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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尊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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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她借助反震之力的前扑之势依然速度不减,凌空中身形旋转之下手中细剑顿时划过两名士兵咽喉,一招毙命!

    “死!”见一击未果,还让她借力反杀自己两名兄弟的中队长歇斯底里地咆哮道。

    斗气竭力迸发下,中队长整个人速度快了一倍不止,气机牢牢锁死下一刀取向女子螓首。

    而受到气机牵引下的女子却不退反进,途中在一名向自己挥刀砍来的士兵脑袋上一借力便近到中队长身前,只见她面对挥刀近向咫尺的攻势身形一个翻转,修长的美腿倒劈中队长挥刀之手的肘弯内,令攻势倏然化解的同时手腕带剑顺势刺入了中队长的胸膛……

    “噗——”

    一击得手,刚欲将剑抖出的女子不禁色变!剑身丝毫不动,竟然是欲擒故纵之势让自己得手?

    就在女子暗道不好时,骤然被中队长抓住了她握剑的右腕,狞笑声中,女子只感觉背后两道恶风传来——当急之下只见女子身形一跃,往中队长怀中扑去,宛如狸猫般矫健地将双腿交盘于他腰胯之间,身形往下一翻,腰胯被缠的中队长自然跟着往前一个踉跄。

    “噗——”

    “啊!!”

    一道恶风率先劈到,见势已来不及应变的军友竟一刀将抓住女子手腕的中队长连臂削下,令中队长不禁痛吼一声。

    趁这机会,只见女子第一时间将手抽回,顺势以腰带力侧身闪出,可惜还是慢了半拍,堪堪被第二道劈来的大剑擦肩而过。

    女子在断掉一臂的中队长身上一蹬便接连闪烁到数丈开外,此时她黑色劲装的右臂香肩上开了一道尺余口子,剑气划过之下更是将臂膀一周的劲装破开,露出那吹弹可破的雪白肌肤和小半边高耸的轮廓;只是此时寸余宽的伤口流淌出的鲜血染湿了大片衣衫,略微凌乱的秀发遮挡着半边苍白的娇颜,凭空透出几分凄惨。

    喘息之余的女子观其旁势,不由得心下一沉,幸存的三名血色百夫长此时又陨两名,仅剩的一个也是岌岌可危,抵挡得招招险象环生。

    虽然沈家军在奔来地途中被射杀了数十名士兵,此时伤亡却也惨重,但奈何还剩余不下百名,却已经不是女子能再周旋抵挡的了。

    众寡悬殊,就在她下定决心一咬贝齿,准备施展某种代价极大的秘法时,倏然战场后方传来阵阵金戈碰撞的厮杀、嚎叫声。

    只见数十名邪异男子麾下的十夫长小队结着那《血色坚刃阵》,正不断往女子这边突进厮杀,他们攻敌不备之下,再凭借着阵法的增幅和人数的优势,在不断地铲除着沈家军剩余的有生力量……

    谷内崖壁上,被阵法所困杀的翟熊此时已经满目疮痍,伤痕累累;在抵挡阵法不断合击出的冷箭时,好几次都被邪异男子刁钻的偷袭下弄得险象环生。

    “噗——”

    气虚力乏的翟熊终于一个抵挡不住,被身后一个小组合击出的黑暗箭气破开护体斗气,从胸口穿过,突然伺机而动的邪异男子更是几乎瞬间就斜刺里一剑取向翟熊首级!

    “噗!”

    满面狰狞的翟熊根本不顾自己的伤势,转身一抬左肩,在邪异男子剑身刺入肩胛时一爆暗劲将其卡住;虽然当即就喷出一股血箭,但翟熊手上丝毫不慢,刹那间右手就牢牢抓住了邪异男子握剑的右腕!

    “不好!”

    手腕被制之下,邪异男子惊骇地发现翟熊胸口上突然浮现出一块躁动的金色印记,竟是“爆体印”!

