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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态皇兄-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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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连地缝都找不到,只好把元宏交给宫女,自己一步步向父皇那边挪去。
  期期艾艾地在父皇身边坐定,他老人家平静地道:“今日,朕要宣布一件事情。。。。。。”
  “太后驾到——”众人纷纷起身恭迎,只见一队人浩浩荡荡地走入紫阳殿内,为首的是一盛装妇人,看起来不算老,她就是太后?
  她后面跟着一个绝色的美人和一个美男子,估计就是传说中的玉锦公主和她的驸马。
  父皇慵懒地道:“母后不是早已不管禁宫大小事务,潜心在毓山念佛,怎么还回来上京做什么?”
  “孽障!我们皇室怎么出了你这么个孽障!哀家的同儿怎么得罪你了,你居然伙同人将他分尸弃河!你好歹毒的心!”太后指上带着长长的护甲套,她一指我,那锋利的尖端似乎就要刺破我的眼珠似的。
  我瑟缩到父皇的身后,弱弱地道:“表,表哥不是我杀的。”
  “住口!你甭想狡辩!传人证!”随着她一声令下,紫阳殿门再开,纷纷攘攘的人群让出条道来,从门外走进两个人来。
  一个是初风。
  另一个,是二哥!
  
  




第 36 章

  初风在太后的懿旨下,把刘同身死的经历详细地述说了一遍,除了改掉我和秦羽被刘同一伙侮辱的情节外,连刘同那天穿的什么衣服,衣领上是什么花纹都叙说得毫无偏差。
  他说秦羽是拒绝被刘同交由朝廷而逃跑,而我则是受秦羽诱使,包庇逆贼,在秦羽逃跑过程中,助他以表弟身份假意亲近、拖住刘同,进而用一根簪子扎进刘同的喉咙取其性命,最后与秦羽一起将刘同分尸弃河。
  我想否认,可是又不想把秦羽和我受辱的事情讲出来,我是无所谓,可是秦羽人都已经去了,我不能再让更多的人知道那些尴尬的往事。
  我虽得庄玄亲传,可我毕竟资质一般,此时此刻我站在人群中间,一大群皇亲国戚都眼睁睁地看着我,大汗淋漓。
  我刚把眼光投向父皇,二哥立马接在初风后面道:“儿臣曾经偷偷出宫去探望做质子的七弟,却没想到,七弟这两年间,受小人唆使,以父皇亏待为由,处处寻机报复皇室中人。七弟与人伙同杀害刘同那晚,儿臣亲眼所见,只是儿臣惭愧,没来得及救下表弟。儿臣还知道,他们杀害刘同的凶器还藏在七弟身上。”
  太后一听,气得一巴掌欲拍过来,看着她那长长的尖尖的镶满宝石甲套的手,似是要把我的眼珠剜出来一样,我赶忙用双手捂住脸。
  “请母后顾念些皇家体统,不要只听一面之词,就判定子皇包庇逆贼,子皇这孩子朕很清楚,他是绝对不会杀人的。”
  “皇上!你这是偏袒!哀家十几年前不知道你是怎么被姓韩的那女人糊弄的,十几年后,哀家依然不知道你是怎么被她的儿子糊弄的,这些哀家都管不了,哀家只想为我的同儿讨回公道!哀家绝对不能让同儿枉死!来人,搜身!”
  我捂住襟口便要跑,却被两名太监一左一右迅速地架住,在我全身上下摸索了一遍,最后扯开我的衣襟,掏出坠着黑色流苏的锦袋,从里面倒出几节断簪。
  我一把抢过他们手里的断簪和锦袋,那两名太监又要夺回,这时只听太后道:“别夺了,刚才哀家已经看清,那几节断簪的镂纹和文离描述的一模一样,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能说什么?
  我总不能说,因为思念秦羽,所以把这些东西带在身上吧。
  “皇上,大随律法,杀人偿命,杀害皇室宗亲,更加罪无可恕,就交给哀家吧。哀家要好好地为我的同儿讨回公道!”
