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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艳曲-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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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头至尾北弥韬都未曾出声,沈默的背手看着一旁的盆栽。
他看的比严擎透彻,这些日子呆在宫中,看着她与一个又一个男人交欢。
最初的嫉妒和愤恨早已化为了麻木。
“恐怕,这慕容狄也不好对付。况且,你要对付的,应该是姓叶的吧。”
北弥韬转过身,走至她的另一边坐下,手环上了她的腰。
云雨并未挣扎,顺势靠在了他怀中,一双玉腿漏出了薄衫外,未着亵裤的双腿索性放在了严擎的腿上,任由他的掌心轻抚着每一寸肌肤。
“我自有办法。”
合上了眼,已有些累了,今夜就这麽休息吧。
18 撕裂 4
“画儿,你要小心那个云雨。”
出宫前叶夫人语重心长的叮嘱,握着叶玉画的手心冰冷异常,实则心中的恐惧根本未除。身后是皇城,就算有再多的害怕也必须装作没事。
“她?她不过是个贵妃。”
叶玉画根本不把云雨放在眼中,她太容易相信别人,稍微言语扇动一下就能够为己所用。
叶夫人张口语言,在见到女儿一脸不在意和自信后,吞下了即将出口的担忧。
这件事情是一个秘密,就连她丈夫都不知道,丈夫还在一旁,她也不能够说的太明显。
“既然如此,你自己小心。”
说罢,叶夫人和叶大人分别上轿,叶玉画远远地看着两人的轿子消失才转身离开。
方才踏入后宫,却见远处慕容狄只带了桂公公一人往北面方向而去。
“听闻这些日子皇上一直夜宿珍贵人处。”
翠儿带着些献媚的上前将她了解到的消息告诉主子。这个后宫不只是妃嫔之间争宠,就连宫娥之间也同样是如此。哪一个主子权位大,哪一个主子最受宠,宫娥们自然是希望跟着这样子的一个主子。
“那珍贵人定是用自己的声音诱惑皇上,奴婢听说她最近梳妆打扮都像极了瑶姬。”
蝶儿自然也不落后,就怕主子更为的信任他人,到时候主子的怒气只能由自己来承受。
“瑶姬?!珍贵人那个贱人竟然敢学瑶姬那个贱人!”
一听到瑶姬的名字,叶玉画恨的牙痒痒。慕容狄的所有注意力都被她吸引了去,如今人死了还要阻碍她!
悄悄的跟上了慕容狄,果然见他到了珍贵人的寝宫。叶玉画将愤怒和嫉妒隐藏在紧握的双拳中,一条毒计涌上心头。
“你们两个,过来。”
悄悄的将两个侍女招到跟前,附耳命令她们去办妥她所需要的事情。翠儿和蝶儿听的大骇,身子微微颤抖,迟迟不敢答应。
“还不快去!”
厉声呵斥她们,满意的见着她们二人连连称是的跌跌撞撞跑开。
转过身再看向寝宫的方向,叶玉画的脸上露出了阴森的笑容,在月光格外的诡异。
******
自太后的寿宴之后,云雨有一段时间一直身子不大舒服。御医请了好几趟,却还是不见起色。
“娘娘这并非什麽大病,只是身子弱了些,这几日天气不是特别好,娘娘着凉后自然胃口也不大好。”
太医不敢抬头,前些日子他也是这麽和娘娘说的,可药已经吃了好几副却怎麽都不见起色。
“那还不快下去配药!”
慕容狄一半是怒气一半是担忧,眼见着云雨这些日子脸色一直苍白,身子也总是不舒服,所有的太医看遍了却还是毫无起色。
“皇上,您不用担心。只怪我这身子太弱了,也许是之前受的伤害太大吧……”
说到最后,云雨的声音已经有一些虚弱的呢喃。也难怪,好几日未曾好好用膳,几乎吃下去什麽就吐出来,自然没有力气。
“别说了,先休息一下吧。”
小心的将云雨扶靠在床上,为她掖了掖被子。
不过,慕容狄的心中掠过一丝突兀,总觉得方才她最后的呢喃听着有些奇怪。目光一转到她的脸颊,立刻什麽心思都抛之云外。
“皇上,娘娘该吃药了。”
叶子端着药递给了慕容狄,随后又隐於远处静静的看着。
慕容狄小心的舀了一勺,才喂到云雨的口中,却见她还未完全吞下便又是趴在床沿干呕。
云雨只觉得自己的腹部和胸口像是火烧一般的疼,蜷缩在床上,床单几乎快要被她抓烂!