    电光石火间,心下大骇的邪异男子不得不再次祭起魔曜石,将能量狂暴地输入进自身,左手上迅速变成诡异的血红色,散发出恐怖的能量波动并瞬间拍向翟熊胸腹!

    “轰——”

    一阵剧烈的炸响,只见翟熊腹部爆开,出现一个面盆大小的窟窿,散发着阵阵红黑相交的刺鼻气息;而翟熊只差一丝就蓄势完毕的爆体印,却是因邪异男子一掌轰入了气海,将已经积蓄大半的狂暴能量以自己身后呈扇形爆炸开来,恐怖的余波之下,背后三组血色精锐和百余丈景物瞬间湮灭,地面深陷数尺,焦痕一片。

    本就身负重创的邪异男子此时更为不堪,几乎跟死去的翟熊同时倒地,再次过度使用魔曜石增幅自身的代价无比惨重,经脉寸寸欲裂,气机无比紊乱之下修为更是直接萎靡爆跌到上一个境界,咳出一口逆血后,邪异男子便在剧烈地反噬中昏迷了过去。

    此时,谷口外也是大局已定,虽然沈家军杀意盈然但终究还是敌不过有阵法所恃的一众血色精锐,加入阵中的绝色女子更是使得宛如绞肉机般的阵法在不断旋转屠戮着剩余的沈家将士……

    虽已无力回天,但寥寥殆尽的沈家将士依旧一往无前的突入敌阵中竭力厮杀,惨烈的战场在夕阳余晖的照耀下宛如人间血域。

    ……

    数时辰后,一阵单薄的马蹄声在萧瑟的寒夜中显得如此突兀。

    终于,来到谷内的傅老抱着个襁褓飞身下马,不断颤抖地看着眼前这片狼藉的景象。

    “天和——天和——”

    上下翻索,四处搜查之下,傅老终于在谷口内发现了他一直期盼着的所寻之人。

    拉开衣襟,将啼哭过度而累得沉沉睡去的婴孩连同襁褓一并放入怀中,扶起地上深坑里的血人后,他早已是老泪纵横……

    “天和……天和……”

    片刻过后,似是被怀中婴孩一阵悸动所惊,回过神来的傅老双目通红的歇斯底里道:“黑暗帝国……血色军团……老夫定和你们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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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不速之客
    木屋内,感慨着往事的傅老不禁唏嘘不已……听到此处的沈清宇早已成了个泪人。

    “此后,段干帝国援军到来。王**团配合他们与黑暗帝国殖民军团在龙脊山脉进行了大规模决战,可因为他们大军中混淆着血色精锐,战场上双方都没占到什么便宜。

    虽然当时大家知晓天和死后多少有些迁怪于你,毕竟当时,如果不是因为我正在带你回来的话,可能在受伏之前就会有所察觉,便可避免惨剧的发生;可两位堡主并非是不通情理之人,在一段时间淡化伤痛后,心理逐渐还是接受了你的存在。毕竟身为婴孩的你本身是无辜的,只能怪天意弄人。”

    看着眼前束起一首乌黑齐肩长发,身体虽瘦但面容俊朗的少年,傅老不由得心中感慨道:“如果自己孙子还活着,应该也长成这般大了吧……”

    略减抽泣下的沈清宇微微摇头道:“傅伯伯……我知道,我都理解的。”

    自从他记事开始,身边只有这位老者待他如子,让年幼的他感受到父亲般的关爱呵护。虽然两位堡主待他也不算太差,但毕竟还是有一丝芥蒂存在,所以并未投入太多心意。

    当沈清宇逐渐长大后,发现自己习练武修时竟然不能凝气,纳入之气很快便消散于经络之中,所以无法武修的他常被堡内众人嘲弄是块修炼的废材,更是日益受到他们的眼色和排斥……

    只有那个俏皮可爱的身影,一如既往的心系着自己……

    “不许欺负清宇哥哥,不然我去找爹爹告你们的状!”

