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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平穿岁月-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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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听了一下,你拜梅然为师,也是福至无双,原来他是世外高人。连华神医都只是他的记名弟子,想来,你比起我们还要风光些。”荀刖看我满脸疲惫,赶紧把来意告诉我。

这个我刚才已经知道了,只是不明白荀刖说的风光是什么。

“从水镜居出来,这还叫风光吗?水镜老头难道没有编排,我跟哥哥是被驱出水镜居吗?”

荀刖一怔,摇头道:“没有。先生只说你,黄岚,庞统三人退学。”说罢,荀刖又是自顾轻笑,语气里颇有些自嘲道:“先生一生收徒无数,桃李满天下,名人士子。人人称耳,而你却是梅然先生唯一的一名嫡传弟子,比起我们,确实要风光。”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自怨自怜,听的我不由的就想,荀刖到底是什么人?他经历过什么?怎么语气尽是苍桑,而且还带着几分想出人头地的偏执。似乎他也有一段血泪史。

我皱眉不语,荀刖自我嘲笑完后,冲我拱了下手,说要回去了。眼下是多事之秋,虽然水镜老头,没有限制他们的行动,但在外面逗留太久,保不齐回去就会受些什么罚。

走之前,荀刖又转身说,三日后再来。

送走荀刖。我渡步到黄岚房中,看着面色苍白,全身冰凉的哥哥,心里又是一阵刀绞。三日后不醒,以后就会成为活死人了吗?

我坐在床沿,大脑一片空白。

眼泪一滴,两滴……

一直,一直不停的往下掉。

怎么也停不住。

我只感觉好悲哀。前日还揉着我头发,妹妹长,妹妹短的哥哥,今日毫无生气的躺在这里。任我怎么呼喊,他就是不醒。听不到他那宠溺我的声音,我只感觉自己正一点一点的被世界抛弃,心痛的不能呼吸,肺痛的像是撕裂,内心更是一片的茫然。

我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更加没有想过,会有一个这么好的哥哥,他的亲情和温和,本让我感觉到活在这里,也蛮好,至少我不孤独,至少我还有人疼,还有人爱。可是就这么突然,突然间让拽在我手心里的幸福,就这样摇摇欲消。

也许是黄月英自己也感受到了这种凄凉和哀痛,猛然间,我全身上下有如抽干力气的疼痛起来,这种痛,就是那种血脉相连的痛,痛彻心菲。

今天如果是黄月英本人,她会不会像我这样做?

我一边哭,一边漫无边际的想着我跟哥哥之间的点点滴滴,越想,就越是揪心,最终还是抗不住的昏死了过去。

等到小山和尹牙发现,我昏死过去时,黄承彦已经到了。

黄承彦从接到信,就立马马不停蹄的往襄阳赶,平日里足智多谋的黄承彦,今日只敢空白着脑袋,什么也不敢想,什么也不敢问。

一路上带着夫人蔡氏,换了两匹俊马,这才在天黑时赶到梅庄。

蔡氏一进门,看到毫无知觉的黄岚,再看到昏死在床侧的女儿,长泣悲鸣一声:“我的儿啊……”倒在黄承彦的怀里。

随同黄承彦而来的小厮丫环,个个面色惨白,手忙脚乱的去抬夫人。

黄承彦心在泣血,接近呆滞的走近我们,颤抖着手抚了抚我的头发,再看向儿子黄岚,原来苍老的脸孔,一刹那间,又是苍老了无数。原本花白的头发,严然全都转白。

“到底,是怎么回事?”黄承彦半摊在床沿,看着尹牙和小山呢喃。

小山缩了缩脖子看向尹牙。

尹牙从昨夜赶到梅庄,黄岚就已经是这样了,加上黄硕一直伤心欲绝,他几次三番想问个明白,也不知道如何开口。至到上午庞德公那一幕,让尹牙明白,黄岚的事情跟那姓庞的定然脱不了关系。

