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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态皇兄-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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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只带了那么点人,你们就摆出杀手锏,果然看得起他!
还好,他还活着……
先前父皇就说过,长蛇阵虽然常见,但是由初风设下的长蛇阵却始终找不到七寸所在,我方在此阵上丧失过许多精兵良将。
二哥,这就是你选择自杀的工具?
你让人就是想救也救无可救么?
我下了绝尘,抽出腾空,徒步冲了进去。
这次与上次不同,上次是我仗着十二都天门阵与腾空剑的锋利才占尽优势的。庄玄传授给我的所谓“武功”,其实防守居多,进攻甚少。
所以,我不可能像上次一样,以拼着体力全部杀绝的方式求得生机,再者,就算我能拼,二哥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虽然他一直在酣战,从未故意让刀剑落到自己身上,可毕竟撑了许久了,还能撑多久,我不知道。
糟糕的是,天此时又下起雨来……
都说是秋高气爽,这鬼天气……
我一沾上雨水,从小就没饱暖过而留下的后遗病症的手脚关节,开始酸痛起来。
天要绝我吗?!
二哥的情况更是叫我焦急,他只是机械地重复着攻守的招式,只对攻上来的人动手,像是在等精疲力尽一样。
连我杀入战圈来都没发现。
腾空剑在空中划了一个圆弧,那些一起卡上二哥坐下马匹的剑戟,纷纷断裂,最前面的一圈人有些胆怯地后退着,看来是听过那天他们活捉我而惨败的事情经过。
“子皇!是你!你怎么……”
“你混蛋!你……”不等我骂完,只见长蛇阵舞动得比先前更快了。
我这才知道,先前这阵困着二哥,完全就是猫儿逗弄到手的耗子玩呢,一直就没着急要二哥的命,甚至二哥带来的那些不多的人马,还有大部分在撑着。
自己寻死,何苦带着这些人……
而且初风的举动我有些弄不清了,放任着那么多人在二哥剑下丧生,却不急着抓他、杀他……
难道说,我进阵,反而是加重了二哥的危险?
又或是,他们这样就是为了引我入阵?
设阵者是初风……
他知道我和二哥的关系,这也大有可能……
看着狂舞起来的长蛇阵,以及越来越凛冽的攻击,我真的有些慌了。我若没进来,或许二哥也不一定就会死,可是我一进来,就难说了。
子皇啊子皇,你怎么总是这么冲动!
“子皇!”二哥搭上我的肩膀,要将我提起来,道:“出去!”
“不用你管!我被困阵中,我死,与你何干!”我甩开他的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
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用只有我们两个能听见的声音道:“子皇虽无能,可也是见不得被人威胁的,你尽管寻死吧!你的死,与我何干呢?我不是来救你的,我是来破阵的,不破阵就不出去……”
“你!”
反正在下雨呢,你又看不见我的泪。
我气不死你!
我叫你拿死来威胁我!
我叫你威胁我!
我叫你学秦羽!
手脚千万不要打颤啊,阵还没破呢!老天怜我!让我破了阵再倒下吧!
我不再理会二哥,持剑看向狂舞起来的长蛇阵,二哥带的人经过刚才那几下“狂舞”,已经所剩无几了。
父皇和庄玄他们一直都没找到这长蛇阵的七寸所在,难度应当是非常之高,我无一分胜算。
我想好了,就是不破,我们死在一起,结局听来也不错。
我其实,也很累。
我早就很累了,一直都不敢喊累,怕被庄玄笑,怕被父皇看不起,怕被群臣黎民臭骂。
“子皇!回去!来,我助你突围……”
“你管我!”我退开丈远,不让他靠近我。
他能助我突围,我也不必在这里苦苦盯着面前闪过的人马!
他多半又是想自己死了,拼最后一口气把我送出去,我才不会如他所愿!
“子皇!听话!”
“我是皇上,凭什么听你的……”后面我也不清楚自己说了些什么,我的注意力被长蛇阵吸引,因为里面,有个人,有一双我熟悉的眼睛,初风……
他虽然易容过,但是一般眼睛是无法易容的,我记得这眼睛,这眼神……
感谢上苍!
我见过的人,从未忘记过!
按理,他设的阵,应该不会自己亲自在里面,难道是……
人阵合一?!
