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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路争锋-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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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小虎一爪震退的同时,那偷袭者还发出不敢置信的叫声:“上品妖虎?这怎么可能?”

这时才能看清,偷袭者赫然是一名精壮汉子。

他叫洪安涛,石门派三代弟子,灵湖期。他在进入石门派前曾是一名猎户,精擅追踪,正因此才派了他来追杀夕残痕。他本以为刺杀一个普通少年只是小事一桩,没想到这少年的身边竟然还有只上品妖虎,洪安涛立时惶恐不已。

以他的实力,别说是象宝儿这样的精英上品妖虎了,就是一般的中品妖兽他都未必是对手。

这刻眼看妖虎出现,洪安涛大叫一声扭头就跑,小虎哪容他这么轻易就跑,嘶吼一声便追了出去。它双翼舒展,风云雷动,速度比洪安涛不知快了多少倍,只一个冲刺便到了洪安涛身后,虎爪轻扬就要拍下。

这一下若拍得实了,洪安涛纵多条命也无济于事。

然而就在那时,洪安涛突然大叫一声,回身打出一道青色风刃。

小虎只轻蔑地看了一眼,正要不理会,却发现这一击不是打向自己,而是打向它身后的夕残痕。

这一下惊的它也吓了一跳,再不顾洪安涛的死活,急回身吐出一道电光,正是烈风电光刃,后发而先至撞在风刃上,两股气刃立时爆裂出一片光焰。

借着这机会,洪安涛却已逃过小虎一击。

小虎大怒,追过去正要补上一下,洪安涛却是如法炮制,回身对着夕残痕又是一击,逼的小虎不得不再度回援。

两击无功,对于小虎来说也是极少见的。

不过这也是洪安涛能做到的极限了。

他最大的问题就在于夕残痕并不在他手上,两击无功的同时,已经给了夕残痕足够的时间,这小子连翻带滚的躲到一棵大树的后面,再不给洪安涛攻击的机会。

失去了夕残痕这个挡箭牌,洪安涛的生命几乎是在第一时间走至末路。

咆哮的虎影乘风而来,只是一眨眼便已逼近。

巨大的虎爪扬起,一巴掌拍在洪安涛的脸上,只一击便将这猎户的脸打成稀烂。

这时候小虎才落回地面,对着洪安涛发出愤怒的低吼。

它虽成功杀死刺客,心情却是半点都不愉快。

一个灵湖阶而已,竟然让自己几度出手落空,简直是人可忍虎不可忍。

回头再看夕残痕,少年的头正从后方露出。

小虎突然觉得,这少年的实力真的是太弱了,弱到只要他存在就是拖自己后腿的地步。

唔,也许是该教他些东西。

小虎傲然意识到。

至少得让这小子在下一波袭击来到时,能有起码的自保之力。

※※※※

石门峰。

梁兴邦和石净斋在屋子里焦急的走来走去,直到玉婉娘进来时才一起迎上去问:“怎么样?”

玉婉娘脸色苍白的摇了摇头。

两人心头同时一沉,石净斋急道:“摇头是什么意思,你到是说话啊?”

玉婉娘回答:“吕东没回来,他和他的手下突然就消失了。”

“消失了?”两人愕然:“那镇民呢?”

玉婉娘回答:“镇上什么事都没发生。太阳升起的时候,一切都照旧进行,不见的惟有吕东他们。”

听到这话,两人倒吸一口冷气。

事情到了这一步,石净斋梁兴邦就是再如何也意识到不对了。

如果只是有人无意中得到一块晶化沙蚕,那无论如何也不应该发生吕东等人集体失踪事件,这意味着事情绝对不是什么巧合,而是有人在蓄意推动。

这样一来,事情的性质就完全不同了。一想到这,三人心中同时不平静起来。

到底是谁在暗中和他们作对?

散播消息,制造流言,甚至暗地里出手杀死石门派的人?

想了一会儿,石净斋道:“我看这件事唐劫大有可疑。毕竟这一切都是唐劫来之后发生的,而且他的任务也正是探矿。会不会是他在矿里发现了什么?”

