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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艳曲-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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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小姐让她说下去,她自然也不再拖沓。

无论小姐和王爷之间到底如何,那是他们的事情,她一个奴婢不需要知道。她是王爷赐给小姐的侍女,小姐便是她真正的主子。

“好,我晓得了。你先回去,免得宋钊延起疑心。”

此刻多是睡得正酣之时,也只有此时挽络才得以悄悄出来将宋钊延那边的情况告诉她。

她让挽络呆在宋钊延身边,更重要的只是监视他。

“是。”

挽络正欲飞身离去,却又像是想起了什麽一般停住了。

“小姐,虽然挽络只是个奴婢,也知道不该多嘴。请小姐仔细的看看王爷,小姐失踪的这段日子王爷一直派刹天在寻找。直至有一日刹天带回来一块玉佩,王爷身上的佞气才消失。”

说罢,挽络如来时一般离去,留下还未理解她话的瑶姬。

“挽络……”

等她欲唤住挽络之时,哪里还有她的踪影。

而此时侍人已为她提来了热水,她只得先沐浴,却也正好让她思量挽络的话。

将自己埋入热水之中,将身上让她自己都厌恶的气味冲洗干净,也静静的思索着。

为何,挽络要对自己说这些?

战秋戮……

忆起方才侍人说他暂时有事离开,想来该是去处理她所提到的事情。

他,似乎一直以来都未曾拒绝过她的要求。

突然,瑶姬意识到了这一点,一直以来她也只是习惯了与战秋戮的相处,却从未考虑过。

他如此一个野心勃勃的王爷,何曾需要事事都按照她的想法呢?

这一次,瑶姬真的开始疑惑了,一点一点的剥啄着战秋戮的想法。

20 枕边的毒果 6

因为相信了宋钊延的话,严擎对於北弥韬一直保持着怀疑。

“还是没有瑶儿的消息吗?”

明知道不会得到答案,可严擎依旧上门一问,为的也是要看看北弥韬会如何回答自己。

早已料到严擎会前来,所以北弥韬想好了说辞。

“派出去的探子多番打探,总算是有了一些消息,只是不确定那人是否是瑶儿。”

“哦?什麽消息?”

没想到北弥韬还会有消息,他倒是想听听到底是如何的消息。

“探子回报有似乎是瑶儿的女子被人带至了京都,而将她带走的人应该是个公公。虽然不能确定那人是不是就是瑶儿,但我想八九不离十。”

瑶儿希望他不要让严擎发现她的踪迹,也正中了他下怀。严擎对她的感情昭然若揭,而自己和瑶儿的关系却未必比得上严擎,他自然是要想尽办法分离她和严擎。

“是麽?没想到我严某久查无果的消息,魔君果然是魔君。”

果然如他所料也如同宋钊延所说,瑶儿必然还是北弥韬手中。

若真如北弥韬所说,宋钊延如何不知晓。若北弥韬今日依旧说无消息,说不定他还会相信。而他刚才的所谓消息,让他确定北弥韬的用心。

“此事我自然会继续追查。”

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严擎不要干涉其中。

若是一旦让严擎插手,只怕会发现瑶姬和自己已经有了联系。

“既然魔君如此说,那严某暂等好消息。”

这一次严擎抱拳谢过后便离去,留下反倒是有些怀疑的北弥韬。

“魔君,又何不妥?”

隐於暗处的残龙这才现身,却见主子一脸的深思。

“严擎不该会有如此表现。他如此的关心瑶儿的行踪,此刻却如此冷静。”

严擎太过於冷静,让他有些不安。

“前几日探子来报,严擎似乎一直在查探魔君的虚实,不知是否和今日的反常有关。”

残龙的话让北弥韬思索了片刻,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你这几日多派些人手,盯着严擎。”

只怕是严擎对自己起了疑心,或者他表面上查探瑶姬的消息,实际上是查探自己的虚实。

果然,这严擎表面上是正派商贾,背地里却也是个阴险狡诈之徒。

而本该已回府的严擎,此刻却出现在宋钊延的住处。

“你觉得瑶儿会回宫吗?”

