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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二圣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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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懂……略懂……”王素也笑着回道,忽然他又在人群中感受到了那个让他极不舒服的光点,忙拨开人群追了过去。
众人都不知王素这是要干什么,都奇怪的看着他,前方的人则是自觉的让出一条通道来。
一只黑猫贼兮兮的躲在角落中吃着从桌子上偷来的半条桂花鱼,王素挠了挠头,原来只是一只贪嘴的猫啊。
众才子一看原来只是一只黑猫都笑了起来,侍从们开始驱赶,黑猫受到了惊吓在船舫中上串下跳,期间还有才子被抓伤,大才子钱景也挂了彩,不过经过这样一闹,之前尴尬的气氛也散了几分。
一首定风波王素便已彻底压制住了一众才子的气焰,他坐下去继续与纪由和董明忠喝酒聊天,看着台上佳人们的表演,不时评论几句。
李家一对小兄弟也早已不知躲到了哪里,终究只是孩子,王素心里想着,倒也没打算跟他们计较。
八船连舫继续顺着望河在城中前行,船上不时有才气显现出来,虽然又下起了让人讨厌的雨,可河道两旁的路上行人不减,道济城灯火通明,处在一片祥和之中。
望着缓缓而行的船舫,一只黑猫蹲在一座石桥上舔着身上湿答答的水柱目光诡异中透着嘲讽。
啸月,这一切都是你欠我的!
“喵……”黑猫叫了两声,嘴角上扬,像是一张笑脸。
远处传来脚步声,黑猫从石桥上跳了下来,与漆黑的夜色很快就融为了一体。
“王公子年轻有为,英俊潇洒,方才一首《定风波》奴家很是喜欢,今夜公子在诗词与书法上的才能大家有目共睹,只是不知王公子对音律可有研究,小女子绮兰斗胆,向王公子讨教一番。”
欢快的氛围中一名女子款款向王素走来,轻启朱唇,开口说道。
第038章 琴压绮兰
王素侧目,说话的姑娘长相极美,瓜子瘦脸,柳叶眉,大眼睛灵动有神,上身着一件粉红色的紧身袍袖,下罩浅色百褶裙,腰间用素色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蝴蝶结,一头乌发高高盘起,斜插着碧玉凤簪,她说完带着笑意静静的看着王素。
绮兰不过十八岁,能歌善舞,是道济府响当当的才女,在今年年初的上元节上更是艳压群芳夺得了花魁的头衔,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都是本次诗会竞赛的单元,先前恐怕在场的所有人就已经商讨好要在全方位上给王素一个下马威,故而绮兰才会在这个时候过来挑战。
绮兰不傻,王素在诗、书两方面已经彻底征服了在场的读书人,她现在站出来挑战王素多少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不过她也有自己的打算,今夜之后道济府第一才子的名头肯定就会落于王素的头上,王素若是应战,无论输赢她绮兰的名字在将来必定会随着王素才名远播而一并名扬大唐,到时候她可就不单单再是道济府的花魁,就算达不到这个目的,能够让道济府第一才子记住她绮兰的名子也总归是好的。
王素在心中略一思忖便洞晓了绮兰此时的那点小心思,英雄亦成人之美,王素本就决定今晚好好给道济府的才子们一个响亮的耳光,便开口笑道:“绮兰姑娘相邀,在下岂有推却之礼,请!”
王素应战了!
这则消息迅速在八舫中传开,其它几舫的才子佳人们也都好奇的朝这面聚集而来。
绮兰本以为王素会拒绝,鼓瑟琴弦皆是小道,才子们就算会有涉猎也都只是浅尝辄止,不会耗费大量的时间在上面,故而很难有太高的成就,可王素居然应战了。
到底只是血气方刚的少年人!这是在场众人对王素的评价,才气是有,但少了几许沉稳,看来少年成名多少还是让这个天才有些飘飘然了。
绮兰在考虑的则是等下究竟该如何收场,让肯定是让的,她不能让王素输的太难看,又不能让的太明显,她双手抚琴心中在慢慢思忖着。
“绮兰姑娘要不还是在下先来吧……”王素见绮兰为难便笑着开口说道。
王素神色如常,看不出半分紧张,多是淡然,众人皆望着他,倒要看看他能折腾出什么浪花,难不成他真的以为自己能在音律上压绮兰姑娘几分?