  “母后,您贵为皇太后,应该知道,子皇纵然真的犯了杀人之罪,也是由刑部来负责审理,何时轮到后宫太后来管?而且母后一直在毓山潜心念佛,早已与尘世无缘,又何必为了区区不孝孙,双手自沾血腥,这样不是愧对佛祖么?”
  “皇上,你!”太后拿金龙拐杖往地上一杵,怒道:“哀家为同儿讨回公道又有什么错?你是皇帝,六部都看你的眼色行事,你有意偏袒此孽子,是故意与哀家过不去?”
  “那母后可不可以说明,为何偏偏在今时今日这个节骨眼上来诬陷子皇呢?或许母后在毓山念佛忘记了岁月如梭,朕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为了坐稳江山对所有人都毕恭毕敬的夺位者,母后信不信,只要朕说一句,子皇没有杀人,全天下都不敢说子皇杀过人?更何况,就算子皇真的杀了刘同,那又如何,朕要宣布的事,绝对不可能改变!”
  “你!你这个。。。。。。”太后气得差点晕厥。
  “皇兄!你为了一个jian女人生的jian种,居然连这话也说得出口!你颠倒黑白、混淆事实,你根本就是个,昏君!”玉锦公主扶住太后,指着父皇骂道。
  “皇妹若痛惜儿子,早该学学怎么教导他,而不是放任他做畜生!”
  “你!皇兄你别得意。。。。。。”
  
  父皇牵起跌坐在地上的我,又从我手中拿过锦袋,看了看,又递还给我,拉我一起坐下。
  看了下面窃窃私语的众人一眼,他对庄玄道:“宣旨。”
  庄玄展开明黄卷轴,待要宣旨,忽听殿外一阵骚动,“唆——唆——唆——”几声传来,眼见箭雨就要将我和父皇笼罩,父皇反应敏捷地拉起我,一跃到宝座后面,几枝箭扎进皇帝宝座的软靠上,其他的,都被一个舞动的黑影截住,是流秋!
  殿内的人纷纷惊惶地四处逃窜,太后一伙镇定从容地立在紫阳殿正中,只是看见流秋,十分惊讶。
  我看见初风和二哥立在他们当中,面无表情。
  父皇站直身子,示意暗卫封闭大殿的所有出路,只留紫阳殿正门。
  他冷眼看着殿内的一切。
  有的皇兄皇弟乘乱将对方作为箭靶,或用子女、姬妾作箭靶。
  “看到了吗?子皇,为了皇位,他们什么都可以做得出,为了自己活下去,他们谁都可以牺牲。他们不配,他们都不配,戎儿辛辛苦苦守卫过十几年的江山,怎么能交到这些肮脏的手上!”父皇对我如是说。
  见我在瑟瑟发抖,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不要怕,有朕在。”
  说完,就听箭雨停了,流秋身前落了满满一地箭,外面放箭的人,见放箭根本无用,一齐涌进来,并且把紫阳殿正门也关上了,殿中的人更加惊惶了,有人哭道:“早知道是一场鸿门宴,我就是死在外面也不来!”
  六皇兄跪向太后一伙道:“太后饶命啊,孙儿已是被父皇流放之人,与父皇无任何瓜葛呀!”
  “孙儿?哀家只为先帝诞过一女,哀家只有外甥一个,哪来的孙儿?”太后笑道。
  驸马刘荣一剑刺中六皇兄,六皇兄痛呼一声,身上插着剑倒地不起,想是一命了解了。
  我吓得捂住嘴巴,父皇用宽大的袖子遮住我的眼睛,把我扯到身后,对下面道:“看来母后根本就不是为公道而来,倒是为宫变而来。原来皇妹与驸马这么多年在封地一直偷偷增养府兵,就是为了今日。只可惜这么多年一直在封地闭门造车,不知道什么叫帝王,不知道什么叫沧海巨变,以为朕还像当年装出来的平庸之辈?!皇妹,你终究是女流,而驸马,依旧是愚蠢若猪!”
