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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平穿岁月-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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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然看我尴尬,过了一会,又淡淡的笑道:“气体嘛,是没有,不过无色无味的毒药到是有的。”

我猛的抬起头,说道:“师傅,我只是杀一个人,但不想害别人的性命,只是……”

“蠢材,毒分轻重,难不成在你想像中,是毒便会要人命?”梅然骂了一声。

我脸猛的一红:“请师傅教我。”

梅然看着我摇了摇头边走边说道:“你要记住,行医和学五毒之术,都要保持一个心性,那就是——冷,其次才是——静。”

冷,就是要冷若冰霜,视生死与置外,方能于他人活路。静,就要静如处子,视杂念如无一物。方能想出最好的方法。

跟着梅然走到他居室,这是我第一次进梅然的居室,虽然是个独立的小院,可其中只有一间房。进去了才知道内有乾坤,里面竟然有无数的暗柜,平时翻在里面,看不出什么,只感觉是间普通之及的卧室罢了。可暗柜一出,才知道,称这里为百药堂都不为过。

每个暗柜都有一百零八格,样子很像我们现在看到的那种中成药的药柜,但其实不然,他只是分为一百零八个方格,每个方格之中放了一瓶或者数瓶。掌心大小的瓷瓶,花花绿绿,有纯色,有青花,还有描红,等等。若不是闻到股股药香,我还以为这是个瓷瓶展览室。说不得就全都是古董……

“左上第三排第七格。”梅然很得意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很宝贝面向他的药瓶说道。

我诺了一声,赶紧找过去,边找边心惊,莫非师傅也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这屋里有十几个暗柜,每个都有一百零八格,每一格都放了药。重要的是,没有一瓶药有标明,我的娘啊,他是怎么记得住这些药的?而且这么小的瓷瓶。能装什么?

我看人家的中药铺子,都是一个小抽屉,里面塞满了各种各样的草药,敢情,梅然不是用草药,他是用药粉?还是????

我心惊不已,赶紧找到第七格,是个描红的瓷瓶。上面画有红梅图,很精致,很漂亮。

“这个叫七里香,适量服用。能瞬间让人昏睡,过多服用,就能当场弊命。”梅然看着我递过来的瓷瓶,双手背后,没有接的意思,只是淡笑的说道。

接着梅然转了一圈,目光露出兴奋的看着满屋的暗柜说道:“这里的有十道暗柜,每一格装的都是有毒的药粉,另有九道暗柜,装的全是调制好的毒丸。至于解药……”说到这,梅然烁烁生辉的目光转向我,意味深长的接着说道:“将来就要等你自己来摸索解毒了。”

我顿时满脸冷汗。

梅然字字说的都很清楚,他是说要我自己来摸索解毒,那意思就是,让我以身试毒,然后再以身解毒……

变态,好变态……

要是万一我试毒,试死了呢?

我咽了口口水,勉为其难的点了下头,梅然的这种教法,就像是上辈子特种兵的训练方法。先签了先死契,成者便名扬天下,败者,就是烂命一条。

问清梅然七里香的用量,然后立马交给尹牙,只要尹牙将七里香放到董清他们的酒里,那杀董清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如梅然所说,收割萝卜一样容易轻松。

尹牙有了七里香,精神立马一抖,纵身消失在夜色中。

这次尹牙应当能得手了,我安了安心,叫来尹妈妈。自己多次崩溃在识字上面,想我堂堂大学生,明明就不是文盲,却因为看不懂汉隶被迫当文盲,实在无颜见人。但我又不好意思跟尹妈妈说,你教我识字吧,先不论,尹妈妈识不识得字,反正这话我实在开不了口。

最后折中,我想起三字经,这玩意,我从小便会背,我不识得它,但总可以依此类推,依样画葫芦吧。

尹妈妈一听我让她找三字经来,先是愣了愣,爱怜的看了看我,便道:“小姐,什么三字经?”

我猛怔,不由脱口而道:“就是那本,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难道没有吗?”

