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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态皇兄-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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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烫得钻心地痛,也没敢呼痛。
虽然这夏天里,御膳房不会给完全的开水,但是这些水依旧可以泡茶,泼到身上,还是很烫。皮肤被烫红了,虽没有起水泡,但是很痛。
“呵呵,不小心撒了,七皇兄不要紧吧?来,我看看烫伤哪里了?”他劈手就掀开我的衣领。
我低头一看,那天见二哥时留的印子现在还有浅浅的一抹,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下,不知道要怎么被他嘲笑侮辱了。
父皇驾崩后,我在宫里真是寸步难行!其他人的冷言冷语倒也罢了,可是九弟文然与我积怨在先,如今他贵为天子,我是死是活,都显而易见了。
二哥二哥,我都听你的,我跟你走,决定了!府上的人我真的管不了那么多了。
捂紧了领子,我伏在地上告退。
“这么快就要走?七皇兄莫不是耐不住寂寞,要急忙奔去会情人吧?来,给我先斟一杯茶再走不迟。”他坐在椅子上讥笑道。
“要羞辱臣弟,你只管把这一壶茶兜头淋在臣弟头上便是,犯不着一杯一杯来。”我赌气道。
“斟茶!”他一拍桌子,硬是要继续这无聊又幼稚的游戏。
哎,果然是只有十五岁不到么。
这次他接过茶杯慢慢地吹凉了,小口小口地喝着,眼睛却瞄着我道:“七皇兄果然妩媚动人,怪不得父皇喜欢。。。。。。”
“你!不要羞辱父皇!”我气得恨不得狠狠扇他那张脸几个大耳刮子。
他重重地放下茶杯,一手猛地掐上我的脖子,狞着五官道:“你们做都做得了,我说也说不得?七皇兄,何必硬气呢?不如使出你的手段,讨好取悦我——大随未来的帝君,如何?”
“呸!父皇怎么会生下你这样不忠不孝不知廉耻之人?!”
他手上一紧,怒道:“你说谁不知廉耻?你有资格说我么?!我告诉你,要不是看在这些年你越长越美的份上,我早就让你提前跟随父皇去了!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脖子被他掐得快要有出气无进气了,抬手下死力地抓着他的手,他才稍微放松了一点点,我咳嗽着,几乎说不出话来。
他抬手抚上我的脸,痴迷似地道:“真美,与韩妃越来越像了,虽说倒底不如韩妃那样有女人的柔美可人,可也有好几分像了,她已经被太多下·贱的人糟蹋了,还好你只有父皇和二皇兄碰过,还算干净。。。。。。日后,从了我吧,我不会亏待你的。。。。。。”
他越说越离谱,感情这孩子原来是迷恋我母妃来的?待要开口狠狠臭骂他一顿,气得我连死活也不想顾了。
却见他有些不对劲,眼神都开始涣散了,很快,他的鼻子及耳廓里各自流出一股鲜红来,嘴角也溢出一丝血迹,连眼角,都流下血泪来,几乎是刹那间,他头一歪倒在我的怀中。
“九。。。。。九弟。。。。。。”我虽恨他如此羞辱我,可没诅咒过要他死啊!颤抖着抬手探了探他的鼻端,已经断气了!
他这是,中毒?七窍流血?!
我把他刚喝过的茶倒在地上,地上立马就滋滋地冒着泡,果然是有毒!
可是,刚才他还倒了一杯在我身上,并没有毒啊!想来他倒茶在我身上也是为了试毒吧,不光是为了羞辱我。
这,这倒底是。。。。。。
我吓得一抖索,破开喉咙大喊起来:“来人啊!来人啊。。。。。。”
喊了半天,并无半个人影进来,我周身冰凉,心知自己已经陷入别人的阴谋,我毒害了未来的帝君!我,我现在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是谁要害我?