“雨儿!”
慕容狄大骇,上前想扶起她,却见她额头已渗出了汗珠。
“太医!太医!”
大吼着,焦急的把快要踏出门口的太医喊了回来。
太医们也是满头大汗的再次为云雨诊治,眼见着云雨的痛苦慢慢的平息,才拭了拭额头的汗珠。不用转身都能感觉到身后紧缩的视线,若娘娘真的有何差池,只怕他们也没命离开。
粗重的喘息已经耗尽了云雨的力气,却还是撑起勉强的笑。
“皇……皇上,臣妾没事。您……您该上朝了。”
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只是勉强的在蠕动罢了。慕容狄立刻推开了太医,上前将她扶起。
“可你现在这个样子……”
他应该去上朝,他对於云雨的宠爱已经让后宫和朝野多有微词。可她此刻惨白的小脸,还有为了不让他担心而勉强挤出的笑容,如何让他放心?
“皇上,您该上朝了。”
桂公公的声音出现在门口,没有慕容狄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靠近,他自然是不敢踏入半步。
转身看了一眼门口,又转过头看向云雨。却正好将她本是痛苦又立刻挤出笑容的转变抓到,不自觉的有了决定。
“朕今日抱恙,让他们留下折子退朝。”
“可……”
“这是圣旨!”
还未等桂公公劝诫,慕容狄已转过头不再理会。
桂公公只能看到主子的背影,他正忙碌於照顾云雨,根本无暇看自己一眼。第一次见到主子如此在乎一个女子,就连之前瑶姬在的时候,他都未曾如此。只怕,在这麽下去,朝中的流言蜚语更甚。
担忧的叹了口气,无奈的离开。他也不过是个奴才,又怎麽能够忤逆主子的命令。
云雨从余光中看到桂公公离开,撑起的身子也感觉到好了一些,没有那麽火烧般的疼。
“皇上,让他们下去吧。臣妾的身子只是太弱了,太医们这些日子一直都很尽心尽力。”
云雨的话差一点让候在一旁的太医老泪纵横,他们已经好几日未曾好好合过眼,只因为皇上根本就不允许他们离开月华宫。
“可你……”
“臣妾真的没事。”
坚定的点了点头,这才让慕容狄稍微有一些安心的让所有太医暂时先离开。
叶子将所有的太医送出了门,这才反身悄然将门合上,只留下慕容狄和云雨两人。
“你先休息一下,这药晚一些再喝。”
只怕此事的她是再无力气喝药,况且此刻她的脸色似乎是好了一些,慕容狄这才心里有一些些的放心。
点了点头,云雨吃力的合上眼。感觉到温热的指腹轻抚着她的脸颊,略有安心的靠向了那温暖的掌心。
就是这种感觉!
一种奇怪的感觉流过慕容狄的心底,掌心不自觉的又轻蹭了几下。
的确,就是这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掌心是隔着什麽在抚摸云雨一般,总有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索性闭眼去感受,心中那股奇怪的感觉越来越剧烈。
难道……
睁开眼,却见云雨同样也是睁眼看着自己。
“狄,你不去上朝真的好吗?”
对上他的眼,立刻垂下了双眸看着他放在脸颊上的手。恢复了一些力气的一双柔荑将他的手从只的脸颊上捧着放下,把玩着他的每一根指头。
一股酥麻的感觉从头顶灌入全身,为何他现在才发现,她的声音和瑶姬是如此的相似,几乎是一模一样。
久不见慕容狄回答,云雨这才抬起头,却见他略有深思的看着自己。
“狄?”
