偷袭的南诏军队,白亦略一沉吟,在夜幕中无声无息地掠向那座村寨。

村寨里,五百多的南诏军兵已经被击杀了大半,荒人的伤亡却没有多少,那个身穿黑袍的巫师,并没有冲杀在前面,而是躲在荒人的最后方,时而低声念动着古怪的咒语,随着他的一次施咒,对面就有一个敌人被蛊虫控制,犹如傀儡一般开始砍杀同伴。

只有首领是先天境界的南诏军兵,面对这次突如其来的偷袭,在加上有荒人巫师的协助,根本就是等待屠杀的命运,那位首领此时已然浑身浴血,扔在拼力厮杀。

他也看到了荒人中的那个黑袍巫师,只要将那个巫师击杀,他手下的兵士们或许还能有条活路,可是巫师躲在敌人的最后面,任他如何奋战,也无法靠近半步。

五百多名手下,今天全都得交代在这么!

暴怒之中,这位身披重甲的将领,仰头一声大喝,举起宽背的巨刀,扑向荒人队伍的中心,他身后那些仅存的兵士,看到首领孤注一掷的冲锋,立刻横刀相随。

这是战场,搏命的地方,只有紧随着首领的脚步,才能搏出一丝生机,哪怕这份生机,已然渺茫得如同星火。

发现对方的最后一次冲锋,躲在荒人后方的黑袍巫师,嘴角扯动出一丝冷嘲,口中再度低低地吟出古老神秘的咒语。

他这一次施蛊的目标,正是对面那个将领。

本就一边倒的局面,只要对方的将领中了蛊术,这几百名南诏军兵,没人能活着离开这处小小的村寨。

然而就在巫师的咒语即将完成之际,在他身后,忽然响起了一声冰冷的低喝。

“七绝剑第一层,一剑飞虹!”

噗!

血光炸现之中,一柄寒光闪闪的飞剑,已然从巫师的后背刺入,从胸前窜出!

黑袍巫师的嘴角,缓缓淌下血水,当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扭头之下,终于看到了身后的伏击者。

那是一个腰背笔直的陌生青年,俊秀的脸庞上,挂着无尽冰寒,当看清了对方的模样后,黑袍巫师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白亦刚刚习练七绝剑,如今只能使用出七绝剑的基础剑式,也就是第一层剑法,叫做一剑飞鸿,其距离可以抵达六七丈开外,威力也比心守剑法强出倍许。

一剑杀了荒人巫师,白亦合身冲出,一柄青峰剑起落之间,已然将荒人巫师的头颅斩下,而后杀入了荒人的队伍。

在前方冲杀而来的南诏国将领,这时一见有修真者将巫师击杀,顿时神色大震,高声道:“荒人巫师已死,我军有剑修相助,杀!”

第166章 寻找族人

被荒人夜间偷袭的南诏军兵,在即将被屠灭之际,迎来了转机,得到了白亦这位剑修的援助,而后在那位将领高声喊喝中,其他的军兵也得知了援军的到来。

虽然所谓的援军只有一人,但那修真者的身份,就已经足够了。

精神大振的南诏军兵们,拼死冲杀之下终于扭转了败局。

荒人队伍中的巫师一死,这些蛮族战士立刻士气大跌,在加上白亦那柄青峰剑的劈斩,不多时就有近百名荒人被杀,剩下的一见局势不利,立刻开始四散奔跑。

荒人野蛮勇猛,但也不是傻子,首领被杀,对方还有修真者援助,他们在拼也是死路一条。

随着剩余的荒人逃走,驻扎在这处村寨里的南诏军兵,算是逃过了一劫。

抹了把脸上的血迹,南诏军兵的首领紧走了几步,对着白亦拱手道:“卑职南诏国西路将军帐下都尉,多谢前辈的援手!”

荒人已然逃远,白亦看了眼这位身披重甲的都尉,问道:“南诏国征兵连山城,你可知道从白家堡征集来的人马,如今在谁的手下听命?”

