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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态皇兄-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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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可是父皇说以前待我亏欠了,而且,这生辰玉佩,每个皇子都是有的。”我弱弱地道。说实在的,这块玉我喜欢得不得了,我最喜欢半透明或有点透明的东西了,就连吃的,我也爱水晶饺子水晶肘子水晶糕杨枝甘露什么的。这块玉雕上面的两个蓝宝石熠熠生辉,我也极喜欢,不是因为贵重才喜欢,实在是太喜欢这一类的材质。
  杨文绍重重地拍了一下我的头道:“我看你就是舍不得不要!也不想想,哪个皇子的生辰玉佩是用羊脂玉来雕的?连你大哥的都也只是绿玉雕的蟠龙,价值虽也不菲,可比起羊脂玉,就差太多了。”
  “我就喜欢这只猴子。”我捏着玉佩左看右看,爱不释手。杨文绍见我这样,只好作罢,可是却焦急地在我身边转来转去,忽然一拍我的肩膀道:
  “等等,你怎么会是属猴?你大哥属龙,二哥属蛇,我属羊,你比你大哥小五岁,比你二哥小四岁,比我小两岁,你属鸡!”
  “我属鸡?”我惊道。
  “对了,我记得有位老臣曾经说过,皇上当年想立韩妃为皇后,连生辰八字的玉佩都重雕了,什么都准备好了。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皇上说再不提立后之事,这么多年都没人敢提。那位老臣还说,韩妃就是属猴的,当年将要被封为后时,后宫妃子们指桑骂槐地不知道杀了多少宠物猴子。如此看来,你父皇不会是。。。。。。”杨文绍猜测道。
  “怎么。。。。。。怎么可能是你想的那样!”我捏紧了手中的玉佩,气咻咻地道:“我是皇子,是他的子女,父皇再荒唐,也不可能把应该给皇后的玉佩给自己的儿子!”
  “那你明明属鸡,他为什么给你个猴子玉佩?”杨文绍的话正中红心。
  “。。。。。。”我哑口无言了。
  杨文绍忽然抱住我道:“我们不能再等了,否则悲剧迟早要发生,我们这就去说了吧。”
  “。。。。。。嗯。”我点点头。
  我有些颤抖的手被杨文绍同样颤抖的手拉着来到御书房,父皇正在那对着一盆月桂发呆,一头银丝被窗口吹进的风扬得老高,远远看去,他似乎马上就要化作白雾消散一样,我的心口微微一紧。
  我们扑通一声齐齐跪在地上,杨文绍紧紧攥着我的手。父皇转头看向我们:“这是怎么了?”
  “皇上!”杨文绍一抬头,大声地说:
  “臣喜欢文瑞,想和他在一起,求皇上成全。”
  
  
 
作者有话要说:呃,说一下这里面的银钱:
1两黄金:约值人民币4000元 1两白银:约值80元~100元 1枚铜钱(1文钱):约值0。1元 
我是按照这个标准来写的。
皇上赏赐一次零用钱百两黄金就是40W元,不算少,也不算多得离谱吧?所以不要把别的文中动辄万两黄金的赏赐代入本文,说皇上小气哦。

看文回帖的孩子都是好孩子,亲亲幻色双日(第一个给俺留言的啊,感动!)、nan13233 、X 、r1do、鸢小柒、1&oiw6 、暗夜淑女、小小(小小你最乖了。) 、啧啧狼(你也是。)、winter icing 、爱、LOKA 、sally 、寒潭雪鱼、J,真的很感谢你们的支持,才让我一直坚持写下来并坚持日更,我会一直写下去的,绝对不坑文,无论新人的路有多难走,有你们的支持,我什么都不怕喽!




第 25 章

  我低下头不敢看父皇,听声音,他似乎走到书案边拿了杯茶,喝了一口,在屋子里转悠了半天,最后在椅子里坐下来,“呯”的一声盖上茶盖,声音听起来有些微怒:“绍儿,朕一向最疼你,比朕自己的孩子还要疼。可是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学会欺君了?”
