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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灵异夜-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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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改不过来了,谁让大学时候就老当你的跟班儿呢。”高振温和的笑了笑,把报告轻轻放到了严伟的办公桌上。

“又下滑了3。1%?”严伟只是翻开了报告的第一页,便无力的靠在了椅背上,双手撑住额头,脸上阴云密布。

“和其他几家人参种植场的情况相比,咱们还算是好的了。”见严伟有些恼火,高振连忙上前劝解他,“贾胖子的参上季度基本上就没卖出去多少。”

“你不用劝我了。”严伟伸出一只手来朝高振摆了摆,“看来咱们是得考虑另谋出路的时候了。”

“严场长,依我看现在只是一个周期性的低谷而已,等过了这个低谷,咱们”

“高振,你不用安慰我了,虽然我现在并没怎么接触过销售上的事情,但报纸上的东西我还是会留意的。”他说着将抽屉里的一份报纸放到了桌上。

高振接过来看了看,报纸是昨天的,在头版头条上用醒目的字体写着,“人参养殖何去何从?――从大量山参流入市场所想到的。”

“我还以为是什么呢?”高振笑了笑,把报纸放回桌上,“你也知道园参和山参无论是档次还是竞争力上都不可能相提并论的,不过山参再怎么厉害也是有数量的,况且老早国家就下明文规定严禁个人采挖山参了。”

听高振这么说,严伟倒显得冷静了一些,这些天关于种植场的这些烦心事已经让他有些草木皆兵了。

“不过就当是没有山参这波冲击,咱们这行前景也不怎么样啊。从零五年到现在,种参基本上已经不来钱了。”

“的确啊。”高振也叹了口气,不过只是一会儿,他便像是被电流击中一样,一边拍着自己的脑袋一边恍然大悟一般的用东北家乡话说道:“对啊,我咋把这个人给忘了。”

看他如此激动的样子,严伟有些摸不着头脑,于是连忙抓着他的手问道:“你想到谁了?”

“你不是本地人不知道,以前我们这嘎可有一种参奇人,他种的园参比山参都值钱。”

第三个故事 种参 …

严伟眼中忽然闪出一道光芒,但很快便转瞬即逝了,他无奈的拍了拍高振的肩膀摇着头说:“还是算了吧,像这种传闻中的事情多半是空穴来风。 ”

“不,你不知道的。”高振斩钉截铁的说:“我记得五岁那年还见过他种的园参,他种的人参不但个儿老大,还有鼻子有眼,放在手上还能动。”

“能动?”严伟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半信半疑的问道:“你会不会是记错了?再有灵性的人参也是不会动的”

“不会错,由于当时被吓了一家伙,所以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高振的语气依旧很是坚定。

严伟深吸了一口气,沉思了片刻,最后一把拍在了高振的后背上。

“如果真是按你那么说的,咱们就去找找你说的那个人吧。”

第二天一大清早,严伟开着自己的桑塔纳轿车停在了高振宿舍门口。

“不好意思,昨天没睡好。”十分钟后,高振一脸疲倦的从楼上走了下来。

“没事儿,反正是我开车,你要还是累就到后座躺会儿。”严伟把头朝身后晃了晃,高振笑了笑打开后车门钻了进去。

汽车沿着一望无际的公路行驶着,驶进城区后又拐上了另一条省道,日落之前,他们来到了一个偏僻却不显冷清的小镇上。

“今天就在我家住上一晚,咱们明天一早就去找那奇人。”回到家乡的感觉让高振的精神焕发了不少,他一个激灵从车里跳了出来,径直走到了马路对面的一幢二层小楼门前。

“不,我现在就想见见那位奇人。”严伟锁好车一把拉住了正准备敲门的高振。

“现在?”高振看了看已经沉下半张脸的太阳,表情有些为难,“现在上山恐怕太危险了,晚上正是野狼出没的时候。”

“如果这样的话,你把上山的路告我,我一人上去。”