玉婉娘问:“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那天晚上什么也没问出来?再者若他有所发现,为何不直接告诉洗月派,却要如此作为?”

这个问题石净斋也回答不出来,没好气道:“我怎么知道?以我看,拿下来一审便知。”

梁兴邦冷哼:“事情到底是不是和唐劫有关尚不可知,但我知道如果我们抓唐劫,那不出三天,洗月派的真人就会杀到,把石门派杀个鸡犬不留。”

“怕就怕不抓他也是这结局啊!”石净斋吼道:“昨天便寻此人不获,当晚就发生这种事,要说和他没关系,我是绝对不信的。”

没想到玉婉娘的表情却突然精彩起来:“这事只怕真和唐劫无关。”

“恩?”两人一起看向玉婉娘。

玉婉娘回答:“我安排在唐劫身边的两个婢女告诉我,唐劫在昨天晚上就回来了,而且回来之后就一直在修炼,没再出去过。”

“你怎么不早说?”石净斋急问。

玉婉娘没好气回答:“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那小子白天游山玩水,晚上练气行功,我闲着没事天天去盯着他?”

“可确认了是唐劫本人?”石净斋总觉得有些不放心。

玉婉娘回答:“必是无疑。那两个姑娘本来就是我特意安排给唐劫的,哪天不得用尽心思勾引一番,只是奈何那小子一心向道,不闻不问罢了。虽如此也是日日接触,等闲人骗不过去。”

“就怕那小子并非等闲。”梁兴邦阴测测道。

“师兄这意思是认准唐劫了?”

梁兴邦犹豫了一下,却终是摇头:“那到也不是,其实……”

其实什么,他却没说,但是那一刻,三人心中同时升起一个念头:

如果事情和唐劫无关,那么还会和谁有关呢?

三个人互相看看,突然同时心中一凛,却是都不说话了。

气氛突然尴尬的沉默起来,好一会儿功夫,石净斋才嘿嘿笑道:“梁师兄,晶化沙蚕我记得一直都是你保管着的吧?”

梁兴邦脸色一沉:“三师弟,你这话什么意思?”

“随口问问,二师兄不要多心。”石净斋笑道。

梁兴邦哼声:“只怕不是我多心,而是有人多心吧?晶化沙蚕是我保管的不错,但是我那里的存量有多少是多少,师弟师妹不信尽可去查,看看可有少一块。反倒是这挖掘的负责人可是石师弟你,挖出来多少还不是你说了算的。真要有那么一两块被挖出来却没记在帐上,也不是没可能。”

石净斋怒道:“你放屁,老子哪次进出不得先赤条条脱个干净,拿出来再多东西都落在你们眼里,还能往哪儿藏?老子的屁眼里吗?老子冒着生命危险为大家弄来这些好处,却换来如此污蔑,真正是岂有此理!”

梁兴邦也怒道:“还不是你先说我?”

玉婉娘忙在旁边打圆场:“好了好了,都是自己人,争什么争?”

石净斋没好气道:“玉婉娘你别在旁边充没事,这事跑不了也有你一份。和那边的联系是你做的,样石也是你拿过去的。当初给了你五块,你一块也没拿回来,谁知道这是不是就是其中一块?”

玉婉娘听得有气:“呦,这事怎么还赖上我了?那几块晶化沙蚕不是用来取信那边,打通关节的吗?你当老娘做这些就容易啊?要和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打交道,还轻易不能让他们抓着把柄,这其中的道道多的去了,时不时还得让人占些便宜,碰上那心黑的,连皮带骨都能给你吃下去。费尽心思才把事情办妥,到头来,怎么又有我的罪名了?这真真是吃力不讨好。”

三人互相看看,一起气鼓鼓地坐下,互相不理。

好一会儿又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终究还是梁兴邦道:“你们说,这事会不会和那些家伙有关?”

“他们?”石净斋低头沉思起来:“照理不应该啊,给他们的价钱已经很便宜了。”

玉婉娘却是眼中闪烁精芒:“到也不好说,人总是贪心的,能多得一分,就不会少取一厘。真要是他们从中捣鬼亦未可知。比如借着此事,放出风来,为我们制造压力,事后再借机压价……”

石净斋和梁兴邦同时倒抽了一口气:“不会这么黑吧?”

