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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平穿岁月-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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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东这才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唉呀,看我忙的,居然把这事忘了,对不起小师叔,刚才华春府上来人,说城外陈老先生家有急诊,一早便把华春接走了,什么时候回来,还说不准。”

我狂晕,怎么这样。

华东看我有点捉狂,带着谦意的眸子十分委屈低下头。我郁闷过后,看着忙的摸不着东南西北的众人,好像这里就只有我最闲了,而且还挂着个天下第一名医,梅然关门弟子的名头,我汗颜了一把。

华东看我郁闷的不说话,用打商量的口气小声问道:“小师叔,要不你去前堂坐坐诊?”

敢情华东是怕我闷坏了,我翻了下白眼,摇头不去。

华东唔了一声,过了一会见我还不放他走,便又小声道:“小师叔,药房有几味药不够了,我一会要出门去采办。”

我无意识的哦了一声,松开他的衣襟,心想,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啊,今天是不是霉星当头呢?什么事都不顺。

华东看我发呆,缩了下脖子,抬脚就准备走。

“我跟你一起去吧。”反正我也是个闲人,正好师傅要我配十种毒药,杏林堂的药材是多,但那种特殊药材却没有。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跟华东去看看,选些能用的上的药材,早些完成梅然给我布的功课也好。

华东后背僵了一下,干笑两声:“好,那请小师叔跟我来吧,我正准备去呢。”

我唔了一声,跟着华东赶着驴车往城南的方向走。在杏林堂华佗和华春是主要的坐堂大夫,除此,还聘请了另外四个坐堂大夫。分别是小儿,妇科,外伤,内伤的精钻大夫。华东虽然没有学医的潜质,但有经商的潜质。

他和华春分工合作,华春负责坐堂看病,而华东负责经营药店,前不久我才得知。原来华东的药理知识很广泛,尤其是炮制药材,手法非常的老练娴熟。所以采办药材这一块,全都是华东打理的,相比之下,华春要轻松的多,华东好比那大管家。不光是人事,采办,经营都是一手抓。

算起来,华东可以说是药商中的人材了,怪不得华佗不坐镇时,华夫人也能将杏林堂上上下下打理的滴水不漏,日进金斗。

跟着华东走了药摸半个时辰。驴车赶进一家四合院的后院,下了车,我就发现这里开阔的像个篮球场,里面高高低低摆满了药架,每个药架都有六层高,每一层,都晒满了各种各类的药材。

整个空气中弥漫的都是药材的香味。

我惊叹了一下:“这就是药材批发商?”

华东纳闷的一下,偏过头看着我道:“什么批发商?”

我呃了一声,刚才一惊讶把上辈子的用词都给带上了:“就是专门卖药材的商家。”

华东这才哦了一声,摇头道:“这可不是商家。这是药监局。”说着小声的附在我耳边说道:“你要的那些特殊药材,一会要单独跟廖大人说,那些药是禁药,不公开出售的。”

我应了一声,原来这里是药监局啊,怪不得。(三国时期,药材都是官府统一出售的,设药监局。出售各种各类的药材给民用药铺。)

华东很精干,跟我说完后,便跟几个小厮打了下招呼,递上手中的药单。便往药架子里走了过去,每一味药都捏在手里搓了搓,又闻了闻。看他的样子,一时半会理会不了我,我便四处闲看。

药架上摆的都是寻常普通的药材,对我没吸引力,我边走边看,突然听到一角传来闲聊声和刀切铁碾声。

“阿三你说那建国夫人美不美?”

“这你都不知道?这建国夫人妖治美艳,在寿春那可是出了名的大美人。”

另一道不屑的声音道:“美又怎么样?那种女人,是男人都消受不起,死了才干净。”

问阿三的那人讪笑了几声道:“话也不是这么说,我听说啊,那建国夫人床上功夫可是了得,俗话不是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销魂噬骨啊!”

“你就少在这里想入翩翩了,人都死了,你要风流,就去地下跟她风流去吧,哈哈哈……”

一阵调笑,顿时角落笑声翻天。

我嘘唏了一下,那天走的时候,我和诸葛亮都猜到蒯荆肯定会下杀手,现在听到这个消息,我一点也不出奇。

“你说那建国夫人会是谁杀的?”