  说罢,父皇在那宝座后面的金雕龙纹之间搜寻了一番,寻了其中的一颗龙珠,一按,大殿四周顿时垂下一层铜墙铁壁,哐当一声落地,众人皆是一愣。
  我还没回过神,就被父皇往腋下一夹,父皇脚下一挪,地下立马出现一个四方的洞口,父皇夹带着我一跃而下。
  降落到地下通道,父皇放下我,又按了机关,头顶上那刚打开的洞又死死地关上了。
  “父皇,庄玄和流秋他们。。。。。。那些人,在里面会怎么样?”
  “走吧,出去等结果。”父皇往一个出口走去。
  我尾随父皇在寂静的地道里走着。
  心里想着,这一切变化太快了,也只有父皇,才可以应付自如。
  父皇千万不要儿戏地真立我为太子,不然我可死得惨了。
  想起六皇兄惨状,我心里又是一阵翻腾,虽然我与他并无情谊,他甚至还同其他皇兄一起嘲笑过我的肮脏,可是,见到他身死,心里还是难过。
  父皇回过身来揽过我的肩膀道:“别难过了,那不是你亲皇兄。除了你,你大哥二哥,以及九弟,其他人,都不是朕的骨血。”
  什,什么?!
  这个真相都把我炸懵了,父皇居然有这么多绿帽?!还承认了这么多别人的孩子! 想起母妃以前的举动,十三四岁的我还不懂,后来随秦汤的军队在外两年,多多少少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看来,父皇说的,都是真的。
  父皇啊父皇,你究竟是以什么样的心态来默认这些事情的呢?
  “这些人,也早该处理了,以前是为了朝局,有些事情不承认难免在朝政上被掣肘,当初下旨放她们出宫,她们都不愿意出去,又耐不住寂寞做出那些丑事,做了就该藏着掖着,不该拿孩子来邀功。拿来邀功还不算,还都想争夺储位,分明是自寻死路!后来朕的权力大了,江山坐稳了,又不忍在景王面前再把自己的手沾满血腥,所以,一直留他们至今,朕已经仁至义尽了。这次朕的意思并不是招那些人回京,朕只是说要重新立储,愿不愿意回来贺喜就看那些人自己的意思了,没想到那些人就全都跑回来了,原来打算留他们生路,如今看来不必了。”
  原来不是父皇把所有人招回京城的。
  为了权力,似乎,很多人错过了自己的生路。
  可是谁又能如父皇一样心有玲珑七窍猜得透这一局局戏?
  那些人单凭良知,怎敌得过权力的勾引?
  不一会儿,父皇和我就来到了外面出口,一出来,才发现我们已经到了紫阳殿外围。
  只见四周里三层外三层围着紫阳殿的,都是父皇的御林军。
  原来父皇带我进密道,不是逃出生天,而是担心我受不了那些血腥场面。
  他根本不需要逃,因为他从头到尾,都是赢家。
  一切,不过是父皇早已设定好了的戏码。
  大约一顿饭的功夫,紫阳殿正门大开,一众皇亲国戚,伤的伤,残的残,只有少数不会武功的,才免于流血,他们全都被五花大绑着出来。
  二哥、初风、太后他们,都被暗卫用刀架着脖子走出来。
  庄玄、晋思、流秋他们迎上来,向父皇禀报结果。
  父皇对庄玄道:“宣旨。”
  庄玄展开圣旨,声音清朗:
  “皇七子胥文瑞接——旨——”
  我望着父皇,对他猛摇头,父皇垂眼装作没看见,庄玄又喊了我一次,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好撩起衣袍,端正跪下等待宣旨。
  只听庄玄的声音在寂静的紫阳殿外回响: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七皇子文瑞,聪敏好学,为人纯孝,质朴谨慎,品行卓然,深肖朕躬,着册立为逸王。望尔能辅佐朝纲,为民效力,为朕分忧!钦此!”
  我大大松了一口气。
  原来父皇终是为我着想的,并没有把太子那顶大帽子扣到我头上,一时又欣喜起来。
  只是我的那些皇兄皇弟等一干皇亲国戚,个个都气歪了鼻子,原来他们都和我一样,以为父皇要立我为太子。
  父皇一道册立我为逸王的圣旨,把所有人都打现了原形!
