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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孟婆投胎,情乱天下-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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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金吼了一句,闵文曦又奋不顾身地再度扑了上去。 “真是重情重义啊!”影子微笑道:“连我都看得嫉妒了!” 说完这句话,他的衣袖里突然飘出了一片青芒,是名动江湖的辟练十三青。从来没有留过活口的辟练十三青!十三把柳叶形的小刀;十三把比柳叶更轻、更薄的小刀。 十三把刀同时飞向闵文曦的周身要穴,角度准得惊人;速度快得吓人! 辟练十三青之所以有名,是因为从来没有失手过!唯一的例外,就是——这一次! 达金取出了一个大圆盘,轻轻穿梭、淡淡挥手,那些小刀便无一例外地被吸到了这个圆盘中。 并不是他的功夫比影子高得多,而是他太了解影子!他了解影子的出手角度和习惯;他找到了破解辟练十三青的方法;他找到了小刀的天敌——磁铁! 影子停了下来,微笑道:“你真的是精锐!组织里没有第三个人及得上你!”言外之意:组织里,我第一;你第二。 达金道:“你真的对她很好!你愿意给她一个痛快的死法!何不对她更好一些?何不干脆放了她!” 影子叹息道:“我天生憎恨官府之人!只要嗅到一点官府的味道,都必除之而后快;我天生憎恨女人,尤其是心不属于我的女人!” 说完这句话,他腰间的软剑已脱壳而出,飞向闵文曦。 无影剑法!快得几乎见不到踪影! 达金挥刀拦在闵文曦身前。 两人以快打快,瞬间各进了十数招。他们反应机敏,虽然各进了十数招,兵刃却没有接触过。交手的结果就是——相互佩服!他们曾经是好兄弟,因此,虽然少不了切磋,却不好意思真刀真枪的比武。所以,这些年来,他们都不了解对方的精进程度。这一番动手,他们都发现对方的功夫比自己想象的——好得多! 原本,他们还可以打得更精彩一些的;原本,他们还可以更进一步地探讨一番…… 可惜……横在他们中间的还有一个闵文曦。 可惜……影子从来不对女人容情。 可惜……达金无论如何都必须保护闵文曦。 所以…… 随着“叮”地一声轻响,达金手中的剑断成了两段。 影子的剑余势未衰,在达金手臂上拉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没有任何犹豫,他的剑又凌厉无匹地飞向了闵文曦。 达金别无选择,只有抱着闵文曦就地一滚。 重重的一剑又落在了他的背上…… 最后一剑!影子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只要再出一剑就可以把这两个人双双杀死! 本来,达金是有同他放手一博的实力的,真是可惜啊……他说得对,他不再是一个组织需要的杀手!他的心中充满了不该有的感情!他开始变得——瞻前顾后、缚手缚脚! 虽然这么快就杀死两人未免有点可惜,但是……谁让他心软呢?竟然对这两个人生出了一些好感。算了,就让他们死得痛快一些吧! 心念电转间,影子的剑已斜斜飞出,指的是闵文曦的头心。 幻影剑法!一剑可以幻化出无数剑。看似普通的一剑,背后隐着无数的后着。无论对手如何反应,都绝对绕不开最后的致命一击。 