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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孟婆投胎,情乱天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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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都会嫌这些东西累赘!”凌钲含笑看着何芯。事实上,刚开始,在逃亡的行囊中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凌钲也觉得不可思议。直至在山中居住了十余日,充分享受到了这些东西的便利,才不得不佩服何芯考虑周全。  默默看了他一眼,何芯突然沉寂了下来,良久,才缓缓说道:“跟随展颜逃亡了将近一月,才深知,工具比食物更重要。食物可能随时会吃完,有了合适的工具,却可以随时变出食物!”  提到展颜,凌钲也沉寂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想到何芯也曾经这样费尽心思地为展颜准备食物,他的心里就会忍不住涌起一些莫名的酸涩。 。 想看书来

红霞(一)
迈着轻松的步伐,低低哼着一支前世的歌曲,何芯悠然地向着林子外面走去。今天的运气真是不错,竟然采到了野山菌。一想到马上就可以喝到美味的蘑菇汤,她就忍不住心花怒放。  “他应该也很喜欢喝蘑菇汤吧?”一边走着,何芯在心中默想。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些排斥“王爷”这个称呼,并且,这种排斥感随着时间的推移与日俱增。现在,她知道,那个“他”正在林子边等着她。每次摘野菜的时候,“他”都会在附近守住道口,怕她突然遇到追兵。一想到有人正在等待,她便连呼吸都变得轻盈起来。  可是,还没走到林子边,她就突然被人从后面抱住了;与此同时,一只手迅速地捂住了她的嘴巴。何芯略一挣扎,便发现抱住她的人正是那个“他”,是凌钲!凌钲见她冷静下来了,轻轻放开她,附在她耳边道:“有追兵!”  “追兵?”何芯吃了一惊。几乎是刹那间,一阵强烈的恐惧便立即涌上心头。  凌钲点点头,对她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便矮身拉着她悄悄绕到林子的另一边。  走到一颗参天大树旁,凌钲解下佩剑,开始努力地向上爬。那树枝干笔直,直插云霄,极难借力。凌钲每上一层,找到合适的落脚点,就伸手拉何芯上去。遇到不好着力的地方,就奋力把佩剑刺于树中,以剑身为支撑。就这么一步一步地把何芯拉至树冠。然后,他又找了一个隐在树冠中,相对舒适的枝丫,让何芯安全地坐好。待一切停当,他才抬起头来,定定地看着何芯道:“记着!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绝对不要下来!”  “究竟来了多少人?你要下去吗?” 何芯一阵心慌。  凌钲道:“他们沿着河岸搜索,很快就会搜到我们藏身的山洞,现在逃跑定然来不及!你呆在树上别动,我去引开他们!”  何芯心里涌上了巨大的恐惧。她很想跟着凌钲一起下去,却又自知本领低微,如果跟着凌钲,只会成为他的负担!努力压住心中的恐惧,她忽然伸出手去,牢牢握住了凌钲的手道:“答应我,你一定要回来!”  “放心!我不是说过要照顾你的吗?”凌钲深深看了她一眼,用力握了一下她的手,示意她安心,便顺着树干滑落下去。  不过片刻,他就已经到达了树底。抬头仰望,映入眼帘的只有一片郁郁葱葱的树冠。确定了何芯的安全,他便急速飞身往相反的方向掠去。本来,再有几日功夫,他就可以把腑脏中的毒排出,功力便至少可以用到六成,可惜啊……

