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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态皇兄番外-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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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变态皇兄
  作者:奉旨喝茶

  二哥番外(一)

  永园,是大随皇城的冷宫所在。
  这一带,原是所有后宫不得宠的嫔妃、罪妃居住之地。
  自从父皇在景王的劝谏下,废除了大随历代以来的帝王驾崩后妃全部殉葬的规制,这里住进来的,基本上都是先帝嫔妃,冷宫曾一度热闹非凡,可冷宫毕竟是冷宫,纵使一开始住进来的人有很多,到后来,这些娇花贵草,渐渐支撑不住,都悄声无息地凋零了,红消香断,也未见得有多凄美,纵然华服艳骨,也难掩死亡的腐臭气息。
  有时我会想,是不是让她们殉葬会更好一些呢?
  她们就像枝头艳丽的春花,如其任其独自凋零,陨落尘泥,浊身而归,不若盛在最嫣时,被剪断,插入瓶中,或者收于匣中,这样,至少落得个干净。
  纵然能像闻皇后那样,享受到了女人极致的荣华,那又如何,君王的心,始终不在他们身上。
  闻皇后比她们好一点的地方就是,遇到的是我七弟。
  他待女人,温柔得能溺毙人。
  即使不爱她们,待她们却能像最最柔情蜜意的夫妻一样,相敬如宾,不是虚伪而作,而是,他总想着把能给的都给了。
  永园里不乏四时之花,即便是这严冬,也有各色花齐放。七弟三岁时,我六岁,第一次进这园子,也正是被花香引致。
  是冷宫杂草深处的幽兰。
  那日母妃在我的目瞪口呆中,结束了我那不甚聪明的弟弟小小的生命,甚至动用权力,抹煞了弟弟存在过的证据。母妃其时,在后宫那片天,几乎已经一手遮天了,就算其他嫔妃明明知道母妃有过一个傻儿子,可是没人再敢说出来。
  也是那一日,我开始惧怕母妃。
  那天,我害怕地跑出了西华宫,一路漫无目的地乱走,居然就到了永园。就看见了他,我的七弟,小小的一团,站在小树下,扯下枝头的花,不住地往嘴里塞。那股傻样儿,我以为是我那傻弟弟复生了。
  我走过去,他朝我微微一笑,我被煞到了,我那傻弟弟,可不会这样笑,或者说我那傻弟弟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笑。
  我给他摘了一些高处他够不着的花朵,递给他,他很开心地接了,他的小手十分冰冷,这已入秋的天,他居然还□。虽说小孩子□还挺可爱的,我看过的民间的小孩子,夏季大多不穿衣服的,甚至像我这么大的也不穿衣服的也有,泥里爬,沙里打滚的。
  但是都这季节了,这个孩子,身上脏兮兮的,有一道一道的污印子,显然是多日未洗了。他的娘亲,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居然这样养孩子……
  他身上太脏了,我担心身上的锦袍被他沾染,回去后要被母妃骂了,母妃最注重我的仪表了,她总是私下里对我说,我将来会是做皇帝的人,众皇嗣中,没一个比我更聪明伶俐,所以,我一举一动,身上的一分一毫,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都要呈完美状态在世人面前。以前我还敢对她的训斥不理不睬,可我现在不敢了。
  我转身就走,走了很长一段路,感觉后面似乎有人跟着,转头一看,那小子,居然屁颠屁颠地跟来了。这样□的,要是让别人看见他跟在我后面……
  我停下来,一跺脚道:“别跟着我了……”
  他把脏兮兮的手指放在嘴里嘬着,口水顺着他的下巴流下来,滴到胸口上,那银亮的水渍上,还粘着几片粉色花瓣……
  我想恐吓他不要跟着我了,可他像我那傻弟弟一样,根本不知道恐吓为何物,笑兮兮地跟在我后面跑得很欢。我虽觉得他有些难缠,可他的笑容,抹开了我心头一丝丝阴霾。他并不令人讨厌,虽然看起来很丑,但他有一双好看的眼睛,水水的,像小松鼠或者别的什么小动物一样,眨巴眨巴着,只一瞬,就能叫人所有的狠心绝情全部绝迹。我把他拖到一片荷池边,拿出一块手帕,蘸着还不算冷的池水,把他洗了个干净,不洗还不知道,一洗,这小子还挺白净的。
  脱下外衣,把他包了起来,抱了就往西华宫我的寝殿走去。
  路上有宫人问我抱的是什么,我一律回答:一只小狗,捡的。
  所幸没人敢揭开衣服看一看,也没碰上母妃。我把他带到我的卧房,把他放到床上,关了门窗,趴在床沿看他,真可爱,比小狗可爱多了,虽然未必有小狗那么好看。
  “你为什么跟着我呢?”