剑还未至,剑气已经凌人……闵文曦觉得头部一阵剧痛,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达金把闵文曦护在怀中,全身上下空门大露…… 影子脸上又泛起了微笑…… 但是,突然间—— 一团金光闪过,无数的细针向影子飞来,速度极快、准头极佳、劲道十足…… 幻影剑法不得不先暂停一下,用来遮挡细针。 还没有完全挡住,已经有两柄凌厉无匹的剑指向了他。 伴着剑光,一对老夫妇“英姿飒爽”地从天而降。 “左挑!”老程叫了一声。 “右切!”程大娘答了一句。 “攻他眉心!”达金忽然开口了。 “听他的!”老程招呼了一声。 “右臀!左腰!后背……”达金一路说,老程夫妇一路攻。 终于…… “背心!” 达金的声音刚落,老程夫妇已经用剑指住了影子的背心。 三个人一起落地。老程一轮急点,封住了影子的周身要穴,伸手摸了一把汗道:“痛快!痛快!好久都没有打得这么痛快了!” “金银双蛇?”影子看了他们夫妇一眼,叹了一口气。 在江湖上,功夫极高又能相互配合的夫妇并不多。江湖排名第一的是“玄湖双英”独孤鹰与风灵雁夫妇,但是,业内(杀手业)人士都知道,真正功夫最高的是“金银双蛇”夫妇。他们没有上排行榜第一,只是因为他们太过心狠手辣! 他们原是江湖第一大派灵清派弟子。他们是——“金光万丈”程耀东;“银辉点点”苗英秀。他们是名动江湖的侠义夫妻! 灵清派的功夫高妙无比,最厉害的地方,是能够让人发挥潜能。几乎每一代有资质的弟子都能在师门功夫的基础上自创武功——最适合自己的武功;几乎每一代弟子都能推陈出新,把灵清派的功夫进一步发扬光大。 所以,这是一个历经百余年而始终不衰并且日益兴旺的大派。 所以,灵清派的武功要诀一直令人垂涎三尺。 所以,有一年,为了获取灵清派的武功要诀,江湖上的十个黑道小帮派联合绑架了程氏夫妇的十二岁的儿子。因为,他们夫妇中年得子,爱护非常。所有人都相信,为了儿子,他们舍得用命去换。 结果,由于帮派间相互配合不好,他们的儿子在这次绑架中意外丧生。这就导致了后来震惊江湖的——大灭帮! 他们夫妇叛出了师门,从令人敬重的大侠变成了杀人不眨眼的恶魔。短短一年间,十个黑道帮派被杀得鸡犬不留。 后来,一个德高望重的掌门人在点评这次“大灭帮”时,无限惋惜地说道:“尽管是黑道帮派,除之有因;尽管是为子报仇、灭之有原,但不给人悔过的机会,不留丝毫余地,一概诛杀,还是入了魔道,成了江湖上新的祸胎,必须加以铲除!” 所以,后来,他们就一直过着逃亡生活。 他们最后一次在江湖上露面,是被“三广道人”席广庭追杀…… 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过他们夫妇的任何消息了! 所有人都以为他们被席广庭剿灭了! 想不到…… 看着面前平凡的老夫妇,影子深深叹了一口气。 抓到他们夫妇之后,他无一例外地对他们进行了调查。调查结果显示,这对夫妇是被一个破门改嫁的小少妇收留的家仆,而且,他们对那个小少妇——千依百顺、体贴入微!所以,他并没有重视这两个人。他只以为他们是一对普通的老夫妇;他也只是派了一个功夫最差的小弟看守着他们。 实在是想不到…… “你还能动吗?”程大娘对着达金开口了。 “可以!”达金放开了闵文曦,站起身来,鲜血不停地顺着衣服往下流。 “你为什么不先破除机关,就这样直接地潜进来?为了打发那些暗哨(通通点倒),我们花了不少时间!否则,也不至于让你受如此重伤!”看他满身鲜血,程大娘微微皱眉,叹了口气。 “你来动手吧!我们答应过席道长,绝对不杀无深仇之人!”老程开口了。 “他是我的兄弟!他给了我一天逃生的时间,我不能就这样子杀他!”达金缓缓摇头。 “怎么办?”三个人相互对望。 