红霞(二)
见他们散开,凌钲松了一口气,思索片刻,已有定计。眼见其中两人正朝他藏身的方向走来,他看好路线,迅速攀到一颗枝干茂密的矮树上藏好。不过片刻,就看见那两名追兵一前一后走了过来。凌钲隐好身形,待两人走过之后,便悄无声息地滑下树,摄在两人身后。走了片刻,瞅准时机,凌钲忽然闪身上前,扼住了后面那人的脖子,然后迅速在那人脖子上拉了一剑。一串血花飞出,那人瞬间断气,竟没有发出半点声音。然后,他纵身上前,轻轻拍了一下前面那人的肩膀。那人刚一回头,便见到眼前剑光闪动,还来不及看清敌人的模样,便觉得颈中一凉,无声倒地。  换上一套展族士兵的衣服,解下两人的弓箭放在身上,凌钲又急速往另一个方向潜去。  到来另一边,却发现这边的两个追兵竟是背心紧贴,相互掩护。知道无法故技重施,凌钲略一沉吟,往脸上抹了一把泥,干脆直迎着两人飞奔而去。他速度极快。正对着他的那个展族追兵只见有一个人急速朝着己方两人奔来,穿的是自己人的服饰,心中尚未生出警惕,一道凌厉已极的剑光已然透胸而过。正面那人立即毙命,背面那人却终于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呼叫。凌钲抽出剑,往那人身上又补了一剑,然后迅速走到靠近树木的地方顺势倒地,脸孔朝下。不过片刻,就听到四面都有脚步声传来。  听到呼叫,余下的四个展族追兵都在第一时间迎着呼声急速赶来。来到之后,就发现有三个同伴倒在地上,敌人却不见踪影。他们心知敌人厉害,不敢再分开。四人背心相对,相互掩护,各向一方,慢慢扩大了搜索范围。其中一人在靠近地上同伴的尸身时,突然被人抱住了双腿,立即倒地。他心中巨震,刚惊呼出声,就觉得颈间一凉,瞬间毙命。另外三人听到响动,同时转身,就见原本倒在地上的“尸身”已经站了起来,身前还抓着一具尸身。他们大吃一惊,才知敌人竟然就在眼前。三人掏出箭,齐齐射向敌人。那人却只是轻轻摆动胸前的尸身,箭就全都落到那具尸身之上。  凌钲抓着那具尸身,慢慢向后靠去,很快就隐身树后,那三名展族士兵却也迅速地收缩了包围圈,逐渐靠近了凌钲。眼看距离越来越近了,凌钲突然把身前的尸身奋力朝正面的敌人砸去,那人出其不意,立即被砸倒在地。几乎同时,他毫不犹豫地把佩剑朝着右面的敌人掷去。那人急忙举弓抵挡。但凌钲在这一剑中贯注了内力,穿过弓弩,余势未衰,仍把那人钉在了地上。一剑掷出,凌钲立即缩身树后。只听几只箭破空钉在树上,就这么缓得一缓,凌钲已把弓箭搭好。  经过这一番追逐,他隐身树后,敌人反而暴露在了空地中。待左面那人一轮急箭全数落在树上,又到身后抽箭的瞬间,凌钲闪身而出,朝着他发出了一支劲箭,箭中灌注了内力,凌厉之极,正中他的心脏。等凌钲再搭好一支箭,就看见正面那被尸身砸中的人已经爬了起来,却惊恐得忘了抵抗。凌钲举箭对着他,心中一阵不忍,但略一犹豫,他仍然松开了手指,任凭那箭穿胸而过!他不能让敌人有机会发出求救的信号!  眼看着最后一人倒地,凌钲的身体也禁不住一晃。杀最后三人时,他不得已催动了内力,那好不容易压制住的毒性又开始发作。从那展族士兵身上拔出佩剑,他努力调整了一下呼吸,便向着何芯藏身的方向掠去。  到了何芯藏身的树下,凌钲想叫何芯,但还没发出声音,就一头栽倒在地上。 。。

红霞(三)