这……难怪只是简单的长蛇阵就威力如此巨大,久攻不破。
看来,此阵的“七寸”,就在初风了。
我一阵狂喜,却失了防备,险些被人一剑刺中死穴,肩头的血殷殷而下,渗入我的帝袍,所幸我的帝袍是黑色的,看不大出来。
初风武功高强,我肯定杀不了他。
也指望不了二哥去杀他,他毕竟是二哥的朋友,这事,我做不出……
我看向初风,他有点吃惊,有意躲避我的目光,装作不认识我。他也是个人,是人应该都有弱点的,他的弱点倒底在哪里呢?
可惜我对他的武功路数却没有研究过,若是以前我对这方面专过心,也不至于……
一声闷哼传来,我转头,发现二哥背上插着一枝箭,虽不在要害,但也伤得极深,他一日之间,连中两箭……
看向箭矢的方向,原来不是敌方所射,而是父皇!
原来他和庄玄带着随军在阵外已峙立多时,父皇对我高声喊道:“子皇!杀了那孽畜!私自带兵出营者死!”
孽畜!孽畜?
父皇你当真如此讨厌二哥?!
雨越来越大,我却分明看见,二哥的眼底淌下了热泪,因为我,伤透了心,现在父皇又来插一刀,他如何受得了?
不对!父皇要杀二哥,有千百次机会!不会在这里趁他几乎不堪一击时命我杀了他!一定是有别的什么原因……
我看向庄玄,他一脸的高深莫测,不过也还是鼓励我遵从父皇的意思一样,朝我点了点头。
可是……可是要我杀二哥!
不如叫我自杀!
我拼死来到这里可不是为了我嘴上说的破阵!
眼睛瞟向初风,他的眼里不再那么平静了,而是积满了怒气……
我明白了……
我回身抓住二哥,举起腾空,道:“二哥,你不该威胁我的,你要死,也只能死在我的剑下……”
二哥一听,放了手中的剑,仰起脖子,闭上了眼睛,道:“如你所愿吧。”
我举剑刺向二哥的脖子,在剑尖触及他的肌肤之前,预料之中的刀刃重重刺入了我的肩胛骨,我的右手在剧痛之下脱力,腾空呛的一声坠落在地,发出阵阵龙吟之声。
同时,我左手握着从靴里事先摸出来藏在袖中的匕首,反手一下,深深扎进了初风的心脏……
“子皇!”
“初风……怎么是你!你……”
二哥一时愣在那里。
初风设的长蛇阵果然一下子陷入混乱,士卒们都乱了套了,甚至他们自己人杀起自己人来了。
手刃情敌终于破阵的感觉,其实,一点都不快乐……
因为我如此糊涂,直到他死的前一刻,我才明白,这个世上,不止有我一个人那么傻地爱着二哥,只要二哥稍微想开一点,不在我这一颗树上吊死,二哥想要多幸福就有多幸福。
我怎么会忘了,二哥的魅力呢?
我怎么能笃定,二哥非我不可呢?
只要一念改动,我就能瞬时之间一无所有不是吗?
初风不可置信地在我面前倒下去,若说腾空是当世极品利器,我藏在靴里的匕首比它锋利上百倍!论武功,我绝对杀不了他,他也是笃定了这一点才没有刺我的死穴而是刺我的肩胛骨迫我弃剑……
初风啊初风,虽你不想杀我,可我必须杀你,我必须让二哥能活着回去,我才不要他被你活捉了去!
况且,经此一役,我不确定自己是否还能活。二哥说过,我爱不爱他,我都是他的。同理,他爱不爱我,他也必须是我的。就算我要死,你也不能好好活着去抢他……
我随初风之后,软软倒在泥地里,泥污溅上我的脸颊,我看见地上的泥,渐渐浸润了大片的红……
这段时间,我杀过好多人……
我从前可是见了死人都会害怕得呕吐的小白兔一样的人……
这短短的几天间……
我觉得我疯了。
庄玄和父皇都说,一将功成万骨枯。
其实,我不想要什么帝王霸业,我只想看着喜欢的人,在午后的飞花里悠悠弹琴,轻轻揉弦,而我,在一边的亭中,捧一杯香茗,侧目看他……
这就够了……
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
我造下这么多杀孽,上天还允我活否?
我想抬头去看一眼二哥,却再也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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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看盗文了,看盗文你永远看不到真完结……
作者有话要说:╮(╯▽╰)╭本打算在30W字左右完结,么想到,可能还要写上几W字……还有番外……
我的估计能力太差……
不要霸王我嘛!
都快完结了,给力点嘛!
