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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城重影-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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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问他在哪里？如果没事的话，赶紧回家来一趟。
马远南眉头跳了跳，母亲这时候打电话来，他感到有点担心。“怎么啦？出了什么事？”
母亲告诉他：“小丽回家来了，跟我们说了男朋友的事。你爸听了很生气，两个人吵了起来……你赶紧回来！赶紧回来！”
马远南挂了电话，看了看表，8点半。
韩心玉来到他身边，“怎么啦？”
马远南取下外套说：“家里出了点事，我得马上回去一趟。”
韩心玉抱住他说：“晚一会儿走行吗？我还没给你说刘北桐的事呢！”
马远南拍拍她的后背：“以后吧！我现在没心情了。”他将她推开，从茶几上拿起手包，匆匆走了。
韩心玉失望地看着他离去。他们家出了什么事呢？火上房似的。唉！这个电话早不来晚不来，真是白费了她一番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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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只想做你的情人
readx； 马远南和韩心玉从火锅城出来，开车没多远，韩心玉提议说：“要不去我家吃饭吧！我家没人。”
“去你家？你住哪儿啊？”
“我住我爸妈的房子，以前是省物质公司的宿舍。”她用手指着前方，“前面那个路口右转，再开个4、5里地就到了。”
“你爸妈呢？”
“我有一个妹妹在南京，他们给我妹带孩子去了。”
马远南问：“去你们家有吃的吗？”
车子快到了十字路口，韩心玉摆着手说：“要往右转了！要往右转了”等车子右转后，她才说：“家里有水饺、有面条，也有菜。你想吃啥，我给你做。”
“那就吃水饺吧！”
车子很快开到了韩心玉家宿舍前。这是一栋红砖楼的老房子，四层高，楼道又窄又黑。不过走进韩心玉的家，马远南发现，她家里收拾得挺干净整洁的。
韩心玉替马远南脱下外套，自己也脱下外套，然后泡一杯热茶，让马远南在客厅里看电视，她自己进到厨房开始煮水饺。
马远南没看电视，他四处看看，然后端着茶杯站在厨房外边看她忙碌。他说：“房子虽然不大，但挺舒适的。你有没有想过再找个男人过日子？”
“想过，不好找，顺其自然吧！大不了一个人过一辈子，或者做你的情人。”她回头娇羞地看他一眼。
马远南一笑，“那要耽误你一辈子了。我这个人其实没你想的那么好。”他心里想的是，还想粘我一辈子？这女人真是想象力丰富。他继续劝她嫁人：“咱班的男同学里面有没有合适的？”
韩心玉说：“高中毕业都十几年了吧！我们班的同学基本上没聚过。有一次我跟雷总聊过这件事，他说现在大家都是忙的时候，等以后吧！去年我们班主任刘老师调到28中当副校长去了，几个同学回到学校去祝贺他，也只到了七八个。后来我听说，我们班同学有一半在外地和国外。”
马远南说：“刘老师当上副校长了？什么时候去看看他，为将来孩子读中学做点准备。”
韩心玉笑他：“你孩子在哪儿啊？等到孩子上中学时，刘老师还在不在都难说了，即使还在也退休了吧！”
韩心玉将煮好的水饺端出来，摆在餐桌上，还有一盘炒鸡蛋，一盘炒大白菜，一碟子醋泡蒜头。“吃饭吧！今天将就点，下次我专门炒几个好菜招待你。”
马远南坐在餐桌旁，“不错，看不出你有这么能干。”他先夹一筷子大白菜，在嘴里嚼了嚼，好像放了猪油。“挺香的！”
韩心玉很高兴，夹几个水饺放进他的盘子里。“你多吃点，不够我再煮。我平时一个人在家里吃饭，懒得做菜，有时候真希望家里有个人陪着吃饭。”