  杨文绍更攥紧了我的手道:“臣,臣没有撒谎,臣真的很喜欢文瑞,只想和他在一起,就算皇上摘了臣的王爵,臣还是想要和他在一起。臣。。。。。。”
  “谎话!就凭你那样也敢配称喜欢?你太看轻喜欢二字了。”父皇大声斥责着杨文绍,我刚抬头想表达自己与杨文绍“两情相悦”的意思,就见父皇扶了扶额,叹了口气道:“绍儿,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也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我都知道。”
  ?!
  父皇说他都知道?!
  “你们起来吧。”父皇淡淡地道,声音里透着疲惫,他向一边的椅子指了指,杨文绍拉我一起站起来,规规矩矩地坐到那边的椅子上。
  “绍儿,我以为你还是像以前一样天真无邪,没想到,你也变了,你也有城府了。”父皇不无遗憾地说。
  “臣先前有父王庇护,可现在只是无依无靠之人罢了。若再像从前一样不知忧虑,不说坐吃山空,就是日后出入朝堂,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况且臣也长大成人了,再天真,那就是幼稚无知了。皇上想在宫廷侯爵中寻觅那种至死不改的纯良之人,只怕是太过理想了。”杨文绍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就不信朕能给你一世安逸富贵?”父皇有些失望。
  “允诺什么的,从来都是做不到的。做得到的事情,不需要允诺。而且臣并不想一生一世都依赖别人的庇护,臣想要什么臣更愿意自己去争取。”
  “那你想要什么?大随第七皇子?说真话,杨文绍。”
  “是的,臣想要他,请皇上成全。”杨文绍再次一揖在地。
  “不,你不是想要他!”父皇否定道:“你不过是看在我这段日子以来一直赏赐他,这跟以前我待他的态度相比,太奇怪了是不是?你甚至还想过,我是不是要把他当作你父王的替代?你为你父王不值?”
  “。。。。。。”
  “都被我说中了?那么,你们侮辱了朕的感情。”父皇又重重地一声盖上茶盖。吓得我一抖索,从椅子上滑下来,就势跪在地上,杨文绍见状也陪我默不作声地跪在一起。
  “连什么是真正的喜欢都分不清,你还好意思猜度别人的意图?你还好意思求朕成全?”父皇把茶盅放在桌案上,站起身来,背对着我们:“这事就此作罢。你们也别胡思乱想了,想想我今天说的话,就知道我为什么突然对文瑞大不同从前。朕这一生说子女不多,也有十来个,可是只有文瑞一人与众不同,也是朕这个做父亲的亏欠最深的一个。朕非无情无心,只是以前心里太窄,放不下其他的任何人,自从朕心里最宝贵的全被掏空以后,朕忽然觉得朕老了,朕这一辈子只追逐一人而活,那个人死了,朕却不能急着去地下找他,一个皇位,拘住了朕所有的行动,朕一无所有了,朕也是个凡人,朕不想来这人间一趟又两手空空地回去,不想在这宫中表面享受众星捧月,却被人背地里时刻诅咒着早死。朕也想要父子天伦,可也许真的是朕自作孽,连对亲生儿子示好都被想像成那样龌龊的念头。都怪我以前眼里只容得一人,其他人都弃如草芥。”
  “父皇——”我早已泪流满面,原来,原来我也可以得到父爱!眼里蓄着泪水,唇角却不自觉地上扬,我摇着头道:“父皇,其实儿臣那天晚上,是为了偷得父皇的关爱,才。。。。。。才一直没有戳穿自己的身份,是儿臣自私了,求父皇责罚。儿臣对于父皇的赏赐,都是喜欢得不得了,总是暗地里想着只要儿臣自己不计前嫌,对父皇好,父皇肯定还是会疼儿臣的,没想到。。。。。。没想到这都是真的,儿臣真的好开心。”