“你这是说什么话?”高振将手收了回来,略微思索了片刻,最后也像是做好了决定。

“好吧,我先和家里人说一声,然后咱们就上山去。”

又过了十几分钟,高振从门里走了出来,他的背上多了两把火铳,估计是家人不放心刻意给他的。

“走吧,希望咱们能找到那人。”他说着递给了严伟一把火铳。

两人沿着山路缓步而行,天色渐暗,山上忽然刮起了一阵阵充满邪气的山风,伴随着咻咻山风的还有偶尔几声的狼叫,严伟开始微微有些担心了。

一轮残月淡淡浮出天幕的时候,他们来到了半山腰上,但山路走到这儿却分了岔。

“现在怎么办?咱们是该走哪条路上山?”一向强势的严伟却在这个时侯没了主意,将所有的目光全落在了身边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高振脸上。

高振皱了皱眉头,将两条路都略略看了看,似乎也拿不定什么主意。

“咱们还是下山吧!”高振忽然转头来看了看严伟,带着商量似的口吻说道。

“下山?”严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咱们都已经来到这儿了,你现在才说下山?我不下,要下你自己下去。”

“你不知道,老辈人讲这山贼邪乎的,不仅晚上有狼,而且还有不干净的东西,所以我们这儿的人到了晚上可都没人上山的。”高振咽下了几口唾沫接着说道,“我这还是给家里撒了谎说上对面那座山打野味他们才放我出来的。”

严伟的心里顿时泛起了一股寒意,但他还是强装出坚定地样子,将肩上扛着的火铳拿在了手上。

“那这样吧,你先下山回家里,我要是遇到什么事情给你打电话。”

岂料他的话音刚落,周围的树丛里忽然传来了????的声音,严伟匆忙缓过头去,一双有一双泛着绿光的眼睛正在朝着他们逼近

第三个故事 种参 …

“妈的,人还没找着,先把狼引来了。”严伟摸出了一枚钢珠正要往火铳里塞的时候却被高振一把拉住了。

“先别动。”高振悄悄数了数那一双双碧绿的眼睛,一边小声对严伟说道:“凭咱们手上的两把火铳根本收拾不了这帮畜生,万一它们知道咱们没别的武器了,恐怕咱们会死得更惨。”

“那咋办?”严伟有些慌了,“总不能呆在这儿等死吧!”

严伟话音刚落,一头狼便从树丛中猛地跳了出来,高振回手一铳,那头狼便翻身倒地。

“糟了,刚才它们已经听懂咱们在说什么了。”高振迅速地通好了枪管,往里面塞进火药。

而狼群却气势汹汹的从林子里跳了出来,一双双碧绿的眼睛贪婪的盯着他们,像是在看着即将入口的猎物。

“现在要活命只能把它们的头狼击毙,可惜这么多狼”高振一边朝从没见过这阵势的严伟解释道,一边又超狼群里开了一枪,为了保险起见,严伟索性把自己的火铳也交给了高振,自己专门负责给火铳填弹。

可眼前的狼群已经越聚越多,虽然高振已经打死近十头狼了,可剩下的狼还是在井然有序的朝他们发动着攻势,高振明白狼群是要将他们手上的弹药慢慢耗尽之后再群起而攻之。

“这可是最后一颗钢珠了。”严伟再一次把火铳递给高振手上的时候,凄凉的说道,他开始为自己的执念而感到后悔了。

狼群也像是察觉到了这点,它们又朝严伟它们逼近了一些,似乎马上就要发动总攻了。

“一切听天由命吧!”高振瞅准了其中一条看上去比一般狼个头要大出许多的,叹了口气,慢慢扣下了扳机。

“砰!砰!”两声枪响之后,那头狼倒了下去,狼群也像是知道眼前人的可怕,纷纷四散逃开了,就在高振它们庆幸渡过一劫的时候,从树林里走出了一个健硕的身影,他的猎枪后面扛着一头白毛的小狼。

