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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孟婆投胎,情乱天下-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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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同塔吉乌领达成了协议。塔吉乌领表示愿意同彤彤的老板坐下来协调此事。  何芯刚通过童贝嘉钻研出新的羊毛纺织方法,正准备实地考查一番,在展族大规模推广,得知彤彤被展族驱逐,郁闷无比。接到拉拉的传信,知道有协商的余地,真是大喜过望,把洀韶的一切料理好,便同吴方一起出发了。  从洀韶到鹤城,路途遥远,两人已经抓紧时间赶路,却还是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才到达了鹤城。  吴方见拉拉牵着何芯的马,微微一笑,牵了拉拉的马,走在何芯身边。  行了一段路,何芯微笑道:“晚间才见面是吗?那么,现在还有点时间,大哥可不可以陪我到东门外看看?”  “好啊!”吴方上马。  “吴大哥!”拉拉叫了吴方一声,眼中又是泪光闪动,见吴方回头,却终于还是把泪水忍了下来,挤出一个笑容道:“外面冷,你们早点回来!”  吴方点头,对她微微一笑。  “放心吧!保管你吴大哥不会少了一根汗毛!”何芯微微一笑,决定今晚同塔吉协商过后,便好好找拉拉谈一谈,开诚布公地把所有真相告诉她。  怀着复杂的心情,穿过了鹤城东门。门外是一个十分开阔的地带,覆满冰雪,杳无人烟。  何芯勒马,极目四顾……  “轰”一声爆炸、一片火海……  是的,当年,就是在这里,她亲耳听到炸药爆炸的声音;亲眼看着烟火升腾;亲眼目睹将士陨命……  那时,站在展颜身后,她想:“战争真是可怕!”  再往前走,到达箭羽的射程之外,大概就是当年展颜竖起中军帐篷的地方了。  “那个车夫是谁,你又是谁,为什么到这里当奴婢?” 眼前浮现出展颜狠绝的眼神、阴冷的表情……  “车夫就是车夫,就是驾车送我来的人;我就是我,就是想到这里当婢女的人……”坦然无畏的眼神,镇定自若地回答,只在心里想:“这是一个真正的领袖人物!”  如今回想起来,不知自己的行为究竟应该称作“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无知者无畏”。如果重新来过,是否还能有那样的决绝、那样的勇气?  再往前走,应该就是储备辎重的帐篷了!  总管呼冉说:“你听好,我现在告诉你我族的礼仪!”  她点头,心想:“从今天开始,我便是展族人!”  那时,是真的那样想,料不到结局是背叛……无限感慨!  再往前行,就是两军交战的主战场,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她震撼得麻木,忘了害怕,停了思考……  再往前、再往前呢?  她已经看不清楚前方的情形,只知道那里是天朝军队的包围圈!  那个时候……凌钲一定就在这里!走到某个地方,突然勒马。  看的是一片雪地,心中却勾勒出了画面,于是,翻身下马,一步一步细细踩踏,想感受一下凌钲踩过的土地!  跟随凌钲回到王府后,回顾鹤城之战的惊心动魄,凌钲曾经不止一次地抱紧她道:“芯儿,我好害怕!每次想起你站在鹤城东门外,我就好害怕!我的军队里射出了好多的箭,我真怕射中你!”   “那时射中了,你便永远不知道世上有一个我!”回身抱紧了凌钲,微笑着,心底却是满溢的感动……  多么、多么温暖的怀抱!  多么、多么遥远的距离!  为什么、为什么只能踩踏凌钲踩过的土地了呢?  为什么、为什么只能思念?  五年了……没有见过他!  突然坐倒地上,心想:“我一直是个失败的人!”  吴方走过来,柔声道:“累了吗?”  “没有!只是有点感慨!”觉得泪意上涌,于是抬头,露出了一个温煦的笑……