  “瑞儿,也只有你,要是你其他的兄弟姐妹被朕这样对待,早就迫不及待地想着怎么让朕早死了。你身边的那个异人,只怕一只手就可以送朕去地下了,你却没让他那么做,你太善良了。”父皇叹道。
  “父皇,不是儿臣善良,而是父皇毕竟是赐儿臣生命之人,是弃是留,本来就是该由父皇来支配,就算儿臣不是皇子,普天之下,也本来就该由父皇来决定生死。而且那天父皇准备放弃我时,儿臣并不是完全没有怨恨,但是和父皇想要心爱的人活下来的心情一比,儿臣觉得就算是被父皇赐死了,也是造化。只可惜。。。。。。”
  “那不是你的错,那是命运。哎,都说皇室血亲淡漠,天可怜见,让朕有子如你,朕也算不枉此生。”父皇拉我和杨文绍起来,摸着我的头道。
  “可是皇上为什么送给文瑞羊脂玉雕的猴子,那应该是曾经准备留给韩妃为后时的玉佩吧?而且文瑞属鸡,根本不属猴。”杨文绍突然道。
  父皇拍了一下杨文绍的脑袋道:“谁告诉你他属鸡?哎,都怪朕那时待他娘不好,他娘怀他的时候害怕由宫里的御医产婆来接生,因为宫里经常有妃子的孩子这样保不住了,所以头几个月她一直不敢说自己怀孕了,后来又拒绝宫里的御医产婆,孩子都生了还假装怀孕足足挨到孩子半岁了才透露出来,好在他半岁了还那么小,他娘又装得高明,这样一来众人都以为他是次年出生的。玉牒档案上记载的也是次年。”
  “既然连御医都瞒过了,皇上是怎么知道的?”杨文绍追问。
  “朕若连这个都不知道,文瑞就不该叫朕父皇了,也不想想他是谁生的。杨文绍你怎么变笨了?这宫里有多少人自以为没人知道的事,朕这里都有数,你以为当皇帝是那么简单的?好了,跟你们解释了半天,朕真是老了,竟然有闲心来絮叨过去。你们都下去吧,朕想清净一下。”父皇挥手道。
  “皇上这是开心呢,所以多说了两句,不如趁着心情好,把以前的事都给我们讲讲吧!”杨文绍一放下心来,就嬉皮笑脸地。
  “放肆了你!绍儿,朕这一代人的事,你们这下一代人不宜过问。知道太多,对你们没好处。还不快走?!”
  “是!”我和杨文绍连连说着是,退出门来。
  一放下心来,我们便也没那么多担惊害怕的了,素性留在宫里玩了几天,期间去看过母妃,她如今俨然是后宫之主了,和着一帮妃子在打牌,谁也不敢赢她的钱,看起来是一片祥和,可我隐隐觉得母妃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来。
  母妃对我的境遇也不大关心,如今她锦衣玉食,众星捧月,可母妃的面上没有一丝欢愉,更没有得势妃子的倨傲之气,因为她现在比以前更加面无表情。
  也见过太子妃和大哥的母妃周贵妃,太子妃好像疯癫的症状稍微好了些,依旧挺着大肚子,据周贵妃说快生了,不是这月,就是下月准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些期待,并隐隐觉得她肯定会生个儿子,很奇怪。
  这日下午,我和杨文绍在一片池塘边喂锦鲤玩,我们正讨论着太子妃的孩子生下来会像谁一些,我说像秦飞瑶,杨文绍非说像我大哥,争执不休,杨文绍干脆拍着我的脸道:“无聊,又不是我们的孩子,管他像谁!你又说了,它有可能是儿子,又要猜他像他娘,那你的意思是太子妃会生个很娘的儿子出来?”
  “我。。。。。。我怎么会那样想。”我否认道。
  “其实。。。。。。”杨文绍忽然深深地看着我的眼睛道:“你是希望那孩子像他的舅舅秦羽吧?心里还是放不下么?”