虽然北弥韬刚才的那番说辞他不相信,可他毕竟还存在着一些希冀。

“不可能。”

宋钊延脱口而出,说罢才发现自己太过绝对。

“我的意思是,若是她真的回宫或者是回到京都,我会第一时间得到消息。你怎麽会认为她回了京都?”

幸好严擎的心思都放在北弥韬的那一席话上,还未来得及注意到他的异样,他就已经恢复了正常。

“果然如你所怀疑的那般,只怕瑶儿如今还在北弥韬手中。”

宋钊延的那一席话更加让他确定,宋钊延是朝中人,而冷狂傲如今也在京都,若真有消息自己怎麽会不知道。

“此话怎讲?”

既然他是不知情的,自然还需要继续装下去。

严擎将今日去残龙府中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出来,而宋钊延越听越觉得心惊。

只怕严擎的确没有怀疑错,瑶儿和北弥韬是真的有过接触。

原来,自己也不过是瑶儿手中的一颗棋子啊。

不自觉的在心中苦笑,他想他的怀疑是不会有错的。

瑶儿虽然让他分裂严擎和北弥韬,可她终究还是信不过自己啊,否则又怎麽会自己出手找上北弥韬呢?

这麽久以来,他为了她背叛了慕容狄,甚至忘记了宋氏一族的利益,只为了她暗助战秋戮。可到头来,她却始终不相信自己啊。

宋钊延啊宋钊延,你到底在期待什麽呢?

“你是否也觉得北弥韬可疑?”

他长时间的沈默,让严擎只以为他是在思考。

“啊?嗯,是啊,的确可疑。”

他哪里还有什麽心思去思考那些,心中所想只是瑶姬对他到底是什麽样的感情。

一直以来其实他都知道,瑶儿对自己是没有感情的,只因为他丞相的位子。

或许,她对任何人都没感情,就连北弥韬和严擎的感情,不都是成为了她利用的棋子吗?

瑶儿啊瑶儿,到底要我如何做,你才能相信我呢?

严擎终於注意到宋钊延有些魔幻莫测的表情,几次欲言又止,最终将自己心中另外的想法吞下。

毕竟,宋钊延说到底同样也是对瑶儿有感情的男人。只怕若真是除掉了北弥韬,下一个敌人便是他。

“京都的事还要麻烦宋兄多查探,至於北弥韬这边严某会在夕云多制造一些麻烦。”

他还是和宋钊延分开行事比较妥当,若真的找到瑶姬,下一步恐怕是要避过宋钊延的眼线。

“嗯,好。”

回过神,宋钊延连忙点头。

“既然如此,严某先行告辞。”

一等严擎离去,宋钊延有些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

直至挽络送来了一壶香茶,倒了一杯放在茶几上,挽络看了一眼沈默的男人,悄然的退下。

端起茶,他却不知道现在自己所做的事情到底是对还是错。

如今瑶姬利用自己去分裂严擎和北弥韬,那是否有一日她也会利用谁让自己痛不欲生呢?

自己不过是她手中的棋子,只怕是一旦无用,就会被丢弃吧。

苦笑着,手中的香茶早已凉透,咽下去的是更为的苦涩。

“想什麽那麽入神,能让你没有发现我来了。”

那朝思暮想的声音让宋钊延抬起头,却发现瑶姬竟然就在面前。

巧笑倩兮的走至宋钊延身前,她的心情似乎很好。

“你怎麽来了?”

为何要去问呢?明知道不该多问,可他还是忍不住。

“多日未见到你,自然是想念你了。”

手捂着茶壶,才发现竟然是冷的。

“茶都冷了,该不好喝了。”

笑看着他满眼的喜悦,眼眸的深处却渐渐的暗沈。

果然她也该多注意宋钊延,若是在关键时刻他突然倒戈,只怕自己无法脱身。

她的到来,让他一扫一时的阴霾,哪怕她说的都是假的,他同样还是高兴。

在宋钊延忙着招呼她坐下时,瑶姬暗暗使了眼色让挽络离开。

“钊延,这几日严擎来找过你吗?”

