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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平穿岁月-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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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怔忡的接口:“大伯?”

“唉,真是幼儿,真的是幼儿来了,你爹和你娘咧?他们在哪?”料大哥睁着眼睛,看也不看赵丁,只顾着和我说话,还奇怪的伸伸脖子往赵丁后面啾,好像真能给他啾出爹娘来。

我呆滞,张着嘴,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话。直到肩膀猛被他用力一掐,痛的我眼泪都掉了出来,方肯定这个料大哥是真的在帮我,赶紧附言道:“大伯,我总算找到你了,呜呜呜……呜呜呜……”

“别哭,别哭,到了大伯这,就什么都好了,别哭,我可怜的孩子。”说罢,料大哥把我的头揉进他的胸前,大有久别重逢,泪洒长街的苗头。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赵丁圆睁着眼,脑子一下子转不过来的结巴道。

“赵丁啊,这人是我的侄儿,半年前接到他娘的信,说是来我这拜先生学点啥,可没想到,他才动身,就碰到兵慌马乱,我还以为他已经……真是苍天保佑,幼儿啊,我可怜的幼儿啊,你受苦了。”说着说着,料大哥摇着头,痛不欲生的跺脚,眸子里流露出对战乱的憎恨之色。

赵丁方方正正的黑脸,突然一红,手足无措的憨笑几声,退后了几步,瞄了瞄了我,又瞄瞄料大哥,最后抓耳挠腮的尴尬道:“唉,原来是这样啊,怪我,怪我,料大哥真是对不起,刚才这小子还说自己不是流民,偏生我这性子卤莽的很,把他的话当成了狗屁,真是怪我,怪我,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自家人了。”

“赵丁啊,我那敢怪你,我谢你还来不急啊,要不是你那几吼子,我这侄儿,只怕,又是生死难料了,唉!幼儿啊,快来谢你赵大伯的救命之恩。”

我张了张嘴,愣头愣脑的就朝着刚才还骂骂咧咧,狠不得把我生吞活剥的官兵行了个大礼,嘴里却不敢不尊敬的说道:“谢谢赵大伯救命之恩。”一说完,我都有点脸红,这赵丁看起来二十六、七的样子,这么年轻的人,我却要喊声大伯,真是让我差点喊不出口。

“别介,别介,唉,料大哥,我这人本来就是个粗人,今日的事,明明就是我这个大老粗差点办了坏事……”

料大哥这时突然一笑,打断赵丁的话:“赵丁,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今天若不是你追到这,又吼了两嗓子,我那会碰到我这苦命的侄儿,不谢你,我谢谁去。”

想来这个赵丁也真是五大三粗,听到料大哥这一说,眼睛一转,立马眉开眼笑,还有些自来熟的拍拍我的肩笑道:“这么说来,也是,也是,哈哈哈,小子,以后在城里有混混们敢欺负你,就跟人家说,你是我赵丁的兄弟,叫他们都把爪子放亮点,知道吧,嘿嘿,嘿嘿。”

看他笑的憨直,我傻愣的硬是半天回不上话。这真是变的太快了,刚才我还吓的屁滚尿流,他吼的也是惊天动地,这会怎么就成了拜把子兄弟。而且听他这口气,好像在这襄阳城里,名望可不小……不就是一个小小官兵么?就牛气成这样?转念一想,也对,俗话说民不和官斗,刚才他说的是混混,也就是说,以后若有平民欺负自己,只要报上他的名字,我就能像螃蟹一样横着走?

“幼儿还不快谢谢赵大伯。”料大哥眉目一笑,扯过我站到他的旁边。

我赶紧低头诺诺的道谢,又是一个大礼。

“赵丁,你这会有差事,我就不留你了,晚上你跟料三一起过来,我打壶酒,再烫点菜,把前日里捉的那条蛇煮了。”

“行啊,我这就告诉料三去。”赵丁咧着嘴呵呵一笑,身子一转,就准备走人。

“去吧,去吧。”料大哥眼一眯,一手放在背后,一手摸了摸下巴的花白胡须,然后转过脸来看向我,眼神里竟然带着几分笑意。

灾星走了,我的祸事也从头顶上消散了,身子猛的一软,差点没滑了下地去。看到救我的福星料大哥眼里的笑意,我心里又打了打鼓。

“多谢料伯伯救命之恩,我,我,我无以为谢,如果……”