只听轻轻一声呻吟,闵文曦缓缓睁开了眼睛。 一睁开眼睛,她就看见了那个胆敢杀达金的人。 于是,她立即跳起; 于是,她毫不犹豫地……一剑就穿过了那个人的身体! 看着自己的剑穿过影子的身体,闵文曦大吃一惊。这是急于义愤的一剑,因此,她并没有使用那些厉害无比的招数。确切说,她根本没有使用任何一个剑招。 可是,就这么随随便便的一剑就——杀了这个人?想不通!实在是想不通! 看着穿胸而过的剑,影子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道:“真想不到,我竟然会死在你的手里!”说完这句话,他斜斜倒了下去。 闵文曦吃惊地愣在当地,不知该作何反应。 “恭喜你!你杀了江湖上最隐秘的杀手组织的老大!很快,你便会轰动江湖!”老程缓缓开口了。 “可是……怎么会?”闵文曦一脸讶色。 “因为你的功夫真的很高!”程大娘严肃地对她点头。 “但是……我根本没有使用那些厉害的剑招!” “这就是传说中的剑法最高境界——无招胜有招!” “真的吗?”闵文曦兴奋得两眼放光。 她实在是太兴奋了,所以没有看到,背后那个满身滴着鲜血的人悄悄掠向了一道暗门…… 等她终于意识到的时候,那个她苦苦寻找多时的人就又消失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谈 判
清晨,一辆马车在“香远益清”门前停了下来。一对老夫妇揉肩搓背地走了进去,然后,很快—— “我就说不能陪文曦去宛宜吧,你偏不听!现在可好,让芯儿这么形只影单地去了佑滋国,要是出了问题,看你怎么向宁王交待!”香远益清中传出了程大娘的雷霆咆哮。 他们刚刚告别了发誓要上天入地找寻达金的闵文曦,把她交回了席广庭手上,浑身疲惫地回到洀浠,正准备好好修整一番,没想到,刚一进门…… “大伯!大娘!你们总算是回来了!姐姐去了佑滋国,你们快想想该怎么办吧!”宽宽一个箭步蹿上来,开口就是一个惊人的消息。 程大娘听得一阵头晕。 不应该!实在不应该一时心软,架不住何芯的苦苦恳求,陪着闵文曦去了宛宜,更不应该在宛宜耽误那么长时间。 因为他们是肩负使命的人!他们是奉宁王之命保护何芯姑娘的人! 万一芯儿出了什么问题……?程大娘一阵头疼,一腔怒火立即发泄在了老程身上。 “你不点头,我能做主吗?在这个家里,我的话什么时候起效过?”老程硬梆梆地顶了回去。 “大伯!大娘!”宽宽苦笑道:“你们别忙着吵架!请你们告诉我,现在该怎么办吧?” “你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芯儿去佑滋国,你怎么不跟着去?”程大娘转移战线,把战火点到了宽宽头上。 “说了半天,芯儿到底去佑滋国干什么?”老程好不容易理清了头绪,问出了重点。 “姐姐也没有详细说!那天,是突然接到了一封信,姐姐一看,立即就跑到店里,对几位管事交待了一番便急急匆匆地离开了!”宽宽苦笑道:“我还没有认完字,不完全能看懂!” “信在哪里?”程大娘终于恢复了冷静。 “在这里!”宽宽呈上书信。 程大娘匆匆看了一遍信,忽然发火道:“不是我说,芯儿这个孩子,有时候做事情真是太欠考虑了!货是很重要,但毕竟安全更重要!要是让宁王知道她这么冒冒然地跑去了佑滋国,还不得千里迢迢地赶过来!” 老程听得一头雾水,伸手接过了信。 信上的内容很简单。何芯从佑滋国购买了一批质地特殊的布料,货已经装船,却在依兰特丽岛的码头上被扣押,据说是不符合佑滋国的货物出海手续,要求老板亲往办理相关手续。 “吴方呢?吴方跟着芯儿一起去了吗?”看完书信,老程没有理会程大娘,又问出了一个重点。 “本来是没有的!