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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似一江东流水-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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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晓佳说话一向不拘小节，想什么说什么，不过蒋媛媛也不是善于害羞的人，对于尚晓佳的言论，她只说到：“见家长这种事，咱还是没那么草率的，不过是他家的一个堂叔。”
蒋媛媛状似神秘又继续说：“不过他家的这个堂叔可是不一般。”
“怎么不一般了，难不成他有三头六臂？”尚晓佳有些不屑。
“这年头三头六臂也算不一般？我告诉你，他这个堂叔跟自己家的一个远房表侄女结婚了！”
“啥？真的？”
看到尚晓佳满目震惊的目光，蒋媛媛这才觉得满意。
“当然是真的，不过他堂叔年龄也不大，三十多岁，那个表侄女跟咱们差不多大。因为这事，他们家的亲戚觉得有失伦理，所以都不愿意跟他再接近，也就是我男朋友还跟他有来往。”
“这不是近亲结婚吗？民政局也发证了？”尚晓佳问到。
“远房亲戚，属于三代旁系以外了，出了五福的，他们那个小地方好像管的也不是很严，就给扯证了。”
简洁觉得太不可思议，这种有悖伦常的事情若是她必然是做不来的，她想或许是爱情在他们之间太过于伟大，能够不顾言论，冲破世俗，也算是一种追求真爱的勇敢。
她在心中笑了笑，这种事，好玄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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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神秘人4
下午吃饭的点儿正是人多的时候，四个人转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于是，只好决定回学校的食堂去吃。
还好食堂的三楼也不是人满为患，挑了一个小灶后，四个人找了个位置坐下。尚晓佳给蒋媛媛递了个眼色，蒋媛媛立刻明白，二人极有默契的坐在一起。
简洁狠狠地瞪了她们一眼，却无奈张远就在一旁不好发作，只得忍下。张远笑了笑没说什么，看简洁已经坐下，也就顺势坐在她旁边。
张远让她们不要客气，想吃什么就点，几个人研究了一会儿，便由张远到窗口去点菜。
见张远走远，简洁立马气道：“你们俩怎么回事，这种烂大街的制造机会的桥段你们也能做的出来？让我们多尴尬！”
“虽然烂大街，但是目的已经达到了。”尚晓佳又望了眼远处的张远，正在排队，她继续说到：“更何况我们俩也就是个陪衬，他是怕你不肯来才叫上我们的，我们总不能再不识相吧！”
这都是一帮什么损友，倒是先考虑起外人了，自己反成了她俩吃免费晚餐的幌子。
“行，倒是让你们白曾一顿饭。”简洁灵机一动：“不过，我这幌子也不能白做，有件事你俩必须得给我帮忙。”
简洁把那天在歪歪上遇到的神秘人大致给她俩讲了一遍，略去自己和程绍延见面并试探那回事，要她俩配合她，试试张远，这是她现在唯一能想到并且已经有些肯定的人。
很快，她们点的菜就一一端了过来。
先象征性的碰了个杯，张远对简洁表示感谢，尚晓佳也上来跟着凑热闹，说自己也是文艺部骨干，自当要感谢一番。
几人边吃边聊，话题慢慢的打开，天南海北，奇人异事什么都聊，不时间蒋媛媛就会和尚晓佳爆发出一阵笑声。
简洁估摸着前戏也铺垫够了，便悄悄地给尚晓佳和蒋媛媛使眼色，尚晓佳趁张远不注意，偷偷地给她比了一个ok的手势。
过了一会儿，尚晓佳佯装不经意地问简洁：“今天开直播了吗？”
简洁十分配合：“白天有点事，准备一会儿回去开。”
