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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孟婆投胎,情乱天下-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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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  即便始终呈现出一种波澜不惊的淡然,又怎能忽略了那融在骨血中的感动?  感动到不敢回应;感动到不敢触摸;感动到不得不披上一件“冷漠”的外衣来拒绝温柔……  程大娘看着何芯“逃跑”,微微一笑,又嘟囔道:“奇怪!吴方怎么还没有来?”   “想是有什么事情耽误了!”何芯回身一笑。  “不会吧?还能有什么了不起的事情胜过了芯儿回天朝?”老程也赶上来凑热闹。  话音刚落,便遥遥看见吴方驾着马车赶了过来,背后还疏疏落落地跟着一串马车。  何芯微笑迎了上去。  “星儿!”吴方轻轻一跃跳下了车座。五年的历练,让满怀的关注变得厚实,让满眼的爱恋变得圆润,沉淀得可以在久别重逢,又见伊人时,没有表现出大喜若狂、惊慌失措,只淡淡问一句:“路上辛苦吗?”照例一定上她的容颜就再也舍不得移开眼,只是眼中少了炙热、多了温暖。  “不辛苦!”何芯嫣然一笑。  话音刚落,便见车帘一掀,露出一张美丽的面孔。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探出头来,叫了一声“姐姐!”她全身上下都是天朝服饰,但每个人一眼看上去,又都能立即判断出她不是一个天朝人。倒不是因为她的皮肤比天朝人微黑一些,也不是因为她的身材比普通天朝女子更高大,而是从她神情眉宇间透出了一种“野性”的美丽,漆黑的双眸中闪烁着的一种“桀骜”的光彩。  现在,这双明亮的眼睛正定定看着何芯。不知道为什么,何芯觉得她的眼神里隐隐透着一丝敌意和挑衅!  “拉拉一直吵着要来接你,结果刚出门就扭到脚了,所以耽误了一点时间!”吴方看了车中的“拉拉”一眼,露出一个混合着无奈的奇怪表情。  “扭到脚了?要紧吗?”何芯微微皱眉,走到马车前,探身查看拉拉的腿伤。  “不要紧!”拉拉眼中突然掠过一丝奇异的表情,垂下头来,一字一字道:“吴大哥和姐姐终于团聚了,我真的好高兴!”  “是啊!终于回来了!”何芯说得有些感慨。  “拉拉真是好大的面子,让咱们天朝十大富商亲自驾马车!”程大娘笑呵呵地凑了一句。  拉拉忽然变了脸色,抬头道:“这是吴大哥专门为姐姐准备的马出,我原本也不配坐,我这就让姐姐!” 一边说着,她挣扎着准备站起身来。  “别!伤到了就别乱动!”何芯微微一笑,轻拍拉拉的肩膀。  “几年不见,倒养成大小姐脾气了?”程大娘原本只是开玩笑,见拉拉如此反应,倒动了真火。  “拉拉就是一个小孤儿,哪里敢耍脾气,我这就让姐姐!”拉拉坚持挪到车座边缘,疼得变了脸色。  “好啊!你下来啊……”程大娘被挑起了脾气,同拉拉杠上了。  “不要任性,拉拉!”吴方回头看了拉拉一眼。  拉拉抬头看了吴方一眼,眼眶里突然多了一些亮晶晶的元素。  何芯见拉拉无理取闹,原本有几分不悦,待见到拉拉眼中的泪水,心中突然闪过了某种领悟。她看了拉拉一眼,又看了吴方一眼,忽然露出了一丝笑容,对吴方道:“大哥好好照顾拉拉,我跟大娘坐后面的马车就好!”伸手拉过一脸怒色的程大娘,转身朝背后的一辆普通马车走去。  “星儿!”一见她迈步,几乎没有经过任何思考,吴方便下意识地举步追了过来。  “吴大哥!”拉拉见吴方赶着去看何芯,忍不住开口叫了一声,眼泪掉落下来。  “快去看拉拉,她可是‘伤员’哦!”何芯回过头来,笑意融融地看着吴方。  “我来给姐姐驾马车!”宽宽适才一直忙着卸行装,回过头来,见何芯准备上马车,立即跑了过来。  “星儿!”吴方又叫了一声,看着何芯一脸的笑容,有些无奈。  拉拉名叫桑朵拉,是四年前何芯回洀韶时无意间收留的一个展族小孤儿。四年来,跟着他经商理事,十分得力,毫无怨言地陪着他跑遍了整个天朝;近两年,展族方面的生意往来已经渐渐交给她独立经手。  她来到他身边时,只有十二岁,皮肤黝黑、瘦骨嶙峋。因她出身展族,倍受何芯怜惜,特地嘱咐他加以关照。他遵守承诺,便倾其所能地悉心指导拉拉各种经商之道。  他尽心尽力地照顾着一个小孤儿,只忽略了一件事:从十二岁成长到十六岁,一个女孩子可以发生多么惊人的变化。四年间,拉拉从一个长相平凡的小女孩成长为一个青春少女,出落得异常美丽,美丽到他无法刻意装作看不见。  并且,最令他深感烦恼的是,伴随着这种成长,拉拉对他的情感也一天、一天起着变化,从依赖到依恋再到迷恋,拉拉把越来越多的关注投到了他的身上,到最后,终于引起了他的察觉,以至——恐慌!  最终,这种恐慌变成了一场拉锯战。他刻意疏远,而她——执着纠缠!  今天一早,他本也没有告诉拉拉要来接何芯,却在出门时被她缠上了。一出门,拉拉却又扭伤了脚。他不得不把拉拉抱进了为何芯准备的马车,暂时为她治伤,一路上耽误了很多时间,终于没有能够按计划预先到达码头。说真的,他至今分不清楚拉拉的脚伤究竟是真是假。  一路上,他的心头已经郁结了很多的不悦,但是,一见到何芯,一定上她的容颜,满腔的不悦便立即烟消云散。她的笑容永远能在瞬间燃起他心底的幸福!     遗憾的是,她的笑容也同样能在瞬间熄灭他心底的火焰!  他不愿意让拉拉伤害到何芯,不喜欢让何芯看到拉拉对他的纠缠,但在内心深处,他又隐隐期盼着何芯会对此有所反应。多么希望她能表现出一丝不快甚或一丝醋意;多么希望她表现出一丝不满甚或一丝在意!  但是……没有!  她同过去一样精明聪慧,聪慧得一眼就看清了事实的真相!  她的笑容也同过去一样温暖,温暖得让他一阵阵心酸。  从苏萱到拉拉,她一直在努力地想要把他推进另一个怀抱!  从过去到现在,她始终只是把他当作一个可以信赖的——大哥!  “快去吧!”何芯又冲着吴方点点头、微微一笑。  吴方心中一黯,回过头去,见拉拉眼中的泪水越来越多,终于叹了口气,走到拉拉身边,抽出一块丝巾递给她。  拉拉接过丝巾,擦去了泪水,又看了吴方一眼,终于破涕为笑,在马车上坐好。  何芯把一切看在眼中,欣悦无比,放下了车帘,回过身来,见程大娘犹自沉着脸,便微笑道:“好不容易回来了,好歹也该有个笑脸吧?大娘?”  程大娘不满道:“拉拉这个小蹄子,真看不出来竟是一个白眼狼。当年你从火海里把她拔出来,好吃好喝供着她,如今可好……”  “看她如此紧张吴大哥,我真是很欣慰呢!”何芯微微一笑。  程大娘看了她一眼,分不清是一种什么心情。她是宁王一系的人,自然不希望看到何芯对其他人产生好感。虽然没有担负“监督”责任,她却自觉自愿地“监督”着何芯,便连勒密握握何芯的手都会让她不高兴。但是,多年相处,她又发自内心地喜欢吴方,不忍看到他的黯然。   何芯却没有注意到程大娘复杂的神色,只是满心欢悦地看着前面的马车。  四年前收留拉拉是个意外,没想到会牵出这样一段缘分。原本,陆藤慈善院收留的都是不满十岁的孤儿,拉拉却是个例外,因为,她来自展族,被辗转卖到洀韶做女仆,受尽了凌辱。