尹妈妈一头雾水,想了很久慑慑的说道:“小姐,你说的这本书,我没听过,要不,要不等习公子来了,你问问他?”

我暴汗,不知道是尹妈妈没念过多少书,还是这里真的没有三字经。如果真的没有三字经,那我真的要挫伤了,代表,我必须像孩童一样,一个字一个字的认了。

我硬伤了很久后说道:“尹妈妈,你会写字吗?”

尹妈妈又是怜爱的的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说道:“会写一些。”

“那我边念,你边写好不好,帮我写一本三字经,这对我很重要。”

尹妈妈点头。

我长吁了口气。

尹妈妈那是会写一些,我念了五百多个字的,她都写的丝毫不乱。字字娟秀,有如行云流水,没有半点停顿,这那叫会写一些。

想了想,便停了下来,先学会这几百个字,再学剩下的。我在尹妈妈写的汉隶上,每隔三个字加一个标点。标完后,看看天色,例行习惯的赶向黄岚的房间。

我知道像这样的植物人,他醒不来,不代表就没有感觉,只要我坚持天天陪他说话,我相信。黄岚会醒过来,会像以前一样,宠溺的摸着我的头,喊我幼儿。

照看完黄岚,我又去后院看黄承彦,推开门,只见空荡荡的房间。那有黄承彦的身影……

黄承彦不见了?黄承彦失踪了?

我怒火涛天的站在院子正中间,心焦如焚的看着眼前六个小厮,其中还有三个是服侍蔡氏的那几个丫环,另外两个是鱼儿跟尹妈妈,剩下的老仆,就是那日跪下来求黄承彦替黄岚做主的老仆。

我这才想起,近日因为刺杀董清的事情,竟然忘记去问当年庞黄两家的恩怨,这时我心生懊悔,咬牙问清。原来他叫林业,跟小山一样,是爹爹的书童。

“鱼儿,还有人呢?”

鱼儿脸色难看了几分,露出极度愤怒的表情。

“小姐,他们全跑光了,只剩下我们这几个人了。”

跑了?如今兵荒马乱的,他们宁愿选择跑。也不肯留在这里,怪不得黄承彦不见了,都没有人来告诉我。

“林业,老爷人呢?”我忍下心中的焦急。转向林业。

林业“嘣”的一声跪了下来:“小姐,老爷下午的时候还在房里,我去送茶的时候,老爷让我去襄阳城里购置渲墨和草纸,等小人回来的时候,老爷已经不见了。”

我急的大叫一声:“你既然发现老爷不见了,为何不来告诉我。”

林业不知道是吓的,还是内疚的,顿时身如抖康,哆哆嗦嗦的说道:“小人有错,小人一发现老爷不见了,当时只顾着到处去找,没有亲自来告诉小姐,小人确实不知道央子他们会逃跑。”

这时鱼儿跪了下来说道:“小姐,林伯是老人了,就算所有人跑了,林伯跟鱼儿也不会离开黄家,央子他们确实是今天下午的时候跑的。”

“这么说,老爷下午的时候就已经不见了?”我心悸的一绞,全身有如抽筋一样的痛了起来。

我竟然大意到连黄承彦失踪了大半天,现在才知道。做父亲,他黄承彦已经是天下最好的父亲,可这么好的父亲怎么就有了我这么个粗心大意的女儿。

此时我内疚的又快要崩溃。

林业边哽咽的边点头:“小人该死,小人该死,小人是黄家的罪人,小姐请家法来打死小人吧。”

我恍若未闻,抬眼看向已经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的外面,揪着心说道:“庄子里,都找了吗?”

“找了,老爷不在庄子里。是小人愚笨,当时老爷差小人去购置东西时,其实就是调虎离山支开小人,都是小人的错,小人该死。”林业边说边往地上猛的磕头。

这些下人,我除了鱼儿,小山,基本上全都是陌生的,他们的心到底是不是向着黄家,我一时之间根本就看不出来。

林业说的没错,黄承彦是故意支开林业,他一个人要去那里?

庞家?

庞家?一定是庞家!