猝然回神,才发现云雨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
慕容狄微整情绪,暗暗决定自己再观察看看,脸上露出了安抚的笑容。
“没事的。”
抚着她的发丝,心不自觉的又柔和的几分。
她若真的如自己猜测的一般,那就怪不得如此的了解瑶姬。
也许,上天是给了他弥补的机会。
笑了笑,云雨安心的躺下,准备合上眼好好的休息一下,今天用掉了她太多的精力。
!!
突然门被撞开的声音吓到了云雨,也让慕容狄面露怒气的看向门口。
“叶玉画,没有朕的允许,谁让你进来的?”
一见来人,慕容狄便没有好脸色。
“皇上,臣妾已查到了妹妹的病因。”
19 撕裂 5
慕容狄上前一把抓起叶玉画,脸上的怒气化为了厉色。
“说下去。”
能让叶玉画这麽跌跌撞撞的闯入,恐怕云雨的病并非真的是病。
“是有人施了巫术,这才会让妹妹一病不起。”
果然,叶玉画证实了他的猜测。
云雨的病症在太医多次的诊断下毫无进展,本就让他开始怀疑这一点。但他本怀疑的是叶玉画,这宫中曾经出过如此的事情,他很清楚幕后是谁在操纵。
只是,没料到这次竟然是叶玉画自己跑来。
“那你是不是已经查到了是谁?”
眼微微眯起,他倒是要看看她葫芦里装了些什麽。
慕容狄怀疑的眼色让叶玉画微微的有些蜷缩,不过稍纵即逝并不会让人察觉。
“皇上,您不要动怒,臣妾慢慢和您说。”
安抚着慕容狄,这才让他放开了抓着自己的手。趁此叶玉画望向了躺在床上撑起身子的云雨,免不了有些嫉妒。
同样是妃子,慕容狄宠爱云雨的程度胜过了任何一个人。
若非云雨乖乖的听话,她早已是第一个就应该将她除掉。
“臣妾本是听闻妹妹身子一直未有起色而来探望,却在门口看到珍贵人神色诡异的张望。她一见到臣妾吓得从衣袖里掉出了些什麽,匆忙拾起后便告退离开。只是臣妾虽只看到一眼,也有些确定那必然是害人的东西。”
叶玉画一边说着一边注意慕容狄的脸色,见他脸上的不信任,也很清楚他的怀疑。
“若真如你所说,只是一眼,你是如何确定的?”
慕容狄并不相信她,却又有些犹豫。若真如叶玉画所说的,只要是月华宫的侍卫或者是任何一个经过的宫娥都可以作证,她若真是欺骗,只要一问便知。
若她今日是说亲自上珍贵人那里找到,他定是不相信的。可她所说的,却让他动摇了那不信任。
“臣妾知道皇上不相信,臣妾以前也曾用过巫术害人,也是皇上压了下来。臣妾一直都把云雨当做了亲妹子,宫中也就她愿意陪臣妾聊天。就算冒着被皇上怀疑风险,臣妾依然还是要说出来。”
叶玉画的一番话说得慕容狄不得不动容,确实这一席话由她说出来,会引起怀疑的只有她自己。
“此事朕会亲自彻查。”
他只消去调查一下是否有人看到珍贵人到月华宫又离开,就能知道叶玉画说得是真是假。
云雨静静的听着他们说完,终於有些明白过来。
“不可能!珍姐姐不会害我的!”
脱口而出的,是带着一些稚气的信任。
平日里珍贵人也常常与她一起,又怎麽会想要害她呢?
慕容狄立刻转身回到云雨身边,对於她此刻的天真有些担心,更多的却是喜爱。也正是她的毫无心机,才让他更为的喜爱。
“妹妹,宫中不是你想的那麽简单。皇上既然已经说会彻查,若珍贵人真的没有想要害你,自然也不会有事,对不对?”