“还好我把狼王毙了,要不你们就得喂狼了。”待来人走进他们才看清了他的装束,那人五十多岁的样子,戴着一顶狐皮小帽,一身标准的东北猎户打扮。

“杨叔,我们是来专程找你的。”却在这个时候,高振一脸激动的走到了那人面前,从他的口气来看,这个猎户应该就是他们要找的种参奇人。

“你是?”那人拿起了手电筒照了照高振,慢慢回想起来,最后苦涩的摇了摇头。

“我小名叫虎子,和你们家小五是小学同学。”高振见状,再次提醒他道。

“虎子?”那人又想了想,“是高卫东的二小子吧。”

见到了故人,杨叔便领着他们沿着树林上了山,一直走到了一处简易的小木屋里。

“地方不大,你们就将就一晚吧,我先给你们弄点高粱白暖暖身子。”杨叔将猎枪和死狼放好,转身走进了里屋,严伟看了看简陋的四周,一点也不相信这是个种参大王住的地方。

“你说的种参奇人就是他?”严伟拽了拽高振的衣角,满腹狐疑的问道。

“嗯。”高振惬意的躺在了土炕上,懒洋洋的答道。

“要真按你说的,那人种参应该赚了不少钱,就算住的不是别墅,也最起码不会住到这种破地方吧。”严伟小声嘀咕了一句,而这时候,杨叔已经从里屋走了进来,一手提着一壶白酒,另一只手上拿着一碟腊肉。

高振连忙从炕上坐了起来,殷勤的替杨叔将酒和肉摆好,杨叔又取来了几双筷子和碗,三人开始边吃边聊。

酒至半酣,高振见杨叔的脸色已经泛出了快乐的红光,于是不失时机的插进来了一句。

“杨叔,你以前种参种的好好地,怎么忽然一下当起猎户了?”

杨叔的脸刷的一下变得阴沉起来,他一口干掉半碗白酒,半晌不语。

“虎子,咱们都是明白人,这几年上山求我传授他们养参之法的人也不少了,你给叔说实话,你们是不是冲着我那法子来的。”

“叔,瞧你那话说的,我们就是”

“还装!”杨叔像是来了脾气,一拳砸在了炕桌上,“种了这么多年参,我起码还是能闻出来味儿的,人参这东西可有灵性了,不管是家养还是野生的,接触久了身上那股味儿是脱不去的。”

高振和严伟相视一眼,见瞒不住杨叔只得一五一十的实情和盘托出。

“孩子,你们听杨叔一句,杨叔不是不帮你们,实在是”杨叔又给自己倒满了一碗酒,咕咚喝了下去继续说:“杨叔那法子是歪门邪道,用了是要遭报应的。”

“杨叔,我们也是实在没办法才来求您的,为了养参我已经借了上百万的债务了,要是不还恐怕就得妻离子散了。”严伟扑通一下从炕上跳了下去,朝着杨叔通通磕了几个响头。

“欠的钱想想办法就能还上,而用了我的法子是要坏心肠的,这可是怎么也还不上的。”杨叔叹了一口气,下炕扶起了严伟,然后抽身走出了房子,高振见状朝严伟使了个眼色便连忙追了出去。

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刚才磕头磕得太用力了,严伟上炕后感觉有些头晕,过了不久便倒头睡了下去。

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天已经大亮,高振正躺在他的身边呼呼大睡,严伟准备再去求求杨叔,可找遍了整个屋子也不见杨叔的身影。无奈之下,他只得叫醒了高振。

“杨叔呢?”