夜风微起,带来丝丝凉意,躁动的人群也慢慢安静了下来。
悠扬的琴声响起,四下皆静。
逸气横秋,旷而弥真。
音律还宫之神妙,莫可窥测,其宫调从正宫起者,如阳春、高山、正宫调起也。商调如白雪、秋思,正商起;思贤徵少商起,皆正商也。若圮桥属宫,从徵角起,虽变而本宫也。至忘机、平沙,虽属商,又变之变,以之属宫角徵羽皆不类也。大抵大曲皆醇平调,小曲多变而偏,共偏者,惟商调中独多,推此类,可得其正矣。——《琴苑心传全编》
王素的技艺算不得高超,只能说是中等偏上,可他端坐在上方双手抚琴,闭目而指动,宛若一副绝美的画卷,没人愿意打破这如画美卷,都细细品味着这首让他们惊奇的曲调。
琴曲抑扬顿挫,跌宕起伏,时而如泣如诉,时而如鸿雁拍翅高飞,众人完全沉浸在这首古琴曲之中不能自拔。
这首琴曲正是王素日前赠予聂老的《平沙落雁》,按理说王素对乐理也只是粗懂,大概了解宫商角徵羽的含义,说到深处则是狗屁不通,两月的时间深山里的时光在打猎炼体之余是异常痛苦与无聊的,闲暇时王素便跟着聂老学了几首曲子,因为他已经开智,且身上才气雄厚,在音律上也是一通百通,稍加聂老提点,进步便是一日千里,这首《平沙落雁》也就是那个时候学会的。
王素方才弹琴之时故意在琴曲中融入才气,反正他如今才气过剩,身体又无法吸收,留在体内也是浪费,所以当他停手之时满堂才子佳人都依旧闭着眼睛眉头深锁,沉浸在乐曲之中。
这说出去或许没人相信,一个小小童生居然能让一大帮秀才举人着道,可事实就是如此,王素如今体内的才气别说是一般秀才了,恐怕就是那些举人老爷也不见得就能比他雄厚。
“这曲子……”
“……闻所未闻……”
“莫不是其它地方的新曲子,尚未传至此地?”
一众陆续从乐曲中醒过来的才子佳人们都在低声讨论,他们一个个面色凝重,一时间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评价来。
王素早已坐回了桌边,继续喝酒,希望借酒平复识海内不断溢出的才气,他一直保持着微笑,见到那些黑着脸打量他的才子们他也会一一回礼。
“敢问王公子此曲可是新曲子,绮兰……绮兰闻所未闻,宛若天籁,小女子自叹不如,奴家……奴家就不献丑了,王公子大才……”绮兰早就已经懵了,作为道济城的花魁除了美貌她在音律上的天赋也是极高,一曲听罢就知道没有了继续比较的必要,哪怕她把那些已有的琴曲演绎的再出神入化,在这样一首新曲面前也没有可比性,想到这点她主动认输,款款施礼,大眼睛中既有好奇又有难以置信。
“家师偶有弹唱,在下便学了去,其实我对音律只是略懂……略懂……”王素之前就想好了该怎么回答,反正外界传言他有一个无所不能的师父,干脆全推到“他”身上去,这样别人也不会怀疑。
纪由和董明忠听着却是脸都绿了,又是“略懂”,要是深入了解那还了得。
“公子可否告知此曲曲名?”绮兰继续开口。
“《平沙落雁》!”