远远地,何芯就看到一个穿着展族服饰的人直直朝着她藏身的这颗树奔来,来到树下,却忽然倒地。她略一思索,便知定是凌钲。若是敌人,绝不可能那么直接地来到这棵树下。看着凌钲倒地,她忽然感到异常害怕。  尽管害怕,她却也深知自己必须冷静,绝不能节外生枝。  她解下腰带,脱下外衣,接在一起,扎成一根长绳。然后把腰带牢牢缚在树枝上,才抓着腰带缓缓滑下。到了光滑平直的树身,就干脆抱紧树身直滑下来。粗糙的树皮刮得她的皮肤隐隐作痛,她却顾不得查看,疾步奔向凌钲。只见凌钲倒在地上,脸色潮红、呼吸紊乱,已然昏死过去。  何芯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额头,烫得吓人。她不敢犹豫,咬牙把凌钲负在背上,半背半拖,向他们藏身的山洞走去。  好不容易到了山洞,她已是全身大汗,却顾不得休息,只是迅速解开了凌钲的衣服,用毛巾浸了溪水,不断擦拭他的头部和上身,为他进行物理降温。前世的经验告诉她,在没有药物的情况下,这是一个缓解高热的好方法。擦着他的身体,何芯心里充满了震惊,因为,这位王爷的身上到处都是伤痕。究竟是什么样的经历竟然让一个王爷浑身是伤呢?她既觉惊异,更感不忍,手下的动作便十分轻柔,仿佛稍一用力,就会给他再添一道伤痕。  慢慢地,凌钲的体温逐渐降了下来,何芯略略松了一口气。谁知那体温竟越降越低,凌钲的脸色也越来越灰白,触手摸去,一片冰寒。何芯又着急起来,赶紧给凌钲系好衣扣,在他身边升起了火。烤了半晌,凌钲却还是触手冰凉。何芯略一沉吟,便知道只有抱住他才能有效缓解这种冰寒。  若是这个时空的其他女子,考虑到“男女大防”,行动间自然有诸多不便。但何芯深具现代思想,本就没有这个时空的名节观念,知道救命要紧,一想到必须用体温助凌钲驱寒,便立即毫不犹豫地把凌钲牢牢抱在怀中。  抱住凌钲,何芯直打冷颤,一股透心的冰凉瞬间席卷全身,牙齿也忍不住轻轻打颤,但不管多冷,她也始终紧紧抱着凌钲,不敢松手,只怕一放开,凌钲就会消失在那一片冰寒中……  不知过了多久,当何芯越来越冷,觉得自己快要冻僵的时候,凌钲的体温终于又渐渐开始回升了。毫不意外,这次,他的体温又是越来越高,高得吓人。何芯又赶紧为他降温。  就这样,整整一天,凌钲的体温忽高忽低。何芯也就忙着一会儿给他降温,一会儿替他驱寒,全然顾不上吃饭。虽然不知道凌钲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何芯却知道自己的救助方法正确,凌钲正在好转。因为,虽然每一次都在高温和低温间交叠,但每一次的温差却越来越小。终于,夜深的时候,凌钲的体温渐渐恢复了正常。何芯大大松了口气,抱着凌钲,不知不觉间便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凌钲才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他微微一动,就立即停下。因为,他发现自己正身在何芯的怀中。调整了一下姿势,他轻轻起身。何芯动了一下,却没有醒来。凌钲知道她定是累坏了!在火光中凝望着何芯,他的心中柔肠百转。  清晨,在林中杀敌的时候,他催动了内力,那些被压制的毒性就爆发了出来,但他记挂着何芯,仍然赶到了何芯藏身的树下。只是这一番急奔,更加速了毒性的蔓延,他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树下。他中的这种毒叫“冰热散”,极为罕见。发作起来,要么极寒,要么极热,无论寒热都能致人于死地。幸好经过十余日的运功驱毒,半数的毒性已被内力化解,加之何芯不断地用外力相助,竟终于使他挺过了这个难关,毒性散去了大半。方才他运了一遍气,腑脏之间已无甚窒碍,他的功力已然可以运至六七成。  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在何芯怀中,他便立即知道何芯究竟用了什么方法替他驱寒。对于一个女子用这样的方法来替自己疗伤,他除了感激之外,更多的是感动。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和力量支持她做出这样的选择呢?她牺牲的甚至是一个女子最重要的名节!看着何芯平静的睡颜,他陡然就想起了她那一次撕心裂肺的哭泣。他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使她那么伤心,却暗暗发誓以后定然不会让她再那么伤心。他想轻轻地拥她入怀,思索良久,却终究不敢冒犯,只是解下外衣,轻披在她的身上。