尚晓佳点点头，反过来问张远：“你玩儿歪歪吗？我们家简洁那在歪歪上可是名人，那画画的叫一个美，叫一个像。”
简洁觉得尚晓佳说的有点过头，忙说：“别听她瞎说，就是有些人比较喜欢我画的画而已，我也就是个业余的。”
张远先给简洁夹了一筷子菜，又给尚晓佳和蒋媛媛分别夹了别的，然后说到：“看过一阵子，不过最近有些忙，就没有再上过。”
“那你肯定没有关注过简洁，回头加个关注呗？”蒋媛媛吃了口菜，接着他的话说。
“你歪歪账号是啥，加个好友得了，我们也经常玩儿呢，你干脆现在把你账号发给我，我回头把你一加，咱几个就当是给简洁捧个场。”尚晓佳就势往下说。
简洁心想这两人倒是挺靠谱，貌似也看不出什么刻意来。不过她决定再添一点：“行了，哪有逼着人家加关注的，还有，以后不许再拿我的事到处说了啊！搞的像全校的人都应该知道一样！”
“好朋友的直播当然要关注。晓佳，我现在就把账号发给你。”张远掏出手机，把歪歪账号直接用微信给尚晓佳发了过去。
之后，蒋媛媛又把话题顺利转移，一顿饭就在她俩的神侃中结束。
张远本是要送她们回宿舍，只是半路碰见了宿舍的室友，说是要他帮个忙，硬给拉走了。
回到宿舍，尚晓佳比简洁还积极，一进门就立刻打开电脑登上歪歪，还不忘肯定：“我估计就是他了，如果从来没关注过你怎么不问你的歪歪频道？”
“晓佳说的对，不然怎么只说加好友。”蒋媛媛也对尚晓佳的猜测进一步肯定。
简洁没有那么快下结论，只是让尚晓佳先加上再说。
进入歪歪查找页面，尚晓佳按着张远给他的账号输进去，点击查找，很快，页面就更新，只显示了一个好友，头像是官方的小熊头像，歪名就叫穆然。
她们的猜测没有错，只是简洁又有了一个疑问，他怎么会知道她的特殊日子呢？
蒋媛媛想了想，说到：“我猜她应该是从晓佳那里知道的。”
“我？”尚晓佳一愣，“我没事跟他说这个干什么，怎么能是我呢！”
“因为你也是文艺部的呀，你跟张远走的也挺近，肯定是你平时说漏嘴了，张远就留心记住了呗。”
尚晓佳想了想，忽然记起了什么，说：“对，我记得有一次他问我简洁几点下课，我说她好朋友来看她了，肚子疼的起不来床，窝宿舍呢。”
“看看，我说吧！”
简洁闭上眼，努力平复自己内心的愤懑，深吸口气然后再长长的吐出：“尚晓佳，麻烦您以后说话先过过大脑，行吗？别什么都往外说呀！”
尚晓佳哈着腰，不好意思朝她敬个礼：“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这张嘴，您大人有大量，别气了啊！”
神秘人的事算是搞清楚了，简洁心想，张远一定不知道自己在找他，那天她装出自己根本没看见那句话，他定是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那件事也怪她自己，张远私聊她，她没理，反倒以为是游客，让游客有什么话就发公屏上，这才引起了骚动。
尚晓佳和蒋媛媛都一致认为张远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已经在歪歪上默默的关注她了，对张远更是赞不绝口，说他是个专一而有耐力的人。
时间已经进入到了七月中旬，几乎所有的学生都开始为期末备考，简洁也开始减少直播次数，几乎是熬夜复习。
下午，简洁刚从图书馆回来，就有人敲她的门，这个时间尚晓佳和蒋媛媛都还没有下课。
简洁打开门，是隔壁宿舍的同学，应该也是刚回来，有些气喘：“简洁，你表姐来了，就在楼下，你快去吧。”
“我表姐？”她觉得奇怪。
“对啊，她说是你表姐，你去看看吧。”说完，那女同学就回宿舍了。
简洁走到窗户口朝下一看，怎么是她？
顾欣妍正站在树下，也不似平日的装扮，一件普通的短袖，一条浅蓝色长裙，头发整齐地披在肩后。
简洁那上钥匙，关上门，就下楼去，只是她的神情已经有些紧绷。
“你来干什么？”简洁走到她面前，忍着怒意。
顾欣妍微微笑着说：“我们出去坐坐吧，一起吃个饭。”
简洁没好气的看着她：“我说过，不许家里的任何一个人来我学校，你不知道吗？”她把头偏到一边，懒得看顾欣妍那张温柔但是她一见就烦的脸：“有事就说，别在这里耽误时间！”