也不准备再拐弯抹角,尝到了甜头的宋钊延想来也不敢再胡乱猜测。

“瑶儿,你放心,我会按照你的吩咐做的。”

果然,得到了一些甜头,他便又安安分分的甘心只做一颗棋子。

“我相信你。”

若是说她的这句话是一颗定心丸,那麽她此刻主动坐到他的腿上,对他来说则是受宠若惊了。

“怎麽了,你不喜欢吗?”

将他的腰带慢慢的抽去,满意的看到他眼中出现了情欲。

“瑶儿,你……”

还未说吧,一根葱段般的玉指轻点他的唇。

“嘘,别说话,此刻我想的就如同你想的一般。”

肩头的衣衫滑下,露出了赛雪的肌肤,配上略微红润的容颜,看痴了宋钊延。

细碎的吻落下,沿着她的唇直至赤裸的全身。

将她抱入了寝房,跪在她的身前吻遍了她每一寸让他思念的肌肤。

将早已无法克制的欲望埋入她的体内,终於他得偿所愿。

21 枕边的毒果 7

一夜的纵欲,瑶姬几乎让宋钊延榨干了体力。

趁着他还未醒来,悄然让挽络将她送回了竹屋。

本以为屋内无人,才推开门却见几日不见的战秋戮竟然坐在屋内。

想也知道她去了哪里,只消闻到她身上的味道。

“这次和谁?”

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间溢出来的,他在克制自己,以免再一次失去理智。

打从一开始发现的自己的感情,他一直控制的很好。可这一次再见她,他才发现失而复得的感情根本无法克制。

眼见着她身边的男人越来越多,他的嫉妒不断的啃噬着理智。

还未等她开口,已有仆从敲门送来了沐浴的桶和热水。她本以为屋内无人,所以才让人送来。

门再一次合上,她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当着战秋戮的面褪去了衣衫埋入热水中。

“瑶儿!”

起身走至她面前,只想要追问下去。

有些累极的她本是合上眼小憩片刻,只是他的声音隐含怒气,让她不得不睁开眼。刚想说出口,却对上他的眼眸,让她把还未出口的话吞了下去。

那黑眸中除了怒气,还有她从未接触过的东西。

他是气愤的,虽然她不明白怒气何来。可是,还有她更不明白的是为何有一种心痛的感觉?

总觉得似乎无论她说出谁的名字,那眼底的痛就会直达心底。

那是什麽?为何,那种感觉像是有双手掐住了自己的喉咙,让自己无法说出口?

紧咬着唇,仿佛那一刻一切都冻结,除了温热的水将她环绕住。

本欲质问的战秋戮却在对上那双疲倦的眼眸时,片刻后失去了怒气。

他能说什麽,有何资格质问?

若深究起来,她所做的一切不正是为了自己吗?只是,她不带任何感情罢了。

“你……该是累了吧。”

最终,他却是拿起了一旁的锦布轻轻地为她擦拭后背,将她的青丝从水中挽起。

从方才的怒气到现在的平静,更是让瑶姬疑惑不已。

“战,你怎麽了?”

最终她实在是无法想通,还是问出了口。

若换做了平时,她不会如此直接。只是,或许连她自己都不明白,偏偏在面对战秋戮时,她总是似乎可以随意的做任何事情。

“你在乎我的想法吗?真的想知道吗?”

在心底深处,他也觉得自己可笑。自己现在所说的话,和那种怨妇有什麽区别?又或者说,和那些曾经迷恋自己的女子有何区别?