  他不说话,依旧笑兮兮地,一双眼睛骨碌骨碌地转,似是瞧这整个屋子里的一切。目光似乎瞟到了桌子上,他立刻往床边沿爬。
  “哎,小心……要摔着了……你想要什么?桌上花瓶里的花?”
  他开心地拍着床铺,格格地笑着,一个人闹着。哎,不知道是不是不会讲话,像我那傻弟弟,虽然人傻,可话还是会讲的,虽然吐音不大清楚。
  拿来那些珍贵的碧牡丹,他开心地撕了往嘴里揉……这孩子……怎么回事啊?说他像我那傻弟弟什么都乱往嘴里塞,可又不像,起码我把腰间荷包上的珍珠给他玩,把手帕给他玩,他都不会往嘴里乱塞。
  他甚至还把一瓣牡丹往我嘴里塞,开口说:“你的。”
  吐词清晰。
  不傻啊。
  他不会是饿了吧?我赶忙拿来一盒点心,甜腻的东西我一向不大喜欢,可他却喜欢得紧的样子,两只小手一起往嘴里抓,吃得十分有趣。
  一整个下午,我都在玩他,玩得不亦乐乎。
  一直玩到他吃饱了喝足了睡着了,夜晚也来临了,可我今天的功课才只是铺开纸笔,一个字都未落笔。
  我把他放在床上躺着,盖好被子,放下锦帐,急忙坐到书案前,奋笔疾书起来。到了晚间,母妃进来检查功课时,我早一步上床躺了,隔着锦帐,我看见母妃在查看我的功课,她满意地道:“不错,就是字迹稍微草了一点,离儿,今天怎么这么早就睡下了?”
  “娘,孩儿不想让娘失望,遵从老师的教导,要早睡早起,明早还要早起学武功呢!娘,你也早些歇息吧!”
  她走过来,待要掀开锦帐,我赶在她掀帐之前,把身边的小脑袋盖进了被子。母妃摸了摸我的脸道:“离儿,真乖,快快长大吧,为娘的,就不用那么辛苦了。”她说完就走了出去,在外面小声地盘问我的贴身宫女,看我今天干什么去了,又没有见不该见的人,吃不该吃的东西……
  我赶忙拉开被子,那小家伙估计是被闷醒了,蹭来蹭去的,我把指头贴在唇间,示意他不要出声不要乱动,也不知道他懂不懂,虽然还在蹭着,可倒底也没出声闹。母妃又走了进来,我赶紧把他塞进被子,拍拍他的肚皮,希望他明白,不要出声。
  “离儿,听说你今天捡了一只小狗,哪捡的?干净不干净,你这孩子啊……”
  “扔了,我已经扔了。娘,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做随便乱捡东西这样有失身份的事情了……”怕母妃唠叨,就干脆说已经扔了,反正谁也没见过。可是……
  被子底下的小家伙,你是在整我吗?
