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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灵异夜-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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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聪看她来了,便和她嘀嘀咕咕了一会之后出了门。等他走后,我便问肖晶岳聪告诉了她什么,那时候她的表情很是严肃,但还是禁不住我的盘问。

“岳聪说他下班看见你躺在卫生间的地上,脸上全爬着蚂蝗”听她这么一说,我匆忙的拿起了镜子照了起来,果然我的脸上还有些类似于皮疹一样的斑点,我当时差点又晕过去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听岳聪讲的那么玄乎”肖晶和我一样,也是个好奇心极重的女孩,我想了想还是把一切告诉了她,她听完哈哈一笑,一口气的跑进了卫生间

第二百二十七章 血书生 (三)…

几分钟后,肖晶兴奋地跑了回来,一见到我便笑得合不拢嘴。

“小紫啊,什么‘血书生’是那个该死的岳聪骗你的,我刚才就去卫生间对着镜子叫了五声,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地么?”她几乎是一口气的说完了,在她的脸上洋溢着胜利的笑容

我听完这些不禁有些茫然,因为我现在已经陷入了混乱,深深的混乱,我不知道究竟血书生的传说是真是假,然而就在这时,肖晶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

“小紫,我我的肚子好好疼!”肖晶忽然捂住了肚子,声音颤抖着说。

我连忙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把将她扶住,“你先坐着休息一会儿,我给你去倒杯水!”

“我的胸口好闷!”肖晶一把拉住了我的手忽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我不断的拍打着她的后背,希望能让她的咳嗽缓和一点。

“小紫,我”肖晶猛地抬起头来,张大了嘴巴望着我,我看到她的样子差点没吓死,她的眼睛,鼻孔,嘴巴里都在滴着血,而从她大张的嘴巴里,许多条暗绿色的水蛭正潮水般的涌出

“我为你而来,是你唤醒了我!”一个充满了阴暗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里,而那个声音的源头竟然是——肖晶的肚子。

周围的空气里充满了血腥的气味,不,准确的说应该是一种死亡的气味,此时我已经后退到了墙角,上午的阳光从窗户里射了进来,照射在肖晶灰白的衣服上,刺得我睁不开眼

“你要干什么!不许碰我的朋友,有什么尽管冲我来”我大声朝着肖晶喊道,我想我当时的表情一定像个疯子,虽然现在他们这么看我。

“我为你而来”那个声音依旧重复着这句话,然而就在这时,肖晶发出了一声惨叫,她的肚子上被划开了一个大口子,从里面伸出了一双血淋淋的手

“我为你而来,叶紫!”那个声音从肖晶已经划开的肚子里继续传了出来,紧接着出来的是一个光秃秃的脑袋。

我尖叫着跑进了厨房,拿着一把水果刀冲了出来,我必须要救肖晶,她是我唯一的朋友。

“不许再缠我的朋友,有什么”我举着刀冲了进去,然而屋内空空如也,甚至连一滴血也没留下,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我懵了,愣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是岳聪,一定是岳聪下班了,我想也没想的就跑到了门口,将门打开,甚至连手上的水果刀也忘了放下

门开了,岳聪的手里提着一只乌骨鸡,满脸笑意,然而当他看见我的时候,那种笑脸匆匆的退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安的表情

“你身上的血是怎么回事?还有你的手,你的手上怎么握着刀,刀上还有血!”岳聪一把抓住了我握着水果刀的手,那只乌骨鸡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你究竟刚才做什么了?”岳聪吃惊的看着我,这时我才低头看了看自己,我身上的那件浅蓝色的睡衣竟然已经沾上了大块大块的血污。

“肖晶呢?肖晶在哪里?出什么事情了?”岳聪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抬头往屋里看了几眼。

“肖晶,肖晶她被血书生不,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愣在原地自言自语起来,刚才的一幕如同走马灯一样在我的脑海里来回晃动着。

岳聪来不及管我,径直跑进了屋里,等他再回到我的眼前的时候,脸上像是覆盖上了一层霜。

“肖晶死了,是你用刀杀了她!”他语气沉重的说道。

“不,不是我,是血书生”岳聪不容分说的拉我走进了卫生间,浴缸里的水已经变得暗红,肖晶刺身裸体的躺在浴缸里,她的肚子被划开了一个大洞,内脏在水里漂浮着

“是血书生,不是我!不是我!”我转头发现原来自己的手上还握着那把沾满了鲜血的水果刀,于是惊恐的扔到了地上,接着人便像一团软泥一样,倒在了岳聪的怀里。

第二百二十八章 血书生 (四)…

“时间已经不多了,我现在马上要离开了,这里是在网吧,我呆太久会被查出来了,我想现在你是唯一能帮我的人,我不能相信任何人了,包括我的丈夫”