“不好说啊。”玉婉娘忧心忡忡:“唐劫刚到就发生这个事。这或许不是巧合,而就是有人想借机会逼我们呢。说到底,唐劫只是一个学子,连正式的弟子都算不上,他有什么本事发现我们的布置?就算发现了又有什么理由这么做?何况我还以问心秘法探过他的底。反而是那些家伙,无论心机,能力还是动机皆具备,也只有他们,才能无声无息就轻易收拾掉吕东等一行人。”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事情可就麻烦了。”梁兴邦忧虑道。

玉婉娘摇头:“到也未必有多麻烦,如果真是他们干的,事情反而简单了。他们要的无非是更加便宜的价钱而已,只要肯压低价钱,应该就能解决问题。”

石净斋怒道:“你说的轻松,你知道这是多少货吗?这可是派里三十多年的积聚!不光有晶化沙蚕,还有这些年来大家囤积的灵石和其他宝贝,是用芥子袋都装不下的货。这么多货已经按市面六成的价钱给他们了,你还想压低?你到底想压到多低?”

玉婉娘也怒了:“不这样能行吗?你没看人家都已经欺负到头上来了?”

石净斋吼道:“那也是你的问题,归根结底还是你找的人不对!”

玉婉娘气疯了:“好啊,那你去找。这价值数千万钱的货,你到是找个能接手,敢接手的门派来啊!”

石净斋还想骂,却已被梁兴邦按住:“好了好了,怎么又吵起来了呢?都莫争了,事已至此,总是要找个解决办法的。现在不是还没确定到底是怎么回事吗?婉娘啊,怕还是要麻烦你走一趟了。那些人是你联系的,终归还得你问问他们,是不是他们干的。如果是,又到底有什么打算。”

矮矮胖胖的梁兴邦,平素里看起来气势不如石净斋,但在这三人组合中却一直都算是个智囊型存在,许多主意其实也是由他出的,他这刻既给出了意见,玉婉娘和石净斋到也乐意倾听。

这刻玉婉娘已沉着脸点头:“稍侯我便去联系他们。”

梁兴邦继续道:“另外,出了这样的事,货不能再放了,这笔买卖必须尽快完成。这几天我会睡在库房那边,日夜不停地看守,以防意外。老石你去盯一下唐劫。”

“盯他做什么?”石净斋不解。

梁兴邦回答:“虽然那几个婢子说昨天晚上唐劫一直都在,但仅凭那几个贱人的话依然不够,对于唐劫此人,总要小心为上。”

“好吧。”石净斋不甘心的回答。

玉婉娘问:“那镇子怎么办?”

“消息已经堵不住了,只能任其散开,反正无证据,就只当谣言处理就行。”事已至此,梁兴邦反倒想通了,再急也没用。就算洗月派真的来问,只要没证据,一口咬定是谣言就行。关键是在这之前要把所有的手尾都收拾干净,否则留下罪证才叫找死。

“最后就是那个卖沙蚕的小子了,虽然当初丁朝奉信誓旦旦那小子只是普通人,但安涛至今未归,现在看来只怕也不简单,还是要派个得力的去杀了那小子方是。”梁兴邦道。

玉婉娘皱眉:“如果真是那边的人,就这么杀了会不会有些不合适?”

梁兴邦已阴笑道:“这个大可不必担心,他们既然敢搞鬼,就也该有承担后果之觉悟。敢坑害我石门派的……杀无赦!”