她身上背负的,已经远远超越了一个普通女仆的负担,几乎是背起了整个天朝对展族的蔑视和嘲笑。  第一次见到她时,她正被小主人绑在大树上当“人靶”。一群男孩子在她头顶放了一个苹果,比赛扔石子的准头。她被小石子砸得浑身疼痛,额角流血。她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男孩们,目光中透出了不屈不挠的桀骜之色。  那个眼神震动了何芯的心神。几乎是立刻,她就认定了这个女孩是展族人。鹤城之战中,她在很多展族人的眼睛里看到过这样的桀骜。  她正准备救人,行侠仗义的“吴方”比她更快了一步。他轻描淡写地就打发了一群男孩,救下了拉拉。拉拉哭泣着告诉他们:“我的母亲死于饥饿,后来,父亲也在鹤城战死了……”  “鹤城”两个字狠狠撼动着何芯的神经,她忽然意识到了一个一直被自己忽略的问题:一场大战的结果,会让交战双方同时产生孤儿。过去,她一直努力寻找着两次大战在天朝遗下的孤儿,却始终没有考虑过展族方面。  从那一天开始,她把关注的目光投向了展族。  她不惜代价地花巨资买下了桑朵拉,并且开始有意识地制定计划同展族通商,寻找两次大战中遗下的孤儿,给予资助……  不知是否“善因”种下的“善果”,起初同展族通商,只是为了更好地救助展族的孤儿,但先进的制作方法和管理制度很快就发挥了效果。这些年,彤彤出品的展族服饰和小饰品风靡展族,几乎取代了展族传统的独户手工制衣方式。  几年通商,又进一步积累了经验。  何芯仔细看了通商记录,又派人专门到展族做了调查,最终决定花巨资全力开辟一个新的领域:纺羊毛。由于不懂纺织技术,展族大都是直接剥羊皮做衣服,没有制成羊皮衣的羊毛则被大量抛弃。  天朝的纺织技术己经很先进,但要跨越到纺羊毛,却还需要突破一些技术上的障碍。好在,她的身边有一个出类拔萃的科学家童贝嘉。五年来,她源源不断地给他提供灵感,又安排了一批聪明伶俐的孩子给他做帮手,童贝嘉免了一切后顾之忧,一头扎进发明创造的海洋中,新设计、新产品层出不穷。  前几日,童贝家已经把最新研究成果——羊毛纺织技术通过信件传递给了何芯。眼看着即将在展族掀起一场新的“技术革命”,何芯心中欣悦无比。  为了资助孤儿而同展族通商,结果是为自己开辟了一个广阔的市场!这功劳,是否也应该记一笔在拉拉的头上?  何芯看着前方的马车,微笑道:“也该有这么样一个女孩来陪伴吴大哥了,但愿能解开他的心结。”  听到这句话,车座上的宽宽忽然回头看了何芯一眼,淡淡道:“若拉拉果真能解开吴大哥的心结,吴大哥也不会耽误到现在了!这些年,出现在吴大哥身边的女孩子可不止拉拉一个!”  “我怎么觉得宽宽好象真的长大了呢?说的话真是越来越有道理!”程大娘微微一笑,拍了拍宽宽的肩膀。  “大娘!”宽宽一阵苦笑道:“是不是我又说错了什么话?您老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这小兔崽子!敢情你大娘就只会骂人啊?就不能偶尔夸你个一句半句?”程大娘的心情终于渐渐变得开朗起来。  “能得大娘夸奖,宽宽三生有幸!”宽宽回头看了一眼,嘻嘻一笑,只在心底涌起了一抹淡淡的感伤。  吴大哥的心结究竟有多难解,他实在是太清楚不过。因为,他相信吴大哥的感觉跟自己一样:一百个拉拉加在一起,也比不过姐姐的一个淡淡微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十顷之重