漫天雪花(二)
“老板!老板娘!前面就是秀水坊了!” 穿出了冰雪覆盖的小树林,一个年长的管事伸手指着前方的一片落满雪花的木屋。  何芯沿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片刻,微微点头。  秀水坊并不是一个牌坊,而是一条小街,一条专门用于商品交易的小街;街上没有民宅,只有一堆低矮的木屋;一间间木屋疏疏落落地散落在雪地上,彼此间有一个安全的间距,这是为了经商谈判的“保密”需要;屋里没有任何家具,只有简单的台案。  一片看似破败的木屋,却是天朝和展族的重要商品集散地。  每个月的头五天,展族人和天朝人都会带上各自的商品,在此交易。五天过后,人就散了,只余下空荡荡的木屋。这几日雪大,极目远眺,更显得荒芜。  一个小管事王升看着那一片木屋,嘟囔道:“展族人真怪,找人交谈,竟找到如此偏僻冷清之地!”  “民族间的隔阂,原本没有那么容易消除!展族人能到天朝地界来,也算得是极有诚意了!”何芯微微一笑,挥鞭打马,向着那片木屋奔去。  地上雪厚,马速极慢。看似距离不远,真正走起来,却还是花了将近一顿饭的功夫才到达。  停在木屋前,吴方抬眼前望道:“展族人应该已经到了吧?要不要先派个人过去接洽?”  何芯回头道:“拉拉约的是哪间木屋?”想寻身后的拉拉询问,回过头来,却只看到一群管事。  “拉拉去哪里了?”何芯皱眉。  “方才在小树林那边的时候,拉拉还跟在我身后的!”王升挠挠头,为自己的迟钝感到不解。记得离开树林时,还回头看了一眼,看到拉拉上了马,怔怔盯着何芯,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她走丢了  吴方皱眉,回头看着小树林,脸上露出一抹担忧。  “我们先回去找拉拉!”何芯看了吴方一眼,断然下了决定,当先调转了马头。  “还是我去看吧!”王升道:“老板还是谈正事要紧!”  “老板不要担心,拉拉走南闯北,见惯世面的,不会有什么!”一个老管事当先表示赞同。  “是啊!拉拉能一个人深入展族腹地达成约定,这些道,也不知走过了多少遍,用不着担心她!”  吴方脸带忧色,略一沉吟,点头道:“既是如此,劳烦王管事了!”见何芯还待劝阻,柔声道:“你着了凉,总在外面冻着也不好,先进屋子里再说!”  何芯心头一暖,看了吴方一眼,点头道:“若是有一日,失了大哥的关心,该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脸上带出了一抹笑意。  吴方知她孜孜不倦地希望自己成家,微微一笑,却没有说话,只在心里想:“若真有一日,你肯敞开心怀接受这一份关心,才是我最大的幸福!”心知这终究只是一个无法实现的梦,心头一片怅然,于是微笑道:“大家都到木屋里去吧!先生个火暖和暖和,咱们一间一间寻过去,总能找到展族人!”伸手扶何芯下马。  众人答应了,一起下马,寻了一间顶头的木屋,相互招呼着进去。  待最后一个管事也进了木屋,忽然一阵风刮过,“砰”地一声响,木屋的门重重关上。  声音太大,众人心头打了一个突,一起回头。  一回头,便看见了一团红光呼啸而来,一簇吐着火舌的劲箭破窗而入。  一群管事眼睁睁地看着那一团红光,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冷汗直流,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吴方来不及思索,飞身扑过去,凝劲于掌,劈开了火箭。  