顾欣妍强扯了扯唇角，还是笑着：“甜甜，你很久没回去了，你爸和奶奶都很想你，上次的事都怪我不好，千万别记恨你爸爸。”
简洁冷笑一声：“我说过，不要再我这里装好人，我不需要你来讨好我，我跟我爸之间的事也不用你来插手，那是我的家，我若是要回去自然就会回，不用你来告诉我！”
说完，简洁转身便上了楼，只留顾欣妍独自在那里，脸色如纸般煞白。
期末考试用了四天时间，最后一场结束后，所有人都显得十分兴奋，不论是答的好与不好的，在成绩出来前，就是他们最幸福的日子。
考试前，蒋媛媛就已经定好了回老家的票，所以回来匆匆一收拾，给蒋媛媛和简洁招呼了一声就走了。
尚晓佳问简洁怎么安排，她虽然不知道简洁是富二代，但是知道简洁的家也在安城。
“先回家，之后再说。”简洁只大概收拾了几件衣服，本来她是想留校的，但她也是一个矛盾的人，虽然上次和顾欣妍的见面让她十分恼怒，不过顾欣妍的话她还是听了进去。
“嗯，没事就找我出来逛街。”
简洁在校门口先坐了一路公交，然后在靠近市郊的地方打了一辆出租车回家。
简洁到家的时间还早，别墅里只有老太太一人在。
老太太一看自己的宝贝孙女回来了，顿时高兴的只抹眼泪，还不忘吩咐佣人做简洁最爱吃的菜。
晚些时分，简祖元和顾欣妍一起进了门，二人看到简洁时，简祖元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的严肃，顾欣妍却欣喜万分。
父亲回来前，奶奶就跟她说了许久的话，虽然老太太怕她生气总是绕着弯说，但也能听出那话里希望她不要再和她父亲记气。
简洁站起身，表情淡淡的喊了一句“爸”。
简祖元见女儿主动喊他，虽然面上还是有点僵硬，但是心里已经很舒心了。
“回来了。”
“嗯。”
老太太招呼着入座开饭，有意让简洁坐在简祖元的身边，简洁也没什么烦感的表情。
这一顿家常便饭虽然不像寻常人家那么的和睦融洽，但至少少了之前父女俩的剑拔弩张。
在家中，简洁几乎每天都陪着老太太，平日忙碌的简祖元也开始按时回家吃饭，顾欣妍虽然还是不受简洁的待见，不过她也识趣，尽量不出现在她眼前。
她的歪歪直播也从考试前夕的停播开始恢复。家里人看着她摆弄那些东西听她独自在房里时不时的对着话筒说话时，虽然觉得奇怪，却也不多问，不过简祖元倒是问过一次，简洁只说那是她糊口的饭碗。
这日，简洁下了直播，手机震动起来，一看是尚晓佳来的电话，许久不见那小妮子，还怪想的。
她刚接起来，就听尚晓佳在那边似是对别人咋呼：“小点声，我打电话呢！”
简洁一乐：“晓佳，你又去k歌展示你的五音不全去了？”
“哎，少挤兑我啊！”尚晓佳不满，“给你说一事儿。”
“嗯，我听着呢，你说。”
“我一个朋友的师姐，她们公司是搞汽车销售的，过几天新车上市，临时需要几个车模，我想着你各方面条件都符合，就问问你，她们公司给的报酬也不错，怎么样，去不去？”
简洁想了想，左右在家里也没什么事，就答应了下来：“行，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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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车展意外
尚晓佳的办事效率很快，通完电话的第三天简洁便接到了辉达公司的人事电话，告知她需要参加一个简短的培训。
简洁没有把自己做车模的事告诉奶奶和父亲，只是说自己的一个同学有点事需要她帮忙，这几天会不在家，不过晚上还是会照常回来。
车模的培训并不轻松，虽然只是临时的，但对她们完全是按照模特的标准来训练，先是穿着高跟鞋站台，走台步，然后换成舞蹈鞋做基础训练，要求几近苛刻。
几天的培训下来，简洁掉了几斤肉，不过功夫也没有白费，她顺利通过了最后的考核。
车展这天，简洁换上公司发的蓝色贴身短裙礼服和同色系的高跟鞋，一头乌黑的长发整齐地垂在肩后。因为简洁实在不喜在脸上涂涂抹抹，所以化妆的时候，她要求化妆师尽量给自己化个淡妆便可。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车模们被带到了展厅的正中，这里已经停了五辆崭新的跑车。
