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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平穿岁月-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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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诸葛亮拧了下眉,走到头先死掉的那局尸体边上,首先开始宽衣解带。看他的动作,我就知道,他这是找蜱虫叮咬的痕迹。

过了一会,果然在那尸体的后脖颈那,找到一处暗红色的疙瘩。诸葛亮两眼微微一闪,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梅然也赶紧移了过去,把手中的金针递给诸葛亮。诸葛亮接过针,朝着那疙瘩重力一划。

皮肤翻到两边,立马露出杀人害命的元凶,蜱虫。

这下所有人都不说话了,虽然还没有全然相信,但这也足已证明,刚才我说的没有错,这东西,果然是喜欢钻到人的皮肤里面吸血,而且还神不知鬼不觉。

“想不到,这小小蜱虫居然有此巨毒。”黄盖不可思议的摇头道。

梅然想了很久,似乎还是想不明白,这种毒液的危害。

“黄将军,不知狱中可有死囚?”梅然突然站了起来言道。

我和诸葛亮萧瑟了一下,心里同时打鼓,师傅不会是想拿人做试验吧?

黄盖再笨也知道梅然的意思,捻着胡子便道:“有的,多的是,梅大夫要用,老夫这就叫人去拎一个来。”

我汗……连忙阻止道:“师傅不可,这怎么能拿人做试验。”我说的极为小声,只有我们这几个人能听的见。

梅然看了我一眼,不为所动,朝着黄盖便道:“待去了夏口再说吧,徒弟,既然你说无药可救,那现在如何是好?”

我暗叹了一口气,梅然精通用毒,对这种神经性病毒会感兴趣,我不奇怪,但是用人……我就真的有些胆颤。

“只有预防,一般的杀虫药剂,就可以杀死它们了,反正,只要别让它们咬到,就不会有事。”

这时诸葛亮起身说道:“万一咬到了?是不是肯定没得救?”

我想了想后说道:“也不是,只要它没有钻进皮肤,而且分泌的毒性不多的话,还是有救的。意思就是像抽搐和吐白沫,意识混乱还没有出现之前,只要小心处理,应该不会有事。”

“怎么处理?”阿洋急切的问道。

我回想,好像电视中是说,用麻醉药将蜱完全麻醉后,连头带根全都一次性拔除,最后消毒什么。这个年代去那找注射性麻醉药,师傅是有麻醉药没错,可全天下。懂的用这种麻醉药的人,也就只有师傅一个。而且师傅一直叫它五毒子,将它归纳成毒药的一种,也只有我暗中称它为麻醉药罢了。

最后我无奈,只好说道:“最好的处理方法,就是将它咬到的那小块肉全都切掉。”

这个方法虽然很笨,但却不得不说,它很保险。

梅然拧眉沉思不语。阿洋这会肯定了杀死自己弟弟的元凶就是这只可恶的虫子,气的两眼通红。

使命的把虫子丢在地上,用脚踩了个稀巴烂,嘴里无限委屈和伤痛的呢喃道:“没想到,明子居然死在这种东西手里,明子啊……”

被围的众村民此时大部分都信了三分,看到阿洋哀号。家里死了亲人的,也一个个的痛哭起来。

回了沔阳,阿洋把这件事跟醒来后的丫儿一说,丫儿伤心的又差点昏了过去。

任谁都没想到,一只虫子,居然能连连夺了这么多人的性命,还差点让两个招摇撞骗的人。害了丫儿。

“阿洋哥,我对不起明子……”丫儿哭过后,愣愣的从床上站了起来,心如死灰的说道。

我在一旁看的心酸,拽着诸葛亮的袖子就出了院子。

“你说,我师傅不会真的想拿人做试验吧?”出了院,我呐呐的对诸葛亮说道。

诸葛亮看了我一眼:“若能证实,这种虫子确实就是杀人元凶,而又死研究出医治的药物,死些死囚。却能于万人活命,不算什么。”