可巧吴大哥回来拿东西,一听说姐姐去坐船了,立即追了去。后来小马哥说他看见吴大哥在码头上追到姐姐了! “那还好!”程大娘松了一口气。 “他们去了多久了?”老程继续问。 “十天了!嗯……坐船从洀浠城到洀泸县一共要四天;从洀泸县到依兰特丽岛只要二至三天。加上等船、转船的时间……他们一定已经到达了依兰特丽岛……”这段时间,宽宽的数学头脑受到了彤彤制衣坊上下人众一致的交口称赞。只要能用到数学的地方,便忍不住要露一手。 “他们俩都去了佑滋国,那这段时间,这边的生意是谁在照管?”老程忽又想起一事。 “姐姐请的三位管事都已经上手了,胭脂姐姐也在一旁指点,一切都运转良好。”说出这句话,宽宽脸上绽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因为,三位管事都管他叫“少东家”。 “胭脂没有跟着秦王离开吗?”程大娘皱眉。 “是!好象秦王不急着回大宁,让胭脂姐姐在这里等他。幸好有胭脂姐姐在,姐姐才能安心离开!” “那就行了!走吧,老太婆!咱们这就去找苏郡守讨佑滋国的关防,这就到佑滋国去转一趟吧!”老程下了结论。 宽宽看着老程,忽然露出一丝崇拜之色道:“大伯!您平日那么听大娘的话,真没想到,关键时刻,您的头脑这么清醒!”话音刚落,便感到背后传来了一道杀人的目光,赶紧往外跑道:“我去准备一下东西!我跟大伯、大娘一起去!大伯记得也帮我讨一个关防!” ※ ※ ※ ※ ※ ※ ※ ※ “大娘!宁王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姐姐去了佑滋国,你们要向宁王交待?” 在舱房中坐了一个时辰,宽宽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程大娘吓了一跳道:“是谁把宁王的事情告诉你的?” 老程皱眉道:“所以说……把你的嘴管好,一着急就露馅!幸好宽宽不是外人!” 程大娘终于想起了自己说过的话,盯着宽宽道:“宽宽,可不许告诉你姐姐哦!知道了吗?”她的声音里透出了一种迫人的威压。 可惜,宽宽完全不吃这一套,嘻笑道:“只要大娘告诉我宁王是什么人,我就保证不告诉姐姐!否则……我也同大娘一样,常常会说漏嘴的!” “你个小鬼头,越来越放肆了!” 程大娘伸手拍了宽宽一下,良久,才叹息道:“宁王是一个很关心你姐姐的人,只要知道你姐姐有了危险,便会抛弃一切、奋不顾身地去营救!所以……我们不能让你姐姐遇到危险,不能让宁王分身来救她!” 程大娘叹了一口气,思绪回到了——从前…… 在实施了震惊江湖的“大灭帮”行动后,他们夫妇同时被黑白两道的武林人士追杀,从此过上了暗无天日、颠沛流离的逃亡生活。 后来,他们的师父,灵清派掌门人“两袖清风”黄越甘更是公告武林,誓与两人划清界限,并亲自出面请求席广庭追杀两人。 被这“天下第一高手”追上,他们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费尽心机地逃跑了三个月,终于不敌,双双被制。 被席广庭拿下后,他们才知道,他们的师父虽然恼他们狠毒,却也怜他们伤痛,表面上是请席广庭出手追杀他们,实际上是希望席广庭能给他们一条自新之路。 最后,念着师父和席广庭的恩情,他们终于痛定思痛,立誓不杀无深仇之人,投入了凌钲麾下。 在大宁,凌钲给他们拨了专门的住宅,好吃好喝地盛情款待着他们,却始终没有派给他们任何任务。 直到凌钲在佑滋国出使期间,被克力蒂娜抓住了痛脚,用何芯的安危威胁于他,他才第一次给他们派了任务——请他们夫妇暗中保护何芯。 