另外:盗文的筒子们;我真的很好奇我这破文有虾米好盗的?我要是达到V文标准你盗我还可以理解,有的章节我放了防右键代码,你们是怎么弄走的?表示纯技术疑惑……
第 84 章
我醒来的时候,外面欢声震天。
我走到帐门口,掀帘外望,只见杨文绍肩上抗着一个人,在将士们的欢呼声中走来,见了我,赶忙将肩上的人放到地上来,却是个姑娘家。
沙场上怎么会有姑娘家?
这,莫非是这几月来我在病榻上父皇给我讲的,大郑女主?
那日初风所设长蛇阵被我所破,父皇和庄玄他们带兵随后与陈郑大军展开了最大规模的拼杀,陈郑死伤大半,陈已无良将,约莫半月后递了降书。
而大郑,郑王一蹶不振之下,被其妹敏仁公主摘了王冠。敏仁自立为女主,居然拥戴者众,声威不亚于他的哥哥,曾经的郑王。
眼看胜利在即的战争,又杀出一匹黑马,而且只是一区区女流!
敏仁公主让经历这次战役的所有男人又是痛恨又是兴奋,痛恨的是她的战术战略算得上十分“高段”,我军与之对抗,竟拖了许久都不能决一胜负。说来也奇怪,她似乎不是要取胜,也不想战败,怎么说呢……那叫一个缠劲十足,她并不正面开战,但是也不递降书,只给我军东一棒子西一榔头,打得不重,但也不轻,一直这样莫名其妙地僵持着,叫人头疼,若是大丈夫,就豪迈地往沙场上一立,刀剑来往,决一胜负,迅速得狠,可她偏偏只来点阴的,你想进攻?她总是给你虚晃一枪!
哎,女人,勇士们与女人作战的经验,可谓少之又少啊!
叫那些男人兴奋的是,清一色只有男人的战场上忽然混出了一袭红衣翻飞容貌妍丽的女子,怎不叫人征服欲狂涨。
只是无奈这敏仁也不是好惹的,有几个轻视之徒已做了她那长枪下的亡魂。
“见了我们大随的帝王,还不下跪!你这没礼貌的俘虏!”
“谁是你们大王,谁是啊?我没看见……”那敏仁双手环抱在胸前,双眼向天猛翻白眼,下巴仰得高高的,站在那里还一晃一晃上下闪动,整个一个痞气十足。
这个女人……
我的额角冒出了几滴汗,相信在场的男人都一样……
我走过去,轻揖了一揖,道:“朕就是,只不过在我们大随,一国之主不是像你们郑国一样称大王,而是称皇帝。”
“你?开玩笑吧……我们陈郑联军怎么可能是败在你这个病秧子手上!”她先是斜眼看我,怀疑的目光渐渐转为愤怒和不甘。
“不好意思……我的确不够高大威猛……”
她压下怒气,围着我转了一圈,眼中怀疑的因子一分不少,反增。最终她伸出两手胡乱了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咬牙切齿地自虐了一番,颓败地道:“好吧,败给你们了,议和吧……”
杨文绍一把拉住了她的辫子道:“什么议和?你都被我活捉了,还有资格谈议和?是交降书吧!”
她抽回辫子,往脑后一甩,长长的辫子像小鞭子一样抽在了杨文绍等人的脸上,杨文绍要再发难,被我用眼神止住了。
单看她被俘还如此神态自若,我就知道杨文绍活捉她,不过是她自己顺水推舟,想来会一会我罢了。
她躲开杨文绍的动作流畅自如,丝毫不拖泥带水,此女武功,远在杨文绍之上啊!心机深沉,更不似表面上的大大咧咧。
“公主,哦不,女主请——”
“不客气了……”
待敏仁将她的条件一说,在座的人,有嘲讽的,有谩骂的,有愤怒的,最着急的,要数杨文绍了,因为敏仁的条件之一,就是选杨文绍作为王夫!
我忍着笑意,听他们舌战。
父皇走了进来,我让出主位,坐在他身边,附耳道:“父皇,您要添儿媳了……”
父皇抿唇一笑道:“莫非是子皇看中了敏仁?”
“父皇,你懂的……杨文绍比我更像您的亲骨肉吧,您一向最宠他了……”
“子皇吃醋了?”