话虽如此,可我还是不赞同这种做法,我感觉跟这种行为,跟日本人差不多。咱中国讲的可是仁字治国的呀……

“其实师傅可以拿别的东西顶替,不一定要用人的。”我争辩道。

就在这时,丫儿一边抽泣一边从屋子里跑了出来,一看到我们。便朝着我们两跪了下来,什么也没说,首先就是三个响头。

阿洋也赶紧跑了出来,看到丫儿给我们磕头。自己也跟着一膝着地,半跪下来。

“恩公救之恩,丫儿无以回报,丫儿现在已经是个不洁之人,没有脸面说报答两位恩公,只能等下辈子,丫儿再来回报两位。”

丫儿说的又快,又艰决,话音一落,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她猛的站起来,就往旁边的梁柱上撞。

阿洋离她最近,一听她说话,就有预感丫儿要寻死,到底还是在黄盖手下当亲兵的,果然机敏,就在丫儿的头快要撞到柱子的时候,阿洋一个反手,把丫儿抱住,惯力一冲,两人同时倒地。

我和诸葛亮跟着松了口气。

好不容易救下她,现在却要我们眼睁睁的看着她血溅丧命,那滋味可不好受。

正在这时,黄盖和梅然从后院走了出来,正好看到这一幕,浓眉一拧便道:“人家好不容易救了你,你却一心寻死,做何道理啊?”

那丫儿见寻死不成,又被阿洋死死抱住,半点动弹不得,又伤心又绝望的抽泣。

阿洋看到黄盖出来了,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又怕丫儿寻死,一只手牢牢的拉住丫的手腕,这才回道:“回将军,她,她就是我那,还未过门苦命的弟妹。”

黄盖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女子,见事情已经大白天下,妹妹跟奶奶也得救了,想到自己被那两个畜生沾染,觉的自己乃是不洁之人,所以才一心寻死,不由替她叹了口气。

“那两个畜生老夫已经命人砍掉了,姑娘何不放宽心回家好好过日子呢?”黄盖有些同情的说道。

我没说话,但却拼命点头,到底还是那些什么妇德害死人啊。

丫儿一边抽泣一边摇头:“我对不起明子,我没脸见他,让我死了吧……”

这时我在阿洋眼睛里看到泪光,让我灵机一动,便朝着黄盖说道:“黄将军,晚辈有个不请之请。”

黄盖看我脸上露出兴奋,奇怪的捻胡说道:“说。”

“虽然我与丫儿只有一日之交,但也看的出来,这是个好姑娘,遇到这种事情,也非她所愿,她也是个受害人。如今未婚夫离她而去,日后她一个女人却实是很难渡日,尤其是流言蜚语足可杀人。若是将军怜悯她,不如给她指门婚如何?”

说着,我把视线往阿洋身上有意无意的扫,黄盖自然是明白过来,捻着胡子笑眯眯的想了想,便道:“嗯,好主意。只是谁愿意娶呢?”

黄盖老奸巨滑,将话丢了回来。

诸葛亮自然是早就明白了,也跟着我一样,视线有意无意的往阿洋身上瞄。

这时阿洋就算再笨,也明白过来,先是一喜,后是有些伤怀的低下头。

我们知道,阿洋需要点时间,但这个时间却又不能给他太久,丫儿此时拼命的摇头道:“不可以,不可以,丫儿是不洁之人,已经对不起明子了,我不能再让明子恨我,我不嫁,我宁愿死也不嫁。阿洋哥,我不嫁人,我生是你们家的人,死是你们家的鬼,阿洋哥,你求求恩公,别把丫儿嫁了……”

唉,还真是死脑筋,我白了一眼阿洋,众人也都不语,全都齐刷刷的看着阿洋。

阿洋这时一咬牙,猛的抬起头看了眼大家后,一手拽着丫儿,两腿同时着地,跪了下来,字字坚定的说道:“谢将军怜悯,我愿娶丫儿,弟弟泉下有知,定然不会怪我的。”

这时丫儿像是被九雷轰顶一样,怔怔的软滩了下来,不敢相信的看着身边的阿洋。打死她都没有想到,阿洋哥不介意她是不洁之人,还想娶她。

顿时失神一样的呢喃道:“不可以,不可以的……”