  我感到自己的腰上一阵湿热在蔓延……我的头发都倒竖起来了,他他他……尿床了……下午的时候真不该喂他喝那么多东西……
  “好了,离儿,乖就好……咦,离儿,你的脸色怎么……”
  “我……我没事,娘,我困了,真的要睡了,您早些回您的寝宫吧,或许,父皇今晚会来呢……”
  “你小子……”母妃点了一下我的额头笑着走了。
  终于舒了一口气,被子底下的小东西蚕蛹一样动着,爬出被子,一只小手揉着眼睛,一只小手伸进我的衣领乱摸,又把脑袋往我怀里乱拱。
  “喂,我可不是你的母妃……”晚了,他的小嘴一口嚓上我的胸口,激得我把被子全掀了,差点把锦帐都拉扯下来。
  这么晚了,其实早该送他回去了,可是一直舍不得放手。可说也奇怪,居然没人来找他……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我偷偷把他送回永园初见他的地方,居然都没人来找过他,也没人说起过小孩丢失什么的,这孩子,他的娘也太不尽心了吧!既然出现在宫里,那么肯定是父皇的种,怎样对待他,她不怕父皇责罚么?
  我躲进花丛中,那小家伙找不到我,自己回去了,他居然记得回去的路!我跟在后面,终于看见了她的母妃,一个慵懒疲惫的女人,穿得破破烂烂的,修长的大腿在破裙下若隐若现,即使这样落魄,可她比我母妃还要美上百倍!
  这么美的人,父皇为什么会不要呢?这是年幼的我无法理解的。
  她看见那小东西身上的衣服,神色中感到有些奇怪,但也未做过多研究,牵了那小东西走进了破殿,不惊不怪,好像小东西失踪一夜这样的事经常发生一样……
  后来,母妃为我专门请了几个太医看病,说是我六岁多了还尿床,给我乱吃了好些药。这都是拜那小东西所赐!
  不过,这些都丝毫不影响我对他的兴趣,偷看他,偷听老宫人们谈论他们母子的事,越做越顺当了,我一直不知道,我就这样慢慢病入膏肓了。
  我一直以为我还是正常的,可是越来越想见他的心情,上一刻见了,刚走,下一刻又想着他,做什么都想着他……当我开始惊觉自己的变化时,我已离不开他了。只要我一日不去看他,噩梦就来降临,我那傻弟弟满脸血污地躺在母妃手底下的情景,在梦里一现再现……
  只有那个小东西的笑,能驱走我心中的魔障。
  可是母妃不会允许我出格的,所以我再未将他带回过西华宫,一直一直,都是偷看他,带些吃的用的,扔在他们那座破殿门口。
  如今再看这破殿,已然坍圮,匠人正在上面盖起新的宫殿。所幸那些我种的花花草草都还在,我脑中一时回想起许多许多子皇小时候将各色鲜花塞进嘴里的情景,常有花瓣的汁水顺着他的唇溢出,那些红艳艳的汁液挂在他的唇上,总是让人想亲尝一番。
  可是我都克制着自己,不敢靠近。
  直到我十二岁被封王,母妃对我的管制稍稍宽松,我才敢稍微靠近他一些,我教了他叶笛,他问我是不是神仙……
  往事历历,回品起来,都是甜的。
  我那时真的很开心自己的形象在他眼中还算完美,在他睡过去之后,送上了我真正意义上的初吻,然后,我又开心又害怕又留恋不舍地逃跑了,那以后,就算我能接近他了,我也不敢,因为我的心中从此又住进一尊魔,它让我时常想抱着他,亲他,一直一直看着他,不让他走出我的眼帘。可他还只是个孩子,我也不大,才十二,虽说有的皇子这个年纪就碰过女人,可母妃管教我甚严,我也是懵懵懂懂。
  这尊魔,我赢了它五年,及至我十七岁的时候,我再也赢不了它了,我控制不住地想见他,我知道这不正常,很不正常,我问过太医,没有具体言明。可太医是医不了心病的,他们只说,人总有一种劣根性,尤其是男人,对于遥遥在望的东西,总是深深痴迷,唾手可得的,反而不喜。
  他们以为我喜欢上了什么遥不可及的倾世大美女……
  他们怜悯地看着我。
  不知道他们若是知晓我喜欢的人,不是个少女而是个少年,不是美男而是个骨瘦如柴的平凡少年,不是我可以喜欢的人是我的弟弟……他们会不会要怜悯得落泪?