红霞(四)
当第一屡阳光照进山洞的时候,何芯终于醒了过来。一醒过来,就急忙跳起,却看见凌钲正含笑看着她。  何芯突然上前抓住他的手臂,把他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看了一遍,半晌,终于满意点头道:“谢天谢地,你真的好了!”  凌钲笑道:“你很担心我好不了吗?”  “废话!你若好不了,在这样的群山环绕中,我连路也找不到,如何能回到天朝?”何芯笑得很开心。  “回到——天朝?”凌钲若有所思,抬头道:“何姑娘,你是天朝人吧?”何芯这个名字是天朝人的名字;何芯的语言是标准的天朝语言;在逃亡途中,何芯很快就换上了天朝的服饰;何芯对天朝的一切民生礼仪都十分熟悉……这众多的证据加在一起,在内心深处,凌钲早已认定了她是天朝人,却一直没有得到过她自己的确认。  “有区别吗?天朝人是人,展族人难道就不是人了吗?”何芯露出一个不以为然的表情,随即又含笑看着凌钲道:“你不会是因为发现我是天朝人,才决定要‘照顾’我的吧?”不论什么时候,只要有机会,她总是牢牢抓住“照顾”这两个字不放。  凌钲微微一笑,又问道:“那你为何会成为展颜的婢女?”  “因为我高兴!”何芯眨了眨眼睛,嫣然一笑。  “你一定要这样跟我说话吗?”凌钲忽然伸出手去,迅疾无比地握住了何芯的手。何芯却象中箭一样,立即跳起,顺便抽出了自己的手,脸色瞬间发红。  “你既是天朝人,便该知道,像你昨天这样照顾过我之后,通常就只剩下一种选择了!”凌钲继续逗她,喜欢看她害羞的模样。  “那我如果这样照顾了一条狗,是不是也只剩下一种选择呢?”说完这句话,何芯毫不犹豫地转身走出了山洞,因为必须让夜风吹散那一脸的红霞。  抱着凌钲替他疗伤,她只是想到救命要紧,没有一点多余的想法,但被凌钲这样当面点破之后,想到在这个时空中,这个行为可能导致的后果,她却又禁不住感到了一阵甜蜜的羞怯之意。无论多么具有现代思想,她也毕竟还是个黄花闺女!从前世到今生,她也是第一次如此亲密地接触异性,如何经得起凌钲这样的逗弄。她的心底本来坦坦荡荡,被凌钲一说,却忽然生出了一些异样的情绪。不知不觉地,她就想起了抱着凌钲时的感觉。那时,凌钲是极度冰冷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抱着凌钲,她的内心深处却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一抹挥之不去的淡淡的——温暖!  看着何芯走出山洞,看着那一脸的红霞,凌钲心里也涌起了一种异常复杂的情绪。这个奇特的姑娘啊!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那种有损名节的方式来替他疗伤,待他醒来之后,却又毫不介怀,一样开开心心、坦坦然然地随意跟他聊天。既没有哭哭啼啼地要求名分,更不打算抱着伟大的成全之心以死明志!甚至,也没有要求他了解报答的打算。看着她那不在意的态度,仿佛这样帮他疗伤就只像是帮他裹了一块纱布那么简单!她大方起来,当真是大方得吓人!羞怯起来,却又羞怯得多么——迷人!那一脸的红霞啊!当真是他这一生中见过的最为美丽的表情了!美丽得只要一想起来,他就会忍不住发自内心地感到——温暖!  不知在山洞外站了多久,听到凌钲从里面出来,何芯仍然不敢转身,怕凌钲继续取笑她,却听凌钲说道:“何姑娘,我们必须立即离开这里。这一组展族追兵在这一带失踪,很快就会有更多的人赶来!”一边说着,他带着无限怜惜的表情给何芯递上了干粮。醒来之后,那些散落一地、没有来得及收拾的干粮和衣物都在无声地告诉他,整整一天,这个一心忙着为他疗伤的姑娘,根本就没有顾得上吃饭。  “那些展族人都……死了吗?”何芯忽然转头直视着凌钲。  “我不能让他们有机会传出消息!” 凌钲点头,语声平静。  何芯点头表示理解,但神色间掩不住一抹遗憾。