马远南说：“你刚才不是说‘大不了一个人过一辈子’，一个人还是孤单吧！”
“那你们男人行吗？一个人过？”
“我觉得男人也不行！”
“是不是不好解决性需求？男人离不开性。”
“性只是一个方面。”
“还有呢？”
“还有就是——男人吧！自理能力还是差一些，还是需要被女人照顾的。年轻时无所谓，年纪越大就越不行。你看社会上老年人丧偶以后，女人一般就不再找了，当然也有不好找的原因；而男人即使已经七八十岁了，还是想再找个伴……”
屋子里响起了手机铃声，他们俩互相看看。
马远南站起来，走到门边的衣架旁，从外套口袋里拿出手机。他看了一眼，马上接听。“妈，有事吗？”
母亲问他在哪里？如果没事的话，赶紧回家来一趟。
马远南眉头跳了跳，母亲这时候打电话来，他感到有点担心。“怎么啦？出了什么事？”
母亲告诉他：“小丽回家来了，跟我们说了男朋友的事。你爸听了很生气，两个人吵了起来……你赶紧回来！赶紧回来！”
马远南挂了电话，看了看表，8点半。
韩心玉来到他身边，“怎么啦？”
马远南取下外套说：“家里出了点事，我得马上回去一趟。”
韩心玉抱住他说：“晚一会儿走行吗？我还没给你说刘北桐的事呢！”
马远南拍拍她的后背：“以后吧！我现在没心情了。”他将她推开，从茶几上拿起手包，匆匆走了。
韩心玉失望地看着他离去。他们家出了什么事呢？火上房似的。唉！这个电话早不来晚不来，真是白费了她一番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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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绝望
readx； 马远南开车向父母家里赶去，他在半道上给陶湘兰打了个电话，告诉她现在去父母家了，如果太晚了他就不回家了。陶湘兰已经知道他家里发生的事，让他注意开车。
马远南赶到父母家，一进门，就见父亲一脸的怒容，显然是发过脾气了。再看坐在沙发上的马丽，她的眼圈红红的。
母亲在一旁坐立不安，见到儿子回来，连忙对他说：“你知道小丽的事情了吧！你爸跟她吵起来了。自己家里的事，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你快劝一劝他们吧！”
父亲挥手说：“没什么好劝的，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你哥跟谷青离婚了，谷青跟姓刘的离婚了，你现在又要去跟姓刘的好，你看这家里乱的！咹！？你让我怎么对得住老战友！你让我怎么去见谷青她妈！咹！还有你哥这边，你哥现在跟那个姓刘的势不两立，你顾及过他的感受吗！以后一家人怎么相处？咹！？你要自由恋爱，你要非他不嫁也可以，但你们滚的远远的！不要进我这个家！”
马丽受不了了，“滚就滚，你要不同意，我可以不回来！”
“嘿！你还来劲了，你是不是想把我们一家人先气死……”
母亲连忙说：“老马，你生那么大的气干什么！这年轻人谈恋爱，两个人好就行了，你非要扯那么多的关系进来，这不是为难她吗！”
父亲大声说：“我这是为难她还是她在为难我们？年轻人谈恋爱就可以什么都不要了吗！真是岂有此理！”
马远南说话了：“爸，爸，你先不要激动，肝火旺了伤身体的。你喝点茶。”他把茶几上的茶杯递给他，“这样吧！我跟马丽单独谈谈，然后我们再商量一下，行吗？”
母亲马上表态说：“这样最好，你们兄妹好好聊聊。”
马丽没好气的说：“我不跟他谈。我跟他谈过了，没什么好谈的！”
马远南走过来，一把拉起马丽。“走吧！一家人都是为你好，别那么任性。”他连拉带拽地将马丽拉进了她的房间，又关上门。
马丽一屁股坐在床上，呜咽着说：“哥，我不想活了！”
马远南拖过一把椅子，坐下。“那你还想谈恋爱吗？”
“不让我谈我就不活了！”
马远南看着马丽悲戚的脸，认真地说：“你别耍态度，我先问你，这件事你跟刘北桐谈过没有？”
马丽点头。
“你们怎么谈的？”