没想到,刚接到命令,还没想好如何接近何芯,陆藤便突然横死寿筵,陆府陷入了混乱。他们便自称是陆藤的远房亲戚,来到了何芯身边。 后来,何芯破门出嫁,他们又接到了武先生的一个特殊命令:保护何姑娘安全;想办法阻止宁王同何姑娘见面。 可惜……那位王爷的固执是谁都阻止不了的。他还是在第一时间地赶到了洀韶,顺利地见到了何姑娘…… “大娘!这位宁王是不是像吴大哥一样关心姐姐?”程大娘的思绪被宽宽打断了。 “是的!他同你吴大哥一样关心你姐姐!”程大娘又叹了一口气。作为宁王一系的人,他们原本对吴方是有些排斥的,但时间久了,便不得不为吴方默默无言、不求回报的爱意深深感动,不得不发自内心地接纳他。 “这么说……你们并不真的喜欢姐姐!你们来到姐姐身边,完全是为了那个宁王!”宽宽想了很久,又问了一句。 “谁说的!”程大娘重重拍了宽宽一下,不满道:“谁敢说我不真心喜欢芯儿!这么好的孩子,我能不喜欢吗?”程大娘微微扬头,微笑道:“从芯儿身上,我又渐渐找回了做母亲的感觉!” 看到程大娘慈爱的笑容,宽宽噗哧一笑道:“大娘!你这种慈爱的表情,看得真是让人——极端不习惯!浑身不舒服!”说完这句话,他飞一般地逃出了船舱。 ※ ※ ※ ※ ※ ※ ※ ※ “这就是依兰特丽岛了!”跨步上岸,何芯的心中一阵感慨,脑海中浮现出陆藤大人睿智而慈祥的面容。 陆藤大人曾经跟她说过,这是一个充满传奇的地方! 看着繁华的街区、琳琅满目的商品、绵延的商铺,何芯真的找到了一点“回到前世”的感觉,也深深体会到了陆大人安排她到洀韶发展的深刻用意。佑滋国真的是一个最适合商人居住的国度。 从港口到佑滋国的海事署,需要穿过三条街道。 何芯没有要马车,一路徐徐步行,沿途考查佑滋国的商品和民俗。既然来了,当然不能只是办理一下手续那么简单;难得有这么一个良好的经商环境,当然要想办法多谈几笔生意。她一边注意观察着佑滋国的人的着装习惯,一边默默在头脑中过滤着佑滋国几大制衣行的资料。 吴方落后她半步,微笑跟着她,心中充满了温暖的怜惜。 这是一个非常会照顾人的姑娘,但是,不会照顾自己! 她能做出天下最好吃的食物,但是,一忙起来,便每天只吃阳春面,吃得——有滋有味、毫无怨言。 她能做出天下最美丽的衣服,但是,只要不是重要场合,便只穿素衣——没有任何花饰、简单方便的素衣。 她广有产业,收入丰厚,却没有为自己买过任何一件饰物。自始至终,她唯一的饰物就是——一枚簪子! “星儿!佑滋国的珠宝十分出名,要不要看一看?”走到一个大珠宝行的门口,吴方站定了脚步。 “我暂时还不想拓展新的领域,先把制衣坊做扎实再说吧!”何芯回头一笑。 见鬼!这个丫头,满脑子都是经商!谁跟她说拓展领域的事了!吴方无奈地摇了摇头,含笑道:“我是说……你想不想为自己添点首饰!” 何芯一怔,微笑摇头道:“没有必要!方便舒适就好!” “你从前在孟府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吴方叹息道:“那时,你很喜欢梳发式,还为自己制作了许多漂亮的小饰物!” “是吗?”何芯微笑道:“大哥观察很细致啊!”顿了顿,又接着道:“那时,时间很充裕,对生活也还抱有许多不切实际的幻想,自然会不一样!” 吴方微微点头,默想道:“那时,我总是在远处看着你,自然把你的每一个饰物都看在心里,否则,又如何会知道你喜欢珠花?只不过啊!你从来也没有注意过我,唯一喜欢的饰物也变成了——簪子!”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伸手探了一下怀里的珠花,脸上挂出一丝淡淡的惆怅。 “吴大哥!您说的那位大哥……”何芯又转身问道。 “放心吧!