    “宇哥哥,明天我们溜去后山摘果子吧~~”

    “宇哥哥,给……这是爹爹他们从王都带回来桃酥枣子糕,很好吃的唷!”

    看到沈清宇有点呆滞的面露丝丝温柔之色,傅老摇头叹息道:“奈何造化弄人,在你七岁那年查探出你体内先天经脉疏漏,从而无法武修时,堡内上上下下更是冷眼相待,加恶于你,所以老夫在不得已之下只有将你领出来在堡外安顿。”

    顿了顿,面色逐渐缓和的傅老继续道:“虽不能武修,但你也从未让我失望过,这些年教你的各个领域知识,你都学得非常出色。”

    是的,上天剥夺了他的修炼资质,却补偿了他那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和超乎常人的学习、理解能力;于是傅老便把自己平生所学、所知尽数倾囊相授。

    教学途中,沈清宇往往总是或听,或看一遍就能牢牢记住,过人的理解能力在任何问题上常常都能举一反三,这着实让傅老惊为天人也。

    听到傅老如此赞叹自己,不仅没有自豪反而略显几分黯然的沈清宇呢喃着:“可是堡内处处习武风,纵使我再努力也不可能融入进里面,让大家接受、认可我。”

    “无妨,我已经联系好了王都的一些好友,待到冬季结束后就把你安排进王都军事学院学习深造。”

    傅老话音刚落,敲门声响起。

    闻声将门打开的沈清宇不禁一愣,只见门外站着两名体格健壮,身着淡蓝色紧身劲服,胸口处用华丽的各色丝线绣了四把剑身相交的精美小剑,这两人赫然便是堡内正直青年的第四代弟子……

    在他们充满藐视、鄙夷的目光中,左边那名长了副申字脸、三角眼的男子隐晦的抬起右手,在身高只到他们胸口处的沈清宇右肩上微微一触,沈清宇身体倏然一震,就好似他突然醒悟过来,发现自己不该挡住门口一般向后倒退两三步才堪堪站稳。

    完全无视于一旁的沈清珏,二人径直走了进来,到傅老跟前行了一礼。

    推开沈清宇的那男子略显恭敬道:“老先生,堡主召您入堡议事。”

    闻言后的傅老神色微微转动,似乎想起了什么,摆了摆手:“知道了,你们先回去吧,我随后就到。”

    “还请您尽速,修改了行程的那名贵客应该马上就到了。”

    两名沈家弟子再次作了一揖,二人回过身来,转变成一副充满嫌恶之色的眼角打量了一眼沈清宇和简陋的木屋环境后便径直离去了。

    起身拍了拍沈清宇的肩膀,傅老沉声道:“记住,能否成为一个有用的人与能否武修没有任何关系,在别的领域登上巅峰,其价值完全不弱于一个将斗气修炼到极致的强者!”

    随后傅老又叮嘱了沈清宇几句,便也匆匆离去了。

    站在院口处恭送完傅老后,沈清宇这才缓缓的揉捏着肩膀,以减缓着疼痛;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他要比同龄人更懂事,他不愿让傅老知道,更不愿让傅老为了自己去责骂、交恶那些欺负过自己的人,虽然他知道傅老在堡内身处高位,哪怕仅仅只是关系到傅老在堡内的口碑,他也不想连累他人。

    虽已是初冬之季,但位于大陆最南方的翡玉王国却不算太寒冷,平日里依然是阳光明媚,气候宜人;只是日落山头,到了夜晚之后,南方特有的湿寒之气骤然袭来,冻骨的湿寒之气很容易让衣着不当、体质不好的寻常人家染上风寒,从而落下病根。

    看了看院内正光着膀子,正汗流浃背劈砍柴火的壮汉,沈清宇乖巧的沏了杯茶端过去,笑吟吟的劝道:“李大叔,您歇会儿吧,我来!”