  “。。。。。。”我没有说话,杨文绍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别多想。
  “其实,像又如何,那个人走了,终究是再也回不来了,你要想开一些,总不能,一辈子只想着他吧,你难道要一辈子都不开心吗?这也不是他希望的吧。”
  “我就不明白,人为什么要死,而且他那么年轻就。。。。。。都是我害的。还有你父王也是。”说着心情更加郁闷起来。
  一场大雨突然降临,豆大的雨点砸在我们身上,杨文绍拉起我的手就跑,寻了一处亭子避雨,可惜在到达之前,我们已经被淋透了,稍微有点冷,我们就互相搓着手臂取暖,本来我们之间亲密无间,这样的动作完全没什么多余的意思,可杨文绍的手搓着搓着,无形之间,一股暧昧之意慢慢升腾,他的头低着,下巴几乎碰在我的鬓边,忽然双手伸向我的背后紧紧搂住我,轻轻地道:
  “我知道你哭了,你又哭了,你到底要为他留多少眼泪才肯罢休?是不是你忘记不了他,你的眼泪就不会停,你就永远不会考虑其他人?”
  “你说。。。。。。什么考虑其他人?”
  “我啊,你从来就没考虑过我吗?我认识你比他早,你们之间都可以产生感情,我们为什么不可以?文瑞,我真的好嫉妒他,恨不得死的那个人是我。。。。。。文瑞文瑞,你知道吗,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那时我要你和我一起去向皇上说我喜欢你,其实也不是做戏,是真的。只可惜。。。。。。你们都以为是做戏。”
  “杨。。。。。。杨文绍,我,我从没想过你对我。。。。。。我们是好朋友,最好最好的。。。。。。我。。。。。。”我吞吐了半天,见杨文绍脸色越来越难看,心里也燥热了,一把推开他道:“谁。。。。。。谁跟你说的喜欢了秦羽,我就一定喜欢男人?我喜欢女人不成吗?我喜欢秦羽,我只是喜欢他那个人,不代表我就是断袖非要喜欢男的不可。”
  “文瑞!别用这样的理由拒绝我,你可以暂时忘不了秦羽,甚至可以尝试着去喜欢女人,可是,请你也尝试一下喜欢我吧!我是真的喜欢你,我陷进去了,出不来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杨文绍攥着我的双手,着急地说,可是我觉得我帮不了他,而且这始终是歧途,能不入最好。
  我张口正要说叫他不要这样,还没开口,就被他吻住,他扶着我的后脑不放松,我都紧张得无法呼吸,脚下渐渐地站不住,他扶住我的身子,我们一起倒在亭子里的美人靠上,他吻了好一阵子才放开我,我稍微缓了一下力气,待要骂他,却被他以食指点住唇道:“我感觉有人在看我们。。。。。。”
  吓得我赶忙四顾,发现四周无人,只有瓢泼的雨打在地上树枝上的声音。狠狠地揪住他的脸肉道:“你骗人!”
  “没骗你,你没武功不知道,我们习武的才知道,刚才我真的感觉有人,或许是藏起来了。宫里就是这点不好,老被人偷窥。”杨文绍解释道。
  “知道宫里是这样的,你还。。。。。。叫人偷看去了误会我们怎么办?”
  “误会?我。。。。。。告诉我文瑞,你讨厌我刚才那样吗?会觉得恶心吗?”
  “没。。。。。。倒没觉得恶心。”
  “那就是不讨厌了?”
  “怎么不讨厌?!要是被别人看见。。。。。。”话未说完,他又在我唇上亲了一下,喜滋滋地道:“文瑞你知道吗?你真是可爱极了。我吻你,你说讨厌,可你讨厌的理由只是怕被别人发现,你又没觉得恶心,那么我还是很有可能被你喜欢的,呵呵,我真开心。”
  “喂,你不要自说自话妄自下结论。。。。。。”还未说完,就被他重重地按到怀里,只听他说:“文瑞,我是真的喜欢你,所以我可以等,等你慢慢把我放进心里。我不求你现在立刻马上就像我喜欢你一样喜欢我,我会等,只要我们之间还有可能,我会永远等下去。所以不要拒绝我,好不好?如果将来,你始终无法接受我,我会放弃,但不是现在。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我沉默了许久,才轻轻点了点头。
  “谢谢你文瑞!”