“那当然,父皇明明在上次我昏迷中答应了等战争结束你会继续接政十年,现在又反悔了……”我给父皇倒了一杯茶,又给敏仁添了一杯,她大方地接过,边喝,边翘起二郎腿在椅子里得瑟。
“子皇还是这样没架子……”父皇轻笑了,忽然道:“那孽畜又从秦汤那边私自回来了,估计就到了……据说是,秦汤那边战争基本结束,降书也递了,就等着处理战后事务。”
“父皇,现在是与女主议和的时候,您怎么说起这些不想干的来……”
“你就装吧……这么急着将杨文绍赶走……”
“父皇舍不得杨文绍,不如由我娶了敏仁吧……”我抿了一口茶,信口开河地道。
“不行!”
“不行!”
“不行!”
“不行!”
“咦咦咦……怎么会有四声反对之声?”我抬手抠着指甲,闲闲地道。
父皇反对,可以理解是疼杨文绍。
敏仁反对,那是她对杨文绍情有独钟,所谓对抗,并不是真的对抗,这战场情缘,只怕有眼睛的都看得出吧。
二哥反对,那是……(这厮的马好快,又提前回了……)
可是,杨文绍你反对什么劲呀……
我偷眼看去,杨文绍面色有些微红,这小子……喜欢的终究还是女人吧!提得起,放得下,我感激你!
再瞧那敏仁,除去那有些爷们的举动,那容貌……不愧是出身皇族,花容月貌真的是很俗气的形容。
她站起来,一横眉道:“你这个病秧子后宫里还是有人的吧!我才不要嫁你!就算你后宫没人,我也不想要你,又病又弱且不说,哪个女人愿意自己的相公比自己长得还标致的!像个妖精一样……”
众人皆怒目。
我轻笑了一声,示意大家稍安勿躁,抬手指了指门帘边一人,道:“公主确定你所说的妖精不是应该指的是他?”
她扭头一眼,目中有喜色,眼中星星乱蹦,可是很快就镇定道:“还是杨文绍帅得比较安全……”
“噗……”我乱没形象地将茶噗了出来。
“成了,女主的条件,我都可以答应。”
“爽快!我这就回去准备……”她重重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就飞掠出去。
“你不害臊啊你,我都没说要娶你,你准备什么呀你……”杨文绍追了出去。
半天,只听到杨文绍一声惨呼道:“喂,那是我的绝尘……”
众人纷纷笑着退了出去。
我从帐门口回过身来,便见二哥直直立在我的面前,满面尘色。
一时相顾无言。
父皇折回来,吓了我们一大跳,他望了望二哥,又望了望我道:“触犯军纪,就算是有功在身,一百军棍是免不了的。”
“我去领罚……”二哥掀帘出去了。
“父皇,这……”
“你放心,区区一百军棍,不会将他打瘫的……”
“新伤连着旧伤地这样折腾……我怕他……”
“谁叫他不能忍,战火一熄,不等下诏,就私自跑到这边来……想提前见你,就得吃点苦头,总这么不能忍,你们将来回到朝堂,到时来自各方的眼线密布得像蛛网一样,你可怎么办?若他是普通人也便罢了,大臣们只能说说皇上你风流,你有一些登不上大雅之堂的特殊癖好而已,可是他是什么?他是你的亲兄长!我身为人父,看着你们走错,我却不能阻止,因为我自己也走错过……百年之后,父皇真的无法面对列祖列宗啊!”父皇捶胸哀叹,就差老泪纵横了。
“父皇……都是儿臣不好……”
父皇摸着我的头道:“父皇我一生被那么多人扣过绿帽,可你和他俩偏偏都不是别人的种,冤孽啊……这是上苍在报应你父皇我啊……”
我跪在地上,慌道:“父皇……儿臣……儿臣让父皇如此蒙羞……父皇希望儿臣怎么做,儿臣照做就是了,就是叫我离开他也……只求您别这样……”
他一把拉起我道:“父皇不是想要拆散你们两个,父皇的子嗣,也就只有你们两个了,无论是为了家还是为了国,父皇已不能阻止也不敢阻止你们两个了。我不想看到你们不是你死就是他死,或者两个一起死……你也不要再轻易说什么离开他的话了,心口不一,会被雷劈……也许……父皇是在嫉妒你们吧。”
“儿臣不孝……”
“这是你八皇叔的请罪书,我已经看过了,该怎么办,你自己拿捏吧……”父皇递给我一本奏章,自己掀帘出去了。
看完八皇叔的请罪书,惊得我一下跌坐在榻上。
原来那匹老狐狸背着我干了那么多坏事!我我我……我居然还被他下过傀儡蛊!他以人偶为凭,自己不付任何代价地就给我种下了骇人听闻的傀儡蛊!