“白家堡?”都尉一怔,回忆了片刻,摇头道:“回前辈,卑职也不清楚从白家堡征集的新兵们归属何处,不过这次征缴的新兵,大都归到北路将军的手下。”

“北路……”白亦眉峰紧蹙,道:“南诏国总共出兵四路么,北路的人马,如今在哪个方向。”

“的确出兵四路,每一路兵力十万,都有各自的将军率领,卑职隶属西路将军,并不知道北路人马的去向。”

听到此处,白亦脸色更冷,将荒人巫师的头颅捡起,就要离开这处村寨,他的目的,本不是救出这些南诏国的兵马,而是想打探父亲的下落,既然对方不知,只能再去寻找。

“前辈!”那位都尉好像想起了什么,忽然说道:“我不知道北路人马如今的动向,不过按照出兵前的部署,北路大军,应该布防在五岳国附近。

那些征集来的新兵,大都会被分配斥候的任务,或许您要找的人,如今正在五岳国的周围。”

对于出兵前的部署,身为都尉,不该透露给外人,可是人家救了自己一命,这个都尉索性将这个线索告知。

“五岳国……”白亦望向远处的夜幕,眼中现出一丝焦急。

“通州桥以北三百里外的小国,就是五岳国。”都尉解释道。

点了点头,白亦催动起飞剑,隐入漆黑的夜幕,向着北方疾驰而去。

渺茫的线索,为白亦带来了一丝寻到家人的希望,否则他独自一人在这数十万人的混乱战场上,找到几十个族人的希望,根本微乎其微。

今夜无星,乌云密布,漆黑的天穹中,不时传来一声沉闷而压抑的雷鸣。

本该是一场滋润万物的春雨,却被残酷的战争,显得冷冽了起来。

夜风,更加刺骨。

荒人大军的突然进攻,摧毁了南诏国镇守边境的镇洲城,如今的战线,已经弥漫数百里,要不是南诏国四路大军出征的及时,恐怕国土边境的村寨城镇,早已被荒人占领。

只不过南诏国大军来得及时,荒人的援军更是源源不断地从通州桥而来,原本估计的三十万荒人大军,几天之后,已经变成了四十多万,而且还在继续增长。

南诏国大军中的一处临时大帐里,安坐着一位身穿蟒袍的男子,看年岁在四十上下,浓眉朗目,鼻正口方,器宇不凡,正是刚刚赶到前线的庆王吕庆轩,在他的周围,一众将军正襟危坐,神色凝重。

“荒人援军不断,看来这一次入侵剑洲,那帮蛮子打定了破釜沉舟的注意,王爷,没有大量的修真者援手,我们的兵力就算与荒人持平,也很难取胜,那些巫师可是十分棘手啊。”

大帐里,一位老迈的将军洪声说道。

“是啊,荒人蛮勇,我们南诏的大军也不是泥巴捏的,可那些巫师实在难缠,根本到不了近前,就得被蛊术临身,或是变成傀儡,或是爆体而亡,兵将们的死伤,大部分都是那些巫师所为。”

“没有巫师参战的话,镇洲城也不会丢得这么快,没等王爷抵达,就先失了一座防御重镇。”

一时间,大帐中的将军们,各自不忿地说道,他们中间可并非都是凡人,有很多都是炼气境界,甚至筑基境界,但他们手下的兵士,却大都是武者,而且荒人巫师的数量极多,靠着这些将军可抵御不了。

庆王的兵道天赋,在南诏国里极为出名,堪称不败的王爷,而且本身也是一个筑基境界的修真者,境界虽然不高,在兵法这一点上,却无人不折服,这也是南诏国主为何让庆王来此坐镇的目的。

“北路将军孟维,此时身在何处。”庆王没有多谈战局,而是问到了唯一没有赶来大帐的北路将军。

“王爷,孟将军驻扎在五岳国边境,防御通州桥的北侧,与我们三路大军遥相呼应,以四个方向挡住荒人,我想老孟此时应该深入了五岳国,别看那五岳国是处小国,也有十来万渔民,以他的性子,非得征缴些渔民来参战不可。”

战争时期,比邻南诏的小国,也成了一个征集新兵的地点,哪怕那些以下海为生的渔民们不愿意,也得在重兵的征缴下,为南诏国出力,这一点到是不算奇怪。

“北路人马布防五岳国的时候,镇洲城是否已经失守?”吕庆轩紧皱着眉头问道。

刚刚回话的那位将军略一回想,肯定地说道:“孟将军布防在五岳国的同时,镇洲城应该已经被荒人攻下了。”

听到这个消息,吕庆轩轻叹了一声,道:“既然荒人有时间强攻下距离通州桥百里远的镇洲城,他们就也有时间攻下三百里外的五岳国,两百里的距离,急行军不用半日就能赶到,镇洲城有重兵把手都能被攻下,那区区五岳国的渔民,如何能抵挡。”

庆王的分析,让大帐中其他的将军神色一变。

如果荒人在北路大军到达五岳国之前,就已经占领了那座小国,而且在五岳国里布下重兵陷阱,那么北路将军孟维如果贪图征兵,而贸然进入五岳国,岂不是陷入了绝险!