“好美的名字……”
言罢绮兰便就近寻了一方案几,在一张宣纸上不停纪录着一些东西,偶尔会抬头思考一下或者微微皱眉,既有小女儿的姿态又不失道济花魁的风采。
王素也是好奇,走过去一看面色不由有些古怪,绮兰纪录的居然是《平沙落雁》的琴谱,虽然有的地方稍微有点不同,可总体来说几乎不差,这女人果真也是妖孽,居然听了一遍就能记下全篇。
王素倒也没有执着于版权归属问题,反正这首曲子他已经送给聂老了,既然已经面世,那就让它被更多的人知道吧,到时候聂老就算知道了,总不至于打他屁股。
《平沙落雁》之后再无一才子佳人抚琴奏曲,珠玉在前,没人愿意去自取其辱,就像诗词与书法,比起先前的热闹,此时安静的太过可怕。
第039章 道济城之乱
“什么?他还力压小棋圣王哲年和吴松,来福你确定这是真的?”竹园内的震撼远未结束,康王也已经无法再淡定下来了。
“王爷您就是再借一个胆子给老奴,老奴也不敢拿这事开玩笑,这乃是我亲眼所见,千真万确。”老仆来福苦笑着说道。
“败钱景、挫胡晨、压绮兰、胜王哲年,服吴松!好一个四甲童生,好一个下马威,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全方位压制我道济城各类天才,奇才!”康王说完依旧有些难以置信,这种事情自古以来从未有过,消化这些消息需要一个过程。
在座众人皆倒吸一口凉气,再次望向赵志文的眼神已经有了些许怪异,这么一个奇才怎么会被埋没那么久,莫不是有什么隐情在其中的吧。
“康王,在下身有不适,便先行告退了,诸位实在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穆尔德眉头紧皱,终于站了起来告辞。
之前他就知道文院的学生商量着要给王素一个下马威,他本想着王素少年成名,打压一下也好就没过问,没想到王素居然反将一军,而且还是如此干脆利落,雷厉风行。
如此一来,穆尔德对王素的认识也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不过王素这下太过锋芒毕露,他的才名恐怕是再难捂住,先不说州院那面会作何态度,恐怕长安城的两大书院也要加入到争夺的队伍中来,跟他们这些庞然大物抢弟子穆尔德没有半点的胜算,现在他唯一想的就是赶快和王素见上一面,让他早日加入府文院,哪怕几天之后他就离开那也够了,至少他的履历上会有道济府文院的这一行。
康王哪里不明白穆尔德在想什么,笑着点头让穆尔德离开。
千里马终究是要在万里草原奔腾才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道济府的这片草原太小,根本不够王素这匹千里马施展。
“相公,他们说你画的花草画还有蝴蝶在旁边翩翩起舞……还有你还赢了绮兰姑娘……还有……相公,你怎么那么厉害,你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怎么那么聪明啊?”晚上林婉君偎依在王素的怀里喋喋不休的说着刚才回来时听到的这些事情,兴奋不已。
“为夫不是一直都这么聪明吗?”王素故作严肃的低头望着林婉君,接着说道:“道济府的一帮酸秀才们欺人太甚,我就随便吓唬吓唬他们……不过以后我们的日子恐怕不会那么平静了……”
其实在做这些事的时候王素就已经经过了深思熟虑,如今他只是一介童生,十年后的浩劫其实并不是那么遥远,想要凭借一己之力扭转历史的车轮他就不能按常理一步一步来,抗击蛮妖不仅仅是是大唐的事,更是九国的事,他必须加快自己的步伐。
想要进入九国最高统治者们的法眼,他要做的第一步就是尽可能的提高自己的知名度,踩着其它人上位虽然卑鄙,却是最好的方法。
要么就不出手,一出手则必须一鸣惊人,在来参加此次诗会之前王素就做好了准备,今夜确实如他所料那般,一路走来除了惊叹就是惊叹,他的身上大放异彩,从先前穆尔德对他的态度王素就知道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他今后的生活恐怕将会发生很大的改变。
以后恐怕就要苦了林婉君了,看着怀中**王素心中多出了几许自责,抱着林婉君的力度也加深了几分。
“老爷……老爷,少爷他……少爷他……啊!”已是深夜,钱府大宅里传来了惨烈的哀嚎声,一名书童话还没说完就被身后一个怪物尖叫着抓住咬断了他的喉咙,鲜血飙射出好远。
断气的书童倒地之后,咬人的怪物才慢慢露出了他本来的面目,怪物长发披散在肩头,双目血红,身上白色的睡袍已经被鲜血浸红,透着妖异之感。
“景儿!”钱府老太爷钱道中一眼认出那怪物整是他最疼爱的孙儿钱景,大惊失色的朝后退了两步,一下子摔倒在地,抽搐了几下便没了气息。
钱府的一众护院和主仆没一人敢大声哀嚎,已经入了魔的钱景呆呆的看了地上的老太爷几眼,继而再次疯狂的扑向身边的人,长长的獠牙刺穿了下巴也浑然不觉。
一时间哭声、喊声、哀嚎声充斥着钱府偌大的庭院……
同样在这样一个夜晚,类似的事情也在其他庭院中上演,这一夜对于道济城来说注定不会平凡。
景盛二十六年五月初六,小雨,道济城上方的天空阴云密布,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整个城都笼罩在一团凝重的氛围之中。
“听说了吗?钱府老太爷被活活吓死,钱府主仆九十六口,足足死了三十多人,惨呢……”
“哎呦,城北程家更惨,一家二十六口全死了!”