紧接着,“噼噼啪啪”一片密集的声音响过,仿佛雨点落地的声音,木屋的墙壁上瞬间插满了箭羽,一个个锋利的箭头闪着耀眼的青芒。  管事们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下意识地往中间聚集,挤作一团。  何芯煞白了脸,叫了一声“快蹲下!”当先伏在地上,举臂护住了头。一群管事反应过来,纷纷蹲下,效仿何芯的模样护住了头,簌簌发抖。  吴方顺手从旁边的柴堆里抽出一根木柴,拦在窗前,拨开呼啸而来的火箭。  十箭、一百箭、一千箭……  扎在木屋墙壁上的箭越来越多,从窗口飞进来的火箭也越来越密!  “噼啪”一声轻响,木屋开始燃烧起来!  一股火烟在屋子里缭绕蔓延,带着死亡的气息!  在令人窒息的威压中,一个管事忽然站起,发疯般伸手拉开了门……“砰!”一股夹着雪花的冷风扑面而来,那管事仰面倒在地上,胸口上插满了箭。  其余管事却甚至连看他一眼的功夫都没有,齐齐看向门外,脸现惊恐之色……  门外是很多、很多的展族人!他们手持箭羽,团团把木屋围在中间。喷着火焰的箭尖整整齐齐对准了木屋……  “轰!”一根燃烧的窗棂掉下,并没有伤及木屋的主体,却已足够震碎人心。  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惊呼,一群管事急冲离开木屋,四散逃窜……  吴方大呼道:“大家别乱!”但管事们早已心惊胆寒,似乎听到了呼喊,又似乎什么也没听到,置若罔闻地互相推挤着跑出了木屋,不顾一切地迎着箭羽四处乱窜……  何芯也身不由己地被人群挤夹着推出了木屋……  吴方看局面混乱,心头焦急,跟着奔出木屋,见管事们四散逃跑,无法聚拢,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营救。  当然,更令他担忧的是……  四下里扫了一圈,见东北方的雪地上伏着一个人,身上是粉红色的裘子,用一种奇怪的姿势毫不迟疑地爬向一个冰雪覆盖的小树丛,是星儿没错!吴方松了口气,直向着星儿的方向扑去,尚未到达,忽见眼前银芒闪动……  何芯被管事们挤推着离开了木屋,身不由己地跑了一段,脚步不稳,摔在雪地上。她知道形势危急,不敢耽误,见前面不远有个小树丛,便勉强压住心头的恐惧,挣扎着“匍匐”前进,知道在肆虐的飞箭中,这是最有利于保护自己的姿态。已经爬出了一段距离,只要再坚持片刻……忽然间,没有任何征兆的,一股凉意袭上心头,一抬头,觉得自己眼冒金星。不!不是错觉!她真的看到了很多闪亮的星星——箭羽……  “噗!”是箭扎在身上的声音,为何没有疼痛感?何芯睁眼。一睁眼,眼前血花喷溅……  “噗!”一支箭扎在肋骨上,血花喷溅。吴方一咬牙,反手拔出了箭,迅速掏出一粒药丸吞下。腹部是钻心地疼,心中却觉得宽慰,心想:“我终究赶上了!”箭速太快,快得他来不及做出其他反应,只有近乎本能地用最快的身法挡在何芯身前。  何芯心中感动莫名又无比担忧,叫了一声:“吴大哥!”刚想说话,便见吴方突然又扑倒地上,抱着她一个翻身,险险避开几只飞箭。  耳边是一声声惨呼传来,抬眼望去,到处是管事的尸身,满目猩红……  吴方一边护着何芯,努力挡着四射飞来的箭羽,一边在心中急速判断着形势。  这片雪地太开阔,根本避无可避。  如果没有中箭,还有几分把握能带着星儿闯出包围圈。如今的情形下,除非……吴方心头一寒。  正思索间,便听到一声惊呼,回过头来,见到一张惊惶的脸。  原来适才一分神,便有一支飞箭擦着何芯飞过。  “星儿!”吴方的语气里是担忧。  “无妨!”何芯的发丝在风中漂浮,脸色有些苍白,却终于对着他,露出了一个笑容。  那一笑像是一朵雪地里绽放的梅花,趋走了天地间的严寒……吴*得自己汲取了力量。  