“夫人!我们老大最近开新舵,广收门徒,因此……”黑虎偷偷看了何芯一眼,垂下了头。  “你们老大收门徒不收学费的吗?”何芯微微一笑。  “是收一点的,但我们武林中人,不以贫富论英雄……” 黑虎说得有些勉强。  “那这次,你们老大又需要多少银子呢?”  “五百两!我们老大说了,等这次难关过去……”黑虎忽然觉得很难措词。说不清这到底是第几次上门借银子了,每次都许下诺言,等难关过去就会还钱,可五六年过去了,这个诺言没有一次能够兑现。虽然洀韶吴家并不会问太多无关的问题,也从来不会不借银子,但堂堂天下第一帮竟然无法解决自己的生计问题,一直靠洀韶吴家接济,这么丢人的事情……黑虎偷偷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  说起来,他们这位“老大”的身份真是十分惊人。她姓闵,五年前,杀死了天下最神秘的杀手组织“密巢”的老大——影子,从此声名鹊起,威震江湖。她开帮立派,广收门徒,一时名声大振、从者云集。短短几个月时间,一个全新的帮派便傲立于江湖。这个帮派人数众多,而且名字也很有气势,叫做——寻金帮!  寻金!寻金!可不就是——寻找黄金?一听就贵气逼人!  当年,就是这个名字把黑虎吸引进帮派的。可惜的是,进到帮派之后,他才发现,虽然这位帮主的功夫深不可测,却从不轻易指点门下儿郎们武功;虽然帮派名字贵气逼人,但这位帮主真的很少考虑寻找黄金的大业,只是例行递给新入门的弟兄们一幅画像,让大家寻找一个画像中的男子;虽然他们老大从来也没有说过,但大家都知道“闵老大”对这个男子恨之入骨。因为,无论走到哪里,闵老大的房间里都始终挂着这个男子的画像,她每天都会往画像上投掷无数的飞镖。  这些年,真正见过闵老大出手的弟兄不多,但每个人都知道她的功夫——深不可测!  为什么知道呢?很简单!五年前,“影子”丧生于这位闵老大之手,引起了“密巢”大火拼。为了争斗“大哥”宝座,密巢兄弟分成了几派,缠斗多年,死伤过半,最后只剩下了势力最强的两派。两派的实力在伯仲之间,实在分不出高下,最后达成了协议:两派弟兄都为大哥“影子”报仇,哪一派的弟兄先杀了仇人,便奉其头领做大哥。  从此,“寻金帮”的帮主闵文曦大小姐成为了“密巢”集体追杀的对象。消息一出,哄传江湖,无数人等着看这一场精彩的围剿,甚至有人开赌局,赌闵大小姐究竟活得过半年还是三个月,结果就是——  三年过去了!被这样一群训练有素的杀手追杀了长达三年之久,他们的闵老大还是一样活得健健康康、有滋有味、充满活力。她依然每天都都呼吸着新鲜空气,沐浴着暖暖日光;依然每天开开心心地泡茶馆、上饭店;依然每天游山玩水、饿了就吃、倒头就睡,甚至毫不在意地就在“密巢”的大本营所在地宛宜设立了“寻金帮”总舵,分明就没有把“密巢”看在眼里。这一惊人举措再一次轰动江湖,引来崇拜者无数。  黑虎追随闵老大三年了,算得上是她的心腹。三年来,大部分时候,他完全不知道闵老大何时出手,那些杀手就莫名其妙地失踪了;也有那么几次,杀手的圈套太周密,差点要了闵老大的性命,但总是在千钧一发之际转危为安。  有一次,闵老大被追到悬崖边,岌岌可危、即将坠崖时,不知道老大使了一个什么招数,只见她挥了挥手,那个杀手就忽然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有一次,闵老大到饭馆吃饭,一个店小二端了一碗汤过来,不知闵老大是如何看出问题,又如何出手的,只见那个店小二脚下一滑,一碗汤便全部撒了出去,沾到花木的地方,一股青烟腾起,花木瞬间枯死;  又有一次,闵老大吃完饭,准备出去骑马,还没来得及上马,马鞍便掉了下来。阳光照在马鞍上,映出几枚闪着惨碧磷光的毒针……  ……  追杀三年,几乎追空了“密巢”的精锐杀手。