“我那知道,女人不就是拿来骑的,那么妖治的女人,杀了真是可惜。”

那道不屑的声音又道:“听说是朝庭派的刺客。”

“嘘……吴天你小声点。”

“怕什么,天高皇帝远,难不成还管到我们这种市井小民身上了。”

“就是,我看啊,寿春马上就要打起来了,怪不得廖大人这两天猛的进购药材呢,真是累啊,天天切这个,你看,我手心都快起泡了。”

“可不就是,银钱又没几个,累是累的要死,大钱全给当官的挣了。”

接着全都是些埋怨工钱太少,工作太累的话,我也无意再听下去,小声的退回药架中间等华东。

心想着,蒯荆这招可算是导火线了,提前爆发袁术跟曹操的战争。寿春快要沦陷了,药材肯定是奇货可居,看来江东这边有意在这上面赚上一笔了。

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华东这才带满意的神情从药架后面走了出来,看到我笑眯眯的说道:“近来这些药材真不错,小师叔你觉的呢?”

我点了下头,刚才扫了一眼,光是卖相来说,确实不错,都是上品。想到刚才听到的那些闲言,我忍不住的提醒道:“听说很快就要攻打寿春袁术了,到时药材可能会紧张,或者会提升药价,不妨多采办些备用。”

华东颌首:“这个我早有准备,小师叔在那听说很快就要攻打寿春了?大都督和幅都督还在城内呢。”

我惊诧了一下,孙策和周瑜还没有去汝南?莫非他们打算直接在合肥出兵,配合曹操的几路人马围攻寿春?

想到这,我小声的嘀咕道:“刚才听那些切药的小厮闲聊的,说是建国夫人死于朝庭派来的刺客之手,总之,这仗是很快就要打起来了,真不知道师傅他们往那边走了,真是的,在这个节骨眼上,要是他们往北走了,说不定就会碰上流民和乱兵,出事了可怎么办。”

华东听我这么一说,也紧张起来:“是啊,不行,我们还是赶紧回去,看看师祖给小师叔留了些什么话才是。”

我白了他一眼,现在才知道心急了,刚才我急的不行,你到是无所谓的很。现在换成我不急了,反正人都走了,人海茫茫的,去那捞针去。

“先找那个廖大人,看看我要的那几味药再回去吧。”

华东赶紧诺了一声,急匆匆的往帐房那边走。

没过一会,就见华东领着个身着黑锦袍,暗红描边,头顶青色官纱帽的男人走了出来。

“小师叔,这位就是廖大人了。”

正文 104来访

ps:开始为了我家小儿子赚点尿不湿的钱了,呜呜呜……我还真是勤劳的小蜜蜂……月子期间不能长时间堆字,不罗嗦了,呜呜呜……

我行了个礼,那廖大人好像受宠若惊一样的还礼道:“不敢当,不敢当,黄大夫驾临,在下理当出门远迎才是,失礼了失礼了。”

这廖大人的表现,让我闷了一下,我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面子了?

这时那廖大人自说自话道:“今天一早就听说昨晚黄大夫在国太那一展身手,不愧是梅大夫的嫡传弟子啊,刚才正说着呢,没想到这就能见着黄大夫,真乃三生有幸,快,快,里面请。”

呃,敢情昨晚的事传播的还很快,我干笑两声。

一番谦恭话之后,我把来意说明白,廖大人很为难的吱吱呜呜说,我要的药材是禁药不能出售,否则就是犯了法,到时要受到牵连之类的话。华东很老练的从怀里摸出几锭银钱悄悄的往那廖大夫怀里一塞,就看到那廖大人变了脸色,换了话。

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大把钥匙,走到后面的库房,给我找来我要的那几味药。其中有一味极其难寻,是出自西域的大佘花粉,原本我也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可没想到,这江东建业的药监局,居然还真有这一味药,让我吃惊不小。