就算是为了这笑容……吴方略一沉吟,眼中显出决绝之色,忽然说了一句:“星儿!别怕!”一把抓住何芯负在背上,向外飞速掠去,速度快得吓人。  何芯只觉得“嗖”地一下腾空而起,所有景物突然急速倒退,几乎是“飞”过了展族人的包围圈,继续向前飞去……  这是一种——飙车的感觉!  为什么吴方的速度比奔马还快,快得接近了她记忆中最快速的摩托车?  这是一种超越了人类体能的速度!  何芯紧紧伏在吴方背上,心中涌起巨大的恐惧,忽然想到了一件异常可怕的事……  第一次见吴方,是在十年前。那年,他只有十七岁,身负重伤,跪在孟元泽面前,只来得及说一句:“珠宝被抢了,我特来领罪!”便昏了过去。他的伤很奇怪,全身涨得发紫发红,仿佛体内的某种液体正要突破皮肤的界限流出来……  后来,她知道,五岁时,他的全家被杀,从此背上了沉重的责任和仇恨。为了早日复仇,他练的是一种走捷径的武功。这种功夫最大的好处是能迅速激发人的潜力,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最大的坏处是容易反噬,潜力运用过度,便会撕裂内脏。  十六岁那年,吴方独自挑了旋风寨,动用了一次潜力,报仇成功,身负重伤。好不容易调养过来,师父便告诉他:“你的内脏已经受过一次伤,今后,无论多么紧迫,都不可再次调动潜力,否则……”  十七岁押运孟府的珠宝,途中路遇盗匪“飞狐”,珠宝被抢,同行镖师被杀,他为了把消息带回孟府,又动用了一次潜力。本来,那一次,连他的师父都说可能回天乏术了,但是,奇迹般地,他活了下来……  而现在……  这个可怕的飙车般的速度究竟意味着什么?  何芯不愿意去深想,心头却似乎已经有了答案,想要开口,嘴唇哆嗦得厉害,什么也说不出来。  吴方带着她奔行的时间并不长,距离却很遥远。  来到一个林子边,吴方突然停了下来。 。 想看书来

漫天雪花(三)
何芯一落地,全身瘫软,伏倒在地!抬头看吴方,见吴方的脸色白得透明。  她的心头突然涌入了巨大的恐惧,努力调匀了呼吸,勉强起身,叫了一声:“吴大哥!”刚开口,便见吴方斜斜软倒。  何芯大吃一惊,伸臂接住吴方,把他抱在怀里,缓缓坐倒地上,颤声道:“吴大哥!你怎么了?不要吓我!”不知道为什么,泪水流了满脸。  吴方运了一遍气,身体里空荡荡的,感觉全身都在裂开。  “如果再次妄动潜力,你全身的内脏可能都会破裂,到那时……”眼前浮现出师父的面容……  很多次濒临生死边缘,他都凭借着意志转危为安,牢牢记得师父的话,没有动用过潜力。  可是,这次不行了!  再多的箭羽也拦不住他,却拦得住星儿!  把生命一次耗尽,求得她的安全!  是的!只要她安全,什么都是值得的!在火箭肆虐的雪地上,看着那迎风展露的笑容,他做出了决断……  她抱着他!多么温暖、多么幸福、多么、多么让人无法割舍!  吴方用最后一股真元暂时护着全身,维护着自己的意志清醒,微笑道:“星儿!不要哭!我给你讲一个故事……”  何芯抱着他道:“吴大哥,不急!我们先离开这里,等回到了城里慢慢再说不迟……”伸手抹泪,想阻住泪水,却怎么都办不到。  吴方轻轻摇了摇头,眼中露出一抹温柔,柔声道:“从前,有一个很傻的人,为了报仇,练了一种走捷径的武功。有一次,他丢了雇主委托的财货,不得已动用潜力赶回去领罪,本来非死不可,却在这时,见到了一个小女孩。那小女孩十分奇特,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眼神中却有一种成熟的、历尽世事的光采。她对他说‘你要坚持住!人的病,三分靠药、七分靠心’挥指弹琴……他不懂音乐,但奇异的,那琴声却能令他安心……她每天都来看他,还会给他带来很多好吃的东西……渐渐地,他心中便有了一种渴望,希望每天都能看到她!