这时,殿外走进一个人来,是八皇叔胥麟。
作者有话要说:夜篝火亲,你打的分,不知道会不会成为空评被系统删除哦~~~~(果然作为无效打分鸟,十几条都白打了~~~~泪啊~~~)
亲们打分注意了,如果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可以把我文中的话复制一个你们觉得戳中萌点的、或者觉得有疑问的、或者是觉得有语病的地方的句子,我会根据评论改进滴。(切记不要大段复制。)
第 56 章
“逸王殿下。”八皇叔向我行了个大礼。
这让我有些吃惊,八皇叔是德高望重的亲王,平素行事都是四平八稳,对父皇也甚是忠诚,才朝中的份量,只在景王之下。
论辈分,他是我皇叔,我是他的侄儿,只是一个地位中等的王爷,他却向我行了大礼。
“皇,皇叔,何故行此大礼?”我坐在地上,抱着文然渐渐发冷的身体,警惕道。
“殿下,新君死在你怀中,你怎么办呢?”八皇叔走过来,在我身边蹲下,他的眼里,我第一次看见那么锐利的光芒。
“我,我不知道……不关我的事,我不知道他是怎么中毒的……”
皇叔突然笑了,一字一句道:“我当然知道不关你的事,因为毒,是我下的,毒在他身上,而不是在茶盅里,更不是在茶水里……”
“你!你谋害新君,罪犯滔天……”
“可是,只要我打开东宫的大门,我相信没有人会怀疑到我头上,因为我本来就是新君最为倚重的臣子,我的话,比你有份量。而逸王殿下你,新君在喝下你给斟上的一杯茶后就七窍流血而亡……东宫里可是有很多双眼睛看见了哦……”
“为什么要这么害他,他才十五岁不到……皇叔你倒底想做什么?想要皇位,直接废帝自立不就得了?何苦要害他性命?”我的手越捏越紧。
“因为他太过骄傲,空有一个聪明的脑袋,又任性妄为,不听劝告。他做大随的皇帝,迟早是个暴君,你也该看得出来,他即使深深迷恋着你,还是那么骄傲的态度,尚未登基,就以为掌控一切、只手遮天了一样,开始胡作非为,什么猪狗不如的话都说得出口,什么禽兽不如的事都做得出来。皇叔这么做,也是为了逸王你好啊!被弥留时的父皇遗忘,心里很难过很不甘心吧?你父皇可是最宠爱你的呢……”他的话语中透着诱哄的味道。
“说他禽兽不如,皇叔这样弑君的行为,又叫做什么?”我瞪着他。
“皇叔不是弑君,皇叔是铲除逆贼,逆贼篡改圣旨,夺七皇子帝位……相信不伦是赵公公还是庄玄,亦或是丞相、太尉、御史大夫,都会相信并愿意承认这样的事实的。毕竟,为人臣子,谁愿意自己的主君太过强大,谁愿意被自己的主君长困五指山,肆意利用,随意封贬,还永久不得翻身?谁不想自己的主君偶尔也听任自己摆布一下?谁愿意侍奉暴君而遗臭史册?所以,善良仁慈又无能的逸王殿下你,得先皇无上宠爱,才是众望所归的帝王!”
“你们……你们这帮乱臣贼子……想要逼我做傀儡,没那么容易,大不了一死!”父皇一走,这局势变得也太快太骇人听闻了,谁是谁非已经分不清了,呈露在世人面前的,只是为大多数人能接受的一种结果,而真相,永远藏在无人所知的黑暗里。
难道这就是,政治?
“逸王可以选择畏罪追随先王,不过皇长孙登基也不错,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平安长大,但是小孩子更加好控制,不是么?”他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望着我,逐渐目露寒光。
“你敢!元宏才两岁不到,你不能害这么小的孩子,我大哥已经很惨了,我皇嫂也疯了,你不能连他们唯一的儿子也……我不会准你那么做的……我总算知道了!那日元宏中毒,也是你做的?!为了试探我的反应?!顺便想嫁祸九弟!我就说,为什么父皇打压了那么多皇兄,又突然宠我,朝中却并无多少人置喙议论,感情是……”
“殿下猜测得一点也不错!有点小聪明,但总体来说,会是个很合适的庸君!想好了怎么做吗?为了元宏,不惜同自己所爱之人吵架,相信元宏在殿下心目中的地位非同寻常了。当然如果殿下连元宏也可以狠心放弃,还有其他的筹码,例如黎民百姓……”
“够了!你想怎么样,直说就是!不准伤害元宏及其他皇亲,于百姓大不利的事,我死也不会做!还有,我的私事,你少管!”只是,我这一做傀儡,成为帝君,与二哥,可以说是今生无望了……
“那么殿下现在可以去换衣歇息了,余下的所有所有,都由微臣来处理和安排。你放心,绝不会让你操半点心,你会是个很清闲的帝王的!”
他那微笑着的脸,方佛一切都如愿,都在掌中所控一样的神情,与文然真是不谋而合啊!
可是文然,可惜了,才十五岁不到的孩子啊!
错生在了帝王家!