信写到这儿便匆匆的结束了,我不禁为叶紫的命运担起心来

按掉显示器的同时,我一头扎在了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我捂着自己的腹部,生怕血书生会从我的肚子里面猛地爬出来,而在这个时候,一种大胆的念头在我的脑海中不安的躁动起来。

我猛地从床上站了起来,穿上了拖鞋一步一步的走进了卫生间。

立春早已经过去了,但寒冷的夜色还是像一把利剑刺破窗户射了进来,这使我产生了一种幻觉,似乎屋里比外面更冷

“啪!”的一声过后,幽灵般的灯光飘渺的笼罩下来,显得周遭的一切是那么的虚幻,我望着镜子里那个略显得陌生的自己,竟然产生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恐惧

“滴答!”从水龙头里滴出的一滴水珠将我从忙无目的思绪当中抽离了出来,宽大明亮的镜子的另一边是否就是幽灵的世界?

“血书生!”我压抑住自己内心的恐惧,望着镜子叫了一声。

周围很静,在大多的恐怖片里,这是死亡来临的前奏,叫完了这一声,我轻轻的抚摸了一下我局促不安的胸口,那里起伏的厉害

“血书生!”我着了魔一样的叫出了第二声,这一次的声音比上次的轻了许多,因为我越来越感觉到了内心的那层不安

“滴答!”龙头里接连不断的滴出了水珠,这些极其微小的声音更加深了我的恐惧,“血书生,血书生!”我闭起眼睛连续的喊出了第三声和第四声,该喊第五声了

我无力的张了张口,镜中的自己面如死灰,就像刚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一样

“血书”当最后一个“生”字即将滑出我的嘴边的时候,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恰到好处的将我打断了,我顿了顿,若干部关于电话的恐怖电影一部又一部的在我的脑海里回荡着,人越是在恐惧的时候,就越是会胡思乱想

周杰伦的《青花瓷》已经唱到了第二遍,我擦了擦额头的汗珠,从口袋里掏出了还在作响的手机。

“喂!”我的声音很轻,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的恐惧造成。

电话的那头是长久的沉默,我这时发觉自己疏忽了一点,自己竟然连来电显示也没看。

就当我要将手机从耳朵边取下来的时候,那头却说话了,是马丽娜的声音。

“古骏飞,这么晚了你还不睡啊!”她责怪般的说。

“哦,睡睡不着!”我支支吾吾的回答道,内心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你怎么了,听你说话怪怪的!”马丽娜疑问道。

“没没什么啊!”

“哦,对了,忘了告你正事了,下周一准备给你个采访任务,你的那些稿子交给小高就行了!”马丽娜的声音依旧那么轻快。

“哦!”

“生病了么?”马丽娜在那头追问道。

“没,没啊!”

“那就不打扰了,现在是冬春换季,注意身体!行了,你早点睡,晚安!”马丽娜挂掉了电话。

“晚安!”我合上手机的时候,看了看上面的时间,零点二十三分,这个时侯,我猛地清醒过来了——我晚上十点多就已经把手机关机了

我吃惊的转过头去,镜子里的自己除了脸色更加苍白之外,没有任何异样

第二百二十九章 血书生 (五)…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有种感觉,我被人盯上了

初春时节的乍暖还寒往往让人感觉到更加寒冷,我一个人神经兮兮的走在街上,没有丝毫温暖的阳光照在我和每一个人的脸上,这让我产生一种错觉,我似乎徘徊在地狱。

“鼎茂大酒店”我走到这家全市唯一的一家五星级宾馆门前,忽然想到了今天的事情,我是来这儿采访一个人的

朝前台说明了我的意图后,一个长的还算清秀的服务员带着我走进了电梯,“当”的一声过后,我们已经上到了八楼。

“咚咚!”服务员轻轻的敲了敲房门,话语相当轻柔,“史女士,报社的记者来采访您了!”

大约三分钟后,从门里传来了一个英气十足的女声,“请他进来吧!”

服务员小心翼翼的将房门打开,朝我笑了笑,“古记者,你请进吧!”