  我知道,我喜欢他,绝不是什么劣根性在作怪,我是不正常了,自母妃掐死我那傻弟弟那一天起,我被吓出毛病来了。可我也没有太多的惊惶,我喜欢他,心里有了这种喜欢,我的梦不再全是黑的,我的心,也没有被宫廷生活揉制成无情麻木的。
  我走进西华宫,里面结满了蛛丝,我走进自己的卧房,进了我悄悄改制的密间,里面的墙壁上,一道道,都是我刻下的痕迹,当相思成狂时,我便在这里的石壁上刻字……无论是母妃,还是先生,又或是父皇,他们都教过我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这个密间里,盛了我多少泪水我也不知,我只能在这个密间把所有泪水流干,出门才能勉强装一下他们口中称赞的男儿。
  关上密间的门,这世上,便谁也无法进去。
  里面,是我毕生的财富。
  也许是因为有了它们,上苍才可怜见,让子皇最终还是我的。
  刚出西华宫门,却一下瞥见不远处的花丛边,立着我的爱。

  二哥番外(二)

  他其时已经蜕变得风情万种,果然不愧是那个艳冠群芳的女人的胞妹所出。可他那如可爱的小蚕蛹般在被子底下蹭动的小模样依旧历历在目,我走过去,柔柔将他收入怀里,道:“怎么到这里来了?”
  他略微蹭了蹭,想要退开道:“别这样,难免有人……”
  “不会的,如果有人,在十丈之外我都能察觉到,你别担心。倒是你,这大冷的天,做什么一定要亲自来这里?”我捉住他的手,放在手心里揉搓着,让体寒的他稍微暖了起来。
  他抽回手,拢了拢纯黑色的帝袍,上面张牙舞爪的蟠龙,与他的羸弱之态有些不搭,不过,战争过后,我才明白过来父皇的用意,坐在帝位上的是谁并不重要,有没有能力也在其次,要看支持的人和反对的人。
  能在朝堂上摸爬滚打的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们自不会希望他们的君王能像父皇那样,将天下至高至尊的权力紧握在手中不说,还尽干些鸟尽弓藏的事。是以子皇继位,虽被大臣们轻看过,但真心站出来反对的,却没有,他们相信,子皇是绝对不会做那种过河拆桥的事,尤其是子皇能够重用秦汤,让他们刮目相看。
  倘若是我或者是九弟,又或者是大哥即位,只怕这个天下,没有想象的那么好管。
  “我想遣散后宫,放她们出去,现在准备去询问一下她们的意见……”他面色中稍微有些疲惫,一双星目微微低垂着,长长的睫毛小扇子一般地盖在上面,现在的他,笑容太少太少了,我不由一阵心痛,看来皇后辞世对他的打击也不小。
  他虽对她没有爱情,可世上除了爱情,多的是各种各样的感情,都能牵绊人的心。何况他们曾共同孕育过一个小生命,子皇曾那么疼爱元怡……
  话本折子戏什么的,总是说出轨的丈夫被诞下子女的正妻勾回了心,所谓浪子回头,看来也不全是为结局的圆满而编的假话。
  不一定要是爱情,才能让他如此倾心。
  “问过父皇的意思了吗?毕竟,大多数是父皇的妃子。”我理了理他胸前垂下的头发。
  “嗯,父皇也同意了,大随刚刚结束战争,国库虽说不上就此空虚,但就目前来看,还是一切从简的好。既然父皇和我都用不着后宫女眷,素性放他们出宫,一来还她们自由,二来,宫里在这方面的开支就可以省下许多了……”
  “国库的事你不用担心空虚,我会为你谋划,很快,整个雍城,都将是我囊中之物了,那将是另一个更富庶的国库,这冷宫,我也着人在翻修或是重建殿宇了……”
  “雍城?!你怎么做到的?我以为你在雍城不过是有几处产业,却没想到……即使是陈、郑,就算介入朝廷的势力,也未必能得到多大利益……”
  “那是他们傻呀,与商人打交道,岂能用权力和战争?因为,有些财富上的规律,是人力无法干预的,只能顺导它,趋利避害,才能获得最大的益处。”
  “你真厉害……”
  “嗯,我也这么觉得。”我笑了,因为他笑了。
  “你羞不羞啊,我客气两句,你就……”他用拳头顶了顶我的胸口,嗤道。
  “你都不问我为什么会这么厉害么?”