  父皇对匆匆赶来的刑部尚书说:“交给你了,谋逆,一个都不许漏了!”
  “皇上!哀家是太后,你不能办哀家!哀家有先帝御赐的金凤牌,见此牌如见先帝,谁都不能动哀家!”太后果然和她看起来一样年轻,说话中气十足。
  “很抱歉母后,朕注定要比母后早走,可是朕走以后的江山,不能让你插手,所以你必须。。。。。。”
  “孽子!你。。。。。。哀家要让全天下都知道,你是如何夺位如何藐视先帝意旨的!哀家就不信天下人都能被蒙在鼓里!你这个宫奴生养的畜生!哀家看你到了地下,如何向列祖列宗交代!”
  “那么就请母后先到地下向先皇禀告朕的一切罪孽吧!带下去!”
  “哀家看谁敢动!”太后手举金凤牌,刑部的人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好一齐看着尚书,尚书看着父皇。
  父皇扶了扶额头,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自人群后面传来:
  “皇上,臣妾可为您解忧哦。”
  之间母妃从后面站出来,对父皇深深欠了个身。
  父皇道:“朕没什么可忧的。”
  “可是为什么那些刑部的人不敢动手呢?其实,要太后永不可能干涉朝政,只要臣妾一句话足矣,并且,还可免皇上动用不孝不义之举。”
  “什么话?”
  母妃却甩袖走到太后跟前道:“太后娘娘,您觉得臣媳是当着这三千御林军、几百皇亲国戚的面说好呢,还是把不相干的人都叫下去再说好呢?
  
  
 
作者有话要说:欢迎大家留评斧正哦!
潜水、霸王神马的,要文荒滴。。。。。。
嘿嘿。




第 37 章

  “你这个dang妇;丢尽我皇室脸面,你还想怎样妖言惑众?!”玉锦公主柳眉倒竖,狠狠啐道。
  母妃伸出十指指甲涂得漆黑如墨的白皙的手,挑起玉锦公主绝色的脸蛋道:“这就是当年的天下第二?与我这张脸相比,也差太远了,天下第二是浪得虚名而已吧。要不然十六年前端午节,在北荣殿。。。。。。”
  “妖——妇——,你不得好死!”太后杵着金龙拐杖,在地上重重地戳了好几下,气得直颤抖。
  “哦?原来太后娘娘果然如面上看上去的那么不显老,记忆力也毫无减退,当年的事记得一清二楚啊!必是很清楚臣媳想说哪一句话来让太后永无干涉朝政的可能喽?太后如此激动,莫不是很期待臣媳当着这三千外人的面。。。。。。”母妃放开玉锦,拍拍手,像要拍去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不无讽刺地道。
  “你。。。。。。你敢?!你这疯妇!”太后已经气得左摇右晃,三两下,便倒地不起,玉锦哭喊着“母后”立马蹲下来,掐人中掐这掐那的,太后才稍微醒转,还未睁开眼睛,就见母妃袖子一挽,指着躺在地上的太后,声色俱厉道:“你就算厥过去了,我还是要说!口口声声称我D妇妖妇Y妇;试问高贵典雅、母仪天下的太后娘娘,何为礼义廉耻,何为伦理纲常?十六年前的端午节北荣殿,天是热了点,但是太后娘娘身份尊贵,何以支开玉锦公主的时候,当着驸马刘荣的面袒胸露背?!”
  “韩萱萱你这泼妇,污蔑太后与本驸马,饶不了你!”驸马早在一边握紧了剑把,此刻已是怒极,提剑便刺。
  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母妃危险啊!”
  她不该当这那么多人的面这么说的,她毕竟是晚辈。
  可是母妃的面上似乎一下子凝聚了数十年份的怒火,此刻正在熊熊燃烧一样,只见她脚下未动,便已擒住驸马右手,手刀一切,驸马的剑当的一声就坠落地上。母后一手捏住了驸马脖颈,咔嚓的声音传来,驸马的面色转紫,母妃的手一边收紧一边道:“抱歉了,皇上,这里有几个人必须由臣妾来结果。”
  在场的人都目惊口呆,谁都没想到,母妃看似弱智女流,竟然轻而易举制住了当年作为武状元被选为驸马的刘荣!