我点了点头,把门推开走了进去,屋内很安静,如果刚才没有那个声音,我还以为这是一间空屋。

正对着门的是一张粉红色的大床,床褥和猩红的地毯配合的相当默契,在床的一角,坐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女子,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戴着一副价格不菲的金丝边眼镜,透过镜片,我看到了在那弯月般的眉毛下的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她就是我今天的采访对象,史湘竹,留洋学者,明天将在H大举行一场个人讲座。

“请坐吧!”她对着我浅浅一笑,用手指着一边的椅子示意我坐下。

我很礼貌的坐了下去,然后从包里拿出录音笔,开始了今天的采访。

毫无疑问,史湘竹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女人,这不仅表现在她的长相和气质上,更加表现在了她的谈吐上,听着她滔滔不绝的讲述着自己的经历,我只能想起一个词来表示我的感受——如坐春风。

当她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我看了看表,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采访应该告一段落了。

我轻轻地站起身来,将录音笔关掉装回了包里,然后很友好的伸出了手。

“史女士,谢谢你的配合,祝您明天的讲座圆满成功!”

史湘竹慢慢的也站了起来,她望着我伸出的手,凝视了许久,接着又坐了下去。

“古先生,如果你时间不是很急的话,请多呆一会儿,我给你讲个故事!当然这不是今天的采访内容,听或是不听就看你自己了!”

我愣了愣,将手收了回来,沉默了片刻之后还是坐了下去。

“那就请您讲吧!”

史湘竹将眼镜从鼻梁上取了下来,她的眼角显出一丝疲惫的神色,她将眼镜轻轻的擦了擦又戴了回去,慢慢的讲了起来。

“这是个真事,是关于我祖母的故事,当然你要是觉得其中的情节过于荒诞的话,你也可以不信!”说完这话,她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用眼睛很快的扫了我一眼。

我没有丝毫反映,对她的这个故事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期待。

“‘血书生’我想你大概没有听过吧!”她冷不丁的说出这句话,恰似一道闪电击穿了我的思绪,我匆忙睁大了眼睛看着她,眼前的这个女人的身形似乎笼罩在了一团迷雾之中。

第二百三十章 血书生 (六) …

史湘竹明显的也注意到了我表情的变化,但是她还是装作没有看见,继续讲了起来。

“故事发生在民国十九年,也就是1930年,那是一个稍微有些凉的秋天,一个刚刚从大学里毕业的青年应聘来到了杜公馆,给杜老爷家的女儿杜鹃作家教。”她的开头有些平淡无奇,但是从她忽高忽低的声音里,我还是感受到了诡异的气氛。

“那个青年长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皮肤白白净净的,他的个子不是很高,脸上总是浮现着春天般的笑容,就像”史湘竹忽然一下看着我,“就像你一样!”

我被她忽然的这一下吓得不轻,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见到我这个样子,她的嘴边似乎露出了一丝邪恶微笑。

“古记者,你不要太紧张了,我只是在讲一个故事而已!”她略微一笑,再次让我坐下。

“杜公馆的主人叫杜重山,靠倒卖军火起的家,可以说军阀混战给了他发家的机会,但也给他带来了厄运,当时的中原大战已经接近了尾声,由于张学良的支持蒋介石力挽狂澜,其余几派的军阀一败涂地,而很不幸,杜重山所支持的不是蒋介石。后果可想而知!”史湘竹说到这里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摸出了一盒女士香烟,她很娴熟的将烟盒上面的包装拆开,抽出了一支香烟夹在了食指和中指之间,香烟点着后,她轻轻的吸了一口,她吸烟的姿态很是优雅,让我想起了童灵。

她吐出了一口青烟,抱歉的冲我笑了笑,“没办法,我总是喜欢在思维的时候抽上一支烟。”接着将烟灰弹了弹,继续讲了起来,“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他认识了蒋介石的一名亲信,那是一名军官,妻子死于几年前的一场疾病,在闲聊之余,军官经常抱怨自己单身的苦闷。这让杜重山动了心,如果能让自己的女儿和这名军官好上的话,不仅他们全家可以转危为安,而且说不上自己还能和蒋介石沾上边,真是个一举两得的办法,于是为了让女儿更加能吸引人的眼球,他特意雇了这名青年培养他女儿的修养!

可人算不如天算,一个是养在深闺渴望自由的青春女子,另一个是热情洋溢的大学毕业生,而且年龄相当,久而久之两个年轻人不安分的心便走到了一起,由于身份上的悬殊,他们的爱情保存的很隐秘,可最后还是出事了,他们偷尝了禁果女孩怀孕了!