第18章试探

来到唐劫住所时,石净斋发现唐劫不在屋里,问过侍女才知道他去了金池峰钓鱼。

金池峰是永岁山西侧的一座峰头,这里本不叫金池峰,而叫金顶峰。一千多年前,有天心真人于金顶峰大战。这一战打的天昏地暗,甚至连山头都被削平,地势凹陷,最终形成一座湖泊。因日照山顶湖泊成灿金之辉,故名金池,其后金顶峰也就成了金池峰。

不过金池峰上虽有湖却无鱼,也不知唐劫存的哪门子心思竟然跑金池钓鱼去。好在修仙者行事,匪夷所思事众多,只要有心,让金池变得有鱼也没什么。

这刻得知了唐劫在金池峰上,石净斋便飞去找他。

金池峰顶白雪皑皑,湖面上霞光千道,两种本不相容的风景这刻同时出现于一地,怪异偏又和谐,现出别样风光。

湖心中,一排木筏悠悠飘荡。

唐劫手持吊竿悠悠闲闲地坐在木筏上,好一副闲云野鹤惬意仙途的样子。水面下,大群的锦鲤游来游去,一只细长缝衣针就垂在鱼群中,那是唐劫的鱼钩。

如此的钩子,自然是钓不上任何鱼儿,唐劫却是全不在意,只是静静等待着。

当石净斋从远处天空飞来时,那一声“唐劫小友”让唐劫的脸上终于现出一丝笑意。

鱼上钩了。

他抬头,看向天空:“原来是石真人驾到,何不一起下来叼上几竿,喝上一杯?”

说着已举起身边酒壶,对空邀请道。

石净斋哈哈笑了一声:“小友果然好兴致,既如此就陪陪小友又何妨。”

一副我纯属路过的口气。

说着已从芥子袋中取出一张纸,就这么三折两折变成了一艘纸船,随后对着那纸船吹了口气,那纸船便凌空涨大,最终变得如真船般浮于水面。

石净斋这才从天而降,落于船头,对唐劫招招手说:“小友何不到我船上来,你那地方小了些。”

对此唐劫也不由心中叹服。

别看石净斋以纸为船看起来简单,却是真正的化物之能,也是惟有入了天心才能掌握的本事,当年虚慕阳以纸马送他离去也是同样的手段。

这刻听石净斋这么说了,唐劫便跃到石净斋船上,夸了句“真人好手段”,已从袋中取出个杯子,用酒壶为石净斋满上,给他送到跟前。

石净斋接了酒细嗅一下,大笑道:“二十年的杏花酿,唐劫你是把山下老陈家打劫了吧,弄来这永岁山仅有的佳酿。还有这湖里的鱼,这明明是瑶城景王府的绣金鲤嘛,竟然让你给弄过来了。感情你昨天一日不见,跑到琼州去了。”

“真人慧眼如炬,厉害,厉害!”唐劫拱手笑道:“唐劫一点小手段,终是瞒不过真人法眼。”

石净斋看看湖中那一大群的绣金鲤,亦不由摇头叹道:“传说这绣金鲤滋味绝美,每一条都是人间至味。景王府迄今也不过养了近千条,却被你一下子就弄来这许多,你怕是把他家的池子捞光了吧?”

唐劫笑道:“那景王爷忒是小气得紧,我就向他索取百条,他都不肯,说什么最多卖我十条,一气之下,就偷偷摸了进去,将他那塘子里的鱼都给摸了个干净,怕是要把那位景王爷气炸肺了。”

石净斋皱皱眉头道:“我知小友在洗月派也颇受重视,更是明魁首亲自发下举荐令之人。照理那景王区区凡人,拿他几条鱼儿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洗月派早有规矩,惟真人方可与凡俗之王平起平坐。小友终只是灵师,如此行为只怕还是有些过了。”

唐劫淡淡道:“无妨,不过就是一个不敬之罪,当不得大事。犯些小错,无伤大雅,只要在大问题把持住就好,那却是毁家灭门的大事。”

石净斋听的心中一震。

什么样的事是毁家灭门的大事?

说起来,现下就有一件。

唐劫这话是无心之言还是意有所指?

石净斋不知道,心中却是越发忌惮起来。

这刻干笑几声道:“小友说的是,只要把住大事,一些小节无关大雅。”

唐劫已在船头坐下,将钓竿重新抛于湖中道:“真人可要一起来垂钓?”