尹牙沉着脸,将他的猜测和眼见的事情一一说给黄承彦听。

黄承彦铁青着脸,转向我,按耐不住的伸手来摇我。

我被黄承彦摇醒,睁开泪眼模糊的双眼,看到眼前那最亲的人黄承彦,眼泪不由自主的又哗啦啦的往下掉。

主心骨来了,我全身心的一松,扑到在黄承彦怀里,大声,大声的抽泣起来。

“幼儿,你别哭,别哭,告诉爹爹,到底是怎么回事?”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一把年纪的黄承彦,如今也是悲中从来,混浊的眼泪涌满眼框。

想起哥哥此时的处境,再看到黄承彦,我的眼泪那里止的住。但我知道此事就只有我最清楚,我奋力的拧了一把鼻涕,边流泪边将事情从头到尾告诉黄承彦。从会师第一天,到出榜。一字一句,细细数数的全都说给黄承彦听。

其实到现在为止,我都不明白为什么庞统谁也不针对,却偏偏针对我,从一开始的针尖对麦芒,到我的反击,我是真的想不明白。难道本尊之前有得罪过他吗?一开始,我对庞统还是很敬仰的,别人不知道,我是知道的,他可是未来的凤雏。

黄承彦越听脸色就越是难看,逐渐变的铁青,额头上青筋毕露。双目同我一样变成赤红,赤红。

“欺人太盛,欺人太盛,幼儿你莫怕,此事我定要替你和岚儿讨个公道。”你司马徽说老死不相往来,就老死不相往来,黄承彦有何惧之,但这样偏袒庞德公的侄儿,罔顾黄家的血脉,他司马徽就不配为人之师。黄家就是力单势薄也要据理一争。

“爹爹,幼儿想不明白,为什么庞统偏偏针对我,我自问没有开罪过他,可他却处处不饶人,揪住一点小事,便冷嘲热讽,这是为何道理?”我哭泣道。

黄承彦晃了晃。眼神混浊起来:“幼儿,真正说起来,不是你的错,都是书惹的祸啊。”黄承彦说到这里。合了合眼,心力憔悴的样子看在我眼里,又是一阵翻腾。只见他张眼又接着说道。

“庞家几代旺族,尤其到了庞德公这一代,那是如日中天,名气更盛。庞府上上下下,倨傲不羁,乃是荆襄名门士子,人人皆知的事情。庞德公一生最爱收藏古书孤本,当年,我得周易,他上门百般收购,我都未允,因此事,庞家暗中挤压我黄家多年,我不想将风波扩大,于是从襄阳举家到永安,却不想,还是避不过,避不过啊……造孽,我黄承彦当年造的孽,报应到你们身上……”

说到这黄承彦已经泣不成声。

我呆滞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脑子想到的问题就是,庞德公喜爱收集孤本古书,恰巧爹爹得到周易的孤本。这个上次的宿舍之争时,庞统有故意拿出来说过的事,我还记忆犹新。然后庞德公趁着自己权势,想得到周易,爹爹不肯,所以让庞德生心中怨念,而庞统又是庞德公最重视的子侄,这些恩恩怨怨,庞统自然了解,所以才会从一开始,知道我们身份后,便一直冷嘲热讽,暗中刺激。

可天算,不如人算,谁也没想到他庞统会将哥哥重伤,而自己也没落的好下场,所谓机关算尽,却不如一个简单的打群架。庞统做梦都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而我,做梦也想不到,哥哥会伤的这么严重,做梦也想不到一个活生生的人,从今以后变成植物人,躺在床上,不言不语,不笑不动,有如木头。

这时一直立在黄承彦身后的一名老仆,眼泪迸飞,突然一跪,颤声泣道。

“他庞家,家大业大,做这种强取豪夺,拿不到便暗中使绊的事情实在太多了,逼的老爷那时不得不举家搬往永安,如今,又把公子伤成这样,老爷,不能再避了呀,老爷,要替公子做主啊。”

我张眼看去,只见这老仆,年纪已过四十,头发花白,此刻眼中的悲伤之情,看起来真真切切。此时我并不知道此人乃是黄承彦的书童,可以说,是看着黄岚跟我长大的黄家老仆,而他一生孤寂,没有娶妻,也没有子嗣,从小便将黄岚和我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到黄岚生死不明,老仆又岂能不悲痛。

我此时有心问爹爹,当年庞家究竟怎么强取豪夺,又是怎么害的我们一家远避,但还没开口,就看到黄承彦揪心的流泪。瞬时知道,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

黄承彦扭头看向面色苍白,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黄岚,胸中悲鸣的颤声道:“你哥哥还有救吗?”