他在依兰特丽岛能量很大,有他出面,事情不难摆平!”吴方微微颔首。 三天前,他就已经通过江湖渠道同依兰特丽岛的船帮老大郭俞志取得了联系。 佑滋国是一个群岛国,国民的生活离不开船运。 郭俞志家祖上原是海盗出身,但数代前就已经归顺了佑滋国官府。洗白了身份后,专门从事船运业,数代经营下来,成了佑滋国数一数二的船运行。他家世代经营船运,自然同佑滋国的海事署十分熟悉。 吴方广交天下英雄,还在镖局之时便同郭俞志有过交往,同郭俞志颇有几分交情。想到要同海事署打交到,便提前向郭俞志通了气。两人刚到码头,就接到了郭俞志的传信,表明一定会干预此事。 说话间,海事署已遥遥在望。只是不知为何,官署大门紧闭,门前黑压压地堆满了人,而且清一色地全是——天朝人! 何芯走到近前,便听到有人大声抱怨道:“这边的出海、入海税本已经够重了,翻上三倍,直接不用做生意了!根本没有赚头,还要倒贴!” 见何芯蹙眉,吴方便抱拳问道:“兄台的意思是说这边的海税要上涨吗?” “可不是吗?佑滋国跟抢人差不多,一下把海税增加到三倍。” “我那一船可都是时鲜货,存不了多久的!再不让进到佑滋国,我只有拉回去了!” “早说咱就不来了!” “现在货被堵在码头,不交税就不让货物进出,这还有天理吗?” “天朝的官府已经够黑了吧?也没见过这种临时涨税的!好歹提前吱个声啊!” …… 旁边的人七嘴八舌一阵抱怨,个个脸带怒容。 “原来是要涨税!”何芯微微点头。 因为有郡守大人的路子,她办理关防手续十分简单,从佑滋国进货早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最近甚至已经开始接到一些佑滋国的订单,服装开始“出口”了。货物在洀韶和依兰特丽岛之间来往了多次,怎么也想不出究竟是哪一个手续不符合要求,更不知道佑滋国何以坚持必须要能拿主张之人亲往办理相关手续。原来绕来绕去,还是为了银子。 只要是能用银子解决的问题,都是小问题!何芯略一沉吟,抬头对吴方道:“这批货等着要用的!无论多少银子,先交了再说!最多是白干这一单生意,绝对不能失了信誉!” 话音刚落,旁边一个身材矮胖的中年男子开口道:“咱们堵在这儿已经两天了,佑滋国人怎么都要给个说法。大伙都不许松劲,谁要是服软,提前交了银子,将来回到天朝,便是大伙儿的敌人!” “对!我们一定要团结,绝对不能松劲!” “现在一松劲,将来,他们要涨多少就是多少,哪里还有个底啊!” “就是!不拿出个说法,大伙就不走了!看他们能撑到几时!” …… 吴方看一群人怒视着何芯,赶紧抱拳道:“适才内子一时情急,考虑不周,多有得罪了!大家都是天朝人,自然要团结一致。无论大伙儿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们必定是同大伙儿站在一起的!”说罢向何芯使了个眼色。 何芯也知道自己方才的言行过于冒失了,赶紧接上道:“正是!我们听从大伙儿的安排。” 众人这才转移目标,又开始热热闹闹地讨论起“斗争”方法来。 吴方这才低声道:“见到郭大哥再说!” 何芯点头道:“明白!” 又站了片刻,就看见一辆精致的马车缓缓驶来。 见到这辆马车,那中年男子挥手道:“大伙安静!佑滋国的人终于露头了!这是商会会长普历磁的马车!”通过适才的交谈,吴方已经得知这个中年男子乃天朝最有名的瓷器行“越窑”的少东——潘永年!为人十分精明厉害,在天朝的商人圈子中十分有名。 果然,不过片刻,就看见马车打开了。一个身材十分高大的中年人步下了马车,片刻之后,又钻出一个身材瘦削的锦衣男子。两人均带有明显的天朝人特征,但前面一人有一头褐色头发,后面一人有一双褐色眼睛,又张示着两人的“佑滋”血统。