那廖大人拿了出来后,我惊奇的发现,份量居然还不少呢。看的我一阵阵的心喜,想不到这里不可貌相啊。居然能淘出这样的好东西。

廖大人一看我眼露欢喜,眉眼一弯,便道:“这几味药啊,来的可不容易啊……”一声长腔拉的,华东立马就知会过来,笑眯眯的又从怀里摸出几个银锭子塞了过去。

就这一会功夫,华东就塞了八锭银钱了,我眼角微抽。这贪官不管在那里,都是过江之鲫,数不胜数,心里顿生厌烦,只想拿了药赶紧走人,以后再也不跟华东来这了,省的看这幅嘴脸心里不痛快。

出了药监局。华东苦着脸说道:“小师叔,刚才你真不应该当着廖大人面露出心喜的表情,其实这些药啊,都是陈年旧药,没人敢用的,据我所知堆在药局都有些年头了。刚才你若没那么表现的话,后面也就不用再多给钱了。”

听华东说完。我很不好意思的移了移屁股,刚才我一看到大佘花粉,心喜的无法言表,现在想想,那不是摆明了给别人钻空子,趁机讹诈嘛。

唉……

八锭银子,看那份量,一锭是十两,八锭就是八十两,这代价确实好大。

“真不好意思。这银子我回去还给你。”

华东肉痛的是多给了银子,看我说要还钱,赶紧摇头道:“不可,不可,师傅和师娘早交待过,小师叔是自己人,开支什么的,全由杏林堂负责。”

华东泡在商海里多年。一边说一边看我的脸色,那会不知道我的心思,趁我没说话,便笑着又接道:“小师叔要是感觉不好意思。回去我便给小师叔设个堂座如何?反正梅师祖也有交待,让小师叔在这里看诊的。”(堂座:就是古代坐堂大夫的桌椅,像现代的办公桌的意思)

这个我不想,赶紧摇头,大乔那一言既中,我现在都心有余悸,万万不敢真的就得意起来,设堂座接诊。中医博大精深,一味药用错,就能杀人无形,我可不想成为庸医,坏了梅然的名头到没什么,就怕出了事,自己的良心过不去。

华东失望了一下,也不再说什么,赶着驴车赶紧往回走。

回了杏林堂可总算是看到华春了,从华春手里接过师傅给我留下的锦书,展开一看。

丫头:

你看到这封信时,为师已经跟你师弟走了,为师知道你想问什么,没错,孙夫人那,确实是为师给你布的烟幕弹,若你能平安回来,看到这封信,就证明你已看出原由了,嘿嘿,不愧是为师看中的嫡传弟子。

不要问为师去了那里,半年后你带着十种药回梅庄,到时为师会回来将毒术的下半部传授予你。这半年时间,你就在建业好好的溶会惯通,医术不懂可问华春,毒术不懂,重温之前为师让你背的上半部。

好了,天下风云及起,丫头你可要小心了,不要挂念为师,为师尚能自保,勿须担心。

师傅留。

一口气看完,我扶着头做晕厥状,费话一堆,有用的就一个,就是大乔那的烟幕弹,别的屁都没,尽是些废话。

华东看我气的不轻,想想也知道信里肯定没说华师傅和梅师祖去了那里,担心的叹了口气道:“这事,要不要告诉师娘呢?”

华春摇头:“还是不要说,师娘这几年身体不太好。”

我啐了一口,把信塞到袖子里:“不会有事的,我敢保证,他们比小强还要命硬。”

华东和华春面面相觑数眼,异口同声道:“什么是小强?”

我愤愤不平:“小强是一种药,专治顽固的上等药材,打也打不死,踩也踩不死的极品药材。”

这会华春和华东听懂了,知道我这是发脾气,慑了慑唇不再往下接话了。

这时跑堂的小厮跑了过来通报,说外面有两个人来找我,一个自称是旧友尚项,另一个没报名字,但看起来气宇轩昂,非富则贵。

呃,尚项,不就是孙尚香了,昨晚说要来找我,没想到这么快,下午就来了。

我赶紧走了出去,只见孙尚香还是一身男装,她也特别喜欢白色,从头到脚都是白锦细纹加身。而站在那她身边的那位,我微微抽了口气,怎么会是他?