石净斋看看他那直钩,笑道:“小友用直钩钓鱼,到是新鲜。”

唐劫回答:“闲来无事,逗弄着玩儿罢了。真人莫要小看这绣金鲤状似无知,一条条其实都机警得紧。我若真要钓上一条来,它们怕是立刻便散了,这群鲤拱卫之景也便再见不着了。”

石净斋遗憾道:“那我岂不是吃不到这绣金鲤了。”

唐劫大笑:“真人既这么说,那唐劫就算是焚琴煮鹤一番也是要捞上几条的了。”

说着他钓竿一甩,那直钩已刷地一连穿过十余条绣金鲤的身体,串成一串落在甲板上,扑腾扑腾跳动着,剩下的绣金鲤一看此情况,果然哗的一下同时散了,即使以石净斋的眼力也看不清这些鱼儿一下游到哪里去了。

唐劫已道:“当够了。”

说着取出把小刀,竟是就这么在船上开始刮鳞起来。

石净斋见他动手,已弄出个小炉子烧水,唐劫将杀好的鱼用湖水洗洗扔进锅中,修者一般随身都还带著作料瓶,于是你放点葱花,我放点姜片,一老一少就这么在这湖上做起鱼汤来。时不时还来上诸如“别全做汤,十多条呢,留些红烧和清蒸”“没有炒锅就变嘛,我们是修仙者”“没有酱油?能变出来吗”“不能就算了,白炒吧,也好吃的”“你不知道什么是蒸笼?我做底子你来变”“别,这边火大了,老石你这锅怎么差劲啊,一捅就烂,我知道它是纸做的……”

大部分时候都是唐劫说,石净斋听。出身底子和曾经的来历,使得唐劫至少在做菜方面够资格当石净斋的老师。一通忙乎下来,一顿全鱼大宴到也渐渐成了。

看着这丰盛的鱼宴,就连石净斋都食指大动,唐劫也是心满意足道:“不错,今天算是有口福了。对了,真人何不把邱掌门,梁真人,玉真人也一起叫来,这绣金鲤难得之物,若你我二人独享,怕是不太合适。”

听他这么说,石净斋只好道:“老梁有些事,暂时离不开,至于婉娘现在不在派中,没法叫她了。我还是传书给掌门,请他来吧。”

“哦,玉娘娘出远门了吗?”接着石净斋的说话,唐劫随口道:“那真是太可惜了,金家的帐过几天可能就好了,不知道在娘娘回来前,还能否再见到她。”

石净斋笑道:“她只是去看几位朋友,明晚就回来,应当是来得及吃到你这里的绣金鲤的。”

“那就好。”唐劫笑咪咪地点头。

梁玉二人不能来,那邱掌门也回书说自己有事在处理,暂时没空,最终三人都没来,惟二人在此大快朵颐。

待酒足饭饱后,石净斋便托词离去。他虽然被要求监视唐劫,却也不可能就十二时辰不离身的随着他,反正只要唐劫不离开石门派,就搞不出什么来,也大可不必太过在意。

唐劫笑嘻嘻地目送石净斋离去,直至他身影消失,眼神才变得锐利起来。

手轻轻挥了一下,先前逃离的鱼儿竟然又纷纷游了回来,依旧围在唐劫的小筏子上乱转。

唐劫随手一指,一条鲤鱼突然发出扑的一声轻响,变成气泡炸裂,赫然是一条用复制术制造出来的游鱼。接着就听一声声脆响声起,水中那无数的绣金鲤竟是纷纷炸裂消失,最终变得空无一物。感情这里近千条鱼儿全部都是复制出来的,怪不得它们的行动如此统一。

也幸得是鱼儿,如果是人,石净斋只怕已经看了出来。

他无论如何想不到,除了他们吃的那十几条,其他全是假的。唐劫的确去了景王府买了十余条绣金鲤,但无论如何他也没嚣张到把人家一窝端的地步。

而之所以要如此,其实就是想试探一下石净斋能不能看破自己的复制术。

昨天晚上他袭杀吕东手下,虽然以复制术骗过了两名侍女,但是因为没有底气的缘故,却不敢以此术骗几位,正因此才在白天消失。直到今天试探过后,石净斋没有发现那些鱼儿的任何问题,唐劫终于有了底气,这对他以后的行动有了极大保证。