    说完,沈清宇便在堆砌好的大堆木柴旁捡起一把略小一点儿的柴斧,很是吃力的提了过来。

    端起茶水刚喝了两口的李大叔怔怔地摇摇头,举起手比划着自己那结实的肌肉,笑道:“好了好了,就你那二两力气……哈哈,赶紧回屋读书去吧。”

    面色赧然的沈清宇刚欲争辩几句,院口处却突然传来一道稚嫩的呼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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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镇北异事
    不用看,闻其声就知道是牛五那小子。

    果然,只见门口闪进一个颇为衣着褴褛、瘦骨嶙峋的少年背着个药匣子兴冲冲地跑过了来。

    “现在都什么时间了还在磨蹭!咱今天还要送药呢!”那少年嘻嘻哈哈地向李大叔打完招呼后对沈清宇嚷道。

    “哎呀,我这记性!”

    原来,出身贫寒的两人结识于沈家堡外围东面集市里的一家医馆中,同为学徒又年纪相仿,便很快打成一片。

    牛五的父亲刚病逝不久,母亲又因为隐疾常卧于床,生存的担子压在了他这双稚嫩的肩膀上,所以他求入了医馆,既能学到养身治病的本事又能增添些许家用。

    沈清宇自幼无父母,虽说有个待他如子的傅老及亲如一家人的院内邻居,可内心敏感又善良的他非常享受助人为乐的感觉;堡外村镇上的居民憨厚而朴实,每次帮助别人让他感觉到了一些令他非常珍惜的情绪:感激、快乐、欣赏……还有那一丝丝散发出来的“爱”……所以他也在医馆找了份差事,以便接触、帮助更多的人。

    沈清宇冲进屋内一把抄起药匣,携着牛五头也不回的向李大叔摆摆手招呼一声便夺门而去。

    “真是个能干又懂事的孩子!”李大叔笑眯眯的咕哝着。

    奔跑在乡间小路上,感受着胸口挂着的璞玉传来的阵阵清凉,迎面而来的微风环绕着,他甚至感受到了微风里传来无数似有似无的淡淡善意,有些欢欣,有些孺慕……

    “看!前面好多人。”

    正沉醉于感受这些微妙时,沈清宇突然被牛五的惊疑声打断了。

    “咦?好华丽的马车……”顺眼看去,沈清宇有些惊奇道。

    镇上集市的路口前,只见十数个身着一套银白软甲,半覆面头盔直到项上,盔顶一束蓝白色翎羽随风飘逸,腰间配着五尺余长的宽刃大剑,面色森然的九尺大汉策着金戈铁马,井然有序的拱卫着队伍中间那辆豪华庄严的马车缓缓行驶。

    眼看着凑热闹的围观群众越来越多,沈清宇拉了拉也想要凑过去的牛五,不禁气结道:“快走吧,一会儿巷口就要堵死啦!”

    沈清宇说完便不再管他,自顾自地奔了出去。

    “唉,难得碰上个热闹事儿也不让多看一下。”牛五虽然嘴上嘀咕着,但身体依然不情不愿的跟着往集市里挤了过去。

    宽大豪华的车厢内,一名身着墨绿轻纱,天蓝色长发瀑布般倾下,生得肌理细腻,端得俏丽可爱的少女正伸出玉指素臂,乐呵呵地逗弄着鸟笼里的一只金丝云雀。

    而少女身旁则坐着一名身穿朴素布袍,脸上挂着几道岁月的褶皱,双目开阖间却微露精芒的老者;他斜靠在豪华舒适的躺椅上,和蔼地微笑着看少女嬉耍。

    “嗯?”

    老者突然轻疑一声,撩起窗帘一角,向外看去。

    他惊讶的发现,周围密集的人群中,一名背着个药匣子的少年,瘦弱的他如泥鳅般在人群里不断地穿梭着,只见被他贴身的堵堵人墙都被一股若不可查的自然力量微微分化开来。

    他的速度不快,甚至有些缓慢,可周围却没有一个人发觉这种异状!