我恍恍惚惚出了东宫,在宫里乱走着。
父皇走后,一切都像失了舵一样,乱七八糟的,连新君都可以这么简单就被人谋害了,我一个呆头鹅,不知道被卷入了几重阴谋里,生死都无门。
可这些,都像与我无关似地,它们挤不进我的心里,惹不起我的伤心难过,因为我现在满心满眼的,都只有那个人,我的心里,连那个人给的伤,都装不下了,更逞论我被人陷害被人威逼利用……
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父皇能都容忍秦汤的粗俗无礼,容忍后妃给他戴绿帽了。不是他真的能忍,而是心里装得满满的,都只有一个人,其他的人和事,都无关紧要,甚至都被视为不存在了……
因为无视着那些人和事,自己掉进了什么漩涡,到了多么孤立无援的境地,全不自知。
“怎么这么狼狈?你去哪了?”面前一人拦在前面,抬头一看,是二哥。
“去,去东宫了……”他面前,我无法撒谎。
“去东宫做什么?还有你这衣服、头发,怎么这么乱,你脖子上怎么回事……我看看……”他本来就阴沉着的脸,更加阴沉了,像发现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一样,要查看我的脖子,我知道他又误会什么了,他的脑袋里,能不能不要只装着那些事!
我被他按在一颗紫薇花满开的树上查看脖子,情景好像又转回到那天被他拖到客栈里去,非要“检查”什么一样……
我望着他几乎面容扭曲的脸,虽然还是那样出众,但是看得我好想哭。
这个人,这个人让我爱上了他,不顾世俗,几乎变成像他一样疯狂地爱上了他,可他却……
不该招惹我的,明知道我长情,明知道我心软,爱上了就输得一塌糊涂,在别的方面,我尚且不能保护好自己,在这方面,我甚至连偷偷舔舐一下自己的伤口都不敢,怕你多想,甚至不敢觉得委屈。
他用手指蘸着我的眼泪,有些变态地笑着:“呵呵,新君明天就登基,今天就赶过去讨好么?”
“我没有……”我的辩驳要多无力有多无力。
“那天是我错怪了你,原来你不是去青楼找姑娘去了,而是去会见旧情人杨文绍!明明知道我为了你,是绝对不会踏进青楼半步的,相约在那样的地方,做了些什么,谁知道呢?”
“……”跟一个得了“被背叛妄想症”的人,什么辩驳都成了“矢口否认”。
我不能怪他,这些年,他一直被妒火燃烧着,早成疯成魔了。
“你敢再去找他一次,我就敢杀了他……就算与天下人为敌,我也说到做到。如果你只喜欢帝王,我可以做!”他捏紧了我的双肩,捏得几乎要咯吱咯吱响了。
我抬起头,木木道:“你要失望了,他已经死了,就在刚才……”
“什么?!为什么?”他眼中的妒火换成了惊讶。
“因为即将登基的,应该是逸王殿下。”八皇叔悠悠走过来,谎言说得跟真相似的:“那文然窜同刘贵妃一干人等,利用病榻照顾先皇之机,威逼先皇立文然为太子,其实先皇一直跟臣弟等诸位商量,要立逸王殿下的。如今九皇子一伙论罪就地正法,理应拨乱反正,还逸王一个公道。”
“你,你还是想做皇帝的……”二哥看着我的眼睛,我怎么摇头他都不会信了。
八皇叔告辞道:“我还有要事要处理,希望逸王做好登基的准备,与有些人的关系,该断的都要断,作为帝君,一言一行,都要载入史册的。莫忘了,这都是逸王答应过的。告辞。”
“答应,你答应他什么了?难道你不是跟文然,而是和他……”
“够了,我没有,我什么都没有!你怎么不想一想,我最在乎的人是你,我连你都没有给的,怎么会给别人?!”