只是,这一次换做了自己,自己成了那个痴恋的男子。

闻言,她转过身,他脸上的情绪依旧还是让她看不懂。

最终,她选择了唯一能做的,从水中伸出了一双玉手,轻轻地捧起了他的脸,红唇覆上了他略微有些冰冷的唇瓣。

她不懂感情,所以面对这样子的战秋戮,只能用身子去安抚。

这一切战秋戮很清楚,却在碰到她柔软的肌肤的时候,还是被欲望控制。

吻渐深,他将她从水中抱起,不算冷的天气让他将她放在了一旁的桌上。

“战……”

轻轻的呼唤引来了他更深的情欲,唇沿着她的颈项为她吻去了一颗颗水珠。

早已习惯的身子只消小小的扭动就能勾引出男人最原始的欲望,何况此刻的她还不断的娇吟。

抱着他的头,让他埋首於自己的酥胸之间,一双玉腿缓缓地张开,似乎是在邀请着他快些品尝。

“瑶儿……瑶儿……”

或许只有如此的呼喊着她,才能感觉到她就在自己的身下。

一直以来他都很清楚,一旦有了感情,任何人都会变得怯懦。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从未有过任何感情,不管是亲情还是其他的感情。

只是,唯独这爱情却是他无法预料。

“战……别……”

扭动着身子,她到底是让他别那麽快些占有她,还是让他别再继续,连她都自己不知道。

他和其他的男人不同,不会那麽急躁,总是不断的在她的身上游移。

直至感觉到自己的双腿被分开,那早已焦急的欲望慢慢的深入,直至将她完全填满,她这才放声娇吟。

可她刚出的声却被堵在了他的口中,他蛮横的侵占她的唇舌,占据在她身上的手抚弄着她的酥胸,最后紧紧地扣住她的腰肢。

“瑶儿,我喜欢你叫我的名字。”

俯身在的耳畔,却看着她因为情欲而迷蒙的双眸。

早已经历了一次云雨的瑶姬没多时就因为累极而昏睡过去,而在她身上的男人却依旧卖力的发泄着自己累极多时的欲望。

两人的身上也分不清楚交织着的是谁的汗水,直至瑶姬慢慢的苏醒,才发现自己趴在战秋戮的胸膛之上,而他依旧还在自己体内。

“战,人家好累。”

她是真的太累了,还好战秋戮已停止了所有的动作,只是让她继续趴着,而他也没有抽出分身。

知道他不会再有所动作,她这才松了口气的完全趴在他身上。

“恐怕慕容狄已怀疑我的行踪。”

他的话让瑶姬微微的支起身子,引来了战秋戮的一阵骚动。

“那太后和皇后呢?”

看来这些日子战秋戮恐怕是去了一趟京都,为的也是消除慕容狄的怀疑。

“杜青诗绝不敢再擅作主张,我自然不会放过她!”

一说到杜青诗,战秋戮眼中闪过了狠绝。无用的女人他不会留在身边,若不是现在瑶姬还需要利用她,他早已解决了她。

“至於叶玉画,慕容狄对她越来越厌恶。只怕是已经知道吗,她才是让你离开皇宫的元凶。”

瑶姬静静的听着,渐渐露出了笑意。

“恐怕,这里也少不了的你功劳。”

深宫中的慕容狄又如何知晓这一切,若不是战秋戮故意放出消息,叶玉画的所作所为只怕不会那麽快被知晓。

“你觉得北弥韬和严擎是否有用?”

一直以来,她觉得他们有用只是因为他们一个的势力和一个的财力。但若比较起来,只怕冷狂傲比北弥韬更有用处一些。

“你要他们做什麽?”

他只将心思都放在朝中的斗争之上,而夕云的一切他一直都未曾上心,自然也不知道瑶姬需要他们做什麽。

思索了片刻,最后瑶姬摇了摇头没有说下去,现在还未到时候。

她要用北弥韬和严擎来复仇,只是她还未想好如何做更好。

“既然慕容狄那麽厌恶叶玉画,为何不废后?”