“老孟绝对不会放过这次征兵的机会,那么北路大军的处境岂不是……”那位年迈的将军沉声说道。

“立刻派人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北路,阻止孟维征兵五岳的举动,如果北路大军已经深入了五岳境内,命令他们马上撤离五岳国。”

吕庆轩神色凝重地接着说道:“荒人是蛮族,不是野人,军中一样有统帅坐镇,在攻打镇洲城的同时,他们不会放过五岳这个地势,若我是荒人统帅,一定会趁机占领五岳国,然后将其伪装成陷阱,等着吃掉敌方的一路大军。”

吕庆轩的解说,令其余将军佩服不已,果然庆王的兵道天赋,无人能及,只不过南诏国的北路大军,恐怕也因此深陷重围,如果当真被敌人一口吃掉,南诏一方将受到重创。

“王爷,不如我们现在就派出一路大军前去接应老孟!”一个中年将军起身说道。

“不必了。”

吕庆轩一摆手:“如果是寻常的战役,我会立刻调兵前往五岳,大不了与荒人在五岳决战,不过你们不要忘了,这次的战争规模不同以往,荒人一旦占据了五岳国,必定会留守大量巫师,恐怕如今的五岳,早已成了一处死地,在去强攻,不过是消耗我军的兵力而已。”

“荒人巫师的数量的确繁多,王爷,我们这次与对方的军力相当,可实力却相差悬殊,如果没有修真宗门的援助,恐怕就是败局已定了。”那位年迈的将军担忧地说道。

“这点不用担心。”吕庆轩凝重地说道:“剑洲一旦被荒人入侵,其上的大小宗门,可不会置之不理,而且寒玉门的修真者,已经到了。”

说到这,吕庆轩眼中冷意渐浓,一股统帅的气势,油然而起,沉声道:“传令全军,等到天明之际,反攻五十里,汇合中军,我要夺回镇洲城!”

明知北路大军危险,不去援助反而攻打早已失守的镇洲城,这便是庆王的高明之处。

并非是围魏救赵,而是舍去北路,强攻一点,重新占据那座对于防守一方来说最为有利的镇洲城,从而将防御力量辐射到荒人的主力中军。

壮士断腕,只为得到最有效的战果与局势,这才是兵家之道。

直面通州桥的镇洲城,可以说成是南诏国的边防重地,在剑洲上,一些小国根本没有实力与南诏叫板,而剩下的边境都是无边海域,只有通州桥连接着大荒洲,所以镇洲城,也就成了南诏与大荒之间的一道门户。

占领这道门户,才能最为有效地抑制荒人的入侵。

南诏国的军方开始了排兵布阵,来自古剑宗与寒玉门的修真者们,也先后进入了这片战场,却不见灵兽山的神修士。

天色已经渐渐亮了起来,白亦飞行了半夜的时间,终于越过了连绵的战场,抵达了五岳国的范围。

这处比邻南诏的小国里,百姓几乎都是渔民,境内有一座名为五岳峰的高山,那五岳国之名,也是由此而来。

刚刚进入五岳国的范围,白亦就看到了那座五岳峰,还有完全进入了五岳国的一路南诏大军。

没有理会南诏国的军队,白亦沿着一些渔村飞行,不时观察着经过的区域,在经过了几个渔村和小镇之后,白亦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令他十分的不解。

五岳国里,好像没有任何荒人的踪迹,那些渔民们,也都安稳地栖息在家园。

没有被战火席卷的五岳国,在旁人看来十分正常,可是以白亦的心智,却发觉到一丝异样。

五岳国与通州桥不过三百里的距离,荒人大军数十万入侵剑洲,难道会平白无故地放弃这处虽然渺小,却占据着通州桥北侧重要位置的小国么?

第167章 五岳国

白亦的疑惑并非毫无根据,他虽然不太懂兵书阵道,却懂得先发制人。www.