天下最神秘的“密巢”就这样不知不觉间毁在了闵大小姐手里,而闵大小姐——毫发无伤!  这是一个神话!  一个轰动江湖的神话!  一个真真实实在身边上演的神话!  所以,尽管很少看到老大出手,黑虎也对老大的本事佩服得五体投地。  唯一让人稍感遗憾的就是:多年来,这个名曰“寻金”的帮派,一点金也没有寻到,还经常入不敷出;幸好闵老大曾经帮过眼前这位吴夫人大忙,在困难的时候借过这位吴夫人银子,否则……  黑虎清了清嗓子,压低了声音道:“夫人!我们老大最近得到了一个线索,正在寻找一个大宝藏,届时,我们所有借的银子都会……”  “这种大秘密,你们可千万不要随便泄露出去!”何芯点头,露出一个严肃的表情。江湖中随时都有这一类的消息存在。多年之后,何芯渐渐得出了结论:除了行侠仗义之外,有时,江湖侠士们也需要一些其他的消遣,而“宝藏”就是其中最永恒、最历久不衰、最让人津津乐道的一个话题和追求。  活了两世,拚搏多年,何芯坚信最大的宝藏是头脑和智慧;寻找宝藏的钥匙是劳动和创造,但这并不影响她理解并支持江湖中人追寻自己的梦想。兴许有一天,真的就被他们寻到宝藏了呢?即便寻不到,那个怀揣梦想执着追求的过程也是无比美丽、值得期待的!  “夫人!小的还有重要任务,因此……”黑虎垂下了头。不但要借别人的银子,甚至还要别人毫不迟疑地马上拿出来……这种事情,真的只有老大做得出来,也幸好借银子的对象是洀韶吴家,财雄势大,随时随地可以满足老大的这种无礼要求。  “银子没问题!”何芯点头道:“这次从宛宜过来,我请贵帮帮忙收购一些东西,不知……”  “全部都带来了,夫人!按照您的吩咐,这些都是按照十倍市价收购的,说好了回去付款!”一边说着,黑虎吩咐一个弟兄抬了一口箱子上来。  何芯打开箱子,就见满满一箱都是布衫、刺绣等手工制的衣物。她轻轻抚摸这些东西,抬头问道:“小恬他好吗?”  黑虎点头道:“恬少爷长得不知道多么威武,今年要到大宁考武举了!”  “该有宽宽高了吧?”何芯回头看了宽宽一眼道:“记得那个时候,小恬和宽宽总在一起打羽毛球。”  “好像比宽宽少爷还要高些!”黑虎打量了宽宽片刻,得出了结论。  “大姐呢?大姐身体还好吗?”  “哦!年前,陆大夫人染了风寒,陆陆续续治了许久,现在好些了,却还是时常犯病!”  何芯神色间掠过一丝担忧,轻轻点头,又问道:“你们收这些东西,没让她们发现异常吧?”  黑虎点头道:“夫人放心吧!那素娘做这些东西也是秘密的,惟恐让人发现,见我们高价购买,欢天喜地就答应了,比我们还注意保密呢!”  何芯点头,看着这些绣品,有些感慨。  陆氏被抄家之后,陆义衡带领宗族子弟举家迁回了原籍宛宜。这一场大难下来,整个陆氏几乎被掏得只剩下了一个空壳。陆氏宗族当家的子弟还能分到点老宅、田产,旁支的子弟和妾室却再也无力供养,各自分发了一些银两便遣散了。  陆藤的两位妾室萧氏和吴氏都没有娘家可靠,先后来了洀韶投奔何芯。大夫人田氏、素娘和陆恬则作为陆氏直系留在了宛宜。  陆氏家族男性被一体罢官、失了俸禄,田产大都被查抄了,本就生计艰难;他们又都是当过官的,放不下身段从事其他行业,一大家子人中赚钱的人少,花钱的人多,一来二去,渐渐就陷入了窘迫。  何芯查知了陆氏家族的状况,派人找到了他们,协助他们开店经商,但一番辛苦下来,收效甚微。陆氏之人既不愿受何芯的恩惠,又打心底里鄙视商业,宁可饿死也不愿走这条路。  何芯无奈,斟酌良久,终于想出了一个方法,可以既不损陆氏家族的面子,又能为他们提供一个稳定的生活来源。她通过宛宜的“寻金帮”跟陆家搭上了关系,由“寻金帮”出面收购陆氏手中仅存的“珠宝首饰”,全部由她换成了肥田。