简洁被安排在一辆酒红色的跑车旁。教练再次叮嘱了几遍后，展览正式开始。
展厅的灯光闪耀而明亮，主持人在台上向来参加展会的人仔细介绍着新车的性能以及最新的功能。
给简洁配的这辆跑车恰巧是所有里面性能最好功能最新外形也是最有特色的，聚集而来的人也相对多些。
有来看车的，当然也有来看车模的，有的人借着给新车拍照就想趁机在简洁身上占点小便宜。开始时，她对那人的动手动脚只是忍着，趁着换造型姿势的时候躲开，但是她这样的做法似是给了那人更大的胆子，居然在她的腰上捏了一把。
顿时，简洁火冒三丈，偏头对那人喝斥：“你干什么！”
男人没想到这个车模会当场发怒，心里开始有些胆怯，却照样抵死不认：“什么干什么，我怎么了！”
她一看这男人还装正经，貌似刚才的行为根本就不是他所为，更是心生怒气。但简洁想这毕竟不是什么见得光的事，况且也不想因为自己而搞砸这个展会，就想着还是忍忍算了。
只是刚才因为两人的争执已经引起了些骚动，看热闹的人都围了过来。那边人事部的人一看这边有情况，立马赶过来。
“什么事？”问话的是人事部的主管。
不等简洁回话，那男人立刻抢声道：“你们这找的是什么车模，怎么连拍个照都不行吗？我告诉你，我可是奔这车来的，但是她让我现在很生气，知道吗！”
简洁听着这个男人满口胡言，一时语滞差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对那个人事部的主管说：“我没有不让他拍照，是他手不老实。”
这么一说，即使不清楚的人也都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主管安抚地拍拍简洁的肩膀，然后对这个男人客气而严肃地说：“先生，我们很高兴您能来参加我们的车展，支持我们的新车，但是还请您能够尊重我们的模特。”
人事部的主管选择相信简洁的话不是因为她说的诚恳，而是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的不算少数。
男人本以为可以给简洁一个教训，没想到反让自己更没面子，就开始有点耍无赖，他很大声的骂骂咧咧：“你敢说我调戏你们的模特？我告诉你，我什么都没做，别以为自己有点姿色就了不起，告诉你！”男人用手指着简洁：“我见过的女人多了去了，就你这种姿色的倒贴我都不要！”
男人一嚷嚷，场面更有些混乱，远处参观的人纷纷好奇的向这边张望。
“先生，请您不要这么大声，影响我们其他的客户好吗？”人事主管想要制止他，那男人反而声音又提高一个分呗：“我就是要让别人知道你们公司对待客户的态度，告诉你，我要告她，告你们公司，你们毁我声誉！”
事态变得严重，几乎所有人全都挤过来，想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这时，有人把围观的人群分开了一条道，有几个身穿西服的走过来。
人事部的那个主管看到为首的人，立刻迎上去：“李总，您怎么来了？”
这个李总大概四十多岁，是那种标准的一看就是商人的长相。他和ur的高层谈完融资的事之后，便陪着这个外企高层来参观展会，没想到竟然碰上意外状况，这让他又恼怒又尴尬。
“到底怎么回事？”李总脸色难看地问着人事部主管。
于是，人事部的主管就大致把前因后果讲了一遍。而一旁的简洁则看清那李总的旁边站着谁。
还是精致笔挺的西服，墨色的头发下那双尤其漂亮的丹凤眼比那日看起来更为精明锐利。
简洁是站在那个主管的斜后方，而程绍延此时正微微偏下头，认真地听着旁边的人给他说着什么。
过了会儿，程绍延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她的方向，眼神略过去之后一顿，又扫视回她的身上，像是在辨认，最终他认出了她。
主管汇报完情况后，李总面露厉色：“不管怎样，顾客至上，在这里跟顾客吵嚷像什么样子！”
李总又看了眼人事主管的身后，“就是这个模特吗？”