  “厉害就是厉害了,反正你聪明,这需要原因么?”
  “庄玄也够聪明的啊,他为你赚过几吊钱?”
  “他……”
  我抱起他,像抱一个孩子一样,道:“我跟他不一样,我所有的智慧、才干,都因有子皇在我身边才得以放大……因为我想把世上任何好的东西都尽量捧到你面前,没有足够的财富,可办不到哦。”
  “你……放我下来,都多大了,像什么话啊……”
  “管你多大了,你始终是多年前那个光腚儿闯入我的世界的小东西……”
  “你说什么……”他歪着脑袋疑问道。
  “哈哈,没什么……”
  “你说不说说不说……”
  我就不说,让你永远也不知道,从多么早的从前,我就非你不可了。
  来到我母妃的殿外时,子皇愣了愣,我拍拍他的手背道:“乖,你先回寝宫休息一下,剩下的,我代你去问。”
  “那,你要小心啊,别冲撞了谁……”他说完转身走了,一直躲在暗中保护他的流秋也跟着走了。
  我还没走两步,就听见他折回来道:“还是我们一起去吧,你母妃现在一定很恨你,说不定会罚你,我是皇帝,我去了,她不敢把你怎么样的。”
  我摸了摸他的头,道:“母妃一看见你,不是更要怒火中烧?你也累了,子皇,我不希望你这么累,我希望你好好的,不要借故找事做来麻痹自己,皇后都去了两个多月了,你也该走出来了……”
  “二哥……对不起……”他揪住我的衣角,在我面前低下头去。
  “子皇,我没有多想别的,我只想你开心,你多笑一笑,别的,我再不会了,你放心……”
  他抬起头,目光中柔色蔓延,红了红脸,道:“那,我等你……晚上一起用膳……”
  若不是知道一直有流秋在暗中躲藏着,我早照他那微红的脸大口亲了下去,天知道,他那表情,那不算邀约的邀约,听在我耳中看在我眼中,是多么大的福祉啊!
  他总是那样害羞!
  望着他走远,直到看不见他的身影,我才转身进了母妃的寝殿。
  这里也是一处冷宫,但是比当年子皇的母妃居住的条件要好上太多,也是子皇心善,私下里偷偷给母妃安置了最好的一处殿宇,日常用度也比其他冷宫妃子好上太多。
  也难怪父皇那么宠子皇,以德报怨的事,只有子皇才会一直傻傻地做着。
  不然,以我母妃那种娇贵的身体,早就在冷宫中失去了生气。
  推门进去,里面传来阵阵梵音,是母妃在读经。
  “母妃……”我在她身前跪下。
  “……”她没有说话,继续读经。
  “皇上准备遣散后宫,所以日后,母妃就只能住儿臣的薄王府了。”
  “……”
  “母妃不用担心没有清净之地,若是住不惯儿臣的薄王府,儿臣自会安排母妃前往毓山脚下一带安居。”
  “……”
  “儿臣告退,不打搅母妃诵经。”
  “站住。”
  “儿臣在,母妃有什么吩咐?”
  “你的父皇,是不是没有死?”
  “是。”
  “哼,负心薄幸……”
  “……”父皇的爱恨,真的很难说,自古以来,君王的心思,有谁能尽知,即便知道父皇心里头真正宠爱的是景王,但是父皇依旧能面不改色地宠幸后宫,甚至微服到景王家中时,还邀杨文绍去过青楼……
  他负了谁,又岂能一言言尽?