上前拉起云雨的手,叶玉画就如同一位慈爱的长姐一般教导着毫无城府的妹妹。
云雨双唇开合蠕动了下,却无法反驳。有些颓然的靠在床上,眼眸在叶玉画和慕容狄之间来回流转。
“反正……反正,我相信珍姐姐不会害我。”
叶玉画摇了摇头,对於她的信任有些无奈。伸手抚着她的头,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傻孩子。”
垂头的云雨沈默不语,而慕容狄只能看着叶玉画的背思索着,谁都没有注意到带笑的唇角上染上了一抹诡异和阴沈。
与云雨聊了一会儿,才借口云雨需要休息,叶玉画带着翠儿和蝶儿先行离去。踏出月华宫时,又回头看了一眼。
将叶子热好的药亲自喂云雨喝下,慕容狄这才抚着她躺下。
“狄,你快去处理政务吧。我觉得好多了,睡一觉应该就没事了。”
一躺下,云雨就催促着慕容狄不要荒废政务。
“你真的没事了?”
还是有些担心,不敢随意就离开。
云雨点了点头,眼中盈满的是让他安心。
“真的没事了,我肯定是因为身子不舒服才会如此。狄,珍姐姐不会害我的。”
慕容狄终於明白,她说来说去还是不愿意去怀疑珍贵人。
笑着为她盖还被子,决定亲自去调查这件事情,他倒是要看看到底谁在后宫兴风作浪。
举步离开寝宫又吩咐侯在门口的叶子好好照顾云雨,这才放心的离开。
叶子跟着慕容狄一起走到月华宫门口,亲自将他送走。她并未转身,而是一步步的后退,看着宫门慢慢的合上,才再一次入了寝宫内。
“小姐。”
小心的将云雨扶起来,从袖中拿出了药丸给她服下。
苍白的脸色微微的有些缓和,但胸口的闷痛感并未完全消失。趴在床沿紧抓着床幔,忍受着一阵阵传来的痛楚。
叶子除了在一旁担心的看着主子,她根本帮不上任何忙。她真的不太明白,主子到底是在做什麽,为什麽要这麽折磨自己。
刚想开口,又觉腹部一痛,双手一软整个人眼见着快要从床上摔下来。
“小姐!”
叶子想要上前扶住主子,却被人抢先一步。一阵轻风将她甩开,定眼一看主子已经落入了突然出现的男人怀中。
“自作孽。”
开口的话有些无情,可北弥韬眼中却隐藏不了担忧和心疼。
越是在她身边呆的久了,越是看到真实的她。终於有些明白,为什麽一向视女人如玩物的自己会对她动心。
“战秋戮很震怒吧?”
源源不断输入体内的温热流窜在四肢百骸,很快腹部的疼痛褪去,除了身子虚弱无力,并无其他痛苦的感觉。
“哼,慕容狄怕是错过了今日金銮殿的好戏。战秋戮只差没有甩袖走人。”
闻言,云雨笑了笑,并无多余的力气可以开口说话。
见她不再如刚才那麽痛苦,北弥韬这才轻柔的将她扶着躺下,示意叶子放下帘幔退下。
“叶玉画果然不太好对付。”
等了会儿,直到恢复了一些力气,她才再一次开口。
坐在床头的北弥韬将她因为刚才的汗珠而黏在脸颊上几缕散乱的发丝拨开,单手撑在她的耳边,倾身看着她。
“那就杀了她。”
杀人并不可怕,自他有记忆开始,杀人就成了一件平常的事情。
瞪了他一眼,懒得与他争辩。
“就算杀一个人,也可以有许多折磨的方式。”
那布满了阴鸷和邪佞的男人,是她从未见着过的。
他为何会突然如此的模样?就算当初他知道了她的欺骗,他都未曾如此。
抬起虚软的手碰触到了他的眼角,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麽。手刚要收回,却被他抓住。
对上她的眼,被停驻在眼角的指尖,她终於不再是无动於衷了吗?
“你对我,终於产生了好奇了吗?”
心有些微颤,这麽久以来,她除了虚伪的应付和麻木的利用,终於不再是毫无反应了吗?
“我累了。”
索性不再理会他,合上眼本是假寐。却因为方才用尽了力气,意识渐渐模糊。[小说网·。。]
握着她的手,靠在床边等到她完全睡下,气息也平稳了下来,才将她的手放入了锦被中。
“叶玉画可是个强大的对手,你会如何应付呢?”