正文 055蔡氏死了

我紧揪着黄承彦的胸襟埋头泣不成声的说道:“师傅说,三日内若是不醒,日后就是不死,也要成活死人。”

黄承彦如同被重棒一击,片刻间又是苍老了十岁,就在同时,门外又传来一声长啸哀鸣,紧跟着,门外的中庭传来数声惊呼:“夫人,你醒醒……”

“快,再去请梅大夫。”

我怔忡之间,门外杂乱的脚步声已经平静,愣愣的看向黄承彦,是本尊的母亲,蔡氏来了么?

黄承彦摇摇欲坠的站了起来,我赶紧扶着他走出内室。泪眼模糊之际,只看到一名脸色白如纸张的中年妇女卧在椅塌上,相貌同黄岚一模一样,只是多了些柔美。

此时蔡氏倒在那里,就同室内的黄岚一样,毫无生气,孱弱的样子,让我心悸又是心悸。

过了不久,门外又传来杂乱无章的脚步声,紧跟着便是蹙眉而入的梅然。

梅然看了眼我跟黄承彦,很随意的向黄承彦点了下头,也不避讳,直接走到蔡氏身边搭脉。

黄承彦哆嗦着嘴唇,靠近蔡氏,抬眼满目希望的看向梅然,顿时老泪纵横。黄承彦的眼泪,让我心悸再心悸,似乎有种很不好的感觉,正在一点一点吞食我的心脏。

梅然蹙眉,又抬起一只手,双手号脉,整个屋子里的人全都把心吊在嗓子眼上,个个眼中夹泪。

“怎么样?梅大夫,救救我夫人和犬子吧。”黄承彦一看梅然停下号脉,悲中从来。字字颤抖,有如泣血一般的低鸣。

我张着嘴,煞白着脸,孱弱的身体瞬间有些摇晃。

梅然拧眉看了看我说道:“尊夫人这病,只怕是从生产时患上的。”

黄承彦身体一倾,眉目前更显苍老,无力的晃了晃此时看起来很单薄的身体:“确实如此。”

“她早就病入五脏六腑了,如今调养也是惘然。早些准备后事吧。至于黄岚,我已经告诉黄硕了,听天由命吧,三日后若醒来,我定能保他活蹦乱跳,若是醒不来,我也没有办法。”说罢。梅然摇了摇头,眼带怜意的看了我数眼,又转身对着尹牙说道:“你去叫个利索的丫头跟我来。”

“我也只能开些拖延她寿命的汤药,若是有幸,或许还能见到黄岚醒来。”

黄承彦猛的一声剧咳,一口鲜血扑的一声,吐在我原本就染满鲜血的袍子上。朵朵梅花,触目惊心。

顿时整个屋子的下人,又全都吓的惊叫起来。

尹牙赶紧把梅然又拽了回来,梅然一脸不耐,蹙着眉又替黄承彦号脉。

而我张着嘴呆若木鸡的看着胸前的点点梅花。哥哥还尚不知道死活,如今娘亲却要先一步离开,老父受不住打击,吐血昏迷……

老天当真要亡我黄家吗?

这一切到底是谁的错?

我的吗?

如果一开始庞统的挑衅,我隐忍不理,是不是什么也不会发生?

“你振作点。黄家不能全倒。说到底,这不是你的错。”尹牙这时面若寒霜,站在我身侧,看透了我一样的说道,暗暗尹牙咬舌,他不会说安慰人的话,但他从我眼中已经看出来,我十分自责。万分意冷。

我懵懵懂懂的点头,像个木偶一样坐下,面无表情的看向昏迷中的黄承彦和蔡氏。当人的痛疼超过极限,再承受不住的痛。也不过如此了。

梅然收回手叹了口气,从怀里摸出一把金针,看向整间屋子最为冷静的尹牙,命他拿来油灯,烧了一烧,朝着黄承彦的人中,百汇,等穴道,扎了下去。

一声悠然长叹,从黄承彦嘴中传来,嘴边血渍斑斑的黄承彦睁开眼。定定的看向呆若木鸡的我。

“造孽……我黄家造了什么孽?”