我正在想怎么谢他,就被他打断道:“你先随我来。”

012柳暗花明

更新时间2010…7…1 9:46:50  字数:4286

随着料大哥从木门走进赵丁嘴里所说的后院,我抬眼打量。只见这后院收拾的干净利索,面积虽然不大,但却开恳了一小块地,种了些日常所见的蔬菜。旁边还搭了个葡萄架,现在绿油油的葡萄叶下,开满了黄色的小花,可见到了夏天,结的葡萄可是不少。

更加难得的是,院落正中间摆了一口大水缸,里面种了一棵睡莲,细细圆圆的荷叶,占满了水缸,然而旁边从墙角那伸来的一根两根手指粗的翠竹,淡黄的竹口处,一滴两滴的滴着水,落在细细圆圆的荷叶上,散成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水珠。

大有那:泉眼无声惜细流,树荫照水弄轻柔。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一哥,人来了么?”

我正在震惊此处的幽静和恬雅,就听到瓦屋内传来一声柔弱的女声,偶尔还拌着一声轻咳。我回过神,暗思,刚才我听到的抽气声,和咳嗽声会不会就是这个人?这个人是不是赵丁口里所说的嫂子?那么也就是料大哥的妻子?

“青儿,人来了,你别急,我带他进来。”料大哥听到屋内的一声轻咳,神情紧张了一下,赶紧拽过我的肩膀就往屋里带。

我满腹疑惑,这又是那一出?难道说,他们真的认识这具身体的主人?难道,这具身体的主人叫幼儿?

一进了屋内,我就闻到空气中浓浓的中药味。我迟钝的来不急反应,就被料大哥拖到内屋,入眼就看到一个中年美妇,病恹恹的坐在床边,身子靠着木雕的床栏,胸口上下剧烈的起伏,像是气息不稳,随时就会一命呜呼的样子。

再观她的脸色,白如纸张,清瘦无肉的脸颊,腮骨高高的隆起,苍白无力的手指有气无力的扶着床栏。不用多想,就能看出,她是久病未愈的人,我稍稍的吃了一惊,马上咽着口水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这个美妇,突然要是昏倒,或者别的,那刚刚救自己的福星料大哥,就会变成要自己命的灾星。

“青儿,叫你好生歇着,怎么自己进来了,快别动了。”料大哥神情紧张的冲了过去,把美妇扶着半躺在床榻上。立马又急匆匆的转身擦过我的身边,如风一样的冲了出去。

被唤青儿的美妇看着我,张了张嘴,正欲说话,就见料大哥像一阵风一样又冲了进来,手里多了一碗乌黑的中药。

“青儿,来,快把药喝了,有什么事,慢慢说,你先不要急。”

青儿看着料大哥,眉目之间尽是温情,胸口缓缓的一压,便接过料大哥手里的中药,柔柔弱弱的细声道:“一哥,青儿此生有你,真的无悔。”说罢,青儿的双眸像是涌入万种柔情一样熠熠生辉,道不尽,说不清的各种情意,在青儿和料大哥的眉目之间传开,就连站在一边不知所措的我,都被震惊的屏息凝神,生怕打搅到,这两个至情、至爱的人儿。

“别再说这些傻话了,来,小心烫。”料大哥喉结微微一颤,眸子闪过一丝凄凉。

青儿孱弱的一笑,笑容里藏着无奈。转眸,她又将目光投向我,然后朝着我温和的像亲人一样的笑了笑,低着头,一口一口的抿药。

料大哥小心翼翼的守着美妇,我也不敢动弹,大气不出的站在门帘前,静静的等待她把药喝完。

美妇喝药的动作很柔,但却不慢,只见她一喝完,料大哥就把碗接了过去,轻轻的放在边上的矮榻上,动作轻柔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就像那不是碗,而是一团棉絮。我抽了口气,这个料大哥好细心呀,竟然能把动作轻柔到一声不响,就怕惊到美妇,这种情,这种爱,在这样的三国,能有这样的琴瑟合谐,鹣鲽情深,我,我,我……我竟然感慨的有几分心痛。

这时美妇抬起清瘦而秀丽的头,看着我说道:“你是幼儿吗?”