    “停车!”蓦然间老者对车夫吩咐道。

    “爷爷,怎么啦?”一阵悦耳动听声响起,妙龄少女一脸好奇的娇声问道。

    “呵呵,爷爷发现了一位对魔法有不错亲和力的可造之材。”

    拍了拍少女额头,在少女可爱的对自己扮着鬼脸下,老者打开了车门眺望着。

    “哪儿呢?我也瞧瞧!”好奇心大起的少女扯着老者衣角一并跟了出来,举起纤纤玉臂,并踮起脚尖夸张的眺望着。

    “哗……马车停下来了!”

    “看,有人出来了!”

    “哇,好秀气的姑娘!”

    “是啊,相比起来,镇上最漂亮的翠儿都要失色三分呀!”

    少女一出车厢就明显引发了围观群众热烈的关注议论,而少女一眼便瞅见了那名她爷爷所说背着药匣的少年。

    “让让,麻烦让让哈!哎哟~谁撞我……”

    只见艰难前行着的牛五随着人群涌动被挤得东倒西歪,那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咯咯咯……爷爷您的眼光真‘不错’!”玉臂轻遮樱桃小嘴,美眸弯成月牙儿的少女嫣然打趣道。

    老者窘迫得面色有些发黑,方才车内看见的少年绝对不是眼前这个!就算他再老眼昏花也不可能分辨不出那丝气息!

    “罢了,有缘自会再见。”感慨一声,老者拉着少女回到车内,停下的队伍便继续缓缓前行。

    “天呐,终于……”好不容易挤出人群的牛五累得双手撑着膝盖喘气道。

    忽然一个水囊出现在自己的视野中,牛五抬头一看,见沈清宇正一脸微笑的看着自己。

    “算你,还有……点良心”大口灌着水的牛五口齿不清地咕哝着。

    一路前行,此时街道很是空旷,就连路边摆着摊位做生意的小档口老板也都全跑去凑热闹了。

    就在牛五喋喋不休那马车有多华丽,出来的少女有多靓丽时;前方一处散发着阵阵药香味的门店映入眼帘。

    二人快速步入店内,只见空荡荡的大厅里蹲着一位二八少女正摇扇煎着药;她一头乌黑秀发此时有些遭乱,原本白皙的鹅蛋脸也被柴火熏得黑迹斑斑,一袭明黄淡雅长裙下初具规模的酥‘胸正不断起伏着。

    “你们怎么现在才来?”感到似有动静,少女回头一望,见是他们便娓娓问道。

    眼睛正死死盯着人家丰满臀股的牛五赶紧擦了擦嘴角垂涎,很没责任的谄媚道:“哎哟,月儿姐我们冤呐!是镇上来了群来历不明的人,人家冠冕堂皇的门面惹得镇上大伙儿全去围观了,我们是费了三牛二虎的劲才花了好长时间挤过来的呀~”

    “怎么没见老大夫和大伙儿?”将药匣子放在角落,沏了壶茶喝的沈清宇缓缓道。

    “别提那个为老不尊的家伙!”听到此话后少女‘蹭’地一下站了起来,把正猥琐摸过去准备献殷勤的牛五吓一大跳。

    “他之前见着那队伍的时候还一脸道貌岸然、安之若素的样子,方才听说车厢内出来了个美人后就一溜烟带着大伙全跑去凑热闹了!”

    看着少女披头散发的样子和被烟熏得道道黑痕的脸,再加上这一股散发出来的怨气,此时俩人感觉屋内很是有些阴森恐怖……

    “呵呵……那个,桌上这几包就是今日要送往病患家的药物吧?天色不早,我先去送药了。”干笑一声,沈清宇打了个哈哈便脚下抹油——溜了!

    “等等我——”只见屋内怪叫一声,牛五也飞一般仓皇而逃……

    两人依着名单,挨家挨户地将药送了出去;天色渐渐昏暗,药匣也近乎见底,就只差最后一户人家的药未送到了。

    正抱怨着腰酸腿疼肚子饿的牛五瞅了瞅名单上剩下的最后一处地址,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无比苍白。

    “至于吗,就最后一户了还装肚子疼?”沈清宇翻了翻白眼道。

    不料牛五却一脸难以置信地瞪着他,道:“镇北外最近流传得沸沸扬扬的事件,你不知道?”