这也是一直以来,瑶姬最大的疑惑。

战秋戮只是将瑶姬翻身撑着身子将她压在身下,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慕容狄不敢动我,因为我手握兵符。而他暂时动不了叶玉画,则是因为叶氏一族的势力。若失去了这股势力,只怕我手上的兵符就是他最担心的。”

“果然。”

原来她没有料错,看来叶玉画真的是不好对付。

幸好,她有把握控制北弥韬。至於严擎,就要看宋钊延的本事了。

这麽想着,她露出了自信的笑容,却深深地吸引了战秋戮。

加上她就这麽躺在自己身下,仿佛可以任由他为所欲为。

慢慢的她感觉到体内停留的分身再一次起身,倒抽一口气的看向了战秋戮,才发现他眼中已变了。

“你不是……别……啊……”

还未等她说完,欲望再一次贯穿了她。

痴迷的在她身上落下一个个吻,一次次的将她狠狠的占有,只有如此才能感觉她是属於自己的。

“瑶儿……瑶儿……我爱你……”

一次次的痴迷让战秋戮渐渐的将自己的情意不自觉的脱口而出,而让本沦陷在其中的瑶姬忽然有片刻的清醒。

看着身前与自己交缠的男子,有一些出神了。

许多男人不都是爱着她的麽,只是为何听到他的这句话,她却有一些不一样的感觉?

他说的如此自然,而她也从未对他用过媚术。

“战……”

还未出口的话,被他的唇堵住,睁眼看着闭眼吻着自己的男人。

她陷入了从未有过的混乱之中。

22 男人衣 1

寂静的内室,空无一人的冰冷枕边,他早已料到醒来时不会看到她的身影。

宋钊延默默地起身一件件的穿上了衣衫,早已过了晌午的时辰,只怕侍人只以为瑶姬还在,才不敢来打扰吧。

他真的已渐渐分不清楚,她的情谊到底是真还是假。

前一刻她总能带着利用和冰冷,下一刻却让他感觉到她的温暖,每次他想要放弃之时,却又让【wWw。WRsHu。cOm】他觉得自己放弃的太早。

“大人,您是否起身?”

门外传来轻轻地叩击之声,那女子的声音便是她留在他身边的挽络。

“何事?”

走出了内室,已穿戴整齐的他正好看到挽络开门走入内。

“小姐让奴婢转告大人,小心宫中之人。”

挽络面无表情,只是传达了她离开之时主子的话。虽然她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孰是孰非她无法分辨,只是身为主子的人,忠心只能对主子。

宋钊延看着面前如往常一般恭敬的女子,她该是瑶儿的心腹吧。

过了初初之时自以为是的高兴,久而久之他又如何不怀疑她存在的意义呢?

这个叫做挽络的侍女,到底是她安排在他身边保护的呢,还是监视的呢?

“若无事,奴婢告退。”

依旧还是毫无波澜起伏,挽络后退了几步才转身欲开门离去。

“你到底为何而来?”

终究,他还是抵不过心底呐喊的声音。

已搭上了门把的手顿住,不过毫无异常的转身,仿佛是在确认是不是在和自己说话。

“你叫挽络是吧?她没有其他交代你的吗?”

索性起身走上前,只因为他想看看她所说的是不是都是实话。

冷静的外表之下,其实挽络的心里早已打鼓。她是有什麽露出马脚的地方吗?若真是如此,只怕会坏了主子的计划。

脑中掠过各种思绪,最终挽络选择垂下头,却是沈默不语。

暮然发现自己在做什麽的宋钊延停住了上前的脚步,嘴角的苦笑是挽络所看不到的。

他在做什麽?她只是一个侍女,就算真是瑶儿派过来的又如何,她什麽都不知道。

哪怕就算知道,她又怎麽会告诉自己呢?

“午后迟一些,安排一下,去一趟严府。”

最终,他还是没有追问下去,或许是害怕真的发现什麽吧。

“奴婢晓得。”

再一次转身离去,这一次没有人阻止她。

自从她被安排在了宋钊延身边,也按照主子的要求将他身边的亲信一个个让他们回到了京都。

就如同瑶姬计划的一般,她就是希望宋钊延身边没有过多的亲信留着,这样子她才能更好地掌控他。

再见到严擎,他脸上似乎更加的疲惫,连他宋钊延看在眼中也有些无奈。

“只怕此刻瑶儿该是在北弥韬手中。”

多番打探,严擎已从探子那里得到消息,的确在残龙府邸出现过瑶姬的身影。

“你怎麽知道?”