她的声线很柔,就像她人一样,柔的如那江南的细雨,丝丝绵绵。

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因为我不知道要怎么说,这具身体是幼儿,还是,不是幼儿,我都不知道。咬了咬唇,我暗想,自己盗用的别人的身体,此时碰到身体主人认识的人,我不是应该惊慌失措么?为什么在她面前,我竟然一点也心惊的感觉也没有。看着她,我感觉自己也变的好柔好柔,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破坏这种柔,还有她跟料大哥之间,不需要用言语表达的那种情感。

青儿看到我摇头,怔忡了一下,眉眼间流出怀疑的神色,见她仔细又仔细的在我身上扫过,柔弱的皱眉道:“怎么可能不是?能给我看看你的右手臂吗?”

这时坐在床沿的料大哥轻皱了下眉,思虑了片刻,把身子往床内移了移,面向床缦。青儿注意到他的动作,苍白无力的纤纤十指,缓缓的盖在料大哥的手背上。

我艰难的吞了口口水,心思我右手臂有什么古怪吗?守宫砂?还是刺青?还是胎记?

“别怕,我们不会害你,把衣袖抬起来,让我看看好吗?”青儿看我的脸色发僵,加上吞咽口水的动作,体贴的把它归于我是在害怕。

鬼使神差一样,她的那细细柔柔的声音,就是让人无法拒绝,找不到理由不给她看的我,慢慢的卷起袖子。其实我也好奇,每次清洗身子,我都是半夜,黑灯瞎火的,我那有机会看这具身体会不会有守宫砂还是刺青、胎记。

袖子卷了起来,当我看到手臂上那个齿痕时,脑子猛的一下变成桨糊。和他个稀泥滴,自己猜了三种情况,结果都不是,没想到竟然是个齿痕!和他个稀泥滴,这是什么东东咬的?狗?还是人?

我还没琢磨,就听到青儿长吁了口气,笑望着我说道:“你是不是奇怪,我为什么会认出你来,而且还知道你右手臂的齿痕?”

听她的口气,她好像以为我故意隐瞒身份!我无语,真的无语,苍天可鉴,我是今天才知道这具身体的右手臂上有齿痕。

她见我没说话,停了停又笑道:“幼儿,你别害怕,我是你的姨母呀,你娘没有告诉你吗?”说到这,她停顿了一下,料大哥这时也把头转了过来,反手用力的握了握她,她的神情猛的怔忡了下来,低下头颅,又接口弱弱的说道:“也对,这种事情,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我半响回不过神,看来她们确实是认识这具身体的主人,而且好像她们有难言之隐。

“一哥,我累了,幼儿就麻烦你了。”刚低下头,似乎有些难过的青儿,过了一会,又露出艰强绝美的笑靥。

料大哥沉呤的看了她一会,像是松了口气一样,扶着她慢慢的躺了下来,细心的替她掖了掖被角。看着她合上双眼,疲惫的侧身佯睡,便冲我点了点头,指指屋外。

我会意的轻声退出内室,看到料大哥已经走了出来,便轻手轻脚的跟在他身后,直到从另一头走出屋子,看到略为宽敞的前院。

只见前院种了一棵很大的桑树,苍老的树身上,布满了坑坑洼洼的树疙瘩,不难猜想,这棵桑树年纪很大很大。树虽然苍老,但却结满了桑葚,红通通的桑葚鲜嫩欲滴,相应在绿油油的桑叶之间,格外的挠心挠胃。

看到桑葚,我就想起自己,很小很小的时候。那时外公和外婆住在城外的农村,每逢放假,爸妈就会带我去外公外婆那里小住。外公在山上种了很多很多的果树,有李子、杨梅、桃子、枣子还有草莓。除了这些是外公自己种的之外,山上还有很多的野果,其中就有桑葚。那时我小,各种果子还是青黄不接的时候,我尤其喜欢吃桑葚,每每一吃的时候,就说,真好吃,真好吃。