“城西……吴家……”
“柳燕楼也是……听说是因为柳燕楼的当家花旦留了刘公子过夜,刘公子也……死了好多人……”
“听说是妖物作乱……”
凝重的气氛之中不少人三三两两的聚在伞下讨论着昨夜发生的事情,恐怖与凝重在空气中蔓延,笼罩在城中百姓的心头。
道济府,府衙。
大厅里坐着道济府各层官员,驻城将军李晨恺也赫然在列,他们大多面色沉重,阴沉的比外面的天空还要可怕。
“看你们干的好事!不仅让妖物混进城中,还释放妖毒,伤了那么多才子百姓的性命,真不知你们平时都是干什么吃的!”知府程鹤玖大发雷霆,他并没有点名,可谁都知道他矛头对准的是谁。
李晨恺嘴唇蠕动了半天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低着头坐在那里沉思,城中进妖按理说应该是程鹤玖的责任,可他毕竟是在这里的驻军,出了这种事情他难脱干系。
“好了,现在不是相互推卸责任的时候,我看了下那几个中了妖毒的学生的伤口,昨日混入城中的妖物恐怕最低也是一名妖将,即使明着来我都不一定是对手,更别说它还是潜伏进来的了,看样子昨夜它应该是在望水诗会上作乱的,眼下还是看看其它学生没有没中毒……另外全城戒备,全力搜索全城妖物,一旦发现如有反抗格杀勿论……我给凉州那面写信……”
穆尔德皱了皱眉头,他对程鹤玖此时的做法很是不满,事情才刚发生他就想着推卸责任而不是思考该如何进行补救,这样的官员实乃朝廷的悲哀,虽然文院不参与政治,可总的来说他的地位还是要高于程鹤玖的,实在看不下去之后他开口吩咐道。
一众官员纷纷领命,又继续讨论了一些具体实施的问题。
“大人,大事不好了……王家小娘子说……说王四甲被妖怪掳走了……”
“可是武宁王素王四甲?”
“正是!”
“啊……”
第040章 王素被掳
“王夫人,你先别哭……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看着泣不成声的林婉君穆尔德焦急的问道。
林婉君被施了妖法,晚上睡的特别沉,等她醒来之后才发现王素并不在身边,起初她只是以为王素早起有事,等她穿戴整齐之后才看到桌子上留了一张纸条,看着纸条上的小字她险些被吓蒙了,慌慌忙忙找到住在隔壁的赵家的三夫人……
“小女子……醒来才发现夫君不见了……看了桌子上的字条才知道夫君被妖怪掳了去……”林婉君毕竟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少女,此时她边哭边说,梨花带雨,甚是可怜。
穆尔德接过那张字条瞳孔猛然放大,表情又凝重了几分。
“我去找康王,赵志文你赶紧回去把这件事告诉王守业,王夫人你也休要伤心过度,王素是经世之才,我们一定会把他救回来的!”穆尔德略作沉思匆匆说道,面色肃穆,语气却非常坚定。
武宁,王府。
“狼王啸月!”王守业一掌击碎书桌,目光死死的盯着前来报信的赵志文。
赵志文感觉自己如同被毒蛇盯上了一般,不敢有丝毫动作,直到王守业刻意收敛了无意中散发出的威压,赵志文才瘫坐在椅子上,身上已经被冷汗浸透。
“王……王教习,此事乃是本官失职,本官……”赵志文不知为何在王守业的面前他连抬头的勇气的没有。
“赵大人不必自责,素儿太过锋芒毕露,此事对他也是一个考验,你先回去吧,这事我已经知道了,王某自有分寸。”王守业平静的说道,然后吩咐下人送客。
“狼王啸月……找死……”王守业念叨了几句,身形一闪便不见了踪影。
另一面王素昨夜诗会上的表现和道济城发生的惨事已经以最快的速度传到了凉州和长安。
凉州城。
“七王爷,道济府的事情恐怕已经传到长安了,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首《定风波》对于长安的酸儒来说绝对不亚于之前的《春日》,这些倒不是最重要的,五艺皆通,而且样样都有自己的特色,力压道济城的一众天才,王家小子果真是奇才……看样子王家在沉寂十几年之后终于是忍不住想要再染朝政了……这头狮子真的是睡醒了吗……”
“七王爷,那我们……”
“诶,这种事情轮不到我们来考虑,长安城自会有他们的安排,狮子饿了会咬人,我们看戏就行,大唐接下来可就别想那么安宁了……”
“道济城那些大家族的事怎么办?”