平等之爱(一)
用衣服擦干了头发,何芯坐在湖边,取出梳子缓缓梳理。在夕阳的光辉中,那齐腰长的黑发如丝缎般平直光滑,在空气中散发着清新自然的淡淡幽香。然后,渐渐地,湖中就出现了另一条身影。  如同往常一样,在离何芯五步远的地方,凌钲站定了脚步,柔声问道:“洗好了吗?”  一路同行,他深深了解到这个姑娘的爱洁。不论行程有多么艰苦,只要有合适的机会,何芯总要洗衣、洗头,每过几日,就坚持让凌钲更衣。虽然在逃亡途中,凌钲却总能穿上干净的衣服。为此,他也说不清究竟是应该埋怨何芯的“太拘小节”还是该感激何芯的温柔体贴。唯一知道的就是,在他心中,何芯临湖梳头的画面渐渐就成了一道无可替代的美丽风景。每次看到这个画面,他都会忍不住发自内心地由衷赞叹,不明白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美丽的景象。  “空有一身好功夫,却让你藏在这山涧中躲避追兵,当真是委屈你了!”何芯转头看着凌钲,眼中闪过了一丝歉然。  自那日毒性发作过后,凌钲的功力就逐渐恢复了。以他现在的功夫,除非遇到绝顶高手,若是普通追兵,就是在重重包围中,也能从容脱身了。只因何芯不愿多伤人命,凌钲就尽量避免了与追兵正面为敌。途中几次遭遇追兵,凌钲都是带着何芯设法躲藏。他们忽而爬山,忽而涉水,忽而穿林,虽然成功地避开了追兵,却难免多绕了许多路程。有时,整整一日,他们就只是不断地在原地各处绕圈子。因此,虽然又赶了近半个月的路,他们的行程却并不可观。  “能用躲藏换回几条人命,总还是值得的!”凌钲微微一笑。  “你真的觉得就是展族人的生命也值得珍惜吗?”何芯定定看着凌钲。  “只要是生命,都是宝贵的!只不过,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上,为了保护自己,有时,我们不得不做出许多违心的事情,包括剥夺生命!”凌钲的表情严肃而认真。  “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真正下定决心救你的吗?”何芯突然问道。  不等凌钲回答,她又开口道:“虽然打算救你,我毕竟十分害怕!但在你跟展颜谈话的过程中,当你提及葬身荷谷的数万将士时,我真的感觉到了你发自内心的哀恸。那时,我就想,一个会在意别人生命的人,他的生命也理应受到重视。就是那时,我才真正下定决心救你的。”  听到这句话,凌钲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肃穆,良久,抬头对何芯道:“何姑娘,为了你的这一番心意,我发誓,终其一生,无论做出什么样的决定,都定然把生命作为一个重要的考虑因素。”

平等之爱(二)
“谢谢你!”何芯看着凌钲,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温暖笑容。过了许久,又轻声问道:“我们什么时候起程?今天夜里吗?”  “明天一早吧!”看着何芯,凌钲心中涌上了深深的怜惜之意。尽管何芯什么都没有说,凌钲也知道艰苦的行程正在急速地摧毁她的健康。功力恢复之后,对他来说,艰苦的行程就只好比是普通的武学修行,算不了什么,何芯却渐渐承受不了了。虽然她每日都在努力地跟上他的脚步,但这种跟随已经变得日渐勉强。她的脸色一日比一日苍白,食欲日渐下滑,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那我再去做些鱼干,我们路上带着吃!”何芯说着,已经站起身来。  “好好休息吧!何必一定要让自己那么辛苦呢?”