结果第二年,我就发现外公把桑葚从山上移了下来,种在自己家的小院子里。笑呵呵的摸着我的头说,喜欢吃就多吃点。

后来外公外婆老了之后,我再也没去过农村,桑葚这种果子,慢慢的就淡出了我的记忆。想到这我,我有点想哭,真的想哭,我现在跟死了有什么分别?我在这个幼儿的身体里,那幼儿呢?幼儿是不是死了?还是幼儿穿到我的身体里?我的身体从悬崖上摔下来,就算不成稀泥,也是面目全非。如果幼儿要寄宿在我的身体里,不知道该有多难过。

而我,还在这里抱怨什么?虽然幼儿的身体面黄肌瘦,但至少没有缺胳膊少腿,也没有面目全非。最重要的是,我还活着,我还有意识,我还能怀念外公外婆,还能想念爸爸妈妈,想到这,我的眼泪就流了出来。

料大哥侧目看着我氤氲模糊的双眼,轻叹了口气,指指桑树边上的石桌和石椅说道:“你果然聪明。”说罢他坐了下来,目光直直的看着自己的脚尖,语气带着无奈的又说道:“想来你也听你娘说了,既然知道了,那就不用说出来了。你也不必难过,青儿若是走了,我……”说到这,他紧闭了一下双眼,难过的神情,让他清瘦的脸庞变的十分的苍老。

过了许久,他又言道:“先在我这住上两日,等风平浪静后,我再送你出城。”

我微谔,说实话,我真的是一头雾水。眨了眨眼睛,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看到桑葚想起了外公外婆,一时感慨,所以眼泪就涌了出来。难不成他以为……以为我是知道青儿是幼儿的姨母,因为她的病重,所以难过的哭泣?这、这、这到是让我一下子难堪起来。

“对、对、对不起,料伯伯,我、我、我想不起我是谁了。”我结巴了半天,这才挤出一句话。话一说出来,我就想差掉想咬舌头,我怎么用这种陈腔烂调来套身份,真是人笨了,无药可救……

料大哥一怔,猛的抬起头来,眼光如炬的看向我。

“你想不起自己是谁?”料大哥一边喃喃的重复我的话,一边眨也不眨的拿眼睛盯着我,那眼神犀利的像是一把出鞘和厉剑,寒芒刺的我,全身僵如钢铁。

我咬着舌头,惊吓的混然不知已经咬破了舌尖。初夏的阳光照在我身上,我却感受不到半点温度,只感觉自己在他的眼神下坠入冰窖,身上被他飞来的两把冰剑戳了无数个透明窟窿。

“你不是幼儿?”料大哥眼神一收,寒芒顿时尽收,脸上的表情瞬间变的不阴不阳,眸子不冰不热的看着我。

他的表情一收,我周身的压迫也跟着一松,大力的喘了口气,狼狈的后退数步,惨白着脸靠在支撑瓦房的房柱上。

“我、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幼儿。我想不起自己是谁,我娘又是谁,我爹又是谁,我想不起来,对、对不起。”此刻我想逃,现在我才有种刚出狼爪,又进虎窝的感觉。

料大哥双眼一眯,看了我很久,直到我快要崩溃,他的头这才轻飘飘的转过去,思绪像是在片刻之间做了无数个峰回路转的决定。

“想不起也好,最好把在这里见过我们的事情,也全都忘记。”料大哥阴沉沉的呢喃。

他越是阴沉,我就越是感觉自己在跟死神谈判,就越是感觉死亡离我很近,很近。

过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快要把我遗忘的时候,猛的一下,他又眯着眼睛看向我说道:“跟我来。”

服从,服从,我除了服从,没有别的想法。连滚带爬屁颠屁颠的跟在他身后,走出前院。一走出前院,眼前的场景又是一转,只见前院的前面还有一座四合院子。这院子比起刚才的那院子,就差人意境,没有花草,也没有树木,只有东南西三条房门,北边的门直通街外,从门缝中能看到来来往往的行人。