大荒蛮族来势汹汹,直接强攻下正面重兵把手的镇洲城,哪能放过北侧的这处五岳国,否则一旦被南诏国占据五岳,而后形成包围夹击之势,岂不是侧翼永远被敌人制约。

没有丝毫的敌人入侵五岳国,在白亦看来,就是一种十分不寻常的现象,其中隐隐透着一丝诡异。

五岳国不大,但是其中的大小城镇村寨也十分繁多,五岳国外围一些城镇周围,已经驻扎上了近十万的南诏军队,那应该就是北路大军,只不过没有一点战争的痕迹。

南诏的北路大军,就如此轻易地进驻到五岳国内,根本没有受到荒人的丝毫骚扰与进攻。

虽然有些不解,白亦也没有多想,他的目的是寻找族人,寻找父亲。

进入了五岳国不久,白亦直接飞入了一处南诏国的军营,军士们发现来者是剑洲的剑修,惊讶之余,也没有担心惧怕,毕竟剑洲的修真者,可不是荒人,哪怕对方不是援军,也不会对南诏国的军队不利。

这处营盘不算太大,大致有两千多人的规模,其中的首领只是凡人武者,白亦寻到这位将领后,开门见山地询问白家堡的征兵,最后得知了一个还算较好的消息。

北路大军征缴的新兵,都被分为一队队的斥候,为北路大军刺探前方的军情,如今正在五岳国的腹地活动。

一路十万大军,不会毫不提防地轻易进驻五岳,前方必定派遣繁多的斥候打探军情,确认五岳的局势之后,后方的大军才能缓缓进驻其中,这种兵家常事,北路将军孟维可不会疏漏。

得知征来的兵力全都深入了五岳国,白亦一时放下了心来,只要五岳国还没被战火席卷,白家堡的族人与父亲应该就能安然无恙。

询问到线索后,白亦再度御剑而起,向着五岳峰的方向飞去,那座山峰的周围区域,就是五岳国的腹地。

把心放下了一半,白亦的心头仍旧有些焦急,因为安静的五岳国,总给他一种诡异而阴森的感觉,在经过一处渔村之际,白亦无意地扫了眼下方的渔民凡人,于是前行的飞剑,被他硬生生停了下来。

脚下的小村里,只有十几户简陋的屋舍,一些渔民正在补着渔网,推着狭长单薄的渔船,好像准备下海打鱼。

看似平常的渔民生涯,如今在白亦的眼里,却发现了一个不寻常的地方。

天气。

从昨天夜里开始,天空便阴云密布,直到今天,也始终没有放晴,反而雷声厚重,风势渐大。

恶劣的天气,雨雪将来的预兆。

这时虽然是初春,可也十分寒冷,在这种天气里,渔民根本不会出海捕鱼,除非是不想活了。

望着一个推着木船,带着斗笠的渔民,白亦眉峰一挑,就停在半空,注视着那个古怪的凡人,直到对方真的将木船推进了海里,而后驾船划向了远方。

这一幕古怪的景象,让白亦心头渐冷,而渔村里其他的渔民,根本没有人去提醒出海的那人,殊不知在这种天气里出海,将一去不归!

自杀么……不对!

就算那个出海的渔民想死,其他人也不会拦都不拦,而且一个个还十分的平静。

平静得彷如傀儡!

想起昨天夜里那两个被下了蛊虫的哨兵,白亦眼中寒芒大起,从空中仔细地观察起这座古怪的渔村。

他不在看那些怪异的渔民,而是望着十几座简陋屋舍的房顶。

白亦在看渔民屋舍上的烟囱。

天色早已大亮,清晨刚刚过去不久,只是这处渔村里的烟囱,没有一个冒出炊烟,也就是说,这户渔村里的渔民们,没人吃早饭。

不吃早晚,反而在恶劣的天气中出海,一连串的怪异,被心智高绝的白亦发觉,他立刻攀升高度,望向远处的一些渔村和小镇。

不多时,白亦再次降下了飞剑,然而他的脸色,已经隐隐发白。

目力所及之处,能有五六个渔村,与一处小镇,这些五岳国百姓的居住区域里,竟然没有一道炊烟升起!

一处小村中的渔民不吃早饭还不算奇怪,可五六个渔村加上一处小镇的百姓全都不吃早饭,那就只能说成了古怪,天大的古怪。

难道五岳国里的所有百姓,全都中了荒人巫师的蛊术,就等着南诏大军深陷其中,而后暴起伤人!