其实,宋钊延的这句话是有些惊讶的,他并不确切的知道瑶姬早已找过北弥韬,心中暗惊是不是严擎知道了些什麽。

但听到严擎耳中却不是如此,只以为他有些怀疑和不敢置信。

“之前自从怀疑北弥韬开始,我便让人加紧打探,果然得到消息,瑶儿确实出现在过府邸之中。只是,恐怕她该是遭到了北弥韬的软禁。”

“此话怎麽说?”

“探子的消息中只说瑶儿出现在过残龙的府邸,但只出现了一次。恐怕那时是瑶儿正好趁着北弥韬疏於防范才被人发现她的存在。你想,北弥韬如此谨慎的人,只怕为了不让人发现,早已将瑶儿再次软禁在别处。”

严擎琢磨了许久,才敢确定北弥韬的动向。

“是麽,你真是如此想?”

原来,她早已布好了局,他不过是她剧中的一颗棋子。

他这一颗棋子很好的牵制了北弥韬和严擎,甚至她让作为棋子的他心甘情愿。

或许是想得太深,脸上竟出现了一些连他都未察觉的苦涩。

突然宋钊延只觉腿上一次,这才惊醒,而此刻正好严擎转身面向了他。惊觉自己方才的失态,若不是那一刺,只怕严擎已发现了自己的异常。

“我的意思是,若真是如此,只怕北弥韬那麽轻易放了瑶儿的。”

马上改口,还好一直只想着瑶姬的严擎并未发现他的异常,只是附和的点了点头。

此刻的他哪里能够发现宋钊延的异常呢?此刻的他满脑子都是瑶姬的身影,一想到或许此刻正躺在北弥韬身下的美丽身影,他只觉得一股怒火在胸膛中燃烧。

只是,就算此刻找上北弥韬,他也绝不会承认,他同样还是见不到瑶姬。

突然,他想到了,或许宋钊延可以帮助自己。

“不知宋兄可否帮一个忙?”

就算知道宋钊延也是自己的情敌之一,但是至少他们此刻最大的敌人是北弥韬。

而且,若真如瑶姬之前和自己提到的那些一般,她对宋钊延应该是没有感情的。若真有感情,又怎麽会到了夕云,却从未找过宋钊延呢?

“请说。”

“麻烦宋兄去一趟北弥韬那里,也可探探他的口风。”

严擎的心思便是想看看面对宋钊延,北弥韬要怎麽说。若他和自己说的有出入,到时便可上门兴师问罪。

他的心思宋钊延怎麽能不知道,只是若自己真的去找北弥韬,恐怕他的回答与告诉严擎的必然一致,那麽便是违背了她的希望。

“好,今日时候也不早了,明日我去一趟,倒是要看看他如何说。”

幸好是他今日来找严擎,未免得北弥韬起疑心,还可以有理由明日去找他。

寒暄了一会儿,严擎也没有心思继续和他聊下去,而他也正好借口离开。

一回到自己的寝房,宋钊延立刻将挽络请来,将今日的事情告诉了她,也让她去找瑶姬。

眼见着北弥韬和严擎二人只想要一心一意的得到瑶儿,他还如何去考虑她的心思呢?