谣言已经散布到水镜居,就算黄承彦再浑浑噩噩,也难保他没有从那个下人嘴里听到只字片语。更何况,下人们若不是听到了这些谣言,又岂会全都逃跑,一定是这样。

“林业,襄阳惨案连累黄家的事情,你们听到多少?”

林业抬起头,额头已经磕出鲜血:“今儿一早,央子买菜回来,便将此事传了所有人都知道了。”

“他出庄了?我昨日不是吩咐过,任何人都不准出庄吗?老爷也听到了?”我大怒。

我的一声暴怒,让鱼儿,林业等人,噤若寒蝉,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林业呐呐的回道:“小姐,这里没有存粮,一时间要禁止出庄,实在是找不到吃食,所以才叫央子去置办多些存粮。”说完,林业小心翼翼的看看我。

摇头不肯定的说道:“那些话只是在下人里传的。就算小人再笨也知道,这些事是不能让老爷听到的。”

不用问了,黄承彦的失踪,跟这个有绝对关系,他要去的地方,只有一个,那就是庞家。

“庄里有没有马?我要去襄阳。”

娘死了,哥哥生不如死。如果爹还有要个万一,我真的不知道我要怎么办了。现在我只有一个想法,那怕是用爬的,我也要马上爬到襄阳。

鱼儿赶紧摇头:“没有马了。”

来的时候套车的两匹马,一匹给小山骑走了,一匹给尹牙骑走了。

没有,那就用爬的。无论如何,我都要去把黄承彦找回来。

“林业,快跟上小姐。”鱼儿看到我悲怆的往外狂奔,赶紧大喊,让林业跟上。

“怎么办,怎么办,娘。小姐好可怜。”鱼儿顿时眼泪飞舞,没有主张的抓住尹妈妈。

尹妈妈也心急如焚:“快去告诉梅大夫,他是小姐的师傅,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月黑风高,林道两边还时不时传来两声乌鸦叫,树影又在摇曳,我,又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走夜路,而且还是黑压压的山道。若不是身后紧跟着林业,我想。大概我真的是要用爬的,才能到襄阳了。

一路狂奔,半刻都不敢休息,满脑子都在担心黄承彦到底怎么样。

“小,小姐,现在我们就是赶到襄阳,只怕也进不了城。”林业喘息不定的跟在我身后说道。

“为什么?”我脚不停风,侧脸问道。

“小姐。忘了,有城禁吗?”

糟糕,确实是有城禁。(所谓的城禁,就是古代城池一入夜后。就紧闭城门,没有城主手令,任何普通百姓都是不能出城,进城的。)

“想办法,一定要想办法,习家,对。”我猛的想起,当初赵元说过,那时襄阳城有两股势力,一股是赵家兵,一股是习家兵,如今赵家倒了,那么守城的应该多是习家的人。

林业这才转醒,突然生出精神来,大步流星的往前冲,比我还要心急道:“对啊,小人怎么忘记了,小姐,快,我们再快一点,就要到了。”

我的心松了松,赶紧憋足气狂奔。

果然我在城门一通报是习家的人,那守城的官兵就立马放了我进城,什么也没问,仿佛只要挂上习家两个字,便能畅通无阻,这让我奇怪了很久。

时间紧迫,容不得我细想城门的事情,就赶紧让林业带我去庞府。

转了大半个城头,总算是狂奔到庞府前门,只见两盏红的刺目的灯笼挂在,两扇朱红色的大门两边。我喘了口气,直冲到门前,便用力拍了起来。

林业这时小声的在我身边说道:“硕,硕公子,这里是庞家的正府,别院在鹿门,但愿老爷是来了这里,如果要是去了鹿门,那就更糟了。”林业换了称呼,他的细心让我微微一漾。

我青着脸,迟疑了片刻,又赶紧用力的敲起门来。

“谁啊,半夜三更的,找死吗?”