凌钲走到她身边,轻抚她的肩头,让她坐下。  “辛苦吗?我注定是劳碌命呢!”何芯微微一笑,转头看着凌钲道:“回到天朝,我便要独立经商了……将来,王爷可愿屈尊降贵光顾小女子的生意,为小女子增几分光彩?”  “独立——经商?”凌钲吓了一跳道:“你不回家吗?”  “回家?哪里还回得去啊!” 何芯想起孟元泽无情的追杀,心头泛苦,旋又淡淡一笑道:“希望将来,能用我自己的双手构筑一个真正属于我自己的家吧!”   看着何芯淡淡的笑容,体会着她话语中的辛酸之意,凌钲的心头涌起怜惜,徐徐道:“要用自己的双手创造一个家?那该多么辛苦啊!其实,对一个女子来说,有更轻松、更适当的方法来获得一个家不是吗?”  “你是说——婚姻?”何芯忽然抬头看着凌钲,良久,才微笑摇头道:“在我看来,那更多地只不过是一个获取长期饭票的方法,并非我心目中的家!”  “长期饭票?”凌钲不解。  “很多女子希望自己能嫁个好人家,不就是希望找到一个可以终身免费获取食物的地方吗?”何芯淡淡一笑。  “那有什么不好吗?”凌钲继续问。  “对很多人来说,或许很好,对我来说却不是。如果,必须要用自己的尊严与自由为代价来换取一张长期饭票,那么,这张饭票,我宁可不要。”何芯的语气淡然而坚决,顿了一下,又接着道:“即便是要获取长期饭票,我也觉得还是通过自己的劳动来换取这张饭票比较好!”   在这个时空出生,亲眼目睹了这个时空女子的命运,何芯对这个时空的婚姻实在没有信心。在她前世的社会,宣扬男女平等。她并非女权主义者,却也知道,男女平等的一个重要前提是女性的自立自强。女性在家庭中取得平等地位的一个重要条件是经济上的自立。有前世的思想作祟,她实在不敢指望在这个女性地位极度低下的时空中,能够通过婚姻这种方式来获取幸福。  “在她看来,婚姻意味着对尊严的践踏和自由的束缚吗?”看着何芯,凌钲无法掩饰自己心中的讶异。一路同行,她的一切思想和行为都让他深感意外,但凝神细思她的话中之意,却又总觉得有那么几分道理。只是,身为一个女子,竟然不畏艰险,舍易取难,执着地追求尊严与自由吗?竟然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来踏出一条路,构建一个家吗?多么不可思议的观念和想法啊!又——多么令人敬佩!  这个温柔又坚强的姑娘啊!究竟是什么赋予了她如此特立独行的性格,不容于世的思想?她的身上到底还蕴藏着多少足以惊世骇俗的观念和力量?他可不可以成为那个挖掘这种力量的人呢?这种力量又会不会把他给焚烧殆尽呢?看着眼前这个思想独特、心志坚强的小小女孩,一个充满危险而又无比刺激的念头悄悄地在凌钲的心中生根发芽。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平等之爱(三)
“何姑娘!休息一下吧!”凌钲把羊皮水袋递给何芯。  这几日,随着何芯体力的迅速下滑,他们的行程已经是一日比一日减少了,何芯也就一日比一日更感到内疚。今天白天赶了一天的路,吃过晚餐之后,凌钲提议就地歇宿,何芯却坚决不肯,只说是已经休息过来了,一力坚持要多赶了一程路。随着时间一分、一妙地流逝,看着何芯越来越苍白的脸色、越来越蹒跚的步伐,凌钲不由得暗暗担心。  “唉!我还真是差劲啊!才赶了不到一个时辰的路,就感到疲倦了!若不是我,你早该到天朝的地界了!”何芯的眼中露出一丝歉然。  “是啊!若不是姑娘,我早就到阴曹地府去了,哪用像现在一般辛苦!”凌钲微笑看着何芯。  何芯回以一笑,终于依言在道旁的大石上坐下。  静静休息了片刻,喝了几口水,何芯便又开口道:“这几日,为了避开追兵,又耽误了不少行程。现在天快黑了,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多赶一程吧!”一边说着,她站起了身子,但刚一站起,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直直向后倒去。  