高振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走了啊。”

“走了?上哪儿去了”

“不知道。”

严伟被高振这种轻松的回答搞得有点恼火,可又不能发脾气,于是就只是在一边干发闷气。

高振见老同学生气的样子,连忙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杨叔是已经离开了,可他把种参的法子交给我了。”

“真的?”严伟忽然两眼放光,盯着一脸微笑的高振。

“咱们先下山,等回去的路上我再告诉你。”

在开往养参场的路上,严伟才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起初杨叔的参也卖的不怎么样,后来他就不远千里找到了一个术士帮他想了个招,而术士传给他的法子就是给人参注入人气,所谓的人气也就是把那些刚死不久的人尸埋在种参的土里。杨叔按法子果然赚了不少钱,可也因为生意好了惹得其他种参人的嫉妒,于是那伙人天天上他们家闹腾,杨树的老婆受不了就带着孩子跑了,杨叔也心灰意冷上山当起了猎户。

“你说的法子真有那么神?”眼看就要到参场了,严伟又不免担心的问了句。

“神不神试试就知道了,不过这尸体可得你想办法了。”高振诡异的笑了笑。

“尸体倒不用担心,我有一朋友在医院当院长,他们太平间里倒是有许多没人认领的无名尸。”

就这样,严伟它们开始用尸体种起了新参,几年之后,这批新参被挖出来之后不仅个头要比一般的园参大出许多,而且就和高振所说的一样,有鼻子有眼。这种新产品果然引起了市场上的抢购,一时间供不应求。

可是还有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严伟,这批参虽然有鼻子有眼,但并没有像高振口中的那样能自己动弹。

这天下午,严伟处理完场里的事情,准备下班的时候却被高振神秘的拉住了。

“你不是一直想看看可以自己动的人参吗?告诉你,我已经发现了一棵。”

严伟顿时心花怒放,想也没想的就和高振来到了参场的一处空地上,员工这时候已经都去吃饭了,只剩下他们两个。

严伟四下看了看,只发现了一个一人的大坑,于是转头看了看高振。

“你不是说要带我看参吗?参在哪里?”

“就在坑里啊?”高振一脸诧异的指了指坑,严伟正要朝下看去,却感觉背后被重重一击,整个人便被推进下了坑里。

“有件事情我一直瞒了你,死人只能种出有鼻子有眼的死参,而要想活参得那活人种。杨叔的妻儿并不是跑了,而是被杨叔拿去种参了”在失去知觉之前,严伟听见了高振得意的笑声,接着他便感觉土一层层的盖在了自己身上。

时间不知道过了许久,忽然的一天,严伟感觉身上的土正在被人一点点的抛开,等他看见光亮的时候他看见了高振,在他身边的还有一个胖胖的外国人。

“斯蒂芬先生,这株参可是我们养参场的宝贝啊。”严伟感觉自己被高振从土里拽了出来,面对仇人他却发现自己已经发不出一点声音来,只是拼命的动了动

“您看,它可会动啊!哈哈哈”

第四个故事 守尸 …

“这个故事来自于我的一名长辈,抛开故事的真假不论,这绝对是一个诡异的故事。”或许是为了营造更强的神秘感吧,从第一个讲故事的人到现在这个说话的声音都很低。

事情大约发生在民国初年的一座县城里,当时一名路人在经过城门时候忽然晕了过去,而这一晕就再也没醒过来。县里在仵作在验过尸体确认死者是暴病身亡后,便让人把尸体抬进了义庄。

当所有人都觉得事情已经告一段落的时候,看守义庄老六的故事却让人感觉这事儿还没完。

就在尸体被抬进义庄的第二天,佝偻着身子的老刘硬是从离县城三里外的义庄一口气跑进了县衙,不知是跑的太快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老六前脚刚踏进县衙的大门便一个跟头栽了下去。县老爷闻讯,连忙请来了大夫,喝过几服药之后,老六在第二天早上终于醒了过来。

“老爷啊,这差事说什么我也不干了。”老六甫一醒来,便虚弱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一个劲儿的?县老爷行礼。

“老六啊,先别急,你有什么事情慢慢说。”县老爷被老六这一反常的举动弄得也是莫名其妙,于是连忙把他扶了起来,心平气和的宽慰道他。

“我从宣统二年就在这义庄干下去了,这么多年来还从没见过这么怕人的事情。”老六一边抚着剧烈抖动的胸口,一边咽着唾沫讲了下去。

“前天晚上,我去铁匠老陈家喝完酒就马上赶回了义庄,回去的时候门还是和我出去一样锁的好好地,但当我推开门的时候才吓了一大跳,义庄里放着的死人全都不见了。

我怕出事情,就到处去找,结果在后院找到了那些死人,不过那些死人居然”