尹牙咬了咬腮绑子,转头,艰定的目光一眨不眨的看向我,不停的示意,黄硕你站起来,黄家不能全倒。

我心中呐喊,我只是一个女子,我只是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为何要让我面对这些。为何要让我面临生离死别。虽然他们不是我的亲生父母,不是我的亲生哥哥,可他们的爱,却是真实的,他们现在就是我的亲生父母,亲生哥哥啊。

为何?为何?为何啊?

“来人啊,扶老爷去后院休息。你叫什么名字?”我霍然的站了起来,有如木偶一样看向满屋的下人,目光停在一个丫环身上。

那丫环煞白着脸答道:“回小姐,奴婢竹儿。”

“你,你,还有你,扶夫人去后厢房,小山你去照顾好哥哥,他身体凉的很,你拿热毛巾去反复擦,一直擦到发热,多找两个人,换着来。竹儿,你去跟我师傅取药,定要细心些,药一熬好就送过来。”

说完,我木纳的转向黄承彦:“爹爹,你不能再有事了,如果你再有事,女儿怎么办?哥哥怎么办?求爹爹去休息吧。”

黄承彦老泪纵模,黯然的点了下头。

此时梅然还没走,背着双手炯炯有神的看着我。

“劳烦师傅,给我爹开一剂安神的药,他不能再激动了。”

梅然点头笑了笑,转身带着竹儿离开。

顿时屋里的下人,全都动了起来,暗暗庆幸,还好小姐没事,小姐是个能担的起大梁的人。

这一夜,我恶梦连连。

不知道是不是本尊的灵魂在恐惧,还是本来就是我在恐惧,整整一晚,我醒来九次。每次熟睡不到半个时辰,就会惊醒。内心充满了无法言语的恐惧。

直到天刚亮,我恍惚的起来,又恍惚的走到蔡氏的房中,昨日被我点名的那几个丫头。此时东倒西歪的睡在蔡氏房中。桌上趴着两个,床边趴着一个,她们还没醒。

我宛如幽灵一样的荡了过去,静静的看着一脸苍白的蔡氏,就连昏睡中,她的表情都那么痛苦,那么悲伤。

她就是娘亲么?慈爱的娘亲么?才一见面,就要永远人鬼相隔的娘亲么?怀胎十月。将本尊生下来,辛辛苦苦十几年抚育的娘亲么?娘亲啊,娘亲啊……不觉间,我的眼泪流了出来,错觉中上辈子的妈妈跟眼前的娘亲,慢慢的重叠,然后溶合。仿佛她们之间,很相似……

也许是母女连心,我神情恍惚之间,蔡氏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蔡氏看到泪流满面,悲戚哀鸣的我,两眼如同山泉,立马涌出晶亮的泪花。

“幼儿。”

听过杜鹃泣血吗?蔡氏的这声低呼。宛如杜鹃泣血,我心头如同针刺一样的生痛,紧紧的握住她苍白而无肉的手。

“娘……”

“幼儿……岚儿他?”蔡氏紧握住我的手,双目满是希望的看着我,我能看到她瞳孔里的死灰。

我嚅了嚅唇,挤出微笑,安慰道:“娘,哥哥不会有事的,一没伤天,二没害理。苍天不会让哥哥有事的,你放心。”

蔡氏的眼神暗了暗,视线没有焦距的落在我手上,喃喃道:“知儿莫若母,幼儿,我的幼儿,你也受苦了,瘦了好多。好多,让娘好好看看你。”蔡氏边说,手边抬了起来像是要将我牢牢的刻进心里一样,一寸一寸的摸向我的脸。

我心头上的那根针。越刺越深,痛的全身开始哆嗦,蔡氏的举动,让我越来越恐惧。

我瞳孔放大,惊惧的反抓住蔡氏的手:“娘,你要振作些,幼儿不能没有娘,哥哥醒来也不能没有娘,爹更加不能没有娘啊。”