料大哥没有停顿,带着我直接进到南边的房门前,推开便把身子向一侧移了移,示意我先进来。

我很服从的侧身走了进来。看房内的布置精简而细致,别的我还来不急看,就听到他说道:“你先在这里休息,等料三回来再安排你出城吧。”这句话说完,他头也不回的就把门一关。

我被捉了?软禁了?还是别的什么陷阱?和他个稀泥的,我现在别的想法都没有,只有恐慌。人身自由被禁,不恐慌,那才是奇迹,再说,我向来胆小。

“料大哥?你等一下。”我吓的全身惊跳,反射性的去开门,却发现,真的被软禁了,门在外面被反锁了。

“料大哥,放我出来,我是真的想不起来,我只记得四十日之前的事,料大哥,放我出来,呜呜……呜呜呜”

“料大哥,呜呜呜……”

013和稀泥滴

更新时间2010…7…2 11:39:04  字数:4017

妈妈,爸爸,呜呜呜,我被别人关了,呜呜呜。妈妈,爸爸,我好想你们,我发誓,如果我能回来,我一定听你们的话,去相亲,去参加联谊会。要不你们要我嫁谁,我就嫁谁,呜呜呜……

我边哭边腹议,现在我是知道料大哥为什么选这间屋子给我“休息”了。因为这间屋子连窗户都没有,只有一条门,而且还是实心门板的。料大哥这一关门,屋子里是伸手不见五指。这会我是又想爸妈,又怀念当乞丐的好处。乞丐虽然龌龊,但至少还有人身自由权,不至于被人关黑屋子。

刚才还庆幸自己遇贵人,结果贵人变恶人。那官兵赵丁,最多就是把我们这些流民送到城外自生自灭,想比起来我感觉赵丁比料大哥可爱多了。

黑屋子,黑屋子,黑屋子……救命啊……

在我喊了无数次救命之后,突然听到“咯吱”然后两声爽朗的男声传了过来,一个五大三粗的声音我还记得,正是那官兵赵丁。另一个同样是粗声粗气的,我猜想会不会是料三。适才料大哥不说,要赵丁叫料三晚上来吃蛇肉么?

我正思虑要不要喊救命,又想到后院的那位青儿美妇。虽然只是只字片言,但她脸上的那种柔情,绝对是装不出来的。那么温柔的一个女人,那么孱弱的一个女人,那么玲珑的一个女人,怎么会害我?就算我不是幼儿,一个无伤大雅的人,她要害我做什么?

就在我乱七八糟瞎想一通的时候,听到来人笑道:“大哥,我回来了。”

“料大哥,我来讨酒喝了。”赵丁的声音放的很小,显然是经常来这里,知道后院美妇青儿重病的事情。

“呵呵呵来的正好,蛇肉刚好煮熟了,来,坐下吧。”料大哥温和的一笑,揪着胡须指指着院中石桌上的酒菜。

料三张望了几眼后笑道:“大哥,我听说找到幼儿了?”料三嘴里的幼儿说的很生涩。

“是啊,你嫂子也见过了。”料大哥神色不动的笑道。

我在屋子里暗骂,左一个幼儿,右一个幼儿,好像真的是亲戚一样,结果你们大鱼大肉,我却在黑屋子里挨饿受惊。我到底要不要求救?求救有用?料三姓料,用猪脑子去想,肯定跟料大哥是亲戚。那赵丁又是个五大三粗,凭什么相信我说料大哥软禁我的事?和他个稀泥滴,这些人到底想做什么?

人贩子?想把我卖到青楼?不对,一个人是人贩子,要是一伙人,就是人贩子团伙。我边想边冷汗淋漓,完全忽视掉,从头到尾,人家都是一口一个的侄儿。男孩子买到青楼做什么?龟奴?