眼看着女孩的肚子一天天的大了起来,他们心急如焚,最后他们想到了一个很通俗的办法——私奔,结果就和电影里面写的一样,他们失败了,被女孩愤怒的家人抓住了。

那个秋夜格外的冷,一轮残月无情的审视着周围的一切,四周一片死寂,似乎已经预料到了即将发生的事情

“爹,求你放我们走吧!女儿已经是他的人了!”杜家小姐披头散发的跪倒在了父亲的面前,一双眼睛早已经哭肿了。

“啪!”杜重山狠狠地扇了她一个耳光,那双眼睛在火把的照射下格外吓人,“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枉费爹爹辛苦拉扯你成人,没想到你你竟然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一想到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即将化为泡影,杜重山的气更不打一处来!

“给我打!”他冲着手下吼了一声,早已摩拳擦掌的手下对着已经绑起来的青年就是一顿毒打,宁静的夜晚被杜家小姐的哀鸣和青年的惨叫声撕开了一个大大的口子。

第二百三十一章 血书生 (七)…

“别打他了!爹,女儿求你了”杜小姐跪到了杜重山的面前,眼睛里饱含着泪水。 愤怒的杜重山飞出一脚毫不留情的将女儿踢到了一边,冷冷的看着挨打的青年。

“爹,不要打了,女儿已经有了他的孩子了,是你的外孙!”杜小姐猛地想起了一些什么,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抱着父亲的小腿哭诉道。

“你说什么?”杜重山的脑袋像是被锤子猛地击中了一般,一把将女儿抓了起来,脸上的表情极为扭曲,“你把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杜小姐似乎从父亲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希望,战战兢兢的说:“女儿的肚子里已经怀了他的孩子,是你的”

还没等杜小姐喊出外孙两个字,杜重山一记狠毒的巴掌便重重的打在了她的脸上,“你这个贱货,全都他妈的完了,全完了!”杜重山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也许刚才他还对这件事情抱着一丝的幻想,只要将这个小子灭口,再把女儿赶紧嫁到那个军官家里,一切还都有挽回的机会,可是现在出了这种事情,除非是那个军官吃错药了,否则谁会娶这么一个不贞的女子?

杜重山越想越气,朝已经倒在地上的女儿狠狠地踢了几脚,每一脚都充满了愤怒,杜小姐那里禁得住这样的毒打,没几下就晕死了过去

“美云!”青年看见自己的爱人被杜重山踢得晕死了过去,猛地一下从众多打手的包围里挣脱了出去,扑到了杜小姐的身边

“美云!美云!你快醒醒!”青年扶起了杜小姐,他的脸已经被打的乌青,嘴角上还挂着未干的血迹。

杜小姐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在这一刻他看见了自己的爱人,身上的伤痛也减轻了许多,“文俊,你放开我,让我再求求我爹,让他放咱们走!”说完,他努力地挣了挣青年的手臂,想要再次跪倒父亲的脚下,祈求父亲放过他们,然而青年的手却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

“时至今,你觉得他还会放过咱们吗?”

“可他毕竟是我爹啊!”

青年摇了摇头,“你爹早就把你当成了他攀附权贵的工具了,现如今你和我已经成了这样,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咱们的!”

杜小姐抬起了头,哀求般的望着父亲,杜重山面色铁青,宛如一台冰冷的机器。

“把这对狗男女给我拉开!”随着他一声令下,几名打手蜂拥而上,将紧抱着的两人费劲的拉开了。杜重山的气依旧咽不下去,这时一个狠毒的念头涌上了他的心头。

“老爷!现在该那他们怎么办?”一个打手走上前来,恭敬地问道。

杜重山带着寒气的目光扫视了一下被拉开的两人,声音几乎是抵着喉咙冲出来的,“把这个小贱人给我拉下去,至于这个小子吗,让他就这么死了实在是便宜他了!”

“对对!”手下连忙附和道。

“你们把他给我带到花园去,我要他尝尝被活活吸干血的滋味儿!”

接着打手们分作两组,一组将已经没有了一点力气的杜小姐带了回去,而另一组则拉着还在挣扎的青年走进了杜家的后花园里。

“把他给我扔到这个水缸里!”杜重山指着眼前的一个一人多高的水缸,对着手下喊道。

一名手下匆忙将水缸上的盖子打开,水缸里面黑乎乎的,透着一股子刺鼻的腥味儿,借着苍凉的月色,手下斜着眼睛仔细的又看了一眼,从水缸的边沿上,一些泛着青色黏糊糊的东西正在不停地往外面蠕动着。

“蚂蝗!”手下失声叫了出来,眼前的这些蚂蝗比普通的足足大了一倍。

“还愣着干什么?快给我往进去扔啊!”