“你最在乎的人是我?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你的心里,能排父皇,能排秦羽,拍元宏,排杨文绍,我排到哪里去了我想都不敢想……我害了大皇兄,害了秦飞瑶,还害了元宏,我甚至对父皇不孝……”
“我……”实在无话可说了,倒底是什么叫他完全不信我说的话了,我完全不知道。
我从靠在树上滑坐下来,捂脸痛哭道:“我真的没有,为什么都要冤枉我……”
半响都听不见他回应,抬头一看,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他丢下我走了。
从来没有这样的事。
他真的生气了。
第 57 章
九弟遇害这个本来应该轰动朝野的消息,却像一粒砂子落入了深井。
而我这个“罪魁祸首”,却被摄政王八皇叔安排着,正在由礼部尚书教授登基的一切礼仪。
国不可以一日无君,礼部尚书脸上笑得犹如风中残菊,奏请我即位。
我被他们扒拉着,做这做那,孝服早被脱下来,换上了锦绣龙纹的袍服,与我一点也不相称。
我想起父皇带我看过的皮影戏,本来就只是小小的无性命的牛皮一片,却被人穿上绳,举上台,奏起乐,演出一幕幕世人爱看的结果。
只要世人爱看,哪管你是牛皮驴皮。
我必须吃他们规定好的膳食,穿他们规定好的衣服,佩戴他们规定好的佩饰,走他们规定好的步伐,拿出他们规定好的表情,说他们规定好的话……
被训练了四五天,累得够呛,明天就是我登基的日子。
这几天一直都没有看到二哥,也不见庄玄、杨文绍。我所能依赖的,也就他们几个了,居然都不见人影。不知道皇叔倒底有多么神通广大,满朝文武,皆唯他马首是瞻,群臣们对他,是支持拥戴,是利益与共。
这与对我父皇不同,他们对我父皇,是慑服。
皇叔说了,篡位,是蠢人之举。
只有控制帝王,才是天下至伟的人物!
我想要好好活下去,想周围的人都好好地存在着,我就必须先当自己已经死了,我的一切,都由皇叔他们来安排。
躺在深宫里宽大的床上,一点睡意也无。
四周都是肃立的夜不安寐的宫人,走到哪里都有人跟。
“流秋!”我披衣起身,在窗前轻唤了一声。
他悄声落在我的身边,静默不语。
我屏退宫人。
“我要去见他,你带我去。”我的事,流秋都知道,他知道我说的是谁。
“不行的,万一他们发现你不在,会引起骚乱的。”流秋现在处事能力比以前熟练多了,我现在全部的依靠,也就只有他了。
“我管不了了,明天就是我即位之日,到时候,到时候,我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也什么都不能做了……我要把话和他说清楚……”
“……那你等一下,我去处理。”说完,跃身走了。
一番乔饰之后,流秋背上我,逃出了寝宫的重重看护。
二哥的晋思身份已经被抛弃,现在他是作为薄王,依照礼制,他再不能在文华殿逗留了,于是搬回了他的府邸。
来到薄王的府邸,里面人烟稀薄,只有几个打杂下人。
府里虽掌满了华灯,却也冷冷清清,二哥的两名妻室算是与他和离了。
在后花园找到他,他喝得烂醉,倒在一片紫菀花丛中。
我挥手示意流秋退下,他屏散了下人,自己也隐在黑暗中去了。
我走过去,蹲在二哥身边,伸出指头,想替他抹干眼角的湿润。却听他自言自语道:“还……想着他做什么!胥文离……你真贱,他已经不需要你了……早就抛弃你了,明天就要登基做皇帝去了……这辈子你都只能仰望着他了,连走近他都不能了……别再做梦了……他不会来看你的……”
“文离……”我第一次叫他的名字,胸中似乎开始燃起一团火来,冲动、火热,带着不管不顾的念头,任脸上的热度不住地蒸腾,跪下来,撑下身子,低下头,轻轻地、虔诚地吻上他的嘴角……
我第一的主动,和不同往常的称呼,让他惊在那里不知所措,紫菀花的紫色花瓣落在他的脸上,眼睑上,他轻颤着长睫,花瓣顺着脸颊落进散乱的发里,那么美,那么美,我的爱……
一个天旋地转,我们的情势倒转,我仰面倒在花丛里,他撑在我的上方,颤抖的手指轻抚着我的脸,身后的铜牛等散发着暧昧的暖光,燃烟像薄纱一样随风散开,一切都如梦似幻。
我决定忘了我们的身份我们的禁忌,忘记一切。
我只想看着眼前这人。
“不是梦,不是梦……却又好像是梦……”他喃喃地道,喜极的泪珠落在我的脸上,重重地砸进我的心里。
我的手环上他的后背,一声声轻唤着:“文离……文离……”
宣告着我对血缘的无视。