马丽平静了一下情绪，说道：“我把跟你谈的情况跟他说了，并且我还说父母很可能不会同意。他问我愿不愿意跟他？爱不爱他？我说愿意，然后我也问他爱不爱我？会不会是出于其他的目的？他说我们认识已经两三年了，谈也谈了一年多，在这之前并不知道我哥是谁，他能出于什么目的呢！”她吸溜了一下鼻子，“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马远南问：“还有吗？”
“还有，我问他跟谷青离婚是不是因为打老婆了？他说不是，他那种素质的人是不会打老婆的。他说有一天晚上喝多了酒，一时情绪失控了，也许推搡了几下，他记不很清了。我问他现在这种情况了有什么想法，他说他愿意和我结婚，家里暂时接受不了，我们可以慢慢等，时间长了，所有的问题都会消失，世界上没有解不开的疙瘩。哥，我觉得刘北桐这个人并不坏，只不过有时候气量小一点。他一个人要对付你们这么大一个公司，你不觉得他还是很有本事的吗？唉——我怎么办啊！如果早知道是这种情况，我就不会跟他好了，可是、可是我们现在都同居了！我付出的感情，付出的一切，怎么收回来呢！”
马远南边听边思考着，他压根儿就不相信刘北桐是爱马丽的，是愿意跟马丽结婚的。马家的人越反对，他就越是要表达他的爱心，简直就是表演给他看，真是令人恶心。
马远南说：“好吧！本来有些话我不想说的，现在事情到了这一步，我就把全部的真相都告诉你吧！”
“还有什么真相？”事情闹成了这样，居然还有她不知道的真相，马丽愣住了。
“有的。还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你。六七年前，我跟谷青分手的时候，仅仅过了半个月，刘北桐就和谷青结了婚。他为什么这么着急？因为他跟谷青的感情不一般，甚至能忍受谷青跟我先结婚，这是很多男人做不到的。”
马丽问：“可是他为什么又要跟谷青姐离婚呢？”
“据我所知，谷青有一个女儿叫佳佳，你见过的。你说佳佳长得像谁？”
马丽说想了想说：“像谷青姐吧！我没什么印象了，”
“谁都这么说，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刘北桐突然怀疑这个孩子不是他的，而是——我的。”
马丽倒吸一口气，然后“啊”了一声。
马远南嘱咐她：“这件事还没有搞清楚，你知道就行了，千万不要跟爸妈说。”
“我知道。”
马远南接着说：“你刚才说的没错，刘北桐确实气量小。他逼问谷青，谷青没承认。谷青同意去做亲子鉴定，最后又没做成。谷青实在忍受不了他的猜疑，便坚决与他离婚了。因此，刘北桐是被离婚的，你懂吗？”
马丽似懂非懂，“那么佳佳到底是谁的孩子？”
马远南说：“我去问过谷青，她死活不说。我想肯定会搞清楚的，到时候要是查明佳佳是刘北桐的孩子，你去想一想吧！他还能跟你在一起吗？谷青现在还是单身，他们又有那么好的感情基础，随时都有可能破镜重圆，你仔细想想吧！女人啊！最大的弱点就是轻信。所以马丽，不要相信刘北桐的那些鬼话，他即使现在愿意跟你在一起，你能保证他以后还和你在一起吗？我还告诉你，金环大厦的项目很快会有个了结，到时候他何去何从还很难说，我和他也不会成为事业上的对头了。我反对你们在一起，根本就不是这个原因。”
马丽身子往后一倒，用双手抱住脑袋说：“哥，你别说了，我的头快爆炸了。”
马远南站起来，“我不说了，你冷静一点好好想想吧！还有，爸的脾气大，血压高，你干嘛要跟他对着吵。你以为还是小时候全家人都让着你啊！”
马丽猛地坐起来，“他就是个老军阀，蛮不讲理！他以前口口声声说不干涉我们，我谈恋爱哪一点得罪他了！”
“算了！爸妈退休了，不要惹他们生气，你去跟爸妈好好说说吧！”
马丽说：“不去！我要休息了，你走吧！”说罢身子又往后一倒，伸手拉过一旁的被子，盖在了自己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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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谷青病了