几乎是眨眼间,凌钲就来到了她的身后,轻轻托住了她的腰。待她站稳,才轻声道:“何姑娘,我给你输些真气,冒犯之处,请姑娘原谅!”说罢,不待何芯开口,就把手贴在她的腰后,让真气缓缓流过她的全身。  随着凌钲的真气在体内一遍又一遍地流转,何芯只觉得全身上下越来越温暖,越来越舒服,越来越放松,不知不觉地就缓缓沉入了梦乡。  轻轻把她抱到附近的山洞中安置好,凌钲又定定地看了她许久,才抓住她的手腕,细细为她号脉。她的脉息微弱而又有些混乱。这个温柔坚强又不知自我保护的姑娘啊,终于坚持到把自己给累垮了!这几日,他本就觉得她的身体状况十分不妥了,提议让她修整,她却记挂着行程,坚持不肯休息。昨天夜里,她甚至又花了很大功夫腌制了一些野鸡肉,想要改善凌钲的食欲。她难道不知道,这几日,他之所以有些食欲不佳,只是因为担忧她的身体状况吗?这个傻姑娘啊,真是坚强得不可思议又温柔得难以理解。她到底还要为他付出多少心血啊!真的要用她的温柔把他彻底淹没才肯善罢甘休吗?  第二天早上,何芯悠悠醒来,想翻身坐起,却发现自己全身无力,脑袋更是沉重异常,深吸一口气,勉强抬起了半边身子,但立即感到一阵晕眩,又重重倒了下去。  听到动静,凌钲走了过来,见她脸色苍白,表情痛苦,涌起心疼,毫不迟疑地又把手轻贴在她腰后,缓缓输入真气。  许久,何芯觉得整个人都舒服过来了,开口道:“我没事,你快停下吧!这样对你损耗太大!”  凌钲没有理会她,只是不断地让真气游走她的全身,直至感到力竭,才徐徐收功。  稍歇了片刻,凌钲起身道:“何姑娘,这段时间,你过度透支了体力。现在,你的各个脏器都有些损伤。我用真气暂时调理了你的经脉,但这只是治标的办法,不能真正使你恢复元气。”凌钲略一沉吟,又接着道:“现在,我去采些草药!这里地形甚是隐蔽,追兵当不致找到。你好好休息,我片刻就回!”说完,又定定看了何芯一会儿,才带着担忧的表情走出了山洞。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凌钲回来了。  何芯看着凌钲一步一步走进山洞,心中的温度也随之一点一点升高,隐隐约约察觉到一抹来自心灵深处的震颤,却终究不敢过多地深思。  

平等之爱(四)
“何姑娘,这附近药草有限,没有找到特别有效的药物,我只能勉强先用一些相关的药物为你调理。不过,你之所以生病,主要还是因为过度疲劳,所以,这次,请你务必配合;请你务必好好休息!”凌钲对何芯微微一笑,转身,利落地生起了火,准备为她熬药。  “你为何会懂得这些?”看着凌钲,何芯心中又是感动、又是惊讶。一路同行,无论是思想还是言行,这位王爷的所作所为都远远出离了她对“王爷”这个概念的理解。  凌钲回头看了何芯一眼,微笑道:“在我六岁那年,我的师父接我出宫习武。他是个天纵英才,琴棋书画、医卜星象、文章武功、兵法谋略无所不精。追随师父的日子久了,自然什么都会懂得一些。师父说只有在艰苦的环境中,一个人的武学才容易精进,所以,从九岁那年开始,花了整整两年的时间,我都是在进行野外修行,对野外的各种地形、食物、药物都不陌生……”说到师父,凌钲的脸上掩不住仰慕之意。  何芯默想他话中之意,微笑道:“一定是一段快乐而艰苦的日子吧?”  “是啊!记得有一次……”凌钲开始把幼时的一些经历和趣事告诉何芯。  “你知道吗?我小时候,也是在野外生过火,放过羊的!那时候,我最喜欢的是烤红薯……”何芯开始自自然然地对凌钲描述另一个时空里,自己幼时的往事。  一阵淡淡的药香弥漫在空气中,伴随着童年的回忆,不知不觉间,两人脸上都浮现出温暖的笑容……  药沸腾了,凌钲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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