难怪他曾经那么有自信我会一切都听他的!
因为是有人给我解了蛊,难怪后来他竟然那么不堪一击!
从头到尾,我都被蒙在鼓里!
原来我当傀儡期间,我身处的,是一个远比我想象的、我知道的还要可怕的危险处境!
不早说!老狐狸!我把奏折撕得粉碎。
后怕一阵阵袭上心头,原来去年秋天,不是二哥突然不爱我了,也不是他故意选妃逼我看清自己的真实心意,而是,为了解蛊……
以我后来对蛊一类知识的搜寻与了解,这种下蛊一方的依凭不是人,而是人偶的蛊,比一般那种例如情蛊什么的更难解。一般的蛊解起来尚且有性命之忧,而这种,根本就是九死一生了!
解蛊必须趁中蛊者几无生命气息时才好成功。
我因有着与秦羽的约定,自不会轻易放弃生念,于是二哥亲自逼我……
原来,他什么都没有错!
他一定是知道自己为我解蛊必定命不久矣,才会在绝望中,在我背后刻他的名字……才会蒙起我的眼睛,纵容私欲,强 暴我……
他当时究竟有多心痛与绝望……
他后来虽总算免于死难,却始终不敢提及那些绝望的过去,怕我害怕,怕我担心,更怕我因为他绝望下的自私举措而恨他、唾弃他。
我竟疑心他给我下过情蛊……
真好,我喜欢他,是出自本心,不是什么情蛊的牵引……
我抹干眼泪,开心地笑了起来。如果此时有人偷看我,一定会以为我是个疯子,又怒又哭又笑的……
我摩挲着营帐内的帝座,上面的龙纹虽简洁,却自有一股凛然之气,不知道究竟是“真龙天子”四字护佑了我,还是我胥姓王气护佑了我,让曾如蝼蚁般羸弱的我,能走到了今天这地步,失去了一些,也得到了许多……
我只知道,一切,都变得好顺眼。
走进二哥的营帐,发现他已经领完罚,正由太医给掀了衣摆上药。我冒然闯了进去,太医扑通一声跪地迎驾,二哥那在沙场征战多日在骄阳下挥汗多时仍如玉研的脸上,有一丝薄红。
“太医上好了药就先下去吧……朕与薄王……咳咳……还有要事相商……”
待太医一走,我将帘门上的结扣一系,回身揪住趴在榻上的二哥的衣襟,蹲在他的床头,一巴掌一巴掌地拍上他那玉中散着薄红的脸:“叫你瞒我这么多事!我中了傀儡蛊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就私自拿自己的命去解!你说!究竟有多少次,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我差点失去你!我责怪你在我背上刻字的时候,为什么不解释……为什么……呜……”
他一手拢住我的后脑,一手抬高我的下巴,攫住了我喋喋不休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霸王哦……
第 85 章
战争已经基本结束了,等办完杨文绍和敏仁的婚礼,我们就要班师回朝了。一大早,就看见将士们个个脸上沾有喜气。
在薄雾中,他们还是一如既往地操练着,杨文绍身着甲胄,一丝不苟地指挥着。
敏仁真是个雷厉风行的人,昨天已经痛快地把所有相关文书全部写好盖玺了,现在正在她们那边准备做新嫁娘了,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平定民愤的,要说双方交战,死伤无数,仇恨应该不少,哎,真是个奇女子。
杨文绍一眼瞟见我,对下属交待了一下,就赶过来,同我并排走着,也不说话。走着走着就走到马棚前,望着空空如也的杨文绍以前栓绝尘的槽位,我笑道:“绝尘不排斥我倒不奇怪,因为以前我们一起骑过它,驯服过它,怎么它连敏仁也不排斥呢?都说它胆小,它却敢去敌营,整夜都不回来,莫非,它还是一匹色马?”
杨文绍噗哧一声笑了。
我走到我的“赤夜”面前,摸着它火红的鬃毛道:“杨文绍,以前你一直跟我争赤夜,我一直舍不得给你,因为这是父皇送给我的除了那块羊脂玉佩外,我最喜欢的东西了,它很通人性,我一个人的时候,经常在御马场里骑它,跑了一圈又一圈,就把所有烦恼都跑掉了一样,可是以后,我估计,我几乎用不到它了,若只是一直好生养着它,不用它,它早晚变成一匹普通的马,所以我打算,把它送给你了……你的绝尘,就送给敏仁好了。”
“这……怎么好……”杨文绍迟疑道。
我一拍他的肩膀道:“不要犹豫哦,等我后悔就晚啦,当我送你的新婚之礼。”
转身要走,杨文绍叫住我道:“你不问我为什么这么快就喜欢上别人么?”