readx； 早晨，睡得昏昏沉沉的谷青被人推了醒来，她抬起眼皮一看，原来是佳佳站在床边。她问佳佳几点了？佳佳说快8点了，上幼儿园迟到了。谷青想要起来，身子一摇晃，又倒了下去。
昨天下班后接佳佳回家时，突然下起了雨来。半道上没地方躲雨，谷青脱下外套罩在佳佳的头上，牵着佳佳小步跑回家。
大概是淋了冷风冷雨，谷青昨晚上就感到身子有点不舒服，打了好几个喷嚏，她赶紧在抽屉里找药吃，又洗了个热水澡，结果还是病倒了。
佳佳问：“妈妈，你不舒服吗？”
谷青点头，昨晚折腾了一宿，身子一会儿发冷一会儿发热，感觉一直没睡着，又在不停地做梦。这会儿，她浑身发酸绵软无力，脑袋又懵又痛。她勉强支起身子，斜靠在床头，对佳佳说：“去把妈妈的手机拿来。”
佳佳从妈妈的包里拿出手机，谷青开机后，给罗正平拨了一个电话，有气无力地说：“正平，我可能患了重感冒，浑身不舒服。你能来我家一趟吗？把佳佳送到幼儿园去。”
罗正平一听着急了，“我正在去法院的路上，上午9点有个官司开庭，我是代理人走不开啊！”他想到了个办法，“这样，我找一个我们事务所的女同事来，让她去送佳佳上幼儿园，你看行吗？”
谷青感到真是不巧，“算了！我还是找谷苗儿吧！”
闭眼休息了一下，谷青又拿起手机，她没打给谷苗儿，而是打给了马远南。马远南上班刚走到公司的门前，一听到谷青病了，他说马上就来。
佳佳说：“妈妈，我今天不去幼儿园了好吗？我在家里陪你。”
谷青摇头不同意，“一会儿马叔叔送你去幼儿园，要听话。佳佳自己去准备吧！”
她又昏昏欲睡。
佳佳来到厨房，打开冰箱踮着脚拿牛奶，结果牛奶纸盒打翻在地，牛奶洒了出来。她哭着捡起牛奶盒，哭了两声，又去拿了块抹布，把地板擦干净。
听到门铃响，佳佳跑去开门。一看进来的是马远南，她又哭着说：“叔叔，妈妈病了，呜——”
马远南把佳佳抱在怀里，替她擦掉眼泪。“佳佳别怕，有叔叔在呢！”他抱着佳佳来到卧室，谷青还在睡着。他放下佳佳，用手摸摸谷青的额头，好烫。
谷青睁开眼睛，看见马远南来了，挣扎这要坐起来。
马远南按住她说：“你在发高烧，躺着别动。我带佳佳去外面吃点东西，然后送她去幼儿园，再回来送你去医院。你好好躺着，等我回来。”
谷青弱弱地说：“远南哥，谢谢你！”
马远南给她掖掖被子，带着佳佳走了。
谷青又开始做梦，一些深深浅浅的梦，直到马远南再次回来摸她的额头，她才醒来。
马远南扶她靠在床头。
谷青问：“佳佳去了幼儿园吗？”
马远南说：“已经送去了。”他给她倒了半杯温水，“你想吃点东西吗？”谷青摇头。
马远南去到卫生间，搓了一把毛巾回来，“你先擦个脸，我们马上去医院。”他一只手扶着谷青的头，一只手用毛巾轻轻在她脸上擦来擦去。
谷青闭上眼睛，一动不动。
擦完脸，马远南扶她下床，见她还穿着睡衣，“你还是换套衣服吧！自己能行吗？”
谷青看看身上的衣服说：“我自己来吧！你在外面等我一下。”等马远南出了卧室，她胡乱换了套衣服后，摇摇晃晃地出了卧室。
马远南开车送谷青来到市三医院，医院里到处都在排队，永远是这般拥挤热闹。
马远南挂号后，搀扶着谷青来到急诊室，等了半个钟头才轮到她的号子。医生又是量体温，又是听心肺，然后问了一堆的问题，最后开出了好多单子。
马远南搀扶着谷青去验血，然后在导医的引导下去划价、交钱、领药。这期间他的手机来了好几个电话，他都说没时间，下午再联系。
交钱领药后，马远南又搀扶着谷青去打点滴。
这时，从二楼下来的一个年轻女人发现了他们，年轻女人愣住了，紧盯着他两的一举一动。她就是陶湘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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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谷青病了 二
readx； 陶湘兰上午去市社保局送几份表格，回公司时正好路过三医院。她看看时间还早，想顺便做一个孕检。万万没想到，她在这里会遇见马远南和另外一个女人在一起。
一开始，陶湘兰以为自己看错了，她看到的只是一个背影。但很快她确定是马远南，即使是背影，她也十分熟悉。旁边的那个女人她没见过，她头脑里第一反应是谷青。