比如唐劫再要去某处,就可以用复制体陪着石净斋喝酒聊天,也再没人能怀疑他。

不过除此之外,唐劫还有一个更大的收获。

这刻低下头,他喃喃道:“明晚回来,一来一回,若全速飞行……”

唐劫算了算,估算出玉婉娘大致能飞的距离,取出张栖霞地图仔细看了起来。

文心东南两面皆是海,向这里飞基本是不可能的,北面是往洗月派方向去,靠近这里是找死,那么玉婉娘唯一能选择的就是西向。既然只是一日路程,那么其落脚点恰恰是在……黎国。

他终于知道这些人把货卖给谁了。

“七绝门!”唐劫冷冰冰吐出这三个字。

※※※※

夜色下的矿洞,依然是忙碌的。

这里本来就是没有白天,没有黑夜的世界,又或者说这里的世界从一开始就没有过存在过光明。

形容枯槁的矿工门背着沉重的矿篓,游走于洞内各处,他们手提镐头,寻找着每一块可能出矿的地点,然后奋力开挖着。偶尔得到一点灵光闪动的石头,他们不是高兴的大声呼喊,而是立刻扑上去小心盖住,惟恐其他人发现。

随着矿脉渐渐干涸,矿源也渐渐少了起来,要想得到高品质的矿石,也就显得越发困难。有时挖上一天也未必能得到什么好处。于是随着矿洞的萧条,争抢与杀戮也变得多了起来。

时不时就能看到一条黑影匆匆跑过,伴随着这匆忙的背后是一具躺倒在地上的尸体和空空如也的矿篓。

唐劫行走在这黑暗与混乱的世界里,却没有一个人发现他的存在。

他就象个幽灵,漫步矿洞,一步一步向着深处走去。

相比上次,至少这次他不再需要向导了。

入至深处,矿工再度稀少起来。

一直来到上次遇到地魔猿的地方,唐劫这方站定。

显示从芥子袋中取出一些银砂,揉搓了洒在地面。接着他又掏出一些材料,皆各按其位摆置,一口气竟是放了十余种。

相比上次,唐劫这次的准备却有充分了许多。

随着材料布下,指尖更是道道灵气划出,布成一条条灵纹,最后唐劫一拳轰进岩壁,扒开一大片矿石仔细翻找,找出几块原矿后一阵揉搓,得到一小块灵石,唐劫将其置于地面。

就见地上一片光华泛起,点点银光在空中舞动,向着四周蔓延,转眼已将整个矿洞,悬崖都置于一片闪耀星辉下。

唐劫眉心竖目再现,与那些星光结合在一起,呈现出奇异光亮,就象是探照灯般直向悬崖底部探去。

在法阵帮助下,唐劫这次的目力特别强大,目光穿透重重黑暗,一直落至最底处,终于看到在这悬崖深处的存在。

最下方赫然是一大片的腐殖林,紫黑色的土地上到处是已经死去的大树,干枯的枝条上落满了绝地毒蛾。它们在那些死树上栖息,安静地,一动不动的,仿佛睡着一般。

整片土地就在这些毒蛾的粉尘笼罩下,映照出一片紫色死气。

这些连真人都可杀死的剧毒之物就这样静静地躺在矿洞的最下方,只要不惊扰到它们的休息,它们就轻易不会出动。这或许是这种毒物唯一比较好的地方了。

目光在腐地上方窜行,唐劫极有耐心地寻觅着。如果沙蚕产地真的在毒蛾领地的附近,那么就一定有可以进入的方法。

唐劫相信自己一定能够找到。

可惜这片剧毒之地除了毒蛾,枯树外,就只有那条还在流淌的地下河,因为毒素的关系,地下河已变成绿幽幽的一片。

然后唐劫心中猛地一震。

他突然跃起向下方飞去,直到星光边缘处才停下来。这里依旧能借助到法阵效果,却能离那地下河更近一些。这一点距离的拉近让唐劫看的越发清楚,在一条靠近地下河的大石块上,有几块和它处不同的痕迹。

这些痕迹并不清楚,但看起来就象是被踩过的痕迹。

整个腐殖林能够落脚的地方不多,如果一定要说有,那么最边缘的这块大石头的确是个好选择。

一看到这块石头,唐劫脑中立时浮现出一个念头:难道说他们是从这河下游过去的?