“那幼儿呢?”料三坐了下来,拿起酒壶给料大哥倒满酒。

料大哥皱着眉,看了看南厢房说道:“我让他在南房休息,这孩子又惊又怕,让他清静下也好。”

什么?把我关黑屋子,这叫让我清静?我眼泪都掉了快一缸了,你这不是叫让我清静,是让我清瘦,是精神虐待,是让我有黑屋子后遗症。

“怪我,怪我,今日是我吓坏那孩子了,他没事吧?”赵丁一脸歉意的挠着头发说道。

“没事,没事,男孩子这种场面都受不了,以后怎么成家立业。”这时料三拍了拍赵丁的肩膀,插话说道。

和你个稀泥滴,我是女的。

“等等,我叫幼儿出来吧。”料大哥突然站了起来说道。

靠在门板后面的我,猛的一怔,这人到底想做嘛?难不成在三国,人贩子团伙,已经嚣张到这种地步?贩人当职业?正大光明?我狂晕。

我还在稀里糊涂的乱想一通,迟钝的身体就立马做了个狗吃屎的动作,惊的我趴在地上倒抽一口气。心里暗骂,这些人都不懂敲门的么?害我没有心理准备,跟着门板的打开,摔了个狗啃泥,洋相都出尽了。

赵丁和料三呆怔了半响,立马同时爆出一连窜的大笑声。

就连料大哥的脸上也忍不住的抽搐,暗想,只怕这孩子真的不是幼儿。只是她的样貌又是极像,加上青儿又肯定了她右臂上的齿痕,前思后想,料大哥都想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幼儿……”

我又抽了口气,狼狈不堪的爬了起来。本想发发小姐脾气,但一起料大哥下午那张不阴不阳,能杀人的表情,赶紧把所有的不满都咽了回去。

唯唯诺诺的站好,低着头拼命咬着下唇,尽全力告诉自己,这些人惹不起,我要忍、忍、忍……

料大哥深吸了口气,把脸上的表情放柔再放柔,然后对着我说道:“幼儿过来坐吧,休息了一下午,现在也饿了吧!”

我那是休息了一下午,我是哭了一下午,现在眼睛还肿着呢!

“你就是幼儿?”这时料三站了起来,止住笑意,打量着我。

我能怎么说?我说我不是幼儿?我想不起来了?

拿眼去瞅料大哥,只见他温和的眸子深处,闪过阴霾,清清凉凉的扫了我一眼,我吓的脖子立马一缩。

果然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碰到真正让人害怕人,我是一点皮也跳也不起来,只能绷紧了皮小心应付。相比诸葛亮和诸葛均真的要好相处多了,现在后悔有个屁用,下山那时,我把温饱抛到脑后,把骨气放在第一,现在后悔……闷……

“他是料三,你的三伯,你二伯料二不住在襄阳,以后有机会再见吧。”料大哥表情收了收,慢步走向料三和赵丁。

我紧随其后,心里微微一怵,刚才听到那美妇青儿叫料大哥一哥,该不会,他们料家,是以一、二、三为名的吧?料一?料二?料三?有没有料四?

“过来坐,给你三伯和赵大伯倒杯酒。”料一不紧不慢的坐了下来,然后拿眼瞅我。

我赶紧捞起酒瓶,给赵丁和料三倒酒。看料三也是一身公服,两个官兵外加高深莫测的料一,我还能怎么着。除了服从,听话,我实在是想不到目前我有什么办法可以脱身。

“好了,好了,幼儿还这么小,又受了这么久的惊吓,大哥,你就别为难他了。”料三看到我胆战心惊的神色,眉峰轻皱。

这时赵丁也赶紧附言道:“就是,就是,这明明还是个孩子,身上都没几两肉,料大哥就等他大些,再好好教导吧。”

料一借坡一滚,把脸上僵硬的肌肉放松下来,笑道:“好吧,看在你赵大伯和你三伯的份上,就不罚你了,以后行事,可不能这般卤莽,还好,你此行没有大碍,若真有个什么事,我怎么和你娘你爹交待。坐下吃吧,但不许喝酒。”

我晕,料一满口胡编的什么东西?下午不是还说,我是他侄儿,说是来这拜先生学东西,怎么到了晚上,又变了个腔调?难不成这赵丁又傻又瞎还耳背?