  我更是惊呆了,母妃既然有此功力,为何对父皇的处罚没有能力反抗,任那些侍卫欺凌?
  被事实震惊住的还有玉锦公主,她木然地站起来,然后又弯下腰,拾起驸马掉落的剑,木然道:“事情都过去了,你就不能当没发生过?你这么唯恐天下不乱不乱对你有什么好处?我们是完了,但是你还不让我们体面一点地完蛋!你怎么能这么残酷!”
  说完发疯一般地向母妃背后刺来。
  还未近身,母妃稍微扭转身体,伸足向后一踢,正中玉锦公主胸口,她一口血喷出,便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母妃冷笑道:“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天下有那么便宜的事?十几年前你驸马刘荣垂涎我美貌不成,用卑鄙手段灌我媚药,却又迫于太后银威不敢真我怎么样,就把我送到秦汤府上,陷害他诱拐。弄得我害了我妹妹,更害了我自己,你驸马刘荣用的是那让人绝育的媚药!只凭这一条,我怎么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都是便宜你们!”
  母妃又对着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的太后道:“这还不算,本来我与景王也有一段感情,我妹妹为我代孕后,本以为一直可以幸福下去,可谁想到,太后您老人家制造巧遇,让皇上看见一些假象,让一群人都悲剧上身:我妹妹连连为三个男人生下她不想要的孩子,我被皇上克制武功在冷宫里像野狗一样地生存着,朝政在皇上和景王的低沉下,在秦汤的领罚暂时离职下一片混乱,是的,您借机把所有人都打击了一遍,皇上、景王、我妹妹、我、我父亲,以及朝中那些牵连的官员,当年太后娘娘可是狠狠威风了一把呢,可您终究是太后,刘荣终究是个废物!玉锦更是登不了大宝的女儿身!您最终也只能被逼去毓山念佛!我日日在冷宫里祈祷您千万别死了,就是等着今天!”
  说完,母妃手下彻底收紧,就见驸马刘荣脑袋一弯,就挂在脖子上面了,她又叹了叹太后与玉锦的鼻息,才抬脚向我们走来,我已经被父皇托扶着,此刻又慢慢向父皇背后躲去,母妃太像半年前的秦羽了,让我害怕,让我感到十分陌生。
  母妃并没有在父皇身边停留,只是在擦肩而过时说:“我的事,都了结了。皇上不用谢我,也不能杀我,我不想到地下去看你们相遇,看你们终于能抛开兄弟身份卿卿我我,我会去毓山,削发为尼。”
  说完,轻飘飘地走了,连看也不看我一眼。
  像那时的秦羽,不认识我一样,都把我抛弃在这尘世。
  我的母妃,原来她背负着那么多仇恨,而我曾经一直以为她自私冷漠,导致我不堪忍受饥饿而跑出永园,所以招致今天这样尴尬的名声。
  她很仁慈了,她没有因为恨父皇的惩罚而把我掐死,反而养育了我那么多年,还把我养活了。
  原来我欠她的,也已太多,太多。
  刑部的人带走余下的皇室宗亲,二哥和初风夹杂在其中,也被带走了。
  我看见杨文绍领着一队御林军清理紫阳殿,刚想上前去和他说说话,可他立马向父皇请旨回王府了。
  父皇捏了捏我的手,把我拉回落阳殿。
  
  入夜时分,父皇在落阳殿用了晚膳,又安抚了我一番,才去了东元殿休息。
  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这两天我知道得太多,看见的巨变也太多了,头脑里很乱。不知道父皇会怎么处置二哥他们,谋逆的,是太后她们一党,可是她们已经被母妃当场取命。但是二哥是作为她们一条船上的人回来的,父皇会不会,也判定他谋逆呢?应该不会吧!可是二哥未得请旨私自进京,已经构成大随律法的谋逆了!