“来,喝口水慢慢说。”县老爷见老六的情绪忽然又起了波动,连忙将桌上的一碗水递了过去,老六接过水来咕咚喝了下去,但脸上的不安却越发明显。

“借着月光,我模模糊糊的看着那些死人居然都靠在后院的墙根子上,就像是就像是小兵在站队。而你们刚送来的那个死人,还手上拿着一根鞭子样的东西朝其他那些死人们来回走动着,就像是长官在给手下训话一样。”

“竟会有这么奇怪的事情,会不会是你看错了?”老爷听得也是一阵突兀,忍不住追问了一句。

“不会的,虽说昨天我喝了酒,可被这事儿一吓酒全醒了,老爷,您要是不信的话可以派人去义庄看一看,我出来时候是锁了门的,那些死人应该还在墙角靠着。”

由于义庄里放着的都是那些客死本县暂时又没有家属认领的无名尸,县老爷担心尸体一直放在外面坏掉后无法向以后那些死者家属交代,于是连忙问老六要来了钥匙,派人去义庄看看到底出了什么情况。

一个时辰之后,派去的人也是心急火燎的跑了回来,一进后堂来不及施礼就朝老爷叫了起来。

“老。。。老爷,那些死人,真的就靠着墙根子。”

老爷心里一惊,如果刚才还是对老六的话将信将疑的话,派去人的回话却让他确信了这件事情,为怕事情闹大他吩咐手下暂时不要把这件事情张扬出去,于是转身又进了安置老六的厢房。

第四个故事 守尸 …

“老六啊,本县知道你守护义庄也有些日子了,你月薪俸多少啊?”老爷见老六已经恢复了不少,为不再引起他的反应便和他聊起了家常。

“启禀老爷,我老六一月三个大洋,吃饱喝足外还能偶尔喝点小酒,只可惜家里没个婆娘暖炕,一个人单的慌。”老六一说到女人的时候便两眼放光,这自然逃不出老爷犀利的目光。

“老六啊,看守义庄本来就是个常人诸多忌讳的差事,你的苦处老爷明白,不过昨晚的事情的确是你眼花了。”老爷知道老六是个出了名的大嘴巴,这件事情倘若让他传出去,又会给自己增添无数麻烦,于是他便先用好言将老六稳住。

“老爷,天大的冤枉啊。昨晚我确确实实”老六一听这话连忙为自己辩解起来,谁料还没说完便被老爷示意打住。

“老六啊,老爷我已经派人去看过了,尸体都好好的,没你说的那么玄乎,我估计是你对那新送去的尸体犯怵。这样吧,这三日我先让衙门里的人替你把义庄看着,三日后若还没人来认那尸体,我就命人将它就地埋了,以后我每月再给你加薪一元。”老爷说完看了看老六的表情,又补上了一句,“前街张屠户五年前暴毙,女人守丧期满也未改嫁,老爷我下月就给你做媒,你意下如何呀?”

“老爷!”老六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见老爷已经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到口的话咽了下去,只是低低的应了声道:“老六全凭老爷吩咐了。”

老爷见老六不再说话,心中的一方大石也总算落了地,接下来的就是在衙门里找几个胆大的替这老六看守义庄三晚即可。

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差事刚一公布,衙门里的差人打死也没一个愿去的。最后老爷一狠心,开出了一人一晚一块大洋的酬劳,那伙见钱眼开的主儿这下可就坐不住了。一上午的功夫,老爷便从报名的人里面挑出了四个人。(我们姑且就称他们为甲乙丙丁吧。)

夜晚将至,四人在家里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各自出门,这是个暮秋的夜晚,风刮起地面上的尘土一阵阵的,气氛有些肃杀。