“这么小的事情还用问,派些人手过去看一看,如果真是啸月狼王做的,去再多的普通人也没用,做出个样子给州院的那些人看看就行。”
这件事引来的风暴同样在长安传开,一众大儒聚首一堂,随着《春日》在《国经》上发表王素背后的王家也被有心人起底,一时间在长安政坛掀起来强大舆论,甚至就连皇帝陛下都亲自召见了几名大儒,询问应对方案。
外界吵得再怎么热闹也跟王素无关,此时虚弱无比,脑袋晕晕沉沉的眼皮都抬不起来,他明知他深陷险境却做不得半点反抗,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这是哪里?”等王素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富丽堂皇的房间内,看到房内有名侍女正在擦拭桌椅,王素坐起来问道。
“公子,您可算是醒过来了,您先休息着,我这就去叫我家少爷。”少女看了王素两眼,红着小脸跑了出去。
王素这才意识到自己上半身完全是裸露在空气之中,没有穿衣服,不由挠了挠头,从床边找了件衣服搭在了身上。
房间内无论是从装修还是布置都能看得出这家主人定然不是普通的地主老财,就在王素津津有味的幻想着救了自己性命的这家主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的时候,一名青年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青年如墨长发上插着一只翠绿玉石发簪,一身绿色长袍将俊朗挺拔的身姿勾勒的完美无瑕,青年的面孔俊俏的近乎妖艳,女子在他面前恐怕都会升起几分妒忌的心思。
“是你?”
“是我。”
“是你救得我?”
“是我。”
“这是你家?”
“是。”
王素转身之后瞪大眼睛,下意识的说道,青年微笑着开口,笑容如春风般和煦。
二人的对话颇为有趣,说完二人都笑了起来。
这名青年王素和他有着一面之缘,当时他在此地炼体小成离开之前曾见过这名公子和他的老仆,因为男子那张完美的面孔让王素非常确定就是眼前这名青年。
两人简单寒暄几句王素方才知道这名年轻人姓仇,单名一个月字,此地乃是仇家的一处别院,就在山林边缘,环境十分优美。
用仇月的话说王素是他在自己家门外发现的,当时王素正处在昏迷之中,事实情况也的确如此,王素虽然心中有疑惑,但还是免不了要表达自己的一番感激之情
“仇兄,此地临近山林边缘,环境虽好,可妖兽众多,你在此居住可要万分小心。”几句一聊王素发现抽月不仅人长得好看,而且还饱读诗书,诗词典籍信手拈来,让王素不免生出几分好感,想起自己之前的遭遇于是好心提醒道。
“多谢立仁贤弟提醒,我自幼在山水边长大,一直适应不了城里的生活,家中的几处宅子我最喜欢这里,靠山邻水,这才是人间仙境,立仁贤弟所言为兄不是没有遇见过,不过也并不是所有妖兽都是恶的,它们和人一样,有恶亦有善……”仇月领着王素在院子里参观,闻言他停下来脚步颇为认真的说道。
“哦?听仇兄这意思妖兽还有好坏之分,莫非仇兄还和妖族有联系不成?”王素见仇月态度认真,心中不由生出几分别的心思,停下来问道。
“实不相瞒,仇某的确认识这山里的几头妖兽……”
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诡异起来。
第041章 与妖论道
仇家别院古朴典雅,颇有以儒治家的大家族之风,仇月的书房更是气派,足足一栋小楼的藏书让王素也着实吃了一惊。
王素有幸随仇月一观,发现这里的藏书有的甚至是上千年前的估计,更是吃惊不已,心中对仇月的身份也多有疑惑。
小楼的名字谈不上高雅,大概也就是“藏书阁”之类大俗之名,可这并不影响王素的对它的向往,小楼里的书分类很细,其中涉及范围也颇为广袤,诸子百家多有涵盖,其中诸圣经典更是几乎不落,让王素流连好一番。
不仅如此,小楼中还收有不少的古玩字画,不少字画还是已故大家传世之作,不过传言多已失传,没想到居然能够在这里看到。
“贤弟莫要多想,这些字画都是家中先辈通过正常手段得来的,积累到现在已经四五百年的时间了,能够把这些东西留下来我仇家也废了不少的气力。”仇月怕王素误会,解释道。