  “喂,谢什么啊,我又不是答应了你。”我捶了他后背一下,才把他推开:“走了,身上湿湿的,好难受,我们去把湿衣服换了。”
  “等等,你坐在这里歇会,我去拿伞,现在雨正大着,你乖乖呆在这里,我马上就来,别乱跑,淋多了雨会生病的。”
  “没几步路,我们跑回去吧!”我说。
  “不行,我怎么舍得你再被淋湿呢。”在我耳边说完,还轻轻舔了一下我的耳垂。我捂着耳朵大骂,他在我的骂声中大笑着扬长而去。
  我坐在美人靠上,听着雨声淅沥沥地,心中居然可耻地渐渐涌起一股甜蜜的感觉,想我胥文瑞,总算时来运转,有人明白着疼我爱我了。
  人谁不想自己有人疼有人爱的啊!
  可是又觉得现在的自己羞愧着甜蜜的样子傻极了。
  我真是要厌弃自己了。
  甩甩自己的脑袋,想把脑中这股可耻的甜蜜甩出去,不曾想,一抬头,发现不远处的花丛中间,立着披头散发的二哥!
  雨水顺着他的发一直流到脸上身上,不知道他为什么披散着头发,衣服也是皱巴巴的,在雨中更显狼狈,全没了平时的风度翩翩。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多更了1600哦,所以,奖励我的勤奋吧!鲜花也好,砖头也好,都向我砸吧!




第 26 章

  他面色苍白地立在哪里,眼神呆滞地望着我。
  我不知如何是好,警惕地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些害怕他,他现在给人的感觉阴森森的。
  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都九月份了,还是偶有雷声响起,风起时,树上的黄叶便纷纷落下,被雨打得四处翻飞。
  一道明亮的电光闪过,随之而来是一个炸雷,我吓得捂住耳朵闭上眼睛把自己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又觉得自己如此胆小懦弱的样子真是难看,忙又把手放了下来。
  雨越下越大,他立在雨里,一句话也不说。
  这眼下,实在不宜在雨中长久逗留,我终于拉下脸皮,对他道:“二。。。。。。二哥,你进亭子来吧。淋雨淋多了不好。”他像没听见似的,视线却如绳索一般紧紧捆着我,好像我才刚犯了什么大过错一样。
  转过头去,不想再看他。
  我坐在亭中的圆凳上,脚尖焦急地踏着地下,杨文绍拿伞这么久还没回来,弄得我此时想冒雨走回去也不成。
  现在是如坐针毡了,背后那道像时刻会将我的身体剜两个洞一样的目光一直黏着不去,不敢看那目光了,明明我没犯过什么错,那目光却能迫使我心虚,真正讨厌。
  正胡乱腹诽着,猛抬头,发现二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进了亭子,雨水在他的脚下淋湿了一圈地面,衣摆上鞋子上全是水,衣摆还是撕裂的,上面还有好些尘印,他怎么会弄成这副样子?
  还是不说话,他在一个圆凳上坐下,离我只有一步之遥,偷眼看去,他的头发披散着,有些凌乱,在雨水的冲淋下光亮如黑缎一匹,长睫湿湿地粘连在一起,眼窝处有明显的黑晕。
  没休息好么?
  他用手背抹着下颌上滴着的雨水,修长的指节有些发白,上面都起了一些皱纹,想是被雨水浸泡所致,他该不会,从下雨之前就一直看着我们吧!想着有些愤怒,却冷不防被他抓住一只手腕:
  “我有话和你说。”
  “有什么话你就说。抓我手做什么?”我挣扎,可是完全没有用,狠狠瞪他,他倒还委屈了,眼神不无忧伤:
  “那天。。。。。。”
  “那天你喝醉了,我不怪你唐突。你就不用再提了。”都说酒后吐真言,我是极端不愿意相信他说的那些是他的本意,不愿意相信正常的他会那样想,我甚至,提都不愿意提起。
  见我这样说,他放开了我的手腕,却抬手拂上我的脸,突然神色古怪地道:“这张脸,有什么好?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得不得了?”