“好,这才是我黄盖的手下,是条汉子。哈哈哈哈哈……”黄盖一听,乐的黄黄的胡须猛的飞扬,昂头就是一窜长笑。

我也跟着松了口气。

看到阿洋眼里露出的坚定我肯定,他是真心的想娶丫儿,而不是被迫,确实是条汉子。话说,这个年代,能不介意自己的老婆不是处女的男人,真的是少之又少。虽然丫儿是受害者。

正文 084华佗

黄盖是个直爽人,也不讲究那么多的名堂,当晚就在沔阳县府,就把阿洋跟丫儿的事办了,当然就入了洞房。

然后又给阿洋一个月的假期,其意也是让想阿洋给家里留些香火。

第二日黄盖便返回夏口。

本来梅然是要去的,我劝说他不要先拿人做试验,尽管是死囚,可那也不德道。梅然不知是想通了,还是别的想法,什么也没多说,就放弃了去夏口的决定。

走之前我有看到梅然悄悄的捉了几只蜱虫放在瓷瓶里,一想到这东西杀了那么多人,我就全身发麻。

回到沔阳码头,那船老大正依江而立,拿着网操子,在江边操鱼。(网操子:一种用竹子交叉成三角,在中间织网的一种捕鱼器。)

一看到我们回来了,赶紧放下网操子,笑呵呵的迎了过来:“客官你们回来了,那丫头呢?”

我和诸葛亮对视一笑,这事可算是办的漂亮,人也救了,邪气也清了,还当了一回媒人。

船老大听我们说完,感叹的咋舌道:“那丫头真是碰到贵人了。客官我们现在就走吗?”

“不走,还在这里操鱼吗?”我不禁逗笑道。

船老大憨实的一笑,赶紧去把他的网操子收起来,边收还边说:“昨天我就感觉有好事要发生呢,居然给我操到一条三斤重的鱼,哈哈哈……”

这回顺流而下,几乎就没有再碰到什么事了,除了梅然不停的悄悄给我试毒。

我现在才知道。梅然从出庄就带的那个木箱子装的是什么,当时我还奇怪他怎么就准备了一个这么大的箱子。诊疗箱我明明就有带,他还要带一个做什么,原来是给我用的。

里面装满了各式各种的药材,而且还全都是混合在一起的,他每给我吃一种毒,就让我自己去那箱子里翻药材,然后压碎做成丸子解毒。

当然这种情况。是在诸葛亮看不见的情况下进行的。每次我们师徒两开始用毒,解毒的时候,梅然都是让诸葛亮去船头呆着,直到我解完毒,才让他进来。

一天下来,我最少吃了五种毒药,吃的脸都快绿了。梅然这才罢了手。

这样的教学之下,我能不狠狠的记住那真的是出了奇迹。费话,都要命了,还能记不住怎么用毒,怎么解毒吗?

第二天,船快行到湖口的时候,梅然说。让我拿着箱子里的药材做毒药给他吃,他来解。

我一听,乐了,二话不说,赶紧从箱子里挑挑捡捡,我知道毒不到他,但至少也能让他尝尝被毒的肠痛,肚痛,头昏脑涨的感觉。

有道是想的太美,跌的就太痛。说的就是我了。原以为,凭着自己这小半年来的研究,怎么也能让梅然尝一点点,一点点的苦头,结果就是我惨败的收手,从头到尾,梅然解毒只用了三分钟。而且只从药箱里捡一味,二味药。

现在我才明白。什么叫用毒的宗师。

就这样吃喝拉撒全都在船上进行,在第四天的早晨,我们到达了建业码头。

船老大是个老实人,一早就说好了。只送我们到建业他就回转的,放下我们后,便搭了回头客走了。

诸葛亮和梅然对这里熟悉的很,就只有我一个愣头青,跟着他们走了大约几里路后,这才看到高高的城墙和差不多五十米宽的护城河。

那高耸的城墙上龙飞风舞的雕着两个字“建业”,入口处架着铁索桥,此时桥是放下的,进城和出城的人都不少,显然热闹的很,不愧是三国时期最为繁华的城池之一。

襄阳也热闹,不过比起建业来,还是要差很多。光是这城墙和护城河就比襄阳气派的多,也对,怎么说这也是未来江东吴国的首都嘛,若要不繁华,那不是丢了江东的脸面。

“师傅,我们现在去见华佗吗?”进了建,我一边兴奋的打量两边的行商,一边低声问道。

梅然淡然的回道:“不去他那,我们住那?”