  “你走吧……”
  “是,儿臣告退。”
  出得殿门,重重吁了一口气,母妃总算没有像从前那样撒泼了,看来读经也悟出了一些娴静之道,只是对于父皇,依旧是怨气不减。
  罢了,也不是我能干涉的事。
  回到落阳殿,子皇现在的寝宫,他果然命人布好了满满一大桌菜,正坐在几案边抿茶等我,一见我,立马放下茶盅,走过来担心地问:“回来了?怎么样?你母妃有没有为难你?”
  待宫人鱼贯退出,我捧起他的脸:“你放心,你对她那么好,她又不是不知道,就算再怎么不同意你我在一起,但现在也该被你软化了……她现在一心念经,过得还算平静。”
  “真的?那就好……”他微微地笑了,露出自然的笑容,道:“来,看我都准备了什么?上好的佳酿哦,父皇其实私藏了好多珍贵的酒,他别的不爱,独独对酒沉醉不已,今天他终于舍得赐给我一坛云州春酒,香如甘露,色泽碧青,我闻着就谗了,只等着你来……”
  云州春酒?多少人眼馋的云州第一佳酿啊!我以的晋思的身份去云州赴赏花会时,也只能喝到一小壶……
  酒香清洌,菜色香浓,更难得的是,子皇居然能陪着我饮酒,饮上好的酒。我一杯接一杯地喝着,悠悠地看着面色在三杯之后就开始酡红的子皇,小样儿,还装酒量好,馋酒也不是这么谗的……
  “好喝……”
  他喃喃道,眸光在夜灯的映衬下,添了许多妩媚的色彩,通身被华灯镀上了一层暖色的薄纱一样,他换了一件月白衣衫,不是很厚,但是在装有火墙的落阳殿,穿这样的最合适不过了。
  最重要的是,真的很好看,漆黑的头发散落其上,说不出的清俊迷人。
  我忽然觉得有些干渴,猛灌了一口又一口酒,碧绿的酒液在水晶杯中流淌,在灯火下面,潋滟了一杯流光。
  在他干了第六杯后,我用手盖住了他的杯口道:“别多喝了,这酒性寒,小心伤了脾胃,来,吃点菜,有你最爱的大虾,我剥给你……”
  “呵呵……好……你帮我剥……”他轻轻笑了,倒也乖觉。
  没想到我专心致志地剥虾的时候,他又偷偷给自己满了一杯,我要夺下来,他嘻嘻笑道:“我倒的是水,是水啦……”
  “是水吗?我喝喝看……”说罢我洗了剥虾的手,端起他的杯子一饮而尽,嘴里还含了一大口,得意地看着他,
  “你……”他瞪着我,不瞪还好,一瞪,那万种风情堆在一处绽开,就将我瞪愣在那里,连他扯过我的脑袋,嘬住我的双唇,我都忘了反应,害得我牙关失守,酒液顺着我们紧贴在一处的唇缓缓流下……
  没有他眼神的肯定,我都不敢过分亲昵地碰他,自从闻皇后去后,我已经有两个多月不曾这样激烈地吻他了,更逞论作些别的关起门来的事。
  良久才分开,他的面色更红了,大口地呼吸着,皓齿微露,鬓发被我蹭得有些凌乱,更添了无限风情,我的子皇……
  酒液顺着他的下巴流向脖子里,一直流到微敞的领口下、锁骨上,我的心跳如擂鼓。
  “呵呵,好喝……”他笑道,醉态可掬。
  子皇,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勾人……
  他起身又要去抱那酒坛,我在他抓到酒坛前拉住了他的肩膀,他一挣,我手下一轻,指间只剩下月白的衣袍,他半边肩头暴露在空气之中,莹润雪白的肌肤,与我的手仅一指之遥……
  “子皇……”我艰难地道。
  “嗯?怎么?”他回过头来,眨巴着眼睛,迷醉道。
  我差点暴跳,你说怎么?你醉了醉了!还喝!
  拦腰抱起他,往床边挪去,我等不到他清醒了!