他就这样每天期盼着、期盼着,渐渐地,伤势痊愈了……”  何芯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故事,因为她也是故事的主角之一,只是相隔的时间太久,在心中有些模糊。何芯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说这个故事,只是直觉到了一股巨大的悲伤,很怕他真的把故事说完,于是抱紧了他,垂泪道:“吴大哥!你重情重义,信守承诺,我从小便十分佩服!但是,你真的不要多说话……”  吴方微微一笑,又接着道:“伤势痊愈了,他的心情却反而没有原来那么好了!他忽然发现,原来这个小女孩心中有一种奇特的平等观念。不止是他,她对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很好!他努力地出现在她的视野中,却再也不能引起她的重视……”  何芯心头震骇,觉得自己抓住了一个可怕的念头,却不敢深入思考,害怕去面对。低头看吴方,发现吴方全身开始隐现红色……她的心中涌起巨大的恐惧,抱紧了吴方道:“别说了!吴大哥!你必须马上看大夫,我们这就走,回鹤城去!”  “来不及了!”吴方又摇了摇头,微笑道:“伤好了,距离却远了,他只能在远处看着她。她手很巧,用一些不起眼的小东西为自己做了很多、很多美丽的装饰品,但他知道,她很想拥有一朵真正的珠花……”吴方整个人越来越红……  何芯害怕得浑身颤抖,泪水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只有一遍又一遍语无伦次地喃喃道:“别说了,吴大哥!你现在不舒服!”  突然,身体一松,那“红色”终于突破了吴方的皮肤……  一层细密的血珠沿着吴方的四肢渗出,何芯觉得自己看到了世上最可怕的景象!掏出丝帕,想为他搽拭,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吴*得身体一松,奇迹般地恢复了一点力量,终于颤抖着从怀中取出了一朵美丽的珠花,微笑道:“这是……八年前买的珠花,我想送给你,却始终没有找到机会!”  白色的珠花,雕成梅花的形状,上面嵌着几粒晶莹的明珠,质朴、简洁而美丽!的确是她最喜欢的类型!  只不过,那朵素净的珠花正在变红,越来越红……  他说八年……  何芯抱紧了吴方,先是露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复杂表情,接着就涌上了越来越多的伤心,越来越多的感动,颤抖道:“吴大哥!我……就是那个、那个……对不起!吴大哥!我真的好傻、好傻……”耳边响起吴方对那个“仙女”的评价。  “她有海一样深的智慧,无论面对什么样的难题,都能从容化解;她有安生立命的本事,无论遭遇怎样的打击,都能含笑应对;她有博大的胸怀,不惜牺牲自己去成全别人;她有宽广的爱心,时时关注到周围的每一个人……”  原来……她就是吴方一直放在心里的那个姑娘,可是,平凡如她,哪里当得起这样的评价!何芯看着吴方,痛苦酸涩满溢,无法形容自己的感受。  “星儿!”吴方眼中闪过一种奇异的神采,微微一笑,伸手想把珠花插在何芯的头发上,却怎么都举不起手来。  何芯知道他是希望自己戴上珠花,于是抹了一把泪水,接过带血的珠花,插在头上,含笑道:“漂亮吗?”  “漂亮!”吴*得头脑一阵阵晕眩,全身的精力在急速消耗,想问她:“下辈子,你能够嫁给我吗?”却知道会让她为难。  下辈子、下辈子的下辈子、下辈子的下辈子的下辈子,她想嫁的,都一定是另外一个人!  怎么能让她为难呢?  所以,不问了!不约定了!就牢牢记住这怀抱的温暖吧!他渴望了七八年的怀抱!  他的血象流水一样源源不断地涌出来……  她的心头充满了恐惧,紧紧把他抱在怀里,颤声道:“吴大哥!