第二百三十二章 血书生 (八)…

“那个青年死了吧?”我忽然打断了她的故事,关切的问道。

史湘竹看着我,像是发疯了一样的哈哈大笑起来,这与我采访她的表现判若两人,而且那种笑声十分尖利,就像是用刀割开绸子所发出的声音一样

“不,他没有死!只要对着镜子叫五声他的名字,他就会出现”史湘竹停住笑声的同时,诡异的说道,这时我看见了一只黄绿色的东西从她的袖口中蠕动出来,那是一条硕大的水蛭。

史湘竹看见那只水蛭爬上了她白皙的手腕,脸上连一丝恐惧的神情也没有,相反,她的目光异常温柔,仿佛爬在那里的是他的情人,她低下头去,嘴唇亲亲的贴在了那条水蛭光滑的皮肤上,她亲了那东西一下

“你说那是你祖母的故事,那么你的祖母是”我惊惧的望着她,穿过血红色窗帘的阳光洒在了她的身上,刺得我有些眩晕。

“我的祖母叫杜美云,我的祖父就是血书生,史文俊”她的声音像是混在了她刚才吐出的烟雾里,极为的飘渺迷幻,我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否还在这个人世间。

我几乎是头也不回的跑出去的,血书生的故事看来是真的,叶紫一定有危险!

过午的阳光早已经失去了生气,而周围人们似乎也受到了阳光的影响,脸上都不约而同的浮现出慵懒的表情,而这个时候我已经拦下了一辆出租车赶到了报社门口。

“马丽娜,我要请假,我有急事!”我一把推开了主编室虚掩的门,气也没来得及喘上一口就直接说道。

马丽娜趴在桌上审核着一份稿件,听见我的声音,轻轻的抬起了头,眼神竟也是那么的慵懒。

“哦,你回来了!”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呵欠,不过她很快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态,不好意思的冲我笑了笑,强打起了精神说:“采访的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

我从口袋里掏出录音笔轻轻的放到了桌上,“采访进行的还算顺利,但现在我遇到了急事,必须得请一周的假,希望你批准!”

“请假啊!”马丽娜喃喃说道,接着从抽屉里拿出了考勤表,自顾自的点头看了看,须臾,她的表情有些轻松了,“你的假期这个季度已经透支了三天,按照规矩是不能请的,但是嘛,考虑到咱们的这层关系!”她望着我,会心的笑了笑,“我就以权谋私一回吧,给你批了!”

“谢谢!”我冲马丽娜一笑,便飞奔着走了出去,去G省的火车一天只有一趟,票极端不好买,我得赶紧才行!

由于跑的速度太快,加上自己一直担心着叶紫的安危,所以丝毫没有留意到周围,最后一头扎进了正往上走的一个人的怀里。

“怎么这么冒失!”那人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嗔怒般的说道。我抬起头来,他长的高高大大,大檐帽上的警徽泛着金光。

“魏英州!”我叫出他来。

“你这么冒失是要去哪儿啊?”

“我有急事,现在不和你废话了!”我看了他一眼,忽然想到了时间已经不多了,于是准备赶紧出去,然而还没走出去几步,一双铁钳般的大手便将我牢牢抓住了。

“现在你还不能走!”身后传来了魏英州严肃的声音。

第二百三十三章 血书生 (九)…

“有什么事情吗?”我转头看着他,目光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魏英州有些漠然的抬起头来,似乎在酝酿着自己的情绪,他将帽子从头上摘了下来,终于开了口。

“你认不认识那个留洋回来的学者,史湘竹?”

我点了点头,对于这种事情我已经见的够多了,于是我还不等他开口便问了起来。

“怎么回事?一定是她出事了吧,需要我协助调查!”

魏英州点了点头,苦涩的笑了笑,“警察找你应该就没好事!”

我没有理会他表情的异样,接着问了下去,“那么具体是什么事情?”

“这个恐怕在这里不好说,毕竟你是最后一个见到她的人”

“等等,你说什么?什么我是最后一个见到她的人?”

魏英州咽下了一口唾沫,高高的喉结鼓动了一下,“下午五点左右,H大的人前去和她商量明天讲座的时候发现她已经死了!”

“死了?我几个小时前还和她在一起的!”