呃,住到是不用担心,来的时候我带了不少的银钱,就是太沉了,说实话,如果我真有钱,第一件事,就是办一个钱庄,然后设定银票这种玩意。

说实话,我真的不敢相像,像诸葛亮这些土生土长的人,究竟是怎么出远门的。没有银票,只能带现银,这里的算法跟我上辈子不同,这里的是十六两等于一斤。像我们这次出远门,说不定要呆个几个月,不准备两百两银子,还真是不安心。

算吧,两百两就是多少斤?十二斤半……这重量真的不是盖的。还好鱼儿给我准备了个可以背的藤箱,加上衣服和诊箱,杂七杂八的东西,我反正要背差不多三十斤重。若不是这半年来师傅天天让我打杂做粗活,放在以前那身子板,这些东西早把我压垮了。

徒弟,徒弟,说白了就是跟班,师傅坐着,我站着,师傅吃着,我看着,师傅走着,我背着……

“梅大夫不嫌弃不妨去我兄长那小住?兄长若是知道梅大夫肯去,那定然是欢迎至诚的。”诸葛亮明知梅然不会去,但还是客气的邀请道。

我对诸葛谨没什么兴趣,对华佗的兴趣是高涨的。

想也不想,梅然就拒绝了诸葛亮的提议,然后就在这一个叉路口跟诸葛亮约好了再聚的时间便分了手。

在一起没觉的,诸葛亮这一走,我不觉有些空落,这几天都有些习惯了他的存在。

梅然看了我些失神便道:“怎么?舍不得?”

我脸瞬息一红,嗔怪的跺了下脚:“师傅,胡说什么呢。”

梅然看我窘迫。乐道:“半年后师傅就要把你拱手让给他,最不心甘的是我。”

听他这一说,我脸的更加厉害,不熟的人不知道,平时看梅然好像不爱怎么说话,也不喜欢跟人打交道,其实前者是错的,后者是对的。不爱打交道是事实。说话嘛,真要侃起来,我真不是他的对手,只能说,梅然只和对他脾气的人侃大山,不对他脾气的,你就是拿来让他最感兴趣的东西。他也懒的多给你一个字。

“师傅,见了华佗,我要怎么称呼他?”我赶紧转移话题,心想,建业说大不大,说小不说,华论和诸葛谨都是名人。他诸葛亮要找自己也容易,自己要找他也简单。

梅然不以为意的摸下八字胡道:“你叫他华先生就好。”

嗳,师傅这话,显然就是没打算让华佗转正,甚至连个挂名都懒的给。不过眼下又眼巴巴的要去看他,可见师傅对他也不是没有心,可能梅然心里,一直把他当朋友吧。

“听说他喜欢云游看诊,若他不在建业,我们去那找啊?”我想起一些小道消息。

梅然信心满满的笑了下道:“若是平时。他肯定不会在建业,但这个月份,他肯定是在的。”

我一愣:“为什么?”

“他的习惯。”

“什么习惯?”我也开始实行打破沙锅问到底的行为。

“一年之中,他有两个月必然会留在建业替这里病人看诊。”梅然没有感到不耐烦,心情很好的解释道。

“原来如此……”我似懂非懂,反正我感觉,并没有像梅然说的这么简单,首先我想到的。也许华佗这个习惯跟师傅有关,就像一个人,为了一个承诺,年复年的。在同一个地方,同一个时间,等待一个人的那样。

一路行来,我将建业街道的繁华全都尽收眼底,什么卖布的,卖瓷器的,卖头花的,卖糖葫芦的,卖包子馒头的……等等,全都扯着嗓子,笑逐颜开的满大街吆喝,那吆喝段子比唱戏还要好听。