唐劫立刻意识到这未必不可能!

地下河是流动的,这意味着它不象其他地方会长期受到毒性的侵染。而毒蛾的毒一共有两种,一种是粉尘,一种是毒液。它的毒液是猛毒,粉尘则是长期慢毒。

腐殖林就是在毒蛾的粉尘影响下造成的,至于地下河,别看它是绿色,却完全不同于毒蛾体内的毒液,根本就是弱化后的粉尘毒素。

这种毒素,以天心真人的实力绝对能抗过去。

不过话又说回来,若是长期在这地下河中游泳,又无好的驱毒手段,那些慢性毒速积累日深,只怕也会严重影响身体状况。

对此唐劫也只能说一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了。

相比即将到手的庞大财富,区区两年辛劳又算得了什么。

想到这,唐劫也叹息一声,向着下方。

这一次他小心了许多,一路飞行,直至落在那块大石上,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惟恐惊动了那些毒物。

随后他轻轻脱去衣物,缓步入水。

虽然未入天心,百炼阶加玉石之体,在抗毒方面到也未必比一般的天心阶差了,再说他也不用长期进入,到也不担心什么。

入了水,唐劫只觉得全身一阵冰凉,皮肤麻麻痒痒的,仿佛有千万只虫蚁在咬,他知道这是毒素反应,只能强忍着。好在过了一会儿后,皮肤便渐渐适应了这种带有强烈腐蚀性的河水,瘙痒大大减轻。

唐劫便顺着河水一路下游。

他本来还留了条内裤在身上,这刻游着游着,只是双腿动了一下,就见那内裤已被撕开。用出摸了摸,才发现原来在这毒水下,布料就变得松脆不堪,一触就烂。

错非唐劫早非凡人,一般人在这水中滚上几滚,多半就直接死了,说是弱化的毒素,威力却依旧非同小可。

唐劫也不由摇头惊叹,随后便干脆光着身子继续在水底潜行。

在前行一段后,前方出现了一条细长管道,尽头黑洞洞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没有了法阵帮助,唐劫也看不到内中情况,这使唐劫大感犹豫,不知该不该继续前进。

因为这管道实在太过狭窄,等闲胖一些的人都进不去。唐劫进是能进,不过一旦进入,连转个身都难,想要退回去,就只能一点一点慢慢蹭。若是有什么危险,身在如此狭长甬道中,基本就是必死结局。

唐劫没有立刻做决定,而是先是看了看周边环境,确认这里也有人来过的痕迹,再想到石净斋那瘦长身体,渐渐有些明白,便不再犹豫,向着管道内钻去。

在管道里一点一点前移,也不知用了多久,好在修者闭气功夫了得,等闲个把时辰不呼吸都没事,终于唐劫钻出甬道,就听碰的一声,竟然落进一个大水塘中。

这时他才看到,原来这管道是一处悬在上方的山壁,下方竟是别有洞天。

与绝地毒蛾占据的腐殖林相比,这里流水潺潺,怪石林立,简直就是难得一见的仙人洞,更难得的是外面有毒蛾守着,简直就是一道易守难攻的天险之地。

不过下一眼再看洞内,唐劫却彻底震惊了。

第19章暗流

这是一片宽广无比的地下熔洞,水流从悬壁上落下,原本带着毒性的水在流经此地后,不知怎的,所有毒性就都已消失,只留下清澈甘泉。

而在水塘的后方,是无数林立之怪石。

那些从熔洞顶部吊下来的散发着淡淡寒气的白色玉石,赫然是成形的寒石笋。

寒石笋是一种极为罕见的灵材,虽然质地坚硬,但只要在以真炎炼化,就会变的柔软香糯,可直接食用,味如竹笋,故有石笋之名。不过它的真正作用还是炼丹,此物的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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