“我找庞统,叫他出来。”

“呔,那来的疯子,竟敢直呼公子名讳,真是找死的来了,阿强快起来。”只听见里面应话的那小厮,愤怒的喊了一声,一眨眼的功夫,就听到里面脚步吵杂,朱红色的大门,应声而开。

跳入眼帘的就是三个手持木棒的小厮,横眉瞪眼,气势汹汹的站在门前。

“刚才就是你在大呼小叫吗?”站在正中间的小厮粗眉倒竖,恶气横生的瞪着我说道。

林业早就知道庞府的下人会是这幅嘴脸,赶紧把我护在身后说道:“这位是我家公子,是来找人的,请问庞先生和庞公子在不在?”

我眉峰倒竖,林业这是来要人的,还是来探友的?说的这么客套,他庞府的人,上上下下就没一个好东西。

我推开林业,怒不可遏的大吼道:“林业,用不着这么客套,你们还敢打人不成?你们这群为虎作伥的奴才,去给我叫庞统出来,就说我黄硕来跟他要人了。”

站在中间那小厮被我这一声怒吼,震的呆滞一下,立马清醒过来。所谓恶人有恶相,我就是再怒吼,也赶不上这小厮的恶相。只见他棒子一扬,朝着林业的头就挥了下来。

“敢骂我们是奴才,劳子就算是奴才,也是庞家的奴才,打死他们,竟然敢在庞府门前造次。”

林业和我反应不及,身子立马尝到棒子打在身上的巨痛,尤其是中间那小厮的开头一棒,正打在林业的额头,鲜血顿时有如喷泉一样,疯狂的涌了出来。

林业“砰”的一声,睁着惊恐的眼睛,倒了下去……

真敢动手打人,这时,我想起林业那时说庞家,强取豪夺,若没有恶奴,那来的强取豪夺?好个庞府,好个庞家。我气的浑身猛的哆嗦,全然不顾,棍棒加身的巨痛,发了狂一般,冲到林业前面,如同疯狗一样,见肉就咬,见东西就挥手,四肢疯狂的往那三个小厮身上挥。

顿时,那三小厮被我不要命的打法,惊滞了几下,其中一个人的手被我咬掉一块肉,一个人的手被我尖锐的指甲扣破了一块皮,正中间的那个,被我一脚踢中下阴。

趁着那人捂住下阴的时候,我快速的拾起地上的棒子,红着眼,不要命般的朝那两个小厮头上挥去。

“住手。”

只听到几道异口同声的声音响起,此时我已经陷入疯狂,那收的住手。那两小厮这时才面露惊恐,从没见过这样不要命的打法,加上我此时我头发全散,林业和血和我的血混在一块,头上,脸上,身上,全都血色淋淋,看起来如同夜叉一样让人慎的发慌。

刚开始还凶恶的三个小厮,此时跟本用不着别人喊住手,就已经在四处逃窜。

“杀人填命,杀人填命,这就是名门士子庞家的恶奴?还命,还命。”全身陷入疯癫的我,红着眼,披头散发,顶着全身的血桨,如同夜叉鬼怪前来索命一样,直追那三个四处逃窜的小厮。

“公子,救我!”那三个小厮转身一看到喊住手的人,赶紧连滚带爬的跑了过去。

此时我眼中那还有别人,我已经全然失去理智,眼前所看见的只有红色,血红色。嘴里不停的狂喊:“杀人填命,杀人填命,名门士子庞家的恶奴?还命,还命……”

手持着棒子,见人就挥。

站在庞统身边的诸葛亮和崔州平神色大变,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诸葛亮,一个虎步向前,冲着我的高扬的棒子,左手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在手肋,右手快速的夺下棒子,并双手如同虎嵌一样,牢牢的把我两只手反在身后。

顿时我动弹不得,偏着难过至极的身子,狂踢狂吼:“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这些刽子手,禽兽不如的东西,命啊,命啊,人命啊,有血有肉,爹生娘养的人命啊,你们会遭报应的,我黄硕就是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们,放开我……”

诸葛亮和崔州平脸色难看到极点的听我有如杜鹃泣血一样的狂呼,字字含血,句句心酸,万般滋味,顿时涌入心头。

“州平我先带她走。”向来沉稳冷静,云淡风轻的诸葛亮此时也失了方寸,铁青着脸,伸手便朝我后脖子,就是一记手刀。

****************************

唉,可怜的硕硕,其实不能怪我,当一个人失去理智的时候,当人绝望的时候,发疯发狂,真的不足为过。短短几日,可怜的硕硕,没了哥,没了娘,又要没了爹,还能不崩溃的主持大局,真的是好难为她的。也难为了我,写这几章的时候,我真是纠结的一阵阵心痛啊!