他重重地吻上我轻唤的唇,是一个冗长得令我窒息的深吻,他放开我时,我胸口起伏加快,大口地呼吸着,他瞧见我的模样,幸福地笑了,宠溺地用手背碰了碰我的脸颊,上面有些细密的汗珠。
“起来,地上湿气重。”他说完,一把捞起我,横抱起来,向内室走去。
“你叫我文离,而不是二哥,是不是……”
没等他说完,我赶忙点了点头,给他十分肯定的眼神,他抱着我一个开心,差点没把我摔出去,我紧紧地挽住了他的脖子。
不管以后我将被人怎样摆弄,怎样当作傀儡,只求今晚,今晚我过得开心,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了,就算做傀儡,做个摆设当活死人也罢,我只想要有今晚的回忆,那样至少,余生不会太难过。
如果只有做到这一步他才安心,才相信我是真的爱他,我可以再犹豫了,只求老天爷要降罪时,尽管都只冲着我来,不要怪我的二哥……
我抱紧了他,如是祈祷着。
他将我轻轻放在床上,身体压上来,我虽还是很紧张,但尽量试着放松自己,主动回吻着他,恨不得就此把一颗心吐出来,交给他吃下去,从此永远不用再怀疑我心里装的不是他。
八岁时第一次看见他,到如今,已有差不多十个年头。
谁也不知道,从八岁时,我对他,就有着深深的渴望,我渴望这个人的所有美好,都只为我而展放。
后来更是知道他倾心于我,我的心里,不知道有多开心,私下里,不知道做过多少痴梦。在他面前,总想撒娇,总想被他的目光温温柔柔地看着,他待我稍微有一点点生疏,就觉得委屈无比。
可那时,我早已不是永园里不知世事的小孩子,对世事的认知,完全打破了我的美梦。他是我的二哥,这一辈子都是,我怎么做痴梦,那都只能是痴梦。
我只好说服自己,我不能做他所有美好下的一点瑕疵,故意做了一些事,说了一些话,害他伤过心。他忘记过我,也伤害过我,我甚至自杀过,至今想来,那时自杀,竟是因为他忘了我,再不认得我的恐惧和绝望击败了我。
我始终对他说“我们不能”,可我从未说过“我不想”。
彼此的呼吸开始厚重起来,他暖暖的呼吸吹在我鬓边的发上,吹在我的脖子上,在这个夏夜里,这一片青纱帐中,我把他抱得那么紧,恨不得,把自己融入他的骨血,从此,不分不离,无法怀疑。
他要解开我的腰带,我的手也伸过去,要帮他一起解,他拉住我的手,放在唇间亲了亲,笑道:“子皇,你不知道这种事,要对方来解才好么?”
我讪讪地收回手。
“真可爱,脸红红的……”
“不,不许用可爱形容我!我都要十八岁了!”
“是,是,我的子皇都已经十八岁了呀!十八岁了,终于想通了……我终于等到了……”
他一解开我的衣服,面色稍微愣了一下,我低头一看,糟糕!那个吊着三缕黑色流苏的锦袋还戴在脖子上!我赶忙扯下来,塞到枕头下。
仔细看他的脸色,真担心他一下变了脸。
我真糊涂!
好在他面色并无多大变化,我把手塞进他的掌中,与他十指相扣,缠绵亲吻。
可是吻着吻着,他攥着我十指的手越收越紧,我正忐忑着,他一把摔开我的手,坐起身,将一个薄被盖上我的身子,淡淡地说了句:“穿好衣服,回宫吧!”
我坐起身来,拉着他的袖子问:“怎么了?怎么突然地,就……是不是因为我还戴着那个锦袋?你别这样……大不了,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带在身上了……”
“穿好衣服!”他重重地又说了一句。
“你不要这样,我只是忘了取下来……我今天是真心诚意地……不想让你再怀疑……”我都要郁卒了。
“我突然没兴致了,你穿好衣服回宫吧。”
“为什么?我不要!我今天非要……非要……”我从他背后紧紧抱住他道:“明天,明天我就要正式成为傀儡了,什么都不能自己作主了,也许,连见你的机会都微乎甚微了;更不可能……了,今晚……只有今晚了……”
“为什么?因为只要我一想起,你也曾这样送到别人面前去,我就浑身难受,对不起,我不能抱这样的你……”他掰开我的手,推开我,冷冷地道。
“为什么你就是不信我!倒底要怎样你才肯信我,我都做到这地步了……”
“穿好衣服,你走吧……我们注定今生无缘,就不要强求了。”
他替我套上衣服,重新挽好头发,插好簪子,把我往外推。
我抓住门板,失声哭道:“你怎么变得这么快?什么今生无缘?你不要我了?我不要……别这样对我,别……”
“你走吧,以后,安心做你的皇帝。”他转过身,不再看我。
第 58 章
“这是为你好,快走吧!”