虽然不知道为何她毫无武功却可以使用媚术,但媚术对同性是毫无用处的。
那麽自己呢?是因为媚术而动心,还是只因为她是她呢?
“好好睡吧。”
轻吻她的额头,北弥韬一直陪在她床边。
20 撕裂 6
“皇上,臣妾没有想要害贵妃!这真的不是臣妾做的!臣妾是冤枉的!”
珍贵人跪在地上,不明白为何随身携带的护身符变成了诅咒云雨的纸娃娃。
她跟着皇上那麽久,皇上一定是知道自己品性的!
挪动着跪着的身子,珍贵人只希望皇上可以明鉴。
“你还狡辩!妄妹妹一直将你视为姐姐,皇上本欲彻查,妹妹还一直替你求情,让皇上和本宫相信你的为人!”
叶玉画上前一脚将珍贵人踹在地上,那一脚让她只感觉到胸口一痛,趴在地上。
珍贵人的发髻已经散乱,脸上多出了几道不知何时掌掴的印子,锦衣华服上衣沾上了灰尘,外衫也斜斜的乱了。
“朕一直待你不薄,没想到你竟然有胆量害贵妃。”
他本不相信珍贵人有胆量诅咒云雨,可那巫术小人是从她身上搜出来。就算叶玉画想要陷害,也总不能让她随身携带吧?
那日也是多人亲眼所见珍贵人去过月华宫,也亲眼见她拾起掉在地上的东西仓皇离开。
“皇上,臣妾真的没有!真的没有!”
美人垂泪本该是让男人心疼的,特别是珍贵人也有几分与瑶姬相似,自然算是美人。
可此刻的慕容狄已认定了她的罪行,再多的泪看在眼中也是虚伪的。
“来人,把她押下去!”
未免慕容狄心软,叶玉画僭越的下令。
“皇上!皇上!”
叶玉画的确考虑周全,毕竟珍贵人也伺候着他有些时候。再加上她的声音和容貌是最为与瑶姬相似的,听着她的哀求好像是瑶姬在哀求着他一般。
“果然是她想要害妹妹!可是,若是妹妹知道了,一定会很伤心吧。”
眼见着珍贵人被押下去,叶玉画才开始担心起云雨的心情。
确实,云雨一直以来都是相信珍贵人的。此事若是让她知道,不知道该有多麽伤心。
慕容狄端详着身旁的女子,她是他的皇后,一直以来背着他做的事情,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只是那些女子并非自己所爱,加上她身后的势力,自然也不曾过问。
这样子的一个女子,会对云雨格外的爱护?
“好生看管着珍贵人,朕要亲自审问!”
甩袖离去,将叶玉画一人丢於原地。
直至慕容狄离开,叶玉画才将手中的纸娃娃狠的丢在地上。
“娘娘,您没事吧?”
翠儿和蝶儿不解,明明珍贵人已被除去,为何主子还是如此的气愤。
别人不了解慕容狄,她却清楚的很。他那麽爱护云雨,怎麽可能放过伤害她的人。
他竟然还称呼珍贵人为贵人,还要亲自审问,看来对珍贵人还有信任!
这珍贵人真是好大的本事,竟然可以让慕容狄对她也迷恋万分!
有些踌躇不前的站在云雨的寝宫外,不是是否该将珍贵人的事情告诉她。这几日她的身子一直都没什麽起色,不知道此刻是否有好些。
门吱呀一声打开,刚才从门内端着水盆出来的叶子一见门口未让任何通传的慕容狄吓了一跳,装满水的铜盆掉在地上,水溅了一地。
“皇……皇上!您来了!”
叶子的惊慌失措引来了慕容狄的怀疑,那满地的水似乎有些异常,难道是云雨……
“娘娘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焦急的欲推门而入,谁知却被叶子挡住。
“娘娘没事,她只是累了,在休息!”
她本就是个奴婢,又怎麽可以挡住皇上呢!慕容狄双目一瞪,她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僭越,默默的退至一旁。
看了一眼神色异常的叶子,慕容狄不敢再耽误,一定是云雨出了什麽事情!