陷阱,五岳国已经成为了一处可怕的陷阱。

靠着妖孽般的心智,白亦猜到了荒人阴险的计谋,而后心中更加急迫了起来,驾驭飞剑,呼啸而去,深入五岳国的腹地。

这个庞大而阴森的险境,一旦露出狰狞的獠牙,深陷其中的南诏国大军,将得到致命的打击,而那些还在前方为大军刺探军情的斥候,将会最早死掉!

看似平静的五岳国,竟然早就成了荒人的陷阱,白亦焦急之下,将飞剑催动到最快的速度,寻找着家人的踪迹。

在五岳国的腹地,北路大军派遣的斥候总共有十几队,负责打探前方是否存在敌情,每一队都有四五十人左右,大都是从国内边塞地区征缴而来的新兵。

在这些征兵当中,有一队斥候已经抵达了五岳国的深处,正聚集在一座王城模样的城镇外,只不过这座王城的规模可比不上南诏皇城,跟连山城倒是相差无几。

“堡主,这里应该就是五岳的国都王城了,一路上我们没有遇到任何的荒人,只要确认五岳国都安然无恙,应该就可以回去复命了吧。”

王城外的斥候队伍里,一位中年男子对着首领说道,他的右手,少了三根手指,正是白家堡的白安。

白天启望着眼前的城镇,神色凝重地说道:“这最后一站,我们只要确认王城里有无荒人,随后立刻撤走,我总觉得五岳国里有些诡异的感觉。”

“天启说得没错,那些五岳国的村民百姓,神情呆涩不说,举止还有些古怪,上次经过的那座村寨里,我发现那些村民们晚上全都聚集在一间屋子里,还发出渗人的笑声,也不知在干什么。”

白天启的身旁,一个健硕的汉子如此说道,正是白家堡狩猎队的首领,白峰。

白安、白峰,白天启,这三个白家堡的主心骨儿,居然全都被征集成兵,在北路大军负责斥候的任务,而他们的身后,跟着的三十多人,也全都是白家堡的后天武者。

“既然五岳国里古怪,那这座皇城,你们两个就别进了,我带着族人们进去打探一番。”白安望着眼前的城镇,沉声说道。

“白安,你和天启留在外面接应,我带人进去。”白峰抽出钢刀,反驳道。

白天启看了看两位兄弟,苦涩地一笑,道:“即使五岳国里埋伏了荒人,我们已经走到了这里,就别想独善其身,这是战场,不是大连山,只有靠着庞大的军力,才能在战争中生存。

被征缴的族人有五十个,如今一月而已,就已经死去了十多人,剩下我们三十几人,就不必在保存实力了,要死,大家死在一处,到了地府,也有个照应。”

白天启的无奈,来自于数十万的大军对垒,在这种庞大的战场上,几十个白家堡的族人,犹如大海里的浪花一般,轻易就会被无边的大军淹没,连点浪花都翻不起来,哪怕他在两月前,突破了先天之境。

“天启,你不该来啊……”

白安望着从小的玩伴,白家堡的堡主,沉沉一叹,白峰也渐渐垂下了钢刀,沉默不语。

战争,不亚于一场浩劫,对于来自白家堡的这些汉子来说,谁也无法抵御,他们只能完成北路将军的命令,刺探前方的军情,为南诏国大军效力,期待着在这场战争结束之前,还能活下来几人。

“被征兵的族人,全都是堡子里的顶梁柱,你们若是没人回来,白家堡留下我一个堡主又有何用呢。”

白天启抛去了心中的压抑,握紧手中长剑,对着仅存的族人们说道:“白家的汉子,没有孬种,我们一起进城!”

轰隆!

阴云中,传来沉闷的雷鸣,伴着淅沥的雨点儿,来自白家堡的汉子们,进入了五岳国皇城,没多久,便隐没到阴森压抑的街道当中。

不久后,天空竟然飘起了小雨,初春的暖意,被冰冷的雨水一扫而空,没有落地的雨滴,在空中被冷风冻裂成冰雹,洒落而下。

雨雪的转化,气候的突变而已,本是大自然的常态,可是安静的五岳国内,随着风雪降临,开始了一种可怕的异变。

五岳国内所有的城镇村寨当中,百姓们本就呆滞的神色忽然间全都开始变化了起来,变得越来越阴沉,越来越狰狞。

五岳皇城的深处,近百名荒人巫师正围拢成一圈,中间,跪坐着一位身形高大的荒人,正高举双手,口中低吟着古怪的咒言,仿佛在向天祈祷,又如同一场诡异的仪式。

风雪中,随着荒人巫师的咒语,五岳国那些神色呆滞的渔民百姓们,眼中渐渐浮现出诡异的光芒,眼球上渐渐血丝遍布,最后几乎努出眶外,指甲变得长而锋利,口中獠牙毕露,犹如一具具行尸走肉,正在等待着择人而噬!