孙尚香看到我出来。两边的酒窝一沉,虎牙扬了起来,亲切的跑了过来,拽住我一条胳膊:“黄硕我来了,呵呵呵呵,还记得以前我跟你说过黄杨酒吗?今天我特地过来带你去尝尝的,可算是兑现我的诺言了。”

呃,好像当初她是有说过黄杨酒。还是在我消沉的那段时间,她跟着习祯跑来梅庄跟我说的。

想到习祯,我不禁多看了她两眼,难道她不知道习祯曾经喜欢过我?既然一早就知道我是女儿身,而习祯又老往梅庄跑,再傻的人,也看的出来习祯意不在此。而是……

如此,为何她一点也不吃醋,莫非她对习祯也并不是我想像中的那样?

孙尚香看我不说话,又见华春站在我身后,眉峰一扬,嗔道:“华春,不记得我了吗?”

华春迷茫的看了很久。才恍然大悟,赶紧行大礼小声道:“不知是孙小姐驾临,华春失礼了。”

这时还站在门口没有进来的另一人,挑眉一笑:“华春你失礼可就失的多了。”

华春定晴一看,惊的赶紧从我身后站了出来,又是一个大礼道:“华春见过幅都督,赎罪赎罪。”

孙尚香向来活泼,只要她在地方,向来都轮不到我说话,这不。她拽着我冲着华春就道:“华春,黄硕我借走了,你没意见吧。”

华春一头的汗,赶紧摇头说没有,没有。

我白了华春一眼,无奈的被孙尚香拽出杏林堂。

“黄硕,我给你介绍一下,他就是我们江东的俊杰周瑜幅都督。今天难得撞见他有空,明日他就没时间陪我们了,所以拉出来大家一起去吃黄杨酒。”孙尚香到是很自作主张,边说还边朝我挤眉弄眼。看的我一阵阵发冷。

她的精灵古怪,我是见识过的,什么落井下石,趁风泼油的事,她没少干。

周瑜边走边笑,跟孙尚香一样,同是一身白纹锦底长袍,唯一不同的是,腰带是金黄的穗子,手袖也是金底红纹绣图。头上戴的是一顶白玉冠,比起那日晚间酒席上一瞥,眼前青天白日之下的周瑜更显的气宇轩昂,丰俊不凡。

我赶紧客套道:“知道知道,有幸见过一次。”

这时周瑜拿眼瞅我调侃道:“有幸应当是我说才是,到底还是小妹的面子大些,子敬要呕血了。”

这句意有所指,让我尴尬不已,心想,这厮果然是个爱记仇,气量狭小的家伙。孙尚香是个大嘴巴,她都直接在吴国太那说明我是女儿身了,就不信他会不知道我是女子。都知道我是女子了,还来跟我计较上次不肯去见他的事情,这不就摆明了气量小嘛。

孙尚香大眼睛一眨:“咦,听这话,你们好像见过好几次了呀?”

我干笑不言,那周瑜又瞅了我一眼,看我只想躲起来。

“可惜只是一次,这次算是第二次吧,是不是黄小姐。”

我就知道,他肯定知道我是女儿身的事情。无奈的瞄了眼孙尚香,心想,看来我这女儿身的事情,很快就会传遍天下了,唉……其实当男人,真的蛮好,至少穿男装,人家不会觉得我长的很难看,换回女装的话,唉……我自己都难受。

“幅都督高高在上,我只是一市井小民,不敢高攀啊……”我苦笑道,希望这个话题就此打住。

周瑜没有说话,孙尚香就不悦了,摇了下我的胳膊:“黄硕,这话我可不爱听了,什么高高在上,还不就是一张嘴巴两只眼睛两条眉毛一个鼻子嘛。你再说这话,我可生气了。”