陆氏家族手中田产渐丰,生活有靠,日子才渐渐好了起来。但随着田产增加,矛盾便也渐渐多了起来。陆氏家族不得已,只好再次分割了家产。  田氏、素娘和陆恬分得了一处宅子,几亩田产。他们把田产租了出去,靠租金度日,虽不至于过份艰苦,却也并不轻松,连婢仆也不敢请。素娘见日子不宽裕,便私下里做些针线活挣钱帮补家用。田氏原本不赞成素娘赚钱,觉得失面子,但眼见生计艰难,又要考虑陆恬的教育问题,便只好睁只眼、闭只眼地任由素娘做针线活,装作没有看见。  何芯心中怜惜他们,又不好明着送银子,便请“寻金帮”高价收购素娘做的活计,用这种方式秘密补些银两过去。  让人收好了箱子,何芯又叙叙问了一些陆家的情况,见黑虎急着要走,取出了银票给黑虎,微笑道:“你们帮主天涯漂泊、四海为家,却不知什么时候能飘到洀韶来?多年没有见过她了,真是十分挂念!”  黑虎点头道:“这次,听说夫人回来了,我们老大原打算亲自来的,刚到辞水,就听说灵清派的掌门人‘两袖清风’黄前辈命在俄顷,将不久于人世,便折道赶去探望黄前辈了!等到……”话音未落,就觉得胳膊一阵剧痛,一对老夫妇闪电般窜到面前,一左一右夹住了他的胳膊,同声道:“你说谁命在俄顷?”  黑虎胳膊上一阵火辣辣地痛,感觉象是骨头折断了,冷汗顺着额头直往下流,呲牙咧嘴地重复道:“是两袖清风黄前辈!”  说完这句话,感觉胳膊上的疼痛更紧,他咬紧牙关运劲抵挡,但觉两边有一寒一热两股可怕的劲道传过来,直沿着胳膊往全身蔓延。他拼命抵挡了一阵,终于抗不住,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何芯大吃一惊,见黑虎昏了过去,而老程夫妇犹自夹着他不放,相互对望,表情呆滞,急急走到两人身边道:“怎么了?大娘?”   程大娘听到呼唤,回过神来,怔怔看了何芯一眼,露出一个悲伤的表情道:“师父他老人家……”眼中涌上了泪水。  “大娘!您别着急,先放开黑虎兄弟!”何芯从没见过程大娘如此悲伤地表情,心下暗惊,伸臂抱住了程大娘,一手轻拍她的背。   宽宽也飞身向前,抱住了黑虎。  老程夫妇渐渐松手。  程大娘抬头看了老程一眼,悲伤道:“师兄!师父他……”  “秀,我们赶回去,现在立即赶回去!”老程迅速做了决断。  “但是,芯儿的安全……”程大娘看了何芯一眼,缓缓摇头。  “如果不能得到师父的原谅,我们一辈子都无法安心!”老程的态度十分坚决  程大娘吸了吸鼻子,看了老程一眼,摇头道:“我们不能离开芯儿!”  何芯眉头微蹙,在心中飞快地整理着老程夫妇话里的讯息,半晌,抬头道:“大娘!大伯!黄前辈是你们的师父吗?这么说,大伯、大娘是武林人士了?你们是不是准备去看师父?那就快去吧!不要给自己心中留下遗憾!我不惹事,不结仇,哪里会遭遇危险,你们不用担心我的安全!”迅速说了一大堆话,何芯甩了甩头道:“总之,无论做什么决定,你们不要考虑我!”  老程夫妇对望一眼,走到墙角低声商量了一番。过了片刻,程大娘走了过来,看着何芯,柔声道:“芯儿,有些事情,我们一直瞒着你!现在,是时候告诉你真相了,希望你能理解!”  清了清嗓子,程大娘叹息道:“芯儿!这件事,得从二十年前谈起,当年……”  ……  月色融融,何芯脱下了鞋袜,坐在荷塘边,把双足浸在池水里,轻轻地在水中划着圈子。抬起头来,空中是皎洁的月光;俯下身来,眼前是清冷的池水;捂心自省,留在心中的是……  下午,老程夫妇就已经通过情报分哨取得了凌钲的同意,暂时告辞离开了。他们要赶回去找师父忏悔、见师父最后一面。他们告诉了她很多事情,从震惊江湖的“大灭帮”到千里追杀到反省自新再到……  原来,他们是凌钲派来保护她的!  