马远南到底还是和谷青搞在一起了，陶湘兰心里一阵不安。她从二楼下来后一直尾随着他们，直到他俩进了挂瓶室，她才停在门外犹豫着，不知是跟进去好还是不见面好？
如果跟进去又能怎样？他们是来看病的，又不是在床上被她抓到了。并且马远南肯定会问她来医院干什么？她还不想把做孕检已经怀孕的事告诉他，只能说也来看病，然后让马远南撇下那个女人来陪她——
陪了她以后又能怎样？
陶湘兰隔着窗子往里面看，一屋子的病人，每个人的头上都悬着个药瓶子。谷青的位子背对着门外，马远南站在一旁，一会儿看看滴瓶的速度，一会儿低头跟谷青说几句什么。
陶湘兰想，马远南怎么知道谷青生病的呢？一定是谷青打电话找的他！谷青难道就没有一个亲戚朋友可找了吗？为什么偏偏要找他？看来她还是有意识的。
犹豫再三，陶湘兰决定不打搅他们了，她悄悄离去。她想晚上再跟马远南谈，搞清楚是谁的问题。如果是谷青的问题，她就去找谷青。
马远南在挂瓶室里安顿好谷青后，手机又响了，是韩心玉打来的，她说环保厅来了两个处长，雷总不在公司，让他赶紧回公司接待一下。马远南问林副总呢？她说林副总去了银行。他又问邓副总呢？她说邓副总陪客人去了微蓝湖。
谷青拉拉他的衣袖说：“你快去上班吧！耽误你这么久，我这里现在没事了。”
马远南不放心，“你一个人怎么行？”
“我没事的！这儿还有护士呢！你帮我给苗儿打个电话，让她中午来接我。”
“好吧！我先回公司，忙完了再来看你。”他给谷苗儿打了个电话，又给一个护士交待了几句，才匆匆离去。
谷青闭上眼靠在椅子上，想休息一下，脑子里出现了马远南的面容。
小时候，马远南在她的书包里塞癞蛤蟆，那是小男孩顽皮捣蛋的天性吧！，他甚至忘了这件事，她却一直记在心。她为什么会不喜欢他呢？难道是因为那一次的恶作剧？应该不是，她后来才搞明白，原来她骨子里就不喜欢顽皮捣蛋的男孩，她喜欢的是循规蹈矩、彬彬有礼的男孩。没想到顽皮捣蛋的男孩长大了是……会变的……不然呢……他们会是这个……结局吗……
迷糊中，谷青被人碰了一下，她睁开眼睛，原来是谷苗儿在摸她的额头。谷青无力地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谷苗儿说：“一小会儿了。还是有点烧，感觉好些吗？”
“差不多吧！浑身不舒服。”
“你怎么叫远南哥来陪你？罗律师干嘛去了？”
“他上午要开庭。”
“哦！挣钱去了！你中午想吃什么？”
“没胃口，不想吃。”
“不吃东西怎么行！我给你熬点粥吧！”
谷青点头。
“远南哥呢？他还来吗？”
“我不知道。”
马远南赶回公司，马上去见环保厅的两个处长。原来环保厅在了解金环大厦项目情况，他们还急等着大厦的业务大厅开张呢。厅里的意思是，如果丹凯公司和金丹公司无法协商好，那厅里可能会另作安排，或者收回这个项目。
马远南一听就知道这是瞎扯，金环大厦项目是省政府下文批准的，哪能说收回就收回呢！再说雷副省长还在位子上呢，虽然他不管环保这条线，但他跟管环保的领导不可能没关系吧！这两个处长大概还不知道这深层的关系。
不过马远南也没有必要慢待他们二位，他尽量说着客套话，然后让韩心玉安排酒楼吃午饭。
这顿饭两位处长吃得很舒服，他们再也没有提金环大厦的事情，好像他们来丹凯公司就是奔这顿饭来的。
吃过午饭，送走了两位处长，马远南一看表，已经过了两点，又到了上班的时间。他回到办公室，给谷苗儿打了个电话，谷苗儿是关机，大概是在上课。他又给谷青打了个电话，谷青也是关机。他想了想，下午没什么要紧事了，还是去谷青家再看看吧！
马远南开车又来到玫瑰园，站在谷青的家门口，他按了一下门铃。门开了，马远南愣住了，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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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不愉快的见面
readx； 开门的是罗律师罗正平。罗正平见到马远南倒没有什么意外，点着头说：“进来吧！”