显见两人都是佑滋国和天朝的“混种人”。 见到那锦衣男子,吴方扬手示意了一下,转头对何芯道:“这位就是郭大哥!” 郭俞志见到吴方,脸上掠过一丝笑容,微微颔首。 站在前面的中年人已经用标准的天朝语言扬声道:“货物滞留港口,大伙都在损失!普历磁和郭俞志郭大哥受总督委派,前来协调此事。大家不要激动!推选几个代表,随同我等一同进去协商!” 说话间,就看见海事署的大门打开了。一队骑士护着一个身着红衣的官员迎了出来。见他身着红衣,众人都知道是佑滋国海事署的署长蒙马特大人出来了。 普历磁拿出一叠文书同蒙马特交接了一番。蒙马特频频点头,扬声道:“你们推选五个代表跟着进来,其余的先回去!” 话音刚落,天朝队伍中便起了一阵骚动,大家七嘴八舌一阵议论,都是说事情不解决便不愿离去。 那潘永年又站出来,大声道:“大家不要乱!我们推选代表进去商谈,其余的人就近休息!此事不能妥善解决,我们誓不离开!” 这句话立即获得了热烈的响应。潘永年当先就被推选为代表。紧接着,又陆陆续续推选了几人,分别是大药材行宝林堂的主事袁少坤、专营茶叶的云水轩少东骆喜、胡记米行的主事胡屹立;最后一人,却是何芯的老熟人,“天织锦”的掌门少奶奶金云芳。 何芯隐在人群中,听着他们推选代表,没有发表任何意见,直到见金云芳被推了出来,才遥遥地向金云招呼示意。 金云芳见到她,脸上闪过一丝诧色,遥遥问道:“妹妹几时来的?我都没有看见!” 见潘永年眼中露出询问之色,她微笑道:“潘老板不知道吗?大名鼎鼎的彤彤制衣坊老板娘何芯啊!” 听到“彤彤制衣坊”几个字,站在附近的一群人都回过头来看着何芯。这间小小的制衣坊开业不久,名气却极大。推出了震动商界的“招投标”办法;吞并了实力雄厚的大制作坊“水绫阁”;筹划了轰动洀韶的“义演”;创办了规模宏大的“陆藤”慈善院……接连的新举措令整个商界为之侧目。 见众人眼光聚集,吴方抱拳道:“久仰各位老板大名,幸会!幸会!” 那普历磁听到“何芯”两个字,十分惊讶,盯着何芯打量了片刻,点头道:“便请两位也一同入内!” 何芯本不欲出头,眼见被点到了名,没有办法,同吴方一起走上前去,福身行礼,微笑道:“便跟着各位老板前去长长见识!” 看了何芯一眼,潘永年微露诧色。 在天朝世代经商的人家中,出于各种不同原因,颇有一部分掌管家族生意的“女商人”、“女掌门”存在。这部分女子因长期经商,大都外向开朗、多少有几分“丈夫”气魄。金云芳便是其中的杰出代表。 适才见到何芯,潘永年见她长相十分地温婉柔和、干净轻灵,没有半点“商人”气质,又隐在人群中,不事张扬,俨然一副深闺少妇的模样,只道眼前的两人是一对新婚夫妇,不忍离别,做丈夫的便携了妻子一同出来见世面,并没有十分留意。待听到眼前这个看起来“娇怯怯”的女子就是最近在天朝商圈中十分热门的何芯,不由得暗暗诧异。 骆喜却已经躬身行礼道:“贤夫妇大名,如雷贯耳。在下云水轩骆喜,今日得与贤夫妇异国相会,也算一段奇缘!” 吴方和何芯赶紧施礼道:“各位老板都是前辈,我们夫妇学习的对象!难得有缘,望各位老板不吝赐教!” 众人又各自客套了几句,相互引见一番,才一同往海事署走去。何芯放缓了脚步,不动声色地跟在队伍最后面。 海事署是典型的佑滋国风格,门庭十分开阔,立有高大的廊柱,中间间或夹杂着几个喷泉。 穿过一个宽阔的大厅,蒙马特把众人引至一个圆形小厅中。佑滋国海事署的一众官员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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