“云雨!你是不是又……痛……了……”
慌忙冲入寝房的慕容狄一点点僵住,那侧坐着的女子转过身,眼中还带着一些慌张。
她的脸色是苍白的,她的身上穿着他所熟悉的衣物,而她的脸……那张脸……是他朝思暮想,曾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的!
“瑶……瑶儿?”
是她吗?是他的瑶儿吗?
一步一步走上前,那张惊慌的脸慢慢的垂下。而他依旧不敢相信,掌心轻柔的捧起垂下的容颜,贪婪的凝视着。
云雨……哦,不,应该是瑶姬,此刻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身份,也不再准备掩饰什麽。
“对不起,我并不想骗你。”
终於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咬着有些苍白的唇,瑶姬带着一些愧疚的开口。
怨吗?恨吗?愤怒吗?
不,他只剩下失而复得的喜悦。无论她这麽做是什麽原因,她终於给了他弥补的机会。
怪不得一直觉得有些怪异,原来自己一直是隔着一层皮抚摸着她。伸手的指腹迷恋的抚着柔嫩的肌肤,这才是他的瑶姬!
“瑶儿!你终於回来了!”
紧紧地将她抱在怀中,怪不得自己对她还是忍不住动心。她就是瑶姬,他的心没变,还是一心一意的只爱着一个女子!
有太多的话想要问,有太多的话想要说,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只能将她扶回了床上靠着,贪婪的像是要将她的一颦一笑都印在心底。
两人都是这麽沈默着,许久许久之后,瑶姬终於抬起头迎上慕容狄的双眸。
“你不想知道原因吗?”
她变了。
这种感觉太过於强烈,以至於慕容狄根本找不到说服自己的方法。
她的眼中失去了初见时完全的清澈,多了一抹不易让人察觉的恨意。
她……是在恨他吗?
只消这个念头盘旋,心便已经绞痛。当初,他到底是如何才能够不去寻找她,任由她消失在宫中的?
“瑶儿。”
将她带入自己怀中,她的身子有些冰凉,是因为她的病还是因为她眼底的那抹冰冷呢?若是他现在后悔,想要温暖她,还来得及吗?
“真的有云雨的存在,只是她已经死了。代替瑶姬,死在了夕云。”
还需要多说麽?
其中的一切缘由早已因为瑶姬的两句话而解开,慕容狄如此聪慧的人自然是了然於心。
“狄,不要将我还活着的事情说出去,好吗?有时候,我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回来。或许应该听云雨的,想要活着就不该回来。”
瑶姬说的很轻很轻,却句句灌入慕容狄耳中。
她回来,是因为他吧?
这麽想着,不觉得漾出了满足的笑意,紧紧地将她环在怀中。
靠着他的胸膛,指尖轻划过苍白的脸颊,留下一道红润的印子。
21 撕裂 7
阴寒的地牢中,除了死囚的死寂,唯有剩下烛火跳动的劈啪声。
白色的裙摆拖曳过曾沾染过血腥的地面,隐瞒而来的是血的腥甜。
站在木栅栏外,那曾经算是艳丽的容颜惨白,被铁链锁住的十指已红肿渗血。
珍贵人吃力的抬起头,却见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女子站在那里,可眉宇间又让她有些熟悉。
铁链缓慢的滑过的声音在静谧的独立囚笼中响起。
“一直伺候你的奴婢死了,是中毒。”
瑶姬站在那里,眼见着珍贵人的脸色更为的惨白。不过,本来就苍白的脸其实也看不出来什麽区别吧。
“你……你是谁?”