马远南走进房间问：“谷青她——好些吗？”
罗正平说：“她睡着了。”他没想让马远南进卧室看，“我们在客厅坐坐吧！我给你倒杯茶。”
马远南在沙发上坐下，这个罗律师，一言一行好像他是这个家的主人似的，他马远南完全是个客人了。他记起谷青说过的他们正在谈朋友，并且准备结婚，罗律师现在摆个主人的姿态，也无可厚非。算了！用不着跟他计较这些。
罗律师泡好茶，将茶杯放在马远南身前的茶几上。他也坐了下来，解释说：“我上午正巧有个官司开庭，一直到中午才结束。脱不了身啊！谢谢你啊！”
“谢我？”马远南不爱听他这话，马上又呵呵笑着说：“是啊！你是应该好好谢我！谷青已经跟我说过你们的事，我想，你我的看法应该差不多，她是个好女人！喜欢她的男人不少，只是她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罗正平拿起茶几上的香烟，递一支给马远南，马远南摆摆手。罗正平将香烟放在自己的嘴唇间，用打火机点着，然后说：“男人到了我这个年纪，已经知道自己需要的是怎样的女人了。我这个人很传统，也很实在，我就想把工作做好，把日子过踏实，有一个稳定的家庭。我也经不起折腾了，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处理感情上的事。现在我遇到了谷青，我是真心喜欢她的，而且我能给她一个好归宿，当然也是给我自己一个好归宿。”
马远南觉得他说的倒也实在，问道：“如果你们结婚，那佳佳怎么办？”
“佳佳就是我们的女儿。”
“如果佳佳的亲身父亲非要带走佳佳呢？”
“那就打官司好了，只要谷青不放弃，我就能争取到佳佳的抚养权。”
马远南原来想的是，如果佳佳是自己的女儿，只要谷青和别人一结婚，他就把佳佳带走，现在看来，这个愿望恐怕也很难实现。不过无论如何，他要在他们结婚之前搞清佳佳的身份。
罗正平从马远南对待谷青的态度上能看出，他对谷青还抱有企图。虽然谷青早有表示他们不可能在一起，但人心都是肉长的，她能抵挡得住马远南有意无意之间的关心和诱惑吗？他早就想与马远南好好谈一次，今天正好是个机会。
罗正平说：“马总，谷青她也跟我说过你的事，我很理解你们的关系。我跟她说，时光不可能倒流。生活还是要向前看的。谷青以前是一个人过日子，当然希望有人能多帮助她，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有我跟她在一起，我完全有能力帮她解决任何问题，这一点请你放心。”
“你是说我今天不该送她去医院？”马远南听着他旁敲侧击的话就有点不高兴。
“不不不！你误会了我的意思。”
“我没误会，你是想提醒我。罗律师，你对我有什么想法没关系，但你应该要相信谷青吧！我和她的交往完全是正常交往，这一点也请你放心。再说了，你们还没结婚吧！有些话等结婚以后再说也不迟。”
罗正平浅浅一笑，“既然话说开了，我也就不隐瞒了。我确实不想你跟谷青过多的交往，你是不是还想跟谷青复合呢？不然你这么关心她是为了什么呢？”他不在乎马远南的态度，话说得不急不躁的。
“我就是他哥！”
“你们曾经是夫妻。”
“你很不自信啊！我觉得你这种心态不适合跟她在一起。如果你不接受我和谷目前的这种关系，我劝你还是乘早退出。”马远南还他一点颜色。
罗正平站起来，走到卧室门前看看门关严实了没有。他又回到沙发上坐下，“马总，我没别的意思，也不会退出，我只是不希望谷青在感情上再受到困扰。如果我的表达有什么不妥，请你别往心里去。”
律师就是长着一张好嘴。马远南拿起茶几上的手包说：“我该说的都说了，对不起！我还有些事要办，失陪了！”他站起来向门外走去。
罗正平也站起来，没有挽留他。他目送马远南离去后，走进了卧室，发现谷青正睁着两眼靠在床头，望着头上方发呆。
“你醒来了？什么时候醒的？”
谷青回过神来，“有一会儿了。”
“你都听到了？”
谷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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