我眼泪横飞,惊恐的哭腔将三个丫头喊了起来,一清醒过来,全都手脚哆嗦,脸色苍的跪成一排。

“夫人……”三个丫头跟着哭喊道。

我牙一咬,怒瞪了过去,低吼道:“不准哭,谁也不准哭。”

其实我说的心虚,我眼里的眼泪是最早,最早流出来的,我眼里的恐惧是最先,最先流露的,她们害怕,我比她们更加害怕。

三个丫头被我一吼,抽泣声没了,但眼泪却像下雨一样,越来越磅礴。

蔡氏重新把没温度的手贴在我的脸颊上,眼神聚精会神的看着我,要将我牢牢的印到她心中一样:“娘的幼儿,娘的宝贝幼儿,不要哭,越哭就越不漂亮了。”

我哽咽了一下回道:“幼儿本来就不漂亮。”

蔡氏薄弱的一笑,温柔的擦去我的眼泪:“谁说娘的宝贝幼儿不漂亮,幼儿是最漂亮的女子,将来不管谁娶了你,都是他的福气,只可惜……可惜娘看不到了。”

“看的到的,看的到的,娘不准说傻话,娘要看着幼儿成婚生子。”我有些歇斯底里的低吼。

蔡氏的眼泪从脸庞滑了下来,但表情却保持着最温柔的微笑:“娘的身体,娘自己最清楚,不管娘去了那里,娘都会保佑幼儿跟岚儿平平安安的成婚,生子……咳……咳……”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蔡氏猛的咳了起来。

我的瞳孔开始无限放大,呆滞的看着每咳一声,一滴鲜红就溢出蔡氏的唇边,直到鲜红越积越多,无数的鲜红落在床纬,被面和我胸前……三个亲人的鲜血溶合在一起,交织成一幅触目惊心的图画……多少年后,留在三国的我,时常梦到这幅图画,而心痛的惊醒。

“夫人……”丫头惊叫的狂呼

我呆若木鸡,失魂落魄,没有任何情绪的看着,已经没有生气的蔡氏,原来,死,是这么容易。

她是死了,可留下的却是无限的悲痛,我才刚刚见着她而已,我才刚刚开口叫她娘而已……

黄承彦闻声赶来,哆嗦全身,刚刚行到床边,身体有如断线的风筝,再次倒下。

正文 056突变1

尹牙冷俊着脸,一个巴掌把呆若木鸡的我煽了醒来。看向尹牙寒如冰霜的脸,我已经不会哭了,心也不会痛了,我愤力告诉自己,一切因我而起,我就要负起责任,承担后果。

如果不是我的穿越,如果不是我隐忍不住落了庞统的圈套,又怎么害的黄岚生死不明,又怎会刺激到蔡氏,撒手人寰,又怎会害的黄承彦又是吐血又是昏迷。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的出现,所以原本的轨道变了,一切都变了。

都是我,都是我,既然是我,我怎么能退缩,我又怎么能置若罔闻。

“鱼儿,你去给小姐准备热水沐浴。”尹牙看到我逐渐清醒的眸子,转身便吩咐昨夜赶来的鱼儿。

鱼儿忍着泪,赶紧带着几个丫头出去准备热水。

我知道尹牙是想让我清醒点,好面对接下来的种种事情。黄岚现在生死不知,黄承彦已经崩溃,黄家唯一能主持大局的,只有我。

我艰难的朝尹牙一笑,踉躇的站了起来。面无表情的洗净身子,重新换上干净的衣服,努力平衡脚步走向等在门外的众人。

我冷静的看着数十个下人,还有远远站立观望的梅然。我没有经历过葬礼,全凭着上辈子看电视的一些经验,再加上尹牙和尹妈妈的从旁协助,我不哭也不笑,稳如泰山一般的指挥着下人,安排蔡氏的后事。

直到落日,黄承彦才转醒,这时。在梅然的应允之下,梅庄已经披灯挂白,人人换上麻衣孝服,唯独灵堂还没设。

我咬碎了牙看着浑浑噩噩的黄承彦,问他蔡氏要如何下葬,黄承彦呆滞的说:“人死如灯灭,不过是黄土青碑,葬在那里。都一样。”之后黄承彦便不再多说一言,将自己关在房内,任何人都不理会。