十年前,我对你说,你要坚持住,你真的坚持住了!今天,我还要跟你说同一句话,请你坚持住!你喜欢听我弹琴是吗?我每天都弹给你听!你喜欢吃我做的点心是吗?我每天都做给你吃!你喜欢看我戴珠花是吗?我每天都戴给你看……”觉得他越来越冷,颤抖道:“吴大哥!求求你,坚持住……”  吴*得意识越来越模糊,全身撕心裂肺地痛,勉强张开嘴,微笑道:“星儿!这辈子……爱上你,我真的好痛苦!也……真的好幸福!”看着她,满眼的温柔。  那样、那样温柔的眼神!那样、那样地震动人心!  他说……爱她!  何芯突然把脸颊紧紧贴上了吴方的脸颊道:“吴大哥!你好傻!”泪水顺着吴方的脸颊流下,同满身的鲜血汇在一起……  吴方微微一笑,觉得自己很幸福、很幸福……  世界在陷落,黑暗象一个温柔的陷阱向他发出邀请……他低低地吐出了最后一句话:“星儿!我知道你很苦,但是……请你坚持住!”他努力地睁大了眼睛看着她,因为真的舍不得!星儿头戴他的珠花,真的、真的——好美丽!  ……  一定是错觉吧?为何她觉得眼前的雪地渐渐变成了红色?雪怎么会是红色的呢?  一定是做梦吧?为何她会以为吴方已经永远、永远地离开了她?他说爱她!爱了七、八年!  “我的确真心喜欢过一个姑娘,到现在还一直喜欢。我真希望我对她的爱能够淡一些,却是毫无办法……”  “你知道的,我从少年时代就爱上了一个姑娘。这辈子,我只想做这姑娘的丈夫……”  “星儿!如果一定要找一个人,以丈夫的名义带你离开,那么,请你选择我……”  ……  其实,早就嫁给他了!嫁了整整五年!  到现在,户头上,他也依然是她的丈夫!  可是啊可是,这个做妻子的从来也没有把这个婚姻真正看作一个婚姻;也从来没有把这个做丈夫的真正看作一个丈夫!  五年的舒心日子,靠的是他忙出忙进、默默支持!  可是啊可是,理所当然地享受着这一切,没有内疚、没有惶惑、只有——漠视!  每次去佑滋国,走了就走了,从来不曾回头看过一眼!  因为——  陪着她走进陆府,他只说:“我给二小姐当陪嫁护卫!”  陪着她远走洀韶,他只说:“我是你的大哥,有守护你的责任!”  走南闯北地操持生意,他只说:“看着白花花的银子流进来,便比什么都高兴!”  却原来……  “星儿!这是八年前买的珠花!我想送给你……却没有找到机会!”  八年的深情、染血的珠花……戴在头上,何等沉重!  往事一幕幕从心底流过,何芯梳理着吴方的每一个片断、每一个画面,最后留下的是无数个不曾留意过的默默期待的眼神……  如今回想起来,他看她的眼神是多么温柔啊;他对她的关怀又是多么贴心!怎么就随随便便地相信了那一个漏洞百出的借口?怎么就轻轻易易地践踏了一份真心?  如果、如果当年顺利地收到了这朵珠花,结局是不是会不同?  痛悔、内疚、感动、伤心……  她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只觉得他越来越冷,于是拼命地抱着他,想让他重新温暖过来。  “如果他能醒过来,我一定、一定要好好报答他!”她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一遍比一遍更内疚、一遍比一遍更伤心。  他再也不会醒过来了!  即便真的能醒过来,她也无法把他想要的东西给他!  从离开孟府、奔向鹤城的那一天开始,便注定要追寻另一段缘分!这辈子不行的话,还有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  从来不曾把他列入计划!无论多少世都没有!  何等残忍又何等悲伤!  一直紧紧抱着他,想把他温暖过来,却知道不可能!  脸颊一直贴着他的脸颊,贴得有些麻木,却不愿意离开!  泪冻在脸上,已结成冰!  坐在雪地里,满地的凉,凉不过心!  雪又开始纷纷扬扬地降落下来!  