“所以你的嫌疑就是最大了!不过现在应该可以排除你的嫌疑了!”魏英州的话有些自相矛盾,他一向办事说话都是很有条理的。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一会儿说我的嫌疑最大,另一会儿又说我的嫌疑可以排除了!”我睁大了眼睛盯着他,魏英州今天的表情还是那么刻板严肃。

他的嘴唇微微翕动,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忍住了,他从衣袋里拿出了一张写满了东西的纸递到了我的手上,这是一张死亡报告,上面的字迹相当潦草,我勉强能从里面看出个大概。

“原来她是心肌梗塞死的啊!”我将通知书递到了他的手上,恍然大悟的说道。

“你再仔细看看死亡期那一栏!”魏英州对我的粗心有些恼火,又将通知书递到了我的手上,我将目光放到了通知书的末端,那里用醒目的字体写着“2008年3月12”

“是前天?那怎么会”我忽然想起了那个血书生的故事,一切都变得那么的不可思议了。

“我们是根据她身体上的尸斑和僵硬程度来判断的,可根据宾馆的服务员说,昨天她还问服务员要过房门钥匙!”

“这有点像上次送盒子给我的那个成刚!”我若有所思的说道。

魏英州摇了摇头,“如果上次那个成刚是被小老头的魂魄附体的话,那么这次史湘竹又是被什么附体呢?”

“血书生!”我下意思的说了一句。

魏英州猛地看着我,“你刚才说什么?”而正在这个时侯,他的手机响了起来,魏英州将手机打开,听了听那边的情况,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我知道了,便将手机放了回去。

“刚才法医打来电话了,在史湘竹的心脏血管里发现了很多水蛭,这可能是导致她死亡的真正原因!”

我的眼睛一亮,“你说水蛭!”

“对啊!”魏英州呆呆的望着我,他对我有这么大的反应竟然有些不可思议。

“带我去看看!”我话还没有出口便感觉到胸口有种钻心的疼痛,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撑破我的胸腔从里面爬出来。

我紧紧地拉住了魏英州的手臂,两条腿不由自主的弯了下去

“你你怎么了?”魏英州搀扶住我,关切的问道。

“血书生!”这是我晕倒之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第二百三十四章 血书生 (十)…

周围传来了淅沥沥的声音,是在下雨吗?

几滴冰凉的水滴击打在了我的脸上,我用手摸了摸放进了嘴里,有点苦,像是女人的泪水。

“我这是在哪里?”我望着四周陌生的一切,薄薄的雨雾给周围的景物披上了一件神秘的纱衣,而此刻我正置身于一片浓密的松树林里,我用鼻子仔细的嗅了嗅,潮湿的空气里还带着点松树的清香

我的头还是有点晕,刚才我记得我明明和魏英州在一起,怎么忽然跑到这儿来了?

“这是个梦?”我忽然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我用手掐了掐自己的脸,不疼,这的确是个梦。

我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但是很快我又陷入到了新的恐惧之中——“如果这是个梦的话,为什么我醒不来呢?”

这时,一道伤口般的闪电划过了天幕,在这凄惨的红光之下我看见了一座房子,一座通体白色的房子,圆圆的屋顶似乎给人一种错觉,这不是房子,而是一座坟墓。

“血书生血书生血书生”从密林的四周传来了一种女人的声音,哀怨而凄厉,但凭我的感觉这是同一个人发出来的。

“血书生血书生”又是两声,这次声音离我近了许多,应该就在我的身边!

我绷紧了神经,伸手往口袋里面摸了过去,手机应该在这里面吧!然而最后空空如也的口袋再一次的告诉了我,这只是个梦境。

“梦里的一切都是虚幻的!”我笑了笑,神经慢慢的放松了下来,就在这个时候,一只柔软的手毫无声息的拉住了我的左手腕。

你是谁?”我猛地转过头去,对着那只手的方位厉声问道。

“血书生血书生”那是一个穿着白色的,像是孝服的女人,个子不高,瘦瘦的,脸深深地埋了下去。

“你究竟是什么人?”我再一次的问道。

这次对方沉默了下来,只是那只手抓的更紧了,一种剧痛从我的左手腕上传递到了全身。我立即伸出了右手,试图将她的手拉开,但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看似弱不禁风女人竟会有这么大的腕力。于是我立即换了种方式,将手握成拳头朝她的面部袭了过去。

她没有躲闪,直直的站在那儿,我的手没有任何抵抗的就砸在了她的脸上,她的脸就是一块稀泥,我的拳头陷了进去

“血书生血书生!”虽然看不见,我依然能想象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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