“大哥,你说老爷这摊的是什么事儿啊,把这门一锁上不就完了吗,干嘛还得人看着?”丁瞥了眼义庄门口两盏破旧而硕大的白色灯笼,不住跺着脚埋怨着自己的差事。

甲冷冷笑了笑,掏出手来哈了口气,一边开门一边说道:“你小子懂个屁,古往今来这义庄晚上都得有活人看着的,要没个活人的阳气压着这里面的十七尸首恐怕要成精了。你以为老爷就不心疼这白花花的银元了?”甲说完话的同时,只听见康当一声,微微有些绿色铜锈的锁子应声打开。

门被推开的那一刹,一股莫名其妙的怪风忽然从门里吹了出来,四人不约而同的闭上了眼睛,风过之后每人的手心无一不是一把冷汗。

“你们快去数数尸首的数目对不对?”甲小心翼翼的关上了门,回头朝三人说道。

三人不悦的互看了片刻,还是碍于甲的资历,朝着摆着尸体的木床走了过去。

“一,三,五,七,大哥,东边七具。”

“大哥,南边五具。”

“嗯。”甲点了点头,而在这个时候,丁的声音哆嗦着从北边的角落里传了过来。

“大。。。大哥,北。。。北面只有四具。”

第四个故事 守尸 …

“你们快到处去找找,对了,后院”甲忽然眼前一亮,推门直冲到了后院。

果然,后院的墙根靠着一个模糊的人影,甲松了口气,让其他几个人把尸体抬了进去。

前两晚就这么相对平静的过去了,第二晚更是一点怪事没有发生,看着清晨的第一缕曙光透过窗格子细细碎碎的射进屋里,四人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

转眼功夫,三天的守尸活儿马上就可以交差了。甲美美的睡了一白天,在一更时候慢慢醒来,让女人给自己煮了碗面,吃完之后之后提着灯笼又出了门。

“大哥,今天该不会出什么事情吧?”开门时候,胆小的丁又插进来一句。

“出事?”甲取下了铜锁,不屑的看着丁苍白的脸,“前两天不都好好的嘛,今天会出个屁事。”

“大哥,今天可是刚死那人的头七”乙不无担心的插进来一句。

“头七?”甲猛地朝地上啐了一口浓痰,“你们他妈都傻了吧,头七的孤魂都是要回家的,这儿是义庄。”

“大哥,可他是孤魂野鬼啊。”

甲懒得再搭理这帮子人,于是把门一推,走进了敛房。

照例,一进入敛房,甲又催促其余三个挨个数了数尸体,核对尸首数目之后,马上钻进了敛房边上专为守尸人搭的小屋里。

三更天后,静谧的黑夜被忽然而来的一阵阵冷风撕开了一个口子,简陋的窗户和木门在大风的肆虐下可怜的颤抖着,屋外仿佛是一个群魔乱舞的世界。

“大。。。大哥,我婆娘回娘家了,家里孩子估计现在醒了,我想回家看看。”乙小心的推醒了趴在桌上小憩的甲,几近哀求的说。

“你他妈怎么那么多事?”甲不悦的瞅了乙一眼,又看了看其余两人。

“快去快回啊,要是子时赶不回来的话,我明天就禀告大人,扣了你今晚的这块大洋。”

“大哥,这个您放心。”乙一得到甲的首肯后,推门一溜烟的跑了出去,甲匆忙插上了门闩,生怕冷风进来。

“哎呦!”谁知道甲屁股刚一坐定,丁又捂着肚子一脸苍白的叫唤了起来。

“大哥,估计是今天吃坏了肚子,我想去茅厕。”

“真他妈多事,还是那句,子时不回来一个大洋就没了。”

“谢谢大哥。”走出去的时候,丁的动作一下子变得灵活起来,甲站在门口看着急速消失在夜色中丁的身影,骂骂咧咧了几句,准备插门。

“大哥,且慢。”谁知到门还没合上,丙的声音又从背后传了过来,甲不耐烦的转头过去。

“你他妈是要回家看孩子还是吃坏了要上茅厕啊?”