只怕若自己真的有所怀疑,到时候自己才会真的成为她丢弃的棋子吧。

“也罢也罢,真也好假也好,只望你不曾怀疑一片真心。”

苦笑着拂过桌上的古琴,这把琴自从她赠与了他,便不曾离身半步。哪怕是睡觉之时,只有放於身侧,才能安心。或许,只有她在他身边之时,才能暂时放开吧。

23 男人衣 2

从挽络那里收到了消息,瑶姬倒是没有想到严擎的心思竟然如此缜密。本来她只打算让北弥韬见到自己,也就能分裂他和严擎。

看了看时辰不早了,她这才让挽络离开,算来战秋戮该是要回来了。

这几日她白天几乎见不着他,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去做什麽,不过她从不会多问。

果然挽络前脚刚离开,战秋戮没多时便推门而入。

“战,我需要你做一件事。”

起身上前,此刻她只能让他去。战秋戮的武功和北弥韬相比,她并不确定谁更高一些,不过想来来人至少是伯仲之间。而她需要做的事情,也只能战秋戮可以做到。

微皱眉头,他没有说话,但意思也是让她说下去。

“将这封信交给北弥韬,只需要交给人,不需要让他看到你。”

将信封递给了他,折叠好的纸让他看不到里面到底写了什麽。

“我只是暗示北弥韬,千万不能让宋钊延追查我的下落,其他的相比他知道怎麽做。”

在他将信放入衣袖中时,她再一次开口。

“为何要告诉我。”

他也并没有问她,只是静静的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这几日他想了很多,江山和她到底孰轻孰重。只是,他的身后不只是江山,更是跟随着他的千千万万将士。

她有她的恨,他又何尝不是?

“我恨叶玉画,恨所有叶家的人,这一点你应该知道吧。”

这一次她没有回答他,只是同样的坐下,想将心中藏了许久的事情说出口。

“战,你想要的是江山,而我想要的只是复仇。我们各自都有着自己的目的,从一开始我们合作开始,就注定了我们是狼狈为奸吧。”

说着,她笑了。今日她索性想将这一切都摊开来说,若不说,只怕她再无更多的时机可以说出口。

“你到底想说什麽?”

他并不想她继续说下去,可心里却早已矛盾的想继续听下去。

“很多事情你并不知道,而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自从母亲死后,我再未曾哭过也未曾笑过,因为已经失去了任何的情绪。我的世界里,只剩下仇恨。”

那投向了远方的目光慢慢的收回,看向了面前的男子。

“可是,报仇之后呢?我从未想过,等一切都解决之后,该如何是好。”

他,因为她的话,心微微的颤动。

“我……”

“战!我想你也有你的天下吧。”

他还未开口,她却已经先一步阻止。

“你的那些将士们,应该忠心耿耿的追随着你,只希望一直尊敬的王可以成为青鸾的王吧。”

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麽,她只想要在自己泪和笑再一次回归之时,将这一切都埋葬。

垂在身侧的手慢慢的握紧,只因为她说的没错。

或许是因为只有仇恨的他从未有过感情,所以他让自己深陷其中。

这几日,与藏於夕云的心腹一次次的见面,他却更为的矛盾。

“的确,江山乃我战秋戮毕生所愿,那万人之上的帝位合该是属於我的!”

他笑了,将此刻心中那不该有的痛和儿女情长统统埋葬。

而她也笑了,如同安心了一般,她不用再去一日日一夜夜的琢磨他矛盾的心思。

“那,希望以后你我都可以得偿所愿。”

勾起的唇,恢复了那妖娆的气息,眉心不知道何时点上的花钿让那朱红色更为的惑人。

只再看了她一眼,他便飞身而去,想来是去找北弥韬了。

而她唇角的那笑靥慢慢的褪去,细细的看着铜镜中那艳若桃李的容颜,竟有些不敢置信。

那个会笑会哭的叶馥瑶早已死了,如今留下的这个,是想让所有让她痛的人尝到这种痛苦的瑶姬。

她和战秋戮的世界都有仇恨,只是她只剩下仇恨,而他有的是野心。

悄然来到北弥韬所在的房内,战秋戮只是轻轻地放下了那封信,在北弥韬出现前他早已再一次离开。

只是,他没有回竹屋,却是来到了城外一处幽静的树林之中,站在那长满了青草的无字碑前,静静的听着林中夜莺的悲鸣。

“天下马上就尽归我所有,你们可曾看到?”

看着那块无字碑,他终有一日让长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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