“我不!”我倔起来。
他走过来,牵起我的手腕,往廊外拉去,然后一放手一推,将我像扔东西一样扔出出,关上门,将烛火也灭了。
好好的,为什么突然会这样?
我呆愣地坐在地上,望着紧闭的门扉,五内全不是滋味。
“这也叫为我好吗?让我乖乖回去做人偶?以前,我要去做质子时,你都不是这样的态度的……为什么……”
里面没有回应,过了一会儿,从窗口“嗖”的一声飞出一个东西,直直打进我的怀里,拿起来一看,原来是那只锦袋。
“你果然,还是为着这个生气……”
可是至于么?他都已经死了,坟都没有一个!我带着这个,不过是留着做个纪念,毕竟,在没有你的日子里,只有他,是我唯一的支撑。他甚至为我丢了性命,就算我曾经没有喜欢过他,就算只是作为朋友,我也会带着他的东西时时缅怀的。
我站起来,走近门边,隔着门板道:“我知道你今天喝醉了,行动举止有些古怪,你没兴致就罢了,我只是想你知道,我是真的,愿意……”
“二哥,我不否认曾经喜欢过秦羽,但我跟他之间,其实并没有比朋友更亲近一些的关系,你能不能……不要再计较了……你不能,在我最喜欢你的时候,离我而去……那样……我是受不住的……”
……
……
……
我在外面絮絮叨叨说了些什么自己都记不清了,只是我说得都快口干舌燥了,他还是不说半句话,直到流秋来告诉我:八皇叔来了。
他来做什么?!
我赶紧走出去,怕他为难二哥。
一出王府大门,发现街道两侧都是御林军持火把肃立,道中有一顶十六抬的明黄轿子,八皇叔立在轿边,似笑非笑道:“殿下把该撇清的关系都撇清了吧?那么,请上轿回宫。日后,也请殿下莫要再任性,否则……”
否则什么他没说,可正是他不说,那其中的威胁意味才更浓重。
回到宫里,八皇叔又给我口述了一大通的不准这个不准那个,要这样要那样……我咬牙切齿地望着他,要不是他,我和二哥,也不会……
我九弟也不会不到十五就丢了小命……
“殿下,你那是什么眼神?”
“没什么眼神!”
“相信殿下明白八皇叔冒着谋逆的大罪,选择让你九弟死的缘故。”
“你是想说我不听话,下场就是九弟那样了?”
“不……不……你九弟那是落得了个好下场。”
“放屁!”
“将为人君者,请殿下斯文些!哦,忘了告诉殿下,庄玄育人不淑,经过众议,已经勒令他辞退归隐,我已经为殿下选了新的帝师,还望殿下能习惯。”
“……”
“殿下安歇吧,殿下有三个时辰的休憩时间,明天是殿下登基之日,请殿下莫要出错。”
“……”
“臣告退。”
七月三十日,经过从早到晚那一套套冗长而又繁杂的仪式,我登基了。
听着百官齐齐下跪贺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忽然很想笑。
事实上,我真的笑出声来了,底下的人惊愕地抬头望向我,又惊惶地赶忙低头。
八皇叔在左边最前头站着,他向我身边的太监使了个颜色,那太监从袖中拿出一方干净的帕子,悄悄递到我手边,我望着那太监道:
“做什么?”
他指了指自己的脸。
我才发觉,自己脸上有些湿意。
我失态了,严重失态了,看八皇叔那阴沉的脸色,我知道又要被他说教一通了。我连什么时候睡觉,必须在哪张床上睡觉,在哪间寝宫睡觉,都被规定死了,在这样的严肃正式的场合下,我的举动……
似乎,我连个人偶都做不到合格呢。
太差劲了。
难怪二哥不喜欢了。
当傀儡其实挺简单的,每天人模狗样地去上朝,人模狗样地听着他们道:“请皇上圣裁。”
然后我按照皇叔他们事先照拟好了的,照本宣科。
然后他们齐呼:“皇上英明。”
余下的时间,听那老得不能再老的“帝师”授课。
然后是播种时间。
唯有这个,至今我未能完成任务,八皇叔甚至为我请了床上太傅,可是这事情,男的不愿意,她一个女人,难道还能霸王硬上弓了不成?何况我还是皇帝,就算只是个挂名的。
八皇叔虽气急败坏,但看着我时,那表情也并不是无计可施,总感觉他会拿什么更高段的手法来治我。
有快半个月都没有见到二哥了,他被八皇叔一伙故意排挤,他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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