正文 假条

假条

实在抱歉,今天要去医院做检查,同时还收到小区的通之,今天要停电,停到明日,所以只能停更一天。算是给自己放个假,亲们不会介意吧,呵呵呵,明天开始就是日更5000了,筒子们放心跳坑。

话说昨天有位朋友说,读者都很现实,一旦发现对某个人物不喜欢了,弃文的速度很快,这一点青青也感觉很嘘唏,将心比心,确实如此。

所以青青在此还是真诚的鞠躬感谢筒子们的支持!

厚颜求小粉红,呵呵呵呵!

正文 061突变6

抱着昏厥过去的我,诸葛亮看也不看庞统,转身便朝庞府外走去。跨过门槛的时候,看了眼死不瞑目的林业,诸葛亮脸色更加铁青了三分。

崔州平这才回过神,转向庞统道:“士元,这事做的真是……”

庞统脸黑了又青,青了又黑,抬脚便用力的踢向跪在地上的三个奴才,脚脚踢中心窝,瞬间就听到三个小厮杀猪般的痛呼:“公子饶命……”

转眼庞统身后涌来大量的下人,走在最前面的正是那庞德公。沉着脸的庞德公听完庞统轻描淡写的说完刚才的事情,脸色立马如同庞统先前那般,黑了又青,青了又黑。

正好又对上被惊吵吸引而来的左邻右舍,站在庞府门前频频张望的街坊众人,庞德公气的浑身一哆嗦,怒吼道:“来人啊,把这三个不知死活的狗奴才,送官查办。”

还在地上翻来滚去,痛的面色惨青的三个小厮,此时吓的肝胆俱碎,屁滚尿流,再也顾不上绞痛的胸口,纷纷爬了过来,跪在庞德公袍下,拼死了命磕头道:“老爷饶命啊,老爷饶命啊,小人们愿意领家法,老爷开恩,不要将小的人送官啊……”

崔州平冷眼旁观,只字不言。

(在三国时期,凡是犯的家族之罪的下人,一旦送官就代表永无天日,虽不用立马至命,但所受的劳疫,那是非人所能忍受的。比如说修城池,一座城池,那是用万骨堆砌而成的。大家想一想就会明白了。古代没有机器所助。唯一能用的就是人力,所以凡是送官的下人,那就是生不如死。)

“夜已深了,学生先便告辞了。”崔州平不冷不淡,面无表情的向暴怒中的庞德公行告辞礼。

庞统僵硬的出言道:“此时已经出不了城了,不如就在寒舍下塌吧!”

庞统也只是客气所言,并不是真心留下崔州平,此时他心中急火焚身。只想快快打发了所有人和伯父商量下一步要怎么办。任谁都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守门的三个狗奴才会打死黄家的下人,更没想到黄硕会在这个时候前来庞府,先不论他来做什么,就以目前来说,黄家的人被庞家奴才打死。传扬出去,庞家只会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了。

崔州平又那会不知道庞统和庞德公此时的心思,只是表面上的礼节还是要做的。

出了庞府,此时夜黑风高,孔明骑着马,抱着黄硕去那里了?出城是出不了的,崔州平感慨万千的长叹。赶紧往襄阳的客店寻去。

崔州平猜错了,此时诸葛亮已经抱着我出了城,快马加鞭的往梅庄赶了。诸葛亮也说不清刚才自己为何愤怒,像今天这样的事情,对他来说,早就司空见惯。那个名门大家之族没有几个恶奴伤人的事情,就算当初还没有落败的诸葛家,也有几个跟庞府那三个刁奴一样嘴脸的下人。