我呃了一声,不自在的笑,移了移屁股,心想,你若是普通人,用得起这两匹马的马车嘛,天下多少的普通人,连摸一下这种马车的机会都没有。

好在周瑜没有在这个话题再深入下去,孙尚香便拉着我东家长西家短,指着车外的一些酒楼和铺子,如数家珍一样的告诉我,那家酒楼的菜好吃,那家铺子的糕点好吃,说她自己会在建业留一个月左右,这一个月内,一定要带我把建业最好吃的,最好玩的全都逛个遍。

我听的很心动,想想来三国这么久了,我那有放松心情游玩过。也只有孙尚香有这种闲情逸致,在这种兵荒马乱的时候,还能想到游玩。

说着说着,马车就转入一江边小道,只见一条人工开拓的江河,在阳光下泛起鱼鳞一样的银光,微风一送,两边的杨柳枝随风摆动。绿意昂然。

我没去过西湖,但眼前这种美,让我感觉就像那西湖的美,虽然没有烟幕迷漫,但水波潋滟,杨柳依依,江面上的花船雕云刻月。给人的感觉就是那书中的西子湖畔一般。

孙尚香指着江面上的那条船道:“黄硕,今天我们就去那里尝黄杨酒,那里可是我们江东最出名的鸾香舫,除了黄杨酒外,还有最肥美的鲫鱼汤,香酥鸡,绿柳茶。”

我哦了一声。光是听她这么一说,我还真的很向往。

话说三国里的菜肴十来的泛味的很,除了煮,炖,烤之外,没有别的什么花样,更别说调味料什么的。主食也大多以面食为主,不是饼,就是馒头和包子。

听孙尚香报的这三个菜名,我就感觉自己味蕾在分泌唾液。

车行到一个码头停了下来。只见江边停着三辆小船,孙尚香第一个从车上跳了下来,大刺刺的往那一站,冲着那摆船人说道:“鸾香舫的是那艘?”

只见其中一个摆船的道:“我这,客官几位?”

孙尚香报了三位后,就见那摆船的从怀里捏出三个小圆筒,利索的由头一拉“砰……砰……砰……”三声炮响:“客官这边请。”

嗬,这种待客之道倒是新鲜。孙尚香回头很得意的看了我一眼,又来拽我的胳膊:“怎么样,比起襄阳的天香楼要新奇多了吧。”

我点头,天香楼又不是船。新奇上面,当然是鸾香舫第一。

周瑜也不甘寂寞道:“天香楼?它有什么特色吗?”

他这话明显是问我,寻机跟我搭话,不过他算是问错人了,爱吃酒下馆子的是诸葛亮,孙尚香这一干水镜居的士子。天香楼我也才去了一次,模模糊糊的记得,里面有一道烩三鲜味道还很不错,别的嘛,不记得了。

这回孙尚香竟然不抢先替我答了,扑闪扑闪着大眼睛看着我,让我自己回周瑜的话。

我郁闷了一下,闷声道:“小地方的小酒楼,那比的上江东建业的鸾香舫,不足为提。”

周瑜眼里露出一丝趣味,他明明就是找话题,可没想到这黄硕回答的如此干脆,一点往下续的话尾都没留。想他周瑜,在江东可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算没阿谀奉承之人,也没人敢这样扫他的面子,他黄硕算是第一个,很好,很好。

孙尚香偷偷的偏过头去闷笑,我扫了眼孙尚香古怪的动作,心里突了一下,这家伙不会那么无聊吧。

正在我们三个都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那摆船的笑道:“看几位客官一身的贵气,面生的很,想必是第一次来鸾香舫吧。”

周瑜心思微沉,我更不想随意说话,能回答的只剩下孙尚香:“我到是来过几次了,他们嘛应当是第一次。”

那摆船的仔细去看孙尚香,边看边摇头道:“像公子这模样的,若是来过一次,我一定记得,怪了,怪了……”

我被摆船的话呛到了,这年头的人,眼力劲真的是差的很,还说什么一定记得。

小船还没靠上鸾香舫,就见那船头已经候着两名丫环,都穿着上身纯白,下身淡绿的两截裙装,头上插了几朵淡绿的叶片,看起来就像那岸边的杨柳,摇曳生姿。这鸾香舫的老板,可真算是别出心裁,处处于人新鲜,了不起。

我叹道:“尚项,这鸾香舫的老板该不会是个女子吧。”

孙尚香转过头拍手:“唉呀,黄硕,你好厉害,这都能猜出来,我也是后来听二哥说,才知道鸾香舫的老板是个女人的事呢。”

说着孙尚香拿眼去瞅了下周瑜,慑了慑唇便收了声,好像在忌讳什么。

看到这表情,我心思骤然一变,眼角的余光扫到周瑜的脸色确实阴晴不定,眸子闪过惊诧和复杂的冰冷。

难道说,这鸾香舫是她们开的?