  他点着我的鼻子,无视我老羞于怒的挣扎,继续说道:“这个人,有哪一点好?长得也不是特别好看,身无一技之长还不思长进,除了吃就没别的追求,性格也不甚乖巧,又笨得要死。。。。。。”
  我破罐破摔道:“我是比不了你们风华绝代,才华横溢,高贵优雅。我就是这样儿了。。。。。。”
  不等我说完,他的指腹摩挲着我的眼睛周围,道:
  “是因为这双眼睛吗?都道是这浊世一汪清流,不过是懵懂无知罢了,可巧,骗过了那么多人,连我们英明神武的父皇也在其中。说说看,为什么呢?为什么那秦羽愿意为你去死,为什么那秦汤没放过景王却放过了你?为什么那杨文绍不怨你的生换了他父王的死,还对你情深意重呢?为什么父皇对你三番五次赏赐,送你任何皇子都没有的羊脂玉佩,还提议封你为王,位列诸位皇子之首?仅凭这一双媚眼,如何做到?还是说。。。。。。”
  他的手顺着我的脸滑向脖子,渐渐往衣领处探去:“用了别的招数?”
  “你!”我腾地坐起来,摔开他的手,狠狠扇了他一个耳光,扇得我的手掌生痛发麻。
  我看错了,我果然看错了,今天他可没醉酒!这个人,哪里还有以前的半分潇洒,哪里是我以前那个温文尔雅的二哥?不想多说,我拔腿就往雨里冲,正跑着,后背一股力道袭来,我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往后退,终于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抬起头,他已近在咫尺,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里的寒意逼人。
  他他他,他要做什么?就算以为我用了什么肮脏的手段来取宠,那与他何干啊?!可他的眼神就与要生吃了我没什么两样。我恐惧地用手撑在地上连连后退着,我听见自己带着哭腔的声音道:“你。。。。。。你想做什么?”
  人生真的是无常,想我两年前全心依赖的这人,如今面对他,却要担心自己的生命。
  雨水灌进我的嘴里,我想呼喊流秋或者别的什么人,可是雨声风声都太大,而且为了防止流秋闯祸,我压根没准他进宫。
  不知怎么的,我退到一棵树下,退无可退了,他一把拉起我,又推得我的后背抵在树干上,雨水顺着枝干滴进我的后领,我不知道自己是冷得发抖还是害怕得发抖,他一手按着我的肩膀,一手拉起袖子,擦拭溅到我脸上的泥污,刚才还是一幅要杀人灭口的模样,这会子却满脸温柔之色,自说自话道:
  “两年前你不听话,非要自己去做什么质子,看你,这两年在外面都学了些什么下三烂的东西?我的七弟怎么能学会这些不好的东西呢?我一直看着你,看了十几年,你一直那么干净纯澈,而今却。。。。。。”
  我推着他,却没想到这么轻易就把他推了一个趔趄。
  捏紧双拳,气愤地吼道:“一而再再而三地自说自话,你到底是吃错药了还是怎么了?什么看了我十几年?我们七年前才认识的吧?一个劲地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还要折磨别人,真是变态!”