更何况庞府的下人为虎作伥的事情,早就不是新鲜的事情。庞德公为人处事圆滑,一般恶奴做恶。转眼就被压,表面一派清高,实质……这里面其实还有很多不足外人道的事情,别人不知,但他诸葛亮是心知肚明的。

人命,人命这种东西,你若重它,它便有血有肉。若不重他,跟草芥又有什么两样?这种事情,他早就看开了,但就是在刚才。刚才黄硕疯狂的那一瞬间,诸葛亮愤怒了,平静的心底升出熊熊怒火。

低下头看着怀里的黄硕,诸葛亮内心如同打翻了五味杂瓶,百种滋味全都涌了上来。她带着下人,半夜闯庞府做什么?到底又出了什么事情,让她疯狂至此?习祯呢?这个时候习祯怎么不在她身边?

一想到习祯,诸葛亮眉峰不自然的就拧成一团。

嘤咛一声,我猛的一下醒了过来。

睁开眼便对上诸葛亮那双亮如星辰的眸子,眨一下眼,思绪有如闪电一样飞快的转过,我快速的揪起诸葛亮的衣襟,急急的吼道:“你要带我去那里?放我回去,我要找庞统要人。”

闻言,诸葛亮眉峰又是一拧,拉住手里的缰绳,喝了声:“吁……”

马停了,我身上的巨痛立马传到神经末梢。

诸葛亮看了眼痛的五官扭曲的我,冷着脸说道:“要什么人?”

“我爹,我爹不见了,他除了去找庞家报仇,绝对不会去别的地方,你快带我回去,我哥哥已经那样了,娘也死了,只剩下爹爹了,求求你,让我回去,让我回去啊……”我歇斯底里的摇着诸葛亮的衣襟,眼泪疯狂的飞舞。

诸葛亮神情猛怔,眉头越拧越拧,口气也急了三分:“你说黄老先生不见了?”

我哭的嗓子生痛,吼的声嘶力竭,双手颓然无力的滑到诸葛亮腰间,身体有如断线的风筝,倒在他的怀里失魂落魄的呢喃。

“不见了,不见了,我要怎么办,我要怎么办?娘死了,哥哥也醒不来了,爹爹不见了,为什么?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让我来到这里,让我经历这种生死别离,折磨了我的人还不够,还要折磨我的心,诸葛亮,我的心也是肉长的,它好痛,真的好痛。他们都死了,为什么不让我死?为什么?”

诸葛亮脸色微微一白,勒着缰绳的手用力的一扭,催使马儿又往回跑。

黄承彦不见了,黄硕猜的应当不错,此时此刻黄承彦绝对是去找庞府了。怪不得她好像疯子一样直逼庞府,怪不得她三更半夜跑进城,原来是这样。

看到诸葛亮策马回奔,我心痛的更加抽搐,几次马颠都差点让我一口气上不来,昏死过去。

直到快马奔到城门口。诸葛亮猛的长吁一声,又将马勒停在原地。

“黄硕,黄老先生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具体时间我也不知道,应该是下午,他绝对进城了。”

诸葛亮脸色微变,头偏向城门的另一边,若有所思的沉呤。看他沉呤,我不知为何狂乱的心慢慢平复。似乎此时诸葛亮的形象就宛如那电视中的妖人诸葛亮一样伟大,没有他想不出来的计策,没有他对付不了难题。

好像只要有他在,爹爹就能逢凶化吉。

“他不在庞府,他在鹿门。”沉呤过后的诸葛亮,眼神一沉,十分肯定的说道。声音一落,他已经策马往城池的另一边狂奔。

“为什么?”绝望的我,像是抓住那根飘浮的稻草,想也不想便一手揪起诸葛亮的衣襟,篷头苟面的迎向此时酷似天神一样的诸葛亮。

诸葛亮一边策马狂奔,一边看也不看我的回道:“庞德公一直隐居在鹿门,今日下午才刚从鹿门回转襄阳。如果黄老先生要去找庞德公报仇,必会先去鹿门。更何况下午的时候我和州平到达庞府,并没有看到有人来访。”

我脑子又好像被重锤压过,生痛生痛,没有意识的往脸上一抹,满手的鲜血,红的刺目。

“我们现在去鹿门吗?”