“是的。”
“先让她下去休息吧。”然后又笑着对那个男人说：“这位先生，不好意思，今天是我们招呼不周，这样，如果您想购这辆新款跑车的话我们给您优惠三个点，就当是我们为今天的事道歉，您看怎么样？”
其实那男人也就是嘴上一说，这新款跑车他怎么买的起，只是别人给他台阶下，也就正好应了：“哼！我考虑考虑吧！”
事态的发展就到此为止。简洁心中多少都有些不快，郁郁地坐在一边休息。她微微低头盯着地面正出神，一双干净而黑亮的皮鞋映入眼帘。
简洁寻着那双皮鞋向上看去，正是程绍延。
“没事吧？”程绍延低头询问她。
刚才的大致情况他也已经了解，便让助理和财务总监先回去，找了一圈才看到在沙发区休息的简洁。
简洁怏怏地冲他笑笑：“还好。只是从前没有遇过这样的事，心里有点不舒服。”
程绍延在她旁边坐下：“再开学该上大四了吧？”
“嗯。”简洁点点头。
“该实习了？”
“嗯。一开学就得忙着投简历了。”简洁不知道他问这个做什么。
“这倒和国外的学校差不多。记得我刚实习那会儿是在英国的一家销售公司。”程绍延看简洁有点不明白，解释说：“我是在英国念的书。公司是卖帆船的，那时我一点人脉关系也没有，公司就定了任务量，一个月最少要卖出两艘。”
程绍延那时候卖的帆船价位很高，只有极少数的富豪和商人才有能力购买，因为没有熟人介绍和推荐，他只能自己挨个跑公司，希望能见到公司的大老板，可以买他的帆船。
但是大公司怎么可能随意让外人进，更何况还是来推销的。几乎所有公司的保安见他都会一番拦阻，再加上一看他是中国人，更是说话难听，但是这都不算什么，更有甚者性取向特殊的则对他提出让人难堪的要求。
简洁听的认真，不曾想到他也会有如此经历，听着让人心酸。真不知是经历了怎样一番的磨练才让他坐到了如今的位置。
“等你工作后或许还会碰到一些你认为不能接受或者是难以舒心的事，但是人生就是这样，有了这些经历，我们才能变得更为努力，生活才能更加的精彩。”
“我明白，谢谢你。”简洁明白了程绍延是在开解她。
两人正说着话，只见李总匆匆忙忙走过来，一脸歉意：“程总，实在不好意思，方才让您见笑了。”看到旁边的简洁，讶异到：“程总认识我们的模特？”
程绍延站起来：“对，这是我一个朋友。”
李总想象中的明白了这个“朋友”是什么意思，忙赔笑说：“原来是程总的朋友，怎么不早说呢？干脆这样，今晚我做东，请您和。。”他转脸问简洁：“小姐贵姓？”
“我姓简。”
“请您和简小姐吃个饭，当做我赔罪，您可一定得给我这个面子啊！”李总的奉承的笑着。
“多谢李总的好意，今日就算了，改日程某请您吃饭，还望李总赏光。”程绍延道。
“一定，那是一定！”
李总恭敬地把程绍延和简洁送到门口，这才离去。
程绍延和简洁往停车坪走过去，走到一辆黑色的路虎旁，车上的驾驶位上下来一个中年人。
程绍延对那个中年人说到：“老张，你先回去吧。”
然后转身对简洁说：“先吃饭，我再送你回去。”
简洁忙摆手：“不用了，我换了衣服直接回家。”
程绍延勾起嘴角，漆黑的瞳仁含着笑：“还没缓过来吗？不会把我也当成那种人了？”
“当然不是！”简洁看他坚持，也就点点头：“好吧，不过我得先去换了衣服。”
见程绍延眉目带笑地盯着她看，简洁有点羞涩地低头抬起手把一侧的头发向耳后别了一下，不再看他的脸，只说了句：“我先去换衣服了。”便急急转身朝后厅跑去。
程绍延看着那个动人的身影，低笑了一声，但是那笑意却没有深入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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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共进晚餐
盛夏的夜色来的很迟，天空的颜色呈着淡淡的灰红色，很是好看。简洁坐在副驾驶，看着窗外与他们一起汇入洪流的车群。
“想吃什么？中餐还是西餐？”程绍延一手搭在车窗上，一手扶着方向盘，目光直视着前方。