“喜欢上了就是喜欢上了,还会有什么理由么?”我歪着头作思考状。
“呵呵,一起去走走吧……”他牵出赤夜。
果然是对赤夜垂涎已久啊!
然后是,我骑着普通白色战马,他骑着赤夜,一前一后出了营地。
一望无垠的秋原上,到处都是黄的草,白的草,间或有大片大片的小野菊。薄雾在太阳出来后就渐渐淡开了,日头越升越高,暖洋洋的光照在身上,很舒服。
信马由缰,沐浴秋风。
没有战争的日子,什么都是幸福的。
杨文绍絮絮叨叨地说着他和敏仁这几个月来的相知相遇,相爱……
见我听着兴趣缺缺的样子,他恼了,一弯手肘,将我的脖子圈住道:“我就知道你看不上我!对我的事也不关心……”
我捏住他的手道:“我不是不关心,而是,那些小细节,是你们的幸福你们的过往,在我听来,自然不会如数珍宝啦……不过,我只要知道你开心、幸福,就很开心啦!”
他望着我的眼睛,忽然正色道:“其实,到现在为止,我喜欢她,还远没有多过于喜欢你……”
“你……你别这样……”我有些紧张。
他捏了捏我的脸,嗤道:“看把你紧张的,我又没想做什么……我只是在想,情感这东西,果然是一旦付出了就没法收回了,永远得不到的话,就只能用另一段感情的深刻,来盖过曾经……不过也好,我总算没有步了我父王后尘。”
“……”
“这几个月来,看到你受伤你难过,看他受伤难过甚至求死,我想了很多,我虽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可是那又有什么用,你想要的,根本就不是我的喜欢。你和他之间,我根本插不进一分一毫的位置,如果世上的情人都像一掰两半散落人间的符印,你的那一块,只有合他的那一块才契合,而我这一块,与你的太过相似,就算距离无限亲密,也永远无法契合……其实我也曾自私地想过插足,可是我是真的喜欢你,不想你难过,我希望你幸福,所以,只好劝自己慢慢放手了,只把你当弟弟、当主君……因为只有你开心了,幸福了,我才会有真正的幸福。”
我们面对面骑在各自的马上,他倾过身子,搂住我的肩头,将下巴靠在我的肩上,像要把所有的话一次性说完一样絮絮叨叨着……
我静静地听着……
末了,他轻笑了一声道:“才出来这么一会儿,他就来寻你了……我该走了,文瑞,祝福我吧。”
“嗯,我祝福你。”
他打马与我擦肩而过,赤夜飞奔了出去,不一会儿就听不到马蹄声了。
我回转马头,不远处,一匹骏马上坐着面容焦急的二哥。
我催马走上前去,他一把将我从我的马上拉扯到他的马上,紧紧搂在怀里,好像我刚刚险险遭遇了一场祸事,他才从阎王手里夺回我一样。
我抬手搂住他的后背,试图安抚他的情绪。
亲吻着他脖子上挂着的我的羊脂玉佩,我喃喃道:“我给他的,是我最珍爱的马,给你的,却是我的生辰玉佩,二哥,你懂吗……”
他更加拥紧了我,摸着我的头发道:“我懂,我都懂。可是我还是害怕……”
“为什么呢?你不相信我?”我靠在他的怀里问。
“我自然是信你的,就算我曾经没有解释过那些加诸给你的伤害,你不一样都选择原谅我么……若是不爱,你又怎么会拼死和我一同闯入长蛇阵,明明知道那基本就是赴死的举动……可是……可是有别的人在你的肩头洒泪……我……”
“什么?”
“看你的肩头,都湿了一大片,你都没感觉到吗?”
“……”
我在他怀里蹭了蹭,道:“我欠了这么多债,可怎么办?”
“我不知道……这辈子,我不想让出你,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不想的……”
“那你就辅佐我,做个一代明君,开创一个更光辉的盛世,用造福苍生社稷的方法,来回报他们于天地之间,二哥,你可以做到的,不是吗?”
“嗯,我们不逃避帝位带给我们的阻挠与限制……”
杨文绍与敏仁的大婚之夜在雍城进行。
雍城,距离主战场仅百里之遥,是大随与陈、郑在下京接壤的最最繁华之都。在这里有一处小行宫,暂时用作了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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