我算是第一次进大城市,看的有些眼花缭乱,大有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处处都感觉很新奇。梅然看我的样子,居然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好脾气的跟着我后面,我停,他也停,等我看咋巴,咋巴,看的差不多了,他这才说道。

“天色不早了,我也累了,你要喜欢,明日自己出来玩吧,让我一个老骨头,跟在你后面走走停停,还真是吃不消。”

我嗔笑的白了他一眼,用跟现在的打扮不相泾同的娇笑道:“师傅那里老了?才三十出头嘛,俗话说,男人三十一朵花,女人三十烂渣渣,师傅正是黄金时期。”

说完我捂着嘴笑,梅然宠溺的看了我一眼道:“别忘了,你现在可是黄硕,走吧,前面就是元化的医馆了。”

我诺了一声,高兴的吞了吞舌头,这算的上是,我来三国以来,最轻松,最高兴的一回,唉,不管怎么打扮,反正女人就是女人,从骨子里就改不了喜欢看新鲜事物的特征。

走了大约几百米后,我就看到正前面高高悬挂着一个牌匾,上面写着三个大字“杏林堂”在这杏林堂的前面,排了一条长龙,观众人面色,全都是有些小病小痛的病人,我不禁咋舌,这些人都是来看病滴?这杏林堂生意可真是火啊。

不用想,我也猜到了,坐堂看诊的肯定是我那记名的师弟华佗呗。

果不其然,在梅然有些欣慰的站停后,我更加确定了坐堂的就是华佗。顿时也兴奋不已的伸长脖子往里瞅,就想看看,这千古名医华佗究竟长的是啥样。

这时梅然不动声色的从怀里捻出一颗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飞快的丢进我因为吃惊很多病人,而微张的嘴里。这一次,让我狠狠的记住,以后再吃惊,也不能张嘴的习惯,否则,有一天,我真的会死的很莫明其妙。

“师傅,你给我吃了什么。”我大惊失色,今天我已经喂了五次毒,还来?再毒,我脸就全绿了,就是铁打的也经不起这么折腾。

梅然要笑不笑的扬眉朝着里面呶嘴道:“不准自己解,让里面的人给你解。”说完,他背着手。悠然自得潇洒自如的转后,坐在杏林堂对面的茶摊上。

还中气十足的喊了一声:“老板,给我一碗茶。”

那老板笑眯眯的说了声好咧,一碗茶就摆在了梅然面前,还殷勤的说道:“客官我这里有新出一种豆腐脑,要不要试一试,味道可是整个建业城都夸好的东西呢。”

我两眼一白,很无奈的走了过去。把肩上的箱子放了下来,我知道师傅给我喂的毒,最快也要两分钟后,所以说,我还有一点点时间,可以尝尝这个老板嘴里说的豆腐脑。

说实话,我还满希望老板嘴里的豆腐脑就是我们上辈子的那种豆腐脑。

三国这鬼地方。什么都习惯了,就是这伙食上,我始终是叹息再叹息。调料不全,我不埋怨,可是这里的厨子,居然只懂的煮,炸。烤,根本就不懂什么叫炒。像平时尹妈妈做菜,基本上都是煮出来和炖出来的,一大块一大块的肉,“嘣”的一声丢到锅里,煮熟了,才放点盐巴,就上桌了。

哦对,还有一种叫卤,没有酱油。他们的卤,就是纯粹用一些大料煮出来的,颜色不好看不说,还特别的腻味。

眨眼间,那老板就动作麻利的给我们打了两碗豆腐脑。

我定睛一看,还真的就是上辈子的那种豆腐脑,白花花的,一看就特别喜人。顿时让我忘记刚才被师傅喂毒的事情。猴急的拿起勺子就往嘴里送,敢情就是忘记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句话。

结果就是很明显,白花花的豆腐一送到嘴里。就给我“卟”了出来。

那老板乐呵呵搓着手道:“对不起客官,我忘记告诉你,这东西得凉一凉再吃。”