此时我很想问清当年庞黄两家结怨的事情,但看爹爹这模样,是肯定没精神说的,只好做罢。又想起那老仆一直跟随在爹爹身边,当年的事情。他一定也知道几分,正想去问个明白,尹牙却跑来让我去主持丧葬,我想了想,只好先将此事先放一放,待蔡氏下葬后再来问个明白。

我强撑着破破烂烂的身体,得到梅然应允。三日后,就在梅庄后山,寻了块朝阳的空地,便将蔡氏下了葬。

人死果然如灯灭,换来的只是这黄土一捧,青碑一块,至于我的眼泪,好像已经流干。

下葬蔡氏的时候,习郁和习祯来了,并带来了一个消息。

襄阳太守季笏被罢官砍头。赵氏一门被打入地牢,秋后问斩,赵元出逃。同时习郁又说,荆襄九郡的名门旺族准备私下裁决同季氏,赵氏同流合污之人,其连累的人当中,有我黄氏一门,首当其冲的就是我黄硕。

习郁又言。将我跟赵氏那点小交情扯出来的人,姓董名清,是个谋士,此人以前乃庞德公的弟子。现在在刘表手下谋了个参军,季笏被罢官砍头,赵氏被捕,他董清占的功劳最重。

董清罚罪季笏的公告头例就是丧尽天良,赵氏心如蛇蝎,赵氏一门为虎作伥。同时董清又在公告中申明,赵氏乃一门粗人,背后定有人出谋划策,而与赵氏一门来往甚密的就是黄氏一门。

昨日董清到了襄阳便召集人手,首先当场斩了赵丁,控制了襄阳城的兵权,后直逼太守府,当场又斩了季笏和赵氏。唯赵丁独子一人逃走,此时能证明我跟赵氏并非那出谋策划之人的人,全都死的死,逃的逃。董清又一口咬定是我黄氏一门在背后操纵,荆襄九郡的名门旺族士子们,全都将矛头指向我们,此时我就是再清白,也无力抵挡数百张悠悠众口啊,习郁,方寸大乱,慌乱中带着习祯前来,就是要我赶紧远避,来日再雪洗正身。

听完,我沉默不语,静静的看着蔡氏的青石碑。

我冷冷一笑,我跟赵丁的那点小交情,在这个乱世当中,确实不算什么,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此时被揪出来,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庞家。只有庞家在背后操纵,所以我才会被例入同流合污的首位。

一直未开言的习祯默默的站在我面前,清亮的眸子含掺万般思绪,眨也不眨的看着我。

我怆然大笑起来:“习伯父,黄家人口单薄,如今父亲深受打击,浑浑噩噩,兄长已成

活死人,将来能不能醒,还得看天意,此事本来就是欲加之罪,庞氏一族恶意栽赃,我黄硕一人,怎抵的过这悠悠众口。避的一时,避不了一世,此时我若带家父远避,不是越描越黑,越是证明,我黄氏一门就是赵氏背后出谋划策之人了么?我不能走,绝对不能走,他庞家要置我们于死地,那就让他们放马过来吧,狗急了都会跳墙,何况人乎?我黄硕不惧,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避,那是万万不可能,名垂青史的庞德公,原来是这种道貌岸然之辈,我还能怎么样?除了鱼死网破,除了破釜沉舟,此时我根本拿不出半点好方法。庞家摆明就是准备一次性斩草除根了,天是大,地也是大,我人能避,但我这心,我避不了,避不了的……

习郁看我说的慷慨激昂,俊眉肉跳:“不可,贤侄,你要懂得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此时正在风口浪尖,唯有一避,来日才有机会雪洗冤屈,重振黄氏一门啊。”

我摇头,心思,如今我就是一女子,也要学会挑起重担,支撑黄氏一门。黄承彦不能再受刺激了,哥哥黄岚成了植物人,但并不是半点希望全无,也许,也许苍天可怜,黄岚有一天会醒过来。

就算希望再渺茫,面对他们,我在这里唯一的亲人,也绝对不能放弃。

“习伯父,我家兄如今已成了活死人,能不能转醒,还尚不可知,就由我代家兄,退了黄习两家的亲事吧!家父此时就是清醒,也会同意我的决定,请习伯父原谅。”我斩钉截铁的说道。

习郁先是大吃一惊,后是俊脸微红,咬着牙根偏过头痛道:“我习家不做忘恩负义之辈,更不能做背信弃义之人,贤侄把话收回去。”

我苦笑道:“伯父既然知道现在是风口浪尖,我就更加不能连累习家,此事我已经决定了,听还是不听,都由伯父自己决定,尹牙送客吧!”