  “我是有病。。。。。。”他神色忧伤:“比起那些这些年才开始为你神魂颠倒的人来,我的确有病,我比谁都更早清楚你没什么好,却比谁都更早对你魂不守舍。不错,你是七年前认识我的,可是我不,从你三岁时我就认识你了,为了每日多看你几眼,我三番五次地从国子监逃回,就算被母妃鞭打罚跪也照旧。。。。。。我就不明白,又不是倾国倾城天下奇葩,我为什么会对你这样,也许你说得对,我就是个变态!我恨不得杀光所有看过你一眼的人。”
  “你。。。。。。你怎么能这样!我才三岁你就。。。。。。而且,我是你的弟弟呀,我们是亲兄弟,你怎么。。。。。。你。。。。。。你不是人!”我语无伦次,他的话叫我感到不住地后怕,原来我从小就是在这样一双眼睛下长大的。
  “是的,我不是人,一遇见你我就着了魔,你恨我吧,恨死我吧,也许被你恨透了,就能死心,就能解脱。。。。。”
  他狠狠地抓住我,一把扯开我的领口,冰冷的唇急促地熨贴着我脖子上的皮肤,喃喃道:“我不要看见你眼里装着别人,那让我心如刀绞,不要看见你和别人快乐地拥抱在一起,那样是对我的凌迟处死。看见别人亲吻你,我恨不得把那人剁了喂狗。我不要总是这样难受,所以你想怎么恨我就怎么恨吧!我只求能解脱。”
  “你清醒一点!别这样,你这是病,去问一下御医,说不定能治。。。。。。呜。。。。。。”他重重地吻上我的唇,与以前的所有吻不同,他甚至叩开我的牙关,把舌也扫进来,从未与人如此亲密,吓得我惊慌失措,一不小心咬到自己舌头,铁锈一般的味道在舌尖散开,我痛得龇牙咧嘴了他还拉着我亲吻不止,我怒火升腾之下,一口咬住他的舌头,咬得直到嘴角里的铁锈味愈来愈重时才放开,我抹了一把嘴唇,一看,是血淋淋的。
  我在他眼前举起带血的指头,企图唤回他的神智道:“看见了吗?血,是我们体内留着的一样的血,而你却要与我。。。。。。做那污秽之事。。。。。。为了你能解脱,就。。。。。。就忍心这样侮辱我?!你就不能通过其他方法来解决?”
  他一手挥开我举着的手指,冷峻的脸一丝表情也无:“血缘什么的,我早已不理会了。你以为我没有问过御医?我问了,他们只说眼不见为净,可是我怎么能不见你,每晚睡前不见你两三次我根本无心睡眠,直到你去做质子,我以为可以不见了,却输给了自己,经常偷跑出去见你,我把自己锁住都没有用,最后干脆自己吃了迷药,暂时忘记你的事情,才好一些,你却。。。。。。出了那么多事。”
  “那你就要这样羞辱我?好叫我恨你?你自私!”
  “自私也罢,病态也好,我不想再受这样的折磨了!”他又纠缠上来,我怎么也挣扎不脱,只好大声喊着杨文绍,却被他一巴掌打愣了。
  这是他第一次打我,打得也不是很重,痛感也很快就消失了,却说不上为什么突然间委屈极了,我是什么时候,把自己变得娇贵了?打一下有什么?我打过别人不知道多少次,我有什么资格好伤心愤怒的?我本贱命一条,什么时候我竟,把自己也摆上了娇贵的高台?
  是什么时候?
  是他开始宠我疼我的时候吧!
  可是现在,那个娇惯了我的他,亲手打我,他是真的破釜沉舟了想要我恨他么?好吧,那就如他所愿。
  我使出全身的力气趁他不备一脚踢上他的腹部,他捂住腹部的蹲下去了,我飞快地逃离大树底下,跑到丈外,捏住拳头,控制住发抖的肩膀,大声道:“不是只要我恨你就成么?那么你如意了,我现在已经恨死你了,我恨不得你死!你的感情只会让我蒙羞!”
  刚一说完,一阵刺眼的光芒闪过,雷声就在耳边炸开,都来不及反应,只见站在树下的二哥,全身抽搐了一下,就跪倒在地上。
  不会吧!我不是真心真意恨不得他死的,老天!你怎么能在这时节还打雷!真是作孽!我说的是假话假话!老天爷你都听不分明吗?!
  哎呀,急死人了!
  赶忙跑过去扶起他,好险,幸亏没事,人也未见昏迷,只是疯癫地笑着:“再多说几遍,多说几遍啊,我就解脱了!”
  我的手刚一碰上他的手臂,就有一股麻麻的感觉,我着急地道:“不得了了,你给雷击到了,快,我们去看御医。”他却一把推开我:“不用你来担心我,你只要恨我就行了,让我解脱,让我解脱!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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