我白了眼老板,再白了眼窃笑的梅然。其实这老板人也蛮好的,他这是给我找台阶下呢,那是他忘记提醒,是根本来不急提醒才对。

这时,毒药开始发作了,眨眼间,我就痛的满头是汗,捂着肚子,蛮无力的看了眼梅然,心想,师傅可真狠啊,居然给我喂的是七虫散。

这七虫散说好解,也好解,说不好解也不好解,若让师傅解,只要一味药就够,若让外行人来解,就要配七味药,还得配对了,若配不对,解不了,还要增加我的痛苦。

阿米豆腐啊,我现在满心希望,华佗华师弟,一定要能解的得,否则,我就要一佛升天,二佛入地了。

那老板看我脸色瞬间变绿,捂着肚子突然冷汗淋漓,吓的脸色一变,还以为我是吃了他的豆腐脑才会这样的,立马闪到一边,结结巴巴的指着杏林堂道:“客官,你要不舒服,对面就是咱们建业最好的医馆杏林堂,坐堂的可是咱们建业最有名的神医华大夫,你快去找他吧。”

我无力的看了眼害怕的老板,拍了下箱子,用眼神告诉师傅,钱可都在这里了,你让我喂毒亲身去试华佗,可不能把钱丢了。

梅然若无其事的笑了笑,捻着八字胡,回了我一个你安心的眼神。

我长叹,忍住翻江倒海的疼痛,一步一步艰难的往杏林堂走去。

心想,最近可能最梅然折腾成抗性来了,这照理中了七虫散的人那个不是倒在地上痛的呼天喊天,滚来滚去,也只有我,居然还很镇定的来医馆求治。

“喂,你,你排队。”

我才一走到杏林堂,就有人横鼻子瞪眼的朝我吼道,好像没有瞧见,我脸都绿了,汗水也湿透了一样。

我咬着牙,心想不跟他们一般见识,继续往里走。

结果才走到门口就被一小厮模样的人叫住。

“这位先生,你瞧,这些全都是来看病的,不好意思,麻烦你去外面排队。”那小厮还蛮有礼貌。

我都快痛昏了,他看不出来吗?我翻了下白眼,从牙缝里挤出字道:“小哥,我是来不及排队了,若一定要让我排,只怕就要死在你们杏林堂面前了。”

那小哥这才注意到我脸色惨绿,头上【“文”】冷汗【“人”】淋漓,这才【“书”】脸色【“屋”】变了变,赶紧一把扶住我就道:“那你先进来坐着,我这就去说一声。”

我吱唔了一声,在他的掺扶下,席地坐了下来。不坐还不打紧,一坐下,我就感觉肠子都要绞断了,那个痛啊,真是让我狠不得扯开头发,然后呼天喊地一番。

那小厮也没骗我,到真的是把华佗给叫来了。

我痛的眯起眼看向急奔我而来的华佗,嘶……的倒抽了口气……

话说,当初看到习祯习郁两父子的时候,我也抽了口气,不为别的,就只为了,他们的容貌。

现在看到华佗,我抽了口气,也是为了容貌……

这么说吧,习祯和习郁,那是温文尔雅的俊逸,身上露出来的是浓浓的书卷味,一眼看去,第一感觉,就是人很温和,俊逸的外表下,有一颗温柔的心,还有一双睿智的眼睛。

华佗呢?华佗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抽口凉气,他长的,实在让我大吃了十惊。

我是真的没想到,历史上最有名的华佗,华神医,居然长着一幅鬼见愁的相貌,这比我吞了只苍蝇还要恶心。

不禁让我怀疑,这个人倒底是不是华佗?????