    “哦?啥事?”每天时间都安排得满满的沈清宇还真没听说过。

    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液,牛五怪声怪气道:“前阵子镇北的存尸馆里来了个奇怪的老太婆,她既不是某遗者的家属却在馆内的公用厢房里长住着……”顿了顿,脸色发青的牛五继续说到:“那种地方寻常人避之不及,无事谁会去那儿落脚啊?可就在前几天,住那附近的一户猎人壮汉外出捕猎时失足坠落山崖死了。结果……”

    “结果怎样?”

    “结果猎人妻子在存尸馆里对着尸体掩面痛哭时,却听见老太婆在旁边厢房里哼着曲儿;随即她就冲进去对着老太婆叫骂一番解恨,不料猎人妻子回家后第二天便重病不起。

    这药,便是送往那户重病人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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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南柯一梦
    不明所以的沈清宇奇怪道:“生病乃是常态,未必就跟那老婆婆有关。何况她刚经历了丧夫之痛,可能是悲怮之下发病而已。”

    拍了拍他的肩膀,沈清宇从兜里掏出了十几个铜板塞入牛五手中:“天色不早了,送药我一人去便可,快回去照顾你娘亲吧。”

    望了望手中铜币,牛五没有拒绝,只是眼角有些湿。

    “好……”

    紧了紧背上空空如也的药匣,牛五头也不回的转瞬消失在巷子中,然而没有路人会注意到衣衫褴褛的他早已泪流满面。

    他明白手中这些钱可以让母亲饱餐几顿,亦或者多抓两服药,所以他没有拒绝,只是将恩情记在心底。

    自从牛五父亲去世,母亲又一病不起后……他求过人,也偷过东西,甚至乞讨过……那段时间里望着一张张冷漠、嫌恶、可怜的面容早已将他麻木,忍辱负重能坚持下来是因为心里还有希望。

    直至后来母亲得知他的事情后加重了病情,从而被医士断诊命不久矣,宛如晴天霹雳的消息砸得牛五脑中一片空白,希望也濒临破碎了。可重病如斯的母亲却依然慈爱地将他揽入怀中,安抚并循循教导着他做人的道理。所以他选择了用自力更生来陪伴她剩余的日子,孝者,莫不如斯。

    为了报恩医士所以他进了医馆打杂,以最廉价的待遇感恩医士默许他用将来的工钱预支当下药费。可自从相识了沈清宇,这个无偿助人的少年……

    镇北外,踱步在一片泥泞小道上的沈清宇怎知此时已经有人甘愿将性命为报?

    天色已黑,丝丝淡银色的月光供他艰难地辨识着道路。步履蹒跚地穿过一片爬藤灌木,远处忽见些许稀拉光点,目的地就快到了。

    更近了些,清晰可见的白纸灯笼散发出阵阵光晕,将简陋的墙院映射得斑驳点点。感受着一阵令他不太舒服的压抑气息行过门口,不自觉地偏头乜了一眼院内牌匾——“存尸馆”!

    博学的沈清宇并不太畏惧神鬼之说,毕竟古往今来统御天下的都是凡人。可他不得不承认此时无来由的衍生出一些毛骨悚然,甚至感受到身边风元素都饱含肃穆。

    摇摇头甩开这些异常思绪,就待经过此地去往猎人家送药的他忽然听闻到一阵苍老的女声——“小伙子,老太婆眼花看不清事物啦,能否请你进屋来帮老身缝补完这件衣物啊?”