风驰马掣,我的头顶只传来诸葛亮“唔”的一声。

没有意识的我,痴痴呆呆的看着漆黑的四周,求神告奶奶的呐喊。黄承彦不能有事啊,我是真的再也受不住打击了。

“林业他死了吗?”

这回我感觉到诸葛亮的身体僵了一下,风声刮过耳旁,又传来他的一声:“唔。”

我的身体破落的如同残叶,抖了一下,倒在他的怀里。

什么也不想了,什么也不敢想了,我好累。好累。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我发了多久的呆,只听到风声呼呼里传来大量的吵杂声,那种强烈的撕痛。又开始一寸一寸的席卷我的全身。

我无力的转过头,视线刚刚触及到那片火海,诸葛亮的大手就已经覆盖到了我的眼睛。后脖颈猛的一痛,最后的意识:他又打昏我了,爹爹到底还是出事了吧……

这次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我睁开眼睛,没有焦距的看着蓝蓝的天,上面飘浮着白白的云,云卷云舒之间,就像我的人生,大起大落。

阳光很美,天空也很蓝,空气也很新鲜,我眯着眼,发现自己,失去了面对阳光的勇气。

我没有去找诸葛亮,没有质问他为什么要打昏我。

我不敢动,因为只要一动,我就会痛,不止是身上的痛。

也不想流眼泪了,短短几日,我流了整整十年的眼泪,还不够多么?

我不闻,不问,不看,但却不能不听。

此时我是多么的想变的又聋又哑又瞎,这样,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这样我就能尽情的在自己想像中畅游,天高任我飞,水深任鱼游……

“昨晚那场火好大。”

“是啊,烧了几座山啊。”

“庞先生的家人不知道有没有事。”

“听说死了好几个下人呢,还好庞先生昨日下午就回了襄阳,要不昨晚也难逃一劫。”

“到底是谁跟庞先生过不去?有这样的深仇大恨,居然放火烧庄子,真是恶毒。”

“谁知道呢,我听说啊,放火的人,年纪很大了,放了火,自己也跳了进去,这种人,自己死了,还真是便宜他了。”

“可不就是……”

我嗅着点点草木香的空气,故意忽视空气中的焦味。

突然阳光不见了。

白云也不见了。

换来一片乌云,我甜甜的笑了一下,老天爷知道我失去了见阳光的勇气,所以随手召来黑云,换我一笑么?

“天气放晴了。”

是诸葛亮的声音,还是那么清清冷冷,带着几分蛊惑,虽然他长的不如习祯好看。

我微微一笑答非所问的说道:“送我回梅庄好不好。”

诸葛亮清亮的眸子停在我脸上,看了良久,才轻柔的抱起我。走向他身后的俊马。

我的视线自自然然就落在他身后的那片狼藉上,烧的乌黑树木,再也见不到一丝绿意,风一吹,暗灰色的飞灰扬满了半边天空。

不知道是人的飞灰,还是东西的飞灰。

这时我想起黄承彦的那句,人死如灯灭,不过就是黄土一把。青碑一块。

这时我又想起初次见到黄承彦时,他激动的唤我幼儿。

这时我又想起他总是白衣白袍,捻着白色胡须,笑眯眯的看着我。

这时我又想起他像老玩童一样的嗔怪呢喃。

现在他成了一抹飞灰,留下无数的念想给我。

我端坐在诸葛亮的面前,微笑着看向前方,淡淡的说道:“今天天气真的好好。”

诸葛亮握着缰绳的手泛了青。笑着回应我道:“要不要策马狂奔,放声高歌一曲?”

我笑道:“豪情纵天地,高歌掷一曲吗?”

诸葛亮哈哈一笑道:“有何不可?不过如果你梳洗一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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