简洁回头看着他说：“都可以，我无所谓的。”她记得上次自己说过要请程绍延吃饭，既然要请，当然是以对方的喜好为主。
可她看程绍延只是一笑，没有说话，似是对自己的回答好像不太满意。简洁只得又说了句我想想。
她低头看看自己的穿着，白体恤，牛仔裤，运动鞋，虽然清爽利落但不太适合去那种西餐厅。
“吃中餐吧。”她觉得还是中餐厅最合适，而且她也真是请不起西餐，荷包羞涩，除了开学的学费外，若是请了这顿西餐只怕生活费就成了问题。
程绍延听到简洁的答复，才算是满意：“我知道有一家中餐不错，可以去试试。”这会儿车流越来越多，车子行驶的几近缓慢，前方正好遇到红灯，车停下来，程绍延看着她。
她虽然知道与人说话时若是不看着对方的眼睛就是一种不礼貌，但程绍延的眼睛太过漂亮，只要他认真地看着你凝视你时，就如同漩涡一般将你深深的吸进去。
简洁的眼神飘忽，始终不敢盯着他的眼睛：“好。”
车很快地驶入一栋外体用玻璃建成的大厦前，刚一停下，就有服务生走过来替简洁拉开车门，然后程绍延将车钥匙递给他后直接带着简洁进了旋转门。
一楼大堂通体明亮，高高的天花板上垂吊着一串巨大的水晶灯，四周是沙发区，坐着为数不多的人。
他们没有在一楼停留，而是拐了个弯进了电梯。电梯是观光电梯，可以看到大半个安城的夜景，车水马龙，立交桥上的夜灯，都如同夜幕中流动的星河。
电梯中只有他们两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显得有些安静。简洁看了眼数字键，三十那个键正亮着暗暗的红色。
简洁攥着自己的包带继续看外面的夜景，只用余光可以看到他双手插在裤兜里，站在对面笑看着她。
她觉得自己脸有点烧，一定是又红了，心中暗恼，自己明明就不是爱脸红的人，偏偏和他在一起时总是不由得脸红。
“叮”的一声，电梯门在简洁内心的自嘲下打开了。
放眼望去，整间餐厅的光线很柔和，四周的玻璃窗可以清楚而全面地看到整个安城的景色，而用餐区也是绕着玻璃窗摆了一圈。
正值吃饭时间，这里的人却也不是很多，餐厅里放着轻柔的音乐显得十分宁静。
程绍延选了一个景观很好的位置，服务生就已经送来了餐单。简洁坐下，把包取下放在身侧，程绍延递了一本给她，自己也翻开看。
简洁翻了几页，终于明白这里为什么地段那么好却依然在用餐高峰的时段人却很少。
她看着餐单上的介绍，食物图片制作精美诱惑人的味蕾，价钱也漂亮的不一般。她心中开始暗暗盘算：怎么办，这顿吃完绝对能吃出去一个月的生活费，可是这饭是为了报答人家的不能不请，罢了罢了，大不了再勤奋点，一天开两回直播。
简洁悄悄地抬眼看了下对面的程绍延，只见他正专注地看着餐单，偶尔询问着服务生今晚的特色菜是什么。
她把餐单从头到尾地翻了一遍，暗暗选了几个价钱稍稍便宜菜，只说自己平时就很喜欢吃。
程绍延点了今晚的两个特色菜品，因为只有两个人就没有多点。
上菜要等一小会儿，简洁从包里掏出手机放在桌子上。
只听程绍延问到：“在等电话？”
她忙摇头：“没有，不过是习惯了而已。
“都说中国人现在是低头一族，手机不离手，一天二十四小时除了睡觉外几乎都在使用手机，人与人的情感少了交流，慢慢的就疏离。”程绍延给她倒了杯清水。
简洁说了句谢谢，然后无奈地笑笑：“现在科技发达，手机更新换代频繁，很多已经取代了电视电脑的功能，自然就会更吸引眼球一些。只是大家在被吸引的同时忽略了身边人的感受。”
“确实如此。”程绍延看着她说：“那么你平时除了上课外还做些什么，像今天一样的兼职？”
“算是兼职吧，不过不是这种的。”简洁其实不愿与外人道自己在做网络主播的事情，但现在面对程绍延时忽然觉得自己可以与他无话不说，或许是因为他比自己大了许多，不在自己的生活圈子里，并不担心他知道什么。
看程绍延略显好奇的目光看着她，她笑笑：“我在网络上做主播，有些收入。歪歪你知道吗，一款手机和电脑都能用的社交平台。”她像程绍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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