上了鸾香舫后,我仔细的看了下,果然见船里布置的独具匠心,尤其是进仓前的那幅对联,就已经证实了我刚才的想法。

这鸾香舫果然是大乔小乔所开的。想来她二女确实是不凡了,未出阁时,就在太平县开了墨斋,嫁了人,随了夫,竟然又在这里开了个建业第一的鸾香舫。想到这,我眼前就跳入大乔那绝美的容颜,也只有她这样纯美的女子,才能有这样七窍的玲珑心吧。

我偷偷的去看周瑜,只见他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我心悸了一下,难道说,孙尚香自作主张带着我们来这里,周瑜当真不知道这里是大小二乔所开的?

如此,孙尚香这是什么意思?刺激周瑜吗?

我脑袋甍了一下。

这鸾香舫总共三层,最上面的一层是最尊贵的一层,不知是孙尚香提前安排好的,还是怎么地,那两个领路的丫环,直接把我们带到第三层,便退了下去。

“黄硕,怎么样?这里风景还算怡人吧。”

我唔了一声,因为周瑜的脸色,气氛变的怪怪的。

孙尚香见我只唔不说话,再瞥向周瑜啐了一口道:“瑜哥哥,你生气了?”

正文 105红娘

周瑜隐压心里的不悦,笑的言不由忠道:“只是意外罢了。”

这时孙尚香难得的露出一丝沉稳道:“人都走了,是是非非就让他随风淡去吧,瑜哥哥,你说对不对?”

周瑜挑眉:“若不能揪出造谣的人,只怕她泉下有知,也淡不去。”

我坐在一边听的顿时后背全湿,和你个稀泥的,他们两个一唱一合,该不会是来给我下套的吧。就这会功夫,我刚才才心生的放松心思,立马消失贻尽,坐如针毡的不自在,生出无限的厌烦。

人简单点不好吗?为何时时刻刻都在耍心机,这样不感觉累吗?

孙尚香叹了口气:“瑜哥哥,你真的喜欢过小乔吗?”

周瑜看了我一眼,视线转到船外:“未曾。”

轰……周瑜这两个字,惊的我一愣一愣,历史上不说是周瑜和小乔十分恩爱吗?现在说未曾,一定是因为他在恨小乔红杏出墙吧。

我怎么都感觉不可思议,这两人当着我的面说这些做什么,我骤眉,起身准备去甲板。一来我跟他们没有熟到可以交心的地步,二来我不想卷进他们的事情里,三来不管他们是不是给我下套,我都准备当傻子。

孙尚香看我起身要走,连忙叫住我:“黄硕你去那?”

你们都在这里肆无忌惮的谈心了,我当然要识趣点了:“我去甲板看看,你们聊。”

这时周瑜说道:“我和小妹所聊之事,早就不是秘密。黄小姐不必担心回避。”说着只见周瑜自嘲一样的轻笑了两声,接着道:“我与小乔本就不相配,当初若不是你嫂嫂大力搓合,也至于闹成今日这般。人已去矣,说再多也无用,我周瑜在此立誓,定要把散布谣言之人揪出来,还小乔一个公道。也是我这未婚夫,唯一能为她所做的。”

我眼角抽了一两下,人家都摆开来说了,我再走开,那更加显心虚。

这时丫环们把酒摆了上来,还上了四碟子下酒的小菜。

周瑜给自己拔掌一杯,往口中一倒。我似乎也能尝到他嘴里的苦涩。

孙尚香嘘唏的摆了下手:“好了,今天我们不谈这些不开心的事情,黄硕,快来尝尝黄杨酒,可别叫瑜哥哥一人吃光了。”