  酒醉的他异常乖顺,呻吟之声也自然而然地全部溢出口来,不像醒时的他,害羞、紧张得跟什么似的,每每都要我哄上许久才肯放松。
  锦帐之下,那销魂的快意,不再像去年八月十五那样绝望与寂寞,虽同样是在他不甚清醒的情况下发生的。
  我抱着他摇晃,一起在巫山云雨中穿梭,一起冲上那极致的云霄。
  激情过后,我抱着累得手指都不想动的他,一寸寸地清洗干净后,喂他喝了一些水,塞进暖柔的被子里,拥进怀里,心满意足地睡了。
  阵阵幽香传来,是子皇身上散发出的。
  十四年的饥饿,让他长久地以花为食,后来我更是从云州弄来了奇异的花种,撒在永园,那些花,只要经年累月地食用,就会在人体内集聚香气,那种香气在发汗之后才会被闻到。
  那种香气,是任何昂贵的香料都无法比拟的。
  可以想见,为何我的子皇,被那么那么多人不知不觉地喜欢上。
  可最后,他只是我的,是我的,哈哈。
  我快睡着时,不甚笑出声来,谢谢你,子皇,让我这么幸福。
  抱着他开心地滚了滚,他不满地用鼻尖拱了拱我的前胸,哈哈,真可爱。
  年三十的夜晚,杨文绍带着他的妻子回朝来贺。
  却是显摆来的,敏仁据说已经怀上了……
  这人,还是那么讨厌。
  我祝他生一个女儿,然后他们的女儿也像她的娘一样,坐在椅子上,爷们似的翘着二郎腿晃荡……

  杨文绍番外

  子皇这人啊,就是好心。
  我嫁到大郑,哦不,我娶了敏仁为妻,去了大郑,都好几个月了,没想到一回来,我的景王府还是那么干净整洁,日夜有人打扫整理,据下人说是皇上这么命令的。
  这让带了好几百人口从大郑的京都涌向上京的我,像从未离开过上京一样,住得甚是舒服,子皇甚至特的为敏仁选了几个熟悉大郑菜式的名厨,送到我景王府上来,惹得敏仁胃口大开,拼命地发福,她的身材,益发得有碍观瞻……
  哎,也好,我的孩子,还没生下来就该尝尽人间美味,绝不要像童年的子皇那样凄惨。
  我住得很好,生活得也很好,婚姻美满,娇妻如花,子嗣在望,我又贵为大郑王夫,按理,没有什么不顺心的。
  可这两天,我不爽,很不爽。
  那断子绝孙的薄王胥文离,摆明了在我面前得瑟!
  子皇也不过二十来岁,年纪轻轻的,我们许多人一起在毓山脚下踏雪寻梅时,过一个巴掌大的小水坑,他胥文离有必要捧着个七老八十的老者一样搀扶着子皇,显尽恩爱吗?!
  我的娇妻,身材横长,体重不凡,而且身怀六甲,我都没像他胥文离那样宝贝过!不是我不疼爱妻子,看敏仁那样动如脱兔,完全自由自在无一丝危险和孱弱之态,真的让人很放心啊!
  胥文离摘了一枝嫣红欲滴血一样的红梅,款款献到子皇手中,子皇笑逐颜开,那枝梅,呃,开得还算别致啦,庄玄画得最有风骨的一幅红梅图,枝枝桠桠就是伸展成那个样子的,潇洒、雅致,在最恰当的枝节处,盛开着艳红的花朵,高贵地美丽着。
  我的目光在这一片梅林中搜寻起来,哼,我也一定要找到比那枝更美的梅花来,送给我的妻子,让他们知道,我们也是很恩爱的!
  “景小王爷,不要把眼睛凑得那么近,小心梅树枝戳到了眼睛。”是宫商调笑的声音,哼,臭丫头,你应该站在与我共同的战线上才对!
  我刚要回头去瞪她,她却转头去对着流秋笑得一朵花似的,把一小节梅枝递给流秋,上面只有两朵并开的素心梅,鹅黄色的梅花娇小如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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