这时那小厮的一句话,证明了,这人究竟是不是华佗。

正文 085杏林堂

“老爷,就是他,你快看看,他病的不轻啊。”

阿米豆腐啊……

我一边痛的抽搐一边哀号,这个长的有损市容的中年男人,还真的就是我神往很久的神医华佗。

怎么会是这样?我心目中的偶像,怎么会长成鬼见愁,这真的比我吃几百颗七虫散,还要让我难过。

华佗没管我内心的想法,他到是面色沉稳的蹲了下来,不时的翻下我的眼皮,又掰开我的嘴巴看我的舌苔,最后那有如鹰爪一样的手,死死的扣住我的脉门。

我痛的吸气之余,拿眼瞅他,只见他脸色微变,小山羊须不着痕迹的抖了好几下,猛的放开的手,站了起来,朝着门外走了几步,又有些迟疑的回过头看我一眼。最后好像经过内心的挣扎一般,还是毅然的把头转向门外,然后飞快的搜视。

“可是梅前辈来了?如果是,还请梅前辈现身,这毒,弟子解不了。”

华佗一言,立马有如投入平静湖水中的石子,激起层层动荡。那些排队的看病的病人,全都哗然。

在此起彼伏中我苦笑的扯着嘴角,心想,这厮可真是厉害,就这么一看,就知道是师傅下的毒,难道说是七虫散只有师傅会下吗?我闷……

我咬着牙,忍着剧痛道:“华大夫,救,救我……”

那华佗听到我呻吟,刚才还笃定的脸色就开始有些动摇,扭过头看我一眼,又急不可耐的看了眼门外。

我立马在眼神里堆满了求生的渴望。开始不停的呻吟,不停的翻滚。

华佗最后唉了一声,急忙走了进来,对紧张不堪的小厮道:“你赶紧扶他去后院,我马上过来。”

我一听,心想,可不能让你去后院了,你要去后院了。梅然又不会翻墙术。

所性我就在地上打起滚来,一边痛呼道:“华大夫,你是救不了,还是不敢救啊……求求华大夫,要是求不了,就给我点砒霜,毒死我算了。实在是痛的不行了哟……”

那华佗有些哭笑不得,帮着那小厮来扶我道:“你本来中的就是毒,还用什么砒霜啊。”

听他一说,我赶紧唱作具佳的装起吃惊来,狠不得捶胸跺脚的痛呼道:“那个杀千刀要害我哟……啊……痛死我了。”本想再来两句挤兑下梅然,想了想还是算了,这半年来。梅然对我,那真的是没话说,亲人啊。

这时一旁看诊的那些病人,围了一半大过来,眼神里有同情的,有郁闷的,还有看好戏的,各色各样,应有尽有。

华佗苦笑了几声,扭头跟那些看病的病人说道:“不好意思。今日只怕是不能再接诊了,华春,你去打点一下,华东赶紧把他扶到后院。”

华佗一声吩咐,此起彼伏的声音那是越来越大声,尤其是那些排了老久的病患,一听华神医今日不接诊了,一个个看我的眼神全变成了怨恨。有几个心直口快的。直接嘀咕道:“要死就快点死,死了还干脆。”

此时我是真的痛的死去活来,听到这话,除了委屈还有满脸抱怨。心想这都是些什么人啊,全是狼心狗肺的东西。

那叫小厮叫华东,听华佗要关门救治我,二话不说,用了十分的力把我掺了起来,这会我是有心无力了,只能任其摆布,再痛下去,我真怕会受不了,自己冲到药柜里配解药。

我被华东掺到后院,也没进屋,只见那后院里晒了若干的药材,除此,空地上还摆着两张木板床。

那华东把我往木板床轻轻一放,安慰我道:“小兄弟忍一下,我家老爷马上就过来。”

他话还没说完,华佗跟那个叫华春的齐齐踏了进来。华佗的脸色很警慎,那华春拎着一个大药箱紧跟在他身后。

“华春,把金针给我。”华佗一走近我,直接拽起我一只手,便朝跟在他后面的华春说道。

那华春动作也利索,迅速的从箱子里摸出金针包,眼里闪过好奇的看着我。这华春是华佗的弟子,跟着华佗走南闯北,治了不少人,看了不少病,学医也有六年了,不是什么疑难杂症,基本上小病小痛还是不在他话下的。

别人不知道,他不能不知道,师傅这药箱平时很少用,跟着师傅六年,这药箱只开过四次,这是第五次。前四次,头一个是吴国太,第二个是荀彧,第三个是乔国公,第四个是当今大汉天子,那一个不是响当当的大人物。

莫非这个不起眼的小子,也是个值的让师傅很重视的大人物不成?本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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