原来,在自己恍然未觉间,早已在生死边缘徘徊了数转;原来,能闭着眼睛从箭羽里冲出来并不是一个奇迹!  原来……  亲爱的人啊!你怎么可以如此周到?我自以为在惊涛骇浪中穿梭,却原来,一直都有你的双臂环绕;我自以为在大风大雨里前行,却原来,一直都有你的羽翼遮挡;我自以为给你做了无数的衣服,却原来,最暖的一件早已被你送到了我的身边,名曰——保护!  在荷塘边坐了很久了,双脚也在荷塘里浸泡很久了!心中温暖的时候,便连秋日的池水也是暖和的,浸了很久,并不觉得凉。何芯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唇边挂着浅浅的笑容。  远远地,荷塘对面的阴影里,这笑容落在吴方眼中,便把同样一份温暖注入了他的心里。  说不清多长时间了,应该有十来年了吧?就这样,在远处看着她微笑,便觉得是世上最大的幸福!  忽然,不知被什么东西惊动了,一只飞鸟贴着池水掠过,擦着何芯的身体直冲向天。何芯吃了一惊,身子晃了一晃。几乎是眨眼间,吴方几个飞纵便来到了她的身边。  何芯已经坐稳了身子,看到吴方,微笑道:“大哥还没有睡?”  吴方脸色微微一红,在夜色里,并不明显,抬头道:“我见月光很好,便想出来走走!再说……大娘和大伯把保护你的重任交给了我!”吴方微微一笑。  临出门时,程大娘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你记住,吴方!从现在开始,你就不再是什么吴老板了,纯粹就是咱芯儿的保镖!就算有无数匪徒当面抢钱,你也不可离开芯儿半步!”  “放心吧!大娘!”吴方答应得十分郑重、十分严肃。  其实,何必他们吩咐呢?早在十年前,他的世界里就只有她!她喜欢珠花,他就买了;她嫁到陆府,他跟过去了;她受刑破门,他背负恶名;她经商开店,他忙前忙后;她推行改革,他守护后方;她的安全……?自然是他的世界里最重要的任务。  爱一个人,爱成了生活习惯,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何芯微笑道:“真想不到,大娘和大伯竟然是武林高手!”  吴方笑道:“武林高手也是要过日子的!这些年,日子过得平和安乐,我想他们也会觉得很幸福!” 多年前,凭着武林高手的直觉,他早已发现老程夫妇的功夫比他只高不低,正因为如此,他才放心让何芯留在佑滋国。  “但愿如此吧!得知这种名动江湖的大高手来给我当保镖,我真是觉得惴惴不安、受宠若惊呢!”何芯从水中收回了脚,就着衣裙搽干,又拿过鞋袜,缓缓穿上,一边微笑道:“吴大哥,我现在没有睡意,想出去走走呢!你愿不愿意陪我去?”  吴方微微转过了头,觉得有些脸热。那擦脚,穿袜、穿鞋的动作多么通俗、又多么——美丽!虽然没有直视,心却感觉到了极度的温馨与宁和,于是柔声道:“你想去哪里?”  何芯抬头道:“我想到泮云书院那边看看!”  “你想去看二夫人?”吴方微微皱眉。  “虽然有些恩怨,毕竟过去多年了!白天听黑虎说起陆家的事,不知不觉就想起二姐了!这些年,也不知她过得好不好!”何芯微微一笑。其实,她决定去看萧氏,固然起源于黑虎的话,更重要的却是,从下午到现在,她的心中一直很温暖,温暖得恨不得用爱去拥抱全世界。那一点小小的恩怨,便也变得无足轻重了!  如今回想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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