“好了,好了,幼儿来吃块肉,多补补。别跟你大伯生气,他是自从接到你娘的信开始,就担惊受怕了数十天,人都瘦了一大圈。你呀,下次可真别这么卤莽了。”料三笑了笑,满脸毫无城府的夹了一块肉放在我面前。

我张了张嘴,看着碗里那一截柱子一样的肉,上面还能瞧见细小的肋骨。

妈呀,蛇肉……

“唉呀,喝酒,喝酒,这孩子这么小,懂个屁,我家那小子跟他差不多大,除了瞎捣蛋还能做啥,只要人平安就好,来来来,喝酒。”五大三粗的赵丁,猛的举起酒杯,就是自动自发的干了个干干净净。

料一和料三对视一眼,也跟着粗犷的笑了起来。从你敬我一杯,到你一杯,我一杯,再到粗红着脖子,压低着嗓子划酒拳,吃的不矣乐呼。

酒席当中,料一和料三都没搭理我,一开始我还有些害怕,到后来,他们喝的热火朝天时,我也实在忍不住了。肚子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见他们没人注意我,我所性放开腮梆子,海吃海喝。当然,除了那锅让我实在兴不起食欲的老母鸡炖蛇肉。

好在料一准备的吃食份量很多,我海吃成这样,桌上还只是少了一角,相比起他们面前摆放的骨头,我面前真是清洁溜溜。不是我吃的恶,而是这桌吃食,除了蛇和蛇汤里的老母鸡带骨,别的凉盘都是没骨头的。

吃了个大饱,让我感觉很心满意足,和稀泥滴,这是我来三国以来,第一次吃饱的时候,而且肉类还不少。至于这味道,我不敢说,有道是人太饿了,就算是吃一坨狗屎,也会津津有味。

吃好了,我的脑子也就稍稍清晰了点。从头到尾回忆了一翻,从料一把我从赵丁手上救下来,再到见到美妇青儿,然后料一的那一翻自说自话。我前思后想,都有些感觉他们不是坏人,但也不是好人。料一不会保护我,但也不会害我。我低着头把视线放在料一和料三身上来回的转,心想,最后我想的这个可能性有多大。

而我身子的主人,应该是那美妇认识的人,而料一又极其爱护美妇青儿,所以料一不会护我,也不会害我。但是我到底是谁?错,是我这个身子原本是谁?幼儿不像是名字,到是像乳名。

而且料一嘴里到底有几份真假?料三是圆谎还是早就知情?吃饭前料一和料三的那一翻话,我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

就在这时,喝的有些大舌头的赵丁,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口齿不清的说道:“我不能再喝了,再、再喝,我就要醉了。我家那贱人,要是,要是看到我,喝醉了回去,能,能罗嗦几,几十天。”

料三也跟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大力的拍拍赵丁的肩说道:“好,下回再喝,来来来,我送你回去,省的弟妹,还以为你喝花酒去了。”

“放屁,劳子要喝花酒,还回去做甚,早就,早就,让那些娘们敖敖乱叫了。”赵丁圆眸一瞪,粗着嗓子就是一吼。

妈呀,男人喝醉洒,果然是这幅死德性,脑子里除了下半shen,就没想别的。突然,我脑子一怵,心想诸葛亮喝醉了,是什么样子?会不会也是脏话连篇?粗劣不堪?

料一睁着薄醉的双眼,站起身摸着花花白白胡须。有料三在,这种大老粗,是用不着他出手的。

“是,走吧,走吧,那我送你到门口。”料三晃着头笑道。

赵丁双手用力一推,把料三推的差掉摔倒,还好站在身后的料一扶了料三一把,又把身子稳了下来。

“别送,送啥,我、我赵丁,最讨厌这一套,都、都别送,劳子回家找那贱人泻火去。”越丁脸红脖粗的又是一嗓子吼。

听的我全身起鸡皮,白日就听他左一个劳子右一个劳子,现在又把闺房里的那点事挂在嘴边,真是受不了。

料三见他越说越浑,嗓门也越说越大,赶紧锤了下脑袋,说道:“好,不送,那你回去慢点,我总得关门吧。”

“你关,你关……”赵丁喝的稀里糊涂,口齿不清,摆了摆手,就左一脚,右一脚的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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