  这可怎么办才好!
  还有杨文绍。。。。。。
  初听父皇说,他知道我们是亲兄弟后,立马请旨外出了,我没有失望的感觉,因为如果是我,我大抵也会像他那么做。
  我们都做不到像父皇那样痴,像二哥那样疯。
  我没有怪他的意思,可是我也不愿意我们就这样成为陌生人一样。
  正闭眼躺着难过,一只手轻轻抚上我的脸,我以为是庄玄或者是晋思,就理也未理。
  谁知道一个令我战栗不已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面上愁云堆积,是谁让七弟这么忧伤?是杨文绍吗?又或是,父皇?”
  我一个激灵从床上爬起,缩进角落里,警惕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二哥的笑容在温暖的烛火下绽开,道:“那我应该在哪里?刑部大牢?”
  “你,你进我的寝殿做什么?快走,不然我喊人了!”
  “喊谁?流秋?他倒也是能令人心动的,一张脸充满神秘美。还是说晋思;云州第一美少年?呵呵,七弟也许会是真龙也说不定,身边不断地汇聚着才华横溢的美男子。”
  “你疯够了没有?!这么缠着我你到底想怎样?”我抱着被子包裹着自己哭道。
  他在我床边上坐下,挪上身来,抬手擦我的眼泪,声音低低地道:“我想过了,我曾经疯癫过,伤害过你,你不原谅我,是我活该。我不求独占你,你只要让我成为其中之一,就行了,好吗?”
  “你还讲什么疯话!”我拍开他的手。
  他黯淡了面色,低下头道:“就是几分之一也不行吗?”
  我偏过头道:“不带你这样的,你是我哥哥,始终是我哥哥,你不在乎血亲,可我在乎!为什么你就不能理解一下我的感受!我不想重蹈覆辙,不想步父皇的后尘你知道吗?父皇他们的悲剧你也看到了,宫中这么乱,都是因为那样不该有的感情!”
  “这很简单,你跟我走,只要跟我走,你不做太子,将来也就不会做皇上,我们寻个隐蔽的山野隐居,谁都不认识我们,悲剧也不会发生。。。。。。”
  “都说了我不能接受这样的感情,你还在这自说自话!”
  我捶着床吼道。
  “没试过你怎么知道不行。你留在宫中,只会为父皇所用,今天你都没看出来吗?他始终拿你当鱼饵,来钓出那些怀有二心的小人。若是哪一天,你一命呜呼了,可怎么办?”
  “你不要诋毁父皇,就算我真的被父皇利用,那也是我心甘情愿,为了天下百姓,为了父皇的江山,牺牲我也无可厚非,本来我就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你怎么不重要?!你是我。。。。。。存在的。。。。。。理由。”哥低低地道,白玉面上红霞飞起。
  可惜我不打算欣赏他,冷笑道:“父皇再怎么利用我,他还是有万全的把握保护我,不像有些人,拿我当。。。。。。当。。。。。。非得要逼我去死,还不肯罢休,还要污蔑我杀人行凶。。。。。。”
  “七弟,你。。。。。。”二哥猛地抬头,眼神黯淡道:“那晚是我疯癫了,我并不知道。。。。。。事后我也痛不欲生,父皇打我,我只嫌他打得不够重,不知道怎么才能挽回。你。。。。。。你不要难过,忘了它,好吗?我,我指认你杀人行凶,只是不想你做太子,你做了太子,将来注定要做皇上,那我就。。。。。。就。。。。。。永远没机会了。七弟,跟我走吧!我们再不问世事。。。。。。”
  “不!我姓胥,是大随皇子,我不能为了儿女私情,抛下父皇孤军奋战。更何况,要我说多少次哥哥你才能明白,我们是不可能的,绝不可能的!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天下好女子好男儿多的是,我是你弟弟,而且又没有什么优点,你以为你喜欢我,其实你只是病了,不是真正的喜欢我,我又没疯,若我答应了你,岂不要遭天谴,天打雷劈?你自己走吧,不然让父皇的人拿到,会判你谋逆的。”
  “你跟我一起走!”