第168章 千虫蛊

白天启带着族人们,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城里,所见之处,毫无废墟尸体,由此断定这座五岳国的皇城,应当没有被荒人占据。

城里的街道上,空荡荡的,没有任何百姓的踪迹,虽然断定了这里没什么危险,不过白天启仍旧被一种压抑的感觉所困惑,好像那些空荡的街头深处,藏着不为人知的鬼怪。

站在一处街口,白天启冷静地观察着周围,道:“这里没有荒人的踪迹,五岳国看来没什么危险,我们到城中心查探一番,没有异样的话,就立刻离开,返回军营。”

“天启,你们就在这等着,我带几个族人先去看看,用不了多久就能回来。”白峰手提钢刀,沉声道。

白天启略一犹豫,道:“也好,你要多加小心……”

哐当!

白天启的话声未落,远处一座民宅的木门突然崩飞了出来,落在空荡荡的街头,显得阴森怪异,然而恐怖的一幕,随着木门的崩飞,出现在白家族人的面前。

从那户民宅当中,缓缓爬出了一家五口!

是爬,而不是走!

双手着地,手脚并用的五个平民百姓,双眼布满了血丝,嘴里不断流着粘液口水,喉咙里发出着低沉的咆哮,犹如五只恶鬼一般,其中还有一个十来岁的孩童,与两个苍老的老人。

诡异的一幕,出现在五岳皇城的街头,白天启一见那五个爬出家门的怪人,立刻神色一凛,喝道:“快走!”

不知那一家人为何变成如此模样,白天启却感到了危机的逼近,恐怕这座皇城,早已成了一处死地,如今只有以最快的速度离开,才能保住这些族人的性命。

白家人此时的位置,已经接近了皇城的中心地带,好在五岳国的皇城本就不大,逃出城外,只有几处街口而已。

刚要带着族人从另一侧的街道退走,无数声嘶哑的吼叫已然震天而起,木门石墙的碎裂声更是不绝于耳,那些藏在家中的五岳国百姓,仿佛听到了呼唤一般,此时全都爬出家门!

空荡荡的街头,刹那间被无数爬行的怪人填满,白天启更是惊恐交加,手中长剑翻转,一道先天剑气劈出,将离他最近的一个怪人一刀劈成两半。

“冲出去!”

对族人们发出最后一个命令,白家堡的堡主大人已然合身扑出,在最前方为身后的族人们开路,白安白峰更是紧随而至,他们没有达到先天境界,可都是后天高手,拼死之下,也能助堡主一臂之力。

要是不赶紧冲出城外的话,被城中无数的变异怪人围住,就算白天启有着先天实力,也无法全身而退。

爬行的怪人们,从四面八方涌来,一个个速度飞快,片刻之间,就将白家族人们围在了下一个街口,而且这些怪人可不是寻常百姓的实力,几乎每一只都有着后天武者的攻击力。

仅仅冲过了一条街口,白天启就已经无法轻易前行,只能以剑术防护住身后的族人,不停劈斩着扑来的怪人,一时间,白家人已然陷入了绝险。

就在五岳皇城里的百姓异变之际,其他的村寨与城镇里,所有的五岳国百姓,全都开始了异变,而且扑杀向周围的南诏大军,将北路大军困在了五岳国里。

突如其来的敌人,将北路大军的统帅深深惊骇,许多来不及防御的军兵,被怪人们顷刻间淹没,转眼就已经血肉模糊,再无生机。

伤亡在瞬间变得十分恐怖,北路将军孟维在惊诧之后,立刻吩咐驻扎在各处的阵营向他的中军靠拢,想要将原本分散在五岳国的兵力集结起来,可是已经晚了。

整个五岳国的百姓,没有十万也差不了许多,与北路大军的数量相仿,而且那些变异的怪人全都力大无穷,杀伤力堪比后天武者。

十万军兵中,存在着不少的先天高手,也有数量极多的后天武者,然而更多的,却是普通的健壮兵士,如果北路大军面对整整十万的后天武者,将是一面倒的屠杀局面。

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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