说着便往我面前的酒杯里的掌了一勺。

我端了起来吃了一口,难怪孙尚香对这个酒赞不绝口,原来这酒里有黄杨木香。酒浓如汤,入喉丝滑,香气绕舌,生津止渴,果然是酒中的极品。

寿春的荷香酒以清香淡雅为主,建业的黄杨酒则以香浓丝滑为主,两者都是酒中极品。我这不爱酒的人,也喜欢上了这两种酒。

孙尚香看我一脸惊奇满意,吃吃笑道:“怎么样,是不是一尝就欲罢不能。”

我笑着点头说是。

几掌酒后。孙尚香突然抚掌笑道:“瑜哥哥,可有带着萧啊?好久没听瑜哥哥吹萧了。”

比我和孙尚香喝的要多的周瑜此时俊脸淡红,更显几分邪魅,见他从后腰处摸出一只短玉萧:“这玉萧我向来不离身,又怎会没带,小妹想听什么。”

孙尚香古古怪怪的笑了两声,挤眉弄眼的一边瞅我,一边道:“凤求凰。”

我眼角抽了两下:“尚项你喝醉了吧!”

都说女人了解女人。适才我就感觉不太对劲,不管是不是他们两个故意下套,还是另有心思,我都不想做套中的猎物。更不想被他们玩弄。

孙尚香娇嗔道:“这点酒,怎能醉人,我们来吃香酥鸡,听瑜哥哥吹凤求凰,呵呵呵……”

那周瑜若有所思的瞥了我一眼,凤眼一闭,便将玉萧放在嘴边,空洞的萧声立马响起,正是那听过三遍的凤求凰。

我厌烦的在心里叹一下,拧眉吃闷酒。

难道说,在这里,交个朋友真的有这么难吗?与此同时,我想起曹植,也许跟曹植的那几天,是我最轻松的几天吧。

同时我又想到习祯,顿时便有了计量。

我转向孙尚香道:“习祯也很喜欢品酒,待你回水镜居时,不妨给他带上些黄杨酒,想必他一定很喜欢。”

话音一落,我果然在孙尚香眼里看到一丝异样,她转向我,定定的看着我,过了许久才道:“是啊,当初说好了,是要带你们两个一起来吃黄杨酒的,可惜少了他一人。”

我露出落寞的神情:“我还要在这里呆半年才能回襄阳呢。”这话我故意说的难过,既不挑明,也不含蓄。

我和诸葛亮的婚事,除了习祯知情,别的人一慨不知,如果孙尚香和周瑜这次真的是唱双簧,那我就把习祯拿出来乱乱你的心思。

孙尚香丝毫不吃惊:“我知道,我母亲告诉我,说梅大夫让你在这里学习半年。”

我惊诧,梅然连这个都告诉吴国太,有没有搞错?难道说,师傅跟吴国太私下有交情?而且交情蛮深?

我唔了一声,顿时接不下话。

孙尚香突然感慨万千道:“身为江东孙家的人,很多事情都由不得自己,黄硕,我很羡慕你可以这样自由自在,随心所欲。”

我拧眉,今天孙尚香吃错药了,怎么动不动就跟人交心一样的说话。我抬眼去看周瑜,只见他好像溶入了音乐之中一样,陶醉的吹着他的凤求凰。

“瑜哥哥的萧吹的好,可惜少了琴音相配。”孙尚香低叹,有些牛头不对马嘴,东一句西一句。

见她吃尽杯中的黄杨酒,突然起身从船侧的柱边抽出悬挂在上面没有开锋的宝剑:“没琴相配,便由我来舞剑做兴。”

只见她轻身一跳,跃到甲板。应着萧声,摇摇曳曳的舞起剑来,这是我第二次看人舞剑,第一次是看华容。

都说江东的女子多豪情,从孙尚香和华容身上,我深刻的体会到这句话。装男人久了,老是看到这样多姿多色的女子,我真的是蛮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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