王素小心翼翼的放下手中的画,笑着说道:“仇兄多虑了,这些字画诗书多有失传,仇家先祖能够把这些东西保留下来想必是耗费了极大的财力和物力,其中艰辛非我所能体会,仇家这是为世人留下了一座文化的宝库,立仁钦佩之至。”
王素这话说的多少有些拍马迎合的意味在里面,却不无道理,或许这也是文化传承的一种方式,特别是他此时的心情实在太过激动,刚才他欣赏的那幅古画正是大唐邻国晋朝三百年前的离画圣只有半步之遥的顾恺之之作——《洛神赋图》。
传说当年顾恺之凭借此画一连突破数个瓶颈,如果不是年纪过大且早期没能很好的磨练文胆,恐怕他早已证得圣位。
能够收藏这样的画作的绝非普通商人那般简单,仇月说他家在离此地五百里外的苏州世代经商王素现在哪里还会相信。
仇月言行举止间颇为儒雅,说话间也常能引经据典,但又并非读死书的腐儒,对于历史上的大事件和各家经典居然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王素越是和他交谈越是发觉他深不可测,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身上无任何文位头衔,却博闻强识纵览今古,比起道济城中的那些秀才强了不止一星半点,甚至比起老一辈的儒生来也不遑多让。
“文道一途包涵天地玄理,人世间各种是是非非其中书中都有迹可循,儒家的仁、义、礼、智、信、恕、忠、孝、悌,墨家的兼爱非攻,道家的无为,法家的法制,阴阳家的命理天演,纵横家‘合众弱以攻强’,农家的天文地理,名家的‘白马非马’,杂家的博采众长……每一家的言论都有其精妙之处,但九国固守一家之言,各国大能纵有先贤之风骨,却容不得他家之论,再强大的种族也会走向衰落,继而灭亡……今日为兄言论太过离经叛道,贤弟也权当是听一听,不必太过介怀。”二人从小楼中出来仇月像是在感慨又像是在痛斥,只是他的面色始终平静,看不出他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心态。
王素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在他面前评论九国思想和人类的自私,在震惊之余对仇月所言也有几分赞同,在细细斟酌一番之后笑着说道:“仇兄见识深远,小弟很是佩服,不过思想的形成和发展再到走向成熟总要有一个过程,所有的思想还是要服务于社会的统治,九国在相对平稳中度过了千年时间,从长远来看或许并不是太光明的道路,可诸圣选择这条路自有他们的道理,人族不会灭亡,最多也只会是王朝更替,新的政权取代过时的政权,天上的圣人们需要相对安定的人间……”
“呵……贤弟居然还相信天上还有圣人?”王素说这些的时候仇月一直在认真倾听,听完之后他不由摇头轻笑,或许觉得这样有些过了这才收敛了脸色的笑意接着道:“天道或许有,如果真有天,或许那里并不是全是圣人的天地,在他们头上还有神,圣人需要人间,神却不一定,如果人间太混乱适时的清洗还是有必要的。”
“神和圣人都太过遥远,我这辈子恐怕都难以触及,虽然人间有着这样或那样的不好,人与人之间还有尔虞我诈,但有阳光的地方总会有阴暗,仇兄你说是也不是?”王素依旧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接过老仆递过来的茶水说道。
“呵……好一个有阳光的地方就会有阴暗,如果可以仇某愿手执一盏残灯照脸这片阴暗。”仇月望着王素,目光锐利。
“你是妖……”王素也和他对视,而后忽然轻笑了起来。
“妖是会杀人的。”仇月的目光逐渐冰冷了下来,让他那张美到惊心动魄的面孔多处几分凌冽。
他身旁的老仆也慢慢直起来腰,他望着王素,身上的煞气散发了出来。
说不害怕那是假的,可既来之则安之,王素笑容不减,颇为自信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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