我本就是一扫把星,已经连累了家人,又怎么能再连累其他人。

习祯拧紧眉,凤目中露出一丝决然的艰定,扯了扯习郁的衣襟,附在习郁耳边说道:“父亲,如今要救黄家,站在局外会更有势,不妨先从了他,你先回府安排,我马上回来。”

习祯一言,让习郁猛的大悟,怜悯的看了我一眼后,长叹一口气,赶紧往襄阳赶。

习郁一走,我的双腿和双手就开始克制不住的微抖,偏过身就看到脸色沉重,凤目紧眯的习祯还站在原地。

“你怎么还不走?”

习祯抬起凝重的凤目看向我,突然说道:“如今要暂缓救你和黄伯伯,还有一个办法。”

我微怔:“什么办法?”

习祯此时的目光宛如两盏夜明珠,似乎能照出任何人的心事。只听到他一字一字的说道:“杀——董——清。”

送完习郁回来的尹牙眼中杀气顿生:“我去。”

“尹牙?你……”我知道他有一身的武艺,只是真的事到临头时,我难免心悸。

习祯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尹牙,冷言道:“你?你行吗?”

尹牙目不斜视,熠熠生辉的目光只停在我脸上,淡有淡无的杀气从他眼底氤氲而升。

习祯看尹牙不回他话,俊眉轻拧,语气加重了几分道:“此事只许成功不能失败,若是失败,便是打草惊蛇,只怕会加快你的死期。黄硕,他?”

我嘴唇哆嗦了一下,转眸看向习祯道:“你有人选吗?”

习祯凤目一缩,过了几秒后呢喃道:“有是有,只是时间紧迫,只怕来不急寻他。”

我怆然轻笑:“杀了董清,能暂缓几时?”

习祯来回走了两几步,看向我道:“杀董清是敬猴,若要此事完全平复,你必须让梅然医治庞统,否则,以你现在的能力,只是以卵击石。”

我双手紧紧一握,指甲深陷,低头看着脚尖,颤抖的说道:“庞家欺人太盛。”

习祯打断我的话,重喝道:“此时不是逞匹夫之勇的时候,留的青山在,才能有柴烧,你现在拼一口气,只会让仇者亲,痛者痛。”

我不语,习祯说的没错,但我咽不下这口气,咽不下啊……

此时我不由的想到一个问题,习家知道不知道当年黄庞两家的事情?习家跟黄家是姻关,据说黄岚定亲的时候,还很小,那么习家很有可能,知道这里面的恩恩怨怨。

就在这时习祯突然将我拥进他的怀里,紧紧的抱着我的肩,用只有我们两能听到的声音低语道:“相信我,月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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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57突变2

ps:青青痛哭流涕感谢谢读者sherry…雯 的四张催更票,青青回应催更要求,允诺8月30号,也就是星期一拼尽全力更新1。2w字。另外厚颜求粉红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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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的全身一僵,习祯叫的是月英,不是黄硕,原来他早就知道我是黄月英,我是黄家的女儿……

他只是紧拥了我几秒,便缓缓将我放开,神情严俊的面向拧眉冷视着自己的尹牙说道:“你有几成把握?”

尹牙看了眼僵硬的我,毫不犹豫的答道:“今晚探听虚实后才能答复你。”

习祯听完,凤目微微一亮,沉思了片刻后点头道:“好,明日一早我便过来。”说完又转身看向我:“硕弟,打起精神,黄伯伯还需要你照顾,别怕,你还有我。”顿了顿,习祯的凤目又亮了亮:“我先回去,明日一早我就来。”

我张了张口,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他。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在习祯的眼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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