“我忽然饿了,想去夜市上买点宵夜。”丙一脸堆笑的说道。

“这么大的风你上哪儿找夜市去?”甲叹了口气,一摆手道:“快去快回,子时不回来”

“一块大洋,我知道。”丙客客气气的朝甲点了点头,也是一溜烟跑了出去。

“甭管你们子时回得来回不来,明天都别想要那一块大洋了。”甲不耐烦的准备合上门,却忽然发现对面的敛房门被大风吹开了。

“真他妈麻烦。”甲取了灯笼,一路小跑的跑了敛房门口,灯笼昏暗的光线照在了靠门的一张木床上,甲下意识的瞥了眼,床居然空了。

与此同时,后院忽然传来了一声声哨响,哨子声音夹着风听起来异常刺耳。

甲心里一突兀,踌躇许久还是决定跑到后院看一看。

甲靠着墙慢慢的挪步到了后院门口,他慢慢定住了身子,朝外门口探了半个脑袋出去。

天很黑,但由于靠的较近甲还是模模糊糊的看到了一个个穿着白衣的尸首靠着墙根站着,而另一个高高大大的身影则站在院子中央,手上像是拿了个什么东西。

“一二一,一二一,说你呢!”中间的身影忽然停住了口中的哨子,走到了其中一具尸体面前,拿着手里的东西在它身上猛地抽了几下,尸体由于禁受不住忽然来的力量,歪歪扭扭的倒了下去。

“站起来,都他妈站起来。”甲听着那声音耳熟,好像是前几天刚到城里的一个疯子,于是心里有了底,敢情这怪事都是这疯子闹出来的。

“滚,滚!”甲顺手从地上拿起了一块石子朝疯子身上打去,疯子挨了打,刚才的气势荡然无存,连忙翻过后院的破墙跑了出去,甲心里暗暗乐了乐,心想明天把这尸变的真相报给老爷又少不了几个银洋。

接下来只要把这些尸体背回敛房,自己就可以回屋子等天亮了,甲心说着往手里吐了两口唾沫,开始一一背起了尸首。

转眼工夫,十七具尸体就剩下最后一具了,甲数了数目,仿佛已经听到银洋碰撞的声音,美滋滋的冲到后院背起了那具尸体。

不过这次背尸体的时候,甲却感觉到了异样,这具尸体比一般的尸体轻了许多,也没有那种冰凉和坚硬的感觉,贴着背甲似乎还能感觉到一丝丝暖意。

“甭管那么多了,背回去再说。”甲说着背起尸首走进了敛房,可当他凑准一张床准备把尸体放下去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胸口已经被尸体一把抱住。

“放手,放手!”甲使劲的掰着尸体的手指,可连着听见几声骨头断裂的声音那手还是抓的甲紧紧地。

甲有些慌了,忽然想到小屋里有刀,于是背着尸体又冲进了小屋里,想用刀把尸体的手砍掉。

谁知刚走到门口,甲却脚底一滑整个人连带着背上的尸体摔了下去,手上的灯笼也飞了老远,在地上慢慢的燃了起来。

“真他妈疼,哎呦。”甲扭了扭头,却不想与背上尸体的脸撞在了一起,甲看到了这具尸体的脸,他开始吃惊的大叫了起来

次日清早,其余几个借故开溜的差人来到了义庄,可当他们走到小屋的时候却发现了早已变得僵硬的甲,在他的背上还背着一具年轻人的尸体尸体的脸上带着一丝诡异的笑。

后来人们才知道,年轻人是甲外出办案时候偶然遇到的一个商人,由于两人都要去省城于是就顺路了,但就在途中甲见财起意把商人杀了

可还有一点人们并不知道,那就是甲杀了商人之后又把商人的肉剁成了肉馅卖给了路边的一家包子铺。

第五个故事 解梦 (上)

就在我还在为上个故事唏嘘不已的时候,耳机里冷不丁又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声音,他要讲的故事叫解梦。

常言道千金难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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