分明是漫天雪花,看出去,却觉得是漫天——血花!  她想:“他拼尽了生命救我,是希望我活下去。临终,他最后的心愿是希望我坚持下去,所以……无论多么艰苦,我也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于是,温柔而虔诚地在他额头上印下一吻, 擦尽了泪水,咬牙站起,从吴方靴子里取出匕首,斩下几根粗壮的树枝,抽出他的腰带和她的腰带,扎成一个简易的雪橇,把他抱上去,用雪温柔地擦净了他的脸和四肢,重新束好了他的发,拉着他,雪地里前行……  走在那一片纯白的天地间,第一次发现,失了他,是如此地孤独!  但是,再孤独也要走下去!就算是为了他,也一定、一定要勇敢地走下去!  不知道究竟走了多久,在陌生的雪原里,早已辨不清方向!  雪越来越大,她觉得脚步越来越沉重,麻木的手指间竟然又有了疼的感觉。抬手看,看到满手的血。  为什么今天总看到血?  她身子晃了晃,低头对吴方道:“吴大哥!我们休息片刻好吗?”  拉着吴方走到一个大石后坐下,看着吴方,微笑道:“吴大哥!我毕竟还是一个无用的人,走了这片刻就累了!”笑着笑着,泪水又涌出来,伸手拭泪道:“吴大哥!我会坚持!我一定会坚持!”  突然,一阵人声夹着马蹄声远远传来……  “真是想不到,那么严密的包围圈,还是被他们走脱了!他的速度快得象飞鸟!”一个男子的声音,说的是展族话。  “那边毕竟是天朝的地界,不方便耽误太久!”另一个男子开口了。  “嗯!还是回到自己的地面上才感觉安心……”  这么说……走了半天,走的竟然是展族的方向?何芯忽然觉得自己嘴里很苦,然后,她就像是被施了定身法,被下一句话给定住了。  “哎!何芯在天朝很有背景,被她走脱了,今后恐怕后患无穷!”说的是展族话,说话的人是——桑朵拉!  竟然是——桑朵拉!  “吴大哥!何姐姐!我同展族达成了协议……需要你们尽快到鹤城一趟……”  “吴大哥!塔吉乌领不愿入鹤城,约定在鹤城北郊的秀水坊见面,傍晚便能到达……”  “方才在小树林那边的时候,拉拉还跟在我身后的……”  一连串的念头从何芯心底滑过,呼之欲出的真相咬嗜着心灵……  是啊!不是拉拉,还能是谁呢?  他们原本在遥远的洀韶,是拉拉把他们叫来了;谈判的消息是拉拉传来的;谈判的地点是拉拉议定的;这个圈套……  其实,在木屋外回头不见拉拉的时候,心中就已经有所怀疑;在雪地里的时候,就已经隐隐约约有了答案,只是答案太残酷,不愿意去面对!  何芯脚下一软,无力地伏跪下来,重新解开腰带,把吴方抱在怀里道:“对不起!吴大哥!我毕竟还是逃不掉!我亲手收留的小孤儿啊……”  “前面有人!”一声轻呼,展族人看到了他们。  “怎么全身都是血?”在一片雪白中,两个浑身通红的人过于扎眼,让人触目惊心!  突然,一声凄厉的呼叫:“吴大哥!”桑朵拉从马上扑下来,直直扑到雪橇前道:“吴大哥怎么了?”  “吴大哥怎么了,不是应该问你吗?” 何芯愤怒得全身颤抖,抬头看她,眼神如刀般犀利。  “吴大哥!吴大哥!”桑朵拉看着吴方透明的脸,满身的鲜血,忽然抱住了头,猛然后退道:“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是这样?死的人应该是你,何芯!你害死了吴大哥!我恨你!我恨你!”伏在地上,拼命伸手拍打着雪花,眼泪如决堤的洪水倾泻而下。  “拉拉你不是要杀死这个女人吗?现在,你可以动手了!”骑在马背上的一个展族青年开口了。  拉拉伏地大哭道:“你们答应过我,不会伤害到吴大哥的!”  “他武艺高强,我们如何伤得到他?他这是自寻死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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