    如此诡异的场景骤然听闻此事,寻常人谁都会吓一跳。当然他也不例外……

    刚欲做声得先送完药再说其他的沈清宇惊恐地发现身体已不受自己控制,双脚不由自主的迈进存尸馆,向最深处的一间厢房走去。

    虽是初冬,可平日里泾渭分明的气候此时却雷声滚滚,一反常态。萧瑟的寒风伴着阵阵闷雷声,拨弄得院内屋梁上的白灯笼摇摇晃晃,内里烛光忽明忽暗、杳杳欲熄。

    按理说,馆内应该配有馆正、司仪及一些杂仆才是,可眼下望去尽显衰草寒烟、不见人迹。内心努力平静了些的沈清宇不由得想起那些曾听闻过的吐气如雷、出神入化之类高手,不禁怔怔想到:“难道自己遇上高人了?”就在他胡思乱想之时,人已经走进最后那间厢房。

    屋内视线异常昏暗,籍着案几上一盏微弱的烛灯才依稀可见。忽然‘咯吱’一声,里屋的门开了,一个白发苍苍、衣着朴素的老妇人捧着一叠衣物踱了出来。

    “您是?”

    张口后才惊喜发现恢复行动能力的沈清宇才看清老妇人放在案几上的衣物,那是一件异常精美华丽的女性锦袍,色泽鲜丽光滑,做工秀美绝伦。只是右肩上赫然有一道寸余口子,却不知因何而故。

    “呵呵,小伙子不必惊慌。老身知你有事在先,却也急于缝补此物,只待你替老身遂了这桩心愿便放你离去,如何?”

    他能说不么……看着案几上衣物一旁的篮子里盛着针线,沈清宇叹了口气便坐下来动起了手。此时他很笃定这老妇人是某位深藏不露的大能,只是不知为何找自己做差事。言多则数穷,所以他只是默默地做着事,并不说话。

    ‘唔…这口子似是被利物所破’,看着衣物右肩上那处破损,沈清宇虽然暗暗嘀咕着可手上并不慢。案几上铺好衣物,穿针引线,行如流水。全神贯注下的他丝毫没有察觉到此时老妇人正神色无比复杂的注视着自己。

    盏茶时间后,就在沈清宇引穿完最后一针,端起剪刀将线头剪去的那一刹那,突然脑海中一窒,眼前一黑便晕倒在案几上……

    此时只见一只玉指素臂拂过,轻轻地摩挲着他的脸颊。房内哪里还有什么老妇人,伫立在沈清珏身侧的赫然是一位绝美佳人!乌黑似泉的长发如瀑布般颤颤垂下,状若游丝的亮紫色锦袍勾勒出动人心魄的曲线,颈如蝤蛴、肤如凝脂,形若那不食人间烟火的尤物。

    如果沈清宇清醒着一定惊于此女衣着,这分明就是他刚缝补完的那件锦袍。

    凝视着沈清宇消瘦却又棱角分明的轮廓,依稀从七分俊美中透出三分儒气。当葱指划过他高挺的鼻梁时,她那忽呆滞,忽沉醉,忽哀伤的星眸渐渐蓄起朦胧雾气,终究化作雨水簌簌而落。

    “数载生死两茫茫,清宇……”

    低声抽泣的女子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身形一动便将沈清宇安躺在床榻上,伸手便将他衣物褪去。

    当沈清宇赤luo着胸膛时,女子手上赫然端着一块黑色璞玉——沈清宇的伴生之物。女子神色复杂的凝视了他一眼,旋即右手一挥,一道乳白色的结界倏现四周。端着璞玉的左手上忽地腾起一道刺目白光,灼得璞玉发出‘嘶嘶’声响,顷刻后便只剩下一团拇指大小的暗褐色球体。

    看似轻描淡写,实则女子一系列动作都完成得异常吃力。令人奇怪的是每当她完成一个步骤身体便虚化一分,当璞玉完全凝练成暗褐色球体时她的身影已经渐化为半透明状。

    眼看球体越缩越小,渐渐缩成黄豆大小时突然爆出一片玄黄之色,光华虽是县花一现便倏然不见,只是球体此时转变散发着湛湛精芒。精芒一现便差点让她身影崩溃,刹那失神后女子毫不犹豫的托着球体往沈清宇心口处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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