  “我不要!啊——”
  蛮横!蛮横!蛮横!
  我怒火中烧,可哑穴被点了,手脚被缚,瞪凸了眼睛,还是被他横抱起,一跃出了窗,掠上高墙,往夜色深处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欢迎大家留评交流哦~~~




第 38 章

  时近腊月底,连日不见太阳,这两日的天更是阴沉沉的,没出宫门还不知道,一出宫门才发现,空中纷纷扬扬如柳絮一般飞起了小雪花,落地即化,甚至连地面都未沾湿。
  高楼上悬挂的红色灯笼散发的光芒中,小雪花轻轻扬扬,不知忧虑一般。
  若不是因为穿着睡袍被二哥掳在夜色中行走,我该为这美丽的景象大为开怀的。
  “啊——嘁——”我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感觉鼻涕泡儿都要冒出来了,可是我不能动,也不能讲话,只能拿眼睛狠狠地剜这强行带走我的罪魁。
  在我感觉清水差不多从鼻子里流出时,他才选了一处黑暗的高地放下我,掏出一方帕子,给我擦了擦发痒的鼻子,扔了帕子又极其风骚地把自己的外袍和中袍都脱了裹在我身上:
  “对不起,七弟,是我疏忽了。”
  我除了拿眼剜他什么都做不了。
  等被他折腾到一家稍微偏僻点的客栈,发现初风居然也在!
  初风准备了热水和火盆以及热腾腾的饭食,像是算好了有这一出戏码似的!这让我又是一怒,他们两个,把父皇的禁宫、刑部的大牢、大随的律法都当什么了!这样来去自如,真是嚣张过头了!
  这样让我很是怀疑,二哥是不是根本没有离开过上京!
  二哥解开我所有穴道,我立马踢了他小腿几脚,应该还是痛的吧,他皱着眉忍耐着,执着地搓着我冰冷的手脸,又拿热毛巾敷了敷,把我全身因被点穴而有些酸麻的地方都按揉了一番,硬是给我披上一领狐裘,才把我按在火盆边坐着。
  “你怎么做都是没用的,父皇很快就会派人追踪过来的。”我坐在火边哼哼道。
  “七殿下不用担心,等到了我陈国,我父皇肯定会庇护你们的。”初风道。
  “什么?!你。。。。。。”我差点跌进火盆。
  “他是陈国大驸马。”二哥淡淡道。
  “二哥你,你勾结外邦。。。。。。”
  “七殿下似乎记错了,两年前,陈与大随已经结盟,两国交好。我在下京一带经商游历,也是得大随帝王准许的。”
  “可是下京的战争事端。。。。。。”
  “那是与郑的交战,殿下连大随与哪国交战都未能分清,我看文离你掳他出宫是对的,他实在是太不适合禁宫那样的环境了。”
  哼!三国交界,其中两国交战,你陈国第三方哪能是什么好东西!二哥二哥,你若为了大随江山这么做,好歹是枭雄一枚,可你。。。。。。
  “初风,我不想带七弟再沾染皇宫一类的地方,更不能去见你父皇。等入了陈国边境,只需往村野之处去就是。”二哥对初风说道。
  他又望向我道:“七弟,到时或许不能经常吃到宫中的山珍海味,穿不了锦衣貂裘,可是我保证,只要你想吃什么想要什么,我都会为你弄来。”
  我翻了个白眼道:“我是俘虏,有不满意的权力么?”
  又觉得眼睛里痒痒地,于是低下头来,把头埋进狐裘,闷闷道:“活该我是属猴的,还未出生就是被人耍的料。被人耍被人当做人模狗样的玩偶,我连选择被谁戏耍的权力都没有。这样的我,还能奢求什么山珍海味什么锦衣貂裘?不要再假惺惺叫我恶心了!”
  二哥隔着宽大的狐裘拥住我道:“七弟,你不要这样。我正是不想让父皇把你当作傀儡,才要带走你。日后你喜欢谁,想做什么,我都不干涉,好不好?”
  “那我想你从我面前消失,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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