她不是来救自己的,她的声音好熟悉,可是脸孔是陌生的。
趴在木栏上的珍贵人因为受了酷刑无力的滑坐在地上,仰着头疑惑的不知她到底是何人。
瑶姬慢腾腾的蹲下了身子,直至与珍贵人平视。
“珍姐姐,你连妹妹都不认识了吗?亏得妹妹在皇上面前求情,才没杀了姐姐呢。”
一阵阴风吹过,木栏外的脸变的阴沈扭曲,诡异的弧度在唇角漾起。
像是突然被定住一般,珍贵人身子僵硬的盯着面前的女子。
那声音是她所认识的云雨,可是这张脸却是带着一些熟悉的陌生。
“你……”
有些想起来,她的脸与宸妃有些相似。
不!或者说,她的脸与后宫的好些妃嫔相似。更应该说,好多妃嫔与她相似。
“珍姐姐,其实妹妹我不叫云雨,皇上一直喜欢叫我瑶姬呢。”
声音转为了冰冷,自她出宫的那日起,就已发誓此生绝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自己。
珍贵人大骇,瞪大的双眼有着不甘心和绝望。
被叶玉画折磨的那一刻,她还曾抱着或者云雨会来救自己,只要云雨知道那日为何自己会到月华宫,只要云雨知道那护身符。
“你想做什麽?”
绝望的放弃了一切,珍贵人垂着头,已不再期盼有任何的活命机会。
“我要……你死。”
淬了毒的温柔声音从娇艳的红唇中吐出,珍贵人缓缓抬起头,面前的容颜是如此的娇艳美丽。
“哈哈哈……”
不自觉的大笑,原来皇后一心想要除掉的人一直留在宫中,还与皇后姐妹相称。
皇后啊皇后,你把我除掉,总有一日你也会被除掉!
平静的任由着木栏后的女子笑的疯狂,血从她崩裂的一道道恐怖丑陋的伤口中渗出,趴在地上的她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
“你该恨的是叶玉画,是她亲手把你送到了慕容狄身边,也是她亲手毁了你的幸福。”
从袖中拿出了一块锦帕,丢至珍贵人面前。锦帕松开,却见那是她丢失的护身符。
“珍姐姐,这是你最后可以报复皇后的机会。”
说罢,瑶姬若来时一般悄然离去。并未惊动任何人,就连狱卒都陷入了自己勾画的梦境中。
月华宫中月明星稀,地处东方的月华宫可以先一步看到月儿的东升。月光透过窗棂涌入寝房内,明灭的烛火一点点明亮。
“你去了地牢?”
战秋戮起身将刚踏入内的瑶姬拥入怀中,她身上淡淡的血腥逃不过他的鼻子。
一触碰到温热的胸膛,她的身子慢慢的软下来,整个人几乎是靠在了战秋戮身上。
“你?”
大惊的抱起她立刻放在床上,才发现她的身子异常的冷。
瑶姬苦笑,果然如同北弥韬所说的一样,自己真是自作孽。
抓着他的袖子,将自己的身子紧紧地贴在他的怀中,她需要的是男人的温暖。
“慕容狄已经半个月未上朝,够了吗?”
有些虚弱的声音在怀中响起,根本不知道她到底怎麽了的战秋戮满是担心。
“朝中大臣多有微词。不要说这些,你的身子是怎麽了?”
这些日子他一直部署着宫外的安排,她的身边只有北弥韬,到底是发生了什麽?
靠着他的身子,她已感觉到自己体内的骚动。
紧抓着他的衣袖,不断的压制那股与冰冷冲撞的暴动。
“我可以专心对付叶玉画了。”
那字字句句几乎是从牙缝间迸出来的,终於让战秋戮感觉到她的不对劲。
将她从怀中轻柔的拉起,却见她满脸绯红,眼眸中流动着异样的光彩。她的身子是冰冷的,可是她吐出的气息却是灼热的。
“瑶儿!”
眼见着她原本清明的眼眸渐渐染上了浑浊,身子越来越冰凉。战秋戮立刻将她扶起,贴上她心口的掌心欲为其注入一些内力。
“放开她!”
掌风袭来,让战秋戮立刻抱着瑶姬闪身,却见袭击自己的人竟然是北弥韬。
他的身上并无杀气,这才让战秋戮收起了方才的杀意。
“她需要的不是内力,你若为她输入内力,只会让她更严重。”
看了一眼紧紧贴在战秋戮怀中的瑶姬,北弥韬的眼中染上了一抹懊悔。
战秋戮小心翼翼的将她再次放在床上,可她却怎麽都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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